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怪兵銅鉞及解霧果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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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農一族安生立命,從不出圈,這次受到的打擊委實不小,族人們戰戰兢兢,都圍著魏伯陽和大白轉悠,一聽魏伯陽要酒,都提心吊膽,生怕他喝醉了,那個豐再回來,沒人保護他們,於是拿上了的酒都是沒有什麽勁的酒。
魏伯陽喝了一杯覺得索然無味,這時的酒都是糧食發酵的,帶著甜甜的味道,也是養顏的佳品,是許多部族中的飲品,就像米湯一般,他辟穀多年,除了吃幾口虞古弄的藥食,幾乎隻靠喝茶、服食丹藥過活,今天覺得這酒也無味,還要用功力化去,於是就不再飲了,他認真的聽著麻姑的講述。
麻姑故作高深,她對藥草、藥獸再了解不過,她看過的典籍成屋,見過的奇異品種多如牛毛,聽過的稀奇故事也是不計其數,她臉上帶著驕傲的神情,有了感興趣的聽眾,她繼續說:“然而世人卻不知霧果的真正用法,更不知這霧果分雌雄。”
果然大白睜大了眼,魏伯陽挑眉凝神,都驚奇了。收到滿意的效果,麻姑繼續說:“這雄果有毒,就是你食用的雄果,當年炎帝發現影木,被它的體態震撼,吃了一隻雄果後,身體就變的輕盈,他飄飛到樹上時,漸漸就成了透明的,他完全無法控製身體,隻能整日的掛在影木的樹冠之下的木花叢中,在那裏久了,他就發現了雌果,這雌果極小,隻有紅豆大小,顏色也是紅色的,一般解一個雄果就會結一個雌果,他吃了的那個雄果之後,雌果也響應的消失一個,於是他試著吃了一個雌果,而後身體漸漸的凝實了。”
“太好了,我們這就去找這雌果。”大白一拍巴掌,摩拳擦掌就準備出發,但是一轉念他又問到,“而後呢,這就解毒了的嗎?你不是說要幾樣材料嗎?我這有什麽不同。”
大白眼巴巴的等著她後麵的話。
“這霧果本身就是影木的果實,影木的特點就是多影炫目。因此他不僅如同影子一般輕便,還變的晶瑩透明,雌果解了雄果的毒,他的身體就凝實了,但身體還是透明的,能看到五髒六腑。從此以後他就身輕如燕了,日行百裏。你若再想解這雌雄霧果的毒,要先解了雄性霧果的毒再談下一步。”麻姑說完將腰間的鋼罐拿到手中把玩。
麻姑說了一大堆,大白也沒聽到如何解,他有些不耐煩了,轉悠半天說:“你的意思是笫一步先要找到這影木,而且是結果的。按它一萬年結一次果來算,先不說能不能找到它,不結果才是最要命的,它越是不結果我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去。”
“先找到這影木之實的雌果,先中和了雄果之毒再談其它幾味藥吧,找不到雌果一切都是白扯。”麻姑故意賣關子就是擔心他全知道之後,就不再回神農一族了。
大白扒拉著手指數,恨不得把腳算上,他今年11歲,等一千年都費勁,更別說一萬年了。希望確實渺茫,不過他又給自己打氣,他五行塑身了,身體至少不會再飄起來被風刮跑了,頂多六覺慢慢退化。
但是他又想,他六覺慢慢退化,早晚有一天會成為廢物,他大仇未報,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
魏伯陽看著這個平日懶散的小少年在做著心裏鬥爭,於是說到,“我還沒見過這傳說中的影木,不知道是怎樣的絢麗多姿呢,我們且尋來看看。”
魏伯陽的一句話讓大白堅定了信心,他即使等不到這影木開花,也要看看這影木的芳華。
“對,我們先去看看。說不定就結了果實呢。”大白嗬嗬一笑,一個轉身,旋風一樣回到席子上,盤膝坐下,他拿起米釀造的酒,咕咚咕咚的灌了幾杯,才覺得解渴。
“聖子,我們算了一個黃島吉日,為了你回歸族裏舉行一個祭祀儀式,五牲擺好,你齋戒沐浴淨身後受封,還有新族長也要接受印鑒交接,你一起來見證。”伊望恭敬的對大白說。
大白頭一次當頭領,但一聽齋戒,不樂意說:“齋戒!不行,我餓了,多準備些硬磕的飯食來,我要吃個夠本。”
“好嘞。”伊望答應後就開始安排,他胡子上兩條小辮子亂蓬蓬的,一抖一抖的藏不住的欣慰和希翼。
神農一族鬧哄哄開始準備,被打殺的族人要好好安葬,案發現場也要打掃幹淨,剛才被殃及毀壞的帳篷、石屋、土堡都要清理。
這是神農一族最慘烈到底流血事件,書記史人要將此時寫入血淚史,而被詛咒的妄言不語,於是書記史人大筆一揮,就在一個烏雲密布的時刻,厄運發生,夔牛半獸人妖惑神農已久,族人被蠱惑禍害,就在半獸人被揭穿真麵目,準備慘絕人寰的全團滅殺之時,大白聖子橫空出世,騎著燭龍將惡人打退。
魏伯陽也在史冊,書記史人絞盡腦汁,最後靈機一動,將他寫成了牽龍人,又覺不妥,他親眼見到魏伯陽的出神入化的劍氣,唰唰的形成無數的影幻,讓人眼花繚亂,那幻影如龍似虎,身形千變萬化,琢磨不透,非人眼能及。
雖然那是一把鏽了的劍,但依舊不阻礙它降服惡獸的威力,於是靈機二動,提筆記下“聖子法力無邊,召喚天降神人,神人如光如電,運用龍虎之氣,力挽狂瀾,解救族人與危難”。
寫完之後覺得甚好,甚好。
於是就有了神人言不苟造,論不虛生,引驗見效,校度神明,在某神山雲遊,獲龍虎經真傳,降服妖獸,扭轉乾坤之說。
祭祀於第二天就開始了,因為讓大白不吃肉,那就是毀天滅地的災難,祭祀說是簡單,其實還是有些複雜的,沐浴更衣,禮服,禮器,就是虞古曾經看到過的那個大銅鉞,如同一個大斧頭。
吳心一看此物就震驚的說,:“道爺,這個東西是不是怪異神兵榜上有名排名第三的大銅鉞。”
“正是。”魏伯陽點頭,他也看到了這個禮器,它屬於神農一族。
此物正是遠古之時神農炎帝之斧器。這柄銅鉞所向披靡,大戰蚩尤時,手眼通天,呼風喚雨。它可以刀砍也可斬殺,旋轉飛擲出去時中心的圓環升騰起盤龍繞旋,如龍卷風一般,刀削如無形之中,因此稱盤龍,它的終極威力就是天罰之力,形成一個祭祀的臥台,將受罰之人定於臥台之上,刀斬於祭台上,因此被稱為盤龍臥台大銅鉞。
“我的個天呐,這東西可是有念頭了。原來還存在於世上,若不是這神農一族被封閉在這個境界之內,或許早就被有心人搶走了,他們現在竟是沒有一個人會用它。”吳心和魏伯陽在外緣觀禮,討論著這橫空出世的神兵利器。
典禮熱鬧,先是祭三才,祭天祭地,祭他們的炎帝老祖。牛、羊、豕、犬、雞五牲擺上,這是最高、最隆重的祭祀活動了。大白被指揮著舉行沃盥之禮,上香跪拜,為族人祈福,見證族長受封,一係列下來,大白的臉越拉越長,他抱著大銅鉞,覺得腰都要彎了,然而聽到吳心心音給他,講明這銅鉞的不同,他突然就覺得身上充滿了力量,他認為這個東西就是給他準備的。
他受了神農一族巨大的恩惠,一高興就將旋風鏟給了伊田作禮物,伊田得了這件寶物,他墊在手上,笑的合不攏嘴。
這少年也是靈巧的,他接過兵器,從中間一扭,竟是將這個外把子鏟分成了兩節,左手叉,又手鏟,那鏟飛出去形成無數的殘影,變幻莫測,握著把手將叉前一甩,就形成一條長滿了刺的旋轉鞭,在空中嘩啦嘩啦的響。
見到這旋風鏟還能這般玩,大白目瞪口呆,好後悔就這麽輕易的就給送了出去,原來不是兵器不稱手,而是他不會用,大白心中這個憋屈呀,轉念他又想,這兵器看來是遇到真正的主人了,在他手中還真是被埋沒了,送出去也算沒錯送人。
伊田本來是個活潑性子,但是他被那日的血腥場麵嚇到了,被封了族長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然而一看到這兵器他就來了精神,這兵器在他手中耍的得心應手,激動的他給大白磕了好幾個頭,這次磕那叫一個服帖。
轉而他又來到魏伯陽跟前,他一拜到底,用稚嫩的嗓音堅定的說:“神人,我想拜你為師,就請你收下我吧,我神農一族必須有強迫的體術才能保衛自己的家園,而不是被動的等死,請你務必收下我。”
伊田說完,跪拜不起,等著魏伯陽發話。族人也深有體會,覺得部族裏必須有一支強悍的武裝力量,不能隻是為了繁衍生息,於是有年輕人也期待的看著魏伯陽。
麻姑和伊望都為伊田得這個舉動而驚訝,後來聽他說的有些道理,就覺得族人確實要組織一支保衛隊,不能之是救人,也要在危難之時有自救的能力。
魏伯陽帶著笑看著他們,他說:“我不收徒弟,也不會教人殺人,但是我可以在這裏的這段時間指導你們一下,你叫伊田。”
伊田抬頭看著他,點頭稱是。
“你有一些武術根底,你手上這件兵器正合你用,上手很容易。隻要你掌握要領,防身還是可以的。”魏伯陽對伊田說。
儀式過後已經到午時了,魏伯陽就簡單的指導了一下伊田,隻是教了他兩個動作,以不變應萬變,很快他就上手了,後期就靠勤練習了。
“道爺,你怎麽不教教我呀?”大白不滿的說。
“你不用和我學,你善長的我教不了你,所以也不誤人子弟了。”魏伯陽拿出虞古的方鐲摸索,這個東西不像是這個時代的東西,造型精致而細膩,完全不像人雕刻出來的,因為每一處細節都顯示了超高的工藝水平,這顯然不是手工能做到的。
“你知道她這是從哪裏來的嗎?”魏伯陽轉頭問大白。
大白邊吃著肉,邊給自己添加了一些米酒,喝著酒吃著肉,滋味應該很不錯,他吃的津津有味,雖然他的味覺逐漸在喪失。他聽到魏伯陽的問話眼睛一轉,他說:“這是我母親給她的,別人打不開,隻有她能開。具體是哪裏來的,這個我要保密,免得引起麻煩。”
“哦,你就夠麻煩了,還有比你更麻煩的存在嗎?”魏伯陽嗬嗬一笑,他一直不知道虞古的身世背景,他們從來也很少提起過去的事,如果不是魏伯陽知道她曾經在夔山門待過,碰巧哪裏就是他其中一個弟子的門派,也許找回虞古還是很不容易的。
“願望,我很有用處的。怎麽這樣招你嫌棄了,道爺,你這幾天心緒不寧,莫非有什麽想法?躁動了,可是這裏沒有女人呀。”大白一歎,這個族裏都是男人,好真是沒意思。
“道爺是想他的古兒了,這都好幾天了,沒看道爺,無時無刻不撫摸著虞古的手鐲,那光滑細膩的質感,就像女人的脊背,細膩而光滑,說不定沒人的時候,道爺就思春呢。”吳心咯咯的笑,她看得出魏伯陽最近心不寧靜,肯定和虞古有關。
“我覺也是。”大白撇撇嘴。
魏伯陽擰眉,他竟是沒感覺,自己最近有些心不靜,聽吳心這樣調侃,他也不惱,他玩笑的說到:“你們既知道,還不快走,消停一些,讓我做做白日夢。”
大白和吳心就這樣被哄了出去。
魏伯陽手中還是在溫柔的撫摸著手中的方鐲,一下一下,然而在方鐲空間中,陷入沉睡的虞古似乎有所感覺,她慢慢的睜開眼睛,眼睛幽綠,如同一隻豹子。
虞古一直在方鐲空間打坐,為了消除心中的雜念,她一直在運行月華功,月華功支持著她的身體進入了一個玄妙的空間世界,她在那裏,看到了一個全新的未來世界,光怪陸離黑色冰棱,讓她覺得好冷,她眉頭鎖緊,身體上起了一層霜,層層冰封了她的內心。
她的身體與方鐲形成混元的一體,她慢慢的能感覺的有人溫柔的對待她,這讓她冰冷的心逐漸變的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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