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結局(4000+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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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遲鶴一會兒幹嘔,一會兒吐出了酒席上吃下的食物,會館裏麵的侍女來來回回地出入了幾趟更換這寢殿裏麵的碧綠瓷痰盂。燕雲石厭惡地長身僅著白色寢衣就步出了寢殿,在外麵透了一會新鮮空氣,趕緊地就進去寢殿了。

    裏麵的人好不容易才答應了跟他回去,他可不能別因為一點氣味兒就前功盡棄了,燕國的朝臣和母後還等著他們呢攖。

    尉遲鶴喝了些白果清粥,眸色狡猾地掃了一眼燕雲石說:“皇上,應該沒有和哪個懷孕的嬪妃一起就寢過吧?”

    燕雲石想說又不說了,之前到是有個嬪妃有孕過,被夏玲瓏以有孕不適宜同寢為由拆開他和有孕的人。這次,他說什麽都要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身邊。

    燕雲石坐到樟木大床的外側,從她身後托住她的腰,慢慢地撫摸肚子說:“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提了,夏玲瓏已經死了你也無須再煩擾什麽的。償”

    尉遲鶴怔了怔,心裏幾個月來百般不明白為何此女這等毒害自己,想說自己一走了之正好稱了她的野心。看來,想要鏟除她的人還是定要把她鏟除的。

    見她不說話,手還在抱著她腰的燕雲石低聲地說:“是母後下的命令,母後認為合適鏟除了就應該動手了。”

    尉遲鶴聽的出來他已經對夏玲瓏沒有感情了,敘說都是像在說別人的事情。

    兩個人的身子一個靠在一個的身後,薄薄的蠶絲寢衣在殿內四周都擺放的冰磚冷氣中稍微顯的涼,尉遲鶴孕婦的體溫比常人要熱容易出汗。燕雲石等於在抱著取暖了,尉遲鶴說:“表哥,你想好了麽?”

    燕雲石可能有些累,懵懵的問:“什麽事情啊?表妹。”

    尉遲鶴扭轉身,發現他眼睛已經閉上了腦子還半醒著的。本來是想問他孩子的名字想好了沒有,隻好把他扶到大床的外側睡下,也把錦被給兩人蓋上了。

    第二日午後,會館的山水別館大型三匹馬,四匹馬的貴重豪華馬車絡繹不絕地停放在會館的停車轅門裏麵。馬廄裏麵的養馬小廝不夠使喚的,驛丞又從各處的官營調來一些看馬的小廝。上等馬廄裏麵新添了二十匹月國國王平日裏不舍得用的高加索黑毛駒,馬官對小廝說:“這些良馬都是傍晚太陽不是很曬的時候,要給燕國皇帝駕車的,燕國路途遙遠這些馬耐腳力。”

    小廝問:“大人,釘馬掌的來了沒有?”

    馬官說:“釘馬掌的要隨行在過了韶關才釘馬掌。”

    整個一個午時尉遲鶴與燕雲石一直都是和月國國王和王後敘話,直到傍晚送別的儀仗隊隆重地把尉遲鶴夫婦和阿迪力送到月城的城門外,一直都沒有看見南澈。阿迪力詢問了跟隨送行的端木一鳴夫婦,端木一鳴說:“郡王澈到雲山頂的寺廟為他母親上香去了,陛下,娘娘,我們趕路吧!”

    才離開城門不到十裏地,一個美豔的少女頭戴白紗巾,騎馬快鞭趕了上來。陳婉兒眼尖,一下就認出來是郡王府的婢女阿嬋,就轉頭掃視端木大人:“阿嬋姑娘,是要來送誰呢?”

    隻見那風姿卓越的阿嬋下馬,把韁繩捏在手中走到阿迪力的馬車前,阿迪力的馬車因為他身份是王子也是四匹馬的車。車子前麵擋了一個曼妙的身影,阿迪力隻好下車來,他把深眸一驟問:“阿嬋姑娘,這是要找誰?”

    由於阿迪力的兒馬車是最前麵的一輛,他深怕妨礙了行程被皇上怪罪,他扭頭向後望著中間燕雲石和尉遲鶴的馬車一眼。

    “你不用找誰了,我就是找你的。”阿嬋說話說的很平靜,好像她經過了斟酌的。

    阿迪力也算是縱橫過情場的,在月城這些日子,沒有看國說話這般潑辣豪放的女子。他吃驚他自己對這樣的女子根本就沒有心思,月城的女子傳說很有手腕,最會管錢財。

    阿嬋看他不說話,也不顧得這五百人的隊伍裏多少雙軍士的眼睛盯著她,她豁出去了說:“阿嬋這是第四次看見公子了,北方大漠一直是阿嬋心向往的地方,我想跟公子回去,作妾也願意的。”

    說完眸光灼灼凝視阿迪力,阿迪力搖頭:“姑娘還是請回去吧,月城物產豐富,江河湖海盡有。你去了北方會後悔的,再說我對你根本沒有……。”

    說完這話阿迪力趕緊補充了一句說:“我是說,你可以找到更合適你的人選的。”

    阿嬋的兩道眸光火焰般,分不清楚是恨還是激動,就快要燃燒了起來。她狠狠地說:“那麽,公子要答應阿嬋一個小小的要求,可以麽?”

    阿迪力半路馬車被攔住就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就想也沒有多想地說:“你說吧,什麽事?”

    阿嬋的雪白披風被風揚起,她的身段玲瓏起伏,她走近阿迪力百合花的香味肆意彌漫她周身。那種淡淡的甜味讓人很舒心,她的墜馬髻上也是有淡香,她侵略般的素手攀上阿迪力的脖子菱唇迎向阿迪力的唇。

    阿迪力不會抗拒那種香味,也暫時不知如何抗拒,隻好摟住她的纖纖細腰。

    這一幕黃昏光線中的曖昧場麵,讓尉遲鶴覺得很養眼,隻好和燕雲石下了馬車上前看情形做個主。

    阿迪力想說,你反正送上門的,我沒有答應要帶你回去。阿嬋她心裏是賭了一把,她反正討厭金不一那樣的胖人又總是一臉的猥褻看著女人,她今天就纏上阿迪力了。

    待阿迪力把她的細腰箍緊了,阿嬋放開了她的唇,矜持地試圖脫身那一對桃花杏眼欲迎還羞沒有從阿迪力的臉上移開。

    阿迪力見她要從他手中掙脫了,就隻好鬆口說:“那麽,我讓你不能夠吃豬肉,你做的到麽?”

    阿嬋羞澀地點頭,她把這裏當作隻有他們二人在的場麵了,根本不看其餘的兩個大馬車裏麵的人。

    阿迪力繼續問:“你要天天頭戴紗巾把臉蒙住半邊,你願意麽?”

    阿蟬說:“我既然願意跟隨公子去了,就什麽都依從公子的。”

    燕雲石和尉遲鶴也就順水推舟給阿迪力見證了他納妾的事情。百人隊伍五天五夜以後的夜晚抵達燕京城,赫連柔出城三十裏迎接。

    赫連柔一身的雪白銀竹長袍,手持白羽扇雪白綸巾裹頭,看的端木一鳴眼前一亮。他下馬來先走到後麵的白馬旁把馬上的色亞娃扶著下來,這才到對麵給燕雲石和阿迪力作揖。

    燕雲石精神爽朗到不像是幾天旅途過來的人,他走前一步說:“柔,朕給你介紹,這位就是漢陽大陸聞名的博學多才的“萬花筒”端木大人和夫人。”

    赫連柔和色亞娃一起給端木一鳴拱手作揖,赫連柔陰柔動聽的嗓音說:“在下久仰端木大人,在燕國見到大人真是榮幸啊!”

    端木一鳴習慣性的謙虛說:“赫連公子過獎了,久聞燕皇陛下身邊有位足智多謀又文武雙全的人物,就是沒有多少人知道是誰。今日一見,也讓一鳴驚豔公子的風采世間無雙啊!”

    端木一鳴這邊下馬車和赫連柔說話,阿迪力對端木一鳴一直存有成見,他沒有興趣聽他說話。就走過來,把他妹妹色亞娃公主叫到一邊,把阿嬋簡單地給介紹了一下。色亞娃既不驚訝也沒有表示過多的熱情,把他拉到僻靜處說:“哥,我被太後召進宮陪著太後說了幾天的話,好在有公主獨孤離在。不然,我不知怎麽應付那麽有威嚴的太後。”

    阿迪力深眸閃爍亮光說:“那你在宮裏玩的愉快麽?太後沒有什麽異常舉動對你吧?”

    色亞娃說:“就是陪吃陪看戲,啊對了,她讓安平公主給我卜算了一番的。”

    阿迪力神色略微嚴肅了一下說:“應該的,明日我回去莊園再和你說吧,你把這個女人阿嬋先帶回去莊園,仔細讓人在背後觀察她看她有沒有什麽心思和意圖。”

    色亞娃點點頭,走過去阿嬋那邊說:“按說,你應該是我未來的小嫂子,還沒有進行過儀式,我就隻能先稱你為阿嬋姑娘了。”

    阿嬋深知對北方人說話,神色過於諂媚會不討喜的。她簡單的應允:“好的!”

    色亞娃牽過自己的馬對赫連柔說:“柔,我們先回去莊園了,見了太後代我問安。”

    赫連柔隻是微笑點頭,目送著她上馬在隨行小廝馬燈的映照下策馬回去塔木德莊園了。

    燕雲石急切地想要知道燕國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就和赫連柔,坐在赫連柔的馬車裏麵聊起來。其餘人在迎接他們入城的馬燈隊伍伴隨下,王皇城的方向走。

    六角小馬燈匯聚成一片暖桔色光團,在燕京初秋的夜晚映襯著巍峨的城郭,讓整個皇城突顯的更加凝重而深刻。

    門吏們在接到消息以後,開城門,肅清道路,始終還是有酒醉的不省人事的醉漢臥在道旁被士兵粗魯的移開身子的。端木一鳴掀開車廉子看見這一幕,莞爾一笑,這是他最熟悉的北方風情。

    進了昌福宮的門口,馬車已經被換成了步攆,太後金炎寧在安平公主獨孤離的攙扶下走出宮苑。太後眸光清澈犀利掃視過所有人之後說:“國舅大人是稀客,今夜就住在皇城的內靠近這裏的驛館吧。”

    端木一鳴和陳婉兒俯身跪下行了大禮,太後急切地拉過尉遲鶴說:“哀家的兒媳婦受苦了,快來哀家這裏。”

    端木一鳴夫婦被赫連柔和一位宮裏的女官帶著到驛館去了,相見恨晚的二人在驛館暢飲到深夜方才分開。

    昌福宮的內殿上,太後當著獨孤離的麵斥責著燕雲石:“媳婦有了身孕不知道,連你媳婦心裏的想法也不去思想,你這個皇帝當的很不仔細。往後你要是寵幸誰,不能不讓皇後知道,這是列國的宮規。你是皇帝,做的事情連民間的男子都不如。”

    尉遲鶴覺得事情都過去了這麽些日子,在月城也經曆過了不少事情,再回頭想這些也了無意義了。就說:“太後娘娘,臣媳這次在月城看見皇上為了找臣媳也遭受了些苦處,您老就看在未出世的孫子的份兒上饒恕了皇上吧!”

    太後保養得宜的富貴臉龐上笑的更加燦爛,連嗓音也柔和沒有了威嚴:“啊,哀家快要把這事情給忘了,就是,看我的鶴兒多麽懂事。哀家的母後當年沒有給哀家選錯媳婦兒,嗬嗬!”

    ---題外話---今天努力二更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