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試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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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溪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VWang旗艦店裏試婚宴的禮服。
淩冽說會趕過來,但遲遲還不見人影。
柳蝶和曉馳隻好先各自試了自己的禮服。
賈淑惠和羅誌和也蹭上了兩套高級時裝,樂得恨不得嘴角咧到頭頂上去。
羅溪溜到一邊給何川打電話,在她的計劃裏,曝光姚光輝和孟詩這件事的時機還沒到。
雖然知道沒有她的允許,何川不會隨便把跟蹤拍攝的照片泄露出去,但鑒於何川的隊伍現在壯大了,還是確認一下。
果然,這件事也不是何川那邊的問題,她立刻讓何川去查一查。
據說姚光輝的原配也是因為拿到了兩個人不堪入目的yan照甚至還有視頻,證據確鑿。
何川這個人雖然上不了什麽席麵,但野路子卻很多,凡是能拍那種照片和視頻的人,找他去查效率更高。
羅溪掛了電話,就去試了幾套婚宴時候穿的禮服,淩冽還沒來,婚紗還要等一等。
賈淑惠看到羅溪與各種華麗麗的禮服相互映襯的高貴姿態,眼睛裏就要冒出泡泡來,全然忘了她以前和混賬老公是如何坑害這個孤苦伶仃的外甥女,甚至還想將她賣給沈思博那種人。
這會兒瞅著外甥女如脫胎換骨一般的女王範兒,加上最近經常出入奢華不可一世的銀世壹號,恍惚中隻覺得自己也變得高人一等,以後就剩下揚眉吐氣狐假虎威了。
等所有的服裝都定下了,就差新郎新娘在婚典上的婚紗與禮服了,淩冽還是沒出現,這天正是周五,回城的車流堵塞很嚴重。
賈淑惠驚歎一聲,軍爺也會被堵車?
被羅溪翻了個大白眼,淩冽坐的是越野車又不是救護救火車,難道還能在馬路上不管不顧橫衝直撞嗎,盡管憑他那部上了總軍區牌照的裝甲車巨無霸,真要這樣也無人敢攔。
但淩冽絕不是為了私事濫用職權的人,否則他現在的職位也不可能隻是特戰隊司令而已。
羅溪提議先去試穿婚紗,選的差不多了,淩冽來了看一眼就行,反正婚紗也不是給他穿的。
之後大家還要去聚餐,所以柳蝶也同意了。
雖然事先看過婚紗的款式和模特圖,但不同的人會賦予服裝不同的氣質。
那幾套備選的婚紗穿到羅溪身上,又被她演繹出了不同的風情。
她的氣質融合了原主的純真可愛,和她自內而外的灑脫不羈,再加上最近日益外露的嫵媚多情,幾套不同風格的婚紗都被她穿出了別樣的味道。
別說男人,柳蝶和賈淑惠這樣的中年婦女看了都有點兒怦然心動。
賈淑惠已然看花了眼,失去了分辨能力,恨不得這幾套婚紗讓她輪流穿一遍。
柳蝶到底是遲家主母,考慮的比較周全。
鑒於遲家長孫的婚禮規格和宴請的人物等級,她最後隻在兩套之間猶豫不定。
因為是兩套風格截然不同的款式,一套輕紗曳地仙氣飄飄穿起來有些希臘神女的味道,另一套裙擺繁複而蓬鬆,紋飾極盡奢華,頗有點兒歐洲皇庭的貴族範兒。
她有些拿不定主意,想等淩冽來了再定,畢竟是人家的新娘。
羅溪內心再怎麽大大咧咧,畢竟還是女人,哪個女人穿上婚紗的時候不是激動興奮的連自己姓什麽都能忘了,何況還是為了自己最愛的男人而穿。
她站在試衣台上,擺著封麵女郎般的pose,讓攝影師拍了個夠。
今天曉馳也穿了件很帥氣的西服套裝來,所以她拉著曉馳與她一起拍照留念。
曉馳像是要抓住青春期最後的尾巴,最近這些時候個子又躥高了些,幾乎就要趕上淩冽,他雖不似大哥那樣壯實,但寬肩窄腰大長腿,身材比例極好,歐美各大時裝周上走台的當紅男模也不過如此。
且他與淩冽長相酷似,隻是輪廓還沒有磨得同他哥一般硬朗,要更柔和一些,但與羅溪站在一起,不大認識淩冽的人遠遠看上去可不就是新郎與新娘麽。
人都喜歡美的事物,曉馳當然也不例外,看見這麽漂亮的羅溪,他難得笑得合不攏嘴,一向不太喜歡拍照的他竟然很配合的與羅溪拍了好多,攝影師也喜歡俊男美女,回看效果的時候不禁讚歎,根本不用P,直接就能登封麵了。
柳蝶被氣氛感染,因為繁重的婚禮事務緊繃的神色不由緩和了許多。
賈淑惠更是上躥下跳,還不停用手機在旁邊幫忙拍照,這也是她炫耀的資本。
店員們都忍不住朝他們這一群人多看了幾眼,還小聲議論新娘‘新郎’。
所以……
淩冽著急忙慌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副情景,一雙匆忙的腳步不覺頓住。
試衣台上站著一對‘璧人’,對著鏡頭擺著專業的pose,乍一看還以為到了某個拍攝婚紗照的攝影棚,且,下麵還有觀眾在捧場。
耳聽店員的議論聲還不小:
“新郎新娘真般配,好年輕啊。”
“我覺得新郎大概是模特吧,身材好棒,長的也帥。”
“新娘不就是電視上的那個……萌主溪溪嗎?原來她老公是個大帥哥,好幸福哦。”
“……”
正在yy起勁的女店員們突然覺得不知何處襲來兩股生冷的寒意,激的她們舌頭有點兒發瓢。
這才看見試衣區走進來一位身形高大的男人,無疑也是個帥哥,隻是莫名覺得冷,經過時目不斜視,還帶著股西伯利亞的寒流,刮起她們的一身雞皮疙瘩。
而且,這個酷斃的帥哥怎麽看著那麽眼熟,似乎好像與那邊的新郎有點兒像。
羅溪一眼就看到自己姍姍來遲的新郎,還沒心沒肺的朝他揮揮手。
雖然旁邊那個鳩占鵲巢的是自家親兄弟,但被自己的新娘美翻了的那一刻,淩冽心底還是生出些酸意來。
羅溪此刻穿的正是那一身仙氣縹緲的曳地長裙。
看似纖薄的長紗卻一點沒有透光,由裏而外層次分明,由胸以下直接垂墜到地麵並拖出去很長,令人不禁浮想她走路時那重重輕紗下的曼妙身姿。
然而浮想歸浮想,那純淨的白素,挽起的長發,鑲滿珍珠的發飾,以及高挺的玉頸無不彰顯著一身莊重、純真、不可褻瀆,宛若神殿上聖潔的天女。
羅溪正是有這種亦能端莊亦可嫵媚的特質,披著銀裝無暇的嫁衣,依舊交纏著魔鬼與天使的誘惑。
淩冽的酸便來自於此,他覺得此刻的她太過耀眼太過誘人,一顰一笑都是風情無限,讓他移不開目光,身體某處的小火苗也跟著竄起來,蠢蠢欲動。
他自認不是好色之徒,雖然這女人是他的新娘,足以讓他在婚禮上體會一把虛榮心極度得到滿足的快感,可連他都這樣看她,別的男人那目光……簡直不堪想象。
他好容易征服了這個小野獸一樣的小女人,現在恨不得立刻將她雪藏起來,最好隻有他一個人能看,而她身邊那個位置永遠隻能屬於他。
不管前世還是今生,她對他來說都是唯一而特別的存在。
曉馳這小子……最近越發活潑了,讓他站在聚光燈下,暴露在鏡頭前這樣的事,以前想都不敢想,淩冽與他拍的那些照片大都是在不防備的情況下隨意照的。
他好像越來越能融入正常生活,連pose都會擺了。既然這麽惹眼,看來桃花應該很旺,最好能盡快給他弄個小女朋友……
完全不知道被大哥在心裏暗自編排的無辜弟弟,看到新郎大哥來了,還挺有眼力的走下來,朝他微笑著招手。
淩冽用一臉風輕雲淡的笑容掩蓋了老奸巨猾的本心,在眾人的招呼聲裏大步走過去。
“好看嗎?”這女人還不知道自己撩起了某人的火,攜著一臉純真的問。
冷冽緩緩走過去,像是怕自己帶起來的風將她的美撞碎。
他怎麽能說出口,自己此刻被迷得神魂顛倒,恨不能立刻把她打包帶回家,然後,丟上床……
“咳,”他清咳一聲,散去腦子裏齷齪的想法,踏上寬大的圓形試衣台,故作鎮靜的說,“你穿什麽都好看。”然後附耳在她鬢邊神秘兮兮的補了一句,“不穿也好看。”
羅溪臉上假意笑著靠近他,拿手暗地裏狠狠掐他,這對軍爺來說跟被蚊子叮了沒什麽區別。
隻是旁邊的店員有點兒淩亂,這是又來了個新郎?看他和新娘輕鬆調笑的樣子,目光還傲嬌的朝四周掃過,仿佛在證明自己的正牌地位……
不過,不管哪個是真,都隻有一個字——帥…的好沒人性。
淩冽嘴上說好看,可最後在定下婚紗款式的時候,卻發生了分歧。
柳蝶事先定了基調,所以備選的婚紗選哪套她倒沒多少意見。
羅溪一向喜歡仙氣飄飄的感覺,大概也因為以前選禮服的時候始終沒能如願,烙下了心理陰影,這次她非要定身上這一套。
淩冽才不管仙氣不仙氣,且大男子主義的直男一個,隻要她不是渾身上下充滿色*氣,讓別的男人看了垂涎三尺他就滿意了。
‘激烈’爭辯以後,說激烈並不是言辭上的,而是羅溪在下麵連掐帶扭,淩冽的手都快腫成豬蹄了,還是定下了頗有宮廷貴族範兒的那套,因為至少上身露的比較少,而且看上去有種高不可攀的王霸之氣,既符合遲家的風範,也不至於讓人心火亂竄。
鑒於那套婚紗也很美很霸氣,羅溪就戀戀不舍的妥協了。
賈淑惠與羅誌和先走了,羅溪就和淩冽還有曉馳一起跟柳蝶回了銀世壹號,這也是事先說好的,所以淩冽沒反對。
羅溪最近時常把討論婚禮的事跟淩冽複述,偶爾說一嘴遲國忠的情況,淩冽聽得多了,漸漸顯得不那麽反感了。
人的精力畢竟有限,情緒也是有期限的,他把心思都放在羅溪身上,對其他人的愛恨就變得不那麽強烈。
兩個大孫子一起回來,遲老爺子當然很高興,連遲國忠臉上也難得露出些溫和來。
一家人一起吃飯終於有了點其樂融融的味道。
吃完飯又一起坐在客廳裏討論婚禮的事,大家有共同話題,氣氛還頗為熱烈。
柳蝶突然問了一聲遲國忠,早晨吃過藥沒有,婚禮臨近,她越來越忙,隻剩提醒,也顧不得監視他吃藥。
遲國忠才想起來藥沒吃。
羅溪忙說:“我去幫您拿來吧。”顯得很輕車熟路的樣子。
於是還拉上淩冽一起朝書房裏走。
小夫妻如膠似漆的形影不離,大家都沒在意。
等進了書房,羅溪還故意指使淩冽說:“就在桌子的抽屜裏,你去拿吧。”
淩冽雖然被指使了,心裏一點兒氣性也沒有,欣然走到書桌旁邊,剛拉開抽屜,視線掃過桌麵,一眼看到桌角那張全家福。
羅溪暗中觀察他的神色,沒錯過他眼底那一刹的震驚。
自從10歲以後,他幾乎沒來過遲國忠的書房,從不知道他在書桌上還擺著那麽多年前的一張全家福。以前他明明把他母親的照片都收起來了。
現在的淩冽已經不是那個懵懂少年,心思一轉就明白了羅溪的用意。
他的震驚也是轉瞬即逝,不動聲色的拿了藥瓶走回來,垂目昵了她一眼,牽起她的手往外走。
羅溪微微一掙,將他扯住。
他臉上沒什麽表情,回眸看了看她,像是知道她的心思,但沒有表現出抵觸來。
於是她說:“你看那個相框擦拭的很幹淨,照片也保持的很好,還擺在顯眼的位置,說明主人很珍惜它。”
說到這裏,她便停了,淩冽聰明如斯,不會不明白。
“我心裏有數,走吧。”他的聲調很平緩,沒有起伏的情緒,她悄悄放了心。
回到客廳,淩冽把一直握著的藥瓶遞給遲國忠,低低說了聲:“爸,你的藥。”
遲國忠正伸手來接,聽到這話,指尖突然停住,並微微顫抖了一下。
有多少年,沒聽淩冽叫過‘爸’這個稱呼,其實這麽多年,他們連見麵的機會都不多。
要不是當著全家老小的麵,遲國忠還礙著麵子,恐怕立刻就要繃不住了。
柳蝶也是一怔,但很快反應過來,招呼他們重新坐下,岔開話題,幫遲國忠掩飾了尷尬和忐忑。
羅溪暗中捏了捏淩冽的手,以示鼓勵和安慰,感受到遲國忠投來的目光,她隻佯裝若無其事的笑了笑。
晚上柳蝶留他們在大宅裏過夜,淩冽沒同意,帶著羅溪和曉馳回了自己家。
別人都是抽一鞭子給顆糖,他是給顆糖完了又抽一鞭子,叫遲國忠心裏七上八下的。
大概淩冽覺得要是太快原諒他,就像對不起自己母親一樣,現在重新願意叫他一聲爸,已經是最大的讓步了。
除此之外,他還有自己的打算。
剛才看到羅溪穿婚紗時勾起的邪火,暫時壓下去了,卻留著點兒火星沒有撲滅。
一回到家,他就像露出本性的野獸一般,身體力行的實現著剛才肖想中的畫麵。
可羅溪卻不幹,還記著剛才沒選成她心中那仙氣縹緲的婚紗。
兩個人打架似的在床上扭打起來。
當然,在打架上,除非淩冽放水讓著她,否則她就沒可能占什麽上風,但軍爺似乎很喜歡這種前奏,很有技巧的讓她占了回‘上’風。
隻是這個上風是在不離開他身側的前提下。
最後,羅溪‘趾高氣昂’的壓在了軍爺的身上,四肢卻與他糾纏在一起,簡直曖昧到極點,根本說不清誰占了誰的便宜。
“鬧夠了?”淩冽老實的躺在下麵,好整以暇的仰望著她。
“剛才幹嘛不住下?”羅溪問他。既然都鬆了口,這家夥還死繃著。
“在那裏不方便。”淩冽淡淡一笑。
“……不方便?”羅溪被這個理由懵住,一時沒反應過來。
淩冽也不說話,黑眸裏噙著兩點迷蒙的光,唇角活像掛了個魅惑的小鉤子,大手也開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到處點火,隻讓人聯想到一個詞‘衣冠禽獸’。
羅溪終於反應過來這‘禽獸’的意思,紅著臉恨不能啐他一口,上次住在那裏的時候一點兒沒看出這個‘不方便’來。
她又想掙紮,這次軍爺沒再放水,就勢一滾,輕鬆把她壓、在身*下。
“馬上就是帝合峰會,我要開始忙了。”淩冽啞著嗓音在她耳邊吹氣,大手一路剝除著障礙。
帝合峰會就是帝京合作組織首腦峰會,屆時會有很多外國元首齊聚帝京,安全工作就是重中之重,特警和特戰隊更是首當其衝。
淩冽的言下之意很明白——春宵苦短。
“壞蛋……”感受到他肆無忌憚的攻擊,羅溪喃喃嗔了一聲,那語氣比直接的勾引還勾魂。
淩冽已經顛倒的神魂瞬時就飛出了軀殼,連點渣渣都沒剩。
“我就壞給你看看……”
他用殘存的意誌嘟噥完這句話,再也沒給羅溪說話的機會,啪的一聲,滅燈,將滿懷的旖旎風光隱沒在黑暗之中。
……
報酬充足的時候,何川的效率高的驚人。
一天的功夫就把財務總監姚光輝的yan照門事件搞清楚了。
有點兒讓羅溪出乎意料的是,曝光姚光輝的不是別人,竟然是付義!
當然,他不敢明著來,隻是暗地裏把照片和視頻發給了姚光輝的老婆。
這劇情相當的狗血,更狗血的是,付義原來也看上了孟詩。
這女人不止是個爆ru肥臀的尤物,還有點小聰明,這樣的女人利用起男人來,比那些xiong大無腦的更厲害。
她學的是會計專業,但因為不是名校,原本隻在興榮下屬公司裏做個小出納。偶然的機會認識了付義,利用他直接進了總部的財務部。
可這女人還有點兒野心,隻是這野心卻是靠男人完成的,她大膽的將自己送上門去勾引姚光輝,很快成功升為總監助理。
付義也不是好貨,他不止有一個女人,但被別的男人搶女人戴綠帽這樣的事還是不能接受的,才在沈蘭耳邊煽風點火想敲打姚光輝,沒想到沈蘭沒有站在他這邊。
孟詩對他也不是真心,兩個人就是各取所需,她一邊傍著姚光輝,一邊還繼續和付義來往,兩頭好處都想占著,自作聰明人心不足。
她不知道,付義和姚光輝都不是心眼大的人,曾經有過矛盾,一直麵和心不和。
這次付義佯裝不察,趁她不備,將她手機裏那些和姚光輝一起的照片和視頻統統弄過來直接發給了原配,連請私家偵探都省了。
要說很多事都是禍起蕭牆,內部作亂。姚光輝在公司和家裏的地位形象一落千丈,還被高層約談,老婆也鬧的凶。
偏偏這幾天沈蘭去了國外看兒子,沒有及時處理這件事。其實付義也是看準了這個時機發難的。
結果葉永楠通過管理層要撤職姚光輝,趁機除掉沈蘭的人。
付義也沒想到會鬧的這麽大,他原本隻想著報複姚光輝,攪得他後院不安寧,卻沒料到他老婆這麽衝,直接打到公司裏。
這時說什麽也晚了,他隻好縮起頭來,裝作什麽也不知道。
本來他都是暗箱操作的,可不知怎麽竟然被姚光輝知道了是付義幹的。
結果,他一氣之下,來了個魚死網破,直接找葉永楠來攤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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