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診治腫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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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願意嚐試新鮮食物的人,見檸檬水好喝,便索性將宋清寒鋪子裏的東西全部買上一份,反正加在一起也沒幾個錢,若是好吃的話,到時候再來多買點,若是不好吃,大不了就隻來買檸檬片。
過了最忙的那一陣後,走進小巷裏的人便驀地減少了,宋清寒知道這是因為吃午飯的原因,起碼得等上半個時辰,才能迎來下一波人流量了。
正當他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喝時,麵前突然多出了兩個意料之外的人。
他嚇得手一抖,差點手滑將檸檬水全灑出去,驚訝地道:“兩位大人怎麽過來了?”
祝老掃了高老頭一眼,輕蔑地道:“我來買點東西,至於他就是單純的跟屁蟲罷了。”
高老頭眼珠一轉,正了正臉色,嚴肅地道:“胡說!明明是看我往此處來了,你才跟了過來,為何倒打一耙?”
說完,他搶先一步道:“你這裏的東西,全部給我來一份!”
宋清寒點點頭,正想打包時,就聽見祝老悠哉悠哉地道:“我要兩份。”
高老頭目光一沉,跟著道:“三份!”
“四份。”祝老看都沒看高老頭,直接道。
“五份!”高老頭瞪著眼睛,像是賭氣似的道。
“六份。”
“你!七份!”
祝老嗬嗬一笑,挑眉道:“對,我七份,你不要。”
宋清寒算是看出來了,這倆老頭今天這是來撒錢了,他倒要看看兩人會怎麽收場。
高老頭瞥了宋清寒一眼,大手一揮,故作豪爽地道:“你鋪子裏的東西,每樣給我來一半再多一份!”
他算得好,隻需要將宋清寒鋪子裏的東西買一半再多一份,祝老就不可能買得比他還多,然而祝老聽了之後嗤笑一聲,朗聲道:“你鋪子裏的東西,我全要了!”
高老頭擼起袖子,一副要打架的模樣,指著祝老道:“我先說的!你就非得跟我對著幹嗎?”
祝老哼了一聲,居高臨下地看著高老頭,輕飄飄地道:“那還是我先進來的,分明是你在跟我對著幹。”
宋清寒看著劍拔弩張的兩人,擔心他們真的打起來,何況若是他們遲遲不歸,到時候被家人找過來了也不好,於是他出聲勸道:“兩位大人趕緊回家吃飯,吃完飯再考慮到底要不要買,左右我這鋪子在這裏也跑不走。”
高老頭正想點頭,就聽見祝老道:“不必考慮了,先給我打包一半,這是錢。”
說完,他在櫃台上拍下五張銀票,一副財大氣粗的模樣。
祝老見狀,臉上雖然閃過一抹猶豫,但很快就跟著拍下了五張銀票,大聲道:“娃娃,先幫我打包!讓這個糟老頭子等著!”
宋清寒為難地看著兩人,見兩人都一副跟對方較勁的模樣,輕輕歎了口氣,轉身打包起來。
鋪子雖然小,但是一半的東西加在一起,份量卻不小,當高老頭搶過打包好的東西,放在自己肩上時,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祝老沒有錯過這抹尷尬,哈哈一笑,指著高老頭道:“你說你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搶什麽第一份!趕緊回家叫人來接!小心別扭了腰!”
宋清寒也跟著勸道:“高大人,這東西先放在這,一會您派個小廝來拿便可,何必親自做這苦力活?”
說話間,他已經將剩下那一半打包好,高老頭本被他說得猶豫了起來,但一看到祝老輕鬆提起另一份東西,雙眼怒瞪,卯足勁將東西往肩上提了提,咬牙往外走去。
看著兩人你追我趕的背影,宋清寒忍不住搖了搖頭,正準備關鋪子時,低頭看見那一千兩銀票,心中一驚,趕忙喊道:“兩位大人稍等!錢給多了!”
沒想到聽到他這話,祝老的腳步猛地加速,甩開了跟高老頭之間的距離。
本打算停步等宋清寒的高老頭氣急敗壞地跟了上去,完全將宋清寒的話拋到了腦後。
宋清寒匆匆忙忙地將鋪門關好,把銀票塞進自己懷裏,追了出來,但街上空空蕩蕩的,哪裏還有兩人的影子?
他躊躇了一會,抬腳朝自己家走去,左右這兩個老頭還會出現在他麵前,到時候再將錢退回便可,不過今日之事怎麽看怎麽奇怪,像是祝老故意逗弄著高老頭來買他鋪子裏的東西似的。
當宋清寒走進院子時,武大虎剛把飯菜煮好,準備給他送過去,見他兩手空空的回來,驚訝地道:“關門了?”
宋清寒將銀票從懷中拿出,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跟武大虎說了一遍。
武大虎沉吟了片刻,點頭道:“我跟你的想法一樣,覺得這事是祝老故意的。大概是因為你有辦法救他孫兒,又不要錢,便用這種方式補償你罷。”
宋清寒有些哭笑不得,歎了口氣,將銀票放進屋子裏,洗了手後,坐上餐桌。
“值得慶幸的是,比起之前的主人,這兩位大人對我們算是手下留情的了,不過我現在總算是能理解那人了,畢竟這兩人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就算他們對你蹬鼻子上臉了,你還得好生伺候著,可不是連覺都睡不好,飯菜都吃不香嗎?”
武大虎笑了笑,給小石頭喂了一口米糊,輕聲道:“他們鬥他們的,我們過我們的,要真對我們蹬鼻子上臉了,下次就賣瀉藥給他們,讓他們好生下下火!”
宋清寒“噗呲”一聲,笑得不可開支,像是沒有想到武大虎也有這麽幽默的時候。
吃完飯後,他接過小石頭,催促武大虎去休息一會,武大虎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乖乖地爬上床,小憩了一會後,精神抖擻地再次前往兩儀館。
等武大虎離開後,宋清寒發覺自己沒什麽好忙的了,逗弄了小石頭一會後,見他笑著笑著睡著了,憤憤地點了點他的臉蛋,小心翼翼地將他放在了床上。
正當他準備跟小石頭一同午睡時,院門處突然響起了敲門聲,隨之響起的還有祝老低沉的聲音。
“大夫在嗎?”
宋清寒愣了愣,走過去隔著院門道:“祝大人有什麽事嗎?相公不在家,能否晚上再來?”
如果來的是高老頭,他還能理解對方是衝著拿回錢來的,但若是祝老,他就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了。
果然,祝老似乎猶豫了一會,才緩緩道:“故友來訪,我得知他患上了不治之症,心中不忍,想要問問大夫能否前去診治一二?”
像是怕宋清寒拒絕似的,他忙補充道:“這事就算被那高老頭知道,他也不會鬧出什麽來的,因為那位故友於他有恩。”
宋清寒遲疑地道:“祝大人為何如此相信在下的醫術?大人孫兒的病,可有好些?”
祝老連聲道:“好些了,好些了,如若不是如此,在下也不會在聽到不治之症時,第一個就想到大夫啊!”
宋清寒沉吟片刻,心道祝老孫兒的病的確是壞血症無誤了,也不知道到底多久沒有攝入維生素c,竟然才補充了一天就能看出明顯的變化來。
隻是去治其他人他猶豫了一會,還是伸手將門打開了,見祝老的眼中閃過一抹驚喜,沉聲道:“還請祝大人先描述一下那人的病情,若當真是不治之症,就算在下前往,也不過是給人一場空歡喜罷了。”
祝老顯然也知道這個道理,直接將手上拿著的宣紙打開,遞到宋清寒麵前,低聲道:“他的病,正是如此。”
宋清寒在看到宣紙上的畫時,心中一驚,伸手接過,仔細地打量了一遍畫上的人後,神情凝重地道:“這腫瘤,他長了多久了?”
畫這畫的人筆力不錯,生動地還原了人物的本貌,甚至連那人脖下的腫瘤顏色,也最大限度的還原了出來,因此宋清寒才會露出如此凝重的神情。
若是在現代,遇上腫瘤了不算難事,用機器檢查一遍,看是良性的腫瘤,還是惡性的腫瘤,若是良性的,動手術切除便可,若是惡性的,就要麻煩許多,不但不能隨意切除,還要嚐試各種辦法來抑製腫瘤的生長,否則便如祝老所說的,成“不治之症”了。
祝老聽到宋清寒的話後,十分積極地道:“聽他說,已經長了十年了,剛開始還是指甲蓋大小的肉團,後來越長越大,就成了現在這副模樣,怎麽樣,大夫,還有救嗎?”
十年宋清寒沉吟了片刻,仔細地看了看畫上的那個腫瘤,在看到畫上那人眼中的淡然後,最終還是心軟了,沉聲道:“具體如何,需要我親自看到那人才知道。”
雖然他沒有直接答應,但是祝老卻聽出了他的意思,高興地道:“好!大夫這邊請,他現在住的地方離這裏有點遠,我已經備好了馬車。”
宋清寒點點頭,回房抱起小石頭,帶上手術刀具後,將院門一關,隨著祝老坐進馬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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