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我的人設是極品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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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知郎已經對這樣的事情無力了, 他覺得再這樣跟嚴雁下去, 他他不是被欺負死, 就會先被氣死。

    就在這時候,他突然被抱在懷裏,緊緊不放手, 他感受著這溫暖, 隻覺得……手有點癢。

    “……放開。”

    “不放。”嚴雁就這樣抱著林知郎,一臉幸福, “跟你相處的每一秒,都好幸福,猶如在天堂。”

    “跟你在一起的每一秒, 都猶如活在地獄。”林知郎想了下, 他必須得振作起來,不能因為嚴雁的一些話就擊退自己要做極品親戚的決心, 他微微抿唇, 冷冷地看著嚴雁,“你以為你說這些話,就能夠繞暈我?你死心吧,我不喜歡你, 我也不愛你,我愛的是美人與美酒, 現在你受傷了, 在你如此傷心難過的情況下, 我隻是把你當提款機。”林知郎已經不想再繞圈子了, 他想也許對付某人,就是要開門見山,若是說得太委婉了,對方完全不會被傷到。

    雖說……他完全不覺得之前所說的話委婉啊!

    但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表示:若是之前嚴雁沒有被傷害到,定是自己說的太委婉了。

    這樣想著的林知郎,就開始計劃說更加絕情的話了,他從嚴雁的懷裏離開了,往後退了兩步,抵到牆為止,他靠著牆,蔑視地看著嚴雁,“我並不愛你,我厭惡你,像你這樣的提款機,還對我動手動腳,真的是該死。”

    “……”嚴雁沒有說話,隻是沉默了起來。

    見嚴雁沉默了,林知郎以為是自己說的話起效果了,果然,他以往是說得不夠直白,不夠狠的緣故嗎?看來他必須得說得更狠一點了,

    “咳!”林知郎咳了下,便吐出更絕情的話,“無論你如何追求我,如何喜歡我,我都不會愛你,更不會喜歡你,就算有一日世上所有的人都死光了,我也絕不會與你在一起,因為……”林知郎故意停頓了下,觀察嚴雁的神情,嚴雁沒有什麽表情,淡淡的,看後,林知郎就吐出那絕情到了極點的話,“我沒有把你當人看,我隻把你當提款機。”

    然而沒有什麽話,比這話更傷人了。至少在林知郎看來就是如此,他若是被人無緣無故地說這些,他或多或少都會有點傷感。

    現在自己這樣對嚴雁說這些話,嚴雁定然會厭惡自己吧。

    林知郎一想到嚴雁會厭惡自己,不知道,在高興成功做到極品親戚的同時,竟然有點傷感。

    可能是因為自己傷害了他人的緣故?

    但是……

    “沒辦法啊,如果我不這樣說,他完全不會傷心啊。”林知郎這樣對自己說,試圖讓自己良心好受一點。

    然而,當他被嚴雁幽幽地盯著,他卻僵硬了下,然後就對嚴雁說,“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麽?難道你以為我會因為你這副表情,而對你產生憐憫?”

    嚴雁沒有說話,隻是繼續盯著林知郎。

    而被這樣盯著的林知郎,隻是微微握緊拳頭,他有點別扭地說,“別看著我了,總而言之,你不過就是提款機而已,日後擺正自己的位置,別以為可以對我摟摟抱抱,我是會發怒的。”

    可豈料,嚴雁突然說了句,“你好可愛。”

    一聽這話,林知郎原本有點傷感的情緒全都被粉碎了,他的臉有點扭曲,他咬牙切齒地說,“你說什麽?啊?!”

    林知郎這話相當咬牙切齒,然而嚴雁隻是說,“你真的很可愛,相當地可愛。”

    越是被嚴雁這樣認真地說著,林知郎就越是憤怒。

    “……你之前說我一次很可愛就夠了,為什麽還要說第二次?”林知郎用一種憤怒的眼神看著嚴雁,“我會生氣的。”

    嚴雁隻是說出特別欠揍的話,“就算生氣,也相當可愛。”

    一聽這話,林知郎頭疼地揉了下腦袋,他說,“為什麽會覺得我可愛?說我可愛什麽的,你不覺得很失禮嗎?”

    “確實失禮。”誰知道嚴雁竟然是接著林知郎的話說了下去。

    “竟然覺得失禮,為什麽還要這樣說我?”林知郎納悶了,他不解地看著嚴雁。

    可林知郎不知道是,他這茫然的表情,簡直就是把嚴雁的心都給萌化了,嚴雁自然隻是壓抑笑意,伸手再揉了下林知郎的腦袋,“因為對你說可愛不失禮,對別人說很失禮。因為別人不可愛,而你是真的很可愛,所以對你說完全沒有問題。”

    “……完全不理解你對我說就不失禮,對別人說就失禮是為什麽,我總覺得無論你是對我說還是對別人說,都很失禮。”

    林知郎反駁嚴雁的話,他皺眉起來,他意識到他現在在跟嚴雁進行正常對話,他不該這樣,他該罵嚴雁,刷嚴雁的惡感,因此,林知郎整理好情緒後,就擺出不耐煩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我根本就不喜歡你”“你不過就是臭蟲而已,你以為你配得起我?”的模樣,然後,他朝嚴雁說出絕情的話,“總而言之,別說這些有的沒的了,反正你在這醫院裏好好地待著,別再打擾我去泡妞。”

    把話扔了後,林知郎就出門去了,他就是要讓嚴雁知道他自己受傷了,躺在醫院裏,卻沒有人關注他的感覺。

    然而誰知道,下一刻,外麵有黑衣人進來了,一看就知道是殺手,而且拿著槍,瞄準嚴雁就開槍。

    林知郎見這人開槍了,子彈飛了過來,林知郎下意識就撲向嚴雁,為嚴雁擋了這一子彈。

    然而,當他撲過去時,他卻後悔了,他表示:我不是極品親戚嗎?擋子彈做什麽啊?!

    林知郎完全不知道自己這壞毛病是那兒來的,他竟然會下意識想要擋子彈,他又不是嚴雁的小弟啊喂!

    但就算林知郎的內心裏的小人正抓狂不已,也已經沒有用了,他已經撲了過去。

    而嚴雁在見到他撲過來時,瞳孔猛地一顫,然後他毫不猶豫地將林知郎給抱住了,然後用身子擋子彈,“嗤!”地一聲,這子彈射進了嚴雁的左胳膊,嚴雁中彈了。

    而這一中彈,這殺手就不死心,繼續再開第二槍。

    林知郎本以為嚴雁可能會很危險,可誰知道,嚴雁順勢就拿起桌上的水果刀,隨手就將這殺手的心髒給刺中了。而林知郎沒有料到嚴雁會扔得那麽準,完全沒有想到……

    “你那麽強?!”林知郎真的是震驚了,他看向嚴雁,眼底一片驚訝。

    然而,血腥的味道讓林知郎意識到他現在必須得給嚴雁找醫生。

    這地上躺著的殺手,自然是掙紮了兩下,拿著槍就想要朝嚴雁開去,林知郎自然是毫不猶豫地上前將這殺手給敲暈了。

    林知郎自然下手不輕,他下得很重,一下子就把這殺手給敲暈了。

    然而這一敲,這殺手就真的……掛了。

    “我成了凶手?”林知郎嘴角微抽,他完全沒有料到會是樣的局麵,而這時候,嚴雁就突然暈了過去,林知郎趕緊抱著嚴雁,可這時候,林知郎的手上沾著鮮血,恰好外麵有人過來了,然後一見到裏麵的畫麵,就傳來了一陣尖叫聲,“啊!你殺了他!”

    一聽這話,林知郎就抬頭望去,卻見那人不是林媱夢,還是誰?

    林媱夢身旁跟著的是張演言與吳元誼。

    他們一來,他們瞬間就說林知郎是殺了這殺手的人,而嚴雁則是無辜地被林知郎給傷害到,林知郎瞬間被扔進了牢裏麵。

    不過一眨眼功夫,林知郎就開始被審問了。

    待被審問後,林知郎就坐在潮濕陰暗的地上,他現在可是被林媱夢與張演言、吳元誼的人“好好”地照顧著。

    林知郎被打了,臉上都有傷口。

    林知郎想了想,自己真是一個苦逼的極品親戚。

    林知郎歎了口氣,盡量與這些人遠點,躲藏在角落裏,想著接下來該怎麽辦。

    如今嚴雁也不知道是否醒來了,應該醒來了吧,畢竟剛剛隻是傷害到了胳膊。

    現在嚴雁沒有打算救自己,是不是意味著嚴雁果然是不喜歡自己呢?

    不知為何,一想到嚴雁原來不喜歡自己,而且還厭惡自己,因此才不打算把自己給撈出來,莫名有點傷感啊。

    “宿主,你大概是想多了。”幸好係統在一旁安慰著林知郎,讓林知郎心裏頭好受多了。

    “啊,是嗎?”林知郎笑了下,“他應該醒來了,不過是因為我跟他交情不好的緣故,所以他才沒有來找我而已。”

    “不是的,像嚴雁這樣的人,他絕對會來找你的,現在應該是沒醒而已。”林知郎被係統的話給成功地勸好了心情,他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他應該會來找我,畢竟我是他……”親戚啊。

    然而親戚二字還沒有說出口,就發現任務進度竟然一下子漲到百分之七十五了。

    “……我總覺得,我似乎已經成功成為了極品親戚,被他厭惡了。”林知郎歎了口氣,他已經不再掙紮了,“算了,我還是蹲牢吧,你說會我被判決死刑嗎?我隻是自衛而已。”

    “應該不會。”係統的話再次讓林知郎安下心,然而下一刻就有人進來,對林知郎說他被判決了死刑,明日早上就要處決。

    “……那麽快?”林知郎完全有點嗨不住,他完全沒有料到那麽快,他就在這裏吃最後一頓晚餐了。

    麵對著這最後的晚餐,林知郎表示:“太難吃了。”

    “電視劇裏說的最後一餐會吃好的,完全是騙人的!”係統也被這難吃的飯菜給嚇住了,“光是看都覺得沒有欲望啊。”

    “我品嚐了一口,我覺得這飯好像比前幾頓的飯還差上那麽一點……”林知郎長歎兩口氣,“算了,也許我死了後,任務就會完成,這也是件好事。”

    豈料係統說,“宿主,你想太多了。”

    “什麽?”林知郎沒有反應過來。

    係統隻是用一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說,“任務還沒有完成,就算你死了,也不過是白白送死,也就是說,在明天早上死之前,必須得刷一下嚴雁的惡感,讓嚴雁厭惡你,讓任務在你死前完成,否則……”

    “否則什麽?”林知郎感覺到不妙。

    係統說,“否則就是任務失敗了。”

    “……我現在完全見不到嚴雁啊!我現在在這裏,完全無法出去找他!”林知郎抓狂不已,他說,“現在該怎麽破?現在好不容易才變成百分之七十五,難道真的要前功盡棄?”

    “不知道,總覺得好不甘心啊。”係統感覺到難過,“我不想這樣就認輸啊,我們明明馬上就要完成任務了,就差一點點,好遺憾啊。”

    “……你能別說遺憾嗎?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任務已經失敗了。”林知郎已經對現狀無力了,尤其是當到了第二天六點時,他表示:死定了,完全見不到嚴雁。

    可就在這時候,這些人卻突然帶林知郎出門去了,他們似乎是要轉移到另一個場所去將林知郎給處以死刑,而被帶的途中,林知郎想到了什麽,便說要去上廁所。

    而這一去,林知郎自然就直接開始計劃逃跑。

    不過,由於一直被盯著,林知郎完全沒有機會。

    然而,沒有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在林知郎拚命掙紮之下,林知郎還真的是逃出去了。

    林知郎沒有料到事情會如此地順利,他逃了出去後,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見嚴雁。

    他絕對要在臨死前,刷滿嚴雁的惡感,他要讓嚴雁恨上自己,然後完成任務!

    隻要完成了任務!他到時候就算被狠狠地殺了,他也無怨無悔啊!

    這樣想著,林知郎就朝醫院前進。

    他知道嚴雁在醫院裏,於是,他就一路闖到醫院裏。

    由於那些人認識林知郎,因此他們就直接放林知郎進去了。

    林知郎不知道林媱夢與張演言以及吳元誼是怎麽想的,也許是他們沒有權利使喚嚴雁的手下,這些手下隻聽嚴雁的話,林媱夢他們無法讓自己不被放進去。而一被放進去,林知郎以為會見到活生生的嚴雁,可誰知道,竟然看到躺在床上,正沉睡著的嚴雁。

    一見到這樣的嚴雁,林知郎的心猛地顫抖了起來,不知道為什麽,這場麵似乎似曾相識,他曾經似乎也見到過這樣一動不動的人,他緩緩地走了過去,他此刻似乎不是一個極品親戚,而是嚴雁的小弟。

    “……真奇怪,為什麽我會覺得自己是他小弟?”自己一直覺得很奇怪,每次想到這點時,他都瞬間出戲了,他忍不住對係統說,“好奇怪。”

    “是啊,好奇怪。”係統也覺得特別奇怪,“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想想如何刷惡感吧。”

    “你說得對。”林知郎想了下,便挨著嚴雁坐了下來,他微微抿唇,他想了下,他該說些什麽好。

    如今嚴雁沒有醒,而是躺著當植物人了,那麽……他是不是該說一些讓嚴雁恨上自己的話?

    一想到這些,林知郎就開始說,“其實我早就喜歡上林媱夢了,我很愛她,真的,特別愛,愛得無法自拔。”

    林知郎想了下,如果他真的想要超級超級刺激嚴雁,讓嚴雁特別厭惡自己的話,那麽,是不是該演出自己特別惡劣的一點?

    什麽事情最惡劣?

    林知郎正在思考,這時候係統突然說了句,“宿主,你想想,有什麽比得到後,卻又把這東西給扔了更慘?”

    “沒有理解到。”林知郎無法理解係統在講些什麽。

    “你想想,你不是喜歡未婚妻嗎?可是當嚴雁讓給你後,你就發現你不喜歡未婚妻,你說你發現你喜歡的是另一個人,而你才知道原來那是愛,你完全不覺得自己喜歡那未婚妻,因此,嚴雁的犧牲完全是無謂的,是白費的,這話是不是很欠揍?”

    “欠揍!特別欠!”林知郎覺得係統說得太妙了,於是,林知郎就咳了下,戳了下嚴雁的肩膀,“對了,我有話對你說。”

    可嚴雁依舊沒有反應,林知郎對係統說,“看來他是成植物人了。”

    “可他不是胳膊胳膊一彈嗎?又不是腦袋?怎麽會成植物人?”係統疑惑地說,“真奇怪?”

    “係統,你看,我戳他他都沒有反應。”林知郎說著就再戳了兩下,還忍不住用手戳了下嚴雁的臉,戳完後,林知郎就忍不住笑噴了,“還說我可愛,現在被我戳回來了,簡直就是現世報啊!”

    林知郎說這話時,直接笑了出來,笑聲相當響亮,哈哈哈地笑。

    林知郎笑完後,就開始正兒八經說話了,他看向嚴雁,定定地凝望著嚴雁,他打算按照計劃走了。正如係統所說,沒有什麽是比這樣的事更令人厭惡了。

    就好比,自己喜歡小熊,可由於自己暗戀的人喜歡小熊,自己就送給暗戀的人小熊,可最後卻發現這暗戀的人完全不喜歡小熊,甚至把它扔進垃圾桶裏。

    一句話簡介,就是能如何最大化踐踏對方的心意就如何踐踏。

    林知郎看著嚴雁,他對嚴雁說,“我不喜歡你未婚妻,我以前都以為我喜歡著她,深愛著她-->>

    ,可是自從某一日發生某件事後,我就發現我不愛她了,我深刻地意識到,原來我曾經對她的愛與喜歡,都是我想太多了。”

    林知郎這樣說著,他自己都快要被自己這樣的語氣給感動到了,他完全就把一個曾經愛錯人的感覺給表現出來了。

    他覺得他演得很像極品親戚,這樣想著,林知郎就繼續說,“我自從遇到那個人後,無時無刻地不在想念著她,不在思考著和她在一起,我太貪心了。明明你將林媱夢讓給了我,明明我應該好好地對她,珍惜她,可是我就是忍不住想跟那個人在一起,我無法忘掉她,我知道自己不該去見她,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去想其他的,然而我終究還是忍不住想來見她,想要再看她一麵,隻因為自己深愛著……”

    林知郎說到後麵,就緩緩地合上雙眼,感受著這樣的氣氛。

    豈料手腕突然被握住了,然後被猛地一拉,被抱在懷裏了。

    林知郎完全懵了,身子僵硬住了,他完全不知道嚴雁為什麽會醒來,不過這樣醒來也不錯,反正他也是想要把話給嚴雁聽,想要將嚴雁給傷害徹底。

    然而,誰知道,就在這時候,耳畔響起讓林知郎心猛地一顫的話語,

    “原來你是如此愛著我。”

    “……?”完全不知道他是怎麽得出這結論的!林知郎抬頭看向嚴雁,“你是怎麽想到這裏的?”

    林知郎很佩服嚴雁的想象力。

    然而嚴雁隻是溫情脈脈地凝望著林知郎,吐出了相當溫柔的話,“放心,我不會在忽略你了。”

    “……不是這個問題,現在是你為什麽認為我愛你的問題!”林知郎把嚴雁的手給握住了,他正想說些什麽時,嚴雁突然說出讓林知郎把手猛地收回去的話,“你這樣握著我,是已經愛我愛的無法自拔了嗎?”

    “不不不,我完全不愛你!”林知郎把手收了回去,他怕嚴雁誤會了,他說,“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完全不愛你。”

    然而耳畔隻是響起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哪怕知道不該去看,可你還是終究忍不住去看,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又是誰?”

    林知郎琢磨了下這句話,想了會兒後,就對嚴雁說,“你真誤會了。”

    “原來我誤會了?”

    “你當然會誤會了。”林知郎毫不猶豫地說,“你很多時候都愛誤會我的話,不是嗎?”

    “那好。”嚴雁突然正常起來,他說,“那我就認為你不是愛我。”

    林知郎鬆了口氣小,心道:幸好嚴雁沒有以為我是愛著他的,不然傷他的這事情就死了。

    可下一刻,林知郎的心又高高懸起了,因為耳畔響起了,“你說你愛另一個人,告訴我另個人是誰,而你為什麽非去見那人最後一麵?若你能夠說出來,並且證明出來,那麽我就當作你不是在對我告白。”

    “……什麽叫不是對你告白?我沒有想過對你告白好嗎?”林知郎嘴角微抽,他完全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事。

    他自然可以隨便瞎找一個人告白,但他怎麽可能會真的對另一個人這樣說?

    如今這個局麵了,林知郎該怎麽處理才好?他感覺到抓狂死了。

    可偏生嚴雁隻是這樣步步逼問,“你若是不說的話,我就當作是你在對我告白,不過是你一直都不敢說出來,直到趁我睡著時,才敢說出來。”

    “……我完全不知道你是在睡覺,我以為你成植物人了。”林知郎把自己的心底話給吐了出來,可嚴雁完全不信,一臉“你別以為我會信你這些話”“你總是這樣口是心非,哪怕告白了還想要這樣口是心非下去”“這次可不會放過你”的模樣,看到嚴雁這樣,林知郎真的是欲哭無淚。

    他真沒有喜歡上嚴雁啊!

    不過……

    “為什麽我隻是想要讓你討厭我而已,為什麽你又突然誤會我喜歡你了啊?”林知郎完全不明白,他抓狂地搖著嚴雁的肩膀,“你告訴我,是我那兒做錯了?”

    “你說你喜歡我。”嚴雁的這句語讓林知郎僵了。

    “你說你愛我。”嚴雁的這句話讓林知郎更加地僵硬,無法動彈了。

    而這時,林知郎感覺到有人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腦袋,然後,耳畔響起特別讓他心猛地一顫的話,“你說你知道不該去見,可你最後還是來見了。”

    嚴雁這些聽起來超曖昧的話,讓林知郎低頭低得無法再抬起來了。

    不知道為什麽,他表示……他隻是想要成為一名合格的“極品”親戚,做一些極品親戚該做的事而已,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啊啊?!

    然而無論他如何抓狂都好,隻要他不解釋清楚,嚴雁就當作是林知郎對他告白,朝他說,他愛著嚴雁,然後想要跟嚴雁在一起了。

    於是,接下來的對話就這樣詭異成這樣了。

    “你說我們明天舉行婚禮?你喜歡穿什麽?你想穿婚紗,還是穿西裝?”

    “……你覺得我一個男人穿婚紗合適嗎?”林知郎忍不住吐槽。

    “恩?不喜歡穿婚紗?我還以為你喜歡穿女裝,可能會想穿穿婚紗試試。”嚴雁特別體貼溫柔地把林知郎給“抱”在懷裏,輕柔地撫摸著林知郎的腦袋,“既然不喜歡,那就穿西裝好了,到時候你穿雪白的西裝,絕對會比天使還可愛。”

    “……當你用天使來形容我的時候,就已經很不對勁了啊。”林知郎覺得自己的胃特別特別疼,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啊?

    是因為他太想做極品親戚的緣故嗎?可如果不是今天就要被處死,他也不會那麽著……

    “等等!我不是要被處死嗎?怎麽我還沒有被抓走?”林知郎完全懵了,他之前不是要被處死嗎?應該會被抓住才對,可誰知道,現在還沒有人來抓他。

    嚴雁隻是撐著下巴,低笑起來,“我已經跟他們解釋,並且遞證據給他們,你是出於自衛所以才這樣做的,而且□□的那三個人,則因為自己所做的事,下地獄了。”

    “地獄?”林知郎覺得嚴雁說地獄時,這兩個字聽起來特別順耳與優雅,而且嚴雁的本人看起來心情也不錯,可正因為如此,林知郎才奇怪,嚴雁像是那種無緣無故感覺到愉快的人嗎?

    總覺得很不對勁啊。

    林知郎幽幽地盯著嚴雁,他突然想到什麽,有點害怕地往後縮了下,小聲地問,“你將他們三個人都?”

    “遞上罪證,他們三人都被判刑了。”嚴雁不鹹不淡地說,可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望向林知郎的眼神相當溫柔,不過這一眼卻讓林知郎毛骨悚然,他總覺得這溫柔很虛假,因為眼低底一片冰冷,而下一刻就讓林知郎差點給跪了,“你之前所愛的女人林媱夢,她也在其中,她就是這次□□的主謀,她活不了多久了,她過不了多久就會徹底地消失在這人間,你覺得如何?”

    “……”林知郎沉默了起來,他一個人待在那兒,他想了下,為了不讓自己注意嚴雁,他便一個人轉身拿起勺子,開始喝著番茄湯,他已經不想跟嚴雁了,並且想要無視掉嚴雁的話。

    可嚴雁隻是掃了眼他,低笑了起來,“你真是可愛得緊,一旦遇到自己不喜歡的話題,就會像個小刺蝟一樣,將自己給蜷縮起來。”

    “……別對我說可愛兩個字,不然我讓你上西天。”林知郎放下了勺子,特別冷淡地說了這排字,他不喜歡被人說可愛,特別不喜歡。

    這樣厭惡的表情,在林知郎的麵容上浮現,他冷冷地看著嚴雁。

    而被這樣看著,嚴雁卻隻是笑得更甜蜜了,他的眼神也漸漸地恢複了溫度,他握住了林知郎的手,揉了兩下,“你說得對,我不該為了那個女人而掃了我們的興致。”

    “……”林知郎完全接不上嚴雁的話了,什麽那個女人?林知郎一臉茫然,他剛剛說的不是不要說他可愛的話題嗎?

    然而,嚴雁隻是輕柔地抱住了林知郎,背對著林知郎的麵容上,浮現出一絲鬼魅,可他的語調卻相當溫柔,完全看不出來有一絲問題,“那個女人,不過就是你曾經所愛的人而已,現在你已經不愛了,我不該再提她的,是我錯了,抱歉。下次我不會再提這事了。”

    “……”雖說不知道他是怎麽想,但既然他覺得他做錯了,那就……讓他繼續認錯吧。這樣想著,林知郎就繼續拿著勺子喝著番茄湯了。

    這番茄湯,是之前嚴雁吩咐人給自己做的,他正好有點想喝了,他現在就拿湯來喝了。

    就這樣,他們在醫院裏度過了美好的時光。

    而度過了三天的美好時光,林知郎就發現了一件詭異的事情。

    其實也不是特別詭異,就是……每天晚上他都感覺到自己被壓得有點累。

    明明他每晚都會從醫院回到自己的家中,並且不會有任何人挨著自己睡覺,他好好地躺在床上,睡得好好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半夜的他,總感覺到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這樣一想,林知郎就估摸到了什麽,他的眼底一片冷意,是……

    林知郎在入睡前,他微微抬頭,掃了眼藏在某個角落裏的攝像頭,那是他自己剛剛買的攝像頭,他打算用這個來拍出來是那個“家夥”把他給壓著,讓他喘不過氣來的。

    他這樣想著,就迷糊地睡著了,他晚上時還是感覺到有點喘不過氣來,當他再次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六點了。

    林知郎揉了下雙眼,他感覺到……困死了。

    “所以說,究竟是那個可恨的家夥來壓我的?”林知郎掃了眼那攝像頭,幽幽地說,“別讓我逮著你。”林知郎上前把那攝像頭給拿了下來,當他查看上麵的內容時,就發現……攝像機竟然壞了。

    “……不可能,我這是剛買的,怎麽可能會壞?”林知郎默默地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地說,“是嚴雁這家夥幹的,他把我的攝像機給弄爛了!”

    “宿主,你確定不是你昨晚睡覺時被子太重,把你自己給壓得喘不過氣來嗎?”係統忍不住擔心地說,“你會不會是誤會了嚴雁?”

    “不可能!如果是的話,為什麽我每天都感覺到那麽沉?而且攝像機還會剛好壞掉?我不信!”說著,林知郎就開始去找嚴雁了,他要去欺負嚴雁這顆大白菜了。

    “嗬嗬,我要借這次的機會,狠狠地罵嚴雁一頓,讓嚴雁知道自己是多麽地厭惡他,從而讓嚴雁也厭惡我。”林知郎想了下,也許他曾經努力讓嚴雁厭惡自己,讓自己成為一個欺負大白菜的極品親戚,最終卻沒成功的原因卻很簡單,那就是……他沒有表現出他是多麽地厭惡嚴雁。

    若是有一個人厭惡自己,自己就會對那人的好感下降。

    同理,隻要自己表現出自己對嚴雁有無限的惡意,嚴雁就不會想跟自己做朋友。

    可係統的下一句話,卻讓林知郎僵住了,

    “宿主當你罵他提款機的時候,不是已經沒有把他當朋友了嗎?”

    “……”林知郎沉默了起來。

    “你之前說不愛他,說厭惡他時,不就已經沒有把他當朋友了嗎?”

    “……”林知郎依舊沉默了。

    “宿主,你剛剛想的是不是有點沒有邏輯?”係統特別誠懇地說,“我覺得邏輯很不對。”

    “……夠了,別說了。”林知郎想了下,便又折回去了,他覺得正如係統所說,他其實已經散發許多惡意了。

    可就在他打算空手而歸時,係統突然說了句,“但是宿主你剛剛所做的行為,還是有一點是可取的。”

    “什麽事?”

    “那就是讓嚴雁厭惡你。”

    “……廢話。”林知郎歎了口氣,無力地說,“現在我是想知道如何讓嚴雁厭惡自己,至於我們的目的是要嚴雁厭惡自己,我們早就知道了好嗎?”

    “不是,我是說你說的有可取之處。”係統說,“你不是要成為極品親戚嗎?如今一想,被極品親戚欺負的小白菜,往往對極品親戚的惡感是滿滿的,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什麽?”

    “也就是說,如果想要成為一個優秀合格的極品親戚,仇恨值是需要拉的,但是厭惡度也必須得往上漲!而讓嚴雁厭惡你,除了習慣、嗜好、行為之外,還有一件事,會讓你被人厭惡!”

    “什麽?”

    “那就是……懶惰!”

    “……這是什麽?”林知郎被係統的話給弄得嘴角微抽,“為什麽是懶惰?”

    “你想想,你喜歡懶惰的人嗎?”係統特別認真地說,“你喜歡那種什麽事都不做,隻知道給人添麻煩的人嗎?”

    “……不喜歡。”

    “你喜歡隻知道罵人,平日裏什麽都不做的隻知道吃喝懶做的卑鄙小人嗎?”

    “不喜歡。”林知郎認真地回答,“一點都不喜歡。”

    “既然如此,你去做這樣的懶惰之人,你肯定就會被不喜歡了。而不被喜歡後,成為極品親戚,還難嗎?”係統特別高興地說。

    “說得太對了!”林知郎拍了拍掌,於是,他就改變了策略,他在上樓去找嚴雁時,就直接衝了進去,他把攝像機拍在桌上,對嚴雁說,“我餓了,我要吃飯。”然後,林知郎就坐在沙發上,等著嚴雁伺候自己。

    嚴雁沒有料到林知郎一上來就是拿壞了的攝像機過來,見到林知郎這樣怒氣衝衝地過來,本來他以為林知郎是想要罵自己,見他這樣,他的眼底一片笑意,他說,“餓了?好,我喂你。”

    嚴雁就開始投喂林知郎了。

    林知郎被喂了,他下意識想要用紙巾擦嘴巴,可他想到了什麽,就蔑視地看了眼嚴雁,故意說特別欠揍的話,“我嘴巴髒了,幫我擦。”林知郎完全是把嚴雁當傭人一樣地使喚。

    而被這樣使喚了,嚴雁隻是笑得特別燦爛,給林知郎擦嘴。

    而擦完後,林知郎下意識想要站起身來,離開這,可係統說,“宿主,你讓嚴雁抱你離開,這下子他肯定就要發怒了!你現在隻要遵守好兩個字,懶惰!”

    “你說得對!”林知郎被這話給鼓勵到了,他像打了雞血一般,開始幽幽地盯著嚴雁,說,,“我要回家,抱我上車回家。”

    一聽林知郎完全不動,隻是讓自己伺候林知郎,嚴雁就忍不住笑了,他抱著林知郎,說了句,“好,我這就抱你回去。”

    而上了車後,林知郎表示不對勁,他所想要的劇本不是這樣的,他是想要被嫌棄。

    當他被載回家後,他還想做什麽,嚴雁就開始主動地抱他,抱上樓,抱著他洗澡,再抱著他一塊兒睡覺。

    這些行為,簡直就是熟練了不知道了多少回。

    而林知郎也正好困了,於是他就緩緩地合上雙眼睡了。

    而就在這時,林知郎又有點喘不過氣來,當他睜開雙眼時,他就見某人正吻著自己,壓在自己身上,讓自己有點喘不過氣來。

    他突然想到了什麽,眼底一片寒光,然後毫不猶豫地把這人給推開,挺直身子,幽幽地盯著眼前這人,說了句特別冰冷的話,“是你弄壞了攝像機,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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