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又是不歡而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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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也是周淮遠一心想要爭取鮮以的主要原因——有鮮以、冉英俊就不會例外,再加上周天琴,這三個人絕對是一組少有的精幹力量,組合在一起,對進入聖湖,多半會起到決定性的作用。

    周也淮遠當然不想放棄。

    但周淮遠也絕不是一個願意用手段強迫別人為自己做事的人,鮮以說著事情跟謝君澈的事情,在時間上有重疊,鮮以不能分身,周淮遠自然就隻能作罷。

    沉吟了片刻之後,周淮遠隻揮了揮手,淡淡的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們就有機會再合作……”

    話語裏麵,周淮遠的客氣,大於失望,仿佛這真的不是一件什麽大事,失望的確是有,但也就那麽一點點兒,不會影響到大局任何一方麵。

    隻是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鮮以隻得站了起來,淡淡的笑道:“這樣也好,周老爺子,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周淮遠重又拿起那張破舊的地圖,頭也不抬的揮了揮手:“恕不遠送……”

    鮮以淡淡的一笑,當即離開。

    周天琴在鮮以離開那一刹那,忍不住追到門口,又是失望又是惱怒的低叫了一聲:“鮮以,你……”

    “回來……”後麵,周淮遠低低的喝了一聲,聲音不大,但卻很是威嚴,明顯的是阻止周天琴來送鮮以。

    鮮以也隻能是衝著周天琴苦笑了一下,隨即出了國際大都會。

    出了國際大都會,冉英俊在後麵不住搖頭晃腦的歎息:“唉,你們兩個啊,一個有情,一個卻無意,有道是:落花有意隨流水,而流水無心戀落花。”

    “戀你個頭啊!”鮮以莫名其妙的惱怒不已,轉頭怒斥了冉英俊一句:“那周老頭打的什麽算盤,你當我不曉得?你要在胡說八道,我……我踹你,你信不信……”

    “別,以哥兒……”冉英俊嘿嘿的笑道:“那周老頭打什麽算盤,咱就不說了,但我們的女神周小姐有什麽打算,以哥兒你可別說你也不曉得,嘿嘿,以哥兒,你這是……你這是在浪費啊,現在什麽年代,現在這年頭,標標準準的狼多肉少,你現在這樣一弄,嘿嘿……”

    鮮以愈加惱怒起來:“狼多肉少又怎麽了,你不是一直都期望找個像周小姐這樣的白富美?”

    “人身、攻擊啊,這絕對是人身、攻擊!”冉英俊嗬嗬的笑道:“我早就說過,我冉大胖子最喜歡的,是那種骨子裏麵都透著騷媚的女人,像周小姐她們這樣的大家閨秀,正正經經的女孩子,不是我冉大胖子喜歡的菜,這一點,請以哥兒你一定要牢牢的記住!”

    “你拉倒你……”鮮以怒喝道:“別人不了解你,我還不了解你……”

    “誒以哥兒,你可曉得,兩個男人之間,你最好隻能說是‘明白’,千萬別說‘了解’或者‘深入了解’那啥,弄得我們兩個好像充滿基情似的,還有,我這人的性取向絕對是異性,你這麽一說,別人還以為是我的興趣變了……”

    鮮以懶得去跟胡說八道的冉英俊閑扯,隻想趕緊去天境度假山莊,在那裏,除了可以找到謝君澈,還能去看看那個女瘋子到底好些了沒有。

    另外,那女瘋子身上,還有好些事都是鮮以想要曉得。

    隻是這個時候正逢下班高峰期,又是雙休日,那車子堵得比走路都差不多,再說,從成都國際大都會去到天境度假山莊,不過也就半個小時路程,何況這一次又跟周淮遠不歡而散,再加上程瞎子的事情,鮮以也是心情不佳,就根本沒打算去租車代步。

    隻是兩個人路過步行街的時候,見有幾個擺地攤的在那兒騙錢,鮮以跟冉英俊兩人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

    這種擺地攤騙錢的手段,所用的道具極為簡單,差不多就花了兩塊錢去買了一包葵花籽,當然不是用來吃的,這是用來套羊釣凱子的道具之一,不曉得從哪裏撿來比較完整的一張報紙,再就是一隻裝豆漿的紙杯和一根一次性的筷子。

    所有的道具便完全齊備了。

    當然了,在這步行街上擺著這樣攤子,用這樣道具的,算是最簡陋的,其他的人好歹也是用一個瓷杯子,一塊一米見方的花油布,很講究竹塊最高檔的,當然是準備上一張二十多塊錢小折疊桌子,桌麵畫上十二生肖,又或者是各類花卉之類的。

    之所以鮮以跟冉英俊兩人一看就曉得這是騙錢的玩意兒,就拿最簡陋的擺著葵花籽那個地攤來說。

    這個叫做賭單雙。

    一包葵花籽全部堆在報紙上,若是有人來賭的話,就用一次性筷子隨便撥出一堆葵花籽,然後用一次性紙杯罩住,下注的人就猜被紙杯子罩住的葵花籽的數目是單數還是雙數,下注之後,攤主就用筷子一雙雙的數葵花籽。

    如果下注的人賭的是單,而數出來的葵花籽數目也是單,就是下注的人贏了,反之則是輸,至於賭注,那可是真的不限高低,一百兩百,三千五千,下多大的注,攤主都絕不攔著。

    這主要是因為在步行街白這樣的攤子的人,那可是根本就沒打算給任何人賠錢的主兒,在這地方擺地攤拉客的,就隻怕別人沒錢,不賭,至於賭多大,那就得看你願意往水裏扔多少錢。

    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不由自主的停下來,卻是被人攔著。

    攔住兩個人的,是一個瘦小個子,二十來歲穿花格子襯衫,頭發留得像是一個女人的小夥子,嘴裏嚼著口香糖,見到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往兩個人麵前一站,堵住兩個人的去路,一邊嚼著口香糖,一邊問道:“來試試手氣?”

    鮮以跟冉英俊哪裏不曉得這小個子是幹什麽的,當下兩個人都是瞪了小個子一眼,也不多說,側身要走。

    想不到的是,這小個子居然吃定了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似的,雙手一伸,拉住兩個人,很是猥瑣的笑道:“兩位大哥,走過路過,發財的機會,別錯過啊哎,押單有單賠,押雙有雙賠……千萬別錯過了發財的機會啊!”

    冉英俊微微一笑:“你這就叫發財的機會?嘿嘿,別以為老子沒玩過,個龜兒子的寶器,老子玩這個的時候,你小龜孫子還在撒尿和泥巴玩兒呢……”

    鮮以則是極為冷漠的哼了一聲:“放開……”

    誰曉得那小個子不但不放,居然還抓得更緊,又嗬嗬的笑道:“哥,大賭傷身,小賭怡情,也就是玩玩兒,一百兩百不嫌少,三千五千不嫌多,你押多少,我都賠給你。”

    冉英俊嘿嘿的笑了笑,從懷裏拿出來一疊還沒撕掉封條的鈔票,非常非常闊氣的在那小個子麵前晃了晃,笑著說道:“個龜兒子的寶器,你不就想要老子的錢麽,看看,錢,老子有的是,就看你有本事來拿沒有。”

    冉英俊身材巨碩,鮮以也絕對算得上挺拔,都是一米八以上個頭兒,再說了,既然人家敢這樣拿著錢出來炫耀,一般來說,像這種人基本上也就是不怕事的主兒,就算是在這裏擺地攤騙錢的,多半也不會去沾惹這樣的人。

    想不到的是,那穿花格子襯衫的小夥子,半點兒也沒有猶豫,也是直接掏了約莫是五千塊的一疊鈔票,捏在手裏,又彈了彈,笑道:“說得好,那咱就玩兒上兩把,看看手氣如何,怎麽樣!”

    說著,這小個子拽了冉英俊,直接到他的地攤前,還直接把一疊鈔票放到報紙上,以示公平。

    冉英俊冷冷的一笑:“老子的錢,不是用來賭的,想要從老子這兒拿錢過去,那得動手,來兩手硬的,讓老子心服口服的奉送給你,否則,信不信老子踹了你龜兒子這破攤兒。”

    要是在平日裏,哪個攤子上來了一隻兩隻羊牯,其他的攤主早就一擁而上,惺惺作態的出主意的出主意,拉的拉勸的勸,不把人搞得暈頭撞向,乖乖的把身上的錢全部掏出來,就絕不罷休。

    對冉英俊的凶橫,再加上後麵還站著一個一看就不會吃這一套的鮮以,其他的攤主根本就不敢過來。

    偏偏那小夥子卻是根本就不當一回事兒,甚至對冉英俊的威脅,也是好不計較,隻一彎腰,用紙杯隨手罩了一些葵花籽,隨即笑道:“哥,我猜是單數,要不,賭兩千!”

    鮮以在冉英俊背後冷冷的看著這小個子,突然問道:“說,誰讓你來的?”

    那小個子一聽鮮以則莫名其妙的話,微微一楞,但隨即笑道:“哥,咱就圖個鬧熱圖個有趣,你這啥跟啥的,我真不懂……”

    鮮以繞過冉英俊,一伸手,抓住小個子的衣領子,拳頭一下子對準小個子的臉,凶巴巴的喝道:“不說是!”

    見鮮以真有動手的意思,那小個子還真是嚇了一跳,趕緊低聲說道:“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鬥,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小個子聲音雖低,但鮮以跟冉英俊兩人,卻是聽得清得清清楚楚,這一刹那之間,鮮以一愣,抓著小個子衣領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來,拳頭竟然也垂了下來。

    這是秦觀的一首《鵲橋仙》,在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的印象當中,隻有一個人最喜歡念叨這一首詞。

    鮮以跟冉英俊說過,最喜歡念叨這首詞的,就是程瞎子!乍然之間聽到這個小個子也念叨這一首詞,兩個人哪能不呆上一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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