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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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重生鳳傾天下在線閱讀全集:小說全文全集番外第一百五十章:病發第一百五十章:病發
比起蘭國宮殿,鳳國過年的氣氛要濃上許多,處處張燈結彩的,十分的喜慶,鞭炮從早上到晚上一直沒停過,還有煙火迸射的聲響,響徹整個天際。
夜裏的信陽殿,十分安靜,甚至可以聽到落葉的聲音。
此刻,太子的中宮,一個守衛的沒有,放眼望去,隻有在冬日盛開的寒梅還有一些珍貴的物種,沒有一點人氣,可在裏邊行走,卻忍不住覺得戒備,好像有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
寢宮內,門窗緊閉,卻還是有風不知道從哪個地方漏了進來,屋內燭火搖曳,更顯的冷清,熏人的清香繚繞,緊繃的神經也跟著放鬆。
床上鳳久瀾微閉著眼,神色蒼白憔悴,原本睡的十分安寧的他,額頭突然不停的有冷汗冒了出來,渾身上下不斷的抽筋,一直靜守在床邊的雲輕痕察覺到了一樣,很快醒了過來,看到這樣的鳳久瀾,嚇了一跳,急忙忙的就跑到了隔壁最近才改建的藥房:“不好了,君神醫!”
雲輕痕邊跑邊叫,神色慌張,君品玉急忙忙扔掉手上的草藥,跑了出去:“發生什麽事了?”
“殿下不對勁。”
君品玉一驚,跑回寢宮,看著床上不停抽搐的鳳久瀾,才一會的時間,就已經口吐白沫。
君品玉衝了進去,掀開被子,解開鳳久瀾的內袍,胸膛一大片的位置,呈現青紫色,青筋爆出,顏色濃重不一,有些紫的能滴出血來,而另外一些,更多的則是淡淡的粉紫色,瘦弱的身軀看起來有些嚇人。
雲輕痕湊了過去,瞪大眼睛,看著君品玉:“是誰?是誰給殿下下毒?”
君品玉的手指放在鳳久瀾青紫最濃的胸膛上戳了戳,鳳久瀾的眉頭擰的越發厲害,而那一大片的青紫很快轉移到另外的地方。
“不是中毒,拿毛巾來。”
君品玉翻開鳳久瀾的眼睛瞧了瞧命令道。
雲輕痕很快取來了毛巾,君品玉直接將它塞在鳳久瀾的嘴巴。
“藥箱。”
雲輕痕迅速跑到藥房去取來君品玉的藥箱。
“讓人去取水。”
鳳久瀾邊說邊打開藥箱,取出銀針,紮在鳳久瀾胸膛的黑點上,鳳久瀾的身體抽的越發厲害。
“摁住他的身體。”
君品玉的話剛說完,鳳久瀾的身邊很快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分別摁住鳳久瀾的四肢,君品玉又連續插了幾針。
見君品玉一臉的小心謹慎,那雙溫潤的眸也在這個時候流露出幾分慌張來,雲輕痕的心裏越發著急,也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出生讓他分心,就站在一旁,手心直冒冷汗。
“擦汗。”
雲輕痕低身,將毛巾擰幹,走到君品玉跟前,手上拿著的毛巾就要送到他的額頭:“不是給我,給你們家殿下。”
雲輕痕調轉方向,不停的替鳳久瀾擦去臉上的冷汗,手指無意間碰到他臉上的肌膚,又是嚇了一跳:“君神醫,殿下好像發燒了。”
君品玉沒有說話,眉頭都沒有挑一下,這樣的情況完全在他的預料之中。
從學醫到現在,麵臨著這樣痛楚的病人,他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這種情況,他一般不會出手,就算是出手了,也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不會像現在這樣緊張,大部分情況下,那些人很快因為忍受不了這種痛苦,咬舌自盡,其中還有不少是內力充沛的江湖高手,他們尚且忍受不了,更不要說是半點功夫都不會的鳳久瀾,所以他一開始想到的就是將鳳久瀾的嘴巴堵住,但是好像不行。
該死的蘭裔軒,不是告訴他弦月中了情花毒了嗎?為什麽還要做這種事?
君品玉遠在千裏之外,自然不會知道這其中的緣由,暗自在心裏埋怨蘭裔軒。
鳳久瀾的身體慢慢停止了抽蓄,胸膛上插滿枕,躺在床上,雪白的皮膚,僵硬的身體,動也不動,遠遠看去,和死人沒什麽兩樣。
“君神醫,殿下吐血了。”
雲輕痕手指著鳳久瀾口中被鮮血染紅的毛巾,顫抖的聲音甚至帶上了哭調。
“多去拿幾條毛巾來。”
君品玉扯開鳳久瀾口中的毛巾,很快就有鮮血不停的從鳳久瀾的口中不停的流了出來,開始隻是一點點,後來的,越來越多,像是要匯聚成小溪一般。
雲輕痕手拿著毛巾,看著替鳳久瀾擦著嘴巴的君品玉:“怎麽會吐這麽多血?”
盤子裏的清水已經被染成了紅色,君品玉手中白色的毛巾眨眼又被染成紅色,可鳳久瀾還在不停的咳血。
君品玉將手上被血染紅的毛巾遞給雲輕痕,又從他手上接過幹淨的毛巾:“沒事的,很快就好了。”
雲輕痕看著鳳久瀾嘴角還沒幹涸的血跡,有些擔心的吞了吞口水,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沒事呢?不過現在也就隻能相信君品玉了,這段時間下來,都是他在殿下的身邊照顧,如果不是因為他,殿下不可能到現在都沒有發病。
誠如君品玉所言,鳳久瀾很快停止了咳血,隻是整個人還昏迷不醒,那模樣看起來比以往任何一次病發都還要虛弱。
“殿下這樣是沒事了嗎?”
雲輕痕將毛巾扔在水盤中,走到床邊,小心的替鳳久瀾將被子蓋好:“殿下沒事了嗎?”
君品玉伸手抹去臉上的汗水,揮了揮手,眨眼的功夫,那四個黑衣人很快消失。
君品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邊說邊走到桌邊,給自己倒了杯茶,直到那溫熱的液體從自己的喉嚨滑過,君品玉才擦覺自己的手腳也是冰冰涼涼的。
“不知道是什麽意思?”
雲輕痕看了床上的鳳久瀾一眼,明顯的焦灼擔憂。
君品玉坐在椅子上,雙手捧著茶杯,食指一點點滑過杯子的邊緣,沒有馬上回答。
“鳳久瀾和你說過情花毒的事情嗎?”
君品玉手指著對邊的旁邊的椅子,示意雲輕痕坐下。
雲輕痕坐下,搖了搖頭,轉又道:“知道一點。”
鳳久瀾的身邊需要人照顧,所以君品玉和鳳久瀾說話時,他經常會站在一旁,不過這件事情,殿下好像有意避開他,所以知曉的不是很多,隻知道公主中了情花毒,而且這種毒和殿下的性命綁在了一起,別的再多也就不知道了。
“那是一種蠱毒,比任何一種毒藥都還來的殘忍,分為母蠱和子蠱,當年柳心悠分別將它們植在了弦月和鳳久瀾的體內,若是弦月不動男女之情就不會有任何的事情,一旦弦月動了真情,鳳久瀾就會承受很大的痛苦,情濃,痛深,就像現在這樣。”
雲輕痕放在桌上的手緊握成拳:“我要殺了那個女人。”
雲輕痕邊說邊從懷中抽出寶劍,推門就要衝出去。
那個女人,那個該死的女人,她到底想要做些什麽?到底殿下和公主是哪裏得罪她了,讓公主和殿下兄妹分離,還變著法的折磨年幼的公主,十多年了,難道這些還不夠嗎?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不要衝動!”
君品玉站了起來,攔在雲輕痕身前。
“我和她同歸於盡。”
雲輕痕心亂如麻,怒吼出聲。
“你這根本就是去白白送死。”
軒轅昊、蘭裔軒、白戰楓三人聯手才將她製止,白戰楓都不是她的對手,更不要說是雲輕痕了。
那個女人不但身手好,還懂人心之術,不然也不可能控製的了弦月這麽多年,那樣的女人,豈是雲輕痕能夠殺死的?
“現在是關鍵期,你要是出了什麽事,鳳久瀾怎麽辦?誰來照顧他?”
雲輕痕轉身,看著床上的鳳久瀾,重重的歎了口氣,憤怒的將劍放在桌上。
娉婷姑娘跟著公主去了鳳國,殿下的身邊就隻有他一個人,這個時候,他不能離開。
“前段時間殿下時不時就覺得胸口泛疼,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
君品玉看了雲輕痕一眼,沉默,表示默認。
雲輕痕隔著窗口的窗紙,眺望漆黑的夜空:“前段時間不是還好好的嗎?雖然疼痛,但是根本就看不出來,這些年,殿下一次次的都熬了過來,這次也沒問題的,好端端的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雲輕痕沮喪的趴在桌上,放在桌上的手一點點緊握成拳:“不行,我要做些什麽。”
君品玉拍了拍雲輕痕的手,“你家殿下之所以撤走信陽殿所有伺候的太監宮女,防止人隨意進出信陽殿,改讓他放心的影衛照顧,就是擔心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搞的鳳國上下人心惶惶。”
“公主知道這件事情嗎?”
雲輕痕剛問出口就搖了搖頭,無奈而又悲傷:“公主怎麽可能會知道?殿下的身體狀況,鳳國的臣民心裏都有數,他哪裏是怕他們擔心,他是不想讓公主知道。”
公主她承受的已經夠多了,要是再知道這件事,她心裏該有多苦啊?
“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要是將來殿下真出了什麽事,公主一定會受不了的。”
雲輕痕站了起來,眼神一點點變的堅定。
“弦月她應該已經知道了。”
第一百五十一章:藥
“弦月她應該已經知道了。”
因為弦月代表蘭裔軒代替鳳蘭兩國出兵的事情,在蘭國鬧的沸沸揚揚,就連他也覺得意外,以蘭裔軒和弦月的智謀,若是兩人聯手,就算軒轅兵強馬壯,可單憑軒轅昊一人,不足以成為其對手。
蘭裔軒常年沒有呆在蘭國,就算是在江湖威名遠播,蘭國也必定有很多的文武大臣心中不服,若是可以借著這次機會建功立業,必定為蘭國臣民讚頌,他畢竟是蘭國都王,若是禦駕親征,將士的士氣必能受到鼓舞,弦月執意不肯,她的那些顧慮固然有道理,但是以蘭裔軒的本事,就算他帶兵離開,又豈會讓人在蘭國作亂?
“怎麽會?”
雲輕痕盯著君品玉,喃喃自語,心卻不由覺得痛了,麻麻的,亂成一團,臉色跟著就蒼白起來。
雲輕痕鬆開的拳頭一點點握緊,就是他從君品玉的口中聽說了這件事都覺得難以接受,更不要說是公主了,她一個人在蘭國,沒有殿下在身邊,該怎麽麵對才好?
公主對殿下的感情,那是絲毫不遜色於殿下對公主的付出,那十年來,他跟在殿下身邊,每每殿下提及公主,他心裏多多少少覺得難過的同時,還有對公主的埋怨,直到在天府,看到公主將柳心悠壓在地上,狠狠的教訓她,那是難以掩飾的憤怒和憎恨,十年的感情,那個叫柳心悠的女人該有多過分才能讓生性豁達的公主變成這個樣子,那個時候,他才明白,這十多年來,公主一定吃了很大的苦頭,她離開的時候,才四歲,她還那麽小。
公主在意殿下,對蘭王也是一樣,如果不是有深厚的感情,她不會不遠千裏離開鳳國,離開殿下,嫁到蘭國那個地方,他們的公主和殿下都沒有那麽大的野心,如果不是因為蘭王,以公主的本事,想要在亂世之中為鳳國百姓安平,並非難事。
一個是最親的人,一個是最愛的人,公主該怎麽選擇才好?像公主那樣的人,為什麽不能得到幸福呢?
“她選擇了鳳久瀾。”
君品玉輕笑了一聲,轉頭看著床上靜靜躺著的鳳久瀾。
“你怎麽知道?”
“這次弦月是代替鳳蘭兩國出征,蘭國所有的事情都是弦月一個人在處理。”
她這樣做,大概就是為了彌補心中的愧疚和缺憾吧。
“怎麽可能?如果公主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怎麽可能會讓殿下變成這個樣子?他前幾天雖然不舒服,但人還是好好的。”
“在弦月嫁到蘭國之前,蘭王就知道了這件事。”
“你的意思是說?”
雲輕痕搖了搖頭,沒有繼續往下說:“不可能,我相信蘭王不是那樣的人。”
雲輕痕神色堅定:“我相信公主的眼光。”
如果蘭王是那樣的人,公主不會選他,以蘭王的智慧,他不可能看不出來殿下對於公主的意義,要是殿下有個什麽三長兩短,將來被公主知道這件事和他有關,以公主的脾氣,一定不會原諒他的,他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那個人的心思,誰能料定?”
“蘭王的心眼是很多,但是他對公主的感情是真的。”
雲輕痕邊說邊別有深意的看著雲輕痕:“你也喜歡公主吧。”
雲輕痕的口吻異常篤定。
君品玉笑了笑,端著茶杯,垂著的眸有太多常人無法理解的傷痛,沒有說話,牽動著的嘴角上揚,說不出的苦澀。
如果不是喜歡,不會在她掉下山崖之後,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因為喜歡,所以在鄴城城樓看到那一襲白衣,就算知道今後會為敵,也還是覺得興奮,心重新恢複了跳動,她永遠都不會知道,當她將玉鐲還給他的時候,他心裏有多痛?他將玉鐲摔成碎片,是因為知道,除了她,再也不可能有另外一個女子像她那樣讓自己刻骨銘心。
“雲統領,我們每個人都肩負責任,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對弦月我很愧疚,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
他現在想做的,真的就隻是這樣而已,他最大的願望,就是她永遠都不要恨上自己,但是現在好像不可能了。
“你是軒轅昊的人,上次就是你差點將公主置於死地,你憑什麽讓我相信你?”
君品玉放下茶杯,手指著床上的鳳久瀾:“如果連我都不能救你家殿下,別的人就更束手無策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能醫治好殿下?”
雲輕痕一臉驚喜,不管他是誰的人,隻要能讓殿下健健康康的生活著,公主也就可以放心了,就算是他開口要整個鳳國,公主也會同意的。
“雲統領,你覺得,蘭裔軒和你家殿下,他們兩個,誰更能弦月幸福?”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他們兩個誰更能給公主幸福?他們兩個都是公主很在意的人,無論是沒了誰,公主這輩子都不會覺得開心幸福的?”
雲輕痕繃著臉,麵色冷峻,君品玉的這個問題讓他原本就糟糕的心情更是一團亂麻。
兩個人,如果公主隻能陪在一個人身邊的話,他當然更希望公主和殿下在一起,畢竟殿下的世界除了公主就隻有公主了,沒有公主他會活不下去吧,但是蘭王不一樣,他那樣的人,沒有公主,或許會很難受,但是還是可以活的更好,但如果公主和蘭王在一起的話,會比和殿下在一起更開心吧。
殿下的身體虛弱,也不知道還能陪公主多久,他那個樣子,他看著都覺得心裏難受,更不要說公主了,在殿下麵前,公主總是麵帶笑容,那樣的乖巧,有什麽不好的事情,都是憋在心裏,就算是撒嬌,也是小心翼翼的,看著就讓人覺得心疼。但是在蘭王麵前,兩人雖然彼此喜歡冷嘲熱諷,但是公主在他跟前,嬉笑怒罵,完全可以由著自己性子來,蘭王對公主也很寬容,蘭王機智謀略,就算是公主什麽都不做,他也不會讓人傷害公主,公主如果能和她在一起會很幸福吧。
“你到底對殿下做了些什麽?為什麽他這段時間的精神都是懨懨的?整天昏昏沉沉。”
“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
“好,好,好!”
雲輕痕站了起來:“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讓人把這件事告訴公主。”
雲輕痕的態度堅決,他一個人整天看著殿下躺在床上,一天天消瘦,忐忑不安,拿不定主意,這種滋味實在是太難受了。
“我告訴你。”
君品玉看著已經奔到門口的雲輕痕,從桌上站了起來:“你現在讓弦月知道,出了讓她更加傷心難過,別的一點用處都沒有。”
雲輕痕背對著君品玉,沒有轉身,冷冷的說道:“你說,我聽著。”
“你們家殿下本來就身體虛弱,每一次發病都有可能熬不過去,弦月現選了他,要是將來鳳久瀾再發生什麽意外,她一個人,如何能夠承受得了?”
雲輕痕很想質問,君品玉這樣說是什麽意思,但是他沒有,跟在鳳久瀾身邊照顧了這麽多年,他比誰都清楚鳳久瀾的身子,那根本就已經被病痛掏空了所有的經曆,隻剩下一具空殼了。
“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和鳳久瀾說的很清楚。”
“你怎麽能告訴殿下這件事?”
雲輕痕憤然轉過身,為了公主,殿下一定會死的。
相比於雲輕痕的憤慨,君品玉倒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態勢:“如果不將事情的始末告訴他,他不會安心讓我留在這個地方的,更不會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更何況,他心裏清楚,如果他真的就那樣死了,就算弦月和蘭裔軒在一起,她這輩子照樣不會幸福快樂,他連弦月安插在他身邊的人都說服了,你該知道你們殿下的決心有多大。”
君品玉邊說邊站了起來,背對著雲輕痕:“你們殿下不會有事的,他的意誌力有多強,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麽多年來,他為了弦月,熬過一次又一次,這次也是一樣,在我的藥還沒研製出來之前,他絕對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君品玉看著床上麵色發白的鳳久瀾,滿是篤定。
皇室間,這樣的兄妹情深,真的讓人動容,真是可惜了。
“研製的解藥嗎?”
雲輕痕走到君品玉跟前,緊緊的握住他的手:“是解藥嗎?是情花毒的解藥嗎?”
他沒親眼見識過柳心悠的本事,不過像公主那樣聰慧的人,她都能克製的了,她下的毒,君品玉能解開嗎?能的吧,他可是江湖的神醫。
“是能讓弦月幸福的藥。”
什麽藥,能讓公主幸福?
君品玉走到床邊,伸手撫向鳳久瀾的額頭:“退燒了。”
君品玉在床邊坐下,取過一旁的毛巾替鳳久瀾將臉上的汗水擦幹:“鳳久瀾,為了弦月,你也不能讓自己有事,我會盡快將藥配置出來的。”
他相信,他能熬過去的。
“鳳久瀾身上都是汗,雲統領,給你家殿下換身幹淨的衣裳,讓他舒服點。”
第一百五十二章:出征
乾寧二十一年正月初二,凜冽寒風,吹在臉上,生生的刮人,與呼出的白氣在半空中凝結,仿佛都能結出冰來。
新年剛過,百姓都還穿著去年裁製的新衣裳,臉上洋溢著笑容,屋簷下懸著的紅綢還沒有取下,整個皇都還彌漫著濃濃的喜慶氣氛。
這一天,蘭國的百姓本該是走親訪友,可一大清早的,所有的百姓都齊聚在安華街道。
今天,是弦月代表鳳蘭兩國出征的大日子,浩浩蕩蕩的軍隊剛出了東城門,大街兩邊站著的百姓頃刻間發出排山倒海的歡呼聲,最當頭的弦月看著大街兩邊站著的百姓,那一雙雙眼在望向自己的時候,說不出的虔誠真摯。
這樣的場麵,不是第一次遇到,在從鳳國前往蘭國的途中,沿途也有百姓歡呼迎送,尤其是瀛城的,不同的是,她上次坐著的是馬車,這次騎著的卻是戰馬,那個時候的她興奮而又期待,可現在,隻有一地的心傷,再沒有了任何的期待,她的人生,因為柳心悠,已經注定了不幸。
“娘娘千歲!”
“王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弦月所經之處,百姓跪了一地。
“公子,你怎麽不和弦月姑娘道聲別呢?”
城門上,站在蘭裔軒身後的雷安遠遠的望著騎在白馬上,脊背挺的筆直的弦月問道。
這場和軒轅的戰爭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結束,弦月姑娘這一走,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和公子再見麵,明明是相愛的夫妻,為什麽公子不當麵和弦月姑娘道別,讓她珍重呢?
“這樣,就好。”
蘭裔軒看著騎在馬背上的弦月,就算是極力壓抑,那溫潤的眸還是流露出了星星點點的不舍和留戀,還有驚歎。
白色戰袍加深,那銀白的亮片像是刀劍一般,在冬日清晨的陽關下泛著森寒的冷意來,她脊背挺的筆直,烏黑的發絲盤起,藏在頭盔裏邊,比起往日的慵懶閑散,現在的她渾身上下散發出讓人不敢直視的威嚴來,她這樣打扮,他是第一次見,卻隻有一個背影。
她能感覺的到她的愛意,還有深深的無奈,吻著他的時候,那情不自禁落下的淚水,是苦澀的,她還那麽小,肩上卻背負了比他還要多的重擔,她對他,其實不需要有任何的虧欠和內疚,她心裏的苦,比他的還要多,這錦繡江山,隻是他以前的宏圖,就算是她幫他打下了,沒有她在身邊,不過是高處不勝寒的結局。
如果她能自私一點,那該有多好,無論是對他蘭裔軒或是鳳久瀾,隻要自私一點點,她現在就不至於會那麽難過。
“公主,駙馬就站在城牆上。”
白娉婷轉過身,望著站在城牆上的蘭裔軒,策馬奔到弦月跟前,湊到她跟前說道。
逆流的悲傷從眼底一閃而過,弦月握著馬韁的食指勾了勾,細小的動作,就算是細心的白娉婷也沒有察覺,然後轉過身,對兩邊跪著的百姓笑著招手。
“公主不和駙馬道別嗎?”
她心裏的想法和雷安的一樣,這次分開,不知道何時才能見麵,兩個相愛的人能結成夫妻,不是應該好好珍惜嗎?
那晚的事情,白娉婷多少是知道一些的,可始末緣由,她卻是雲裏霧裏的,她羨慕弦月,因為她能嫁給自己心愛的男人,她心裏有疑惑,卻還是不能明白弦月藏在心裏的苦。
“不了。”
弦月輕輕的踢了踢馬腿,從白娉婷的身邊經過。
回頭?不回頭?心裏一團亂麻,像是被刀割了一般,因為猶豫掙紮,心裏一抽一抽的,臉色都跟著白了,最終,她還是沒有回頭。
就算是此刻回頭,又能改變什麽呢?她是凝蓄了多久的勇氣,才下了今天這樣的決定,她不想功虧一簣,回頭,隻會讓彼此的心裏更加舍不得,更加難過。
所以,這樣就好。
蘭裔軒,我鳳弦月該為你做的,能為你做的,都已經盡力。
蘭裔軒看著那道熟悉的背影越來越遠,在自己的視線一點點慢慢的變小,在人群中,一點點變的不顯眼起來,無力感排山倒海的襲來,像是翻滾著的巨浪,將他淹沒。
萬事成竹在胸,可那些他想要的,想留住的,從來都得不到。
“王後。”
雷雲上前一步,雙手扶著城牆,對著弦月的背影,大叫了一聲。
雷安也跟著上前,對著弦月的背影大聲嚷道:“弦月姑娘。”
弦月的脊背猛然挺的筆直,腳下的馬兒也跟著停了下來,蘭裔軒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想要再看她一眼,看她穿著軍裝,英姿颯爽的模樣。
從河村醒來之後,他就知道,他會是蘭國的王,而弦月,會是他的王後,唯一的王後。在娶了她之後,他從來就沒想過要納別的女人為妃,他隻要一個鳳弦月就已經足夠了,所以對於周昀那些人提出的請求,他從未放在心上,那個時候,他的心裏已經有了千萬個隻有她一個女人的理由,甚至連計策都製定好了,隻要她建立了不是功勳,贏得蘭國百姓的愛戴,以她的威信,她要是說不願意,就算是那些所謂德高望重的老臣也不敢不要命的提那件事情。
他以為,他們會一起馳騁沙場,開拓疆土,一起打拚這個天下,卻未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蘭國的臣民們!”
弦月沒有轉身,而是從懷中抽出了寶劍,銀兩光芒,在冬日清晨的陽光下,染上了幾分柔和,那是蘭裔軒在她到蘭城當日送給她的雪魄,蘭國的百姓也都認得。
“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弦月滿意的微笑:“那些妄圖破壞的人,我會毫不留情的將他們斬殺,那些意圖侵略我蘭國領土的人,我會讓他們死在我的劍下。”
“我會和你們的王上一起,守護你們的幸福安寧!”
清亮的聲音,如戰場的號角,點燃心底的火焰,讓人的血液沸騰,那麽瘦小的身影,說出的話卻讓人不由的信服,這是鳳國的王,也是他們蘭國的王後,允諾會守護他們幸福安寧的王後。
人群再次沸騰,他們高呼王後千歲,叩拜著騎在馬背上的那個人。
“公主萬歲!”
跟在弦月身邊的綠衣依藍看著跪在兩邊的百姓,也是一臉的興奮,這就是他們的公主,無論走到哪裏,都能讓人覺得信服的公主。
身後跟著的蘭國將士抬頭仰視著弦月手中的雪魄,心中是說不出的激動,那是他們的王後,會帶領他們打敗軒轅,守護著家人平安。
“歸來之時,必是凱旋!”
這是必勝歸來的誓言,是她對那些百姓說的,也是她給城牆上站著的那個人的承諾,她會遵守諾言,許給他整個天下,無論這項任務有多麽的艱巨,她既然說了,就一定會做到。
弦月高舉著手中的雪魄,她能感覺得到身後那灼熱的視線一直緊緊相隨,將她的心生生的撕裂開來,痛的讓她直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
垂眸,深吸一口氣,脊背挺直的近乎僵硬,仰視著碧藍的天空,她離開蘭國的那天,天氣很好,她緊咬著唇,倔強的不肯讓自己落淚。
她不後悔自己的決定,就算三個人,有兩個人心裏飽受煎熬,她依然不悔,她要的從來都不多。
現在的她已經不敢奢求幸福,就算是天各一方,隻要知道,彼此安好,那就已經足夠,隻要彼此還能心存念想,那就已經夠了。
跟在弦月身後的白娉婷看著她的身影,從未有過的孤寂,渾身上下縈繞著淡淡的悲傷,倔強而又決絕,沒由來的讓人覺得心疼。
公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呢?若是殿下看到她現在這個樣子,一定會和她一樣,心疼的難受吧。
“公子。”
遠去的背影漸漸凝聚成小小的一點,消失不見,雷雲雷安兩人同時轉過身,看著還在望著弦月的蘭裔軒,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
沒有回頭,一如她以往的那樣,隻要轉身離開,就不會回頭,決絕的讓人心痛。
“公子,弦月姑娘已經走遠了。”
不但她已經走遠,她率領著的浩浩蕩蕩的鳳蘭大軍,也都快看不見了,更不要說騎在走在最當頭的弦月了。
雷安重新退到蘭裔軒的身後,抬眼小心翼翼的看著蘭裔軒。
跟在公子身邊十多年,還從未見他如此失神的模樣,真是讓人擔心。
“讓你查的事情,有消息了嗎?”
雷安看著身邊的雷雲,但凡這種比較重要的事情,蘭裔軒都是交給雷雲的。
“據探子來報,說是幾天前有人在豐都看到夜前輩,屬下已經讓人把公子找他的事情告訴他了,他傳來消息,這一兩天就該到了。”
雷雲恭敬回道。
蘭裔軒沒有說話,隔著那千軍萬馬,仿佛還可以看到那鐫刻在腦海的身影,一點點,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回去吧。”
蘭裔軒收回視線,轉身離開。
第一百五十三章:對付柳心悠
夜,涼如水,雪蘭殿寂靜無聲。
書房內,蘭裔軒正低頭批閱奏折,雷雲雷安站在蘭裔軒身後,安靜的可以聽到朱筆發出的沙沙聲,一下一下的,韻律感十足,間或夾雜著燭火燃燒發出輕微的劈劈啪啪的聲響。
書房的門,突然被推開,雷安雷雲兩人齊齊抬頭,看著敞開的房門,除了冬日凜冽的寒風,並沒有瞧見任何人的身影,門外的風吹了進來,案桌上等燈火搖曳,忽明忽暗的,正對著門口圓桌上的燭火已經被風給熄滅了。
雷安看了雷雲一眼,垂眸小心翼翼的看了蘭裔軒一眼,他依舊低頭批閱著自己的奏折,波瀾不驚,雷安繞過蘭裔軒,走到門口,身子向外探了探,正準備將門關上,門口忽然出現了一道青色的身影。
雷安先是一愣,很快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夜前輩!”
他笑著道了聲,然後讓開身子,恭敬的做了個請的姿勢,讓夜無極進來。
夜無極走了進來,拍了拍粘在身上冷濕的露珠,不緊不慢,從容淡定。
雷安樂嗬嗬的轉過身,看著蘭裔軒,十分驚喜:“公子,夜前輩來了。”
站在蘭裔軒身後的雷雲也跟著走到夜無極身旁,恭敬的行禮:“夜前輩。”
相比於雷安的激動,他顯得平靜了許多。
夜無極行蹤不定,月餘前公子就讓他遣人去尋,直到數日前才在豐城找到他,按照時間推算,這個時間他出現在雪蘭殿一點也不奇怪。
“軒兒。”
夜無極的步子並不是很大,走的甚至有些慢,卻讓人感覺十分的輕盈靈活,沒有半點腳步聲。
蘭裔軒這才抬頭,溫潤的眸光,波瀾不驚,看著一步步靠近的夜無極,一如上次在磐城所見,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模樣,仙風道骨,超脫俗世紅塵,儒雅清俊,尤其是那雙眼睛,比起那些仁心的醫者還讓人覺得放心,那樣的寬容,仿佛對他來說,這世間沒有什麽東西是他不能夠容忍包容的。
“師傅。”
蘭裔軒放下手中的朱筆,站了起來,看了站在門口的雷雲雷安二人一眼,他們即刻很有默契的離開,一人一邊,將門帶上。
“軒兒你瘦了。”
淡淡的聲音,聽不出心疼,卻又讓人覺得說不出的憐憫,嘴角上翹,永遠讓人覺得溫暖的笑意。
距離弦月離開不過才短短的三天,蘭裔軒整個人看起來確實憔悴了不少,那不單單是身體上的消瘦,更多的是他的精神,一身紫衣,依舊高貴不凡,溫潤含笑的眸光,缺少了幾分親近,泛著點點的冷意,讓人不敢靠近。
兩人走到桌邊坐下,蘭裔軒親自給夜無極倒茶,遞到他跟前,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麽。
夜無極接過,輕歎了口氣:“軒兒,這是你的命裏的劫難。”
夜無極有些無奈,軒兒是何等聰慧理智的孩子,沒想到也會為情所困,落得如此下場,這個中的滋味,他最是清楚,所以出聲告誡,沒想到他還是步了自己的後塵。
“愛她,就不要與她糾纏,為何不聽為師的勸告?”
夜無極話音方落,又是一聲歎息,這些年,他對小師妹,不也是如此嗎?明明知道,因為當年的事情,她恨極了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她已無可能,卻還是無法克製住自己對她的感情,他這時又是何必呢?
蘭裔軒給自己倒了杯茶,放在桌上,手指從杯子的邊緣,似有若無的輕輕劃過:“當年的事情,還請師父相告。”
蘭裔軒邊說邊端起茶杯,微仰著頭,淺嚐了一口。
“軒兒,這件事已成定局,前塵往事,你苦苦糾纏,又有何意義?”
蘭裔軒沒有說話,將茶杯輕輕的放在桌上,視線越過夜無極的肩膀,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空。
喜怒不形於色,是為君者的教條,這些年來,他恪守此規,前塵往事,苦苦糾纏,確實沒有任何的意思,但若是什麽都不做,他心裏更覺得不安難受,無論是宮少華,亦或是柳心悠,這兩個人,隻要想到她們對自己還有弦月的種種,便是刻意壓抑,心下還會覺得仇恨難忍。
殺母之仇,奪愛之恨,他從不敢乞求自己的人生一帆風順,但是他不能容忍那些將他的幸福毀於一旦的人逍遙自在。
他心裏的痛,有幾個人能夠明白,又有幾個人能夠承受?
“師傅種下的因,現卻要我來承受這樣的惡果。”
夜無極的眸光閃過不忍,這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學生,聰慧機智,無論什麽,一點就通,卻終究跨不過這美人關,今日這樣的結果,他確實要負很大的責任,若是他當年和小師妹說清楚,將她的問題處理好,現在就會使另外一個結果,看著自己一手調教的學生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心裏也著實有幾分不舒服。
“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但是為師有一個請求。”
他雖還是這不溫不火的態度,但他畢竟是他的師父,十多年的時間,他想做什麽,他豈會不知?
“給她留一條活路吧。”
夜無極的眼神一如既往悲憫,夾雜著猶豫和心痛。
是他辜負了小師妹,卻要讓不相熟的後背替自己承擔,這些年來,弦月那孩子一定沒少吃苦頭。
因果循環,這樣的結果都是她自己導致的,他沒有資格去阻攔什麽,但事情歸根究底,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夜無極喝了口茶,從桌上站了起來,走到了窗口,單手放在窗欞上,遙望著綴滿星辰的夜空,略有些冰寒的夜風吹來,他漸漸陷入了沉思。
“自始帝建立周朝以來,豐城有一天山門派,我們的始祖天機子,學識淵博,縱貫古今,被譽為周朝的國師,啟國叛亂之後,天朝沒落,我們天山派也跟著沒落,當時天山派的掌門,也就是我的師傅,也就是小師妹的父親,被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他夜觀星象,預言天下大亂,並根據星象的顯示讓我去尋找統一亂世的帝王和鳳女,他讓我去找你,同時將鳳女的蹤跡告訴了小師妹,那個時候,我已經快和小師妹成親了。”
“他當時告訴我這件事的時,我曾反對過,我和小師妹青梅竹馬,我一直都很愛她,怎麽能在這關鍵的時刻拋下她一個人,所以我不同意。對我來說,小師妹不僅僅是我愛的人,還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師傅癡迷星象,很少會管小師妹的事情,所以從小到大,她一直都十分的依賴我,師傅的原意是讓我和小師妹一人教導一個,將來你和弦月二人共同打拚天下,我就可以和小師妹隱居山林,他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重振天山威名,隻是他太不了解小師妹了,小師妹的脾氣很倔強,她和師傅不一樣,沒有那麽大的宏圖大誌,甚至有些小自私,她隻想要和我在一起,而且行為十分偏激,年輕時,她天真爛漫,長的也很漂亮,又是掌門師傅的獨女,很多師弟都喜歡她,對於那些人的關心,她從來都不會感激,甚至會抗拒他們的友好,生病的時候,別的師弟摘了她喜歡吃的果子,她常常會毫不客氣扔給那個人,然後說一大堆難聽的話,我是師母帶回天山的,她臨終前,讓我好好照顧小師妹,我不能讓她一個人。”
夜無極靜靜的回憶著那段美好而又心酸的回憶,放在窗欞上的手指一點點握緊:“所以我並沒有聽師傅的話,如期大婚,但是沒想到的是,在大婚當天,師傅服毒自盡,臨終前,給了我一封血書,並且讓我不要和小師妹成婚,因為他知道,一旦我和小師妹成為了夫妻,我們根本就不可能會分開,師傅對我有養育教導之恩,這是他臨終的遺願,我不能拒絕,所以我當著滿堂賓客卡的麵和小師妹悔婚,按照師傅的意思,沒有和她解釋,轉身離開,她一夜之間白了頭,之後的事情,你大概也能知道。”
夜無極轉過身,看著蘭裔軒,思緒還沉浸在回憶之中:“一直以來,她都以為想找鳳女的是我,想盡辦法和我作對,在弦月的身上種下情花毒,除了報複我,大概還想找一個和她一樣的人,和她一樣的不幸。”
夜無極沒有往下說,不過像柳心悠那樣偏激極端又自私的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並不奇怪。
“如果當年我和小師妹把一切的事情都說清楚,或許今天就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你和月兒還有鳳國的太子,你們三個會比現在幸福的多,當年師傅醉心星象,如果他和我一樣了解小師妹的話,今天的結局也會不一樣。”
一個人極端的行為除了天生的個性,過往的經曆也有很大的影響,當年的小師妹雖然自私,但是最多是一些小任性,手段不會這樣的狠辣,不留半點退路。
“軒兒,你準備怎麽對付心悠?”
蘭裔軒盯著夜無極,勾唇:“師傅旅途勞累,就在此安心靜養,也好讓徒兒報答您的養育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