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啟和張輔一起，在土木堡地勢最高處望。程啟在尋找瓦剌軍的首領，準備將他們“斬首”。

    按嫦娥老師的說法，改變曆史越厲害，得到的時空能量越多。將皇帝送走是居於這個考慮，準備將瓦剌軍全滅也是居於這個考慮。

    好吧，程啟也承認多多少少有自己大華夏思想的影響。

    至於時空能量什麽的，程啟表示不懂，不過既然嫦娥喜歡，那就多弄點吧。程啟向來是很為別人考慮的，何況像嫦娥這樣的存在，她的要求是能輕易拒絕的嗎？

    借助嫦娥的掃描，程啟確定了瓦剌軍的主要將領，尤其是在大纛下的也先，他是第一目標。也先可以千古了。

    已經被“預定千古”的也先卻茫然不覺。也先觀察到明軍的行動和前幾天完全不同，軍士行動迅捷，陣容齊整，看上去煞氣衝天，哪裏有原來的餓死鬼模樣？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但既然兩軍對壘，那就隻有拚命爭勝，也先如流水般下達各項命令。

    程啟並不急著出手，他想看看古代的戰爭到底是怎麽回事。

    他看到了瓦剌騎兵的衝刺，無數瓦剌騎兵猶如迅猛的巨浪衝向明軍的陣列，他們揮舞著馬刀，拚命呐喊著什麽。

    他看到了明軍神機營的輪射戰術明朝初期平定雲南的將領沐英，有感於火藥裝填速度太慢而改進的一種戰術射擊方式，雖然也許說“三段擊”更有人知道。在炒豆般密集的槍擊聲中，嫋嫋青煙升起，瓦剌騎兵大量落馬。

    他看到了瓦剌軍戰士墮馬而死，也看到了明軍戰士被踩踏而亡。

    他看到灑在地上、人身上、空中的鮮血，他看到了飛在空中、掉在地上的殘肢斷臂和人體器官；他聽到了戰馬的長嘶、雙方士兵的呐喊和臨死前的哀嚎。

    他看到了雙方統帥的指揮藝術，更看到了無盡的鮮血，聽到了絕望的吼叫。

    硝煙味、血腥味讓程啟難以呼吸，吼叫聲、哀嚎聲讓程啟手腳冰涼。

    程啟後悔了。

    他終於舉起手，一個個點名。

    隨著一道道白光閃過，瓦剌軍大將一個個倒下。

    那也先看到一個個大將莫名其妙地倒下，士兵也隨之頓時潰散，雖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也知道事不可為。也先正要命令撤退，隻覺眼前一黑，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隨著也先倒下，瓦剌軍全軍潰敗，明軍開始追亡逐北。程啟隻覺得胸悶欲嘔，對張輔說道：“恭喜英國公。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大帳了。”那張輔眼看大勝在望，心中狂喜，對最大的功臣，且是仙師的程啟是加倍的客氣，忙請程啟隻管休息，等開慶功宴再請仙師賞臉雲雲。

    明軍的追逐持續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下午，也就是程啟到這個位麵的第三天下午，所有的隊伍才陸陸續續回到了土木堡。

    回來的明軍大都帶著收繳的戰利品如刀、馬、羊等，更多的，卻是證明軍功的瓦剌士兵的腦袋。

    這一戰，因為程啟的插手，明軍取得了輝煌的勝利，繳獲牛羊馬匹無數，十萬瓦剌軍隻有千餘人逃回大漠，瓦剌部20年都緩不過這一口氣來，最後被其它蒙古部族吞並。

    程啟的收獲也不小，嫦娥的語氣明顯透著歡喜：“這一次的能量用得非常劃算，我們收獲了30萬度時空能量，這時空能量還將持續損失，隻要我們在這個位麵，就能繼續獲得。”

    程啟的收獲也不小，嫦娥說話的語氣明顯透著歡喜：“這一次的能量用得非常劃算，我們現在已經收獲了30萬度時空能量，而且時空能量還將持續損失，隻要我們在這個位麵，就能繼續獲得。”

    可憐沒見過世麵的宅男程啟，這兩天魂不守舍，眼前總浮現出血肉橫飛，殘肢斷體飛上天空的場麵，耳邊也縈繞著慘叫哀嚎，鼻子更是呼吸著帶血腥氣的空氣。

    他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嫦娥卻沒有安撫他，任憑他暗自膽兒顫。這兩天不到，程啟已經是眼帶黑圈，形容憔悴。

    現在聽到嫦娥欣喜的聲音，程啟勉強露了個笑容，問出自己好奇已久的問題：“這時空能量到底是什麽，對你這麽重要嗎？”

    這個“時空能量”的確很重要，嫦娥慢慢解釋道：“要理解時空能量的重要性，你首先要理解什麽是‘位麵’。

    “位麵從虛空中誕生，發展，最後也會消亡。用你可以簡單理解的話來說，位麵就是一個宇宙的全部，從誕生，發展，直到消亡。

    “位麵的消亡和宇宙的消亡不是一回事。位麵的消亡，是指這個宇宙不存在了，而宇宙的消亡，是指宇宙處在死寂狀態，沒有明顯物理活動的情況，這時位麵還是存在的。

    “虛空中存在著無數的位麵，就像是茫茫大海上活動著一艘艘的船，一艘船就是一個位麵，船上的船倉就像是位麵的一個個時空。位麵由一個個的時空組成，就像船由船艙組成一樣。

    “這些時空相互聯係組成一個完整的位麵，但又相互獨立，把它們緊緊聯係在一起的，就是時空能量，就如船艙靠船體包裹在一起一樣。”

    話說到這裏，程啟也終於明白了時空能量的重要性了，這東西關係到位麵的安全啊，位麵都出問題了，這個位麵所屬的所有時空也就麻煩了。

    難怪這是時空旅行的最重要目的之一。

    嫦娥的話還沒有說完，她繼續說道：“位麵有強大有弱小，有富裕有貧乏，就像船有大有小，有豪華有破舊。”

    “大海上不斷的產生新的“船”，而老舊的“船”也不斷消亡。靠得近的“船”會互相影響，彼此會變得很相像，而離得遠的就不好說了。”

    程啟想起剛進入這個位麵時候嫦娥說的話，若有所思。

    “我們就坐在本位麵這艘“船”的這個“倉位”裏，可以利用位麵戰艦找到其它“船”上的某個“船艙”，再耗費能量產生時空通道連接兩個“船艙”，旅行者通過時空通道離開、返回，因為時空通道始終連接位麵戰艦，所以在本位麵，必然會被帶回位麵戰艦所在的‘現在’。”

    也就是說，沒法去到本位麵的未來了？好學生程啟琢磨著嫦娥老師的話。

    “隻要我們登上了另外的“船”，不管是交易也好，破壞也好，怎樣都好，隻要對原來的時空有所改變，我們就可以獲得時空能量，直至把時空破壞，位麵崩潰。”

    “無論我們在另外一艘‘船’上做了什麽，哪怕把‘船’弄沉了，都不會損害我們所在的‘船’。相反，從其它“船”上得到的物資和能量可以增強我們的‘船’，讓它變得更加強有力，更加的富裕。”

    程啟擦了擦汗，把船弄沉了，那不就是把位麵破壞了？自己原來咋沒看出來，嫦娥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竟然這麽暴力呢？

    一通交流後，轉移了注意力的程啟臉色好看了很多。

    當晚，英國公張輔親自前來邀請程啟，說要召開了盛大的慶功宴。當張輔看到程啟的模樣，不禁嚇了一跳，不過一天一夜沒見，這神仙怎麽就成了這個樣子？

    程啟嘴角扯了扯，回答道：“貧道貿然幹涉天機，這是上天的懲罰，過段時間自然沒事。”

    張輔暗自感歎不已，為了救皇上和大明朝，神仙竟然遭了天譴！有如此忠於朝廷的神仙，那真是我大明曠世難逢的福氣啊！

    待程啟和張輔坐定，大營裏籌備了半天的慶功宴也就正式開始。空地裏燃起了幾百上千堆熊熊燃燒的篝火，提前處理過的羊整隻架在火上烤，已被烤的金黃的羊肉不斷滴下油滴，油滴落到柴火上更激得火焰不時直衝而起。

    程啟看到烤羊，聞著陣陣肉香，頓時就忘了亂七八糟的事情，臉上早掛上了笑容。

    有了烤羊肉還需要什麽？當然是孜然和辣椒了！沒有這兩樣的烤羊肉能叫烤羊肉嗎？

    不過軍隊裏是不可能有這兩樣東西的，張輔甚至表示沒聽過“辣椒”這個名字。

    按照嫦娥的說法，大明人民想要享用辣椒，還要大約再等100年。

    軍隊沒有不要緊，程啟有啊！程啟隨手在桌麵上放出兩大堆，再輕聲“念咒語”，嫦娥就將辣椒和孜然粉碎成末。

    程啟細細交待了旁邊的軍士，讓他去給自己吃的羊撒上這粉末，其他人自己隨意。

    神仙拿出來要吃的東西，張輔等人豈有不吃的道理？當然是都撒上，越多越好，厚厚地撒上！

    烤羊很快有分割了端上來，作為最尊貴的“仙師”，程啟桌上整整放了一頭羊。程啟也不客氣，打個招呼後伸手就撕，一點也沒有什麽保持形象的想法。

    看到“仙師”如此豪邁，張輔等人也放下心來，一起開懷大嚼這從未嚐過的孜然辣椒烤羊肉。

    既然是慶功宴，自然少不了軍士做歌舞表演，酒更是如流水送上。作為顯示了大能力的仙師，程啟受到了在座將領的一致敬畏和熱情敬酒。

    程啟也不拒絕，來了個酒到杯幹，喝了個酩酊大醉，最後好歹還記得事，搖搖晃晃地回了自己的軍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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