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為了喬桅,你可真是要拋棄跟了你幾百年的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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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生氣的女聲。
雲昭回眸,看著在那塊空地上無力掙紮的女人,眼眸之中狠戾的光芒一瞬間射了出來。
“我看到了,她會殺了你的,雲昭,殺了她,你才能活下去,我看到了。”
她的話語還在繼續,但是雲昭卻沒有聽下去的興趣了。
她會殺了他麽?
那可真是如了她的願了。
雲昭想到了什麽,嘴角緩緩的浮起了一抹愉悅的弧度。
溪月在一邊打開了車簾子,目送著自家王進了馬車之後,才對著身邊的秦月使了個眼色,秦月會意,施展輕功快速離開。
溪月目光森森的看了一眼綠夷,什麽話都沒有說,命令車夫打車掉頭,順著他們來的時候走的那條小路下山回府。
馬車叮當遠去,直到最後一點聲音都聽不到了。
綠夷趴在地上,還在艱難的呼吸著,她不知道喬桅給自己吃下的東西是什麽,但是她敢肯定,那不是什麽好東西,因為她現在就像是喝醉了一樣的,腦袋以及渾身都格外的疲軟,身上的傷口不痛了,但是,她知道自己在遭遇一件比傷口潰爛疼痛更加煎熬的事情。
馬車聲不斷遠去,而腳步聲,卻是由遠而近的在她耳邊響起。
從黑夜之中在走來的男人一身黑色夜行衣裹身,麵上圍著的麵巾將一張臉罩得隻剩下了一雙眼睛。
他走到了綠夷身邊,伸手撥了撥綠夷軟趴趴的身子。
見到她還沒死,忍不住的皺了一下眉頭。
“她竟然沒殺了你。”
忍不住嘀咕一聲,這個時候。在他身後又是一陣樹葉被勁風擊穿的聲音,一道敏捷的身影飛閃而來,落地無聲。
來人是個女人,也是同樣一身夜行衣包裹著玲瓏有致的身姿,她跟那男子不同的是,她麵上帶著半張麵具,另外露在外麵的半張臉上,乃是沉魚落雁之容。
“沒死?”
見到沒躺在地上喘氣的綠夷,那個剛剛在地上站穩的女人挑眉露出了幾分奇怪的樣子。
“喬桅竟然沒有殺了她,真是奇怪。”
男人也不相信,伸手往綠夷的頭上身上摸了一下。又皺眉,“不過,她好像被下藥了。”
“哦,是麽?”
“迷魂散,但是又不像,好奇怪,我辨別不出她服下的藥物是什麽。”
男子猜測了幾種藥物名字,但是都覺得不像,“這世上還有我洛川白卿不認識的藥,奇了,真是奇了。”
“嗬嗬,洛白卿,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也太低看喬桅了。”
女子伸手抓起綠夷一把就將她扛在了肩膀上,然後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皺眉思索的洛白卿,“還不快跟上。”
“你去哪?”
洛白卿看著麵前的女人就這樣徒手就將一個女子扛在了肩膀上,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有些膽怯的問了一句。
“不是說天下沒有你洛白卿辨不出來的藥物嗎?當然是回去解剖了這女人,讓你好好研究研究喬桅到底給她吃的是什麽!”
女子健步如飛的行走,就算是肩上扛著十分有重量的一坨,依舊行走得很是輕鬆。
“但是我們是跟蹤喬桅要拿到她手裏的那個東西,跟研究這個女人沒有關係呀?!”
洛白卿小跑著才能跟上女人的腳步。隻是跑了一段也忍不住的氣喘籲籲了。
該死,他怎麽就跟這樣一個女惡魔分到一組了呢!而且還是執行這樣一個艱巨的任務。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隻有完全了解喬桅的手段才有機會戰勝她,要不然,你就是下一個她。”
女子停住看著在原地喘氣的洛白卿,不屑的冷哼了一聲。
洛白卿雙手撐著膝蓋,喘氣之後才太死了自己的雙手,將一雙白皙得能跟女子的手媲美的手湊到了女子麵前,很是心痛的說道:“平雁大人,麻煩你仔細看看我的手。為了陪你參加這個什麽勞什子的比賽,我的手都被摧殘成這樣了,你都沒有一點點的心痛嗎?你說這比賽有啥好的?還什麽選拔大賽,我看呀,就是一個殺人比賽而已,今天殺這個,明天殺那個,平雁,你哥哥是希望你在這些鍛煉之中得到提高,不是希望你成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洛白卿說著,做出了頗為痛心的樣子,伸手在自己的胸膛上重重的拍了幾下,還要張嘴再說什麽的時候,張得大大的嘴裏就被塞進了一把樹葉。
“隻有在這場比賽中奪冠才能拿到進入流雲閣參加大會的門票,洛白卿,我哥派你來跟著我,我可沒求你守著我,你要受不了,大可離開。”
被喚做平雁的女人塞了一把樹葉進男人嘴裏之後,冷冷的看男子一眼,又看著遠方黑漆漆的山路,再道,“若是你怕山路險阻,就跟在我身後,帶你下山之後,我們一拍兩散就好。”
平雁說完,感受到肩上的女人在輕微的蠕動了一下,伸手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確定她生命跡象還很穩定之後,轉身又要拔腿就跑。
洛白卿好不容易把嘴裏的一堆爛樹葉吐了個幹淨,再看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跑遠了,急忙輕功追了上去。
“平雁,你乃是隱衛樓樓主的女兒,身份高貴,又何必去參加什麽大會證明自己呢,你要是想,讓你爹爹給你在天下隱衛榜上提上你的名字就可,這還要過關斬將的殺人奪第一,真心不劃算,你說是麽?”
洛白卿一邊追一邊說,說了許多都不曾讓平雁停留半刻,但是這句話一出,倒是讓平雁身子猛的一頓,停了下來。
回眸看著洛白卿的時候,眼中卻是帶上了堅定不移的目光:“你懂什麽,隻有參加了流雲閣舉辦的那種盛世大會,我才有機會找到一個能真正打敗我的主人,心悅誠服的效忠於他,而不是被我爹藏在隱衛山上,為了保命一輩子遇不到對手!”
平雁的話說得字字堅毅,帶著的是不肯磨滅的鬥誌。
沒錯,她是隱衛樓樓主的女兒,以往他們的家族世代都是效忠於天下最強者,但是如今的天下權利分散太過厲害,強者雲集,但是那個最強的人卻從來沒有出現過,他們家族中人已經隱世數百年,一心從事訓練出售隱衛的買賣從不參與江湖鬥爭,雖然依舊名震天下,但是,終究還是差了什麽,而她從出生起就被爹爹禁止參加任何隱衛訓練,若不是她日日偷偷的跟著哥哥們學習,隻怕如今根本就沒有機會偷溜出山。
“但是,如今這選拔比賽的最後一項。這個喬桅,你也見到了,她背後不僅有雲昭這樣的狠角色,自己也不是個什麽善茬,你該怎麽從她手上套出那個東西呀!”
雲昭他調查過了,雖然隻是長纓縣的一個小小縣令,但是他背後的力量似乎是很強大的,畢竟這個時候,離王墨離翾來長纓縣,第一件事情就是去了縣令府拜訪了這個小小縣令。
若是說他背後沒有勢力,洛白卿才不信!
洛白卿說起喬桅。就想起了剛剛他們在暗處看到的那張皮笑肉不笑的可怕的臉,他行醫不救世,隻要給錢啥人都救,自翊不是個什麽好人,因為從小在隱衛樓中長大,所以也是什麽窮凶惡極的壞人都見過,但是偏偏,喬桅身上有他沒見過的那種東西,是一種壞,壞到了骨子裏卻不喪心病狂,有一種能在無形之中操控一切的力量。
他可以肯定。喬桅在審問那個女人的時候,一定是知道自己跟平雁的存在的,就算是她不知道,她身後的那個雲昭一定是知道的,他們都沒有挑明,隻能說明,他們或許比自己跟平雁都清楚,這場任務的結局會是什麽。
平雁鬥不過喬桅。
他,就更別說了。
但是偏偏,平雁這個女人卻是一股子倔勁不撞南牆不回頭。
若是平時,這南牆她撞上去就撞了。但是如今,這南牆上麵可是喬桅跟雲昭兩人,一個雲昭就能讓他們不知道死多少次了,更何況……
“洛白卿,我說過,你若是怕了大可離開,不要跟我說這麽些喪氣的話,喬桅再厲害,也是個人,是人就有弱點,我就不信,喬桅沒有!”平雁被洛白卿的話鬧得心煩,卻也不得不去想喬桅這個女人,一想,心中就愈發的煩躁了。
“若是她跟雲昭一樣,可能,真的就沒弱點了,那個時候,你該如何是好?”
“洛白卿,你到底跟不跟我走?!你跟我走就給我閉嘴,不跟我走,也給我閉!”
平雁怒了。
洛白卿趕緊放低姿態:“哎呀。瞧你這話說的,我可是你的護花使者,我不跟你走跟誰走,走吧走吧,我不說,不說就是了。”
洛白卿嘴裏說著這些,心裏確實不住的犯嘀咕,想著要不讓平雁撞南牆,隻能換個方法了。
下山之後,馬車緩緩的往前行駛著。
馬車之外,天地間全是寂靜。
馬車之中。喬桅坐在窗邊,打著車簾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外麵漆黑的街景。
“別看了,他們跟不上來的。”
雲昭半躺在軟榻之上看著一本書,看了一路之後抬眸,看著喬桅還在看著外麵,便出口說了一聲。
“你也察覺到了?!”
聽到雲昭這句話,喬桅轉身看著他,“你感覺出來沒有,那兩個人的內力功法很不一樣?”
剛剛在樹林裏審問那個女人的時候喬桅就感覺到了樹林裏還有其他人的存在,並且,還是一男一女,那兩個人呼吸的頻率泄露了他們的蹤跡,喬桅從他們呼吸中斷出了他們的呼吸頻率很短,內力很沉,跟她穿越過來接觸到的各種有武功的人都不一樣。
“是不一樣的。”
雲昭將手中的書合上,起身坐在了軟榻上,從小幾的抽屜之中拿出了另外一盞燭燈點錢上,然後才看了看喬桅,“想知道為什麽?”
“你會告訴我?”
喬桅斜眼看著雲昭,心中卻是希望他告訴自己的。
但是雲昭會說?
應該是,他要是說的話,早就說了。何必多此一舉問一下?
看來……
“拿出誠意,我不介意告訴你。”
果然。
喬桅猜對了,雲昭這個妖精,肯定一早就算計好了吧!
“你要什麽誠意?”
輸什麽不能輸氣勢,喬桅冷哼了一聲之後,抬高下巴問著雲昭。
“你有什麽誠意?”
雲昭再問。
“我擦雲昭你是腦袋有包還是腦袋被門夾了,把問題甩來甩去的有意思嗎?”被雲昭問住了的喬桅怒了,拍案吼了一句。
然而,她的話語剛剛落下,她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動不了了,就一直維持著剛剛那個拍案的動作,僵在了那裏。
“喬桅,上一個像你這樣對我發脾氣的人,如今隻怕拋屍的地方野草都能成精了,你應該慶幸,我對你還有興趣,留你一命。”
雲昭的話裏帶著諷刺,以及輕視。
那在燭火之中一閃一閃亮晶晶的眼睛似乎在說著話,嘲笑著喬桅的無能。
將她不是他的對手這件事又強調了一遍。
“所以,拿出你的誠意,我沒耐心等你思考。”
雲昭扔了顆棋子到喬桅的脖子上,然後,“啪”的一下,喬桅突然能動了。
“雲昭,要是我能殺了你,你現在,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喬桅坐下來,看著他,破天荒的十分平靜。
因為她也知道了,在有雲昭的世界裏,生氣,什麽都解決不了。
“那你知道嗎?”雲昭伸手挑起了喬桅的下巴,一雙好看的眼眸微眯帶笑,“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好好享受現在的優越感,雲昭,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宰了你。”
喬桅的自尊已經被眼前這個男人觸碰到了底線,她幾乎已經控製不住的想要就這麽撲上去在他的臉上狠狠的咬上一口,咬死他。
“拭目以待。”
雲昭甩開喬桅的下巴,笑了。
“給我看你給那個女人的藥丸。”
雲昭甩開喬桅之後,開門見山的說了一句。
聽到他說出這句話,喬桅笑了:“原來你說的誠意,就是那個。”
不過就是兩粒藥丸而已。
她從袖中拿出那藥丸,放到了雲昭麵前。
饒有興趣的看著雲昭看著藥片時候眼中閃過的那抹疑惑,心中大快。
“這東西,是,你從哪裏得到的?”
雲昭伸手拿起一片藥丸,放在手中仔細看了看,抬眸問喬桅。
“我為什麽要告訴你?”
喬桅有些好笑,但是,片刻之後瞬間反應過來了,順著雲昭的話繼續問了一句,“你很感興趣?”
雲昭不會無故說出這樣的話的,他的身份那個位置,能夠接觸到的奇珍異寶不在少數,他為何會對這藥丸感興趣?
喬桅不傻,自然第一時間想到了當初她照著煉製藥丸的那本書籍。
一本沒有名字沒有來源的古書,莫非,還有什麽大機關?
“想不出來是誰給你的?”雲昭說了這句話之後,唇角抹上了微微一笑,然後,舉起那片藥丸,“不是你別人給你的,所以。這個是你自己煉製的?”
“如果我回答你不是呢?”
喬桅看著雲昭,在這個問題上,她並不像跟他說實話。
因為她覺得他似乎是察覺到什麽。
“不可能。”
雲昭這次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隻是,喬桅付之一笑,伸手從他手裏將那藥丸劈手奪了過來,收好之後一笑:“縣令大人,世界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更沒有絕對不可能的事情,你一個蛇妖,妖道中人,憑什麽這麽肯定,我不可能自己煉造這藥丸。”
就在喬桅這句話說完的時候,馬車緩緩停住。
溪月再外麵低聲說說著,雲府到了。
溪月說起了雲府這個稱呼的時候,喬桅覺得有些好笑。
她還以為,雲昭自己買了府邸,會取一個叫什麽窟什麽洞一樣的名字,沒想到,他也不過如此,取了個人類通用的名字。
雲府。
還真是,難聽呢!
喬桅毫不掩飾自己臉上的鄙視。
她在雲昭前一步下了馬車。發現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這座府邸是一座很是氣派豪華的府邸。
飛簷走角,琉璃瓦在月色之下,都耀眼得厲害。
府門口栽種的是一排喬桅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詭異的是,現在乃是寒冬臘月,這些花花草草不僅沒有被凍死,還開的十分豔麗,細看,這花草之中還有蝴蝶在其中穿梭。
“喬姑娘,進去吧。”
喬桅站在門口打量這府邸樣子的時候,雲昭已經從馬車之上下來了,溪月見到喬桅不走,說了一句。
“寒冬臘月的,你還在門前種這些花花草草,你也真不怕人家不知道你是妖怪?”
喬桅看著雲昭的時候,雲昭也在看她,遂也毫不掩飾的,她說了一句。
聽到喬桅這麽說,雲昭很是不屑的一抹唇。
“那群愚蠢的人類麽?”
很是不屑的語氣,還沒說完,喬桅就已經能知道他下一句要說啥了。
無語,她選擇不說話,隨著雲昭走了進去。
即便此刻已經是深夜,這院中的一切都是十分清晰明亮的,就像是有一輪月亮很是近距離的懸掛在這雲府的上端。
其實並不是月亮懸掛在這雲府上端,而是這雲府之中每隔一段距離都有一處懸掛著夜明珠。
夜明珠的光輝,將這府上四下都照耀得如同白晝。
火樹銀花不夜天。
隻怕這個時候,用這個詞來形容雲府的夜色是再合適不過了。
每一處的景致,都精致到了極點。
喬桅覺得,隻怕是這裏的一個角落,堵上原來的縣令府都是比不上的。
不得不說,這個雲昭,還是有些眼光的。
喬桅一路走。一路欣賞,連自己身體發生的一些細微的小變化都沒有注意到。
比如,這個時候她從雲昭的馬車上下來,一點都不覺得頭暈了。
好像之前的感覺,隻是自己的一種錯覺一樣。
她在這個時候看到了自己的手指上,似乎有一處小小的傷口。
小小的兩個黑點,看起來就像是……
“怎麽了,手冷了嗎?”
就在喬桅覺得奇怪要集中注意力去看自己的手指的時候,一邊的雲昭突然出聲,一把將她的手指握住,作勢要給她暖手。
被這個男人這般主動的一握手。喬桅大腦瞬間空白了一下。
之後急忙從他的手中將自己的手指抽了回來。
抬眸瞪著雲昭:“你幹什麽?誰手冷了!”
“沒有麽?”雲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喬桅,“那是我看錯了。”
這次承認錯誤倒是很快。
喬桅心中腹誹了一句,再看自己的手指的時候,手指上已經沒有那兩點傷口了。
因為第一次看到的傷口十分的小,喬桅這次沒有看到,一瞬間的是覺得自己看錯了。
也沒有過多在意,這個時候她就已經是隨著雲昭來主院。
主院之中,有兩個房間。
喬桅盯準一個房間之後,便一頭紮進了那房間,然後一瞬間的關閉了房門。
“今晚我睡這裏,借你這個房間一用,先謝過你了!”
她絕對不要再跟雲昭睡一起了。
雖然他十分美味,但是喬桅也是一個有節操的鬼好不好!她不能沉迷於男色,她要幹正事!
“真巧,喬桅,本座今夜也睡這裏。”
門外,雲昭已經作勢要推門了。
“你敢推門進來試試?!”
喬桅嗬斥了一句,“本座絕對會將你這新買的宅子夷為平地的,本座說到做到!”
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想要跟自己住一起!
“如此,本座就不打擾你了。”
門外,就在喬桅以為不要臉的雲昭還要糾纏一會兒的時候,卻不料這個男人話語一轉,竟然說這話就走遠了。
聽到雲昭走遠的腳步聲,喬桅還有點奇怪這個男人就這麽容易鬆口了,可真是難得。
其實,雲昭的走開,隻是因為,他聽到了院門外麵的響動。
從喬桅的廂房門口離開的之後,他徑直的走到了院門外麵。
入目的,就是抱著傷痕累累一臉嬌弱的浣娉的男人。
雲昭一瞬間的沉下了臉。
“雲兄,為了一個認識不過半月的女人,舍棄跟了你幾百年的女人,這麽做,可太不厚道了。”
宮煙寒看了一眼自己懷中泫然欲泣的女子,再看雲昭,挑眉笑得十分挑釁。(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