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秘密接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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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紫陽嬌笑一聲，紫眸看著淩逸辰，剛才凝重的氣氛一掃而光，隻留下淡淡柔情，紫陽咯咯一笑，“我沒那麽氣，就怕皇上後宮嬪妃太多，要忙得焦頭爛額了。對我來，我到巴不得皇上多納些嬪妃，我也不必從祭壇大老遠的回來服侍皇上。”
淩逸辰朗聲一笑，抱著嶽紫陽進了內殿。
昏燭羅帳，細細笑語，正陽殿內的旖旎已經不是外麵的風光能比，終究，淩逸辰所有的理智都融化在嶽紫陽的那種溫柔裏，一夜**。
周國出兵，黑巫女自然也要緊隨其後助威參戰，嶽紫陽帶著左右使一同離開祭壇，向靖國出發。
臨行，嶽紫陽來到正陽殿內道別，看到淩逸辰在看奏折，直接過去拿開，“逸辰，我走的這段時間，不準你去陽石府再壞我的事。”
“壞你什麽事？”淩逸辰有些不解，這些日子，自宋順離開之後，他就沒有再出宮。
嶽紫陽笑道，“等我回來的時候，嶽紫晴就會求著我進黑祭壇，如果你再派人送吃的，我可不依。”
“知道了，朕可沒有第二個宋順讓你去剮骨剁肉演那場戲去。”淩逸辰允諾，心裏卻有一種淡淡苦澀，不知道為什麽，這些日子每每想到紫晴在那個破落的陽石府內苦苦掙紮，內心就有隱隱不忍。
再想想那紫晴對自己的態度，旋即又把心放下，不去也罷。
陽石府內。
夜色已深，紫晴一個人守在後園旁，靜靜地看著那些剛剛發芽的麥苗，心裏惆悵，不知道這些麥苗什麽時候才能長成麥子，做成麵粉，才好做些吃食呢？
這些日子，宋順已去，銀子也沒有地方肯收，所以陽石府內五六人隻能靠著野菜充饑，偶爾黑貓能叼回一隻魚來，但也隻是打打牙祭，沒有多少營養。
這讓紫晴犯愁多日了。二夫人那邊雖然消停，可是陽石曉月每在餐桌上唉聲歎氣，似世界末日似的，紫晴聽了就覺得自己不夠稱職。
玉竹雖然幫了不少忙，可是她到底隻是一個婢女，這個時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幫紫晴解心寬了。
這些日子，紫晴到處想找些菜籽，可是一來不是種菜的時候，二來每家每戶都膽戰心驚，不敢和陽石家的人有半點接觸，連平時與周管家和李嬸常走動的那些人現在也畏首畏尾，麵都不打，更別借些東西給她們。
“這真是窮途末路啊！”紫晴摸著那隻黑貓的皮毛，歎息一聲，“如果婆婆在就好了，隻要她用巫術，那這片麥子立刻就可以成熟，到那時，吃什麽不好？”
正這時，紫晴突然看到陽石青城步履匆匆往府中後園走去，之前，她見過陽石青城如此步履，那就是陽石青城與莫靖安相會之時，兩人在抱廈相見，他就是這樣步履匆匆，唯恐被別人看見。
難道？紫晴忽地驚醒，這些日子把心思全放在了吃食上，竟然忘記了問陽石青城謀反的主要原因。
她已經細細想過，如果僅僅是為了消滅黑巫女，那大可不必這麽明目張膽。
況且，黑巫女勢力強大，隻通過與靖**隊聯手，恐怕也不是黑巫女的對手。
那他這一步棋，可算是有百害而無一利，到底因為什麽非要讓他走這步險棋？
紫晴起身緊隨陽石青城其後，一盞茶功夫，陽石青城就在後園的假山處停下來，接著又鑽進了假山布置的一個山洞裏。
那裏紫晴去過，除了山洞隻有野草，似乎也沒有什麽值得讓人注意的地方。
這時聽到假山內微有響動，後來陽石青城的身影再沒露麵，紫晴不難推測，那假山之中一定是有一個密室。讓她萬萬沒有想到，這諾大陽石府中竟然有如此多的機密，難道，那山洞裏藏著許多的糧食？若真是這樣，陽石青城該拿出來讓大家一同食用才是，不可能這樣藏著掖著，紫晴想不明白，隻好親自過去瞧瞧。
走到假山山洞，鑽進去一看，黑洞洞一片並沒有一點特別之處，除了陽石青城不見之外。
園內寂靜，隻有月光慘淡，紫晴心跳如擂鼓，想自如果這個時候突然有詭異之事發生，那她一定會放聲驚叫。她正在山洞裏胡亂摸索，腳下一滑，整個人往前摔去，緊急關頭紫晴忙伸手去扶山石上凹凸的石頭，也就在那一刻，假山洞裏發出一陣石頭摩擦的聲音，接著出現了一個洞口。
摸黑進去，裏麵陰森森一片沁涼，撲麵而來的是石壁發出的黴味。
紫晴走進去，心翼翼地摸索著，頭皮卻先乍起來了，這地方不會是藏屍體的地方，陽石家的祖宗？
一想到這裏，紫晴心都要跳出來了，後來又想，陽石青城也沒有這麽變態，要把陽石府中大大的屍體都藏在這洞裏，可是明明也不像藏糧食的地方，若是，那恐怕那些糧食都長了一尺長的毛了。
“你是誰？”突然一個嘶啞如老翁的聲音響起，同時一把冰涼鋒利的刀刃駕到了紫晴脖子上，紫晴正想驚魂一叫，聽到陽石青城，“子傾手下留情，正是長女紫晴，這些日子全靠她，府中才能勉強度日，我們才能不被餓死。”
聲音明了，燈火也漸漸有了，原來是陽石青城端著一盞油燈站在台階最下方，他的身後就是一個石室，裏麵桌椅板凳，床鋪瓦罐都有，雖然簡陋，到也夠一個人生活用度。
刀離開了脖子，紫晴的呼吸好半才平順，她轉身看了一眼身邊的人，立刻驚叫一聲，“啊！”
“別怕，別怕！周公子常年呆在石室，所以衣妝不整，晴兒不必害怕。”陽石青城讓開了通道，紫晴這才一步一拾地下了台階，坐到了室內的條凳上。
環顧石室，這裏地方不，可是因為長年無人打理，雜物一堆，所以看起來十分的狼藉。再加上潮濕陰冷，整個石室都散發出一種**的氣味，叫人聞了就作嘔。
“爹，這是什麽地方，他又是誰？”
“爹本來想告訴你的，可是這些日子府內的事情就夠你勞心，所以一直隱瞞著你。現今你既然發現了，爹也就實不相瞞了。這位就是周國先皇的嫡子周子傾，六年前，自淩逸辰依靠黑巫女奪得周國下，就將先皇及先皇全部的子孫屠殺。”陽石青城到這裏，哀歎一聲，“我大周不幸，下不幸，竟然讓黑巫女橫霸下，讓我們周國先皇死不瞑目。”
“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紫晴突然震驚，這可能就是陽石青城要謀反的真正目的，這麽來，陽石青城並不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而是一個舍已為人的忠心耿耿的老臣？
那個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雖然這是第二次聽他話，可是分明還是讓紫晴驚了一跳，這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在洞裏，可能任誰都會變成這副模樣。
“我本該死在黑巫女的巫術之下，正巧那****與陽石霍在府中練劍，幸免餘難。陽石丞相將我藏在這洞中，一藏就是六年。這六年當中，我幾次勸陽石丞相放棄，不必因為我而牽累陽石一家，可是丞相始終如一，忠於我大周國，也算是我周國有幸。”周子傾感激地看著陽石青城，分明把陽石青城當作是再生爹娘，這副情形，讓紫晴深深震撼，自古都，忠誠二字珍貴，可是如今她才能明白，原來忠誠就是將自己生死置之度外，而忠於君王。
紫晴看了看青絲淩亂，胡須遮臉的周子傾，“其實大可不必一直住在這石洞之中，現今陽石府已經是乞丐世家，並不受人矚目，到不如以後就在外麵生活。這裏畢竟條件太差了些，委屈周……太子了。”
“爹也正是這個意思，如今事情已經糟糕到極點，再不濟，黑巫女拿我的頭顱去就是了。”陽石青城正義凜然，衰老的臉上卻毫無懼色，這讓紫晴更是從心裏敬重這個爹，況且，這些日子以來，陽石青城將綢衣換作布衫，將頭冠換成荊釵，如果不是一個有心性之人，連這一步恐怕也難邁出。
紫晴打量周子傾，默默凝視片刻後站起身來，“不如還是先為公子梳洗一番，穿套整潔衣物，若是下人問起來，就是哥哥的朋友來找他落腳，暫住在陽石府內。”
“不可……”
“那我們怎麽？”
“前些日子，因為那封書信影響，兵部侍郎一家被抄，貶為庶民，南遷到老家宿城，不如我們就子傾是兵部侍郎的家眷，因為有事留在京都，落腳於陽石府內。”陽石青城思緒縝密，這讓紫晴暗自佩服，待商議決定就已這樣的理由明周子傾的身份後，紫晴就打來水替周子傾梳洗，好在，石室雖然簡陋，可是用度還算齊備，片刻功夫後，紫晴就將周子傾收拾停當，再看看，已經是一個眉目清秀，略帶憔悴的公子模樣。
“果然有太子之風。”
“不敢，以後還是叫我子傾合適，再用太子相稱，恐怕……”
“名字也改改罷，還是叫周清，容貌清奇的清，時經六年你的模樣變化極大，隻要不引來黑巫女注意，陽石府內到是很安全。”陽石青城完，再次拜了拜，就吩咐紫晴先出去準備房間，他們隨後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