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到醉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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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我到醉點了

    穀妙語先問邵遠:“你怎麽知道博傑的?”

    邵遠表情很淡定, 說:“聽公司裏的同事們聊到的。”

    穀妙語目不轉睛地看了他三秒鍾, 眼神仿佛別有深意。而後她“哦”了一聲。

    “我講完是不是換你接著講?”她問邵遠。

    邵遠撇嘴一笑,有點邪氣。喝點小酒以後的他, 情緒比平時外露了許多。

    “可我沒有什麽戀愛史能給你披露的了。”

    穀妙語說:“沒關係, 我不問你戀愛史, 我問什麽你答什麽就可以了。”頓了頓, 她補充,“不是那種讓你突然站起來對著人群大喊‘全世界我最帥’之類的難題。”

    邵遠一聳肩,算是答應了。

    穀妙語說:“我和塗曉蓉以及博傑之間的關係其實很簡單, 但描述起來有點複雜。我和塗曉蓉是腳前腳後進的這家公司,剛來那會,其實她對我的善意還是挺濃厚的, 也願意跟我培養一下友誼, 起碼我是這麽感覺的。但後來呢……”

    *

    後來塗曉蓉打遊戲時認識了一個網友, 奔現了。網友就是博傑。

    她對博傑不放心,讓穀妙語加博傑的微信試探他,看他到底會不會和小姑娘搭訕。

    穀妙語拒絕了這個要求。她覺得男女之間如果需要采用這種釣魚執法的方式去試探對方的忠誠, 首先就說明雙方是缺乏信任的。既然缺乏信任, 不必試探, 一試一個坑。

    但塗曉蓉不死心。她偷偷拿著穀妙語的手機加了博傑, 和博傑聊起天,問博傑, “我們能交個朋友嘛”。

    博傑表現還可以, 沒有很輕挑, 隻回了句:“可我為什麽和你交朋友呢”。

    塗曉蓉很滿意,把博傑的好友刪掉,把手機還給了穀妙語。

    這一切穀妙語當時都是不知情的。

    後來塗曉蓉帶著博傑和穀妙語一起吃飯。博傑看到穀妙語之後就目不轉睛地看著她,還笑著說:你是宅男們最喜歡的那種女生。

    塗曉蓉的笑容有點不高興了。

    穀妙語也拉下了臉,不搭茬。

    但塗曉蓉是越不高興越會把讓她不高興的話題繼續下去的那種人,虐人虐己的先鋒典範。

    她笑眯眯問博傑:宅男們到底喜歡什麽樣的女生啊?

    博傑也是個缺心眼的,或者說他其實根本不在乎塗曉蓉的感受,所以才能肆無忌憚。

    他說:宅男們喜歡甜係可愛的女生,比如像妙語這種皮膚白圓臉瘦瘦的女生。

    穀妙語默默把臉拉得更長了。她認為這個男生未免太自來熟了一點,沒什麽鋪墊就這麽開始叫她小名了。

    她覺得這個男生內心世界和嘴上把門都太open,塗曉蓉不應該和他談戀愛。

    吃飯的過程中楚千淼給她發微信,她點開看內容時,博傑自來熟地湊過來瞄了一眼。

    他咦了一聲,說:你是這個頭像啊。然後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當時穀妙語還不知道這一眼背後的含義。後來飯局結束,她收到一個加好友請求。她並不知道對方是誰,以為是客戶,於是通過了。

    結果是博傑。

    博傑上來就說:早知道跟我對話的人是你,我一定答應和你交朋友。

    穀妙語一頭霧水,回複一個“?”

    博傑給她發了一張之前的聊天截圖,裏麵有一句話是:小哥哥你好,可以交個朋友嘛?

    穀妙語驚了。她看聖鬥士星矢長大的,嘴裏說的都是天馬流星拳,她可說不出小哥哥這種惡心的話。

    她告訴博傑:不管他信不信,但發那條消息的人不是她。還特別說明自己和塗曉蓉是朋友,請博傑自重。然後她刪掉了博傑的好友。

    但博傑認為她真是有趣啊,麵貌千變萬化地跟他捉迷藏。於是他對她更感興趣了。

    她找了個機會跟塗曉蓉說了博傑加自己微信的事。也順便從塗曉蓉那裏確定了她用自己的手機試探過博傑。

    她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委婉地告訴塗曉蓉,博傑可能不太適合她。

    塗曉蓉當時就冷了臉,說:哦,不適合我,那適合你對嗎?

    她們的關係從那裏開始疏遠。

    直到有一天,博傑和塗曉蓉攤開說分手,塗曉蓉和她之間脆弱的友誼徹底崩盤。

    此後博傑找過穀妙語,說自己已經是自由身,她不用再有什麽心理負擔,他們可以大大方方地“交朋友”。

    穀妙語很想一板磚拍他腦袋上,告訴他能死開多遠就死開多遠。

    她聲色俱厲拒絕了博傑,告訴他好自為之。

    博傑卻好像對人類語言有種屬於他自己的誤會方式,他偏執地認為自己被拒絕不是穀妙語出於真心,而是因為他現在沒車沒房沒錢。

    於是他很壯還激烈地放下豪言壯語,說:你等著,我去韓·國發展,那裏的電競事業很發達。我去訓練、然後參加比賽,你等我拿到世界冠軍拿了獎金我就回來找你。

    穀妙語真希望他被韓.國海關扣下得了,別回來了。

    博傑走後,塗曉蓉炸了。她不知道博傑是怎麽跟塗曉蓉說他要去韓·國的事的,反正他的一番告別讓塗曉蓉偏執地認為,是她穀妙語得到博傑又不珍惜,讓他傷心得遠走他鄉。所以塗曉蓉認為她穀妙語沒安好心,目的就是為了拆散她和博傑,以顯示宅男女神的過人魅力。

    以後的時間裏,博傑的事情,加上兩人在工作過程中堅守的理念不同,兩人之間的嫌隙越來越大。大到現在塗曉蓉隻要見到穀妙語,就會臉上笑嘻嘻,心裏媽賣批,能下絆子的時候絕對能把腿伸多長就伸拖長,抻著筋都不帶收腿的。

    *

    穀妙語看著邵遠,說:“要讓你失望了,我和塗曉蓉、博傑之間,其實夠不上三角形關係,我隻是個莫名其妙的受害群眾。”

    她臉上忽然起了點別樣的笑意:“所以呢,博傑這個人啊,你推測錯了,他根本不是原來在礪行工作的員工,公司裏除了我和塗曉蓉之外,也沒有人知道他這個人。”她敲敲桌麵,“老實交代吧,小夥子。是不是那天我被塗曉蓉叫到咖啡廳談話,你跟去後麵偷聽了。”

    邵遠看著穀妙語櫻花瓣一樣的麵容,有一個飛快的瞬間他覺得那個什麽博傑說得還真對。她確實應該是宅男最愛的那款女人。

    這一瞬後,他又在穀妙語臉上咂摸出點狡猾的味道來。

    她這會又不傻了,知道他猜錯了也不點明,還能把前因後果全串起來。

    有點厲害的小姐姐。

    他對穀妙語笑了,說:“我怕塗曉蓉和你動手的話,你打不過她。”

    他那天確實悄悄跟著她們一起進了公司隔壁的咖啡廳。那家咖啡廳桌與桌之間是背靠背的沙發長椅,她們談話時,他就坐在和穀妙語背靠背的位子上。

    穀妙語心裏有點暖,但她還是繃緊了臉對邵遠說:“我覺得你老偷聽大人講話這毛病吧,就是因為你小時候沒挨過揍,打你兩頓你就長記性了。”

    邵遠低頭一笑。

    他倒有點想知道挨打到底是什麽滋味的。

    他聽到穀妙語對他說話。

    “該我提問題了!”

    他抬起頭,看到的居然是穀妙語一臉八卦和討教的神色。

    “你雖然不怎麽談戀愛,但是有很多姑娘對你主動表示過什麽的,對吧?”穀妙語說到這上半身又往前湊了湊,“你教教我,她們都是怎麽和你說的?”

    邵遠明白了。

    她想學一學,然後去用到陶星宇身上。

    他呲著嘴角,呲出一個要笑不笑。

    “她們的招數我就是告訴你,你有勇氣照著做嗎?法律係的女生過來跟我告白的時候說,願意保我後半生打官司無憂。廣告係的女生對我說我是她的繆斯,請求我能給她一生一世的靈感。中文係的說願意每天為我寫一首情詩,直寫滿一生一世。最直接的是美術係的,我覺得你可以效仿一下,說不定出奇招可以意外致勝呢。”邵遠瞥著穀妙語,說,“她對我說,願不願意有一個枕邊人能在我每天早晨未醒時,都為我畫一幅浪漫的充滿愛意的晨間熟睡圖。”

    穀妙語剛滋溜進嘴的一口酒差點噴出來。

    她放下酒盅,抱拳:“社會社會!”放下拳,她好奇地問,“你怎麽回答的?”

    邵遠垂下眼簾,長密的睫毛像扇門,擋住他流轉的眼波。

    “我告訴她,每天早上有個人盯著我睡覺,這一點都不浪漫,這很恐怖,還是算了吧。”

    穀妙語笑噴了。隨後她想了想,又不樂意了:“你不願意幹的事,你推薦我效仿,你這是安的好心?”

    邵遠抬眼笑了:“別那麽在意啊小姐姐,反正不管什麽招數,你那麽慫,講給你你也不會真的有膽照著去做。”

    穀妙語憋了口氣,想拍桌問你說誰慫?!可是想想他同學哈拉他的那些方法……太奔放了,她還是認慫吧。

    她泄了那口氣,挺直的脊梁骨軟蹋下來,人也又開始奔著沮喪的情緒滑入。

    “唉,小同學,你也別笑話我,我告訴你檢驗真愛的唯一標準就是看你在那個人麵前慫不慫。你要是給她慫了,那就是真愛。”

    邵遠輕輕搖頭笑了笑。

    “該我問你問題了。”他放下筷子和酒盅,兩隻手交握,一副資深記者做訪談的專業架勢,“你是怎麽知道氟呱啶醇那藥的?”

    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問題。

    穀妙語哈哈笑起來。

    “是覺得我很博學,什麽都知道?還是懷疑我是不是得過精神方麵的病在吃藥治療?”

    她笑了笑後不再逗邵遠,給他解惑:“其實是我和我發小,我們倆為了互懟,彼此都會查閱很多資料,以求在罵對方的用詞新穎方麵能夠更勝一籌。”

    喝了酒的邵遠把想法投射在臉上了。他一臉的意想不到。

    穀妙語覺得喜怒外形於色的邵遠是不是快醉了?她得提前摸清他醉酒後是怎麽個狀態,她能不能應付得了他。

    “哎,你喝醉之後愛幹嗎?”穀妙語問邵遠。

    邵遠衝她不以為然一笑:“你覺得我要醉了嗎?還差得遠呢。”頓了頓,他告訴穀妙語,“我父母告誡我,飲酒失態是很丟人的事情,所以我自製力很強,沒有讓自己醉過。”

    穀妙語咂舌:“你家裏大人管你管得未免太嚴了,無趣。飲酒失態也分在誰麵前失態,在外人麵前是丟人的沒錯,但在自己人麵前有什麽好丟人的?我說你天天背著那些教養的包袱過日子,累不累呀!”

    邵遠笑一笑。他沒想過累不累的問題,因為他一直以來都覺得日子似乎就該這麽過。

    穀妙語卻對他說:“我告訴你,人生的美妙就在於能把大喜大悲、大醉大醒、大痛大悟都嚐過,這才是大圓滿呢!”

    邵遠聽著她的穀氏雞湯,有點若有所思起來。

    “挺有道理的。”最後他笑了。

    *

    穀妙語讓邵遠用一個問題結束這場小酒澆愁的戰鬥。

    邵遠想了想,很不客氣地提了關乎另一個三角形的問題。

    “你說你很了解你那個叫賀嫣然的同學的……恩,尿性?”他還不太熟練操作這些民間用語,說完咳嗽了一下,才繼續,“你為什麽那麽了解她?她和你和陶星宇,是不是另外一個三角形關係?”

    穀妙語一臉的煩躁:“嗬嗬,她啊。一提她我心情就不好。算了,算我欠你一個答案,以後等我心情好點再把答案還給你吧。”

    穀妙語說完話坐在那裏低頭沉默。幾秒種後她忽然爆發。

    “啊啊啊!……”她抬手禍害她的頭發,兩隻手在小丸子旁邊瞎瞎地抓來抓去,抓得丸子委委屈屈地要散。

    邵遠叫她她不聽。他趕緊起身坐到對麵去,一把捂住穀妙語的嘴,一手拉下她的手。

    “別叫喚了。”他湊近她耳朵說,“別人以為我欺負你呢!”

    穀妙語定下來。她抬頭看著邵遠。她下半張臉都陷在他的手掌裏。她開始說話,說話時嘴唇抵著邵遠的掌心擦動。

    邵遠像被燙到了一樣,立刻放手。

    “我跟你說件事。”穀妙語看著邵遠,眼睛像被水洗過,帶著點濕氣,又濕潤得亮晶晶的,“我可能離醉點不遠了,你趕緊用我手機給我發小打電話,手機密碼四個8,電話第五個就是我發小。你告訴她我在我們澆愁的定點單位,讓她過來把我整回家去。”

    她說完這番話眼神一飄。

    邵遠心說壞了,她要唱歌。

    他趕緊一抬手繞過她的脖子,從後麵又捂住她的嘴,把她的嘴唇蠕動和歌聲都捂進掌心裏。他像在攬著她似的。

    掌心裏被她嘴唇擦動的感覺又麻又癢。他咬牙忍著。

    他捂她的嘴,喊來服務員,在服務員不斷上翻的打量眼神中迅速完成買單。

    隨後他拎上她的包也拎上她,把她帶到了燒烤店外。

    掌心已經麻癢得難以忍受,像有一萬字螞蟻在鑽心。他一出了燒烤店就趕緊把她鬆開。

    反正不是封閉的空間,她想唱就唱,唱得響亮去吧。

    穀妙語晃晃悠悠走到一顆樹前,雙手照著樹幹一捧,開始唱起歌來。

    邵遠哭笑不得。說她搗亂,她明明很乖,就捧著樹唱歌不亂跑不亂竄。說她很乖她卻又在搗亂,拽都拽不走,捧著樹聽眾死活不放手。

    邵遠服了。他從她包裏找到她的手機,按下代表無數人心願的密碼8888。通訊錄裏,前四位分別是爸媽淼爸淼媽。三千水是第五個。而第六個,就一個字,陶。

    邵遠想她是羞澀得連全名都舍不得寫嗎?他真忍不住想要嘖嘖兩聲了。

    他點進三千水的號碼,撥通電話,和對方講明自己身份和打電話的意圖。

    對麵的女人幹脆爽利得很,馬上表示好的我知道了,待在那別動,幫我看住她謝謝,我這就過去。

    在等三千水過來的時間裏,他看著捧著樹唱歌的穀妙語。過程中他有點好奇穀妙語會把自己存成什麽。會是邵嗎?

    他8888了屏幕一下,點進通話界麵,輸入自己的手機號。沒等輸全,一個通訊人名單就跳顯在屏幕上。

    小犢子。

    邵遠沉默無聲地鎖屏手機,麵無表情地抬頭看向穀妙語。

    她正抱著樹唱得開心,她那個種太陽的旋律真是魔音灌耳,帶得他都在腦子裏跟著一起唱起來了,連生一下小犢子的氣都忘了。

    *

    楚千淼很快趕到了燒烤店——她坐任炎的車來的。

    任炎死活說回家順路,可以捎她一段。她本著報仇的心理毫不猶豫上了他的車耗他的油。

    等她趕到燒烤店外麵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副非常詭異的場景。

    她的小稻穀正在抱著樹唱著種太陽。她那個同校小學弟站在旁邊看著她的小稻穀。這沒什麽。有什麽的是——他居然在跟著她唱歌的節拍一下一下輕點著頭,好像在心裏跟著默默一起唱似的。

    楚千淼下車的時候心說完了完了,又一個正常人被小稻穀洗腦了。

    她走到邵遠麵前,打招呼:“小學弟,辛苦了哈。”

    邵遠停止了節拍性點頭,說:“學姐好,不辛苦。”

    楚千淼奇怪他今天做人氣質怎麽這麽可親。看看他臉上泛起的微紅,懂了。

    喝酒了。

    她發現喝了酒之後的小學弟又把眼神調回到小稻穀身上了。

    她握著穀妙語的肩膀往外一掰,穀妙語和樹幹就此再見。

    穀妙語轉頭看到是楚千淼,開心得眉花眼笑。

    “淼淼,走,唱歌去!”

    楚千淼強勢地把她的頭一按,把她的臉扣在自己肩膀上。

    她一邊按著穀妙語後腦勺,一邊對邵遠說:“上回見你也是為了接她,那次她太醉了,不如這次好處理,我光顧著她也沒好好和你聊兩句。”

    邵遠站好了,一副等著被好好聊兩句的樣子。

    楚千淼覺得喝了酒的大學生怎麽可以這麽乖?太反人類了。

    她決定趁熱打鐵讓他再乖點。

    “學弟啊,聽說之前你和我們家穀子還挺不愉快的。你看哈,現在這年頭找不著像你穀姐姐這麽會講雞湯還好玩的傻子了,以後對她盡量好點啊!”

    楚千淼一下一下摸著穀妙語的後腦勺,給邵遠上眼藥。

    邵遠很乖地答了聲:“嗯。”

    任炎坐在車裏短促地按了聲喇叭:“走不走?貼條的可來了!”

    楚千淼趕緊拖著穀妙語往車前走。

    邵遠還站在原地。

    穀妙語到達車旁邊時,意識短暫蘇醒了一下,她猛回頭,衝邵遠擺手:“來,來來!”

    楚千淼翻白眼:“你倒惦記他,還挺長心的。”

    穀妙語笑眯眯。

    邵遠恍了一下,快步走過去。

    穀妙語:“我的包!”

    她笑眯眯從邵遠手裏扒過自己的包,轉頭鑽進車裏。進去她跟任炎打招呼:“師傅您好,麻煩打表要發|票!”

    邵遠:“……”

    楚千淼:“……”

    好吧是他們誤會了。她沒長心。

    場麵一度陷入尷尬。

    任炎坐在駕駛位上哈哈笑起來。

    “真有意思。”他回身探頭,衝著拉開的車門對邵遠說,“上車吧小學弟,師兄順道先送你回學校去。”

    邵遠坐上副駕,打量著任炎:“您也是五道口大學金融係畢業的?”

    任炎衝他拽拽地一笑:“你如假包換的嫡係師兄。”

    穀妙語忽然又意識清醒了一下,拍了下腿,說:“哎呀,那你不也是我們淼淼的師兄了?那……”

    她話還沒說完,楚千淼就把她嘴給堵上了。

    “閉嘴,在瞎嘚吧把你賣了聽到沒?”

    邵遠從後視鏡裏看到穀妙語委屈巴巴地點點頭。

    那樣兒可真傻。

    可真像個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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