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殺手反派受x被逼無奈黑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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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海層層疊疊漾起波紋, 阿黃目光炯炯,燕子郗的身影出現在花間。
神光遍灑,清氣氤氳著綠意生機,令人止不住地生出好感, 又攝於威勢不敢褻瀆他。然而偏偏這位神明身姿無雙, 細腰長腿,黑發垂到腰際,看不到臉也緊緊攥住人的目光。
到底是想人褻瀆還是不想人褻瀆?
若是想人褻瀆, 何苦用神光威懾別人, 若是不想人褻瀆, 為何又要現出那副情態?
阿黃止不住猜測這位神是誰,以木為本源的神……青帝,掌百花萬植, 一切生機都在他手中,但是聽說青帝孤高自許, 目無下塵,從來不和別人說話。宿主還是很隨和的,阿黃否定掉這個猜測。
何況青帝是隨天地初生就化形的大神,位列五方帝君最中央, 怎麽可能是宿主?宿主他要是青帝,怎麽可能忍受一個個世界的調~教。
它正專心, 一個清澈的聲音響起:“不要猜測我的身份。”
燕子郗聲音雖柔,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他伸出手,微風一卷, 燕輕原本的靈魂朝富饒之地而去。
阿黃完全被燕子郗控製,一點兒也不敢反抗,它也不會反抗,好心提醒:“宿主,你不找衛沉思的魂魄嗎?”他同時也是你的將軍和師叔啊!
燕子郗瞥他一眼:“我找他做什麽?隻是任務而已,並不熟。”他的任務圓滿完成,衛沉思覆滅燕家,和他也隻是上下級關係。
阿黃便知道他又忘了,就連提醒也沒用。宿主的記憶好像會自動刪改,刪除和愛人的記憶,自動補上其餘劇情。
阿黃沒辦法,悶悶地念著獎勵積分,眼見著燕子郗對獎勵根本提不起任何興趣,一個人去花叢間睡覺,衣袖隨意地搭在地上,形單影隻,最怕孤獨的人,品嚐著無盡的寂寞。
阿黃有些難受,要是衛沉思在這兒一定又是另外的光景。
它去商城兌換東西,毒~藥徹底下架,上麵擺著些鮮花軟糖、各式糕點,品種之繁,數量之多,令人眼花繚亂。
燕子郗進入下一個世界。魔教教主的義子之一,燕卿。
教主的義子並不好當,說好聽了是義子,說不好聽也隻是身份特殊些的教眾。
五十多個義子被投放到森林裏,每人一把匕首,三個饅頭,自相殘殺,隻有最後十名活著的人才能走出森林。
燕子郗氣喘籲籲地扶著樹幹,袖子裏僅剩了半個饅頭,幹得已經發硬。他的資質並不好,一番狂奔逃命下來,胸腔裏都像漫著鮮血,呼吸間口鼻裏全是淡淡的血味兒。
幾聲粗重的腳步聲傳來,燕子郗當即運起少許內力,躍上樹幹,躲在茂密的樹葉間。他現在也就八九歲,小小的身形,麵黃肌瘦,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樹下幾個人都是十三四歲,男孩子,這個年紀有的已經抽條了,看著格外的高。
他們生著火:“老大,你要吃哪一塊?”
最高的少年道:“給我一塊大腿肉,有勁兒,其他你們隨便吃。”
“好,我要吃腳!”“給我一根手指。”
人肉的味道傳到燕子郗鼻子裏,他很久都沒吃過正經東西了,昨天吃的草不好消化,現在聞到那股味道,臉色奇白,差點嘔出來。
不能吐,不能動……他忍著一切生理反應,靜默地躲在樹葉間。
底下的人還在交談:“老大,這個兩腳羊好像是十歲的,我記得還有幾個八九歲的。一個叫李普,另一個更小的好像叫什麽燕。”
“胡咧咧,李普不是被咱們吃了嗎?昨天剛吃的。”
“那我忘了,就是姓燕的那小子了,上次被他逃了,簡直可恨。真別說,那小子長得還真有味道,看著瘦不拉幾的,那眉眼給人的感覺……嘖嘖嘖,長大一定是個極品。”
“下次捉到他先~給~你~爽一把,我們再吃。”
“嘿嘿,謝老大啊。我這輩子就跟著老大混了,誰他媽都別跟我搶。”
他們吃了很久,吃完在樹下休息,直到天亮了才離開。燕子郗身心發冷,確認沒人後才小心翼翼地從樹上爬下來,他手腳都木了,扶著樹幹嘔,餓得什麽東西也沒得吐。
燕子郗現在特別想吃東西,他摸出袖子裏的幹饅頭,分了一小半,小口小口地吃進去。堅硬的饅頭硌得胃疼。
這五十人中,他的年紀最小,體格最弱,武學天賦也隻是中等偏上,所有人都不認為他會活著出去。
吃人幫四處找他,其餘人也想得他身上的匕首和衣服。
燕子郗細心地擦拭發幹的嘴角,嘴唇發裂滲出血跡,走進茫茫森林深處。
陷阱、工具……沒有武力優勢,他也一樣能活。
考核時間過去,他成了年紀最小的優勝者,值得一提的是,十三四歲的人幾乎全死了,連吃人幫也近乎全滅,隻留了一個人還活著。
“李濤,殺幾人?”
李濤就是吃人幫的,他算了算:“加上吃的,總共十七人。”
“燕卿,殺幾人?”
燕子郗麵色發黃,惜字如金:“四。”
李濤向他側目,燕子郗目不斜視,身上氣息如涼水。
他得了一個象征著地位的玉佩,上麵用篆體刻著“七”,燕子郗拿著玉佩,看了幾眼後收進袖子裏,他殺了六個人,排名第七,李濤殺了十三人,排名第一。
之後要是李濤死了,他的玉佩會歸誰?
燕子郗靜靜想著,拜見教主後,投身入一個又一個殺手任務。四年時間,一直奔波於路上,從沒睡過一個好覺。
他最新接的任務是暗殺崆峒派大弟子張山,這個人十分謹慎,燕子郗並不擅長武學,一直耐心蟄伏。
他跟隨張山進了酒樓,自己在旁邊的雅間點了桌菜,一邊吃一邊聽著旁邊的歡聲笑語。
張山好像很高興:“美人兒,給爺來香一個。”曖昧的聲音傳出來,燕子郗明顯感到張山的氣息沒之前那麽規律,他睜著眼睛有些遺憾,原來要這樣嗎?
早知道他就早點用這招,也免了數月的追擊。崇山峻嶺的,一在樹上埋伏就是一夜,很多蚊子來咬他,十分辛苦。
燕子郗從茶杯裏看到自己的臉,他資質不好,隻能拚命出任務在教中活下來,完全沒時間養身體,因此還是很黃很瘦,算不上美人。
他想著不用美人計也好,省了買女裝的錢,燕子郗現在很窮,接的任務賞金隻能得五分之一,主要是為了攢資曆得堂主之位。
這頓飯菜花了他很多銀錢,他細細吃飯,爭取不浪費。
一邊吃,一邊關注著隔壁男女之事。
鶯聲浪語,尖叫連連。
那裏的動靜持續了很久,燕子郗吃著魚,根據書上教的,男人在最後關頭是最放鬆的,他完全可以偷襲。但,他又看不到,怎麽知道張山是不是最後關頭。
聽聲音?張山一直在叫著美人兒好爽。
聽頻率?好像是九次短,一次長,十分規律。
聞氣味?他好像聞不來……
他正細細思索,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並不是習武之人。燕子郗沒動手,他不能輕舉妄動,免得驚擾了張山發揮。
一個男人撞門進來,說是男人,不如說是一個少年,看著比燕子郗大不了多少。模樣十分英俊,劍眉星目正氣凜然,隻是顯得狼狽。
阿黃的聲音響起:“任務目標,樓沉靖,樓沉靖出生正道武林名門,家族被魔教滅門,他武功被廢,隨之被魔教派人追殺。請宿主完成‘助樓沉靖覆滅魔教’的任務。”
備選魔教堂主的燕子郗沒慌,聽了任務繼續吃魚。
樓沉靖有些歉意地看著他:“這位少俠,抱歉,我正被人追捕。先借貴地藏身一會。”現在追他的人隻是花樓的人,樓沉靖一路吃了很多苦,他又長得很好,躲避魔教的人後不察,被人賣到花樓,費盡力氣才逃出來。
燕子郗覺得樓沉靖有些傻,被人追捕也要光明正大說出來嗎?
他吃完那條魚:“可以,給錢。”
樓沉靖身無分文,而且很驚訝:“少俠的意思?”
燕子郗看著他:“你躲避追兵,我冒著風險提供給你庇佑,難道你不該給我錢?”
好像真的很有道理,樓沉靖麵露慚色:“少俠說得沒錯,可惜我實在囊中羞澀……”他家族的財產都在別處。
武林名門也這麽窮嗎?燕子郗失望垂眸,旋即又抬頭看著他,自然道:“你經曆過房事嗎?”
“什、什麽?”樓沉靖驚訝得臉上如火燒,這人初次見麵,就問他房事?
燕子郗繼續道:“你幫我聽一下,隔壁的人什麽時候……”他想了一下那個名詞:“瀉、精。”
他的話語實在太出格,偏偏很斯文地拿帕子擦嘴,用水淨手,用餐禮儀完美。
天,自己究竟碰上了個什麽人,樓沉靖麵色複雜,心裏像在打鼓:“少俠,抱歉,我沒有過那種經驗,不能幫你。”
他忍不住:“你要知道別人什麽時候……那樣做什麽?”
燕子郗眨了下眼,配著他麵無表情且黃瘦的臉,十分詭異:“我要殺他。男人在那個時候最好殺。”歎氣:“可惜我不夠好看,不然我就能親自上,隨時都能找時機。”
他說的親自上,是他想的那個意思?樓沉靖後退幾步,這人太可怕:“你很好看。”這個少年的眼睛很漂亮,盈盈含了一汪水,清澈得像會說話。
他說完話就後悔,他說他好看,萬一這個少年真去親自上了怎麽辦?
樓沉靖不能看著他誤入歧途,慌忙補救:“但隔壁的人應該喜歡女子,你別衝動。”
燕子郗眼睛眨了眨:“我知道,我可以男扮女裝的。”小聲道:“而且,男人女人有什麽區別,都是舒服啊,反正一個花錢,一個交命……我又不虧。”
樓沉靖心裏快跪了,這是個什麽人啊。他驚詫的表情太明顯,燕子郗心裏暗暗愉悅。
他仔細聽著:“啊,隔壁的人動作變快了,說話也變了。”
燕子郗正經地道:“他說,我想,cao,死,你。是不是那個意思?”
不待樓沉靖回答,他腰間軟劍出鞘,如驚鴻照影而去,不過照麵,軟劍上便多了一條長長的血痕。
外麵傳來腳步聲和女子尖叫聲,燕子郗靜靜走回來,渾身殺氣一點都沒露出來,看著無害極了。
樓沉靖現在有些怕他:“叨擾了,我這就離開。”
燕子郗沒反應,等樓沉靖快出門時,一手成爪捏在他後頸:“我沒有允許,你為什麽要走?”
樓沉靖不敢看這個比自己矮小的少年,他看著也就十一二歲,怎麽殺人當喝水:“少俠,你我素昧平生,少俠今日幫我恩情,我來日定會相報。”
燕子郗道:“不用等來日,你欠我錢,用你自己來還剛剛好。”他缺個使喚的人,樓沉靖缺人暫時幫他隱瞞行蹤,簡直組合完美。
樓沉靖哪裏肯答應做別人的下人,而且從他踩進這個雅間到現在,還不到一炷香功夫,能欠他多少錢。
燕子郗見他不答應,也就放手:“我去找追你的人來,就算抵了我幫你的事。”
樓沉靖不懷疑他做得出這種事,正要出言阻止,就被燕子郗帶出門去:“啊,二選一,看來你選擇了以身抵債。”
“從今天開始,你叫我少爺。我脾氣很好,沒什麽毛病,你隻需要負責打理我的衣食住行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喵~~~~~~~~~成長型攻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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