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房玄齡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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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侯爺,小的到那裏的時候,他人就不在了,說是出城選擇什麽天葬的地方,我想著死者為大,就派人跟著去請他,自己回來給您匯報了。x23”

    “匯報個屁……不對,得虧你回來了,不然我會以為他真的在主持葬禮。那廝可能昨夜已經逃出城了。”

    蔡聰聽到大牛話氣的想罵人,剛罵了四個字就反應過來了。

    “這讚不思應該是真的死了,但是祿東讚絕不會留下來給他主持葬禮,派人去追吧!他要是回到吐蕃,說不定會立刻起兵攻打定襄一帶。”

    蔡聰歎息的說著,祿東讚和鬆讚幹布絕對是有雄才大略的人,他們不會坐視大唐日益強大,一口一口吃掉所有國家的。

    “我立刻派人去追,他不可能是昨夜逃的,城門四閉他走不了,應該能追的上他。”

    李承乾凝重的說著,周圍這些蠻夷之地能讓他看在眼裏的人不多,以前有個陰狠毒辣的鬆文,但終歸隻是顆老鼠屎。但是祿東讚不一樣,他有智慧,有權謀,讓他逃回吐蕃必將成為大唐的心腹大患。

    “唉,大牛如果昨夜你想逃出城,你有多少辦法?”

    蔡聰歎息的問著,大牛撓了撓頭說道“這有多難,幾錘子把人都打死,開門就可以走了。”

    “滾!”

    蔡聰被這蠢貨氣的渾身直發抖指著門口大喝一聲,又看著李承乾說道“追就追吧,就當是個念想。你房子都蓋好了沒有?我覺得今天搬過去最合適了。”

    “這幾天天氣好,我已經讓人搭棚子了,咱們先住在棚子裏吧!”

    李承乾急忙說道,棚子都樂意住進去,這得多著急啊?蔡聰聲音低沉的問道“又出什麽大事了?”

    “天大的事,今天房相上奏請辭,父皇他準了,讓我舅舅接替房相的位置。”

    “他娘的,這事大了,皇上跟房相那是幾十年的老交情,可連挽留一句都沒有,這太傷房相的心了,由此可見房相把你父皇給得罪的有多深。”

    蔡聰眼睛睜的跟死魚眼一樣喃喃的說著,能在曆史上留下房謀杜斷的成語,可見他們二人對李世民有多重要,可現在僅剩的這個居然要被趕走了。

    “所以我說現在就出發吧!我來的時候聖旨已經在去尚書省的路上了,估計這會已經到了。最慢也就是下午,下午朝堂和儒林就該引起軒然大波了。”

    李承乾說著眼裏出現驚駭的神色,房玄齡隻不過是試探下他父皇,誰知道他父皇就這麽粗暴的將態度擺明了。

    蔡聰想想也覺得頭皮發麻,連衣服都沒有收拾,跟鄭容她們說了一下就出門了。

    田地選的是李承乾在禦林苑附近的上等良田,沒一畝土地都是肥沃的流油,為了看守新糧,李承乾直接調來兩千兵馬駐紮在禦林苑裏麵。

    封山封路,除了出了負責勞作的農戶,任何人不得接近,否則格殺勿論。

    蔡聰他們剛到的時候,李世民派來的三千人也到了,蔡聰一臉的無語,為了種點土豆你們父子兩出動五千兵力,這也未免太小題大做了吧?

    “你別不以為然,昨夜除了歡歌笑語還有刀光劍影,一夜間刺客跟士兵死了三百多人,都是想來偷新糧種的。”

    李承乾極為認真的說著,蔡聰情緒一下就低落了,從後世來的他,從來不覺得這是多貴重的東西,一個土豆兩塊多,可昨夜要是有人搶出去一個土豆,怕是能換黃金百兩吧!

    “那就開始育種,早點種出來也省的老被人惦記。”

    蔡聰說著就往棚子裏走,李承乾一把拉住他“茲事體大,應當先祭拜神農,然後才能動土。”

    蔡聰沒得反駁,這年頭你不拜祭一下無所不在的神仙,種地都不得勁。

    祭拜過後,一群老農在徐源他們的指導下,哆哆嗦嗦的將土豆和番薯切塊,種到滿是肥料的地裏,一個個心疼的臉都抽搐了,似乎切的不是土豆而是他們的心肝。

    新糧一開種,一千名士兵就開始沿著兩百畝地巡邏,李承乾下令三班倒,要不分晝夜的保護新糧,為此他那著的一千多畝地都不種了,就讓地這麽荒蕪著。

    而這時候長安暗流湧動,數不清的讀書人在各種場合抨擊李世民過河拆橋,而官場之上則是人心惶惶,房玄齡勞苦功高說踹就踹,那他們又算的了什麽?

    但是房玄齡是請辭的,李世民隻不過是準了,真要去找李世民說什麽,那叫師出無名。可李世民這樣做真叫人心寒啊!

    想要登門找房玄齡求教,房玄齡卻閉門謝客。魏征掛冠辭官也開始閉門不出。長孫無忌拒絕尚書左仆射一職,稱自己才疏德淺無法勝任。

    長安一下子群龍無首,至於太子殿下已經不在宮中,在地裏種新糧,誰也不敢去打擾他,官場亂不過是一陣的事,可新糧那是利在千秋,孰輕孰重他們還是分的出來的。

    雖說群龍無首,但是朝堂的宰相也有數位,根本不會出現政事無人決斷的局麵,但是李世民在長孫無忌拒絕以後,立刻又下旨讓褚遂良接任尚書左撲射的職位。

    事不過三,否則百官跟皇帝就真的撕破臉皮了,褚遂良接過聖旨,表示要齋戒沐浴以示鄭重,兩天夠便會接任尚書左撲射的職位。

    至此宮中再無傳出任何消息,而讀書人之間的風波卻越來越大,大批的讀書人到宮門口去靜坐,國子監和四方書院的學子視死如歸的坐在宮前,當發現沒有看到任何一個環山書院的學子時,他們都露出了鄙夷的冷笑,毫無風骨也配站在最高的山峰上?這環山書院名聲要一敗塗地了。

    “諸位師兄,四方書院和國子監的人都在宮門靜坐了,我們也去吧?”

    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推開一間課室的大門興奮的說著,那些高年級的學子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眼中滿是同情。

    “溫,溫夫子好。”

    男孩看到那個手拿戒尺微笑看著他的中年男人,冷汗就飆下來了,急忙給溫夫子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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