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推拿技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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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兩個花癡女托著下巴,就這麽一臉趣然的看著宛娘。

    宛娘一臉懵懂的看著她們,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這種夫妻之間的私密事兒怎麽能隨便講出去呢?

    “怎麽樣,怎麽樣?快些說啊。”許嫻那雙眼底有著濃濃的好奇,緊緊的盯著宛娘,等著她回答。

    宛娘吱吱唔唔道:“夫君說,非禮勿言,非禮勿聽,非禮勿看……”

    樂采薇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對許嫻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問這麽羞恥露骨的話,你讓宛娘怎麽回答。”

    許嫻摸著下巴,挑了挑眉,若有所思道:“不太好回答嗎?”她平日裏扮成男人,男人們喜歡的那點兒事,她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宛娘趕緊洗牌,低著頭,有些後悔跟著樂采薇他們玩這種遊戲,而且她的臉都紅得像隻煮熟了的蝦米。

    可是許嫻和樂采薇兩個腐女又怎麽能放過她,許嫻瞟向樂采薇,“那我不應該這麽問,應該怎麽問?”

    樂采薇拍了拍宛娘正在洗牌的手,言道:“你夫君的推拿技術如何?”

    宛娘一臉茫然,“我夫君不會推拿啊。”

    許嫻長歎一聲,急道:“小師叔,這麽問誰懂啊,要問就應該這樣問,宛娘啊,你夫君的持久力如何?要不要找我家師叔賣點壯陽的藥。”

    宛娘這麽一個純情又簡單的姑娘,跟樂采薇和許嫻混在一起,簡直是格格不入。

    “不,不必了。我,我夫君挺好的。”說著,宛娘的臉更紅了,抬頭看了一眼四下,沒有其他的下人,她才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麽羞恥的事情,怎麽能說得出口。

    許嫻露出一臉老司機式的微笑,“這樣啊,難怪你每天都春光滿麵的,原來是幸福無邊呢。”

    樂采薇露出一臉老奸商的微笑,“要不我這裏推宮活血畫冊打折買你吧。”

    宛娘愣住,不知如何拒絕她們倆,大家都是朋友,而且三人的關係也非常的好,算是閨蜜類型了。

    許嫻硬塞給了宛娘一些可以助興的熏香,而樂采薇非得半價買給她幾本畫冊,宛娘贏得多,由剛剛開始的問問題,後來許嫻和樂采薇他們就直接塞她東西了。

    宛娘回到宋府的時候,宋複生剛從莊子回來,他一進院子,便看到自己的小嬌妻像隻小鳥般的飛入他的懷裏。

    他對外的那張淩厲的臉此時變得異常的柔和。

    宛娘抬頭,一臉明媚的看著他,說道:“夫君,你可算是回來了,宛娘可想你了。”

    宋複生有些意外,從前的宛娘可是不會在下人麵前這般主動撒嬌的,她都是關起來房門來對他撒嬌。

    “今日這是怎麽啦?”宋複生問道。

    宛娘整個人都靠在宋複生的懷裏,嗡嗡的說道:“今日與許嫻和采薇一起打紙牌玩。”

    “難得你能有兩個朋友可以認識,以後走動走動,也免得你一個人呆在府裏悶。”從前妹妹沒出那樣的事情之時,宛娘倒是還可以和妹妹聊聊天,說說話,現在府裏都是一個長輩以及下人,想來宛娘呆在府裏也是無聊,小宋覺得自家娘子能有像許嫻和樂采薇這樣的朋友也挺好的。

    宛娘在娘家也沒什麽兄弟姐妹,平日裏回娘家也隻是和自己的母親說些體己的話,現在自家夫君都覺得她和許小姐和采薇交朋友沒什麽問題的話,那便沒什麽問題了吧,雖然她們兩個有時候說話大膽了一點。

    “這是新進的熏香嗎?”宋複生目光迷離,覺得自家的娘子簡直是格外的可愛誘人。

    “嗯。”宛娘軟軟的開口,說道:“我叫下人打水過來,給你沐浴。”

    宛娘倒是沒想過許嫻給她的那些熏香效果如此,反正也是她和她們打絕牌給贏回來了,枕頭下麵還放著畫冊,從采薇手裏贏過來的。宛娘覺得今日真是手氣大旺,幾乎就沒怎麽輸過。

    第二日,許嫻派人送來了信,說是去京城最大的戲樓看戲,樂采薇帶著元寶便出門了,來到戲樓門口的時候,見許嫻一身男裝,正吊兒郎當倚著牆,臉上沒有易容,樂采薇和宛娘倒是一眼就看出她來了。

    宛娘穿著水紅色的霓裳仙裙,梳著雅致的婦人小髻,容貌清秀甜美,她隻帶了一個叫做小年的丫環。

    許嫻上前,樂嗬嗬的走到了宛娘的麵前,笑眯眯道:“小娘子今日春光滿麵的,想必是昨夜遇到了好事。”

    一說到昨夜,宛娘便皺眉,一巴掌拍開了許嫻的爪子,輕輕一哼,帶著丫環先進了樓。

    樂采薇抱臂看著許嫻,她身邊的元寶手裏拿著一個糖人,漫不經心的舔著。

    祭禮需要三日的時間,雲紓安一直沒在,就連歸元和熟地他們也時常沒在驛館。

    元寶便正好跟著樂采薇。

    許嫻欲伸手過來挑樂采薇的下巴,“這位美人……”

    “你敢!”元寶手中的糖人扔出,砸麵她的臉。

    許嫻急急的避開,瞪了一眼元寶,“不解風情。”然後走進了樓。

    樂采薇見元寶盯著地上的糖人發呆,便道:“待會給你買個新的。”

    元寶嗯了一聲,扯著樂采薇的袖子,說道:“師父,祭禮之後,我們就跟著義父回豫州了嗎?”

    “對。”不回去幹什麽?難道呆這裏?

    “就不能多留些日子嗎?”其實吧,雖然我爹沒怎麽管過我,但畢竟是我爹,還是有情義的,以後可能不會在他的身邊盡孝了,就趁著現在多陪陪他吧。元寶是這麽想的。

    “留在這裏幹嘛?我們在京城裏沒房子沒地,住客棧好貴的。”

    “我們要不在這裏買個院子吧,我聽說京城的房價這兩年得漲價。”元寶言道。

    樂采薇停下腳步,回頭看他,說道:“要不咱們問問定北侯的那個府賣不賣?反正他也不怎麽住,府裏還養著這麽大一堆吃閑飯的下人,賣掉總比不賣要好。”

    元寶撇嘴,其實他真不是這個意思。

    許嫻和宛娘坐在二樓朝她招手,樂采薇瞟了一眼,上了樓梯,回頭見元寶臉色不好,便道:“你若是想呆在京城,便呆在這裏,我說過,不管你想做什麽決定,我都會尊重你的。”

    這意思就是說他想走就走,想留就留唄,元寶聽樂采薇這麽一說,頓時惱道:“你這女人怎麽這樣鐵石心腸的?總想著讓我走。”

    樂采薇皺眉,我壓根就沒這麽想過啊,一直都是你這麽想著的,人嘛,最基本的信任呢。

    “采薇,想點些什麽,隨便點,今日爺請客,隻要兩位美人兒高興就好。”許嫻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搭著宛娘所坐的椅子,

    旁邊的顧客不盯著樓下戲台上的戲看了,盯著許嫻看,那眼底多是羨慕。

    許嫻平日裏易容的時候,都是扮男人,既然扮成了男人,行為動作都必須偏向於男人,這樣才到位,否則就是不倫不類的娘娘腔。

    樓下戲台上正在唱武鬆打虎,喝到精彩處,許嫻還跟著其他人一樣,也大喝了一聲。

    元寶一聽許嫻請客,他便放心了,拿起采譜點了十幾種糕點茶點還有涼拌小菜之類的。又點了幾份糕點打包,打算帶回去當宵夜吃。

    二樓的座位很快就已經坐滿,元寶點的那些東西也幾乎都上齊了,旁邊桌有一個婦人帶著一個四五去的小孩子,小孩子在椅子上上竄下跳的,突然走到樂采薇那一桌,指著桌上一個雕刻如荷花的糕點說道:“奶媽,我想要吃這個。”

    那奶媽正在那裏目不轉睛的看著樓下戲台上演的戲,哪裏會留意到小孩子,便道:“你若是喜歡,便讓人家給你兩塊吃吃。”

    然後那個小孩子便什麽話都沒有說,直接伸出髒兮兮的手伸到了桌上將所有的的糕點全部都摸了一遍,然後抓起來就往嘴裏塞。

    元寶臉色不太,正要動手打那小孩子,卻被樂采薇給攔住,樂采薇道:“大庭廣眾之下,這麽多雙眼睛看著,打人終究是不好的。”

    元寶指著那小孩子,道:“這孩子有沒有人管?”

    許久沒有人答話,元寶自言自語道:“竟然是沒人要的野孩子!”

    正在看戲的奶娘聽到元寶這麽一說,一臉嫌棄的看著樂采薇他們,說道:“我家小少爺還小,吃你們幾塊糕點那是看得起你們。”

    “喲,你們小少爺什麽皇子太子的身份啊,居然還看得起我們?”許嫻一臉慵懶的說道。

    那小孩子吃著吃糕點,還舉起手中的糕點往旁人的身上砸了,一連砸還一連歡聲笑語的,奶娘見此,笑了笑,輕蔑的看著許嫻,“我小少爺的表姑可是太子府的侍妾。”

    “嗬嗬……”

    元寶一臉同情的將桌上所有的糕點都送到了小孩子手裏。

    這奶娘看起來穿著也不怎麽樣,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自信,覺得當個太子府侍妾的親戚就高高在上了。

    宛娘這人倒是實在,說道:“太子府的侍妾不就是個奴婢嗎?”

    奶娘一聽,頓時不樂意了,冷哼道:“我看你們就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太子以後可是要繼承皇位的,當了皇帝之後,就算是太子府的侍妾,以後還不是妃子嗎?”

    所以他們這迷之自信是這麽來的!

    旁邊的觀眾一臉輕蔑的看著那一老一小,不屑的笑出了聲。

    奶娘見此,臉色難看了,嚷道:“你們笑什麽話,我告訴你們,我小少爺的表姑以後當了宮妃,小少爺也是皇親國戚。比起你們這幫賤民不知道要高貴多少倍,現在我家小少爺看得起你們,吃你們一些東西,你們應該感到很榮幸才對。”

    榮幸之至!元寶坐在那裏,語氣凝重的對樂采薇說道:“師父,幸好你一直教導我要低調!”

    我堂堂定北侯府的小少爺,我都沒飄。

    “可不得低調,萬一被人妒忌眼紅了,怎麽被打死的都不知道。”樂采薇淡淡的開口。

    那奶娘將孩子抱在懷裏,嚷嚷道:“我就知道你們這是眼紅我家小少爺的身份,我告訴你們,你們眼紅也沒用,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沒有當太子府侍妾的表姑。”

    “這位大娘,你們剛從鄉下來的吧。”元寶一雙灼灼的星眸望向婦人。

    婦人一臉的得意:“可不就是嘛,我們從嶺州來的,我家老爺可是鄉裏的裏正,當初小少爺的表姑能夠進京也是仗著我家老爺的關係,才能進京的,這表姑娘剛剛當上太子的侍妾便寫信通知家裏人了,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表姑娘將自己的父母接過來,也不忘記將我們老爺一家也接進京。”

    果然是從鄉下來的啊,宛娘若有所思道:“鄉下人都這般沒有分寸嗎?”

    樂采薇搖頭,趕緊糾正道:“不是鄉下人不知分寸,城裏人也有挺多這樣的,應該文章總有一些奇葩一樣的人不知分寸。”

    周圍的觀眾突然不看樓下戲台上的戲了,因為眼前的戲比起那戲台上的戲更加的有意思。

    宛娘身邊的丫環小年不屑的言道:“這位大娘,你怕是從來沒有進過京,不了解京裏的行情,在這裏坐著看戲的,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奶娘第一次來京城,看到了戲樓,又想進去看,因為自己沒錢,隻好拉上小少爺一起,隻點了座位費,有免費的茶水送上,卻沒有糕點。本來奶娘是想點一些糕點的,可一聽說那價錢,便冷冷對那過來給她點餐點的夥計說了一句,這樓裏的糕點檔次太低了,不適合他們這種高貴身份的人,於是便沒點了。

    奶娘冷哼,抱著那小孩子下樓,一邊走一邊哼道:“讓開些,你們這幫賤民!擋著我家小少爺的路,回頭讓你們好看。”

    突然走到樓梯口處,隻見奶娘發出一聲尖叫,抱著孩子便從樓梯處滾落了下去,一直摔到了大堂。

    空氣瞬間凝固,不一會兒便有人驚叫:“血!”

    “好像沒氣了!”

    奶娘從樓梯上摔下來,一直滾到了一樓大堂,腦袋撞到了桌角上,整個腦袋都陷下去了一個坑,而那個小孩子,被奶娘壓在身下,雙腿彎出一個詭異的孤度。

    樂采薇倚著欄杆,看著樓下那一灘流淌的血,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將欲走過來的看熱鬧的宛娘眼睛給蒙住了。

    許嫻見樂采薇將宛娘的眼睛給蒙住了,想著元寶還是小孩子,就更加不能看這般血腥的場麵了,伸掌過來覆向元寶的眼睛。

    元寶巴掌拍開她那手,冷道:“拿開你的手,擋著我了。”

    “你還小,不要看那種……”呃,許嫻覺得自己可能想多了。

    宛娘被樂采薇蒙著眼睛,嗡嗡的問道:“采薇,到底是怎麽回事啊,那兩人如何了?摔得怎麽樣了,你讓我看看啊。”

    “好吧。”樂采薇收回了手,說道:“不過這裏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們不如下去看看。”

    宛娘在樂采薇移開手的時候,便看到了那對摔在樓梯下的一老一小,老的當場就死了,那個小孩子雖然沒有當場斷氣,估摸著不死也得殘廢。

    許嫻若有所思道:“小師叔啊,你說他們是自己摔下去的呢,還是被人給踢下去的?”

    “官府不是過來了嗎?到時候看看唄。”樂采薇心想著,若是那孩子給她來教,她不得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於是樂采薇覺得有這麽一個實實在在的例子,有必要讓元寶了解到什麽叫做實教案例,拉著元寶,一臉認真道:“看見沒有,沒教養的小孩子,都短命,且活不長。就算活下來了也是個殘廢。”

    元寶一聽活不長,頓時一驚,感覺四周一陣陣的陰氣,冷嗖嗖的。

    “生而不養,養而不教都是十惡不赦的,知道嗎?”樂采薇見元寶一臉蒼白,皺了皺眉,扯了扯元寶頭頂的發帶。

    元寶那雙如星辰般的眸底盛著瀲灩的光芒,緊緊的握著樂采薇的手,言道:“師父,你放心吧,我永遠也不會變成那樣小孩子,我隻會越長越大,越來越懂很多的事情。”

    許嫻長長一歎,說道:“看來我也得去收個徒弟啊。”

    宛娘坐在那裏臉色蒼白,手掌還有些發抖,她剛剛看到那一老一小的慘狀,被驚嚇到了。

    “宛娘?”樂采薇摸了摸她的額,卻見她額心冰涼,卻摸得滿手是汗。

    “不會是嚇著了吧。”許嫻言道,想了想,“要不先把她送回去吧。”

    樂采薇掏出一顆定心丹塞宛娘嘴裏,宛娘也不知道是什麽,呆呆的便將藥丸給咽了下去,然後一臉茫然的看著樂采薇。

    “他們真的死了嗎?”宛娘道。

    許嫻:“死了!”

    元寶:“死了!”

    宛娘一聲尖叫,然後嚇暈了過去。

    倒把樂采薇和許嫻他們給嚇著了,趕緊找了一輛馬車將宛娘給送回去,在路上宛娘醒了一次,臉色好了許多,樂采薇見她挺清醒,便道:“明日你還出來玩嗎?”

    宛娘愣了愣,然後點頭。

    許嫻一臉震驚的看著她,心想,怕是這宛娘給嚇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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