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9優雅落成禮,葉晨驚豔亮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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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話說那日,眾商戶前去周氏討錢未果,反遭道保安一頓暴打,多人受傷。

    這些商戶頓時就怒了,當即就一紙告書將周氏告上了法庭。

    滿城風雨。

    周氏是什麽級別的企業?

    好歹在江城都能排的上號,資產少說也得上五億的大集團了,居然被幾個小商戶給一紙告書告上了法庭?

    還是以拖欠收購資金的理由。

    那些商戶總共也不過兩千四百萬,資產上五億的周氏不會是拿不出來吧?

    據知"qing ren"士爆料,非也,非也!

    這周氏,拖欠的可不止是這兩千六百萬。

    據說,它還被一個近來異軍突起的美容院坑了一把,要賠償人家兩倍的收購資金呢。

    兩倍的收購資金?

    加上原來的收購資金。

    我滴乖乖!還真是不少耶。

    這些天,周氏拖欠小商戶收購資金不付,反仗勢欺人的消息幾乎傳遍全城,吸引了全城的目光。

    據說,周家代表上法庭的時候,因為圍觀的人過多,還一度引起了交通堵塞。

    同時,也有無數人關注著這場判決的結果,可以用翹首以望來形容了。

    當天,法庭結果出來,勒令周家五天之內還清拖欠十餘商戶的2400萬收購資金,同時賠償優雅4800萬的違約金。

    合計7200萬人民幣。

    然而,過了五天,周氏仍未拿出相應的資金出來賠償。

    坊間便流傳起一個看是不經之談的傳言:周家大公子把公司賬目上的錢全部挪出去賭博了,現在的周氏就是一個空殼子。

    不是他不想賠,而是他賠不起。

    對於這個傳言,有很多人相傳,但更多人嗤之以鼻。

    然而,次日,證明這個傳言的是周家大肆拋售房產的消息,籌款還錢。

    滿城嘩然。

    接著,是周家召開記者招待會撇清這個問題,卻在記者招待會上遭遇來的商戶的討薪而弄得下不來台,顏麵丟盡。

    與此同時,另一條靜悄悄的進行,卻讓全城權貴都矚目的優雅落成禮開始。

    因為這一次也是名媛會的第一次成立,因此邀請了許多名媛貴婦。

    為了招待這些貴客,優雅特地布置了整個會場,期間,金碧輝煌,富麗堂皇。

    水晶燈打下柔柔的光,愈發顯得水晶的剔透晶瑩。

    一長條的紅絨布桌麵上擺滿了各類美食和美酒,隻待客人擷取。

    正中,大桌子上擺滿了許多玻璃杯,高高的壘砌,在燈光下閃著細碎的光芒。

    落成禮定於晚上八點。

    七點時,賓客就陸陸續續的到了。

    土地局局長夫人,工商局局長千金,紀委廳廳長夫人,藥監局局長千金。

    來著非富即貴,不少都是一個上流圈子的人,看見了還會會心的打個招呼。

    原本他們許多人都不會來參加這個落成禮的,他們的身份來參加一個小小的美容院的落成禮,就算是與程依蘭的關係再好,也顯得有些紆尊降貴。

    然而,打動他們的是程依蘭的一句話。

    今天優雅的落成禮上,會推出一種全新的美容方式。

    在場的所有貴夫人都會免費贈與金牌藥師的一次專門新美容方式的實驗。

    金牌藥師的專業護理可是拿錢都買不到的,平時也隻有優雅做促銷的時候有機會享受。

    如今隻用參加一次落成禮就可以得到一次金牌藥師的護理機會,讓他們如何不激動。

    觥籌交錯,推杯換盞,氣氛一片融洽。

    就在這個時候,優雅段德門口一輛低調的黑色奔馳車,停了下來。

    一個身著深藍色旗袍的貴夫人緩步而出,手提一個黑色鑲鑽銀鏈小手包,頭發梳成一個高高的流雲髻,雍容華貴,氣度渾然。

    程依蘭親自迎了過去,拉著那婦人的手,笑道:“可把您給盼來了,我們可是快望穿秋水了。”

    那婦人優雅的笑著,眉眼微彎:“晨丫頭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她親自邀請,我能不來嗎?說起來,晨丫頭現在在哪呢?怎麽沒出來?”

    程依蘭掩嘴笑著:“咱們小老板還在裏麵化著妝了。今天,作為主角的她可不能落了下成了。”

    那婦人也是笑道:“那丫頭平時總是一副素麵朝天模樣,可惜了那好模樣。今天我可要好好看看這晨丫頭今兒個要勾掉多少人的魂。”

    程依蘭掩嘴笑著。

    兩人在門口笑著,一路往裏走,可謂吸引了全場的目光。

    有千金向那婦人搭訕,乖巧的喊著:“周夫人好。”

    那婦人也隻是淡淡的應了,連一絲笑都沒有給。

    那千金卻還是興奮的模樣,向著周圍的姐妹們高興到:“周夫人和我說話了呀。”

    相對於那千金的興奮。

    更多人是暗暗的心驚。

    遠想不到優雅的人脈竟已到了如此地步。

    那婦人是誰?

    即將離任升往中央的周省長的原配夫人,地位在如今的北省可謂超然,可是說是北省的第一夫人了。

    在場的許多自詡高貴的貴夫人甚至沒有和她說話的機會。

    現在程依蘭卻與她相談甚歡,有說有笑,關係甚密。

    這說明了什麽,優雅的強大人脈。

    許多千金夫人看著程依蘭和優雅的的目光隱隱就不一樣了起來。

    周夫人由著程依蘭帶了進去,找了幾個相熟的貴夫人說了話,便讓程依蘭去招待其他客人去了。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又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

    一輛汽車自然不足以造成如此大的的聲勢,但是,如果是一輛車隊呢。

    長長的黑色林肯車前後都跟著五輛奔馳寶馬之類的好車,一色的黑,低調奢華內斂,卻又無比的囂張。

    林肯車開到了門口,一個身著黑衣的保鏢快步上前,拉開了車門,彎下腰恭迎著裏麵的人出來。

    首先出來的是一雙漂亮的鞋子,黑色的鞋麵,獨一無二的款式,四周鑲著細碎的鑽石,閃著璀璨的光。

    意大利純手工設計,全球絕無同款。

    接著,一個五六十歲的夫人從車裏款款而出,身著銀灰色無袖長款美人魚版晚禮服,披著一件銀黑色鑲金絲披風,款步而出。

    縱然芳華不在,氣度雍然。

    年齡在她這裏並沒有成為女人的致命殺手,反而在她身上成為一股內斂的沉澱。

    從小良好的教養與多年貴婦的生活更使她養成雍容的氣質。

    有一種美麗,無關外表,無關年齡,卻芳華奪目。

    “這是誰?”有不少人驚呼出聲,隨即掩住了嘴巴,生恐驚擾了這位華貴的夫人。

    齊恩繡在這邊露麵不多,所以盡管任氏名氣很大,但是很多人都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

    突然,有一個千金指著齊恩繡驚呼出聲:“我知道她,她是港島任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

    港島任氏集團?

    不少人低低的倒吸一口冷氣。

    港島任氏集團,那可是全球五百強的企業,據說任氏的董事長還榮登了亞洲福布斯富豪榜的前幾名呢。

    如此巨擘一般的人物,居然會出現在如此一個剛剛起步的小美容院。

    任氏董事長夫人,方之政府內部,那可是臉周省長都必須盛裝出席而待的人物。

    今天是天上下了紅雨了嗎?

    眾人忍不住揉了揉了眼睛。

    相對於眾人的訝異,程依蘭僅僅呆了半秒,然後笑吟吟迎了上去。

    她早就知道這任氏夫人與董事長的關係,剛剛也不過是驚訝任氏夫人居然來的如此之早。

    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小老板和任氏一家的關係了。

    她笑盈盈的挽起了任夫人的手,將她引至主位坐下,向她解釋道:“小老板現在在後麵化妝,一會出來接待您。”

    任夫人很和藹的笑著:“沒事沒事,叫晨丫頭不用急。一定要弄得漂漂亮亮的出來。”

    程依蘭微笑應了,到後麵和葉晨說起任夫人到來的消息。

    程依蘭剛走前腳,後腳就有幾個千金圍了上來,和任奶奶搭著訕。

    任夫人的和藹都是對於葉晨和她身邊的人的,對於這種前來搭訕的人,她的表情是一貫矜持而高貴的。

    對那幾個千金也不過淡淡笑笑,禮貌的疏離。

    在場的都是精明人,何嚐看不出任夫人的疏離,但是能與任氏交好對於他們的意義太大,他們不得不拉下麵子,貼上去。

    直到這時,許多貴夫人才開始重新審視優雅。

    一個改革後成立不足三月,資產沒有一億的美容院為何能夠讓周省長夫人和任氏董事長夫人如此屈駕而來?

    如果不是因為優雅本身,那必然是為了優雅的老板了。

    這優雅尚未在人前正式露過麵的老板到底是何妙人?

    不少人疑惑著。

    就在這時,客廳的複古黑白掛鍾敲響了第八下。

    優雅的落成禮正式開始了。

    啪——

    整個會場的燈在一瞬間熄滅了,漆黑一片。

    接著一束追光打到了門口處。

    從那裏嫋嫋娜娜步出一個古裝美女,淡青色的曲裾層層疊疊猶如半開半掩羞澀的蓮。

    曲裾整個用料是素淨的青色,曲裾的邊緣是漂亮繁複的蘇繡,繡著細碎的夕顏,白色的邊緣與淡青色的布料相映襯,清雅脫俗。

    長長的烏發梳了一個簡單的隨雲髻,其髻如隨雲而動,生動靈轉,簪上一支檀木簪,別無飾物。

    亭亭玉樹臨風立,冉冉香蓮帶露開。

    手持一把木柄白頂的油紙傘,傘麵僅三兩枯枝嶙峋綴飾,別無其他。

    傘下人如蓮,皓腕凝霜雪。

    一道追光打到那青衣女子身上,隨著她蓮步輕移,緩緩而動。

    場麵一瞬間就靜了下來,所有人都屛住了呼吸,呆呆的看著那青衣女子。

    那女子走到眾人麵前,收起傘,彎下腰,向眾人福了福身,輕聲道:“讓各位久等了,小女子這廂有禮了。”

    接著。

    啪——

    整個會場的燈又一瞬間亮起,燈火通明。

    任奶奶最先反應過來,捏著葉晨的手,驚喜道:“這還真是,人靠衣裝,晨丫頭這麽一打扮,我倒有些不認識了。”

    葉晨掩嘴笑,發髻隨之垂動,道:“任奶奶這是說晨丫頭平時不漂亮嗎?”

    任奶奶倒是不留情,直接點到葉晨的額頭上:“你個鬼機靈,專門曲解你任奶奶的錯處。”

    葉晨掩嘴調皮的笑。

    周夫人也走了過來,上下大量道:“晨丫頭,還真別說,你這一身古裝倒是比現代裝束更加適合你一些。我看呀,你就去當個閨閣小姐,也不會有人懷疑。”

    葉晨微笑著拉著周夫人的手:“周姨,你可別這麽說。等下我第一個就給您做護理,保準讓你比十七八歲的小姑娘的皮膚都好···”

    周夫人驚喜的笑道:“那可就看咱們晨丫頭的手藝了。”

    那些貴夫人千金們這才反應過來,低低的吸氣。

    她們早就聽說過優雅的老板是一個小娃娃,模樣倒是好。

    縱然如此,她們也未曾想過,初見她,會如此驚為天人。

    最讓人矚目的不是那一身繁複的衣衫,而是與之相配的沉靜氣質,像是靜靜散發藥香的中藥。

    氣度淡然如風,出塵不染,絲毫不同於尋常脂粉之美。

    與之相比,她們這一身身盛裝的禮服高跟鞋手包,不過是俗物。

    主角即已到場,落成禮自然就要開始了。

    首先是幾大重量級賓客。

    葉晨與任奶奶、周夫人並立於那高聳的酒杯巨樓麵前,三雙手手持一瓶紅酒,緩緩倒入最頂上一個杯子中。

    酒順著杯子緩緩流下,漫到下一層杯子中,層層往複,直至到達最後一層。

    轟隆隆——

    衝天的煙猛然炸響在靜謐的夜空中,龍舌蘭,菊,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煙占據了整個天空。

    優雅的落成禮,這一刻,正式開始!

    接下來,是晚會時間。

    眾華裝女子巧笑倩兮,穿梭於人群之中,言笑晏晏。

    葉晨緩緩走上台,舉起話筒,笑道:“諸位,今日諸位趕赴參加優雅的落成禮,我再這裏敬大家一杯。”

    說著,端起一個白瓷酒盅,一飲而盡。

    眾人聞言,皆道榮幸,也是將酒杯一飲而盡。

    葉晨微笑道:“幾天在這裏,我們優雅將大家聚集起來,並不是僅僅隻為了一個落成禮,更重要的是向大家展示優雅新推出來的一種針灸療法。”

    針灸療法?

    眾人麵麵相覷,不解。

    葉晨微笑:“所謂針灸,實際上是采用與人的經脈學說,傳統中醫認為,人體就是一個氣流運行的經脈圖。若是哪個部位運行不暢。便是經脈上出來問題。”

    葉晨頓了頓,繼續道:“而中醫曆來有藏象之說,藏象即謂人體外部形症很多是內部肝髒和身體狀況的反應。經脈運行受阻,人的身體經脈就會出現問題。針灸療法正是采用這個原理,對人體內部進行療治,從而影響人的外部麵貌。”

    葉晨盡量深入淺出的解釋著這個問題。

    許多人還是有些不明白,睜著大眼看著葉晨。

    葉晨不再解釋,微笑道:“我會當著眾人的麵,演示這個中醫針灸療法,有沒有人願意嚐試?”

    周夫人立馬站了出來:“我來。”

    葉晨微笑,命人搬來一個浴缸,裏麵煮滿中藥材,還在冒著熱氣。

    葉晨命人在浴缸上麵擺上一個木板,容一人在上。

    她微笑解釋道:“這是針灸療法的輔助療法,藥氣蒸浴。”

    說著,她對眾人歉意一笑:“因為此療法需要人**身體,因此不能再人前演示。煩請各位到外間等候,不出半個小時,這邊便可以完成。到時候可以容眾人仔細探尋效果。”

    眾人十分理解,紛紛退出。

    葉晨微笑對周夫人道:“周姨,躺上去,咱們開始吧。”

    外間,眾人在輕鬆談笑著,氣氛很融洽。

    眾人本就是熟識,平時便有很多話題,到了優雅聊起自己的皮膚狀況更是滔滔不絕。

    隻是,那一雙雙眼睛總會自覺不自覺的向內間的門上似有似無的掃過。

    任奶奶在悠閑的喝著茶,與程依蘭說著話,聊起葉晨兩人皆是話題不斷。

    時間似乎過的有些慢。

    當幾乎所有人都向那個門口看了不下十餘眼的時候,那扇門始終沒有開。

    任奶奶也禁不住小聲嘀咕道:“這個晨丫頭怎麽還沒有好?莫不是這一次出了什麽問題吧?”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眾人忍不住看過去。

    從中走出兩人。

    為首者青衣曲裾,烏發漆黑,皓腕凝雪,一身氣度沉靜。

    正是葉晨無疑。

    後麵一人,深藍色旗袍勾勒出豐盈有致的身材,帶著成**人的魅力。

    肌膚如雪,腮緋紅雲,皮膚就像是剝了皮的荔枝,格外水嫩白皙。

    不僅是臉,全身肌膚都如剝殼的雞蛋,又滑又嫩。

    這一下,周夫人整個人看起來如同二十餘歲的年輕少婦,竟是一瞬間年輕了十餘歲。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看著周夫人,難以置信。

    與周夫人交好的幾位貴婦早就圍了過來,細細的打量著周夫人。

    他們摸到周夫人的皮膚後,看見那沒有一絲瑕疵的皮膚,嫩如少女,才真正感覺到其中的奇妙,連呼神奇。

    不少人當即就說道:“葉小姐,你這個多少錢一次,我要預定。”

    瞬間,就有無數女人應和著。

    程依蘭乘機拿來紙筆,記下預定的人的數量。

    轉瞬間,居然預定的人已經達到五十人之眾。

    要知道,今天來這裏的總過也隻有五十餘人。

    周夫人的朋友看著周夫人的目光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看著自己身邊原本還與自己一般的朋友,僅僅半個小時之後就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

    叫她們如何淡定的下來。

    葉晨微笑道:“眾位不要急,這一次的針灸療法是本店新推出來的療法。自然是可以預定的。作為優雅的落成禮優惠,所有帶牌子的顧客可以免費獲贈一次體驗機會。還有,以後參加我們優雅定期舉行的名媛會活動也會放出多個名額,並可以提前體驗優雅的新服務。”

    免費體驗一次?

    所有人的眼睛瞬間就亮了。

    葉晨繼續說道:“今天一共有兩次免費體驗名額,方才被周夫人用過了一次,現在還有一次名額。在場的諸位都可以申請,還有人願意嚐試的嗎?”

    眾人齊齊舉起了手,熱烈的不得了。

    葉晨微笑。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女子的大笑:“程老板,我聽聞優雅今日落成禮,未經邀請,冒昧而來,您不會怪罪吧?”

    眾人齊齊看向那人,挑了挑眉,看向葉晨。

    來人正是周家長子,周明江。

    這個時候來,是砸場子還是祝賀來的?

    葉晨眼一眯,迎了上去,笑道:“原來是周董事長,不知您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請莫要怪罪。畢竟,優雅的人手也是有限。”

    一句話,綿中帶針。

    意思就是,我們優雅都沒有人邀請你,你自己巴巴的跑過來,那就別怪我們優雅沒招待好了。

    周明江哪聽不出其中的彎彎道道,當即,臉就沉了下來。

    還好,他忍住了,道:“今天,我過來,是要找葉老板要人的。”

    要人?

    優雅這裏會有周家的人?

    眾人不自覺皺了皺眉,不解。

    葉晨卻知道他在說什麽,前幾天,周家的老董事長被周明江的一係列所作所為氣的一病不起,在病床上立下遺囑,將周氏企業傳給周家二子之女,周佳音。

    此舉已經在周家掀起驚濤駭浪,隻不過因為周家有意封鎖消息,不得為外人知罷了。

    周明江這是狗急了跳牆,現在想起來找這個侄女了?

    不過,人都已經被你趕出來了,想要在找回去就沒那麽容易了。

    葉晨微笑,淡然道:“周總還真是說笑了,這裏是優雅,怎麽會有周總想要找的人呢?”

    周明江聞言便怒了,狠狠道:“你個臭丫頭,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今天管你怎麽樣,都得把人交出來!否則——”

    “否則如何?”葉晨勾唇笑道,冷意蕭然:“周先生這是在威脅我嗎?我們優雅雖然不如周家家大業大,但也不是能讓人隨便欺負的,來人,送客!”

    說著,從門口鑽進來十餘個身高馬大的黑衣人,團團圍住了周明江。

    周明江那裏見過這架勢,當即就指著葉晨的鼻子道:“你、你、你居然敢這樣對我?”

    葉晨啪的一下拍開他的手,冷笑:“周先生既然說是到優雅這裏來找人,那麽是否敢說,周先生今天找的是何人?”

    周明浩張了張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他怎麽敢說,要知道在,這種事情,內宅的鬥爭,放至內宅還可,說出去可是要貽笑大方了。

    更何況,這一次,是他把人給擠出去的,現在又跑過來要人。

    他要怎麽和那些外人解釋,他把家族準繼承人搞丟的事?

    第八十章

    葉晨冷笑:“既然周董事長都不知道今天過來找的是誰,那麽優雅也就不多留您了。來人,送客!”

    話音剛落,那十餘名人高馬大的黑衣人便一人抓腿一個抓頭,整個把周明江抬著,扔了出去。

    真的是,扔了出去。

    周明江被扔在了光溜溜的大馬路上,整個人以一種大字的姿勢躺在了地上。

    周明江氣的要死,剛準備站起來,揮起拳頭和葉晨理論。

    那十餘名大漢呈一字排開,牆一樣堵在了周明江麵前,怒目而對周明江。

    周明江氣勢頓時就弱了,哈著腰,連連垂手道:“諸位大哥,諸位大哥,小弟馬上就走,馬上就走,絕不在這裏礙您的眼。”

    說完,貓著腰就灰溜溜的走了。

    大廳裏麵,眾千金貴夫人目瞪口呆的看著葉晨的動作,嘴長得老大。

    她們看樣子便知道這周氏董事長與葉小老板不睦,但是縱然如此也沒有料到葉老板會如此強硬的把人真的扔了出去。

    畢竟那人現在還是周家,周氏企業的名義上繼承人啊。

    她難道不怕周氏企業的怒火嗎?

    還是有著足夠的底氣,所以巋然不懼?

    眾千金與貴夫人看著葉晨的目光又不同了一些。

    葉晨哪能不懂這些貴婦千金目光之中的變化,她淺笑嫣然,淡然如風,仿若未覺,隻是微笑道:“諸位,方才有點小事打擾了,現在還有人願意接受針灸療法嗎?”

    這一招,果然很快轉移了眾人的注意力。

    許多人目光立刻灼熱了起來。

    安排好這一切,葉晨便將主場交給了程依蘭。

    畢竟,她在優雅的時間比自己多多了,這時候,正是她與這些貴婦打好關係的重要時機。

    葉晨拋開眾人,推開門,走進了內室。

    裏麵端坐著一個小姑娘。

    十三四歲的年紀,小板寸短發,幹淨利落,一身黑色的練功服,更加顯得身材纖細,小臉尖尖,眉目清秀。

    周佳音。

    葉晨眉皺了一皺,剛剛她果然沒有看錯,躲在門後的果然是周佳音。

    她坐到周佳音的身邊,托著腮,問:“你都看到了。”

    周佳音不說話,依舊垂著眸,看不見眼底的表情。

    葉晨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問道:“想知道你大伯來找你的原因嗎?”

    周佳音依舊低著頭,不說話,隻是那放在膝蓋上的手不斷收緊。

    葉晨笑笑,說道:“周老董事長知道了周家這段時間的事情,病情加重了,在病床之前立下遺囑,將周氏企業連同周家所有的財產全部留給周家二子的養女。”

    周佳音抬起了頭,目中盈盈水光,聲音哽咽:“爺爺——”

    葉晨拍著她的肩膀,握著她的手,將熱量傳到她的手中,問道:“你有什麽打算?”

    周佳音依舊低著頭,囁嚅道:“我不知道怎麽辦?”

    葉晨握著她的手,認真的說道:“你不怕什麽想做什麽隻管放心大膽的去做,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師傅都會支持你。”

    周佳音抬頭,看向葉晨。

    葉晨溫柔的看著她,漆黑的眼瞳裏麵滿是堅定的信任之光。

    周佳音看著她的眼睛,忍不住紅了眼眶:“師傅,謝謝你。”

    葉晨摸著她的手,嗔笑道:“怎麽著今天我都已經擔了你一聲師傅了,也不能看著我的徒弟白白受委屈不是。”

    周佳音認真的看著葉晨的眼睛說道:“師傅,我不想爺爺的一生的財產落到那群壞人的手裏。”

    她低下了頭,小聲道:“在那個家裏,除了爸爸媽媽就隻有爺爺還會對我好。自從爸爸去世之後,家裏的那些人更是看不慣我和媽媽,如果不是爺爺這些年護著我們母女,我們早就那些壞人趕出來了。我不想,爺爺的遺產倒是候被那群壞人給霸占了。”

    她接著捏起了拳頭,氣憤道:“又一次,我路過大伯的房間的時候,還聽到他們在商量怎麽買通爺爺身邊的醫生,讓他們給爺爺加大藥劑用量,來奪取爺爺的財產。”

    葉晨愛憐的撫著周佳音的頭發,說道:“既然你想爭,我自然會在背後支持你。不過,你要做好心理準備,管理企業是一個龐大的工程,你可要做好準備,千萬別讓你爺爺的一番心血辜負了。”

    周佳音狠狠點了點頭,隨即想到什麽,說道:“師傅,如果,我是說如果,我將周氏企業交給我認為最適合它的人的手中,算不算是違背爺爺的意願?”

    葉晨微笑道:“這我可回答不了你,你要親自去問過你爺爺才行。”

    周佳音聞言低下了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葉晨還欲說些什麽安慰她。

    就在這個時候,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任奶奶的頭笑吟吟的探了進來:“晨丫頭,你跑哪裏去了,我到處找你找不到呢。和那群人聊天真是無趣極了,結果你還不見了,你說,我該怎麽罰你?”

    葉晨立即起身相迎,笑吟吟的說道:“任奶奶,這您可不能怪我,你可是今天的貴賓,那些貴夫人千金小姐都圍著您,哪還有我說話的份啊。”

    說著,向著周佳音介紹道:“這是港島任氏集團的董事長夫人,你可以一起同我喊她任奶奶。”

    然後朝著任奶奶介紹周佳音:“任奶奶,這是我的小徒弟,你可千萬要給我麵子啊。”

    任奶奶笑得很慈祥,笑道:“你個鬼機靈,難道我平時沒給你麵子嗎。”

    說著,又拉起周佳音的手,四下打量著,半晌,說道:“這孩子和我有緣,看起來怎麽就覺得有些眼熟。”

    說者無心,聽者有心。

    葉晨一下子起了心,仔細瞧著兩人的模樣,奇怪的說道:“不說起來還不覺得,這小音和任奶奶的眉眼竟然相似了九分。”

    任奶奶也起了心,像是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抓緊周佳音的手,著急的問道:“小姑娘,你是什麽時候生的?”

    周佳音看著任奶奶的目光有些奇怪,還是如實答了:“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麽時候生的,我從小就在孤兒院裏。遇上爸爸媽媽之後,就一直把她們接我回家的日子當作生日。”

    任奶奶的目光明顯失望了一下,垂下眼簾。

    隨即捕捉到孤兒院三個字,還是帶著一絲期盼,問道:“孩子,我能看一下你的手臂嗎?”

    周佳音猶豫了一下,還是緩緩擼起了袖子,露出一段藕白的小臂。

    上麵,淺淺的一個牙印月牙狀靜靜的躺著。

    任奶奶呼吸一滯,死死地盯著,猛地抓起了周佳音的手腕,握緊。

    周佳音吃痛,縮了一下。

    葉晨連忙溫柔的抓住任奶奶的手,提醒她道:“任奶奶,你把小音抓疼了。”

    任奶奶這才反應過來一般,連忙收回了手,眼睛卻還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周佳音,聲音顫抖:“孩子,你——”

    剩下的話卻被哽咽的聲音淹沒,任奶奶抹著眼淚偏過了頭,掩飾住自己的失態。

    周佳音呆在原地,表情懵懵,沒有反應過來的模樣。

    葉晨看著這場景明白了什麽,附在周佳音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先出去,我和任奶奶談談。”

    周佳音看了看任奶奶一眼,神色複雜,沉默地離開了。

    葉晨拉著齊恩繡坐下,握著她的手,溫柔地拍著她的背,也不多說話,隻是無聲的陪伴著。

    許久,齊恩繡才悠悠的開口,聲音愴然:“晨丫頭,你知道嗎?曾經,我有過一個和你一般大的女兒,生下她的時候正是任氏集團內部奪權最厲害的時候,當時,我每天忙著和你任爺爺一起忙著抵禦二房的奪權,根本沒有時間照顧她,結果,結果——”

    任奶奶說著就泣不成聲,掩麵而泣。

    葉晨輕輕的拍著任奶奶的背,沒有說話。

    許久,任奶奶才擦了擦眼淚,緩緩說道:“結果,被二房的人抓住了機會,將她拐走了,用來威脅你任爺爺退位。等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當時她才六個月,還不會說話不會走路···還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眼這個世界···”

    任奶奶說著,便趴到了葉晨的肩膀上,肩頭顫動著。

    葉晨感覺到自己的肩頭,冰冷的濕意開始蔓延。

    她無聲歎了一口氣,將手放在任奶奶的背上,摩挲,無聲安慰。

    有誰能想到,人前那般幸福的任氏企業的董事長夫人也會有著這樣的傷心往事呢。

    許久,葉晨感覺到肩上的濕意漸漸暖了起來,才緩緩問道:“任奶奶是懷疑佳音是當年那個夭折的孩子嗎?”

    任奶奶坐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擠出微笑:“我也不知道,畢竟當年那個死嬰我們是真真切切每個人都看到過的。現在這個孩子卻不僅年紀上對得上,連手上的胎記都一模一樣,讓我不得不相信奇跡。”

    葉晨想了想,對於周佳音來說,或許任氏真的比周家更適合她。

    而且,若是她想要爭奪周家的財產,任氏的介入會讓事情難度變得小得多。

    她想了想便和任奶奶說道:“任奶奶,若是你真的想知道,何不去做個親自鑒定呢?這樣,對您,對佳音都是一件好事。畢竟,佳音這個孩子也是個苦命的。”

    任奶奶聞言就緊緊抓住了葉晨的手,緊張的問道:“佳音怎麽了?她現在的生活不好嗎?”

    葉晨想了想,便將周佳音現在的身份和處境,還有周家老董事長的打算還有周佳音想要爭奪財產的打算全部說了一遍。

    任奶奶越聽越氣,最後更是從椅子上騰了起來,連聲道:“簡直是豈有此理!哪有這種道理的,不行,這孩子和我投緣,不管她是不是我齊恩繡的女兒,這個忙我都要幫定了!周家是嗎?我到要看看他們有什麽能耐!”

    葉晨看著任奶奶,搖搖頭,笑笑。

    待到兩人說完話出來的時候,賓客已經盡然散去了。

    程依蘭正在指揮人打掃著會場,繁華落盡,這裏便隻剩下一片平靜。

    見葉晨走過來,程依蘭連忙迎上來,擠眉弄眼笑道:“外麵有個男人等著小老板您很久了,看樣子還真是年輕俊秀呢?小老板,你不解釋解釋。”

    葉晨臉不紅氣不動,淡定的問著程依蘭:“程姐,我記得你這個月的財物報表還沒有做好吧?怎麽就這麽閑了!”

    程依蘭呆在了原地,隨即捏起了拳頭。

    公報私仇!

    **裸的公報私仇。

    他們謫仙一般淡然的小老板怎麽會做出這種事情,難道是為了外麵那個男的,果然是有貓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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