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我的人設是極品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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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知郎說完這話後, 就突然被人給抱住, 然後被吻了下臉。
“……吻我?”林知郎將手給拍在了嚴雁的肩膀上, “果然之前是你一直在壓著我,吻我,是嗎?”
嚴雁沒有回答, 隻是幽幽地看著林知郎。
林知郎被嚴雁這一盯給弄得沉默了起來, 心道:又不是不能說話,為什麽不說話?
林知郎覺得現在他跟嚴雁相處的模式特別畸形, 特別扭曲,特別地……不對勁。
掐指算算,好像自從那天開始, 就一直都很奇怪, 一直都很不對勁了。
仔細想想,好像自己跟嚴雁就沒有什麽時候正常相處過。
一想到這些, 林知郎就把嚴雁給推開, 往外走,然後下樓去…喝水了。
林知郎喝了兩口水後,他就變得冷靜了起來,他覺得自己不該再這樣下去, 這樣下去,他的任務是完成不了的了, 他可是要成為極品親戚, 這樣的發展一點兒也不對。
而且之前的時候, 他完全不該幫嚴雁擋刀和擋子彈的, 這不就是變相地在怒刷嚴雁的好感了嗎?
林知郎越是這樣想,就越是回憶之前的事。可越是回憶,林知郎的心就越是慌張,原來,他在無意中刷了那麽多好感?
而且現在他也把那個可能會影響到自己跟嚴雁關係的未婚妻也給弄垮了,而連帶著張演言、吳元誼也被弄……等等,為什麽之前自己會被抓,而且自己又那麽輕鬆地從牢裏出來?
林知郎的心微微慌了起來,他有一股不妙的預感,他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機,開始上網查詢,待上網查詢了一會兒後,他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一股陰風吹來,他感覺到好冷,有點毛骨悚然,就在這時,身後傳來一陣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你在想些什麽?”
林知郎完全不敢回頭,他似乎估摸到了什麽了,他雙手僵在那兒,完全不敢動。
可這時候,有一雙手卻將他給抱住,從身後將他給緊緊抱住,他雖然沒有回頭看向那個人的麵容,但他知道身後那人是誰,光是聞下那人散發出來的危險的氣息,他就知道,這人絕對是……嚴雁,。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到好想要飛到外地去避難,該怎麽辦?
林知郎覺得再這樣下去,不是自己成為極品親戚,而是嚴雁成為極品親戚,給他這位“小白菜”留下心理陰影。
林知郎這樣想著,額頭就流下冷汗,他張口本來是想說一些緩和氣氛的話,可話到了嘴邊,卻忍不住說出了那句讓彼此氣氛更加僵硬的話,那就是,
“這一切都是你布的局。”
聞言,嚴雁抱住林知郎的力道加重了點,可這一加重,卻讓林知郎更加意識到他所想的沒有錯,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已經被嚇得渾身發顫,可麵上他卻隻是裝作淡定十足,他隻是不慌不忙地說,“你故意讓那些人把我給抓住,把我扔進牢裏,然後將自己偽裝成植物人,好讓他們采取行動,讓他們派人殺你,而那些凶手,恐怕你早就知道他們是誰,你知道他們會聯絡這些人。”
林知郎微微側頭,他直視著嚴雁,“我之所以能逃出來,不是因為我厲害,而是因為……你安排他們放我走。”
一想到這些,林知郎的手腳就發冷,他感覺到他不過就是嚴雁手中的一顆棋子,嚴雁對他根本一點感情都沒有,嚴雁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利用自己而已。
這樣的想法,這樣的事實,莫名地讓林知郎有點憤怒,讓他忍不住咬牙切齒地說,“你從始至終,都不過是在利用我,目的就是為了把林媱夢、張演言與吳元誼給除掉,你已經意識到他們對你不忠誠,因此你就……”
“不是的。”嚴雁說了這三個字,他冷峻的麵容,此刻在黑暗中,染上了一絲鬼魅與扭曲,他伸手撫摸著林知郎的臉,輕輕地將這張臉上的冷汗給擦掉,他微微勾唇,露出了一個相當迷人的笑容,可是吐出的話卻是如此地讓人毛骨悚然,“我是在遇到你之後,才打算這樣做的,我是因為你,才想要將他們給鏟除掉,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你離開我,這一切都是源自於……”嚴雁上前將林知郎給納入懷裏,緊緊地將林知郎抱住。
被這樣抱住,林知郎有點喘不過氣來,可這時候,耳畔卻隻是響起特別喪心病狂的話,“這一切都不過是源自於我對你那扭曲的愛,你知道的,我是那麽地愛你,我無法忍受你離開我,可你卻喜歡林媱夢,你喜歡林媱夢這樣的事實,讓我很痛苦。”
嚴雁微微側頭,他的眼底是一片冷意,“我不容許你愛別人。”
“你憑什麽不容許?”林知郎被嚴雁的話給氣到了,他將嚴雁給推開,猛地推開,他往後幾步,“我就是喜歡別人,你能拿我怎樣?”
“我確實不能對你怎樣。”嚴雁笑了起來,笑得特別地溫柔,可是他的話語卻是如此地狠辣,“但我可以將你愛上的那些人怎樣,我可以讓他們都下地獄。”嚴雁說地獄這兩個字時,特別地輕柔,他上前撫摸著林知郎的發絲,“你得明白,世上誰無錯?被你愛上的人,他們定會為他們所犯下的罪過而贖罪。”
“……你好喪心病狂。”林知郎搖晃了下身子,就無力吐槽地坐在椅子上,可嚴雁隻是輕輕地按著林知郎的肩膀,笑了起來,“我一直都這麽喪心病狂,隻是在你麵前,我更喜歡表露出溫柔的那一麵而已。”
在這黑夜之中,林知郎深深地感覺到無力,他已經贏不了嚴雁,他的心中充滿絕望與痛苦,從那一日開始,他就無法再愛上別人……才怪。
林知郎對係統說:“係統,我絕對要離開這個特喪心病狂的家夥,作為極品,我覺得我有義務讓他絕望,在他心中留下特大的心理陰影麵積。”
因此,從那一刻開始,林知郎就鼓足了勇氣,他表示他絕對要毫不猶豫地針對嚴雁,並且把嚴雁給往死裏整。
而係統心裏默默想,為什麽這件事會讓宿主想把嚴雁往死裏整?完全不明白……不過,既然宿主想這樣做,自己就默默支持好了。
第二天剛起來,林知郎本來打算找時機逃跑,可誰知道竟然……嚴雁本粘在自己身上,並且跟自己一起玩五子棋。
“……我其實很不明白,我們是怎樣從之前的冷戰狀態,變成現在的玩五子棋狀態的?”林知郎嘴角微抽,他覺得他預想的跟現實真的有很大的差距。
他本來預計好了,今天早上嚴雁一出門,大約是七點左右,他就會爬起來,然後假裝是出門散步,可實際上卻是趁機逃跑。
經過上次的逃跑事件,以及那被扔進牢裏,卻被放過事件,林知郎就知道嚴雁的勢力相當之大,然而,有一處地方,絕對是嚴雁怎麽找都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是……垃圾堆。
林知郎計劃待會兒上垃圾車,通過垃圾車,跑到另一座城市去。
途中會有許多變數,但到時候也隻能隨機應變了。
隻要他一離開,像嚴雁這樣扭曲而又喪心病狂的家夥,定然會大受打擊,他可能會痛苦地握緊拳頭,說,“為什麽這個人逃跑我會找不到?好可恨!啊!我好恨這家夥!”
因為嚴雁不是說愛自己嗎?嗬嗬,正所謂愛之深,恨之切,那扭曲的愛,瞬間便會變成猙獰的恨意。
林知郎腦中的小劇場相當完美,他想好逃往外麵的城市後,他就立馬跟某個未婚先孕而又被拋棄的可憐女人,跟她假結婚,然後再放出消息,讓嚴雁知道自己已經跟某個女人結婚,並且還跟那個女人在一起,到時嚴雁一定痛苦得不得了。
越想越爽,林知郎內心裏的小人已經露出詭異的笑容,可麵上他卻隻是懶洋洋地看著眼前的嚴雁,正拿著五子棋玩。
他覺得現在所發生的事,跟他所預料的計劃有點出入,不過沒關係,明天依舊可以實施這個計劃。
這可是他跟係統一同商討出來,特別地完美!
林知郎問係統,“係統,嚴雁這樣跟我玩五子棋,你猜他會跟我玩多久?”
“你看你問了這話後,他沒有回答你,你就知道,他會跟你玩多久了。”係統想了下,認真地說,“他應會粘著你,而且你聽到他打電話了嗎?他好像是想要這幾天都一直粘著你。”
“也就是說,如果我不早點逃,我就沒有機會了?”林知郎掃了眼身旁的嚴雁,他正認真地下著五子棋,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眼底含著笑意。
越是看到這樣的嚴雁,林知郎就越是感覺到毛骨悚然,不行,必須得趕緊逃。
“剛剛他不是打電話,說是吃了飯之後,大約下午兩點左右,會出去一趟,大約要出去半小時嗎?”係統認真地給林知郎分析,“我勸你這時候就趕緊逃,而且逃得越遠越好。”
“能逃當然是好事,但我怕會適得其反。”林知郎撐著下巴,調整了下位置,他對係統說,“會不會我逃跑後,不小心被抓住了,他會特別生氣?然後我會變得更加悲慘?”
“不知道。”係統說,“但如果你不逃的話,我覺得我們這任務可以正式宣布破產了,因為你看,你都開始怕嚴雁這家夥了。”
“……唉。”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歎了口氣,他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他說,“還是逃吧。”
於是,在玩五子棋時,林知郎相當心不在焉,嚴雁似乎看出來了,他說,“你還好嗎?”
一聽這話,林知郎就朝嚴雁說,“還好。”林知郎現在對嚴雁可是沒有什麽話可說,而林知郎說了這話後,他們兩人又冷場了,沒有說些什麽。
直到這五子棋下完,嚴雁才突然握住了林知郎的手,“我有話想跟你講,我跟我來一趟。”
“好。”林知郎自然是同意了,跟著嚴雁起身往外走了。
嚴雁帶著他來到了一個地方,這個地方相當寬,嚴雁朝林知郎說,“你想打羽毛球嗎?林知郎不知道嚴雁說這話是為什麽,但他下意識感覺到有點詭異,他說,“你想做什麽?”
“我們來打羽毛球吧。”嚴雁低笑,“偶爾做一些戶外運動,對身體很好。”
聽嚴雁這樣說,林知郎下意識皺眉,他壓抑住心中的不安,接著他的話說,“現在下著雨,無法在外麵做運動,難道我們是在這室內……”
“打羽毛球。”嚴雁笑著接了話,然後就從一旁拿出羽毛拍,遞給林知郎,“來,我們對打。”
“好。”林知郎接過這羽毛拍,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他一看到嚴雁,他就覺得嚴雁很欠揍,想要將這羽毛球打在嚴雁身上,於是,在發球的時候,林知郎就直接朝嚴雁打去了。
而這一打,嚴雁沒有躲閃開來,就打在他的肩膀上了。
林知郎沒有料到自己打得如此之準,把嚴雁給打傷了。
“你還好嗎?”林知郎這樣關心地說,可嚴雁隻是笑著握住了林知郎的手,“你是真的關心我嗎?”
這話問進了林知郎的心裏,讓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愣了下,他自然隻是假關心而已,但為什麽……
“我們繼續打球吧。”
林知郎覺得他跟嚴雁相處的模式太詭異了,讓他都有點不對勁,偏生這樣詭異的氣氛竟然延續到了這場戶外運動結束為止。
在結束之前,林知郎擦了下汗,他感覺到有點累,他看了眼前方的嚴雁,他很想就這樣狠狠地把羽毛球打向嚴雁,讓嚴雁深受重傷,但他覺得這樣的做法太幼稚,他就沒有放棄,而是往另一邊打去,可誰知道,就在這時候,這嚴雁所在的地方卻突然變成了羽毛球會攻擊到的地方,瞬間,“碰!”地一下,打向了嚴雁受傷的胳膊。
這時,林知郎才反應過來,原來嚴雁是受傷了的,而看到那鮮血噴濺出來,林知郎隻是心揪了起來,但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讓他握緊了羽毛球拍,這是嚴雁設計好的陷阱。
在剛剛那擊中嚴雁後,林知郎得出了三個結論。
一是嚴雁一直都在讓著自己,給自己放水,並且故意被這羽毛球打,甚至在某個程度上,他是故意走到羽毛球會打到的地方,再通過什麽操作,博得自己的好感。
二則是嚴雁的心機很重,他來這兒跟自己打羽毛球,是因為他知道了自己想要逃出去。
一想到這第二個結論,林知郎的心就徹底地沉了下來。
若是不知道自己想要逃出去,嚴雁怎麽會突然邀請自己來這兒打球?
而第三個結論就是……嚴雁對自己懷有一種扭曲而又詭異的愛意。
雖說自己早知道他對自己有這種愛意,隻是沒有料到這愛意竟然如此之深,讓他深刻地意識到,嚴雁就算是寧願自己受傷,也不想把自己給放走。
就好比狼咬住了羔羊,就算自己被羔羊給傷害到,他也絕不想放開這羔羊,哪怕是被傷害到死。
這樣的畫麵,在林知郎的腦海中浮現,帶給林知郎相當大的衝擊力,他有點不想逃了,他在想,如果他逃跑,最終被抓了,他會死得很慘。
然而他還是會……逃。
因為這會給嚴雁帶來心靈上的衝擊,這樣任務才能完成。
打完羽毛球後,林知郎就上前看向嚴雁,板著臉說,“你被打了,在某個程度上來說,是你自己活該。”
然而被這樣罵了,嚴雁非但沒有生氣,相反還笑了起來,“你終於舍得罵我了。”
林知郎沒有說什麽,隻是撇開頭,他估摸到嚴雁為什麽會說這話的原因,大概是嚴雁以為自己生他的氣,畢竟嚴雁以為自己暗戀嚴雁的未婚妻,雖說自己現在不愛那未婚妻,但愛意怎麽可能會是說沒就沒?
因此,嚴雁以為自己在他生他的氣。
如今自己肯罵他了,就讓嚴雁產生一種自己已經原諒他的錯覺了。
當林知郎想通這一切後,他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早知道他會把自己的罵,當作是對他的原諒,自己就不罵他了。
不過現在想這麽多也已經沒用了,被他認為自己原諒他了,也不代表是件壞事。
這樣想著,林知郎就對嚴雁說,“我們回去吧。”
趁敵人放鬆的時候,給敵人最大的一擊。
就這樣,嚴雁果然被林知郎騙回家了。
而一回家,嚴雁果然就-->>
有事做,對林知郎說,“我先走了。”而嚴雁這樣說了後,就抱緊了林知郎,吻了下林知郎的額頭,對林知郎說,“乖乖的,在家裏等我回來,我很快就會回來。”嚴雁笑得相當燦爛,好像他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可是……
林知郎表示:下一刻,我會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絕望的男人。
等嚴雁出去後,林知郎就開始采取行動。
不過……
“我們要如何離開這裏?”林知郎發現周圍有很多人圍著他們,若是想要逃出去,絕對不是簡單的事,而且……
“我們似乎身無分文,而且也沒有假戶口之類的,到時我們就算逃離了這裏,到了外麵,如果我一旦使用□□,或者做一些暴露自己行蹤的事,那麽,我們一樣會被查出來。”這時的林知郎,突然發現自己的計劃有許多漏洞,他對係統說,“我們真的能逃出去嗎?”
“……不知道。”係統也反應過來了,“我之前完全沒有反應過來這些啊。”
“……所以說,我們剛剛究竟在想些什麽?”林知郎無語了,“算了,我們還是乖乖地待在家中吧。”
林知郎就隻好這樣待在家中,打算明天再出逃。
在出逃前,連東西都不準備好,不就是找死嗎?
林知郎雖然知道找死可能會刷低嚴雁的好感,但是……這找死的後果,恐怕會很大,林知郎就當機立斷地不再找死了。
然而,正如係統所說的,人一旦想到了什麽,就是得立刻去做,不然就真的會……變的。
就好比此刻,林知郎坐在那兒,躺在沙發上,邊吃著零食,邊看著電視劇,他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也蠻不錯嘛。
完全沒有之前想要做極品親戚的鬥誌與毅力。
係統表示:“宿主,我覺得你已經被這些零食與電視劇給收買了,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可你想想,作死真的好嗎?”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一臉茫然,“我真的作死成功了,逃出去了,那麽我肯定會死得很慘的,若能完成任務,那麽死得慘,我還能勉強接受,重點是死得慘後,還完成不了任務那該怎麽辦?其次,我如果去作死逃跑,沒有作成功,被抓住了,絕對比作死成功逃出去了還恐怖了啊!你想想,嚴雁可是喜歡我!喜歡我到一種扭曲的地步,我能這樣做嗎?!”
“……為什麽我會覺得你在說最後一句話時,散發著一種幸福的氣息?”
“你的錯覺。”林知郎才不覺得自己有多幸福,不過,他“哢嚓”地吃著零食,他把零食放下來,扭頭看了眼身旁的男人,隻見嚴雁正緊緊地抱著自己,眼底含著笑,他突然覺得:其實這樣的生活也許也不錯。
“……停!宿主!你已經被收買了!不要再這樣想下去了!”係統無情地將林知郎幻想的生活給撕掉,他對林知郎說,“宿主,你得清醒點,不能被迷惑住!”
“但實際上,當知道他是那麽詭異扭曲的人後,我覺得跟他作對,我會死得很慘。”林知郎特別淡定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不想作死了。”
“……這才是你最真實的想法吧?”係統嘴角微抽,他已經被宿主的想法給弄得有點抓狂了,“可是宿主,你忘記了嗎?你說你要成為極品親戚啊!”
“成為極品親戚?那是什麽?能吃嗎?”林知郎特別迷茫地說,“我隻知道,如果我真的逃跑失敗了,絕對會被扭曲陰暗的他給吊打,我不想被打。”
“……”係統沉默了。
“我不想被折磨。”林知郎特別理智地說,“為了我的未來,我覺得我還是不要做這麽危險的事比較好,畢竟船到橋頭自然直,我想了下,也許我不用去做極品親戚,任務就能夠自動開花呢?”
“……你想太多了。真的。”係統一臉扭曲,“我隻知道,如果你不去成為極品親戚,我們的任務就……”
“你看,變成百分之九十了。”林知郎裏的小人拍了下係統的肩膀,“任務往上漲了,也許日子這樣自動走下去,任務就能完成呢?”
“……宿主,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係統的聲音特別地低。
“什麽話?”林知郎邊撕開一包零食,邊聽著係統說,“你說吧,我等著。”
“我覺得,這劇本不對啊!”係統抓狂地說,“明明是你該給嚴雁留下心理陰影!可為什麽我覺得他給你留下了心理陰影?宿主,你真的沒事嗎?你沒有發現,你已經被嚴雁給嚇得完全不敢逃跑了曖嗎?”
林知郎突然沒有說話,他隻是“咚!”地把零食給掉在了地上,眼眶微微酸澀起來。
見到這樣的宿主,係統僵住了。
“宿、宿主,你別哭,別難過!我給你擦眼淚!你、你不想逃就算了!”
然而,第二日,係統卻表示:還我眼淚!
隻聽林知郎說,“係統,我怎麽可能會不逃?我隻是在演戲,你想想,要先騙過嚴雁,必須得先騙過你!雖然那時確實是有那種想法,不過,現在逃了就好了~”
係統:……
這時候的林知郎,已經在趁嚴雁出門的,就偷偷地出門去了。
他知道係統是幫不上自己什麽忙的,於是,他就自己提前看好了路,然後自己按照逃跑路線,一路來到了垃圾車上。
他對係統說,“你放心好了,這些日子以來,我裝得相當乖巧,他絕對不會想到我是想要逃跑!而且……”林知郎想到了什麽,露出了一個特別狡詐的笑容,“我這次還特意準備了逃跑失敗的第二個計劃。”
“什麽?”係統好奇地問。
“你待會兒就知道了!”林知郎覺得自己太聰明了,他這次的計劃就算失敗了,也沒關係,因為他也找到了如何讓嚴雁原諒自己,並且不生自己氣的辦法了!
林知郎一想到這些,他就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太機智了!不過,如果可以的話,林知郎可不想讓係統知道自己準備了什麽。
然而,當林知郎坐著垃圾車時,突然垃圾車停了下來,林知郎下意識就覺得不對勁,他大概估摸到是嚴雁追上來了,林知郎毫不猶豫地偷偷地下車,然後想要逃跑。
可是誰知道,剛一下車,就有黑衣人把自己給圍住了。
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特別地有氣勢。
見到他們,林知郎隻是尷尬地笑了下,他想到了什麽,便朝他們說,“嚴雁在那兒?我想見見他。”
就在這時,耳畔突然響起了嚴雁的聲音,“不過是一會兒不見,小寶貝兒就那麽想念我了。”
林知郎被嚴雁的語氣給弄得有點嘔了,同時他的心特別慌,因為他知道嚴雁說這些話時,定然是嚴雁生氣了,林知郎的手心出汗了,不過他一想到他的計劃,他就忍不住為自己提前準備好的計劃而感覺到高興。
林知郎直接從懷裏掏出一個東西,當他掏時,那些黑衣人個個拿槍瞄準林知郎,似乎是怕林知郎會拿出傷害人的武器。
見他們這樣,林知郎自然也就僵住了,不敢掏了。
這時候,嚴雁卻突然握住林知郎的手,放在自己的胸膛上,他低笑著說,“如果你是想要取走我的命,那就盡管來。”
嚴雁的話一落,這些保鏢們自然就把手裏的槍給放了下來,死死地盯著林知郎。
怕林知郎真的會傷害到嚴雁。
被他們這樣炙熱地盯著,林知郎特別不適,但他心裏頭的小人表示:幸好自己準備了失敗時該怎麽做的計劃,否則自己絕對會死得很慘很慘!
林知郎不敢看嚴雁的臉,他剛剛感覺到嚴雁的笑容絕對不真誠,是相當虛假的。
因此,林知郎隻是把眼閉上,然後從懷裏拿出那個精致的盒子,遞給嚴雁,說了句,“那個……我查了下你的生日,我才發現,原來別人以為你的生日日期,並不是你真正的生日日期。也就是說,每年都不會有人給你過真正的生日。我想了下,上次你說我穿衣服是為了你才穿的,但事實上不是這樣的,所以……”林知郎微微抬首,他特別真誠地說,“我給你準備了禮物,算是你的生日禮物,來,拆開看看。”
聽到這些話時,嚴雁微微動容,他的眼神柔和了下來,他說,“謝謝。”
一聽嚴雁說這話,林知郎就下意識捶了下嚴雁的肩膀,“跟我說什麽謝謝?我們不是好朋友嗎?”而林知郎是故意說這些話的,好拉近自己跟嚴雁的關係。他隻希望自己送禮物的事情,可以衝擊到嚴雁的心靈,讓嚴雁高興,不認為自己是在逃跑。
而後來,嚴雁確實是沒有再提這些事,隻是很高興地打開禮物,看到裏麵是兩個人偶,正緊緊地互相擁抱,一個是自己,一個是林知郎時,他的眼底一片笑意,他忍不住把林知郎給抱住,吻了下林知郎的臉,“謝謝。”嚴雁再次說了謝謝,他的心情相當好,通過他的眼神就看得出來。
而見到這樣的嚴雁,林知郎就表示:幸好我準備了禮物!不然我就真的會死慘了!
就這樣,他與嚴雁愉快地回到家中了。
剛一回家,林知郎本來還是有點害怕嚴雁之前是偽裝給自己看的,可過了很久,大約是跟嚴雁玩到晚上十一點半的樣子時,嚴雁還是沒有變臉,林知郎心裏頭的小人大大地鬆了口氣,“我真的是太機智了!”
“是啊,宿主,你好機智。”係統之前也一直提心吊膽,“我怕你逃跑失敗會很慘,沒有料到宿主你提前準備好了禮物。”
“不這樣提前準備好,我早就已經被弄死了。”林知郎在沙發上,他沒有去看嚴雁,隻是跟係統說話,“看來逃跑是行不通的了,光是看嚴雁之前的表情,我就覺得,他會把我吃了的。我們還是再想想,如何不著痕跡地傷害到他,讓他厭惡我吧。”林知郎撐著下巴,他說,“我覺得我們硬碰硬是做不到的,我們得……”
就這樣,林知郎與係統討論了很久,直到上床睡覺時,他還在討論。
可就在這時候,耳畔突然響起了讓林知郎毛骨悚然的話,那就是,“小寶貝兒,你真的差點騙過了我。”
一聽這話,林知郎僵硬了,他知道嚴雁是什麽意思,但他不敢看,他盡量地讓自己的聲音正常,“你在說些什麽?”
“你是想要離開我,想要拋下我,想要不再跟我在一起。”嚴雁緊緊地抱住林知郎,“為什麽呢?為什麽想要離開我呢?我對你不好嗎?”
“……不、不是的。”林知郎依舊死不承認,“我沒有!我完全沒有想要離開!”林知郎側頭望去,他覺得他這時候必須得露出自己特別真誠的一雙眼,可當他對上嚴雁那陰暗到了極點的雙眼的瞬間,他的心都冷了,他知道,他現在怎麽解釋都已經沒有用了。
而這時候,係統還突然說了句讓林知郎更慌的話,“宿、宿主,嚴雁的黑化值突然破表了!你、你小心點兒!”
“你現在說這些話有什麽用?!我現在需要的是如何自救的辦法!”林知郎搖著係統的肩膀,他完全沒有料到這事竟然會這樣發展,“那個……”林知郎勉強地吞了下口水,“我真的沒有打算拋下你,我,我、我真的很愛你,我之前不是送了禮物給你嗎?”
“你愛我?”嚴雁隻是咬著這三個字,低喃了會兒,就在林知郎以為他會繼續這樣低喃下去時,嚴雁卻微微抬手,輕柔地撫摸著林知郎的後背,這撫摸得讓林知郎毛骨悚然,耳畔響起嚴雁那沙啞的嗓音,“你並不愛我,你並不喜歡我,你隻是想要離開我,你覺得我是一個愛你愛得扭曲的人,你怕我,你恐懼我,你不想跟我在一起。”
“沒、沒有的事。”林知郎內心裏的小人已經快要被嚴雁的模樣給弄哭了,他覺得嚴雁真的是太可怕了,“我真的沒有這樣想過,我不想拋下你。”
“你的意思,你愛我?”嚴雁伸手輕輕地解開了林知郎的外套,用手指劃過林知郎的臉蛋,這臉上傳來的冰冷的觸感,讓林知郎覺得好像自己被什麽東西給盯上了,相當之恐怖,在這危難的時刻,林知郎自然不敢再刺激嚴雁,隻是一股腦地說,“對!我愛你!我真的好愛你!我完全沒有想過逃跑!你相信我!”
可誰知道,下一刻,嚴雁突然說,“和我交往。”
“……”這是怎麽一回事?林知郎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說了很糟糕的話,他看向嚴雁,卻見嚴雁突然不再那麽危險了,他隻是微勾唇,溫柔地凝望著林知郎,“既然你愛我,我也愛你,我們交往吧。”
“……不、不用了,我還是默默地愛你就夠了。”林知郎知道嚴雁是在說些什麽了,他內心裏的小人抓狂地撞牆,他朝係統說,“我中招了!這是嚴雁故意幹的!嚴雁知道我想要逃跑!就故意嚇我,讓我跟他交往!現在我該怎麽辦?“
“……係統已死,有事請燒紙。”係統溜掉了,它看來也不知道該怎麽破。
林知郎覺得好氣,微微咬牙,可這時,林知郎突然被抵到牆上,被狠狠地吻了。
而被這樣吻了一番後,林知郎竟然有點……感覺了。
“這是什麽節奏?為什麽要讓我有感覺?別告訴我,我、我其實是彎的?”林知郎內心中的小人僵了,他完全沒有想過,自己可能不是、不是直的。
嚴雁顯然也是發現了林知郎有反應了,他發出了相當愉悅的笑聲,他輕柔地吻了下林知郎的眼角,“小寶貝,你也是愛我的,就這樣,跟我在一起吧。”
“……不要。”林知郎往後縮了下,他勉強地控製著自己淩亂的情緒。
“是嗎?”嚴雁見林知郎說不要,他就上前吻了林知郎,將林知郎給吻得快喘不過氣來,才放開林知郎,再問,“跟我在一起吧。”
一聽這話,林知郎自然還是說,“不要。”這時候的林知郎,本來以為自己還會被吻,可誰知道,耳旁響起相當危險的話語,“你真不想跟我在一起?”
這並不像是一個疑問句,更像是地獄的邀請,林知郎下意識感覺到不對勁,他內心裏的小人抖了兩下後,他微微咬唇,最後他頗有骨氣地……答應了。
“……宿主,你不是不答應嗎?”
“我想了下,既然我本來就不是直的,跟嚴雁這樣的帥哥在一起,我也不虧。”林知郎內心裏的小人已經開始自我安慰了,“能跟嚴雁這樣的帥哥在一起,我是賺的,是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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