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為愛而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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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心情讓嶽紫陽心頭產生一種異常心情,那是一統下,掌握眾生,甚至可以推翻生與死的具大的控製感。
眾人皆去奉承,“恭喜皇上,賀喜皇上……”
想到這裏,嶽紫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對著眾人道:“既然我已經出關,從今開始我們要大力發展祭壇,既要助皇上一統下,也要讓我們祭壇傲立於地之間,不必懼怕什麽驅巫師,那些苟延殘喘的白巫女就更不在話下了。”
提到驅巫師,川鮫立刻上前,“壇主,扣在靖國的姐妹都安然回到了祭壇,我讓她們各自修生養息,等待壇主出關。我怕吵著您,所以今讓她們在大洞窟等待。她們對壇主從未放棄她們十分感激,聲稱要用最大的誠意送壇主一份賀禮。”
“有這心就好。”嶽紫陽環視四周,不見紫晴,於是問川鮫,“使呢?”
舞介子上前回道,“回壇主的話,紫晴去靖國交換人質的時候被驅巫師打傷,她去了暗河沐浴,按道理也應該回來了。”
“舞介子,你這是在幫紫晴話,她從靖國回來的第一就去了暗河沐浴,憑著她的巫術傷口早就好了,今不來,明明是故意推脫。”川鮫挑釁,這是她一貫作風,舞介子隻是淡淡回道,“她沒有必要給自己找麻煩!”
“好了。派個人去尋她不就好了,有必要在這費口舌?”嶽紫陽掃了一眼舞介子和川鮫,扶著淩逸辰往新布置的書房去了。
“壇主,這可是珠兒花了心思布置的,要珠兒自也沒有去過皇宮,也就是上次陪著紫晴去了一趟,可是她卻將這石室布置的和皇上宮中的書房一模一樣,這丫頭做點事情就是上心。”川鮫看了一眼珠兒,見珠兒低下頭去,十分讚許地點頭。
嶽紫陽看到石室裏都裝了木板,裝飾成皇宮裏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無喜悅,也無惱怒,隻是轉身對川鮫,“珠兒是你的人,要她會做事全在你的調教。今這件事情做的有板有眼,有賞。”
“壇主,珠兒還沒有一樣像樣的法器,不如……”
“也好!”嶽紫陽看了一眼低頭不語的珠兒,神色莫辯地點頭,“正好紫晴也沒有選法器,待過些時日,你們一起去祭壇地基去尋找屬於自己的法器。隻要你們夠強大,相對應的法器會有所感應,你們找到的自然是獨屬於自己的強大武器。”
這時候一個巫女進來稟報,“壇主,午飯已經準備好了,有請壇主和各位使者前去用飯。”
嶽紫陽出關,紫晴不在,這讓嶽紫陽多少有些不悅。
現今正要用宴,紫晴還沒影子,嶽紫陽的紫眸裏泛起一股深沉,“舞介子,你去找紫晴回來,就我請她入座用宴,不來的話要罰酒。”
“壇主,紫晴受了重創,現今……”
“壇主,舞介子總是太過向著這紫晴,若我們巫女哪裏有那麽憔悴,當年,我四肢被截,回到祭壇不是照樣陪著壇主修煉巫術?哪裏就不能吃一口飯了。”川鮫的話到了嶽紫陽的心上,隨即嶽紫陽就對川鮫,“那你就去暗河,務必將我們這位有功的使請回來,我也要問問她,是不是居功自傲,竟然錯過了今這樣的大好日子。”
“是,壇主!”川鮫離開,舞介子臉上並無什麽變化,到是淩逸辰臉上劃過一抹淡淡的不自然。
淨雲寺裏,紫晴拚命的守護已經讓他心裏的愧疚更深一層。
他本該在嶽紫陽和紫晴之間做出選擇,到底是將錯就錯,還是回頭是岸對他來本來就是難解之題。不僅是因為嶽紫陽深愛著他,更重要的是,如今祭壇在周國占據著不可覷的地位,如果……
這些也就罷了,現今最讓淩逸辰苦惱的是,這一次的生命是嶽紫陽給的。
他的呼吸,肌膚,血液以及那顆跳動的心都是嶽紫陽幫他複蘇的,如果沒有她,那現今他不可能完完整整站在這裏思索,更不可能再去愛著紫晴,盡管當年,是他那麽殘忍地負了她。
想到這裏,心恍惚停了一拍,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如刺一樣竄進了心底。
淩逸辰深深地歎息一聲,那絲氣息悠長婉轉,宛如那萬千的憂傷織成的一縷。
好在,嶽虹過,紫晴現在對往事並無記憶,那個封存記憶的琥珀仍然不知去向。
這樣淩逸辰還會有一些時間來決定,是左,還是右。
淩逸辰皺了皺眉頭,因為久不見陽光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在墨綠色的衣袍映襯下,更加顯出一種王者身上特有的冷鬱氣質,這與往常的他判若兩人。
“逸辰……逸辰……”連聲的呼喚讓淩逸辰回到現實,他遲疑一下,旋即轉頭,他看到嶽紫陽紫眸裏那深重的憂慮,她頗為心地試探,“逸辰,你是不是想起什麽了?”
“沒有,隻是長期在石室裏呆著,我頭有些疼,估計是吹了風的緣故。”淩逸辰掩飾了幾句,攜著嶽紫陽往用宴的石室走去。
用宴的石室雖沒有祭壇入口處大洞窟高大宏偉,但是也異常的寬大。
一條漢白玉石桌上放著十幾個雕花銅製的燈盞,那些燈盞上的火焰皆是五色,輝映的斑斕光茫將整個用宴大石室都輝映成絢麗輝煌之地。
洞頂自然形成的鍾石乳有的如浪花翻湧,有的如白玉堆疊,有的如尖錐,有的則如連綿起伏的倒掛山丘,這種自然鬼斧神工的打造讓見多識廣的淩逸辰初見時都不免連聲讚歎。
漢白玉長條的石桌上擺放著上百道菜,那些盛菜肴的器皿皆是世上罕見的五色琉璃,有怒放的菊光金色盤子,有紅色錦鯉樣式的透明浮雕盤子,還有的大如芭蕉葉的桃形大盤,更奇妙的是有葡萄樣式,看起來粒粒飽滿,********的精致果盤。
單是這些器皿就讓人眼花繚亂,更何況,那裏麵盛放的菜肴水果也皆是世間極品。
淩逸辰不由讚歎,“紫陽,你真是盡收下奇珍異寶,這幾樣東西,朕的宮裏恐怕一樣也拾不出來……”
“皇上喜歡就拿去,紫陽費盡心思擺弄這樣,不也全是為了討皇上喜歡?隻可惜,不論紫陽多麽費心,皇上始終心不在焉……”嶽紫陽暗語一打,淩逸辰心中即刻明白,現今他心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再像當初那般,將紫陽視作是心裏唯一愛過的女子,有時候他甚至覺得,當年,他一定是中了嶽紫陽的某種巫術,才會讓他那麽不顧一切的為了江山而傷害了紫晴。
黑巫女將椅子挪開,嶽紫陽和淩逸辰一一就坐。
兩人相對無言,更增加了彼此的隔閡,這在淩逸辰心底造成不的動蕩,他以為,他和嶽紫陽是珠聯璧合,永遠不會有這樣的時候出現。
嶽紫陽青絲重生,發尖還殘留著雪白,看起來似一隻黑狐尾巴上那一點白,不出的詭異。
淩逸辰移開了眸子,用竹著夾了一顆新筍放到紫晴的盤子裏,“這筍保存的不錯,對紫陽恢複靈力有巨大的幫助,你多吃些。”
嶽紫陽眸子裏閃過一點淚光,嬌笑地張開嘴等著淩逸辰將春筍喂過來,這個動作讓一旁的舞介子不覺地低了頭,可是嶽紫陽卻並無覺得有何不妥。
淩逸辰看到如此,竹箸稍一停頓,最終還是將那顆筍喂到了紫陽的嘴裏。
正在嶽紫陽心滿意足的時候,川鮫忽地闖進來,神色異樣地,“壇主,紫晴並不在暗河,屬下前前後後在萬丈淵尋了一柱香功夫,也並沒有見著她的人影。屬下覺得,這紫晴行事詭異,一定是私下逃走了。”
舞介子眸子一冷,看了一眼川鮫並未多什麽。
這時候珠兒也上前稟報道,“之前壇主吩咐,讓使幻身成靖國皇帝進行人質交換,在玉樓關處,我等本該就及時返回,可是使竟然跟著那個驅巫師回到了靖國,珠兒不知道她有何企圖……”
“你沒有跟著紫晴?”
“使吩咐屬下回來,屬下不敢違逆,況且,進入靖國遍地都是驅巫師,以屬下的法力根本沒有辦法隱藏自己是巫女的身份。”珠兒完朝著川鮫看了一眼,兩人似乎心有默契,川鮫朝著珠兒點了點頭。
嶽紫陽沒有話,看著滿桌子的菜凝神一會,忽地站起身來,“逸辰,你慢慢用膳,我去暗河一趟。”
“紫陽,有什麽事情不能等好好用完宴席再去?畢竟這是巫女們辛苦為你準備的。”淩逸辰拉著嶽紫陽的衣袖,聲音極度柔軟地勸,就在川鮫進來的時候,他已經隱約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若是真的被嶽紫陽發現紫晴未洗靈的話,那豈不是……
嶽紫陽柔媚一笑,“皇上今這是怎麽了?忽冷忽熱的,到讓紫陽不習慣。紫陽隻是去看看紫晴,若是她傷勢嚴重,不定我們可以助她療傷……”
完,嶽紫陽急匆匆離開了用宴的石室,隨著川鮫一同前往萬丈淵。
剛出石室,嶽紫陽就吩咐川鮫,“你派人去靖國打探淩逸辰的消息,淩逸辰是死是活,去靖國一問就知曉……”
“是,壇主!”川鮫嘴角顯出一抹狡笑,她用不屑的目光看了一眼舞介子,近乎挑釁地,“如果這個紫晴真的有問題,那壇主這次一定要將她徹底的查個清楚,萬不可以讓一些圖謀不軌的人混進祭壇,若是那樣,我們祭壇的基業恐怕會毀於一旦。”
“現在這話為時過早。”舞介子墨眉一挑,沉默地跟著嶽紫陽踏上了萬丈淵隱形的台階,一步一步朝著萬丈淵移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