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七章,有點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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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得不說,元寶這腦洞啊,實在是無人能及。

    歸元摸著鼻子,一臉悻悻的看著元寶,乞丐是個好職業,隻有給個碗,一手拿碗,一邊呐喊,就能成老板。

    樂采薇見那乞丐抓著元寶的腿,嘴裏還念念叨叨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嘴唇也凍得發紫,又見元寶那雙眼睛亮晶晶的,臉上的表情有同情,還有……一絲倔強和憂傷。

    歸元道:“元寶,我們走啦,這大街上每日都會有凍死的乞丐,你說你一個小孩子,能做些什麽呢?。”

    樂采薇聽不得歸元這麽損元寶,好歹小胖砸是我教養出來的,一臉不悅的對歸元說道:“難得元寶如此有同情心,你幹嘛要扼殺他對美好世界的態度?”

    我也沒說什麽啊,本來就是一個乞丐而已,歸元隻得轉變了口氣,拍了拍元寶的頭頂,“你有什麽能力收留他呢?難不成想拜他為師,跟他一起當乞丐?”

    老乞丐哆哆嗦嗦的倒在地上,抽搐著。

    元寶皺眉,臉色不太好,目光灼灼的盯著樂采薇,嘴唇緊抿著,臉上有著倔強的神色,“師父,你救救他吧。”

    樂采薇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難得你擁有一顆純潔善良的心,那就救吧。記得等他醒了,告訴他醫藥費還是要償還的。”

    歸元悻悻的想,一個乞丐哪裏來的兒償還醫藥費,采薇也真是的,動不動就想著錢,就不能想點有人情味的嗎?

    比如說我家主子。

    元寶眼底有著璀璨如星的光芒,趕緊指揮著天冬將乞丐背起來。

    柳元瑾一路沒怎麽說話,神色有些凝重,他突然說道:“采薇,要不你先回雲府吧。”跟在雲紓安的身邊,至少安全沒問題。

    “為什麽?”元寶突然抬頭看他,元寶和柳元瑾談得來,關係也挺不錯的。

    柳元瑾難得有這般嚴肅的神色來,看了一眼元寶,說道:“我與柳長風算是堂兄弟,大過年的,我去找他一起過個年。”

    元寶歪著腦袋,若有所思的盯著柳元瑾。

    柳元瑾輕輕的拍了拍元寶那多肉的臉蛋,“你就放心吧。”不就是擔心宗政述嗎?擔心就直說啊。

    他突然望采薇,想說些什麽,許久,什麽也沒有說,轉身便走了。采薇是宗政述的夫人,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怔忡了許久,想了一夜,便也釋懷了,都是無話不談的朋友,以外也是好朋友。

    歸元道:“柳二公子反正也不會跟我們一起。”就算是柳元瑾跟著他們一起到了雲府,主子最多招待他一壺茶水,肯定是不會多留他的。

    天冬是柳元瑾送給采薇的隨行侍衛,主子也不一定能讓他進雲府,不過下人的院子倒是有些空房子,住一下也沒什麽。

    回到雲府,雲府一片冷清,與外麵的喧嘩格格不入,歸元適當的說道:“主子從來沒有過過年,以前他總是一個人孤單地呆在聖殊院裏,侯爺和夫人還有大公子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都沒有主子的份,每到過年的時候,府裏總是要等做好了侯爺他們的飯菜,才會想到主子,有時候就是一些剩飯剩菜了。”

    樂采薇皺眉,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麽?

    歸元哪裏知道樂采薇那臉上的表情,又接著說道:“主子在京中為質之時,年夜的時候也是孤單一個人,主子不喜歡熱鬧,京中那些權貴看待質子的態度也不是很好……哎……本來以為主子以後不會像從前一樣孤單一人了,結果你卻丟下了主子,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害得主子肝腸寸斷……”

    “行了,行了。”樂采薇擺了擺手,少說兩句不行嗎?還肝腸寸斷,連個形容詞都不會。

    歸元悻悻的閉上了嘴,我隻不過是想告訴你,主子對你格外的不同,那是格外的喜歡你,你不在的那些日子,主子一想到你不辭而別,可不就是肝腸寸為嗎?

    外院冷清至極,與府外的萬家燈火鞭炮聲聲完全是兩個世界,而且後牆隔著一條河,那邊是浮世山莊,晚宴正好才剛剛開始。

    雖說隻有一條河,不過卻要繞道二裏地。

    微月院在東邊,何管家帶著家人回老丈人家去過年了,府裏除了一些侍衛,也沒有其他的人。

    走到微月院的門口,樂采薇明顯的愣了愣,感覺氣息有些不太一樣,門口掛著兩盞宮燈鏤空雕刻著連年有魚的圖案,樣式十分的新穎,像是今年最流行的。

    樂采薇退回幾步,抬頭望向院門微月院那三個字,一臉的疑惑,沒有走錯地方啊,“我不在的時候,府裏重新裝修了一下嗎?”

    站在門口的熟地一臉的黑線,沉沉的說道:“不曾。”

    別說是裝修,就連微月院裏所有的擺設都是你離家出走時候的樣子,府裏的丫環打掃的時候,主子都嚴格要求所有的東西必須和之前采薇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否則主子怕采薇一回來,看到有些東西變得不一樣了,就會不習慣。

    果然,不過是在院門口掛了兩盞新燈,采薇就覺得很奇怪了,還是主子最了解采薇。

    樂采薇喃喃而道:“那可真是奇怪了,沒有裝修過的話,難道府裏又來了什麽女客?”

    “沒有。”熟地瞟了一眼樂采薇,哪裏有女客會在雲府呆著?主子能肯嗎?

    “那就奇怪了。”怎麽會弄得這麽有情調呢?

    “主子等你很久了,你快點進去吧。”熟地朝她做了一個請的姿態,然後一把將要跟著樂采薇進院的元寶給拎了起來。

    元寶後領被人拎著,急得手舞足蹈的吼著:“放開……窩唔唔……”嘴就被熟地給捂住了。

    熟地一臉冷肅:“你的院子不在這裏。”

    元寶氣得去踢熟地,隻可惜太矮,又加上熟地武功不錯,更是不可能讓一個小孩子踢到自己。

    歸元過來扛住元寶,言道:“采薇本來就是住這院裏,你跟我們在天淨院,我們回去吃好吃的去,熟地說烤了全羊。采薇都已經回來了,又怎麽會再悄悄的離開?”府裏這麽多暗衛也不是吃素的,主子喜歡的姑娘,不擇手段也得幫主子給得到啊。

    元寶一聽,頓時安靜了下來,歸元說得有道理啊,有雲紓安在,師父肯定不可能再次不辭而別。

    樂采薇背著個包袱緩緩的走了進去,院內一片明亮,燈火通明的,院裏的樹枝上都掛滿了喜氣洋洋的燈籠,還有春聯。

    “搞得這麽喜慶,要不是因為是過年,我還以為是誰成親呢。”樂采薇朝自己之前的房間走去。

    一進去之後,發現裏麵的擺設一直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她摸了摸桌上的茶壺,水還是熱的,坐在桌邊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長長的歎了一口氣,不知道要不要去雲紓安那裏去請個安?

    肚子不適當的咕嚕了一聲,樂采薇站起來,走到了門口,便聽到一陣輕輕的蕭聲傳來,蕭聲幽幽,明明平靜至極,可那聲調裏卻夾雜著幾聲愉悅來。

    樂采薇猶豫著走到了房門口,一臉糾纏的想著,這等會見著安安的時候,應該怎麽跟他解釋呢,說起來,不知道等會見麵的時候會不會覺得尷尬。

    裏麵的人似乎感覺到了她站在門口,蕭聲一停,雲紓安那清沉的聲音響起,“進來吧。”

    “哦哦。”樂采薇懵懵的就推門進去。

    雲紓安一襲淡鴉色的常服,玉冠束頂,站在那裏,長身玉樹,俊逸無邊。

    樂采薇驚得直吞口水,這大長腿啊,這臉啊,這氣質啊,這身段啊,簡直……簡直看一眼及像中了蠱毒一般,心動不已。她趕緊捂著小鹿亂撞的心,緩步的走了進去。

    桌上擺滿了飯菜,香味撲鼻,樂采薇盯了一眼雲紓安,又盯了一眼那一桌的飯菜,這個事情吧,比較複雜,我是先撲向秀色可餐的安安呢,還是撲向美味可口的飯菜?這是一個很糾結的問題。

    因為她的心還有亂顫,呼吸都有些急促起來,樂采薇頓時皺眉,她不記得自己有心口病啊。

    “采薇。”男子那聲音低冷綿長。

    還愣在那裏幹什麽,口水都快流成冰棍了。

    樂采薇尷尬的笑了笑,走了進去,安安這人吧,可遠觀不可褻瀆,我還是奔美食實在一點,至少美食是可以吃的。

    “坐在這裏。”雲紓安見樂采薇坐得離他挺遠的,他頓時就覺得心底有些暴虐起來,不過他的唇邊強扯上一抹淡笑,掩飾之前的暴虐之色。

    樂采薇隻好在離他了近的地方坐了下來,“那個,公子啊,其實我……”

    “采薇。”雲紓安打斷了她的話,“偶爾出去散散心也好。悶在這裏也挺難受的。”

    這是不計較了嗎?樂采薇一臉茫然的看著他,你沒打算報複我?

    雲紓安遞給樂采薇一副碗筷,說道:“以後有什麽事情直接跟我說,不要不聲不響。”不然我會想殺人的。

    樂采薇將碗筷給接了過來,愣愣著朝他笑,我都要跑路了,哪裏敢跟你說?我誰都不能說,要不是被毛毛給逮回來,我都能跑到天邊去。

    樂采薇低頭,盯著碗裏的米飯,一顆一顆的,還冒著熱氣啊,一桌子的美味佳肴讓整個味覺都興奮,頓時垂涎不已,想想應該挺好吃,她低頭夾菜,不敢抬頭。

    “采薇。”雲紓安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樂采薇隻覺得腦袋突然被人掰起,然後就撞入了雲紓安那雙鬱冷的眸子裏,那雙眸子裏有溫柔的光芒在流動,看起來繾綣纏綿,仿佛腦中裏有一道光芒炸開,她一下子就懵了。

    這怎麽回事,難道我出了趟遠門,安安就成了假安安?

    雲紓安的手裏拿著一個紅木的盒子,上麵雕刻著百花盛開。

    簡直是,這麽貴重的紅木居然雕刻著這麽俗氣的圖案。樂采薇呆呆的看著他,這是幹什麽呢?幹嘛拿著盒子,是想跟我算帳嗎?

    “送給你。”雲紓安抿了抿嘴,神色有些不太自然,這個是叫熟地去請教廚娘何胡氏,何胡氏告訴他的,說姑娘家家的都喜歡男人送她禮物,特別是親手所做的,何管家曾經給她雕了一個木釵,她就當成寶貝一樣的放在箱底,珍惜得不得了,偶爾拿出來看看的時候,都覺得甜蜜無邊。

    樂采薇雙眸瞠得老大,剛剛放入嘴裏的那塊紅燒肉直接從嘴裏掉了出來,她受寵若驚啊,這個安安絕對是個假安安!他送的禮物,我絕對的不能要。

    “拿著!”雲紓安見她半天沒有動作,陰鬱的眸底頓時閃過一道深深的冷意,聲音也徒然冷了幾分,讓人感覺寒冽無比。

    雲紓安第一次送人東西,不可能就這麽僵著,好像他是洪水猛獸似的,還不敢接。

    樂采薇愣愣的將盒子給接過來,抱在懷裏,一臉緊張的看著他,弱弱的問道:“我能問一下,你為什麽要送禮物給我嗎?”

    “因為今天是過年。”他想也沒想,就隨意的想了一個借口。

    “可是過年不是應該給壓歲錢嗎?你給我幾百兩銀票就好了,何必如此麻煩的給我準備禮物呢?”我倒是對錢特別特別有情有獨鍾。

    “你想要壓歲錢?”雲紓安盯著她,男子的眼底有著疑惑不明的寒光,他愣了愣,臉上有抹愁色,好像這給壓歲錢的事情,是府裏的管家拿著文書在他的手裏簽了字,再從庫房裏拿出來發給大家的,府裏不管是誰,每個人都有的。

    而他送的這個禮物則是他精心挑選的,“等何管家回來,讓他給你發一個。”

    樂采薇抱著盒子,怔怔的愣在那裏,總感覺安安這畫風不太對啊。

    雲紓安突然靠近她,握住她捧著盒子的手,聲音清沉帶著能撩撥人的溫柔:“采薇,你打開看看,喜不喜歡?”

    “喜歡。”樂采薇想也沒想,便回答了。見雲紓安眉宇之間有絲冷意,馬上又道:“不管是什麽,都喜歡,隻要是公子送的。”

    雲紓安本來對她敷衍的回答有些惱憤,但聽她後麵那一句,心情又變得好了起來,他伸手過來握住了樂采薇抓著箱子的手,然後緩緩的打開了箱子。

    箱子裏是一支雕刻著瓊花的發簪,雕工細致,打磨得光滑的無比,看起來像是剛剛雕刻出來的,紫檀木的香味在在其中縈繞。

    樂采薇看到那木簪的時候,神色明顯的一僵,我以為是銀票還是金銀珠寶來著,你不送我錢也就算了,你送我一根木頭?

    不過這木簪雕刻得可真是精致漂亮的。

    雲紓安花了好幾個晚上,做廢了好多支,手指都磨破了,才勉強覺得這支看起來還上眼,雕刻完成的時候,他還想念過采薇拿到木簪的時候,那一臉的驚訝模樣。

    剛剛看到采薇發愣,估計著是感動得連話都不說不出來了。

    他將木簪從盒中拿了出來,然後輕輕的別在了樂采薇的頭上。

    這發簪泛著古樸的光芒,插著發間,讓人有種說不盡的小清新,再加上樂采薇那張清麗無雙的臉,雲紓安覺得非常的完美。

    “采薇?你感動嗎?”雲紓安問道,當初熟地給他回話的時候,就是說廚娘收到何管家送的禮物時,感動得大半個月晚上都是興奮得睡不著覺。

    我不敢動,我哪裏敢動?

    “感動。”樂采薇愣愣的抬著看著他,“公子啊,我收了你這麽貴重的禮物,還能拿到壓歲錢嗎?”

    “能。”隻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弄來,隻要你乖乖的呆在我的身邊,永遠也不要離開就行。

    樂采薇莞爾一笑,心底舒了一口氣,還好,還有壓歲錢可拿。

    “公子,我現在可以吃飯了嗎?”樂采薇將空盒放在旁邊,愣愣的問他。我得吃點東西壓壓驚,否則我怕一時間太過於緊張興奮,會突然心悸,呼吸困難。

    “等等。”雲紓安從桌下拿出一大把紅豔豔的花,雙手捧花遞到了樂采薇的麵前。

    樂采薇看著那嬌豔滴的山茶,頓時呆住,山茶花鮮紅似火,還有淡淡的香氣裏還夾留著冰霜的氣息。

    她放下剛剛拿在手中的碗筷,將雲紓安遞過來的花雙手接了過來,“公子,你這是……幹……幹什麽?”

    不會是想告訴我,這花是鮮血的顏色,他很喜歡鮮血的顏色,就像虐殺人一樣,讓人興奮。

    雲紓安冷若冰霜,緊皺著眉頭,這花是何胡氏給他摘過來的,何胡氏還告訴他,姑娘都很喜歡花,特別是男子送的花,隻要送她禮物和花,她就會撲過來掛在你的身上,等她對你投懷送抱的時候,你還可以親親她,如果她拒絕,就代表她默認接受了你的情意。

    雲紓安在等著樂采薇投懷送抱,但是他沒想到采薇隻拿著花,沒有撲過來。

    不過雲紓安向來有自己的一套行事作風,見樂采薇沒有按照劇情來發展,他欺身過去,伸出雙臂將她摟住。

    樂采薇頭冒冷汗,心跳加速,感覺這心跳的速度啊,她這呼吸都趕不上了。如果這不是個假安安,那麽他肯定是因為她不在身邊時,所以才吃錯了藥,弄得腦子都不清醒了。

    雲紓安見她雙頰酡紅,眼底有流光瀲灩之色,一臉的嬌羞,心下頓時情緒大好,這才跟劇情發展的一樣反應嘛,突然低頭,慢慢的靠近她。

    樂采薇頓時覺得四周的空氣都變得稀薄了,鼻尖是雲紓安呼出來的氣息,寒冽且凶殘,她微微的想側過臉,突然腦袋被雲紓安雙手給捧著。

    雲紓安感覺到她有絲反抗,雙手的動作變得有些暴虐起來,低頭靠近她那鮮豔的紅唇,就要親上去。

    啪!樂采薇感覺急速跳動的心髒在受不了超負荷的跳動,都已經爆裂開了,頓時覺得心口一悸,呼吸一時間上不來了,腦子嚴重的缺少氧。

    雲紓安捧著她的手,涼涼的嘴唇貼在她那已經滴血般的嘴唇上,她沒有反抗,沒能拒絕,這代表,她也心悅自己,這個結果讓他心底雀躍不已,他就知道采薇對他也是真心的喜歡。

    雲紓安隻是蜻蜓點水般,很快便放開她,見她緊閉著眼睛,身體緊繃,不由得一聲輕笑,“采薇,我想有什麽心願?”

    樂采薇腦子裏一團漿糊,完全沒聽到雲紓安跟她說的話,隻感覺有無數小蟲子在她腦袋的那堆漿糊裏鑽來鑽去,鑽得她遍體生涼,她睜開眼睛,嘴唇動了動,嚇得說不出話來,然後兩眼一翻,就給嚇暈了過去了。

    雲紓安心下一緊,緊張不已,不過又想到何胡氏所說的,幸福得要暈了過去,采薇這是直接幸福得暈了過去。

    樂采薇嚇得不輕,有些事情吧,停留在表麵還可以,若是被捅破了,就讓人尷尬了,還不如直接裝暈。

    “已經吃飽了嗎?那我讓人把飯菜撤下去。”我們兩人好好的坐在一起從詩詞歌賦聊天人生哲學。

    樂采薇頓時睜開了眼睛,掙紮著從雲紓安懷裏起身,趕緊去移凳子,靠近雲紓安的空氣都太稀薄了,她實在是受不住啊。

    雲紓安見她移凳子,渾身散發出來的氣氛就冷了,他聲音輕輕的,帶著十足的溫柔,“有點淘氣。”

    “公子,你確定你真的沒有因為內分秘失調,引發了身體的各項機能都發生了紊亂嗎?”比如說腦子鏽掉了。

    雲紓安隻是愣了半息,便聽明白了樂采薇話裏的意思,徐徐而道:“我的腿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這挺好,正是我所想的,樂采薇定定的看著他。

    雲紓安又道:“當初你說過三個月治好我的腿,口氣很大,還說如果一輩子治不好,就任我處理。”

    喂喂,樂采薇一驚,安安,你不要扭曲事實啊,明明我是說三個月沒治好,就任你處理的,沒有說一輩子,我哪裏能浪費您一輩子的時間給我自己添堵啊,會損壞她堂堂第一女神醫的稱號的。

    “我後來在想,口氣這麽大的女子,如果沒有完成承諾,我是把她大卸八塊,還是把她四肢砍了泡酒壇子裏?”雲紓安用最為溫柔的語調卻說著讓樂采薇毛骨悚然的話語。

    ------題外話------

    吃瓜記者:請問安安,是什麽原因致使你放下矜持,放下身段,放棄一切對采薇表白的。

    安安:關你屁事!

    吃瓜記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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