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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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龜老哥,玄龜大人,不要啊……”
雲炎杉還沒喊完,就看見那道天一般大的龜紋符篆向著自己砸下來,嗡的一聲,在極度擔心被砸死的驚懼中,雲炎杉也就這樣暈過去了。
就在雲炎杉剛消失在這個詭異的天地間,一幕可能會令雲炎杉鬱悶無比的情況出現了,隻見那玄龜嘴又是一張,居然直接吐出了一串明晃晃的大字,卻是“孺子可教,靈犀有福了”。
雲炎杉卻是沒看到那玄龜吐字,剛覺得那龜紋符篆像天穹般砸來,他就醒過來了。極度驚懼的他滿頭大汗地抱著隨手能抓到的任何東西,半響才在一陣急促的呼吸聲中醒悟過來,原來隻是一個夢。
今天一早,沈秋靈就過來看雲炎杉蘇醒了沒有,在得知雲炎杉昆明還有一會兒才醒就一直座在雲炎杉的床看著他。
“你,你弄疼我了~”
沈秋靈被雲炎杉死死地抱著,一張美得令人心驚的臉已經紅得快滴血了,隻好藏在雲炎杉身上的被子裏,甕聲甕氣地說道。
“對,對不起。”雲炎杉現在也有一些慌亂地放開手,這才看到自己因為夢中失神般的恐懼,居然抱住了壓在自己身邊沈秋靈的,心裏卻也是好不歉意的。
“你要吃點什麽?我,我現在就去給你做。”沈秋靈卻看到雲炎杉有些失神地望著自己,因為他又在欺負自己了,居然盯著自己一個女兒家傻看,隻好大羞地找借口離開。
“呃?隨便就好了,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
雲炎杉把打發走了沈秋靈,雲炎杉就繼續剛才的回憶,夢中的一切根本不像是夢,那種感覺比在自己識海中還真實,而剛剛那道天穹般的龜紋符篆似乎也非等閑。所以雲炎杉就連忙在床上盤膝而坐,開始查看自己的識海和身體來。
良久之後,雲炎杉就驚喜莫名地睜開眼來,喃喃道:“沒想到,玄龜老哥居然留了一手。當日給了布衣神功卻沒有給道訣,我說怎麽每次施展布衣神功的時候都是怪怪的。真搞不懂,它怎麽喜歡用自己滿背的龜紋來做道訣。呢!…。”
不過這件事情若是讓玄龜知道了,肯定醫生會鬱悶無比的吧,那哪裏是什麽滿背的玄龜龜紋,那是可是實打實的玄龜龜甲啊!
雲炎杉在得到了這布衣神功道訣真要的時候,就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興奮二字可以形容了,這挨打神功好使了,以後可就多了好幾條命啊,而且自己還有身外化身之術,隻要自己不像一隻螃蟹一般在天地間橫著走,想來不會被誰一棒子打死的。
畢竟這天地間稀奇古怪的事本來就是很多,而且這上古鴻蒙時期,那些大神通一沒有師父,二沒有師門,那他們是怎麽牛起來的?不少人都有力拔山兮的威猛,更別說什麽上天入地的事了。
上古之人,總的來說能那麽厲害,還是靠著不少運氣,那時候天地間寶貝極多,若說走路都能遇到寶貝那太過荒誕,但隻要能耐下心搜尋深山大澤也總能撿到許多天材地寶,當然,更別說那些得道於天地間的巨擘了,他們不是單純的運氣好,簡單地說,他們是天賜之人,是天地間最恃寵而驕的寵兒,他們得上蒼眷顧。
雲炎杉雖然隻修了十幾年多的道,但好歹靠著一個比別人高的起點,先是拜在了縹緲宗莫昊英當這個有些稀奇古怪的師父門下,接著又順利的築道之基,還被自己師傅傳受了仙級劍訣青淩仙劍訣。
當然,現在他又有了布衣神功,要知道這天地間的高人異士是何其多,即便自己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厲都害,可比這天地之間比他們厲害的人可就是浩瀚若寰宇蒼穹之繁星,所以低調一些其實也是保命的一種手段。
“我還是先靈試一試這有了道訣真要的布衣神功究竟怎麽樣。”於是雲炎杉端來一盆洗漱用的水,放在案上,隨即掐道成訣,一個虛鏡圓光術打下去,水麵立刻成了一麵大鏡子。
“天地無極!”一捏剛剛從玄龜那得來的道訣真要,隻見那鏡中的影像頓時一閃,雲炎杉背後亮起一道黃光,黃光一散開卻是成了一個龜殼狀光暈,好不惹眼。
“還是太招搖了一些,應該這樣……”忙活了半響,那龜殼狀漸漸淡化,隨即連黃光也隻是淡淡一層,但是這一切在雲炎杉看著這一一層附著在自己身體上的黃光卻是心情大好,拔出自己的靈犀劍,小心翼翼地就朝著左手臂劃去。
靈犀劍的鋒刃剛剛割到手臂,就見那層黃光蕩起微漾,似有層層漣漪撒開來,慢慢加重力度,直到用了五分真元,雲炎杉才看到靈犀劍有即將突破黃光的征兆。
“雖然現在比不得玄龜大哥那般厲害,但是以布衣神功對抗天地奇危,但是自己好歹也能少在來日對頭手上少吃些苦頭。”
這布衣神功自然是極好的,而且無時無刻不在惦記著玄龜背著的那其他八樣東西,雖然不知道是什麽,但是雲炎杉他知道整個東西絕對不是凡品,要不然這玄龜怕是不肯輕易送給自己的,送這布衣神功給自己,估計也是讓自己保命。看來以後還得找到一個契機,好從玄龜那順回來自己想要的東西啊。
就在雲炎杉胡思亂想的時候,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就出現在他們麵前了,炎杉你現在好一點沒有,“哦!是你們啊!我現在就要好了很多了。”然後慕容重琰就說道:“既然你現在已經沒有什麽事情了,那你是不是可以告訴我們那天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
就在雲炎杉想要說什麽的時候沈秋靈就拿著吃的過來了,雲炎杉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互相看一眼就知道這件事情近段時間是說不成了,既然知道隻記得這一段時間都說不成了。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也就離開了,畢竟他們幾個也不想成為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電燈泡的,所以在沈秋靈就來之前他們幾個就已經離開了。
於是幾天時間一晃而過,沈秋靈這一段時間也不什麽來纏著雲炎杉,反而是來的極少,除了早上會來看自己,就是每日裏會遣丫頭送來自己親手做的飯菜外,她倒是不是麽來。
畢竟現在眼看那些血棺教的人規定的答複日期就快到了,沈秋靈這才又來到了雲炎杉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現在住的東廂房,臂彎裏斜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包裹,眉目含顰,步履微亂。
“炎杉,這兩日飯菜還可口吧?”沈秋靈有些歉意地坐在桌邊,把包裹放在桌上,雲炎杉對說道。
“味道很不錯。”雲炎杉卻暗道,就是味道太鹹了,炒得又比較過火而已。
“其實,我,我也知道不太好吃。但是我就想為你做。也許,以後難得有機會了。”沈秋靈也微微抬頭,有些出神地說道:“炎杉,你說要是這次血棺之災能夠順利地過去該有多好啊。我會努力地學做好多菜,好多好吃的菜,然後,我每天都為你做,我每天都為你做……”
“咚咚咚~”
“秋靈?快進來。你倒是幾天未來看我了,是不是你們蝴蝶穀中太忙了?”
雲炎杉這幾天時間除了抓緊時間爭分奪秒地修煉外,其他時間都用在了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晝伏夜出地查探蝴蝶穀上麵了,正準備過兩天去查探一下蝴蝶穀的內穀呢,現在整個外穀已經基本被他摸清了,不少鬼鬼祟祟的事都指向了一個人——沈天傑。
蝴蝶鎮外,雲炎杉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又去過兩次,為的就是打探那血棺教的事情。果然,那些讓自己極為惡心和反感的旗幡又在蝴蝶鎮四周的大山中若隱若現,不過這次雲炎杉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也並沒像第一次見到這種凶煞之物那樣惡心和忿恨,不過他們沒有打草驚蛇,因為那些旗幡明顯被人操縱著,而且還異常警覺。
可是現在雲炎杉卻覺得什麽越聽越不對,仔細一看,嚇,這沈秋靈啥時候都哭成一個淚人兒了,那兩行清淚掛在臉頰上,滿臉的悲傷中透著一股淡淡的絕望。看到這樣的情況雲炎杉心裏一酸,知道這個少女心思有多疾苦,見她淚流滿麵,忍不住掏出一張錦絹細細地給她擦起來。
“你,你還留著它,嗚嗚~”這下可是說哭就哭了,抱著雲炎杉給她擦淚的手就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那張錦絹就是當日沈秋靈幫雲炎杉擦泥的那一張,雲炎本來洗幹淨後一直沒有還她的。
雲炎杉看著沈秋靈現在的一些情況也是有些不知所措,如果說讓自己上陣打架那還行,可麵對一個哭的稀裏嘩啦的小仙女兒,他實在是手足無措,隻好一聲聲安慰道:“別哭了,再哭就變醜了,小心嫁不出去。”
這還是他小時候從大人口中聽來的,哪一家閨女不聽話了,做母親的一定會小心地警告著自己的女兒。
“真的嫁不出去了嗎?”聽到這個沈秋靈也漸漸停止哭泣,抬起頭,淚眼婆娑地望著李靈犀,水汪汪的眼睛看起來好可憐。
“也,也許可以……”雲炎杉的頭都大了,這哄女子比修道還麻煩,不過他心裏卻覺得暖暖的,那是一種被人關心和牽掛的感覺。
“我,我要你給……給我擦。”雲炎杉看著沈秋靈少有的女兒姿態,仰起臉,卻讓雲炎杉看著幫她擦眼淚。
雲炎杉卻搓搓手,這才拿起那張錦絹小心翼翼地給她擦起眼淚來。這還是雲炎杉第一次這麽近地注視著一個女孩子的臉,而且最要命的是那雙美人眸還目不轉睛地盯著近在咫尺地自己,雲炎杉甚至能感覺到如蘭似麝的女兒家氣息噴在自己臉上,心神一陣動搖,真元流轉後還恢複過來。古有描眉之美,雲炎杉卻為一個女子擦淚,倒也是異曲同工之妙。
“雲炎杉你們,你帶著你的那幾個師兄弟快走,你們走吧。”沈秋靈似乎下了很大決心,雙手仿佛有仇一般地死死攥住包裹,朝雲炎杉懷裏就是一塞。
“為什麽?我不會走的。”雲炎杉似乎有些氣悶地拿起包裹,隨手一放。
“嗚嗚~炎杉,你……嗚嗚……血棺教的人就要來了,你,你如果不走,嗚嗚嗚……”這個時候的的沈秋靈哭的稀裏嘩啦的,既舍不得雲炎杉你們走,又擔心她自己一旦躲不過災難,那已經就在也沒有機會再見到雲炎杉了,“你走吧。半年後如果我們蝴蝶穀沒有事,我,我便跟你一起走。”
雲炎杉看她似乎下了很大決心,沈秋靈說道這裏,眼神中也帶著某種僥幸般的憧憬,要是血棺教真的被爹爹他們打敗了該多好,那樣自己就能鐵下心來跟著雲炎杉他們離開蝴蝶鎮。
雲炎杉倒不是做作,他們是絕對不會走的,朝榻上一坐,說道:“秋靈,我們幾個人是怕死的。當日你也看到了,一群山賊都能逼得我討饒。但是,俗話說得好,人總有一死,或曰成仁,或曰取義。我雲炎杉雖然無能,但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你和浩雲大哥對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很好,我們都是知恩不圖報的人,現在你蝴蝶穀有事我們幾個什麽能就這麽離開,這樣世界我們是做不出來。死在山賊手裏,或許我會很怕,很怕,因為那樣很不值得。但如果萬一死在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為了,為了幫秋靈你們家,我們自是無怨言的。你就不必再勸我們,因為這件事情我們早就決定了。”
雲炎杉說完這一下,沈秋靈就定定地望著,良久二人也沒有說話,就這麽死死地盯著對方,似乎都想到了很多東西,天色都快晚了,沈秋靈才動了自己的身子。
“那好吧,從明日開始,我親自你們幾個人做飯,再親自給你們送來,誰讓你們這幾個家夥怕死卻又賴著不走呢!”
沈秋靈好像似乎想通了一些什麽,就已經破涕為喜,緬偭一笑,起身抓起幾個包裹就離開了。
雲炎杉和司徒維諾、慕容重琰、南宮琪焓、上官黎瑾他們望著沈秋靈離開的背影,也歎了一口氣,卻也不再多說什麽了。
沈秋靈出了東廂房,回頭望著那裏,半響卻一直在喃喃自語道:“生死同裘,禍福共塚,便是死了,秋靈也不負你雲炎杉。”因為她也知道雲炎杉的幾個師兄弟會留下來都是因為雲炎杉他是要留下來幫助自己好在蝴蝶穀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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