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 你對我就這麽沒信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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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車技的原因,承歡開車一向很穩,可這兩天正好她情緒起伏很大,去雲台山的時候已經是飆過一次車了,這會去慈銘也亦是如此。
她迫切的想要見到林俊佑,問問他,她都已經退讓到如此地步了,他為什麽還要對麥航遠下手,他怎麽對付她,她都能忍,可眼下他是想要麥航遠的命,這點無論如何她都不能原諒。
還好一路綠燈暢通無阻,要不然她估計得爆發路怒症了。
順利的到了慈銘,停車的時候,正好旁邊一輛車要出去,她又著急著停進去,車速太快,一下子擦到了那輛車的車門。
對方車主很快下車檢查車子情況。隻聽見對方罵罵咧咧的:“眼睛瞎了還是長到腦子後麵去了?開豪車就了不起了?就能隨隨便便撞人了?”
承歡懊惱自己真是足夠蠢笨的,立馬拿著包下車準備道歉。
她剛走到那人身邊剛想說道歉,就聽見對方驚訝的開口:“言主任?”
言承歡這麽一聽,知道自己還撞上了個熟人之後立馬抬頭一看,剛剛還罵罵咧咧的男人一臉笑容的對她點頭哈腰,承歡仔仔細細看了那張臉,想了一會很確定這個人自己是真的不認識的時候,疑惑的開口:“擦了你的車,不要意思,這樣吧,我給你留個電話,你修車的錢我全全負責,你看這樣行嗎?”
男人連忙搖手:“不不不……這點小事我和蕭曉自己解決就好,言主任您忙。”
承歡恍然大悟:“你是蕭曉的男朋友?”
男人默認的點了點頭,用近乎諂媚的語氣開口:“蕭曉一直都和我說,您對她很照顧,能在您科裏工作是她的福氣。”
承歡不自然的扯唇笑了笑:“你們見笑了,唔,我還有點別的事情,車子維修賠償的事情就按我說的那麽辦吧,到時候你讓蕭曉把發票帶給我就好。”
聽得出來言承歡急著要走,男人也就沒再多說什麽,他看著言承歡離開時的背影自言自語:要不是看在你是蕭曉上司的份上,不狠狠敲你一筆才怪。
言承歡腳下的步子走的極快,想到剛剛那男人的前後兩幅截然不同的臉,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想想都為蕭曉那個善良的小姑娘覺得不值,怎麽就找了這麽個兩麵三刀的男人呢?
言致遠去世之後,言承歡都一直沒來慈銘,這裏一直都是林俊佑一手把持的,還好她夠聰明把喬正楠插進了院長室,有他在林俊佑還會忌憚、會知道收斂一點,不然這偌大的額慈銘想必早就易主。
言致遠的去世多多少少影響了慈銘的生意,人不多整個大樓也冷清多了。
前台的幾個引導小姐起先還無聊的懶懶的翻報紙,那樣子就像是沒了骨頭一樣,可一看見言承歡進來。幾個人立馬像打了雞血似得,拔尖蔥似的一個個騰騰騰的站起來,身板筆直,笑容得體大方。
承歡路過前台,冷冷的瞥了她們幾眼又看了幾眼桌子下麵攤著的報紙和手機。
幾個人收到了她的眼神裏的深意,嚇的連忙將報紙胡亂的團成一團,手機立馬塞進抽屜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張的就像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樣。
眼見著承歡進了電梯,幾個人幸災樂禍的咬耳朵:“姓何的那女人剛剛去院長室不久,這下有好戲看了。”
這一個月,林俊佑一直蟄伏著,每天早出晚歸,大家都再議論有林俊佑坐鎮慈銘,很快醫院就能恢複以往的紅火。
經過上次那件事情之後,何鈺不僅僅沒來上班更好像徹徹底底消失了,林俊佑以為她是徹徹底底相通了或許就這麽離開了,可沒想到僅僅隻是過了一個月而已,這個女人又出現了,而且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林俊佑端坐在椅子裏看著一桌之隔的何鈺,許久,他伸出手來指了指她,言語間有些苛責之意:“如果你是回來上班那就請你先回去換掉這身上下都遮不住肉的衣服,像個護士之後再來和我說話了;如果你不是回來上班的,辭職信放下就可以走了。”
何鈺今天穿的性感極了,小碎花的低胸長裙,胸前的傲人風姿呼之欲出,大波浪的卷發搭配精致的濃妝妖嬈性感,這要是放在尋常男人身上大概眼睛都要看的爆出來了,腦子更是早就各種yy不堪入目的畫麵了,隻可惜她麵前的男人是個冷血動物,想必即便她現在就算是脫光了一絲不掛的站在他麵前,他也不會有任何情緒波動的。
林俊佑腦子思路非常清楚,他絕不是那種瘋狂的隻是看一眼就男性荷爾蒙飆升,完了不管不顧脫褲子就上的男人,他可以在床上很風騷也可以克製的像個禁欲係的男人,所以何鈺才會說自己根本就是犯賤,什麽樣的男人不去愛非要死纏爛打的盯著林俊佑。
承歡到院長室的時候,外麵的秘書大概忙別的去了,所以沒人攔著她一路暢通無阻,礙著在醫院,她還很有禮貌的準備敲,門並沒有鎖上,透過一絲小小的縫隙。她隱隱約約聽見裏麵男人女人的對話聲。
何鈺從包裏掏出一張診斷書來推到林俊佑麵前:“我懷孕了,兩周單胎,你的。”
承歡聽到這個消息驚愕的瞪了瞪眼睛,而林俊佑則好像聽見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似得,他拿起那張診斷書,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晃了晃:“距離我們上一次在一起已經快一個月了,你現在跑過來跟我說你懷孕了,而且還是我的孩子,我怎麽知道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和的別的男人上過床,這樣不明不白的便宜爸爸我可不想當。”
何鈺好像是猜到林俊佑就會這麽說一樣,對他毫無根據的指控她一點都不生氣,她雙手抱著手臂慢慢的開口:“那晚我們什麽措施都沒做,之後我參加素食齋的活動去廟裏禮佛,上個星期剛剛回來,這些你都是可以去隨便查證的,你總不會說我回來之後就和別的男人上床,一個星期就懷了別人的孩子吧?”
林俊佑很清楚,何鈺能說出這種話來就絕對是不怕他去查她的,他也知道,何鈺因為父母信佛的關係,自己也信佛禮佛,他從認識她的時候她就是個名副其實的素食者,這麽多年,隻要有機會在一起吃飯,他就從沒見過她動過一筷子葷腥。
所有有信仰的人大多是借以精神寄托的,所以他們絕對不會不會利用自己的信仰去撒謊,因為在他們看來。那是會遭到天譴的。
想到這一點,林俊佑麵色有些嚴峻,一瞬間整間辦公室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尷尬氣氛之中。
林俊佑的秘書不過就是去了個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遠遠的就看見承歡站在門邊,看見那門沒關嚴實,她心裏喊了聲不妙,但到底也是個伶俐的,連忙走過去和言承歡說話:“言主任,好久沒見你了。”
那聲音不高不低但裏麵的林俊佑恰恰好可以聽見。他一愣眉頭皺了皺,看向何鈺的眼神冷漠淩厲透著精光,何鈺倒是一點都不在乎,風情萬種的撩了撩長發站起身隔著辦公桌湊過去,眼角掃到已經進入眼簾的承歡嫵媚一笑,纖長白皙的手指輕佻的摸了摸林俊佑的白大褂:“你有客人,我就先走了,有話和我說就晚上去我那,我等你。”
毫不掩飾的曖昧。話語字裏行間都透著一股子的挑逗,再加上過份暴露的穿著,這樣的何鈺看的言承歡有點眼瞎的錯覺。
兩個女人擦肩而過,言承歡麵無表情,何鈺卻擺出了一副勝利者的樣子從頭到腳都洋溢著一股子高傲的情緒。
她站定了轉身看了一眼開門離去的何鈺,背影妖嬈風姿綽約的連她這個女人都甘拜下風,隻是她實在是想不通,何鈺既然都已經有孩子這張王牌了,為什麽還要對她如此的敵視。
不……或許並不是敵視。而是一種揚眉吐氣的發泄,似乎是想把這些年自己在林俊佑身上受到的委屈和冷淡都一股腦的發泄出來。
女人啊,一旦陷入愛情裏麵,就會變的不像原來的自己,因為得不到就會慢慢的迷失自己的本性,慢慢的變成另外一個人。
她一度陷在何鈺前後巨大的變化裏不能自拔,直到有男性強烈的荷爾蒙侵襲而來,她才恍然自己現在正處在什麽環境之中,自己來究竟是為了什麽。
林俊佑就站在她的身邊,目光幽幽的盯著她,她本能的往後退了兩步在兩人之間拉出了一個合適的安全距離。
她這個動作林俊佑盡收眼底,不過他似乎並不想合她的心意,所以愣是往前走了幾步,將她好不容易拉開的距離再一次縮短。
他看著她清透的臉,下巴越發的尖了,他伸手想摸一摸,她好像知道一樣別開了臉,他一隻手尷尬無比的卡在半空中不上不下。最後還是他自己主動打破了這份尷尬的氣氛。
收回手,他淺聲道:“難得你現在還自願來我這裏,不過,我想你不會是單純的來找我聯絡聯絡感情的吧?”
承歡捏緊了手裏的包,不卑不亢的和林俊佑對視:“麥航遠的車禍是不是你蓄意的?”
“嗬……”林俊佑好笑的低頭捏了捏自己的脖子,再抬頭臉上的笑意一寸寸湮滅:“就算我說是,你又能怎樣?”
啪的一聲,承歡幾乎沒多想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以林俊佑的靈敏度來說這個耳光他完完全全是可以躲開的。可他卻選擇了不躲不讓,硬生生的吃下了言承歡這記巴掌。
林俊佑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仿佛拉絲一樣卷成了彎彎的一個弧度:“這一巴掌就算是我償還你的。”
聽這話,承歡就隻覺著好笑:“你不是虧欠我,你虧欠的是我爸,雖然他這輩子做錯了很多事情,可對你卻一直是盡心盡力的,你摸摸自己良心,這些年他難道不是把你當成親生兒子在看待嗎?”
林俊佑反口:“如果不是他,我會變成無依無靠的孤兒?會每天要靠仰他鼻息生活下去?是,他對我是很好,可那又如何?如果他能還我父母,我就以命抵命償他。”
承歡知道林俊佑已經徹底瘋了,現在和他說什麽都是無用功,她深吸了口氣,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淚沉重的默念了一段話:“值此就醫生職業之際,我莊嚴宣誓為服務於人類而獻身,我對施我以教的師友衷心感佩。我在行醫中一定要保持端莊和良心,我一定把病人的健康和生命放在一切的首位,病人吐露的一切秘密,我一定嚴加信守,決不泄露,我一定要保持醫生職業的榮譽作高尚的傳統,我待同事親如弟兄,我決不讓我對病人的義務受到種族、宗教、國籍、政黨和政治或社會地位等方麵的考慮的幹擾。對於人的生命,自其妊娠開始,就保持最高度的尊重,即使在威脅之下,我也決不用我的知識作悖逆人道規儀之事。我出自內心以榮譽保證履行以上諾言。”
剛一說完,林俊佑就憤憤的打斷了:“不要說了。”
承歡嗤嗤的笑了兩聲:“世界醫學會醫生從業宣誓誓言,當初你畢業成為一名真正醫生的時候,我是親眼看著你宣誓的,現在呢?你的醫德呢?你尊重生命的信仰呢?你忘的一幹二淨了吧?”
林俊佑倒吸了一口冷氣:“如果今天你隻是單純的來說教的,那你可以走了,言承歡。我們之間現在隻有兩種關係,要麽你嫁給我和以前的一切徹底斷掉;要麽從此變成陌路人。”
承歡的心早就被林俊佑所幹的那些齷齪之事傷的透透的了,眼下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她一點也不奇怪,她穩住了心神:“慈銘是我爸一手創辦的,這裏是醫院不是培養殺人凶手的地方,所以請你自己離開。”
言承歡這樣算是間接回答了林俊佑剛剛的問題,林俊佑突然意識到究竟他自己還在等什麽?麵對一個已經徹底和自己背道而馳的女人,他卻還是一再的給她機會,他真是蠢到無可救藥了。
許久。林俊佑理了理自己的白大褂和上麵的名牌:“你爸他為你想的很周到,遺囑表麵上看是偏向我這個所謂的養子,可實際上都是在維護你的利益,不過對我來說,現在娶不娶的了你,拿不拿的到遺產已經沒什麽意義了,知道為什麽嗎?”
言承歡抬頭緊緊盯著他:“你什麽意思?”
林俊佑笑了笑:“如果我是你,現在我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將慈銘所有的股份都牢牢的控製在自己的手上,因為隻有有了股票才是握住了真金實銀。可你卻傻到先來找我對峙?承歡,我不怕告訴你,現在慈銘百分之八十的股份都是我林俊佑名下的,至於你早就已經變成一個空殼子了。名副其實的繼承人又如何?沒有了控製股份的能力,你就等著做一輩子的傀儡院長一直到死吧。”
聽到這裏,承歡雙腿一軟,扶著桌角的手瑟瑟發抖,嘴唇陡然沒了血色:“林俊佑……你簡直就是個魔鬼。”
林俊佑迎上去輕聲道:“那也要謝謝你們這些冷血動物來給我這麽個魔鬼吸汲能量,沒有你們的供養我哪裏有機會能便成正真的魔鬼?”
承歡倏地抬頭盯著他,唇顫的一塌糊塗,可就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林俊佑一把捏住承歡的下頷,言語間有些不滿:“大家打骨子裏都不是什麽好人,所以別用這麽一副無辜的神情看著我。”
說著,他手裏的動作加深了力道,疼的承歡雙眉緊蹙,被卡住了下顎她連正常的發個音節都做不到,向往後躲,可每動一次他手裏的力道就加深一次,最後疼的她仿佛一動整個下頷骨就會全部碎裂一樣。
就在她無措到不知道該如何逃脫的時候,門口遠遠的飄進來一記聲音,聽上去平談無奇實際上卻是暗流洶湧,來勢洶洶:“一個大男人這麽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也太沒風度了點。”
聽見麥航遠由遠及近的聲音,林俊佑本能的轉過頭去,見他渾身上下不僅僅毫發無損,更重要的是整個人看上精神奕奕,似乎一個月之前那場大雪封山的車禍並沒有對他造成什麽不能治愈的後遺症,想到這裏。他就恨不能咬牙切齒的把這個男人給生吞活剮了。
他幽幽的鬆開了手,承歡看準時機拔腳就躲到了麥航遠的身後,雙手攥著他的大衣下擺,原本紅潤的指甲都泛出了青白之色來。
林俊佑心裏隻恨麥航遠為什麽不死,但表麵上卻是平靜的仿佛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不僅如此,他還極其客套的和麥航遠打招呼:“麥教授大駕光臨真是讓我這裏蓬蓽生輝。”
說實話,和林俊佑那些九曲十八彎的小九九比起來,麥航遠還真不是他的對手。林俊佑擅長表麵一套暗地裏一套,他能忍,能為自己一步步的鋪好路,即便這個過程對他來說充斥著屈辱的,可他卻還是一直堅韌的走下去。
而麥航遠呢?他愛恨分明,喜歡就是喜歡,討厭就是討厭,從來都不願意當著當事人的麵說違心的話。
他轉身用眼神安撫承歡,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想以此來安撫她過於緊張的心情,直到能感覺到她平息了不少之後,才慢慢的轉身與她比肩而立不卑不亢的像林俊佑傳達了一個消息:“這個月三十號是我和承歡的婚禮,到時候還希望林醫生能賞光觀禮。”
林俊佑嘴角抽了抽,麥航遠的話深深的踩到了他的痛腳,終於他沒辦法再裝的若無其事,衝著麥航遠和言承歡揮了揮手:“結婚這麽大的事情口頭傳達是不是太沒禮數了,請帖到我本人一定會到,其餘免談。”
“這些小事就不勞煩林醫生惦掛了,到時候請帖一定會奉上就是。”說完麥航遠下意識又拍了拍承歡挽著自己胳膊的手,示意她不要怯場,這個小動作被林俊佑一絲不落的收進眼底,他的手背在身後,掌心裏全是手指甲的印子。
其實麥航遠無比期待林俊佑心裏那把嫉妒之火能徹底燒起來,正真的打上一架,也好讓他林俊佑知道,他麥航遠從來不是隻隨便捏扁搓圓的兔子。
三個人僵持了很就,最終林俊佑都沒能隨了麥航遠的心願,他隱忍的程度已經到達了一個無人能及的地步了。
當然,雖然第一個目的沒打成,可從林俊佑謹慎小心的眼神裏,麥航遠知道,自己的第二個目的達成了,想必以後很長一段時間,林俊佑針對他不管做什麽事情都要深思熟慮一番了,不會再像之前那樣,抓準了時機下定了決心說撞就撞上去了,完全不顧及後果。
從林俊佑辦公室裏一出來。麥航遠剛剛在裏麵臉上一直都掛著的笑容瞬間就消散了,對於承歡自作主張來找林俊佑的事情,他非常的生氣,如果……如果不是送藥的小護士說漏了嘴,他怎麽會知道當時言承歡就在外麵偷聽他們說話,又怎麽會知道她慌慌張張的離開甚至打翻了人家的藥盤,聽小護士無意中說完這一切,他就立馬猜出來她言承歡幹什麽去了。
那一刻,他心急如焚,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等於是送羊入虎口,難道她接二連三的在林俊佑身上吃的虧還少嗎?怎麽就是這麽浮躁?怎麽不長記性呢?
知道隻要是在慈銘的權利範圍之內,他們的一舉一動根本別想瞞過林俊佑的眼睛,所以不管麥航遠心裏有多麽的氣憤,這一路一直到停車場開車離開,他都沒鬆開她的手,一直到車子駛上了大路,他才陡然收回了手,臉上陰沉沉的,一看就知道他生氣了。
承歡自知理虧,伸手拽著他的衣袖晃了晃:“你生氣了?”
麥航遠沒好氣的回了她一句:“你說呢?”
承歡垂下頭來自我反省:“我知道,我不該那麽衝動去找林俊佑的,可我實在太想知道真相了,我隻是想警告他不要再對你下手傷害你了。”
麥航遠慢慢的扶著方向盤:“結果呢?你威懾的目的沒有達成,反而還被別人抓住了七寸又威脅了一番,言承歡,經曆過這麽多的事情和變故,你覺得自己會是林俊佑的對手嗎?你去質問他究竟有沒有開車蓄意撞我,如果他就是死不承認你又能拿他怎麽樣?為什麽要去做那麽危險而又愚蠢的事情,我說過你要相信我,我會查清楚這一切,害我的人我自然會從他身上討來一百倍、一千倍,你對我就這麽沒信心嗎?八年前是這樣,八年後還是這樣?”(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