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他有了新的女人卻還來沾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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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察覺到簡蘇臉色有些蒼白,神情也不太對勁,小娟擔憂地問道,目光不自覺地朝她手中的手機看去……
隻一眼,小娟眼眸倏得一驚。
是先生!
不過他親吻的那個女人是誰?
女人背對著畫麵,看不見長相,但從她精致的衣著和婀娜的身段不難想像,這個女人的氣質容貌一定很好。而且看他們親昵的舉止,要說這個女人與先生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那還真是騙鬼啊!
這個女人一定是先生在外麵的野花!
小娟小心翼翼地看向簡蘇,簡蘇緊握著手機,麵無血色地坐在椅子上,目光裏沒有一絲神采,還隱隱透著一絲悲涼。
小娟心裏也不免替簡蘇難過。太太才剛和先生結婚,先生就有了婚外情,雖然她不知道兩人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麽,但同樣做為女人,小娟很能理解簡蘇這種受到背叛的悲傷心情。
“太太,起風了,我們還是進屋吧。”這是主人家的事情,作為下人也不好說些什麽,小娟隻能打岔。
簡蘇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跟著小娟進的屋子,當她回過神時,人已經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手機還緊緊攥在手心裏,隻是那隻手卻已經冰冰涼。
她的腦子很混亂,有太多太多的問號不停冒出來。
給她發消息的人是誰?那是個陌生號碼,她從沒見過。
難道是畫麵中的那個女人?
如果是她,她為什麽要給她發這條消息?目的是什麽?
是想告訴她,紀寒時在外麵有了別的女人,要她讓位?
還是隻是單純的挑釁?
簡蘇的心很痛,紀寒時從來沒有愛過她,甚至恨她入骨,她也不停在告誡自己不該再深陷於這段虛假的感情裏,可要從深愛裏跳脫出來卻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畫麵裏,紀寒時看那個女人的眼神是那麽溫柔繾綣,像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而這樣的眼神曾經她也收獲過。隻是物是人非,如今的她已經是他所不屑見到的肮髒女人。
她肮髒嗎?
嗬嗬~
她手上沾滿了單少揚的鮮血,怎麽會不髒呢?
想到這一點,她甚至連恨紀寒時的資格都已經失去。
現在,她已經不再奢求什麽幸福,那是她永遠可望而不可及的。她隻想平平安安地生下肚子裏的孩子,然後和紀寒時離婚,從此,帶著這個孩子和念念他們三個人一起生活。
“太太,林醫生來了。”小娟的話將簡蘇從痛苦中短暫抽離出來。
林醫生是紀家的家庭醫生,由於簡蘇現在懷著身孕且有先兆流產跡象,所以每周都會到這裏來給她做檢查。
林醫生放下診箱,“紀太太,最近感覺怎麽樣了?肚子還會抽痛嗎?”
“最近這幾天好像都挺正常的,沒再痛過。”簡蘇手輕柔地撫上小腹,臉上露出久違的笑容。
林醫生從包裏拿出幾張化驗單遞給簡蘇,“上次的驗血報告出來了,一切指標都合格,不過現在還處在最不穩定的時期,也不能掉以輕心,隻要過了頭三個月就好了。”
簡蘇笑著接過化驗單,仔細看著上麵的每一項內容,問,“那藥還要繼續吃嗎?”
“暫時可以停用。”
得知寶寶的情況暫時得到穩定,簡蘇懸而未決的心也終於放平。送走林醫生以後,簡蘇便回了房間休息。
半夢半醒間,簡蘇隱約聽見房間裏有悉悉蟀蟀的聲音,同時還感覺到床邊陷下去一塊,一聲聲沉重的呼吸聲也隨之傳進她耳朵裏。她猛然一驚,睜開眼睛,黑暗中,她看見一雙晶亮的眼睛正炯炯地盯視著她。
她剛要驚呼,卻借著窗外的月色看清了那個人的輪廓,也就在這一刻,心跳得比剛才更快了。
“紀,紀寒時。”她身體僵硬,聲音是從嗓子眼裏勉強憋出來的。
他好像喝了很多酒,渾身散發著酒氣,可簡蘇並不覺得難聞,隻是男人兩個布滿慍怒的瞳孔讓她感到恐慌。
就當簡蘇驚慌不知所措之時,紀寒時突然低下頭,將嘴狠狠碾壓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吻得很用力,近乎是發泄般地啃咬!
在大腦空白了數秒後,簡蘇立刻掙紮起來,她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用力捶打他,因為怕吵醒房子裏的其他人,她隻能壓低聲音,用又急又氣的聲音嗬斥他,“紀寒時,你放開我!”
可紀寒時完全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反而一手抓住她雙手舉到頭頂,牢牢鉗製著她,而他的另一隻手則不斷揉捏她的匈部。
簡蘇羞憤難當,情急之下,她張開嘴用力咬了下去……
“啊~”紀寒時吃痛地低呼一聲,迅速離開她的嘴唇。
得到解脫後,簡蘇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清新的空氣,就在她以為紀寒時已經放過了她,哪知道紀寒時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在她還沒反應過來時,已經蠻橫地扯掉了她身上的束縛,狠狠刺入……
簡蘇驚呆了,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盯著他,腦中刹時劃過白天手機上那個彩信畫麵,強烈的憤怒和屈辱充滿了整個胸腔。
她扭動著身軀,又踢又打,低吼道:“紀寒時,你滾開!你都有別的女人了為什麽還要來碰我?惡心!”
紀寒時愣了一下,隨即抽出手指舉到她麵前,鄙夷地冷笑,“惡心?這就是你說的惡心?嗬~口是心非!”
簡蘇羞憤地別過頭,臉如被火燒一般滾燙滾燙。
是的,剛剛她已經有了感覺,如果不是想起他和那個女人親吻的畫麵,想必現在她又淪陷了。
紀寒時拿過床邊的睡衣,表情嫌惡地將手指擦拭幹淨,擦完後又將髒了的睡衣扔到簡蘇臉上。
簡蘇恨恨地把睡衣甩到地上,別開臉,不敢再去看他。
紀寒時坐在床邊,手指粗礪地在簡蘇紅嫩的臉頰上迂回,嘴角勾起一彎諷笑,“你剛剛說我有了別的女人,怎麽,吃醋了?”
簡蘇臉憋得通紅,轉頭怒瞪著他,一言不發。
“簡蘇,沒想到你這麽愛我。”他諷笑的弧度又深了深,“但是很不幸,”他俯下身,將唇貼在她耳邊,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愛、你。”
他噴灑進她耳窩裏的氣息是熱的,但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讓簡蘇覺得比寒冰更冷冽刺骨。
簡蘇眼眶裏蓄滿眼淚,卻強忍著不讓它們掉下來,這是她最後的尊嚴。
紀寒時從床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床上一動不動又一臉倔強的女人。半晌,他才冷冷轉身,大步走出房間。
陸謙豪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又搭錯了,明明是想開車隨便逛逛的,怎麽就鬼使神差地開到了阮馨兒工作的便利店?
他把車停在路邊,點燃一根煙,頗為煩躁地抽了起來。那天在醫院和她發完火之後,他們便沒有再聯係,也不知道她最近過得怎麽樣?她兒子的手術動了沒有?
陸謙豪探著腦袋朝便利店的玻璃門看去,一個穿著工作服的女孩正好從店裏走出來,他一緊張,手裏夾著的煙掉到了褲子上。
“該死。”他低咒一聲,連忙低頭撣去褲子上的香煙和煙灰,但挺括的西裝褲還是無可避免地被燒了一個洞。
當他再次抬頭看向店門口那個女孩時,才發現並不是阮馨兒。
她今天是沒上班?還是晚班?
懷揣著疑問,陸謙豪已不知不覺打開車門,跨腳下了車。
“請問阮馨兒在嗎?”陸謙豪走進便利店,詢問正在理貨的一個店員。
店員轉過頭,似是疑惑地打量了陸謙豪一眼,說:“馨兒?她早就不做了。”
陸謙豪臉色一凝,“不做了?她辭職了?”
“對啊。”店員不再看他,轉頭繼續忙自己手裏的活。
“什麽時候的事?”
“很早了,兩個多星期前吧。”
兩個多星期前?不就是小文發病那段時間嗎?
“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嗎?”陸謙豪臉上已呈現出明顯的焦灼。
“我怎麽知道?”店員一副“關我屁事”的表情。
陸謙豪拿出手機,迅速找到阮馨兒的電話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已停機。”電話裏,女聲甜美又機械的聲音讓陸謙豪的心漸漸不安起來。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便利店,上車、啟動,一氣嗬成,車子飛一般地朝阮馨兒家的方向駛去……
砰砰砰——
砰砰砰——
在敲了十分鍾的門之後,終於有鄰居忍不住從隔壁衝了出來,對著陸謙豪破口大罵:“他媽的,裏麵連個鬼都沒有,敲你媽逼啊!”
“她不在家嗎?”陸謙豪壓著心裏的火問鄰居。
鄰居凶巴巴地說:“那女人老早搬走了。”
陸謙豪心裏咯噔一下,“搬走了?搬哪了?”
“我他媽哪裏知道?!”鄰居再不鳥他,重重摔上門,隻將一股冷風甩到陸謙豪臉上。
陸謙豪呆立2秒,立即抬步回到車上。
他閉上眼睛,深吸了幾口氣,穩了穩心神後,踩下油門,駛向阮馨兒最後一個可能去的地方……(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