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瘋狂的報複(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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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生育的女人,放在今天的社會真的不算是多大的問題,在秦家就不一樣了,權利在任何時代它的烙印都是一樣的,承受的王冠的榮耀,同時也要肩起它的枷鎖。繼承人關於整個秦氏家族力量的平衡,外親的政權奪勢,在長老會裏體現的就不能再體現了。
荷髻不算的不懂事的姑娘,相反的對於這個巔峰的權利結構,她比畫知明白的通透徹底,自然也知道她不可能在秦家久留,在以後的曆史裏畫知留下的就是秦牧曾經喜歡的女子,不會再有其他。
在秦家莊園生活,外表看起來宏偉莊嚴,奢華享受,沒有絲毫的權利爭鬥的風波朗朗乾坤,片片花海,美不勝收的才是秦家,可是又有誰知道秦家人一天的生活,一舉一動都被無數雙眼睛盯著,就是今天一頓那道菜筷子下得多了都有人知道。
穿著盛裝,甄凡說荷髻最適合不過的就是正正的水紅色,鮮亮火熱,她自己也愛的很,那樣痛快極致的顏色卻是也該襯得她。
當時的荷髻是抱著怎樣的心態去見畫知的,現如今她自己的每一個表情都記得清清楚楚,可憐,還有就是看笑話的心態,又有那個花骨朵一樣的女子成了一些有心人頭破血流向擠進秦家的工具。
就在看見畫知的那一瞬間,歐洲風格的複古大旋轉樓梯,蜿蜒迤邐的妖嬈,女子白色貼身呢子長裙,黑色珍珠手拿包,一頭烏黑柔亮自然的卷發慵懶肆意的披在肩後,修長優美的脖頸,挺著優雅高貴的氣質,一步步的走進了荷髻的視野裏。
驚為天人,荷髻很難想想有朝一日能有一個女子,站在秦牧鬼斧神工的麵容跟前還能不失去顏色的,更難得的是畫知這個女子表麵看起來安安靜靜的,絲毫也掩藏不住她性子裏的剛烈和不妥協,那股子傲氣,竟然和秦牧身上的冷漠渾然天成的契合,讓人第一眼就感歎,天作之合。
這算是荷髻正式的和畫知首次見麵,除卻第一次裝作傭人逗弄畫知的話,那個時候,荷髻對於畫知的影響不單單再是一個花瓶,心裏竟然生出了絲絲的不忍,這樣一個絕世遺立的人兒,應該被好哈的嗬護珍藏,顯然秦家不是她最好的選擇。
或許是最殘忍的歸宿。
平生第一次,荷髻作為秦牧的妹妹,去試探那個城府深到她看不清一星半點的男子。
紅酒透明高腳杯,意大利真皮沙發的舒適,歸置在一起,打著掉下來的水晶燈,一切都是那樣的愜意享受。
荷髻強忍著秦牧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感,強裝著淡定,通著他說著無關緊要的話,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對麵的男子,白色的襯衫服帖的貼著他精瘦健康的身形,袖子隨意的卷起來,骨節秀氣,紋路完美的手指悠閑的握著高腳杯細細的跟,橫出來幾分的不羈。明滅的眼眸裏是看不清的神色。
深的能讓人掉進裏麵,荷髻覺得她的那點心思,男子似乎都看得透透的。緊張的時候,她會不自然的添一下嘴唇,這個細小的舉動,泄露了她此時的心理。
秦牧換了個姿勢,也不著急,閑閑的坐著,看著荷髻的方向,眼神沒有焦距,又像是在發呆,荷髻最厭惡這樣的猶猶豫豫,狠了狠心,還是說了出來。
伸手夠到茶幾上的紅酒,抿了一口,女子環顧了一眼秦牧的房間,不得不說秦牧是她荷髻一生裏最敬仰的男子,沒有之一,大到整個房間的格局,小到擺設的物件都是完美挑剔不出一點的不對,自然也不會凸顯出主人的喜好,一如他這個人給人的感覺,猜不透。
“秦牧,別告訴我你愛上那個溫室裏的花骨朵了,不得不讓我懷疑你的品位。”半開玩笑的語調,砸在安靜的房間裏,有些突兀,荷髻又一次歎息,秦牧的臥室還是太大了,睡覺的地方有必要搞成複式的嗎?
在說之前,荷髻在心裏預想了無數的答案,千想萬想都沒有算到秦牧會那樣認真的近乎帶著誓言一般的鑒定,望著虛無的地方對著她說了一省最動人的情話。
“一眼入心,死生不換。”
荷髻長久的沉默,說不出話來,她不知道自己能說些什麽,翻滾複雜的情緒裏,一個感慨的聲音最強烈,秦牧你可知道你這樣的愛情,讓其他人的人生多沒有味道,以後她荷髻遇見再好的男子還會覺得好嗎?
還會有比這更悸動忍心,直抵心髒的深情表白嗎?
她沒有答案,畫知也許以後無論你遇到多少的坎坷不易,有秦牧的這份堅定不移的愛就足夠了。
荷髻不記得自己是怎樣的走出那個從來不曾踏足的房間的,在他們的生活裏,親情不會太過於濃烈,表達的方式也不會是敞開心扉,這是一種習慣,生存的習慣,太過於暴露自己,就是自殺。
所以啊,愛情在她生活的這些年裏從來都覺得是人類最無恥的謊言。那麽多的癡男怨女,隻不過是得不到的借口罷了。
後來她擔心的長老會的刁難沒有發生,遲遲的推到了無限的以後,畫知身體不好的消息就像是一個不真切的夢境,隨著日光的爆烈化得無影無蹤。
這後麵秦牧做了什麽,荷髻不清楚,隻是長老會裏牽頭羊,揪著畫知不孕的這個借口,伺機發難的幾個長老,在一夜之間都離奇的離開了這個世界。消失的悄無聲息,像是不曾來過,這樣殺一儆百的威懾力,讓所有異樣的聲音都寂靜了。
換來的結果,是畫知安安穩穩躲在秦牧的臂彎裏,享受著鳥語花香,歲月安好的夢境,換來的是秦家兩代當家人之間最激烈的矛盾碰撞,秦鈺在放下秦家這個重擔的十幾年裏,從來不會插手,秦牧的事情,對於這個一生驕傲的作品的兒子,秦鈺向來都是滿意的。
荷髻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當秦牧從父親的書房裏出來之後,一臉的肅殺之氣,眼裏是炙熱的火焰,那樣的他足以有橫掃千軍的氣勢,震懾的荷髻當時忘記了躲避,直直的看著秦牧與她擦肩而過,之後映入眼簾的就是秦鈺擔憂無奈的目光,飽含一個父親對十足孩子的痛心疾首。
看似秦牧的力挽狂瀾為他的愛情之路掃平了障礙,荷髻見骨刻心的記得,他們甜蜜漸漸升溫的愛情,舉手投足之間漸漸默契的密不透風,不容得他人空間的氣息,甜蜜微微刺痛著她那個埋藏太深的少女心。
好多次,荷髻都呆呆的望著畫知畫畫,彈琴,剪花修草,靜謐舒心的氣息就在周圍流淌,莫名的就是讓人的心舒暢的似乎清泉流淌過,止不住的想靠近想擁有,荷髻就是那個時候,突然明白了秦牧為何會對著畫知一見鍾情,抓住不放。
太難得的滋味,換做她是一個男子他也不願意,就是一個女子,她也忍不住的想和畫知親近,對她好。這世間就是有些人,身上會有一些神奇的魔力,讓其他人心甘情願的淪陷。
飛機上乘務員甜美舒心的聲音響起來,播報著航班抵達秦州市的消息,荷髻恍然從回憶裏抽離出來,還未幹透的淚痕,惹得麵頰一陣陣的幹澀,她才明白,原來愛情的滋味就是如此,盡管田牧野不是她心裏的良人,但確實是她荷髻的愛情。
並不是所有的愛情都是秦牧和畫知那樣的轟轟烈烈,極致濃豔。他愛的太癡太認真,願意傾其所有。張愛玲說“毀盡一座城池,隻為成全他們的愛情。”那麽,秦牧對於畫知的愛,便是封城也不換的吧。
她羨慕傾心這樣的愛情,也成全這樣的美。
荷髻回來的消息,給整個消沉的秦家莊園帶來了一抹的生氣,甄凡自然是最高興的那一個,最近發生的事情,太過於出乎她的意料之外,誰都知道最近那些躲在暗處的人會行動,但是誰也忘記了地方葉知秋。
誰說虎毒不食子的,那也是對著還有良知的人說的,顯然有些親戚抵不過利欲熏心。壓抑許久,對著荷髻,甄凡自然就嘮叨了一些,她已經不是當年那個風華正茂的甄凡,歲月鎏金,現在的她隻想要看庭前花開花落的安穩。
荷髻陪著甄凡說說笑笑的,倒是逗得人開懷了一些,在去看畫知的路上,廊廊亭亭,區區繞繞的,她不得不感慨歲月的可怕,在她措手不及的時候催人老。
幾天的修養,畫知的身子是沒有什麽大的問題了,隻是心情抑鬱,整個人看起來還是慘白慘白的,讓人禁不住的心疼。
秦牧寸步不離的守在女子的身邊,照顧著,嵌在鋪著一指厚毛毯的躺椅裏,畫知背對著門口,望著陽台外的景色,秦牧斟了一本的鮮牛奶,冒著暖心的熱氣,輕聲細語的在耳邊不知道對著女子說些什麽,惹得女子艱澀的露出一個勉強的笑。
就是片頭對著秦牧笑的一瞬間,眼角瞥見了站在廳裏的荷髻,亭亭玉立的女子,自信蓬勃,顧盼生姿的眉目之間對了幾分成熟和穩重,比起之前,五官似乎也張開了不少,越發的明豔不可芳物了。
畫知驚喜染上眼眶,秦牧這才順著女子的視線看過去,發現了早已經站在背後的妹妹,涼刺刺的看了一眼,點點頭就算打過招呼了。
荷髻一下子就幽怨了,嘟著嘴角,撲倒了畫知的跟前,從後麵,就著躺椅虛虛的摟著畫知撒嬌“畫知,秦牧沒有人性啊,我這個妹妹怎麽說都小半年沒有見了,你看他呀,什麽表情。”(m.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