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抱歉我沒有忍住吻你(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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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晨微微淡笑,遠山眉揚起,笑指向他手中的一遝厚厚的病曆。
那一遝,厚厚的,少說有二十來張,上麵還有許多不同醫院的各種標示。
同濟,中南,仁康,第九醫院,人民醫院···
那啤酒肚男子訕訕一笑,猶豫了一會,走了進來,坐在椅上上,頗有些局促不安。
“醫生,不是我我不相信你,隻是這,這病···”
葉晨卻隻微笑著看著他,不說話,一雙清亮亮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盯著他。
啤酒肚男子不說話了,低著頭,隻是在桌子下麵不安地搓著手。
葉晨微笑,挑眉,看著病例上的名字:“杜先生,我想你今天來找我之前應該打聽過我的名聲了吧?”
啤酒肚男子點點頭,抬起頭看了葉晨一眼才說道:“我承認,我其實是衝著楚老的最新的關門弟子的名頭來的,隻不過,我沒想到您是個女的,還這麽年輕···”
他說著,還不停的抬頭打量著葉晨的臉色。
葉晨輕笑,年輕?
恐怕委婉的說法吧?
沒說太小了算是好了的吧。一張娃娃臉,十四五歲的模樣,看起來就是個沒張開的初中生。
麵前這位還是算有素養的,沒有立刻出去看看門牌號,是不是自己走錯了。
葉晨隻微微的笑道:“我隻說三句話。三句話之後你還不相信我的水平,你可以轉頭就走,我絕對不會說你什麽。”
啤酒肚男子遲疑了一會,臉上風雲變幻,最後狠狠點了點頭。
葉晨微笑著,盯著他的臉看,說道:“你是因為夫妻生活不協調的事情過來的吧?”
啤酒肚男子一怔,隨即想到自己剛剛的表現,說不定這個小姑娘已經猜出來了。
他微微點了點頭。
葉晨低頭,垂眸一笑,接著說道:“你有著多年的高血壓和高血,如今一直在依靠著吃藥維持?”
男子猛地抬起來頭,死死盯著葉晨,嘴唇微動,卻說不出話來。
葉晨未待他反應過來,接著一笑,卻沒有說話,把手放在了腹部的右上方。
那啤酒肚男子一下子就從椅子上騰了起來,震驚的盯著葉晨,滿臉難以置信:“你,你,你,你怎麽會知道?”
葉晨卻不回答他的話,隻是指了指大門,微笑問道:“先生,你現在還要走嗎?”
那男子連忙坐在椅子上,連忙換上了一副略帶諂媚的笑臉:“這位小姐,我為我之前的態度道歉,你絕對能擔當的起楚老的關門弟子的稱號。而且必定會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這話他說的倒是真心的。
剛剛葉晨做的那個動作捂得地方是肝。
他因為長期熬夜酗酒暴飲暴食,幾年前得了肝癌,做了肝髒切除手術,切下了大半個肝才算堪堪保住了一條命。
這些年,這個消息他從不對外說,除了最親密的家人,別人都不知道他曾經切除過三分之二的肝髒。
現在,這個小姑娘卻一眼就點了出來。
就算楚老在場,恐怕也要做個檢查才看得出來。
這等功力,世間少有!
葉晨看著他的反應,微微一笑,仿佛沒有看到他前後態度變化,淡淡說道:“師傅的多年經驗,我自問不如。我們還是開始講講你的狀況吧。”
啤酒肚男連連點頭。
他躊躇一會,才緩緩道:“這種狀況出現有幾年了,每次都是明明剛開始特別興奮,可是就是到了正要進去的時候,就疲軟了···”
他說完,還特地看了一下葉晨的臉色。
葉晨卻恍然未覺,認真的拿筆記著狀況,冷靜的問道:“有沒有什麽既往從醫記錄?”
啤酒肚男連連點頭,道:“去看過很多醫生,各種藥一罐一罐的吃,按摩,針灸,打針,什麽方法都試過了,都沒有效果。”
葉晨伸手,頭也不抬道:“把那些病曆給我看看。”
男子連忙遞過去,厚厚的一遝。
葉晨接過,翻了一翻,精神方麵,精神方麵,精神方麵···
微微頷首,葉晨已經有幾分了解狀況了。
她低頭記著東西,邊說道:“把手伸過來。”
啤酒肚男愣一愣。
葉晨接著說了一遍:“把手伸過來,我要把脈。”
男子連忙把手遞了過來,葉晨將手指搭上去,聽著脈動。
果然,是精神方麵的狀況。
葉晨抬頭,冷靜的看著男人道:“先生,你是從什麽事情之後開始出現這種狀況的?”
啤酒肚男愣了一愣,隨即臉色不自然起來:“醫生,這個就不用說了吧···”
葉晨看著他的臉色,挑了挑眉,沒說什麽。
接著,葉晨遞給他一張藥方:“照著這個方子抓藥,一天三次。一個星期之後來找我。”
接著,又拿出一個小瓷瓶,鄭重其事的放在男子的手心中:“這是祖傳的良藥,每天一次,連吃七天。一定不能忘記了。”
啤酒肚男聞言連連點頭,看著那小瓷瓶就像是看著親兒子一樣,雙手接過去,小心翼翼的放進了最裏麵的兜裏。
這才接過葉晨的藥方,千恩萬謝的出去了。
待看著男子的背影消失在樓道,葉晨才拿起桌邊的電話,撥了一串號碼。
接著,十分鍾後,一遝厚厚的資料被送到了葉晨的桌上。
葉晨翻著資料,微微點頭。
這個啤酒肚男叫做杜月和,是北省一家著名的房地產公司的董事長。年逾四十,育有一子,平時兩夫妻特別寵愛。
值得一提的是,這個杜月和和他現在的老婆是結發夫妻。
雙方從最艱難的時候一路摸爬滾來過來,到了發跡的時候,他也沒有做出拋棄糟糠妻的事情,私生活也十分幹淨。
葉晨看著資料,找到一個號碼,撥了過去。
“喂,你好,我是你丈夫的主治醫生,他這些天一直在找我們看病的事情您知道嗎?”
“您看您現在有沒有時間,我現在在人民醫院,如果您有時間可不可以現在過來一趟?”
掛上電話,葉晨微微一笑,她大概已經弄清楚杜先生的病根了。
等待著杜夫人來的時間裏,葉晨拿出一本中藥典籍,金匱要略,背了起來。
空間升級要求可是要被50本中藥典籍,她現在可是才背了5本。
革命尚未成功,仍需努力啊。
半個小時之後,葉晨辦公室的們被一個風風火火的婦人推開了。
這婦人三四十歲的年紀,一身得體的紅色套裙,顯得十分端莊雍容,舉止行動透著禮儀,有大家之範。
一坐下,她就開始風風火火的說開了:“這位醫生,我不知道我家丈夫會因為這種事情來找您,這種事情夫妻之間解決就行了,怎麽還能讓外人知道呢···”
葉晨靜靜的聽她說完,末了,才淡淡的問了一句:“杜夫人,你之前一直都不知道你丈夫在到處找醫生治療這個病嗎?”
那紅衣夫人臉一白,說不出話來。
葉晨將一份資料遞給她,微笑道:“杜夫人,你看看吧。”
上麵是杜月和這些年到處尋醫問藥的記錄,遠遠比葉晨看到的那些資料還要多。
遍布全國各地的醫院,數量達到幾十份的病曆足以說明問題。
上麵顯示著,杜月和最早一次的問病在五年前。
而作為他枕邊人的夫人卻一無所知。
杜夫人慢慢的看著,臉越來越白,抓著那張紙的手開始收緊。
“醫生——”她抬起頭,喊道。
葉晨擺擺手,打斷了她的話,冷靜的看著她,問著她:“不要問他為不麽不告訴你,我隻問你,他曾經和你說過這個問題嗎?”
說過這個問題嗎?
杜夫人的表情有些茫然。
她記得,他是說過的。當時,他又一次失敗了,在床上,他看著她,小心翼翼的問道:“要不,咱們去看看醫生吧?”
當時,自己是什麽反應呢?
當時就把他給臭罵了一頓,說,說,說你自己沒本事難道還要弄的全天下都知道。
自己罵得凶極了,從那之後,他再也不敢提這個問題。
杜太太的表情風雲變幻,久久未語。
葉晨看著她的表情,也不說話,隻等著她自己想通。
半晌,杜夫人才緩緩開口,語氣迷茫:“我,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這麽在乎這個問題···”
葉晨微微一笑,問道:“杜夫人,你還記得你們第一次開始不協調是什麽時候?”
第一次嗎?
杜夫人努力回憶著。
她記得那一次,他和她正在劍拔弩張之時,突然,兒子推門進來了,哭著吵著要媽媽。
她當即就推開了他,哄著兒子,然後陪著兒子在兒子的房間裏麵睡了一夜。
當時他是什麽反應呢?
她不記得了,或者說從未在意過。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這才驚覺這些年,她對他的關心越來越少了。
葉晨看著杜夫人的臉上一會青一會白,心下了然,不說話,任由著她整理著心緒。
其實,從那些病曆中,她就看得出來,其實杜月和原本自身沒有什麽問題。
既然沒有問題,吃那些藥自然不會有效果。
這夫妻間的事情是兩個人的事,自然也需要兩個個人一起解決。
況且,這件事情上,問題本身就出現在杜夫人身上。
她太過強勢了。
從她一開始的做派就說明了她是一個強勢而要麵子的女人,這種女人往往在夫妻生活上也傾向於強勢。
這樣長期下去會讓男人失去男性尊嚴,關鍵是,杜夫人卻還絲毫未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這也難怪杜月和的病一直都治不好。
最後,杜夫人收斂了心緒,向著葉晨勉強一笑:“醫生,這——”
葉晨笑道:“杜夫人,你放心,我不會讓杜先生知道你來過這裏。更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這件事情。”
杜夫人愣了一愣,隨即點點頭。
葉晨遞給杜夫人一個小冊子,淺淺的笑著:“杜夫人,或許你需要這個。”
杜夫人接過,翻了翻,臉有些泛紅,卻沒有拒絕,將那個小冊子放進了包中。
葉晨笑道:“杜夫人,夫妻是要靠兩個人經營的,我希望你明白。”
杜夫人夢一般的點點頭,抓著包,轉身走了出去,腳步有些亂。
葉晨看著她的背影,微微勾了勾唇。
接下來,葉晨又接待了好幾個病人,都是一些家常小病,葉晨也沒有什麽力氣,就解決了。
很快,一天的忙碌之後,暮色降臨,葉晨下班了。
夕陽在天邊紅著臉蛋,拖著長長的影子在空中和人間告著別,才緩緩沉入地平線。
葉晨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推開門,愣住了。
撲鼻而來的是飯菜濃鬱的香味,還有清甜的酒味。
葉晨愣了一愣,走進。
飯廳裏,一大桌足足有十來道菜擺滿了整個桌子,旁邊還擺著幾瓶紅酒。
麻婆豆腐、油淋茄子、番茄炒蛋、青椒炒肉,紫菜蛋湯、排骨藕湯、梅菜扣肉···
色香味俱全。
葉晨疑惑的抬起頭,這是?
然後,就看見係著圍裙的蕭子騰端著一碗紅燒魚從廚房裏麵出來。
他一身孤冷的氣息,高檔的黑色襯衣將他顯得更加霸道,然而,腰間卻圍著一個粉紅色機器貓的圍裙。
異常的,喜感。
葉晨卻笑不出來。
她呆在了原地,不知所措。
蕭子騰看見她,頓了頓,漆黑的眼睛在她的臉上頓了幾秒,接著說道:“過來,坐。”
葉晨猶豫了一會,還是走上前去,坐在了飯桌邊。
蕭子騰解下圍裙搭在椅背上,接著遞給她一雙紫竹筷,說:“吃吧。”
紫竹筷觸手生涼,比外麵的月色還冷。
她的心緒有些亂。
握著筷子,卻不知道如何下箸,她抬起頭,看著蕭子騰,欲言又止。
蕭子騰頭也不抬的夾了一筷子菜給她,淡淡的說道:“今天是我生日。”
葉晨下意識的問道:“多少歲的生日。”
隨即,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別人好心請你一起過生日,你卻還問著他多少歲的生日,真是太失禮了。
蕭子騰卻沒有什麽表情,淡淡道:“二十歲。”
二十歲?
也就是說他現在才十九歲。
可是,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她上下打量著他,一身高檔的黑色襯衣完美凸顯出他的身材,胸口的口子沒有口,露出精致的鎖骨。
用精致來形容他的鎖骨,可能很不配他的氣質。
但是,那樣完美的鎖骨在他身上卻又那樣渾然天成,仿佛量身為他打造。
右眼眼角下,一個淚痣,殷紅妖嬈。
葉晨正看著他,蕭子騰突然抬起了頭,撞上了她的目光。
葉晨正尷尬,蕭子騰就夾了一筷子菜到她碗裏,吐出兩個字:“吃飯。”
葉晨低下了頭,悶頭吃飯。
半晌,她突然來抬起了頭:“我還沒有給你送禮物。”
蕭子騰眸色暗了暗,淡淡道:“不用了。”
葉晨淡淡的哦了一聲,卻還是在心裏想著忍不住想著什麽時候出去給他買個禮物。
葉晨正吃著,突然蕭子騰問道:“好吃嗎?”
葉晨沒反應過來,噎了一下,連忙找水。
蕭子騰遞過來一杯溫水,正好是可以入口的溫度。
葉晨看了他一眼,接過水,才緩過來:“挺好吃的,就是茄子有些鹹。”
“鹹嗎?”蕭子騰隻是皺了皺眉,卻沒有去夾一筷子嚐,淡淡道:“下次少放點鹽。”
葉晨淡淡的嗯了一聲,卻找不到話說。
接下來,兩人都沒有說話,悶聲吃飯。
一餐飯就這樣沉默的吃完了。
蕭子騰站起來收拾碗筷,葉晨連忙按住他的手:“我來。”
蕭子騰看著她,深沉的眸光。
葉晨對著他的目光不知怎麽有些慌,連忙解釋道:“你做的飯,我來洗碗。”
聞言,蕭子騰眼裏浮現淡淡的笑意,卻沒有鬆手,隻是說道:“你去收拾桌子,洗碗傷手。”
葉晨不由自主鬆開了手,蕭子騰抱著碗走進了廚房。
不多時,廚房裏麵就傳來了嘩嘩的水聲。
葉晨在原地呆了一會,才去擦桌子,將沒吃完的飯菜收拾一下。
突然,她覺得有些不對勁,他們這對話,這生活,怎麽這麽像一對生活多年的老夫老妻呢。
還未等她想清楚,就被迫將這個問題拋在了腦後。
因為,蕭子騰洗完了碗,從廚房裏麵楚老,打開了電視,招呼她去看電視。
“葉晨,過來。”蕭子騰看著他,喊道。
葉晨不想看電視,下意識的一聲不已經出了口。
蕭子騰就那樣看著她,一直看著她,不催促,不責怪,一直看著她。
她看著他的目光,漆黑的眼瞳中散發著孤冷與寂寞,仿佛被狼群拋棄的孤獨狼王。
而他,就一直用那樣的目光看著她。
她看著他的目光,仿佛要沉醉在其中,心底有個地方微微一動。
她走了過去,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
蕭子騰很自然的起身,坐到了葉晨的身邊,拿著遙控器問道:“要看什麽?”
葉晨又往旁邊挪了挪,不自然的盯著中央一台的新聞聯播。
蕭子騰順著她的方向挪了過去,將她的肩膀一把攬住,又問道:“要看什麽。”
葉晨想掙開他的手,不停的掙紮。
蕭子騰突然轉過了頭,深深的看著她:“別動。再動我吻你。”
葉晨立馬就安靜了。
蕭子騰拿著遙控器,問道:“要看什麽。”
葉晨根本沒有心思看電視,就說道:“隨便。”
然後,蕭子騰換到了中央13台,卡通頻道,裏麵在放著《大力水手**》。
葉晨有些無語的看著裏麵那個受盡欺負的人吃了一個菠菜漢堡之後,變得肌肉橫生,力大無窮,威風凜凜的打敗了所有的壞蛋,最後受到眾人誇獎。
蕭子騰突然叫了她一聲:“葉晨。”
葉晨轉過頭去,抬頭看著他,眼神無辜而瀲灩。
一個頭在她的眼前慢慢放大,接著一個溫熱的唇蓋在了她的上。
葉晨呆住了,意識放空。
大手插進她的頭發,阻擋了她後退的路。然後,那雙手漸漸用力,將她的頭朝著他的方向按過去,加深著這個吻。
兩雙唇緊緊相貼,火熱的溫度。
蕭子騰用舌勾勒著她的唇形,漸漸向裏探去,葉晨的牙關卻咬得死勁。
他將手伸進了她衣服裏,溫柔地撓著她的腰。
她沒憋住笑了一下,他乘虛而入,舌靈巧的探入尋找著她的,與之共舞。
她躲他追,最終她避閃不及,被捉了個正著,被他溫柔地纏著。
唇齒交纏,熱情如火。
她瞪大著眼,無辜的看著他。
目光清純瀲灩,在他眼裏卻如最難以阻擋的誘惑。
他同樣看著她,眸色一點點加深,漆黑如墨。
他一把抱起她,放在自己的腿上,俯身壓下,逐漸加深著這個吻。
整個客廳的溫度似乎都上升了好幾度,熱的葉晨的臉越來越紅。
她的手都不知道往哪裏放,觸手可及都是他滾燙的身子。
他的手捉住了她的,緊緊的握著,放在了他的腰上,
她的感受到他腰上滾燙的溫度,猛地一縮。他卻捉住了她的手,死死地將她的手禁錮在他的腰上。
她的臉越來越紅,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感覺下一秒就會窒息而死。
他的吻卻越來越火熱,抱著她的手越來越緊,像是要把她嵌進他的身體裏。
一室火熱,空氣中都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終於,在她快要窒息而死的前一刻,他鬆開了她。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重新感受著新鮮空氣的美好。
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聲音還帶著一點沙啞:“我沒有動!”
意思是,我沒有動,你憑什麽吻我。
蕭子騰替葉晨輕輕擦去唇上的瀲灩水光,淡淡的說道:“抱歉,我沒有忍住。”
葉晨感覺一拳打進了裏麵,十分的無力。
她掙紮著要從他身上下來,他卻不肯鬆手,死死的將她圈住。
“別鬧!看電視!”蕭子騰看著她,淡淡說道。
“我要回房間睡覺。”葉晨瞪著他,氣呼呼的。
蕭子騰看了她一眼,關了電視,打橫抱起她,直接朝著他的臥房走去。
“你幹什麽,我要去我的臥室。”葉晨掙紮著要下來。
蕭子騰聽了,腳步一頓,轉了個彎,向著葉晨的臥房走去。
葉晨還在掙紮,要下來。隻是,她的手被他捉住了,根本拿不到腰間的銀針。
蕭子騰看著懷裏不停掙紮著的人,定了定,看著她,淡定的,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葉晨呆了。
世界瞬間就安靜了。
蕭子騰勾起一個若有若無的笑意,大步流星。
走到床邊,蕭子騰將葉晨輕柔的放在床上,幫她脫了鞋,放在床上,蓋上被子。
接著,他也脫了鞋,坐**,鑽進被子,躺好,抱著葉晨,睡覺。
葉晨目瞪口呆,猛站起來,一腳踹過去:“這是我的房間,你給我下去!”
蕭子騰翻了翻身,躲開了,抓著葉晨的腳,用力一拉:“別鬧,好好睡覺。”
葉晨沒站穩,倒在床上,被他抓住,緊緊抱住。
葉晨還欲掙紮,蕭子騰卻淡淡的說道:“你再鬧,我就把你當我的生日禮物。”
葉晨不敢動了,她感覺到了身後男人某個部位的凸起和滾燙。
她躺在床上卻睡不著,一直等待背後的人傳來了淺淺的呼吸聲才睜開眼睛,躡手躡腳的下床。
走到桌邊,拿出她的銀針,想著男人的動作,恨得牙癢癢,就想一針下去,最好讓他吃點苦頭。
可是當她走到床邊,看著男人安然的睡顏的時候,手中的銀針卻怎麽也刺不下去。
最後,賭氣扔了針。
拿著衣服,到浴室裏麵洗了澡。
去了蕭子騰的房間,躺下,睡覺。
翻來覆去卻怎麽都睡不著,她瞪大眼睛,盯著天板,摔了被子,又翻了一個身,卻還是睡不著。
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躺在床上像是煎蛋一般滾來滾去。
總感覺差了點什麽。
差了什麽呢?
一種,讓人安心的味道。
她跳下床,坐到書桌邊,拿起書,開始預習。
昏黃的燈光亮著,一直到深夜。
翻頁聲和筆尖的沙沙聲響了許久。
第二日,她起床的時候卻是在自己的房間。
她揉著腦袋,迷迷糊糊的記得她寫作業寫著寫著就睡著了。
接著,一股安心的味道襲來,她似乎醒了一會,接著聞到那個味道又睡著了。
直到天亮。
她起床,走到客廳,卻看見他在客廳裏麵忙內忙外,桌上擺著兩碗白粥,幾根油條,鍋裏還蒸著包子。
夏日的清晨,陽光很亮,從他的發絲間穿過,他身上那股讓人心疼的孤冷氣息都淡了不少。
長長的睫毛垂著,性。感的喉結微微凸起,眼角的淚痣妖嬈,他認真的看著鍋裏。
認真的男人最帥!
她愣在了原地。
蕭子騰穿著睡衣套著圍裙,看見她,淡淡的說道:“快去洗漱,來吃飯。”
她木然的朝著洗手間走去,刷牙的時候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今天又不是他的生日,他怎麽又下廚?
飯桌上,她咬著油條問出了這個問題。
蕭子騰頭也不抬,隻是很自然的說道:“以後我做家務。”
她含著油條呆住了。
腦袋裏麵突然冒出了一個詞:宜室宜家。
她抬起頭,忍不住問道:“你怎麽這麽會做家務?”
他的筷子停在了空中,頓了幾秒,接著放下筷子,渾身氣息一冷,淡淡說道:“我吃飽了。”
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向了臥室,啪得關上了門。
那背影比那一次夜晚看見的更冷,更黑暗,更孤單。
葉晨第一次這麽恨著她的多嘴。
她悶悶的吃過飯,收拾了碗筷,留了一份早餐在鍋裏溫著,接著背著書包悶悶的出了門。
走在路上,她的心情仍然有些不好,低著頭,踢著地上的石子。
突然,她的麵前出現了一個人影。
她抬頭看去,就看見一個人堵在了自己的麵前。
小平頭,一套白色練功服,裹得嚴嚴實實,眉目清秀,五官端正,臉上幹幹淨淨的。
不過葉晨明顯不認識這個人。
她遲疑道:“你是?”
對麵的人一下子就炸了毛,氣的蹦起來,連連說:“你、你、你,你這個騙子!還說要教我學中國功夫的,結果就是十幾天不見人,到你們班上去問,他們說你請了長假!你說,你是不是在躲著我?”
葉晨這才認出麵前的人,震驚道:“你是那個找我學功夫的人?”
接著,上下打量著麵前的人,難以置信的模樣。
麵前這個假小子真的是之前的小太妹?
小太妹氣呼呼的說道:“是你說隻要我換下那一身行頭,你就教我學功夫的!你個騙子,肯定是不想教我,才會十幾天不來的。你也和家裏的那些人一樣,不喜歡我,躲著我···”
說著,居然就那樣嚶嚶的哭了起來。
葉晨最受不得別人在她麵前哭,連忙手忙腳亂的安慰道:“你別哭啊,別哭啊!我答應你還不成嗎?”
哭聲戛然而止。
小太妹還掛著淚珠,睜著大眼問她:“真的?”
葉晨苦笑不得,隻得點點頭。
小太妹一下子就拉住了她的手,高興的跳了起來。
葉晨頓時扶額,有些無奈:“不過,我平時事情很忙,都沒有時間教你。”
小太妹的臉瞬間就垮了。
葉晨看著好笑,接著說道:“不過,我有一個人的聯係方式,你去找他,就說是我讓你去找他的。讓他教你功夫。”
小太妹低著頭,思索了好一會才抬起頭:“那,他的功夫高嗎?”
“高!”葉晨斬釘截鐵的說道。
“有你高嗎?”
葉晨笑道:“我們兩個練習的東西不是一個方麵,不具有可比性。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他的功夫絕對比所有武館的師傅們的功夫高。”
小太妹眼睛瞬間就亮了,連連道:“那好,讓他來教我。”
葉晨就把邢驍的聯係方式給了她,絲毫沒有出賣手下的愧疚感。
小太妹歡天喜地的接了。
一路走進學校,葉晨挑眉,問道:“你為什麽這麽想學功夫呢?”
小太妹立刻就露出糾結的神色,攪著衣角,垂頭不說話。
葉晨看她的神色不對,板了臉:“你還當不當我是你師傅了?”
“當——”小太妹可憐巴巴的語氣。
葉晨板著臉,看著小太妹。
小太妹看了一眼葉晨,垂了頭,又抬頭看了看葉晨,躊躇了好一會兒,才低著頭緩緩說道:“我媽媽身體不好,我的大姑大伯們總是欺負她,我想學好功夫,把他們都教訓一頓,他們就再也不敢欺負媽媽了。”
葉晨心一動,上前牽著小太妹的手,手心的暖暖的溫度傳到小太妹的手中。
葉晨看著小太妹的眼睛:“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學好功夫保護媽媽的。”
小太妹卻一下子紅了眼眶,撲到了葉晨的懷裏:“師傅,隻有你相信我。每次我和別人說,他們都笑我傻,連媽媽都不支持我···”
葉晨輕輕拍著小太妹的背,無聲安慰著她。
哭了好一會,小太妹卻一下子反應了過來,猛地站了起來,看著葉晨,有幾分不好意思。
局促了一會,她衝葉晨笑了笑:“那個,師傅,我先去上課了。咱們放學見。”
然後,一溜煙就不見了。
看著小太妹的背影,葉晨無奈笑笑,轉而給李玄發了個短信:幫我查一個人。
葉晨走進教室的時候,收到了全班同學的一致注目禮。
她還聽見有人在悄悄的咬耳朵:“這就是那個拽得不得了,開學就曠課十幾天的滿分學霸?看起來也不怎樣呀···”
葉晨巋然不動,笑的風淡風輕,自顧自的走到座位上坐好。
然後拿出書,紙筆齊備,開始預習初三的內容。
叮鈴鈴——
上課鈴響了。
教室裏麵瞬間就安靜了,剛剛還各種不安分的同學現在都立馬坐得端端正正。
第一節是滅絕師太的課。
穿著黑色職業套裝,戴著黑款眼睛的中年婦女麵無表情的一進來,就帶著萬徑人蹤滅的恐怖氣息。
她推了推鼻子上架的眼鏡,咳了咳。
她開始圍著全班巡視,高跟鞋與大理石地麵敲擊的聲音,在教室裏麵格外清晰。
“有些同學啊,就是太過不知道輕重。知識沒有學到多少,以為考了個好成績就目中無人,把老師,班級都不看在眼裏。這才開學半個月,就請了十幾天的假。你說,這是來上學的態度嗎?”
她狠狠拍了拍桌子,粉筆灰漫天飛揚。
她接著又說道:“有些同學呀,要端正學習態度啊。開學第一天就頂撞班主任,接著又請長假,你當學校是你家呢,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又這樣當學生的嗎?還真以為自己是什麽天才,神童呢?馬上就是月考了,要是靠不到年紀前五十名可是要被提出這個班的···”
這個時候,葉晨舉起了手。
“老師,我要求跳級!”
滅絕師太的臉瞬間又綠了。
全班一片靜默,接著是陣陣強忍的笑聲。
年級主任辦公室裏麵。
葉晨站在那裏,低著頭看著腳尖,不動神色。
滅絕師太在喋喋不休著向教導主任痛斥著葉晨的罪狀,唾沫橫飛,經久不停。
從開學第一節課就遲到,還頂撞班主任,故意不答她的話讓她難看,到連請十幾天的假,不來上課,現在居然當著全班同學的麵在她說話的時候提出跳級····
避重就輕,完完全全把自己說成了一個無辜受頑劣學生殘害的弱勢女教師。
葉晨低著頭,盯著自己的腳尖,思考這一個問題。
難道是人到中年了,心眼就會變小嗎。
這滅絕師太,罰站是她罰的,罵人是她罵的,她隻不過第一節課回答晚了一點,就和她結上了仇。
這是什麽破事?
完全沒有理會滅絕師太的喋喋不休,那教導主任轉過頭,溫和的問著她:“你就是摸底考試滿分的學生?”
葉晨點點頭。
那教導主任推了推眼睛,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繼續說道:“你為什麽想要跳級?”
那滅絕師太見事態不對,連忙喊道:“主任。”
葉晨看也沒有看滅絕師太,直接說道:“初二的內容我已經自學完了,最近初三的內容也已經自學了快一半了。我感覺現在初二的課程對我作用不大。”
教導主任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你準備一下,等下就來考試,初二整個學年的內容,通過了就可以進入初三了,然後根據你的卷麵成績決定你分到你的班級。”
葉晨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辦公室裏麵接著傳來了滅絕師太喋喋不休的抱怨聲,和教導主任的歎氣聲。
葉晨走進教室的時候,簡直一片混亂。
滅絕師太不在,教室裏麵的人就跟出了籠子的鴨子一樣,鬧哄哄的。
吃東西的吃東西,講話的講話,打架的打架···
隻有少數幾個同學還在奮筆疾書的寫作業看書。
葉晨推門進去的時候,吱呀一聲,在吵雜的環境中顯得格外細微,卻讓幾乎全班的目光都聚集了過來。
見是葉晨進來,大家都放心的長舒一口氣。
接著就問起了葉晨滅絕師太的狀況,和她的跳級成功了沒有。
其中不乏看熱鬧之人。
葉晨一一笑著應了,一路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將自己的東西清理打包了起來,風輕雲淡的走了出去。
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了滅絕師太。
滅絕師太看見她,冷哼一聲,諷道:“不自量力!”
葉晨根本沒有一絲餘光投給她,提著包,目不斜視就走了。
老遠之後,還聽得見滅絕師太跳腳罵咧的聲音。
葉晨再到年級主任辦公室的時候,卷子已經準備好了。
葉晨將文具盒拿出來,擺好紙筆,開始答題。
她掃了掃題目,還好,都不算難,她有把握。
葉晨要提筆的時候,那教導主任說話了,笑語吟吟:“葉晨,代我給許書記問個好。”
葉晨點頭,了然,原來自己這又是沾了許明浩的光。
她點頭,微笑道:“老師,我會記得和許伯伯說的。”
那教導主任捧著茶杯笑了。
沙沙沙——
葉晨奮筆疾書的聲音在寂靜的空間中沙沙作響。
卷子不難,六門,葉晨門門提前寫完,很快,一個上午就寫完了。
交卷的時候,她似乎從那教導主任臉上看到了見了鬼一般驚恐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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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癱了,一萬更從早打到晚,嗚嗚嗚——(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