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幼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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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采薇睜開眼睛的時候,看到元寶正陰側側的盯著她,看得她心底發毛,她突然眉頭一皺,“看著我幹什麽呢?”想把我吃掉啊。
元寶那目光裏有倔強,有心疼,一臉認真而又慎重的對樂采薇道:“師父,都怪我不好,沒有保護好你。”
“我還以為是什麽個事呢。”樂采薇坐了起來,捂著胸口咳嗽著,之前打架的時候,她還沒感覺這被打了有多痛,果然被憤怒迷失的本性,就會不知道疼痛了。
不過元寶卻把這個當成一件大事,如果自己有實力,定然不會讓采薇被欺負成這樣。若是元寶知道那個欺負采薇的下場,隻怕就不會這麽說了。
元寶咬牙,心底有著濃濃的不甘和憤怒,把手伸入被中抓著樂采薇的手,“師父,你要相信無論我做什麽,都會希望你過得好。”
樂采薇伸手摸了摸元寶的頭頂,“無論你做什麽,隻要隨心便好。”如果總是想著照顧體諒別人的話,日子會過得很辛苦。
雲紓安走進來的時候,歸元順手將一臉煽情的元寶給拉了出去。
元寶臉色不太好,憤憤的瞪著歸元,“我還有很多的話要跟我師父說。”
“主子也有很多的話要跟采薇說,你剛剛都說了這麽久了,現在輪到主子了。”歸元白了他一眼,想到今早是宗政述將采薇送回來的,頓時就有些膈應了。
元寶轉身,便往外麵的走,便道:“隻有我才是真正喜歡著采薇的,你們根本不懂采薇對我來說的意義。”
歸元追了上去,漫不經心的開口,“怎麽不知道啊,沒她你根本就活不下來。”
元寶這話裏說得很認真,目光灼灼的盯著歸元道:“所以我這輩子是還不了的。”
“唉呀,小元寶啊,你幹嘛呢?語氣突然變得如此的傷感,讓我感覺你可能要離家出走,或者說想要變身?”歸元一巴掌拍在元寶的後腦勺上,臉上有著淡淡的笑意。
歸元回頭,盯著房間的方向,房門緊閉著,看不到裏麵的情景,他看了好一會兒,這才轉身離去。
房內,雲紓安將一碗剛熬好的藥放在樂采薇的手裏,“把藥喝了。”等會我們再談談其他的事情。
樂采薇把碗端在手裏,看著裏麵的黑漆漆的藥汁,那藥汁除了濃濃藥味以外,不家燒焦了的糊味。
“快喝吧,興許沒有你熬的藥那麽好。”但總歸是要有些效果的。
“你熬的嗎?”樂采薇問道。
“不是。”雲紓安想也沒想便回答,又道:“我不是大夫,掌握不好火侯。”若是出了什麽變故,對你也是不是好的。
樂采薇撇嘴,心想說,其實熬藥挺簡單的,本以為安安會親自親為呢,沒想到不是啊,一點也不解風情。
雲紓安看到了樂采薇眼底的情緒,他神色有些無奈,說道:“別發呆了,趕緊把藥喝了。”雖說人家大夫可能沒你醫術高明,但也是一翻心意啊。
樂采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端起了藥碗喝了一口,那口感,簡直像要逆天了,作為大夫,本職就是應該一心一心鑽研醫藥。
“我在一旁看著熬的。”雲紓安開口,語氣淡淡,他就站在旁邊,寸步不離的盯著大夫熬藥。
“實在是太難喝了。”喝完了一口,樂采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顯得十分的無奈。
雲紓安塞了一塊糖放她嘴裏,“實在太難喝的話,就吃個甜的吧。”
樂采薇含著那顆甜,真是慢慢的甜入了心底,她深呼吸了一下,幾乎是屏息的時間將藥經科技情報了個光光。
雲紓發見她把碗過來,碗裏麵很幹淨,便道:“藥渣怎麽也跟著一起喝了。”
樂采薇滿嘴的藥味,哪裏能想這麽多,而且大家都是大夫,為何這個大夫的手法這麽眼熟呢?
等雲紓安接過藥碗去,她這才想起來,言道:“是不是許家不姐過來了?”
“嗯。”跟著柳元瑾一起過來看她的,本想去大夫了,許家大小姐一非說自己與采薇是師出同門,否則雲紓安也會讓他來動手。
“難怪呢。”若是別人樂采薇隻當有人整她,不過許家大小姐,她相信她肯定的是用了所有的實力了。
雲紓安伸手過來,指腹輕輕的拭去女子嘴邊的藥痕,卻不料樂采薇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一雙如水般的秋眸灼灼的盯著他。
許久,樂采薇眨了眨眼,嘟嚷道:“你怎麽不說話啊?”
不是不想說話,隻是想就這麽靜靜的看著你,將你所有的一切都牢記於腦海之中。
“下回不要這麽隨意的跟人走。”雲紓安突然開口,眼底有著陰鬱之色,今日宗政述與丁太師意見不合,大吵了一聲,朝堂之上這麽多官員看著,宗政述果真就轉身走了。
“你這語氣怎麽有點兒像父親告訴女兒,不要隨意的跟著外人走,萬一遇到了危險怎麽辦?”樂采藥說道,朝他挑了挑眉。
“以後跟人打架,不要用蠻力。”你的身上不是很多的藥粉嗎?直接下個毒多省事?也省得他擔心。
進入到京城之後,他便知道這個地方的水深,是各方勢力的集中點,能看清很多你平日裏看不清的一切。
樂采薇挽上雲紓安的手,說道:“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以為是自己被人下藥了,可是我這身體不可能中毒的。”
“是琴音。”雲紓安冷冷的開口,想到那個皇後居然用使手那樣的手段來對付采薇,采薇與皇後並沒有見過麵。對待一個從未見過麵的人居然使出如此的陰毒的手段。
“後來我想著如果不是藥物的原因,便是其他的原因,我這是被琴音給擾了心。”樂采薇若有所思。“能用琴音來左右人的想法,殺人於無形。”
“我已經將那個彈琴的給抓過來了。”雲紓安說道,聲音沉沉,“從北越而來,是北越使臣團帶過來的。你可還記得那日在驛站時死的那個小兵嗎?”
樂采薇點頭,“知道。”
“北越的懾政王之子,死在了北越的如花郡主手裏,可因為北越的使臣團一直很有默契的選擇什麽也不知道。”說到這裏,雲紓安的眼底有著淩厲陰沉的寒光,言道:“若是他們的懾政王知道自己的兒子是死在公主的手裏,隻怕把惱羞成怒的直接給篡了位。”
“那懾政王知道嗎?”京滬主沒有走漏風聲才對。
雲紓安道:“使臣團的官員倒是沒有走漏消息。”當然雲紓安也相信自己的人不會把消息給泄漏出去,但是宗政述就不一樣了。
宗政述可就不清楚了,他不願意娶北越國的郡主,是所有的人都看得出來的,他若是不願意娶,皇帝也不會拿他怎麽樣。
“除了宗政述以外,還有一個人。”樂采薇皺眉,想起了身上的傷,當時樂平公主就在現象,她並沒有像其他人看她不順眼,反而是淡淡的坐在那裏,並沒有參與任何的事情一樣。
“公主。”公主也不想嫁到北越去,便想了這一招。
後來樂采薇出事的時候,柳玉盞當時在宴會上離開的時候,很明顯是想要脫離嫌疑,後來一直也沒有看到柳玉盞的身影。
皇後聯合著北越的郡主做出那樣的事情來,皇帝知曉後,去了皇後的宮中質問,皇後剛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處理一個低等的丫環,你不指望我能用什麽樣的手段?
北越郡主自從皇後那裏回來,便一直將自己關在京城驛館裏,完全不敢出門,北越的丞相知道了郡主的所做所為,氣得臉都綠了。
皇後此時卻跟北越的郡主一樣,完全沒覺得有哪裏不對。“本宮不過是處置一個對本宮不敬的丫環而已,皇上何必如此的咄咄逼人?”
想起皇帝這兩年一直都呆在阮貴妃的宮殿裏,自己這鳳儀殿在這宮中簡直成了擺設,而她也成了擺設,若不是有丁家護著,隻怕這個皇後不知會混成什麽樣子。
太師夫人已經被太師罰著禁足,丁太師雖然跋扈得很,但也沒這般硬碰硬的與雲紓安起了衝突。
皇帝冷冷的看著皇後,說道:“你當了這麽多年的皇後,難道全是仗著丁家的關係嗎?丁家若是對你失望了,難道不會再送進來一個女子。聽說丁家新一代的女子已經長成。”
皇後心下一驚,這些年裏在,她所做過的壞事,都是因為有著一個強大的母族,否則以她那拙劣的手段,怎麽可能還活到現在?不過一個小小的阮碧玉就能把她玩弄於股掌之中。
“皇上,臣妾並非有意要為難那個丫環,臣妾也是受人蠱惑啊。”皇後把責任給推得一幹二淨。
皇帝一聲冷笑,“皇後,你不要以為推卸了責任,朕就會如從前一定不再追究?”
皇後想起之前丁太師與她說過的話,如果皇後不行,丁家有的是適齡的女子進宮裏來代替她。
她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戰,言道:“北越國的郡主發現定北侯對雲大人身邊的那丫環與眾不同,而她又是要和親嫁入定北侯府的,所以便有了吃醋的心理,皇上,是個女人都會吃醋的啊。”
皇帝不可置信的看著皇後,“真沒想到你就這麽沒有腦子,被人隨便的說幾句話就聽信了人家,給人家當了槍使,朕想著丁家或許聰明的女子很多,若是他們打算送一個過來取代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皇後已經是年老色衰了,丁家送過來的女子勢必是個年輕貌美的,到時候她便隻有被廢這一條路,當然還有一條路便是被皇帝直接賞了白綾和毒酒。
可是皇後還是想不通為什麽一個小小的丫環,卻引起了這麽大的事情,若是早知如此,她定然不會去插手這樣的呢。
“既然如此,皇後就好好的呆在鳳儀殿裏,閉門思過吧,沒有朕的允許不得出來。”
“可是春祭之事怎麽辦?”作為一國之後,她肯定是要參加的,否則不合禮數。
皇帝冷冷的看著她,言道:“春祭之事,朕自有辦法,就不勞皇後費心了。”
“你帶阮碧玉那個賤人去了是不是?”皇後嚷嚷道。
皇帝的聲音不緊不慢,緩緩而道:“皇後提醒的是,朕帶子阮貴妃又有何不可。”
皇帝剛剛離開皇後的宮裏,便馬上立了一道旨,提了阮碧玉為皇貴妃,地位僅次於皇後,或是皇後不能出席重要的場合,便可以由皇貴妃代替。
阮碧玉倒沒想到自己升得這麽快,心情便大好,對皇帝的態度也越來越好了,而且春祭之事,她也有參與,對皇後更是看得輕了。
大曆的先祖定下一個傳統,每年的二月初一,君王及文武百姓都得去參加春祭的,祭祀曆代皇陵中的先輩,然再準備三牲祭天。
欽天監的官員們和禮部的官員們早已經將一些都準備妥當,由皇帝帶領著各省各部三品以上的官員浩浩蕩蕩朝著皇陵進發。
由於是大事,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很自覺的安靜了許多。
樂采薇已經下了床,百了聊奈的坐在桌前玩著瓶中的蠱蟲,許嫻坐在她的旁邊陪著他說話。
“小師叔,我的醫術不錯吧,你看你才吃了我兩天的藥,身上的傷就都已經好了。”說到這裏,許嫻還有些小小的得意呢。
許嫻的醫術是沒什麽問題,就是這熬藥的手法實在是不行,樂采薇搖了搖頭:“醫術再高明,若是沒人信你又能如何?而且你就不能把你那藥的味道弄得好一點?你那雙蹄子是被得了狂犬病的狗給啃過吧。”
許嫻一怔,倒沒想到樂采薇會這麽說她,她一臉委屈道:“我一直都是這麽跟師父學的,也沒自創些什麽東西。我師父怎麽教的,我就怎麽做。”
許嫻她師父是陰詭門千麵堂的長老,除了一手易容手法,其他學的都是狗屎,所教的徒弟一個個的都是這樣的,所以千麵堂的弟子們隻專攻易容這一項,隻有許嫻上了幾堂醫理課就開始煉藥了。
正好門外有人傳報,說宋少夫人過來了。樂采薇站了起來,說道:“讓她進來。”
許嫻見樂采薇那態度與之前見自己的態度完全不同,卻有些吃醋了,“她是小師叔的朋友嗎?”
怎麽說也是我也是小師叔你的同門,怎麽你見我就沒這麽欣喜過。
宋少夫人自上在護國寺發生了這樣的的事情之後,回到府裏便大病了一場,一直發燒說著糊話,大夫都拿沒有辦法,宋複生便讓下人到了樂采薇這裏花請金求了兩顆藥,給宋少夫人服用,這才把燒給退了。
宋少夫人一進門,便如歡腫的兔子一般,跑到了樂采薇的身邊坐下,說道:“采薇,這兩日你在幹嘛?身上哪裏來的傷口,好像跟有打架了似的。”
許嫻道:“你怎麽知道她跟人打架,這萬一是被人給打的呢?”
宋少夫人相貌清麗可人,圓圓的臉蛋,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一些,的確也是可愛許多,男人們肯定喜歡她這種蘿莉類型的。
樂采薇白了一眼許嫻,說道:“人家可不會跟你一樣,盡量想著怎麽坑家,前陣子那個白衣公子怕是你女扮男裝吧。”
用的不審許嫻他爹年輕時候的樣子,許嫻易容技術高超,讓人不得不佩服,而且穿著上男裝,再戴個人皮麵,把聲音換成男聲,就根本沒人能看出來她的不同。
宛娘坐在一旁,笑眯眯的看著她們,說道:“我從小到大就一個人玩,也沒有什麽朋友。”後來倒是有個宋小姐,隻是宋小姐自發生了那樣的事情,想必也不會再出現了。
許嫻道:“玩什麽啊,我們玩的東西,隻怕宋少夫人玩不來。”
樂采薇想著宛娘怕是剛剛一好,就過來看她了,這份心思難得,便道:“我們玩紙牌。”
許嫻嘟嚷道:“幼稚得很。”話雖這麽說,但並沒有反對,說道:“輸贏怎麽辦?”
“輸了的話,那就由贏了的這個問她話,隨便問什麽,輸的了的人必須得回答。”許嫻看了一眼樂采薇。
樂采薇望向宛娘,說道:“那就這樣定了吧。”
宛娘有些猶豫,弱弱的說道:“我技術很差的,你們可得讓著我。”
結果幾局下來,一直都是宛娘在贏,宛娘雖說贏了,問的問題倒是一些小兒科的問題,無非就是問你家裏幾口人啊,你曾經有沒有遇到過讓你特別難堪的事情啊,還有就是你遇到過最不講理的人是誰。
許嫻陰側側的笑,輸了就問這些問題,一點兒技術含量都沒有,等她贏一回,定要問個刁鑽的,讓人無法回答的問題。
這麽一想著宛娘果然就輸了,許嫻欣喜不已,趕緊問道:“你與宋大人有沒有共浴過?他身材怎麽樣?惹不惹火,勁不勁爆?你們共浴的時候,除了共浴以外,有沒有解鎖新的姿勢?”
樂采薇也附和道:“這裏有本推宮活血的秘籍,要不要打折賣給你?回頭你可以回家好好與宋複生研究,解鎖新姿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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