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冷婉在吊唁現場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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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男人十分不解的看著蕭墨蘊,溫和而又心疼的問她道:“昨天的那個場麵你那麽傷心,現在還去幹嗎?老公可不願意再看到你傷心成那樣,縱然我把冷家蕩平了,也無法彌補你眼睛的酸澀,還有的肝腸寸斷。”

    蕭墨蘊極為感動:“老公,你真疼我。”

    “所以,別勉強自己,你要懂得疼愛你自己,知道嗎?”

    “我知道,可我媽還在那裏,我是她唯一的孩子,我豈能不去?你放心吧,我沒有那麽脆弱,經過一下午再一夜的修複,我現在冷靜的很。”蕭墨蘊一想到媽媽那病弱弱的身子,還要麵臨著冷家那幾個虎視眈眈的子女,縱然媽媽有一顆極為強大的內心。蕭墨蘊卻仍然在擔心媽媽。

    她不能坐任媽媽孤身一份在那裏。

    “好。”男人答應她:“如果在冷家但凡有一點讓你不高興,你就使出來,別委屈了自己。”

    “人總是在委屈中求得圓滿。這個世上本就是不如意的事情十之八九。”蕭墨蘊摸著男人一夜之間長出來的青黑胡茬,心疼的看著它說道:“我有你愛我,有一個舍身忘死的救我,救我爸爸的媽媽,我已經很不委屈了。很多事情,我會克製。”

    一夕之間,她像又長大了五歲那般。

    和男人麵對的女孩讓男人覺得,她是個肩膀能扛事兒,有擔當有分量的女人。

    男人看她的眼神,除了愛,還有一份欣賞和佩服。

    她真不愧是蕭遠清和顧馨茹的結合體。

    吃了早飯,略作洗漱,兩個人分別穿了嚴肅又黯然的黑色服裝,兩人齊齊出發,剛剛走出棲廬公館的門。

    廖碧雲打來了電話:“蘊蘊。你在哪裏?你還好嗎?”

    “碧雲,我在家剛出門,準備去冷家呢。”蕭墨蘊想著,昨天一天已經過去了,碧雲應該已經聽說了聽冷禦軍離世的消息吧。

    “你沒事吧蘊蘊。”碧雲的聲音裏有哽咽,更多的是關心。

    她是在廖秋語的電話中聽說了冷禦軍的是死訊,以及蘊蘊昨天在冷家哭的淚人一般的事情,冷禦軍畢竟是國之元勳,再加上他的死因並不光彩,以至於已經過去一天了,他的離世消息還不是公開狀態,而是僅僅一些國之政要以及程家人這樣的範圍知道。

    像廖秋語這樣的平民之家,要不是廖秋語是廖碧雲的姑母,廖碧雲也不會得到冷禦軍死亡的消息。

    而廖秋語跟廖碧雲打電話的目的,原本是想讓碧雲今天前來陪陪蘊蘊,不要讓她傷心過度。

    碧雲這才打電話給蕭墨蘊的。

    自被綁架又被解救了之後,碧雲和蕭墨蘊之間便有了一種比之以往更為深厚的生死姐妹的濃重情感,一聽到蕭墨蘊在冷家傷心成那樣,廖碧雲的心也疼的滴血。

    在她心裏,蕭墨蘊現在就是她親妹妹。

    “碧雲姐,別哭,我沒事。”蕭墨蘊淡然笑之。

    “恩,姐知道你很堅強,姐的休假還沒到期,所以今天打算過來棲廬公館陪你。”廖碧雲在電話那端說道。

    “我今天要去冷家。”

    “蘊蘊你說什麽?”廖碧雲極為擔心的問道。

    “別擔心我,我現在內心很平靜,我是個成年人了,又是個軍人,軍人最大的特點是什麽?毅力,克製力,我現在克製力非常好。”蕭墨蘊反而是安慰廖碧雲的語氣。

    “你是克製了,可冷家人呢?聽說冷將軍的幾個子女除了冷鋒意外,其他三個人對你對茹姨意見很大?”

    “我和我媽都不是那麽好對付噠,你放心吧。”說到這裏,蕭墨蘊像突然想到是麽似的:“對了碧雲,冷婉是你的朋友?”

    蕭墨蘊是冷不丁問的,以至於廖碧雲的語氣便是脫口而出:“冷婉來了?蘊蘊你都知道了什麽?冷婉和阿湛沒什麽關係的,你別相信冷婉的話!”

    “我自然是不相信的。”蕭墨蘊笑了:“碧雲姐,你也認識冷婉是不是?”

    “嗯,認識的。”廖碧雲回答。

    “那,今天跟我一起去冷家?”蕭墨蘊問道。

    “行嗎?冷家門檻可是高的很,我倒是想去,因為擔心你,可是冷家會讓我進嗎?”廖斌雲擔憂的說道。

    “有我和阿湛在,你不用擔心。”

    “那好,我在哪等你?”廖碧雲心裏很寬慰,能去冷家現場保護蘊蘊自然是最好的。隻希望蕭墨蘊在傷心哭泣的時候,她能安慰她陪著她,如果冷家兄弟姐妹有人對蕭墨蘊出言不遜。

    她廖碧雲立即和他們勢不兩立!

    潑婦罵街她也在所不惜。

    “你來棲廬公館,我和阿湛等……”蕭墨蘊的話沒說完,便聽到電話那一端的一個男聲:“蘊蘊,可不可以算我一個,我和碧雲我們兩個人保護你,比她一個人管用。”

    是赫連捷的聲音。

    “阿捷你別跟著搗亂。”廖碧雲搶了電話嗬斥赫連捷。

    “我怎麽就搗亂了呢?冷家我雖然去的機會不多,可多少比你熟悉一點,到時候要真是打起群架來,阿湛哥保護蘊蘊,誰保護你?當然是我了。”

    “噗!”都準備打群架了。

    蕭墨蘊被逗樂了。

    “好啊,一起去吧。”笑完之後,蕭墨蘊對著聽筒說道,她是知道赫連捷是個穩妥脾氣又好極有紳士風度的男士,他去了冷家當然是更為穩妥。

    二十分鍾後,廖碧雲和赫連捷兩人驅車來到了棲廬公館,大門外,程湛蕭墨蘊和傅遠三人已經等在那裏了。

    蕭墨蘊看了赫連捷和廖碧雲一眼,發現兩個人穿的是莊重的黑色。

    五個人,兩部車,朝冷宅駛去。

    冷家的宅院外,比之昨天停的車輛更多,絕大部分都是知道一些不太詳細情節的軍區要員,以及那些政要。

    這些人,絕大部分都是程湛認識的,而這些人對程湛對程家,有著比對冷家更大的尊重。

    看到程湛攜同蕭墨蘊以及赫連捷和廖碧雲四人沉肅而莊重的進入時,他們紛紛對程湛和蕭墨蘊點頭以示尊重和重視。

    更甚至,一種敬佩。

    四人走過,身後不免有小聲的交頭接耳。

    “程少將旁邊的那位就是昨天在這裏鬧騰的少將的小嬌妻?不像呀。”

    “哪裏不像?”

    “你看她,一臉肅穆,那走路的姿勢,莊重的表情,無不是和程少將一樣的步調,她身上散發著一種無與倫比的軍人式的莊肅和冷靜,一點也不像昨天那個又哭又鬧的小女孩,她分明就是個和程少將極其有夫妻相極為默契的女軍官嘛!”

    “倒真是的呢,你看她那颯爽又低沉的步姿,她麵上散發出來的表情,都透露著她的穩沉練達,她根本不像是來找茬亂哭一通啊,她很理智,頗有一種尊威存在。”

    “誒……她和程少將真是天造地設的一雙。夫妻兩人並肩而行時,有一種大氣內斂又所向披靡的氣魄。”

    “你有沒有一種當年蕭遠清和顧馨茹兩夫妻的那種感覺?”

    “你還別說,還真的呢,隻不過,程少將好像比蕭遠清少了一份感性多了一份理性,但同樣的孤傲傲羈,旁人根本無法駕馭。”

    “這位少夫人有著和她母親一樣的美貌,冷靜,睿智的同時,她比她母親身體好,比她母親有精神頭。比她母親有過之無不及。”

    “如此說來,這以後,帝國的天下恐怕就是他們夫妻二人的嘍。”

    蕭墨蘊和程湛兩人以及赫連捷和廖碧雲並肩前行的時候,身後就是這麽小聲的議論著的。

    這些都是精明至極眼腦心都極為靈活的政客們,他們能在瞟眼一過的瞬間,便能看準風向。

    然後,做著接下來該做的事情。

    四人一並來到玄關處,換了鞋,一轉身便看到了偌大的客廳裏,比起昨日,更顯得沉肅黑白。

    冷家的子女已經悉數到場。

    冷震,冷恬,冷靜,冷棟,冷嫻,冷鋒六兄妹,以及他們的家人。

    冷震和妻子孔素素二人育有兩子一女:冷景旭,冷景升,冷楚楚。冷景旭和冷景升兩人的年紀和程皓軒相差無幾。

    冷楚楚小一些。

    冷恬和丈夫鄺允和夫婦育有一女一子鄺芸芸,鄺衝衝。

    鄺芸芸和冷楚楚年齡差不多大。

    冷靜的丈夫是烏克蘭人,孩子都是混血兒,他們不太了解國內的人情,再加上冷靜來的急促,也沒帶孩子回來。

    冷棟和冷嫻的孩子還小,都在十來歲左右。

    不過,即便如此,冷家的子孫拉拉雜雜也有十個之多,她們的父母親跪在前排,而小輩子女們跪在父母親的身後,全都是白頭白初步黑孝布,再加上一個侄女冷婉,全都烏泱泱跪在那裏,頗顯得冷家家丁興旺子孫滿堂。

    一眾孝子看到程湛和蕭墨蘊一行四人到來的時候,全都抬眸看著他們。

    但,眼神卻是各異。

    最後到家的冷嫻和冷棟對父親的情感不似冷震冷恬冷靜以及小弟弟冷鋒那般有著極其深厚的情感。

    冷棟比冷嫻大兩歲,被父親送出國門的時候,也就十六歲,自十六歲起,他便幾乎沒有在父親麵前享受一下兒子的待遇。

    冷嫻更是如此,她和叔父嬸母和堂妹冷婉的感情,比跟父親深厚。

    以至於,昨天家裏發生的事情,冷嫻和冷棟一是沒在場,就算在場她,他們兩個也無法做到冷震冷恬冷靜那般深刻。

    昨天下午,當六兄妹全部到場的時候,在了顧馨茹的吩咐下,管家拿出了冷禦軍自裁之前給子女們的一封信。

    “孩子們,爸爸此生做的最為對不起的一件事情,便是對不起你們異性三叔蕭遠清,當年你們三叔被冤枉的時候,你們程二叔正沉浸在喪失親人的悲痛之中,根本就沒有精力徹查此事,而爸爸是完全具有這個精力具有這個能力還你們三叔一個清白的,可爸爸內心深處忌憚你三叔,也就沒有給你三叔申辯的機會。”

    “更是沒有站在他的那一邊為他徹查事實,反而是做了落井下石的事情,當爸爸看到你們茹姨向我投懷送抱的時候,我更是默認了她的到來,而且冠冕堂皇的接受她,享受著她帶給我的一切,十分心安理得。”

    “卻從不曾想過,我這樣的行為,對你三叔蕭遠清,對你們茹姨的傷害有多大。然而,因果終歸有輪回,做錯了的事情不是找不到你的頭上,還是不是不報時候未到,爸爸的自裁,就是因為再也無路可走,再也無法麵對那些我曾經對不起的人了,以至於,隻能選擇自裁的方式來謝罪。”

    “孩子們,你們茹姨對爸爸盡心盡責照顧了二十年,對你們最小的弟弟冷鋒更是視如己出,她對我們冷家有恩,爸爸死後,你們一定要善待你們茹姨,她要願意在冷家,一定要把她當做母親一樣的對待,如果茹姨要走的話,千萬不要阻攔她,並終身孝敬她。”

    “還有,蘊蘊是個可憐又苦命的孩子,她剛一出生,她的母親便被爸爸和冷鋒奪走了,長大以後來到雲江,又百般的受到阻撓,受到雲江幾大家族的排擠和欺淩,冷鋒更是親自到劇組去找她麻煩,打她,這樣事情都做過,以至於,我們冷家對不起她,對不起她爸爸也就是你們的三叔,更對不起她的媽媽你們的茹姨,所以孩子們,以後一定要善待茹姨和蘊蘊兩母女。”

    這一封不算太長的遺書,字字句句都是在交代自己子女們要善待蕭墨蘊和顧馨茹,讓冷家幾個子女的內心多多少少會有一種失望。

    更何況是昨天看到蕭墨蘊在現場大鬧的樣子。

    但,他們也發現一個共同點。

    那就是,冷家的管家,傭人,包括前來吊唁的雲江政要們,都對顧馨茹頗為敬重,反而是他們冷家子女,對雲江已經有了些生疏。

    在雲江,沒人買他們幾個人的賬。

    他們現在所能握住的,便是父親的尊威,父親是雲江一等一的功勳,即便是死了,這份尊威依然是存在,並能起到作用的。

    這從那些前來吊唁的政要和元老們便能看得出來,私下裏,冷震冷恬冷靜三兄妹都有心照不宣。

    可看到程湛蕭墨蘊赫連捷廖碧雲四人前來的時候,冷家的子女還是愣住了。

    今天的蕭墨蘊,和昨天那個歇斯底裏哭鬧鬧事的小女孩完全兩樣。今天的蕭墨蘊身上,有一種不可侵犯的冷威和莊肅。

    這讓冷家的子女心頭都有緊張的感覺。

    而他們的旁,同樣跪著的冷婉卻在這個時候,顯示出了一種不合時宜的叫喊:“碧雲,你來啦!”

    “?”廖碧雲。

    她其實已經不太認識冷婉了,眼前這個大波浪成熟女人,不是當年那多小青梅,再說了,就算是當年那顆小青梅,她對她也是不熟悉的。

    真沒想到,這個時候,這個場合,冷婉會如此數落的叫著她的名字,仿若他們很久以前是朋友一般。

    很久以前?

    廖碧雲心中笑。

    很久以前,冷家的子女可從來沒把碧雲這樣平民小老百姓家的孩子放在眼裏。

    看著冷婉的表情,廖碧雲很是尷尬。

    “碧雲!我可想你了呢!”冷婉站起身來,忘記了死者的沉寂是怕打擾的,忘了她此時應該在沉痛當眾才對,而是來到廖碧雲的身邊。

    一邊打量赫連捷,一邊看著程湛,再看看蕭墨蘊,最後還是把目光定落在廖碧雲的身上。

    “碧雲,你現在長開了,比以前漂亮多了,又漂亮又大方,又知性,真美。”

    “你是,冷婉?”廖碧雲被恭維的渾身不是滋味兒,不得淡淡的開口問道。

    “嗨!也怪我這麽多年都不跟你聯係,可我心裏一直都是思念的你的呀,不信問墨蘊,一早我就打電話問她你的情況來著,話說,有點事情我不明白,怎麽跟阿湛結婚的不是你,而是墨蘊呢?”

    “……”廖碧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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