27.我的人設是極品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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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雁握住了林知郎的手, “你故意把東西潑在我身上,穿女裝給我看,逗我高興,但是又不想承認, 後來就故意說那些絕情的話, 總是這樣口是心非,真是讓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不, 我真不是口是心非!真的!絕對是你誤會了!”林知郎搖著嚴雁的肩膀,他很認真地說實話,然而嚴雁卻隻是笑得更加燦爛,“你總是這樣刀子嘴, 豆腐心, 總是想要將自己的真心給掩飾住,你其實不用這樣的, 如果想要讓我高興, 直接對我說, 你想穿女裝, 我不會覺得你變態的。”
“……你真誤會了。”林知郎已經不知道該怎麽說才好,嚴雁這家夥完全沒有聽自己說。
可下一刻嚴雁卻吐出了讓林知郎呆住的話。那就是,
“如果你真的不是口是心非,真的不是故意做這些讓我高興,那麽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動機是什麽?”嚴雁的眼神冷了下來, 他握住了林知郎的手, “你為什麽總是不肯承認對我的愛呢?”
“……我真不愛你, 真的。”林知郎特別認真地擺手,然而他擺了兩下,嚴雁就抱著他吻了起來,然後,將林知郎給放開,林知郎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得有點快,這時候,嚴雁發出了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如果你不愛我,你做這些,難道就是為了讓我厭惡你嗎?讓我恨你?讓我不喜歡你嗎?”
“……對,你說得太對了。”林知郎給嚴雁拍掌了,他的行為終於被嚴雁明白了嗎?終於被……
林知郎心中的小人還沒有感動完,就聽到耳畔響起的沙啞嗓音,“你以為我真的會這樣認為嗎?不可能的,你怎麽可能會為了讓我厭惡你做這些事?沒有人是希望被人厭惡的,你也是人,你也不例外。”
“……不,我是真心實意想要你厭惡我。”林知郎看向嚴雁,特別認真地看著嚴雁,“我真的真的想要被你厭惡,所以,不要大意地厭惡我,恨上我吧。”
“無法做到。”嚴雁隻是淡定地說了這句話,“我無法做到厭惡你。”
“為什麽?”林知郎完全不明白,他揪著頭發,抓狂地說,“被厭惡不是很簡單的事嗎?!為什麽你無法厭惡我?”
“無論你做什麽,我都覺得特別可愛。”嚴雁低笑了,他說話說的相當緩慢,相當好聽。
“我喜歡你,我愛你,這份想法是真的,這份心意是真的,在與你相處的時候,越發地清晰,越發地……”
“夠了!別說了!”林知郎完全不知道要被人厭惡是很難的事,他已經無法接受這樣的發展了,他說,“你自己說,我要怎樣做,你才會認為我真的很厭惡你,很討厭你,很不喜歡你?之前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口是心非?”
嚴雁沉吟很久後,他突然說了句,“殺了我。”
一聽這話,林知郎愣了下,然後,隻見嚴雁從一旁的包裏,取出一把槍,遞給林知郎,“這裏麵有一顆子彈,其餘的是空的,如果你敢開槍打我,那麽,我就相信你真的很厭惡我,很不喜歡我。”
“你的意思是……這裏麵裝有子彈?”林知郎看向手中的槍,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他、他真的要開槍嗎?
林知郎心中有著這樣的疑惑,但是正如嚴雁所說的,如果他真開槍了,嚴雁才會相信自己是那麽地厭惡他,厭惡他到想要他去死的程度。
可是……
林知郎看著這□□,愣了起來。
“係統,我該開槍嗎?”
“宿主,你該開槍。”係統特別認真地說,“你要做極品親戚。”
“但是、但是……”林知郎微微攥緊這□□,突然想到了什麽,痛苦地朝係統吼了句,“但是之前我們不是過著平淡的生活嗎?!這樣一下子變成了殺人前夕的感覺,真的沒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係統想了下,便疑惑地說,“比起這個,我更好奇的是,嚴雁現在究竟是以怎樣的想法看著你的。”
“……是啊。”林知郎看著槍,他想了下,便深沉地看了眼嚴雁,“你……真的想要被我打一槍嗎?”
“我一直都不想相信你是恨我的,厭惡我的,直到今日,我也依舊是這樣想的。”嚴雁沒有靠近林知郎,他隻是站在林知郎不遠處,他定定地凝望著林知郎,“我真的很愛你。”
麵對這樣的嚴雁,林知郎怎麽可能下得了手?但是……
林知郎猛地撇開頭,就算下不了手,也要下手,誰叫眼前這家夥是毀滅世界的家夥?如果不下手的話,世界怎麽辦?
“……宿主,你這話怎麽突然有一種今天我是救世主的即視感。”
“……這種小細節不要重要,現在重要的是,我打算開槍了。”
林知郎舉起槍,就朝嚴雁的方向瞄準,可是他卻一直都按不下這一槍,他無法按下去。
林知郎抬頭盯著嚴雁,一會兒後,林知郎就突然說,“其實我想開槍打你,但是由於我是好好公民,不能殺人,所以……”林知郎把槍給放了下來,他說,“我不能殺人,我是好人。”
林知郎為自己這不開槍的行為解釋得相當完美,可誰知道,嚴雁突然舉槍,“你不用開槍,你隻需要看著我自殺就夠了,你什麽都不用做。如果你真的厭惡我,就放任我去死。”
“不!”林知郎見嚴雁舉槍瞄準嚴雁自己的那瞬間,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已經撲了過去,將嚴雁手中的槍給推開,往另一旁拍去,可誰知道,這一拍反而開槍了。
“……”這真不是我本意。林知郎完全沒有料到,不過……
“為什麽最終槍是打中我?”林知郎看了下自己腹部的鮮血,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麽中槍的是自己?
林知郎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倒黴死了,他倒在地上看著緊張著自己的嚴雁,可誰知道,嚴雁突然說了句讓林知郎僵住的話,“中槍的不是你,是我,你不用擔心。”
林知郎僵住了,他完全沒有料到是這話,他再摸了下自己腹部上的鮮血,卻發現,這似乎是……沾染上的?
林知郎抬頭望去,就見嚴雁的胳膊已中槍了,正在不斷地流血。
林知郎連忙去打救護車的來電話,很快就把嚴雁給送進了醫院。
上次是手腕受傷,這次是胳膊受傷,林知郎坐在嚴雁的身旁,拿著蘋果開始啃,冷淡地說,“再這樣下去,我會懷疑你會整個人都受傷。第一次是受傷手腕這樣的小部位,第二次是胳膊這樣的大部位,最後肯定就是全身了,你好好地挨著吧。”
林知郎故意說這些招人嫌的話,現在正是刷惡感的好時機!
想著,林知郎就坐在嚴雁的身旁,用一種鄙夷的眼神看著嚴雁,“你真是夠傻的,我明明那麽地不喜歡你,厭惡你,你還如此愚蠢地為了證明對我的愛,而做這些,真是傻啊,完全不知道……”該說你什麽好了。
可話還沒有說完,林知郎就被嚴雁給撈進懷裏,然後壓在身下狠狠地吻了一通。
這樣的事情,讓林知郎意識到,他如果要嘲諷,必須得距離嚴雁五米遠。
因此,當林知郎第二次嘲諷嚴雁,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表情看著嚴雁時,林知郎距離嚴雁有五米遠,他在特別遠的地方看著嚴雁,“你真是蠢啊,像你這樣的家夥,真是蠢透了。”
林知郎知道,自己這樣惡劣的語氣,絕對會讓嚴雁不喜。
果然,嚴雁下意識蹙眉,眼底不喜,甚至還朝林知郎揮了揮手。
林知郎自然是不肯去,他隻是抱臂,冷笑了起來,“你以為你還像以前沒有受傷的你一樣嗎?放心,趁你生病時,我會將你家產給掏空,讓你回去時,一無所有。”
林知郎這樣說著,心裏頭的小人就忍不住捶地大笑起來。
他就是要這樣盡情地說這些無情話,然而,在林知郎沒有預料到的時候,腰突然被抱住了,然後抵到牆上狠狠地被吻了。
被吻了個遍後,林知郎表示:還是安分點吧。
然而……轉眼林知郎就開始繼續作死,這次林知郎距離嚴雁特別遠了,他手裏持著大喇叭,“你這個該死的家夥,你會不得好死的!你都受傷成這樣了,還敢吻我!你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
林知郎為了讓嚴雁恨上自己,厭惡自己,可是專門去閱讀了許多罵人的話,學習了一番,認真地練習了一番。
然而,當真正說出了口的話,林知郎過來過去,卻隻有那幾句惡毒的話,更惡毒的,完全說不出口。
“……你過來點,別站在門口。”嚴雁看著站在遠處朝自己罵的林知郎,說了下,“你站得太遠,我聽不清。”
“不用,我把喇叭的聲音調大,你就聽得見了。”林知郎把喇叭的聲音給調大了,“你這人總是這樣,總是自以為是,你以為你這次中槍了,我就會憐憫你?開什麽玩笑,我可是冷血的人,我完全不喜歡你啊。”
嚴雁看了眼林知郎,然後就下床朝林知郎走了過去。
見嚴雁走過來,林知郎則是冷笑了下,“你以為我會怕你?你以為我在麵對你時,我就不敢再說那些話?”
係統表示:如果宿主你說這些話時,你整個人沒有往後退就好了。
現在的局麵就是,嚴雁朝林知郎靠近兩步,林知郎就朝後退兩步,完全就是堅決與嚴雁保持距離的樣子。
見林知郎這樣,嚴雁就說,“你就算說這些,我也不會厭惡,討厭你的。”
“……為什麽?”林知郎完全不解自己是那兒做錯了,他想了很久,他覺得自己肯定是有那裏做錯了。
他瞬間當機立斷地朝嚴雁說,“是嗎?你就為你現在所說的話後悔吧,日後你就會知道,我是多麽令人厭惡的人了。”林知郎這樣說著,就一個人出門去了。
他離開醫院後,他就坐在公園的椅子上,凝望著天空,他感覺到心情很……,“現在正是適合睡覺的好時候。”
“……宿主,你不是在想怎麽整人嗎?”
林知郎蹲了下來,開始喂那些鳥兒吃東西,他一臉愜意,“其實整不整人什麽的,完全不重要,日後再說吧。”
“宿主,你的職業操守呢?”
“唉,不是我沒有職業操守,實在是嚴雁太難對付了。”林知郎喂完鳥兒們後,就坐回椅子上,一臉苦惱,“我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讓嚴雁厭惡我。”
“我之前不是說了,要讓你表現出來,你喜歡錢勝過他嗎?”
“你說得對,這事好像還沒有去試,我去試試。”林知郎說著就直接到病房去見嚴雁了。
他想了下,當一個人受傷,需要關懷時,卻有人伸手朝他要錢,定然會受到巨大的傷害,並且厭惡這個人。
林知郎越想越覺得自己太聰明了,“我們不該忘記之前我們所討論過的事,這真是特別有建設性的主意啊!”林知郎握緊拳頭,便猛地把門給拉開,然後進去見嚴雁了。
可誰知道,病房竟然是……空的。
“……為什麽沒有人?”林知郎完全不明白,他就沿路去找嚴雁,然後終於在天台找到了嚴雁,隻見嚴雁正在天台的邊緣處,凝望著蔚藍的天空,不知道在想著什麽,周身散發著一種高深莫測的氣息。讓人感覺很神秘。
這樣的嚴雁,讓林知郎忍不住心微微抽搐起來,而他的身體已經先一步,忍不住上前抱住了這個人。
這一瞬間,林知郎感覺到他曾經似乎也這般抱過某個人,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然而下一刻,卻聽到耳旁響起低沉的嗓音,“你是不舍得我嗎?”
一聽這話,林知郎就清醒過來,他趕緊放開嚴雁,然而這時候已經太晚了,他退了兩步,最終還是被……嚴雁給逮住了。
所以說,剛剛為什麽自己會覺得這人很熟悉,並且抱住他?
他覺得剛剛的他絕對是腦子進水了。
“我並沒有想自殺,你不用擔心。”嚴雁顯然是誤解了林知郎的意思,他的眼底是一片笑意,“你這般關心我,甚至四處找我,找到天台這邊來,我真的好高興。”
“……不,我並沒有想救你。”林知郎擺了下手,他想了下,他最終還是把那些話給說出來,“我隻是想向你索要錢財的。”
林知郎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自己的初衷。
自己的初衷是讓嚴雁厭惡自己,恨上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名合格的極品親戚。
一想到這個目標,林知郎就攥緊拳頭,他擺出一副“我隻把你當銀行,趕緊提錢給我”“我現在急著用錢,不要再嘰嘰歪歪地浪費時間了”的不耐煩模樣,他說,“趕緊把錢給我,我要花錢。”
林知郎覺得現在自己這張臉,就連自己看了都覺得欠揍,絕對能讓嚴雁厭惡,不,不說厭惡,至少不會再有好感,眼神會冷下來的。
然而,事實上,嚴雁的眼神也確實冷了下來,見嚴雁這樣冷了下來,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都笑開了花兒。
這時候,嚴雁突然握住了林知郎的手,“怎麽突然找我?”
“這跟你沒關係吧。”林知郎用一種特別惡劣的語氣說,他拍掉了嚴雁的手,“就算我是想要花錢去買跑車,去泡妞,也跟你沒關係吧。”
林知郎的態度特別拽,拽得林知郎都想要抽自己。
係統表示:宿主你這演技真好。
林知郎表示:我是照著我討厭的那類人模仿的,嘿嘿,現在嚴雁厭惡我了。
林知郎越是這樣想,就越是高興。
豈料,他突然被人給抱住,緊緊地被鎖在懷裏,不肯放手。
而被這樣抱著,林知郎則隻是掙紮了下,然而正當林知郎疑惑發生了些什麽時,耳畔突然響起的話卻讓林知郎僵了起來,
“小可愛,乖,告訴我,是誰教壞了你?”
“……”林知郎沉默了下,他覺得此刻他不該沉默,他必須得解釋清楚,他微微抬首,他調整好情緒,微微一笑,“我沒有被人給教壞,這些都是我的想法,好了,把錢給我。”林知郎擺出伸手就要錢的標準姿勢,然而,嚴雁隻是停頓了下,便深深地看了眼林知郎,“好。”
就這樣,林知郎順利地拿到了錢。
可是當拿到錢後,風吹了,林知郎站在那兒,完全是一臉茫然。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我拿到錢後,好像一點都不高興。”林知郎正在走著樓梯,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得天台上那家夥給自己那錢時的模樣,完全是一副……不難過的表情?相反,似乎是在思考一些不該思考的事?
“我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妙的事發生。”林知郎問係統,“我剛剛欺負大白菜真的欺負成功了嗎?”
“欺負成功了。”係統很歡快地說,“我看出來了,大白菜在聽到你說這些話時,露出特別微妙的表情。”
“微妙?”林知郎覺得這兩個字不怎麽對勁,“微妙就代表我欺負成功了?”
“按照你剛剛所做的事來看,你確實是欺負成功了,恭喜宿主!”係統放起了勝利的音效,林知郎聽到了,便說,“好了好了,別放了,我知道了,我勝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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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林知郎之前的行為來看,他是去找嚴雁,然後就朝嚴雁索要錢財,放下許多難聽的話,最後成功地取得錢。
光是看這流程,他應該是欺負了嚴雁這顆“大白菜”,……大概。
林知郎這樣想著,就自己回家去了。
剛一回家,林知郎就看著手上的卡,想著自己該怎麽辦。
他之前不是花過嚴雁的錢財嗎?但是花不完啊。
“不如我們用這做一些壞事吧?”係統突然說了起來,他的語調有點興奮,“你想想,令人厭惡的人,不都愛幹一些令人厭惡的事嗎?隻要你去幹那些事,就能夠使得他人厭惡你!”
“你說得對!”林知郎特別讚同,“那現在我該怎麽做一些令人厭惡的事“
“唔……去喝酒?”係統認真地說,“泡美女?這兩樣,隻要做到夠渣,那麽,就絕對是令人厭惡的了。”
“……你就不能說一些令我不厭惡,又不是很難做的事嗎?”林知郎捂著腦袋,“當渣男我厭惡不說,又是個技術活啊,你看,我現在連極品親戚都沒有做好。”
“這倒也是。”係統若有所思地說,“在沒有看到你之前,我真的以為極品親戚應該很好當。”
“我也是這樣認為,欺負人嘛,誰不會,你說是吧?”林知郎無奈地攤手,“可是,我總覺得我沒有欺負對。”
“你的錯覺。”係統特別自信地說。
“真的是我的錯覺嗎?”林知郎認真地問。
這時候,係統詭異地停頓了下,才說,“應該吧。”
“……為什麽你要停頓?”林知郎嘴角微抽,他感覺到心中的不安更濃烈了。
“沒,我沒停頓。”係統打死不承認自己停頓了。
“不,你明明停頓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麽?”
“……”係統沒有說話。
“你說話。”林知郎搖著係統的肩膀,“你不能害我。”
“好吧。”係統說,“我其實也覺得不對勁,我們明明拿的是極品親戚這麽簡單的任務,可為什麽欺負人起來怎麽欺負得如此吃力?很不對啊,而且,我總覺得剛剛天台上的那個人,好像在你走的時候,露出詭異的笑容?”
“……這是什麽節奏?”林知郎有點被嚇到了,“你、你別嚇我,你趕緊說,發生了些什麽。”
“我不知道。”係統特別認真地說了後,就說,“我現在有點智商不夠用了,我去充值,充值回來後見你,拜拜!”
“喂!等等!”林知郎知道係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就想溜了。
“……”這該怎麽辦才好?林知郎望著蔚藍的天空,他總覺得,有一些不妙的事要發生了。
可是……
林知郎看著手上的卡,“管他的呢,先做一個令人厭惡的壞人再說。”
這樣想著,林知郎出門去了。
他剛出門,想到了什麽,便到酒吧裏去了。
他知道他該怎麽做了。
“宿主,你想到怎麽做了?”係統特別好奇。
“你不是死了嗎?別說了。”林知郎完全無視掉係統,然後他就衝了進去,剛一到酒吧,果然空氣中就彌漫著危險的氣息
林知郎興奮地摩擦著拳頭,他知道他該怎麽做了,他先是去勾搭被許多男人圍著的女人,他就會被這女人的朋友給毆打一頓,而且還是往死裏打。
而他就會因為被打而進了醫院,躺在床上。
當嚴雁得知自己竟然是因為這個“好色”的原因去跟別人打起來,進了醫院,嚴雁對自己的好感會一下子減一萬的!
一想到這些,林知郎就握緊拳頭,他表示:我真是太聰明了!
林知郎很聰明,他去勾搭那個女人後,他確實是被人給圍著,他們個個都對自己凶神惡煞,他們說,“你敢勾搭她?你小子,過來!”
然後他們就拽著林知郎出門去了。
那個女人也跟著來,這個女人跟那幫男人是一夥的,他們說,“你小子膽挺肥的,竟然該勾搭她?”
眼見自己就要被打了,林知郎隻是微微咬著牙,等著即將到來的疼痛。
他其實在勾搭前,就已經提前在洗手間裏,打了通警察的電話,讓警察救他。
因此,他估摸了下時間,他知道大約過一陣子,警察就會把他這位公民給送進醫院裏。
他站在那兒,看著眼前的人,這些人個個都非常憤怒,揮起拳頭,眼見就要落在臉上時,林知郎正打算大聲地叫著時,突然有另一幫人來了,這幫人看起來相當地有氣派,穿著的是都是統一的黑色西裝,他們光是站在那裏,就感覺像是那種電影大片裏的那種黑衣人。
一見這些人,林知郎心裏的小人就大叫不妙,他估摸到是誰來了。
他往另一邊跑去,可是還沒有跑幾步,就突然撞進了某個人的懷裏,腰被人給抱住了,林知郎身子一僵,他知道是誰來了。
而這時,耳畔響起低沉沙啞的嗓音,“小可愛怎麽到這玩,都不叫上我?難道你不知道,我很熟悉這一帶嗎?”
“……”林知郎沉默了起來,他感覺他完全不敢說話。
可嚴雁的聲音卻是越發地溫柔,“這兒可是我的地盤,你想要來玩,該跟我說一聲,我自會帶你來玩,你這樣一個人來玩,很危險。”
“……”林知郎再次沉默了,如果他知道這兒是嚴雁的地盤,他敢發誓,他絕對不來這。
可麵對林知郎這樣,嚴雁卻似乎一點兒都不生氣,隻是牽著林知郎的手,就往車上走,林知郎完全不敢反抗,就怕一反抗把嚴雁給惹毛了,讓嚴雁對自己做這樣那樣的事。
林知郎坐在車上時,特別僵硬,不敢看嚴雁一眼。
這時候,車上不止有嚴雁,還有其他的人。
這些人似乎跟嚴雁認識,他們一見到林知郎,就笑著說,“這是你的小情人?”
這些人看起來不像是嚴雁的手下,可顯而易見,嚴雁不喜歡他們這樣稱呼林知郎,他抱著林知郎就吻了下林知郎的額頭,“不是情人,是愛人,一生的伴侶。”
他們瞬間沒有說話了,他們似乎是在思考這件事的真實性。
林知郎倒是沒有看嚴雁,他完全不敢看,就怕看了後,會忍不住被嚇到,然後衝動地做傻事。
這樣壓抑的氣氛沒有過多久就被打破了,是由嚴雁打破的。
嚴雁之所以在車上沒有說什麽,是因為有外人在,他隻是這樣輕柔地撫摸著林知郎的腦袋,他今日有一大筆生意,本來正在商談,如果不是有人通知他,林知郎在酒吧裏,他完全不知道。
一想到這點,嚴雁就覺得對林知郎的關注實在是太少了,他吻了下林知郎的臉蛋,“是我太不關心你了,我不該這麽忽略你的,你明明之前是那麽地關心我,無時無刻不把目光放在我身上,可我卻這樣對你。”
“……不,並不是這樣的。”林知郎有點咬牙切齒地解釋,“我並沒有無時無刻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林知郎總覺得這樣下去,誤會會越來越深,然而嚴雁隻是在聽到這話時,低笑了起來,“你總是這樣,口是心非。”
“……”林知郎突然覺得自己特別厭惡口是心非這四個字,他完全沒有口是心非好嗎?!
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特別抓狂,他正在思考如何欺負嚴雁這顆大白菜。
可這時候,林知郎想到了一件事,他就抬頭看了眼嚴雁,說了句,“話說回來,你覺得……我欺負過你嗎?”
林知郎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抽風地問出了這句話。
而這時候,周圍的氣氛凝結了起來,周圍的人們眼神也變得詭異了。
其中不乏是與嚴雁有著合作的商業夥伴。他們可沒有見過嚴雁被誰欺負過,然而,嚴雁顯然是把他們直接給無視掉了,他認真地思考了這問題後,就看向林知郎,“沒有,我覺得我欺負過你。”
“…這樣啊。”林知郎微微抿唇,他知道他身為極品親戚,受人厭惡的極品親戚,也不該問這問題,但是他真的忍不住問,“我想知道,為什麽你不覺得我是在欺負你?”
林知郎問這話時,特別疑惑,他的腦海裏全刷著這些字,“為什麽他不覺得我在欺負他?”“為什麽我那麽拚命地欺負他,最終他還覺得我沒有欺負他……”
林知郎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因為……
林知郎突然得到了什麽,當他得知時,他的心受到了一萬點攻擊。
然而,他卻告訴自己,“別胡思亂想,肯定不是這個,肯定不是……”不是因為自己太弱了,所以……沒有欺負到嚴雁。
然而,下一刻,嚴雁卻說了讓林知郎的膝蓋中了一箭的話,“因為你太弱了。”
“……”林知郎沉默了起來,他默默地扭頭,看向窗外的景色,他突然很不想跟嚴雁說話了。
林知郎朝係統說,“係統,原來我們要欺負這顆大白菜,必須得先稱為比大白菜還要厲害的人,不然……根本欺負不了啊。”
“……是這樣嗎?”係統也懵了,“可是很多極品親戚,不就是欺負小白菜嗎?”
“……你也說了,那是小白菜。”林知郎有點頭疼地想著,“怪不得我一直都覺得我們沒有當對,原來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搞錯了,欺負的前提是,比那人強啊。”林知郎越想越頭疼,他要成為一個比嚴雁還要強的人,這要怎樣成為?
“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的流程就變成了,先成為比嚴雁還要強的男人,然後再欺負嚴雁?”林知郎捂著腦袋,他覺得這個任務難度實在太高了,“完全做不到啊,我覺得這簡直就是直接失敗了。”
“……我也這樣認為。”係統歎了口氣,“唉……”
“唉……”林知郎也歎了口氣,這樣看來,他們完全無法完成任務啊。
就在林知郎這樣垂頭喪氣,失落地想著時,嚴雁則是抱住了林知郎,吻了下林知郎,“怎麽了?怎麽突然一副被打擊的模樣?”嚴雁突然聯想到了什麽,眼中一片笑意,“你一直以為你欺負了我?並且心懷愧疚?”
說到這兒,嚴雁就忍不住先笑了起來,“原來你是這樣想的。”
“……不,我完全沒有這樣想。”林知郎幽幽地盯著嚴雁,“我隻想要欺負你,把你往死裏欺負,不過……唉……”林知郎覺得自己真是絕望啊。
林知郎已經對這任務絕望了,他覺得他完成不了任務了,他整個人都沒有精神了。
見林知郎沒有精神了,嚴雁自然也就變得不愉快了,他輕柔地撫摸著林知郎的腦袋,他想問林知郎為什麽會如此沒有精神,可他掃了一眼身旁的那幫“外人”,然後,他就朝他們說,“你們可以走了。”
一聽這話,他們這些“外人”,表示:真是有了愛人就沒有他們這些商業夥伴。
他們好歹也是合作了那麽多年,而他們之所以上車,就是為了跟嚴雁商討生意上的事。
既然嚴雁那麽不招見他們,他們自然就利落地走了。
當他們走了後,嚴雁就抱著林知郎,哄著林知郎,“發生了些什麽?告訴我,是誰欺負了你?”
林知郎完全不肯跟嚴雁說話,直接無視掉,看著正前方。
很快,他們就到了家中,可林知郎依舊是沒反應,連澡都懶得去洗。最終還是嚴雁又摟又抱地給林知郎洗澡了。
被吃了豆腐,林知郎也沒有什麽反應,他隻是躺在床上,想著事情。他的心事很重。
夜晚,他輾轉反側,一旁的嚴雁也一直都在凝望著林知郎,他抱緊了林知郎,“為什麽突然這麽傷心難過?是發生了什麽事?告訴我,好嗎?”
“不好。”林知郎撇了撇嘴,掃了眼嚴雁,“我不想告訴你。”
一聽這話,嚴雁的眼神暗了下來,“為什麽不想告訴我?”
“因為我沒有欺負到你。”林知郎特別直白地說,“從現在開始,我特別厭惡你了。”
林知郎說完後,就把嚴雁給推開了,他往外走了,一個人看著外麵的星空。
他覺得特別地……冷。
“唉,現在完成任務無望,我都不知道我活著做什麽,我直接自殺到下個世界去完成任務算了。”林知郎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這是個好主意。”係統竟然罕見地讚同了,“我也覺得這任務無望了。”
“話說回來,為什麽大白菜就那麽難欺負?”林知郎幽幽地盯著樓上沒有亮燈的房間,“如果他不是大白菜就好了,那樣我就能夠欺負得很歡快了……”
“其實宿主,我突然想到了一點,雖說嚴雁現在比你強,但是……何為大白菜?”係統開始說一些深奧的話了,“欺負這兩個字,不一定非要是在物質上的,隻要在精神上也行,欺負是那樣的欺負,但是也可以是這樣的欺負。正所謂,欺負似欺負,但又不似欺負。”
“……完全不知道你後麵的話是什麽意思,不過前麵的我明白了。”林知郎站了起來,他覺得係統說得一點道理,“也就是說,我隻要繼續竭盡全力地去欺負嚴雁,總有一日,說不定我真的能欺負到嚴雁?”
“對,隻要竭盡全力扮演好極品親戚這個人設就行了。”係統認真地說,“趕緊去欺負吧。”
“好。”林知郎就去欺負了嚴雁,不過這次……
“我還是要像之前那樣欺負啊?總覺得之前的方式絕對不對勁。”林知郎想了下,便朝係統說,“現在好像不是能不能欺負大白菜的問題,而是該以怎樣的方式去欺負。”
“這個嘛……你自己思考?”
“……又把難題扔給我。”林知郎歎了口氣,就回到房間裏去了。
當他回去時,嚴雁已經熟睡了,他守在嚴雁身旁,定定地凝望著嚴雁,就說了句,“真麻煩……唉……”
林知郎感慨了下後,就躺下睡了,可是林知郎不知道的是,當他說完這話時,嚴雁突然睜開雙眼,眼神暗了下來。
第二天,林知郎開始掏出手機上網瀏覽網頁了。
他目前沒有找到好辦法去欺負嚴雁,也許上網能夠有所感覺。
當他逛了許久後,他突然看到有遊戲的發售新聞,他打開看了下,可誰知道,往下瀏覽時,突然發現下麵介紹著的有一款兒童不宜的遊戲,林知郎掃了兩眼,他不想看這些新聞,他想看的是上麵寫著的新聞後續,可當他翻到底,卻也沒有,他隻好把網頁給關掉了。
可誰知道,當他劃著這些時,抬頭望去,就見嚴雁正盯著自己。
“……”林知郎僵了下,他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難道他說,他剛剛不是想看那十八禁的遊戲發售情報?
林知郎想了下,他覺得還是沉默比較好,嚴雁誤會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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