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別滴下血引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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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在工地上對圖紙的時候,對麵隔了不到五十米的地方用白色的隔離牆圍了一大片,正是那大戶人家齊家修建祖墳的位置。
叮叮咚咚的挖掘聲不絕於耳,林靜墊腳張望,除了白牆什麽都沒看到。
她有些好奇的問身邊的前輩陳工,“那邊的工程好像持續蠻久了,怎麽還沒修好?”
陳工抬起有些木訥的臉,看了看對麵才道,“那邊的麵積比咱們整個墓園都大,而且是齊家的祖墳,自然要精雕細琢。”
林靜默然的點點頭,但還是有些不解,“齊家怎麽不把祖墳建在背山靠海的傳統風水之地,偏偏選在兩市的郊區?實在讓人費解。”
那片地方位於g城和s城的交界處,前不著山後不著水,地勢也不高,並不太適合建祖墳。
陳工一邊攤開圖紙對比,一邊心不在焉的說,“聽說原本這附近規劃是要開發房地產和商業廣場的,蔣氏還有一個新的樓盤項目那邊不遠的地方。可是大家得知齊家有祖墳建在這裏,很多項目規劃都擱置了。要說怎麽要這樣建,得問齊家人才行。”
林靜不由想起最近半夜聽到的捶打聲,心中總是有種奇怪的感覺,忍不住又看了看那片高聳的白牆。
晚上的時候,吃過晚飯,林靜帶小狗出門散步,路上燈光有點暗,她沿著小路邊走邊想事。
小狗歡快的嗅地上的味道,尾巴翹起搖得老高,很興奮的樣子。
林靜知道它很喜歡散步,之前住在出租屋,白天上班,下班還得去打掃衛生,幾乎沒時間帶它出去走走,如今可以天天出來玩,自然樂不思蜀。
走了兩個小時。小狗都沒有要回去的意思。
林靜忍不住催促它,“好了小風,我們要回去了,不然太晚……”
小狗卻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不知不覺便來到了齊家的工地。
經過那片白牆時,白牆的入口開了一個小門,裏頭沒有光,顯然沒有人在。
一般工地停工了的話,門應該是關著的。
“奇怪了?這門怎麽開了?”
林靜順著門口往裏張看,黑漆漆的一片,透過路燈和明月僅能看見入口處一小片地方。
收回目光。打算徑直走開,小狗卻在門口站住了腳,?子動了動,好像嗅到什麽特別的味道,在林靜還沒反應過來時,忽然撒腿往裏邊跑。
林靜嚇了一跳,怔了幾秒後,趕緊追了進去,
“小風,你別進去,那是人家的地方……”
裏頭太暗了,林靜看不清路。便打開了手機電筒邊照邊小聲喊,“小風,快出來,你跑哪了?”
地上的泥路還沒鋪好,有些凹凸,林靜朝著小狗消失的方向追。
泥路上有一串狗爪印,林靜低著頭一邊跟著腳印跑,一邊小聲的喊叫。然而路滑,隻顧著找腳印,林靜都沒注意前頭有樓梯,一腳踏空便滑了下去。
“啊!”
好在樓梯級不算太高,滑了三四級後她便刹住了腳步。坐到了石階上。
捂著後腰弓身站起來,拿手機照了照四周,原來是個新挖的地宮一樣的樓道,寬度大概有兩三米,有點像她在十三陵見過的地宮入口,隻是比那裏要小一些。
大晚上來到這種地方,即使不信鬼神,林靜心裏多少也有點寒寒的,正要轉身走上樓梯,突然聽到底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隱約還聽到小狗低嗚。
“小風,小風,你在下麵嗎?”
林靜小聲的叫了下,果然聽到了“嗷嗚”的一聲,便慢慢的往樓梯下走。
走了大概二三十級樓梯才到底,下麵是平底,感覺挺開闊的,像個地下室,而且很陰涼,大夏天都讓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由於沒有燈,月光也透不進來,這裏可以說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林靜的手機電筒也僅能照到麵前一兩米的地方。
“小風?”她又喊了聲,這次卻沒有回應,隻聽到她自己的回聲。
“奇怪,難道我剛才聽錯了?”
林靜又往裏頭走了走,越往裏路便越窄,而且頭頂也矮了許多,到最後高度僅剩她一人那麽高。
地下室好像很深,而且還沒挖掘好,地上都是碎石。她感覺自己走了有好幾十米,還是沒看到小狗的身影。
“哎呀!”腳尖一不注意踢到了一塊硬石,林靜踉蹌一步,一下跪倒在地上。
她快速的扶著旁邊的石牆,穩住身體。
可是石牆的觸感很奇怪,她剛進來的時候照過兩邊,都是粗糙的石頭,怎麽這麵牆那麽光滑。
忍不住拿電筒仔細一照。
原來牆壁上鑿開了一個方形的神龕,大約一米寬,裏頭沒有神像,她的手就扶住了神龕的底座。
神龕裏頭刻了些圖畫,那是一副二龍戲珠圖,龍眼一紅一藍在光下閃爍,祥雲瑞龍雕刻得栩栩如生,頂上還有“祖德流芳”幾個端正古樸的大字。林靜是學建築的,不覺多留意了一下,發現整個神龕好像很久以前就刻在那裏,跟地洞粗糙的模樣很不相稱。
林靜覺得奇怪,一時看得有些怔了。
突然耳邊傳來小狗的嗚咽聲,手機電筒燈光晃了晃,林靜剛要站起來,忽然照到神龕旁邊一塊凹陷的岩石後赫然出現一雙黑色的腳。
驚恐得瞠目欲裂,連聲音都發不出去,林靜掙著喉嚨身體直往後倒。黑暗中,背後猛的伸來一隻手,死死的捂住她的嘴巴。
那人的手勁兒很大,捏得她下頜和?子很痛,仿佛要指她於死地。
林靜身體被箍緊,嘴巴?子都呼吸不上,窒息的感覺讓她很快便沒了抵抗,沒多久就暈了過去。
“大哥。怎麽處理她?”躲在神龕旁的男子緩慢走出來,隨即從肥胖的衣衫內掏出一盞熒光燈。
用力甩了甩,熒光燈亮了,地下室照得一片潔白,順便還照亮了另一個男子的大光頭。
光頭男冷漠的看了林靜一眼,“一不做二不休,找個地方埋了吧。”
胖子麵有難色,“在這裏殺人怕會被發現,要不俺們把她扔出去算了。”
“若她把咱們的事供出來,拿不到東西,咱回去也是死定。你想她死還是你死?”
光頭男敲了胖子的頭一拳,搶過他的熒光棒照了照林靜的臉,“不要怪咱們下手重,是你自己運氣不好。”
胖子抱頭吃痛,“那,那條狗呢?怎麽辦?也要把它埋了嗎?”
不遠處的角落裏蜷縮著一隻受傷的小土狗,嘴巴和手腳被人拿膠帶困住,黃毛上染了血。
“隨便扔到外麵吧,小心點,別滴下血引人注意。”
兩人合力把林靜和狗抬出去。
離開了地宮後,兩人選了塊角鬆軟的角落,鬼鬼祟祟的從隨身包裹裏拿出鐵鍁和鏟子開始挖土。
半個小時左右便刨出了一個一米左右深的坑,滿頭大汗的扔下工具,兩人先把小狗推下去,接著光頭轉向躺在一旁的林靜。
胖子有點可惜的撓了撓下巴,“這姑娘挺年輕漂亮的,哎,都是命。”
然後看著坑裏的小狗,忽然道,
“大哥,你有沒有發現,這條狗有點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光頭沒管他,斟酌著是先殺了再推下去,還是直接活埋,“這種土狗長得都一樣,哪有眼不眼熟。”
“我記憶力很好,真的眼熟,好像就是咱們偷圖紙的那間出租屋裏頭的狗,我腿還被它咬了一口。”
光頭白了他一眼,罵道,“別廢話,過來幫忙。”
剛抓住林靜肩膀的衣服,光頭男忽然慘叫一聲,從側麵栽倒地上。
胖子還沒來得及看清狀況,脖子便一陣刺痛,好像被什麽硬物砸中,別在褲腰帶上的熒光棒應聲而落。倒下的一刻他分明看到地宮入口方向站在一個穿紅鞋的女人。
***
林靜覺得頭有點沉,身體軟軟的,好像躺在一片寬廣的棉花地裏。
有清淡的芳香不知從哪飄了過來,非常輕,卻讓人感覺渾身舒緩。
“這是哪裏?”林靜聲音喃喃,眼皮微微動了動。
感覺一個冰涼的軟物突然貼在她臉上,林靜一個激靈,猛的睜開眼。
入目的是一個年輕女孩慌張的臉,她連忙放下毛巾笑道,“你終於醒了,太好了,我這就去叫小姐過來。”
林靜一把抓住正要轉身的她,“等等。你是誰?我怎麽會在這裏?”
女孩說,“我是這家的傭人,是我把你抬進來的。你等等,我出去找人。”
還沒等林靜反應過來,她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林靜一陣迷茫,左右張望了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柔軟的大床上,絲質床鋪柔滑細膩,粉色的羅帳層層疊疊披下來,竟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掀開羅帳,才看清這個房間很大,燈光明亮,全套歐式家具豪華而整潔,粉刷精致的牆上還掛著古典主義油畫。
“這到底是哪呀?!”林靜皺著眉拿手敲了敲頭,“我不是在齊家的地宮裏嗎?”
對於暈倒前一刻發生的事,林靜沒什麽印象,她不斷揉太陽穴,讓自己極力回憶。突然,猛的想起暈倒前好像被人從後捂住嘴,眼前還有一雙黑漆漆的大腳,嚇得當場臉色一變。
腳步聲慢慢接近,房門被打開,一個高個子的美女走了進來。
林靜愕然了,“怎麽是你?”
林靜認得她,正是那天在路上幫她打倒搶劫犯的女子齊悠,同時,也是蔣承風的青梅竹馬,齊家的大小姐。
世界很小,她們的相遇有時候竟像命中的注定。
“我也想問怎麽是你?”齊悠坐到床上,溫柔的伸手摸了摸林靜的額頭,“你在我們家工地的樹腳下暈倒了,幸好今晚有工人過去巡查,不然你可能要躺到明天。”
“工地樹腳下?不是地宮裏嗎?”
“地宮?你說的是祖墳地吧。下麵還沒修好,都是些砂石,一般情況隻有工人會下去。你是不是記錯了。我們發現你的時候,你在地麵。”
“這就奇怪了。”林靜細眉擰成一個結,“難道是我的幻覺?”可是那恐懼的感覺很真實,不像幻覺。
“那你們還有看到其他人嗎?”林靜有些緊張的抓住齊悠的手。
“其他人?”齊悠一臉莫名,“沒有,他們說看到你的時候隻有你一個。”
林靜跌坐在床上,眼神有些迷茫。
“你看到什麽特別的東西嗎?”
林靜想了想,不太肯定的把兩個男子的事說了出來。
齊悠低頭想了想,說,“會不會是你記錯了,或者是做了噩夢。你知道這邊很多墳地,天色又這麽晚,對於一些人來講很容易引起精神波動或者某種心理暗示,說不定真的隻是幻覺。”
林靜也不太敢確定。她確實也沒真正看到有人,齊悠接過傭人遞來的水杯,轉手給林靜。
她抿了一口,冷靜了心神,才道,“我的小狗跑到裏麵了,我去找它,然後不知怎麽就暈了……”
“那可能天黑路滑,你摔暈了。對了,你說的小狗,是這條嗎?”齊悠拍了拍手,一名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抱著小狗走進門。
林靜一眼就認出了,忍不住喊了句,“小風!”
小狗原來蔫蔫的,在聽到林靜的聲音時,蹭的一下精神了許多,連忙跳了下地,奔向主人。
林靜看到它的兩條前腿包紮著繃帶,走路不太利索。抱著它的時候,不禁滿臉擔憂。
齊悠看眼管事,管事解釋道,“它可能被工地邊的釘子刮到了,我們發現這位小姐的時候,它就瘸著腿守在邊上,怎麽都不肯走。你摔暈了,它便守護著。”
“它叫小風,名字真好聽。”齊悠淺淺一笑,伸手想摸一摸它的頭,小狗卻嚇得縮進林靜懷裏。
齊悠手定在半空,林靜有些尷尬,忙解釋“它有點怕生。”
“沒關係。”齊悠笑著收回手。
“這次真的很謝謝你,又救了我。”
“客氣了,說不定以後我也有事要你幫忙。”
“好,有什麽我能幫上的,你盡管開口。”
“對了,你是在工地附近住吧。這裏是我的私人小別墅,現在很晚了,明早我再差人送你回去吧。”
“嗯,”林靜感激的點點頭。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就按這個鈴,傭人會過來幫你。”
齊悠安頓了她便帶著傭人們離開房間。
華麗的套房頓時安靜了,林靜一直當別人的姐姐,也不知道有哥哥姐姐疼愛是怎樣的體驗,剛剛齊悠給她的感覺就很像姐姐,讓她忍不住想靠近。
齊悠給她的印象一直都很好,長得漂亮。家世一流,人也友善。還捐資助學,熱心公益,林靜想起新聞裏有關齊悠參加慈善晚宴的報道,這兩年她以個人名義捐助了十幾所山區小學,這麽完美的人,難怪蔣承風會選擇她。
跟她相比,林靜覺得自己簡直平凡得猶如路邊的野草。
怪不得連蔣承風的叔叔都說,蔣承風以後是要娶齊大小姐的。
***
從林靜的房間出來,齊悠揮退了管事和傭人,獨自走下了別墅負一層的地下室。
螺旋樓梯下來,是一道厚重的鐵門。用指紋開了密碼鎖。迎麵是一條又黑又長的走廊,兩邊都是狹小的審訊間,格局與民國時期的德國監獄很像。
盡頭處隱約傳來鞭打聲和慘叫聲。
鐵門在身後哢擦合上,她徑直走進最裏頭的房間。
“還嘴硬?看來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又一鞭狠狠的抽下去,光潔的皮膚立馬皮開肉綻。
光頭男痛得青筋暴漲,嘴唇顫抖話都說不出口,隻用一雙衝血的眼盯住麵前的紅鞋子。要不是雙手被鎖在十字邢架上,他整個人就要趴倒在地縮成一團。
旁邊的胖子怕得要死,顫抖著聲音大喊,“我們沒騙你,大姐,我們真的隻是小偷。”
“小偷會特意跑到沒挖好的地宮?你要偷石頭嗎?”女人冷哼一聲。手下力度半點沒減。
齊悠給她使了個眼色,女人連忙停下手,恭敬的低頭站到邊上。
“小偷啊,”齊悠接過皮鞭,冷漠的丹鳳眼掃了下上麵的抹黑的血,皺了下眉頭,“我不太喜歡血腥,既然你們堅持說是小偷,那就沒什麽好問了。”
胖子正要鬆一口氣,突然一道白光迎頭劈下,痛得他撕心裂肺的狂吼,從右眼到左臉頰火辣辣的痛,好像被刀子深深的割了一遍。
“啊!啊啊啊!!!”
本來已經垂下頭的光頭男嚇得連忙瞪大眼看向旁邊。原以為女人力道不大,抽幾鞭沒什麽大不了,可是想不到眼前這兩個女人都不是一般人,不僅手勁兒大,出手還狠辣,沒有半點女性該有的憐憫之心。
“我不喜歡血腥,但更不喜歡硬骨頭。尤其不喜歡被人騙。”齊悠挑起丹鳳眼,笑得很美,卻看得人毛骨悚然。
光頭意識到危險,急忙大喊,“我說了,我們其實是盜墓賊。聽說這墓地裏有寶藏,才過來發財的。”
胖子點頭如搗蒜,“是啊,是啊,有人說這裏以前是個明朝貴族的墳塚,咱們也是來碰運氣……”
“既然你們不肯說實話,那就別說了。”齊悠向女人勾了勾手指,女人領命從旁邊刑具架上取出一根一尺長的粗銀針,銀針末端穿了銀色的魚絲。
“把那光頭的嘴封住。”
慘絕人寰的叫聲持續了不到半小時。
光頭已經暈死,胖子褲襠的顏色深了一大片,終於受不了了,掙紮著喊道,“我說,我說了,求您高抬貴手。是有人指使我們來探查地洞情況的,我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隻是負責畫地形圖,還有把洞裏的雕刻、圖案、文字全部紀錄下來。值錢的東西就撬走,可這些天咱們也沒找到值錢的,隻帶走一尊佛像。”
齊悠眯起眼,好像在判斷他話裏的真偽,“那麽,誰讓你們來的?”
“我們也不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他行事很神秘。每次見咱們都隻派他的接頭人來。他先前雇咱們去一個出租屋找什麽藏寶圖,咱們好不容易盜出來,半途又被其他人攔截了。那人就讓咱們來這裏探路,沒探到結果,就別想有好下場。咱們也是迫不得已,真的沒有冒犯齊家祖先的意思,請您明察,放過咱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s城了。”
女人和齊悠交換了一個眼神,齊悠把皮鞭扔到一旁,“若你說的話是真的,我自然放人。在這多待幾天吧,我的人會好好招待你們。”
“招待”兩個字加了重音。胖子臉色鐵青,好像半個死人。
離開了地下室,齊悠小聲的吩咐女人,“給他們打針,注意劑量,別弄死了。”
“是。”
“你先退下,不要讓其他人看到你。”
齊悠擺了擺手,女人低頭後退,身影淹沒在漆黑的夜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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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林靜悠悠轉醒,瞧見一屋子的華麗陳設有一瞬的失神,過了十來秒才想起自己在齊悠的別墅。
拿過床頭的手機想看時間。才發現有幾個未接來電,不過是陌生號碼,也許打錯了。
她走下床,周圍看了看,在床邊的長沙發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已經洗幹淨疊好放在那裏。
洗漱完畢,剛打開房門,就看到兩名穿製服的女傭人畢恭畢敬的站在門口。見林靜出來,連忙躬身問好,“林小姐,早上好。早餐已經為您準備好了,您是要下樓用餐。還是在房間用餐?”
林靜很不習慣這樣的早晨問候,她在蔣家住的時候雖然傭人也不少,但感覺跟這裏很不一樣。
很客氣的跟她們打招呼,“早上好。我到樓下用餐就好,麻煩你們了。”
女傭們周到的帶她下樓,林靜邊走邊小心觀看,感覺這棟別墅特別古色古香,地板瓷磚、走廊雕花、樓梯造型處處透著精細,好像民國時期留下來的歐式建築。
尤其環形樓梯下一片象牙白大理石構造的中央花園,白中透綠,綠裏姹紫嫣紅,玻璃穹頂灑下和煦陽光。一室的美景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睛。
她爸以前的工廠就在這附近,她竟沒注意過有這麽一處地方。
專業的關係,林靜看得有點專注,及至聽到齊悠的聲音,才回過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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