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4章:假戲真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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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蠟燭在慢慢地燃燒,窗外的台風依舊不停。

    我真有夠笨,等到後悔時,蠟燭已經燃到了盡頭,最後火苗索性滅了。

    餐廳又暗了幾分,隻剩下手電筒一點光明,甚至於明亮在減弱中。

    與我大眼瞪小眼n久的段焰,又說了殘忍的現實。“手電看來快沒電了?”

    “沒電就算了,最多不洗澡睡覺,我睡沙發。你去洗,你去睡大床吧!”扔下這句,我起身,從他身邊而過。

    這話聽去像是分居!

    就在越過他時,我的手腕猛被他閃電般的速度捉住,他的聲音有點奇怪,語不驚人死不休:“一起洗吧!”

    語氣像在征求我的同意,卻又像理所當然。

    腦中響起了警鍾,我心口一震,心驚地試圖掙脫他的挾持。我終於明白他聲音奇怪的原因,這男人手心滾燙,雙目在漸漸發紅,滿滿的欲望不言而喻。

    我驚慌想逃:“不了,我很累,不想洗。”

    他並不理會我的抗議,忽地起身,手電一拿,拉著我往二樓走去。

    “你幹什麽?我說不願洗,你又要逼我嗎?”他死死地捉住我的手腕,根本無法掙脫。

    “你能不能浪漫一點?”他莫名其妙回頭朝我吼了一句,腳步未停。

    我被他吼得一頭霧水,浪漫?這家夥在跟我說浪漫?但這叫什麽浪漫?叫愛昧不清好不好?在這種環境中二人一起洗澡?不是往火坑裏跳?

    當他將我拉入浴室,昏暗中,他瞪著我,莫名其妙說:“你真這麽怕我?怕到以為我像惡狼一樣吃了你?”

    嘴張了嘴,答不出話,事實上第一次他是粗暴無情啊,第二次接觸還是欺騙,新婚日他還想對我虐待。他怎麽還能指望我有期待?

    見我怨尤瞪著他,他低咒一聲,又一手把我推出浴室,手電一扔,浴室一關,在裏麵吼了一聲:“滾!別站在這裏!”

    吼完,才一會,就聽到嘩啦啦的水聲,這男人竟然摸黑衝澡。瞪著那道門,我很想迅速離開的,可是雙腿卻像生了根,無法移動分毫。

    拉聳下腦袋,我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滿腦子都是他剛吼的那一句。我已經嚴重懷疑自己真的沒有浪漫細胞,方才他邀我共浴雖出於自己的私欲,但至少也算是暗示。不再像之前大張旗鼓說:“我要你!躺著吧!”像他這種人,能退一步已是不易。

    微歎一口氣,我彎腰撿起地上的手電,就當再挺起身時,我眼前一黑,身子一晃,險些跌倒。手電‘砰’一聲再次摔倒地上,閃了兩閃,就噗地滅了。

    天眩地轉間,我來不及去顧慮手電,而是慌亂扶住牆,讓自己穩住身子。四周一片黑暗,我分不清是自己的眩暈,還是斷電所至。

    我什麽也看不見,黑黑一片。恐懼襲上心頭,我很害怕這種感覺,感覺自己是一個將死的人,身處黑暗中,靈魂飄蕩。

    ‘砰……’我還能聽見聲音,開門聲在空曠的暗夜,卻反添了幾分恐怖之感。

    是段焰,因為手電發出的聲響,他探出頭問:“你搞什麽?”

    我突覺鼻子很難受,說不出那種怪異,我艱難吐出聲音:“我沒事,隻是有點頭暈,我去休息……”

    我感覺地麵在漸漸傾斜,但是我卻努力撐著,摸索去房間。

    當終於沾上床,我終究抵不住黑暗,昏迷過去。

    ——

    濃鬱的牛奶香,混雜著烤培根三明治的味道把我從夢中喚醒。不是在做夢吧?在這裏,怎麽可能會聞到食物的香味呢?可是隨著我愈清醒,我的味覺也愈敏感,我的確是聞到了食物的香味。

    緩緩睜開眼,不太熟悉的房間。

    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上蓋著被子。迷惑翻開被子,驚駭發現我穿著睡袍,昨天的衣服已經不在,睡袍裏麵真空。

    雙眼瞪大,頭腦不懂思考,是他為我換的嗎?

    翻開被子,我先梳洗,然後走了出去,而一下二樓,那坐在餐桌前看報的男人就立刻吸引住我的視線。

    “還有一份你的早點。”他聽到我走下樓的聲音,抬起頭來淡淡看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看他的報紙。

    “你做的?”我的視線四處搜尋,沒有發現女傭,所以直覺是他煮的牛奶和他買回來的三明治。

    他悶悶應了一聲,又抬起頭來,皺著眉問:“你是怎麽回事?難道我給你的夥食真有這麽差勁?差到你瘦成這個模樣?”

    我一愣,嘴張了張,不懂答話。好半天,我才問:“什麽叫瘦成這個模樣?”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可當看見他的視線落在我的睡袍上,我才記起他曾為我換過衣服,耳根一熱。

    他的額頭三根黑線漫延,清了清喉,霸道命令:“把早點統統吃完,不許剩!”

    “……”一大早,我沒有力氣與他起爭執,我坐了下來,當著他的麵,細嚼慢咽。隻是,我沒有胃口,痛苦地吞著。

    當全部吃完,他才放下報紙,問:“今天平安夜,說吧,想玩什麽,去ny時代廣場看聖誕樹?”

    “平安夜?”我錯愕:“明天聖誕節嗎?”

    “……”某人看似要發飆了,覺得回答我都是多餘。

    “穿多點衣服,現在出門!”報紙一扔,他臉色鐵青,大概又說我是木頭,不懂浪漫了吧?

    ——

    將出門時,我對段焰提出了一個要求。

    “我要去紐約看自由女神像!”

    當我的話一出口,段焰明顯一怔,穿大衣的動作一頓。我不信他聽不明白我這麽直白的暗示。

    果然,他臉色一黑,從牙縫裏逼出一句:“你就不能不掃我興致嗎?”

    我不語,我哪都不想去!就想去那裏,就當我的靈魂解脫了吧。

    他轉開臉,不再看我,但是最終,他還是帶我前往了紐約。途中他打了一個電話給他紐約的同學,而他同學正好晚上組織了聖誕party,於是乎,我們去了紐約還受邀去參加party,當我同意,段焰的臉色才漸漸好轉。

    當下午抵達自由女神像,立在她的下麵,我癡癡地望著,不言不語。

    我好想像她一樣,舉高火焰,縱情呐喊。

    真的好想!但是我喊不出來,隻是呆呆地站著,仰高著臉望著。

    我並不知道,段焰何時起捉起了相機,不斷地猛對我拍照,等我脖子累了,轉身,才見他緩緩放下相機。

    “你做什麽?”瞪著他的手中的相機,我迷惑,出門時我分明沒有看見他帶相機啊。他的相機又是哪裏來的?

    他不語,隻是手指一按,高科技的相機已經影印出一張照片,掉了出來。

    他把照片遞到我手中,冒出兩個字。

    “很美。”

    未等我回神,他已經轉身,又扔下一句:“時間不早了,現在去我同學家吧。”

    瞪著手中的照片,我被他一句‘很美’震得頭腦混沌不清,不懂反應。

    他大概很少誇人,即使在新婚那天,我穿得再漂亮,他也沒有多大反應。然而昨天與今天,他居然兩次誇我。一誇我廚藝、二誇我漂亮。

    我得到一個結論:他又想甜言蜜語想哄我開心了?一定是這樣的。

    我家人都被他哄得團團轉,何況是我呢。

    深深地回頭再望一眼自由女神像,我收起照片,跟上了前麵刻意放慢腳步的背影。

    當我們坐地鐵大約半小時路程時,七彎八拐,終於看見不遠處一棟院落滿是聖誕樹的別墅。聖誕樹下放滿了禮物,也掛滿了彩燈。

    而裏麵聖誕音樂流溢,人影浮動。

    “我同學就住在這兒!”段焰才說完,別墅的門打開了,不一會兒一個長相十分斯文的中國華僑走了出來。

    “satan,終於來了。”

    “tim,好久不見,同學都到齊了?”二人當著我的麵,來一個美國式擁抱。

    “你隻要少花點時間在女人身上,就有時間來看我了。”tim放開段焰,拍拍段焰的肩膀,視線向我看來:“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段焰回頭睨我一眼,才說:“我愛人,我們剛來度蜜月。”

    tim瞠大著眼睛,怪叫:“satan,你太不夠意思了,結婚也不通知一聲!你還當我是朋友嗎?”

    段焰僵笑,做著介紹:“tim,她叫冷萱。”

    我對他的同學淺笑了一下,才道“你好,平安夜快樂。”

    “你好,冷萱小姐。”tim禮貌地答了一句,才說:“satan,外麵的天氣冷,都進來吧。”

    一進到別墅裏,一群人朝我們衝來,而一個年紀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美麗少女,卻突然撲入段焰的懷裏。

    “satan哥哥!”這位少女與tim長得很像,撲入段焰懷裏時,一臉幸福撒嬌說:“討厭,來之前也不先通知,害人家來不及打扮。”

    看見過幕,我全身一震,感覺自己與眾人一下拉遠了……

    瞪著段焰,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麽感覺,我問自己,這是他給我的聖誕禮物嗎?來看他與別的女人親熱?

    也許tim留意到我,連忙拉開少女,將她推到我麵前說:“瑤瑤,快見過大嫂!”

    “大……什麽大嫂?”少女吃驚地瞪著我,然後居然用責問的語氣問段焰:“satan哥哥,她是誰?”

    我靜靜瞪著段焰,卻見他寵溺地揉揉瑤瑤的頭發,說:“我剛結婚了,她是我妻子。”

    此話一出,其他人一哄叫,彩帶噴在我們身上,連連說著恭喜。

    但是,這些人的恭喜我深覺諷刺,我很想問,為什麽段焰要撒謊呢?他與這個少女挺愛昧嘛。

    聽聽她那句“討厭,來之前也不先通知,害人家來不及打扮。”

    見他還需要打扮?而他還揉她的頭發,二人關係匪淺是吧?

    tim突然拉走瑤瑤,對段焰說:“別站著了,都快坐著吧!我和瑤瑤去準備夜宴,你陪同學們先聊聊。”

    說完,就拉著瑤瑤朝廚房走去。

    “今晚我們在這住一夜。”段焰擁住我的肩膀,帶著我往廳裏的沙發走去。我很想掙脫的,因為我感覺很惡心,但為了不拂他的麵子,我忍了。

    之後,他的美國同學全找他搭話,完全把我冷落在一旁。

    我可以想象自己的臉色有多難看,早知會是這樣的平安夜,我情願不過。瞪著那張真誠對待同學,斂去往日冷酷和仇恨的臉孔,竟讓我感覺段焰如此的陌生。我仿佛不認識他了。

    他應該是霸道和冷酷的,而不是如此開懷對待別人。

    我忽覺很是可笑!他待我,連一條狗都比不上,我又怎麽可以與他同學相比?

    時間如此漫長地過去兩個小時,瑤瑤突然端著一杯不知是什麽酒向段焰走來。

    “satan哥哥,你嚐嚐這杯我親自釀的葡萄酒,有沒有進步?”她要段焰品酒,怎麽手指在打顫?害羞?裝純?

    段焰怔住,咦了一聲,說:“你真的跑去學釀酒?”

    瑤瑤含羞帶怯點頭:“嗯,我也發現學釀酒好有意思哦,你喝喝看。”

    “是嗎?那我一定要嚐嚐,看看瑤瑤出師了沒!”段焰伸手,就要接去。

    就當這時,我以閃電的速度從瑤瑤的手中奪過酒杯。

    二人一臉錯愕,我卻麵無表情說“我來嚐吧!”

    一口,我便喝盡,然後我不屑道:“難喝,味道還怪怪的。”

    我說的是實話,酒中除了該有味道,還多的一種莫名的東西。然而,我並不知道,這莫名的東西,在半個小時後,發生了作用。

    瑤瑤在我喝下這杯酒後,便慌張逃了,而我在半小時後,也感覺渾身不對勁。

    渾身好熱……

    看著還在與同學玩塔羅牌算命的段焰,不知不覺,我渾身冒熱汗,他的臉孔不斷變化多張。

    當我不輕易看見瑤瑤哀怨地立在廚房外瞪著我時,腦子一閃,我什麽也明白了。

    這個死女人,竟敢當著我的麵給段焰酒中下藥,然後再試圖騙他離開是嗎?

    猛地,我捉住段焰衣袖,氣惱大吼:“離開這裏!不許再呆在這裏了!”

    所有人被我這一吼,震呆了。

    段焰眉頭皺了起來,對我發怒:“你發什麽神經?”

    “我沒發神經!你的好同學,好女人給你下藥!我喝了她給你的藥!滿意了嗎?”說完,我撞開所有人,衝出門去……

    我一定是喝了‘刺激’,所以才會渾身發熱,甚至於瞧見段焰就想往他懷裏撲去。

    問我為何會一下子知道自己喝了‘刺激’,原因常聽我哥說的。而且,電視上也不常放pub經常有男人對女人下藥嗎?就算沒見過豬跑也應該吃過豬肉啊。

    段焰聽完我衝出別墅時扔下的那句話,很快明白過來,他朝我追了出來,大叫一聲“冷萱,別亂跑!”

    然後,回頭一拳就擊向tim的麵門,他怒吼說:“混蛋!這輩子我再也不願交你這樣的朋友!好好管教你妹妹!”

    他的吼聲傳到了外麵,以至於我聽得相當清楚。我衝出別墅時,因為人身地不熟,所以不敢亂跑,隻是在外麵的聖誕樹下蹲了下來。

    冷風吹刮,身子上的熱度才減輕了一些,但是藥效正在漸漸發作中。轉瞬,再冷的風也抵不過身子發出來的熱度。

    我中藥了,心裏很明白,如今能夠救我的隻有段焰一人。難道這真是冥冥之中命運的安排?真的又要和他發生接觸了嗎?而且我還必須得心甘情願……

    “冷萱……”段焰很快追了出來,臉上竟是緊張四處尋找我的身影。

    “我在這……”我怕他跑遠把我一個人扔在紐約,被逼叫了一聲。

    聲音很小,而且夾著痛苦的申吟。他聽見了,身子一震,緩緩轉過頭來,步子往前。

    “你……”

    我身子一震,出聲喝止“你別過來!”

    要命,他低沉的聲音怎麽可以這麽勾/魂?而我的視線怎麽可以盯著他看?

    那死女人到底下了多少份量?我快忍受不住了!

    “你還好嗎?”他步子一頓,怔怔地看著我的臉。

    我的臉孔滾燙得厲害,必是滿麵潮/紅,才使得他看得出神。

    “你覺得我現在好嗎?”我咬牙切齒,怨恨他的白目、有眼無珠。

    他先是語塞,然後歎一口氣,長腿向我走來,伸出手說“走吧,先在附近找間酒店住下,讓我來幫你。”

    我一退,大喝:“誰要你幫忙!別說得好像我求你一樣!”

    遭受拒絕,他的手僵住,眉心一皺。

    “身子難受想我給你紓解說出來要死嗎?還是要和我發生關係感覺很可恥?”他簡直莫名其妙,一針見血就是要擊碎我最後一點自尊保護膜。

    嘴巴張了張,答不出話。而這時,他已經扼住我的手腕,將我拉入他懷裏,自嘲道:“你的身子每一寸每一部位我都吃幹抹淨了,還怕什麽!”

    他手心的冰涼剛接觸我的皮膚,便引得我渾身一震,身子不受控製整個朝他貼去,真要命!挨著他的身子真是舒服……

    “你說話惡毒,又愛玩把戲,現在又多了一項死要命子,到底還有多少我沒發現的缺點?”他真是混蛋,偏偏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嘲諷我。現在是他不懂浪漫不懂情調了吧?

    我忍著,很想推開他,但是使不出力,隻能用眼光瞪死他。

    見我不語,他挑了挑眉,存心戲弄我,大手猛地纏上我的腰,害我情不自禁叫出聲。

    他的嘴角,笑意多了幾分,很是得瑟。

    終究,我還是在他懷裏與他一並走入了酒店,並且直抵雙人套房。

    這一刻,我現在終於體會到與男人開防的真正含義了,心驚莫名。

    房門一關上,段焰火熱的唇便欺了上來,吞噬了我所有的理智。而我受藥味控製,比他還要饑渴,在他火熱的唇撬開我唇瓣那刻,我的雙手已經不聽使喚纏上他的肩膀,張開唇與他糾纏在一起。

    ——

    激情過後,我香汗淋漓,而他也在身旁,摟著我沉沉睡去。

    看著那散落在他眉上正滴汗中跋扈的黑發,我的一顆心,迷失了……

    就在剛才,我和他終究還是改變了二人之前的關係,那種關係不僅沒有得到解脫,反而愈是複雜。像打結的繩子,恐怕難以解開。

    想起剛剛二人的瘋狂,一鼓熱浪拂上麵門,我輕柔地挪開了他纏在我腰上的大手。並不是不想驚醒他,而是怕驚動他後不知如何麵對他而已。

    我躡手躡腳赤足跳下了地,然後,向浴室走去。

    泡入浴缸,我整個人埋入水中,想讓自己再清醒一些。我告訴自己,不能去想剛剛的畫麵,越是想著我便越是不能清醒,更不能像以前那然坦然麵對他了。

    溫水四麵八方鑽入我的鼻子、眼睛、耳朵,簡直無孔不入。

    我無法呼吸,但是我喜歡這種感覺,就想一輩子就這樣泡在水中,那麽便可以不必思考,永遠清醒的。隻是,這隻是幻想而已,我終歸要回歸現實的。

    身子一浮,臉孔浮出水麵……

    然而,唇上卻同一時間傳來異樣的感覺,我被嚇得喉嚨咕噥一聲,猛地睜眼。

    卻見,眼前是一張十倍放大熟悉的臉孔。偷吻著我的時候,他也滑入浴缸,水花四賤。

    “為什麽要洗澡也不叫我?”放開我,他戲謔地問。

    我眼眸吧眨,捂住唇,不知道如何開口答話。

    “一個人偷偷享受,太不應該了!”他也享受似地泡入水中,抱怨一句。

    我如夢初醒,驚慌道:“你要洗嗎?我洗好了。”

    說完,想溜,但剛站起身,他大手一張,我的身體便輕柔得像根羽毛似的重新坐回浴缸裏,濺出無數水花,而且還坐在他懷裏。

    “別這樣……”被強迫靠在他的胸膛,我的背挺得僵直,卻還是免不了地貼近他。

    “那疼嗎?”沉靜的語氣讓背著他的我無法得知他此時的心情。

    我一愣,張了張嘴半天答不出話。然而,他的瑟手忽地伸了過來,害我倒抽一口冷氣。他在我耳朵忽地低語,宣示:“早就想和你來個鴛/鴦/浴,你這隻小狐狸精,今天逃不了了。”

    ——

    再次因高嘲而軟趴在他身上時,我與他都滿麵潮紅,四目相對,彼此都說不出話。

    原來兩個人醒著做這檔子事,竟是這麽尷尬。

    “平安夜快樂。”彼此對望許久,他突然冒出一句。

    “啊?”我愣住,然後低下頭,不敢直視他勾/魂/攝/魄的眼睛。他怎麽可以一夜之間變了個樣?

    他剛剛祝我平安夜快樂?耳朵沒問題吧?為什麽這刻我很愚蠢地感覺一絲甜蜜溢上心田?

    糟糕,他一句話就能哄得我昏頭轉向,這可如何是好?我的理智跑哪去了?

    “在想什麽?”他很喜歡挑眉,代表不滿。

    “啊……”

    “啊什麽啊!我祝你快樂,你不應該也祝我快樂嗎?”

    原來這個才是真的他,能不能別那麽善變?我說呢,他怎麽可能變得溫柔,除非等到母豬會上樹那天吧。

    非常不滿,我嘟嚷一句“平安夜快樂!”

    聽聲,他唇角微揚,卻又命令:“你給我刷背!”

    “你說什麽?你當我是什麽?”我雙眼瞪大,嚴重懷疑耳朵出了問題,低吼。我不是他召回的‘雞’,誰給他洗澡?

    “當你老婆啊!不然你想我把你當成什麽?”他回答得理直氣壯,得寸進尺,翻過身去:“來,給我按按肩部!”

    聽到他的惡劣,我真想一腳把他踢出浴缸,然而,當視線落在他背部滿滿的指痕,我卻感渾身無力。我竟然這麽粗暴,把他的背部抓成血肉模糊,這男人居然在那時,連皺眉都不曾有過。

    我不知自己以什麽心情,伸出手,情不自禁,輕輕碰觸那沾血的指痕。

    忽地,他背脊一挺,渾身僵硬,沒有回頭冒出一句:“讓你為我按摩,你摸我做什麽?溝引嗎?”

    被逮住,我也理直氣壯頂了一句:“不摸怎麽給你按摩!”

    順勢,手指漸漸上滑,才移上他的肩部,按了起來。

    他被我一句話堵住了嘴,慵懶的姿勢趴在浴缸邊圍,囂張享受我的‘服務’。

    當二人走出浴室,已是兩個小時後了。

    瞧他得瑟的模樣,我臉色有多黑並不知道,但是我開始不認識自己。

    我怎麽可以和他在浴室裏磨蹭兩個小時?甚至在裏麵和他做了三次那檔子事。再被他壓榨幾次,我很懷疑自己會不會遲早有一天精盡人亡像古代帝王躺死在床上。

    這男人,吃幹抹淨之後,心情像是特別好,居然有興致讓服務員搬來望遠鏡,觀望夜空。

    “今晚有流星雨,你要不要看?”他朝我勾勾手指頭,在召喚小狗一樣。

    “流星雨有什麽好看的!”我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不是我不浪漫,是我太累了,躺在床上就不想起來了。

    他轉過頭來,神色複雜“你不想許願?”

    “許願?許什麽願?”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睡一個好覺,能不能別煩?

    他並不知道我心裏所想,反問“你們女人不是見到流星雨都瘋狂嗎?”

    我全身一震,眉頭皺了起來,移動視線與他對望。

    他說的女人,是莊青夏吧?他還是對她念念不望,連愛好,喜性什麽都記得一清二楚。但是請別把我與她做比較!

    “對著一些破石頭有什麽好瘋狂的?別人是別人,我是我!別把我和別人混為一談!”回了一句,我被子一蒙,倒頭大睡,不再搭理這反複無常的男人。

    可是,眼睛剛眯上,段焰的手機突然響了,再一次將我吵醒。

    他放開望遠鏡,接通了電話,之後聽他喊了一聲“媽。”

    一聽這個稱呼,我全身一緊,被子一翻,彈坐起來。

    “小萱啊,她在睡覺。”段焰睨我一眼,唇角輕勾,接著他又說:“我明白,不會讓她累著的,寶寶重要。”

    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他不耐煩說:“知道了!你放心好了,你孫子不會有事的!” :(.*)☆\\/☆=

    說完,就見他掛了電話。我難以接受自己聽到的。

    “你怎麽可以誤導你媽?”我想起了新婚那天,他故意說給淩天聽的那翻話。氣到淩天就夠了,這一刻,他並不是對他母親解釋,反而添油加醋,這是什麽意思?

    手機一扔,他懶懶答一話:“無所謂,她高興就好。”

    “你沒有考慮後果?要是她知道你的一切騙局,被你傷的最痛的人可能是她啊!”我氣憤,同時也心驚,回國後如何對他母親交待,還有如何向我父母說明?

    段焰突然走至床邊,上身欺近說:“我考慮過啊,幹脆,我們假戲真做如何?”

    “什麽意思?”

    “就是造個人回去交差啊!”說完,他朝我撲了過來,再一次將我壓在身下……(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