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標點符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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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錦修他們的日子還是萬分瀟灑, 這一大幫人生來似乎就是給人拉仇恨的,要顏值有顏值,要才華有才華, 家世也穩壓絕大部分人一頭,旁人用盡一生努力都得不到的東西, 他們生來便擁有了,絕對的人生贏家。
更氣人的是,這些人參加完科考後,沒過多久後又通通辭官回家自己浪去了!和他們一屆的某些同進士簡直槽多無口,心說你們要是不樂意當官就別來參加科考啊, 沒準兒少了你們我就能當個進士啊!真是浪費資源!
元德帝更生氣,這些家夥一個個兒的都不樂意為勞資幹活,偏生老天爺還給了他們一個遠超常人的聰明腦袋, 這完全是在胡鬧,浪費天賦!
然而盡管元德帝貴為天子,也不能強壓著這群人上班幹活。更別提薑錦修他們一個個都硬氣的很,元德帝還真不能拿他們怎麽樣。
是以之前聽到薑閣老提出讓陸安珩去坑薑錦修的時候,元德帝的內心是有點小竊喜的。可算是能坑薑錦修他們一回了, 元德帝表示很激動。
陸安珩對元德帝詭異的心思一無所知,這會兒他跟著薑家的仆人來到薑錦修的別院時,薑錦修他們正聊的起勁兒。
此時天兒還不熱, 薑錦修幾人已是人手一把折扇, 還時不時姿態瀟灑地打開折扇往自己臉上扇扇風。說到興起時, 又有人拍案而起, 端起案幾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眉目間一派風流恣意之態,端的是隱士高人的出塵之姿。
見陸安珩到來,姬平軒立馬就向薑錦修發難了,端著酒杯斜睨了薑錦修一眼,冷哼道:“薑子思你下手可真是夠快的!還打著護衛的旗號給三郎派了人。結果可倒好,合著你是想著監守自盜呢!護衛著護衛著,就將人給護衛到你們家去了。真是好心機!”
薑錦修得意一笑,對著姬平軒揚了揚下巴,挑釁道:“那是,不費些心思,怎能為我那侄女尋了個這麽俊俏的如意郎君!”
見姬平軒的麵色不好看,薑錦修還賤兮兮地接著撩撥他,嘲笑道:“怎麽,嫌我搶了你為女兒物色的好郎君了?”
艾瑪這話的信息量有點大啊!陸安珩心下一緊,眼觀鼻,鼻觀心,完全不敢去看姬平軒的臉色。
陸安珩也挺奇怪,自己怎麽成了這些眼高於頂的世家貴子們眼中的香餑餑的?一個個的都想把自己搶去做女婿或者侄女婿,重點是自己還什麽都不知情,真是太凶殘了!
姬平軒那爆炭一樣的性子,一聽薑錦修這話立馬就炸了,砰地一聲狠狠拍了一下案幾,對著薑錦修怒目而視,開口罵道:“偏生就你鬼心思多,我都挑好了精壯的護衛,就等著搶人了。你倒好,私下派了護衛阻攔不說,竟然還把人直接給忽悠進你家了,薑子思你實在太過分!”
顧意之看戲看得正熱鬧,忍不住又添了把火,同情地看著姬平軒,雙手一攤,開口道:“你認識他這麽久了,在他手上吃的虧都數不清了,現在才知道他行事過分?”
沒看人陸安珩已經被你們的戰火嚇得不敢說話了嗎?明明你們倆互坑坑得挺高興的,在小輩麵前還做出這麽一副勢不兩立的樣子幹嘛呢?專門嚇唬人啊,可要點臉吧!
其他三人也連忙開口緩和氣氛,薑錦修與姬平軒二人見狀,互相冷哼一聲,再各自賞了對方一個大白眼,終於休戰了。
姬平軒還是有些意難平,目光沉沉地望著陸安珩,突然語出驚人道:“陸三郎,你這師父性子實在太差,也不知你到底怎麽能受得住他的。不若你改投我門下,我直接把我閨女許配給你,如何?”
陸安珩簡直無語問蒼天,為何這兩人掐個架,最終戰火都能落到自己頭上,這都叫什麽事啊!
更何況,姬平軒這話問的,難度係數簡直堪比後世老婆與老媽同時落水到底救誰的問題。你以為是選擇題,實際上是道送命題。
看著姬平軒正色的神情,不答應吧,得罪他是必然的事。答應吧,好家夥,連師父和原本說好的親事都不要了,這等背信棄義的行為,自己也就可以不用再在京城中混了。
偏偏姬平軒還不依不饒,繼續冷著臉開口:“你可想好了,我姬家也不差,我的閨女,同樣身份貴重,配你綽綽有餘了!”
陸安珩眉頭微皺,對姬平軒這種咄咄逼人的語氣很是不喜,眼神也淡了下來,拱手回道:“多謝前輩的好意,前輩與師父間的玩笑話,晚輩不敢置喙。不過自打晚輩拜師以來,師父待我如同親子,沒有師父的悉心教導,便不會有晚輩今日之風光。師父之大恩,晚輩沒齒難忘。更何況,若是晚輩喜滋滋地應下了前輩,這麽個不敬師長的白眼狼,前輩您真的樂意收?”
姬平軒神色一滯,賭氣道:“隻要你樂意來,我有什麽不樂意收的?”
“行了,姬伯遠,你可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薑錦修實在看不下去了,在他麵前欺負他徒弟,真當他這個師父是死人嗎?
無語地翻了個白眼,薑錦修對著姬平軒舉了舉酒杯,冷哼道:“你都這麽大年紀了,跟個小輩較什麽勁兒?怎麽,想把在我身上受得氣發在我徒弟身上,你可真出息!”
姬平軒這才悻悻地收回了望向陸安珩的銳利目光,輕聲嘟囔了一句,“對不住了陸三郎,我方才喝高了,你別放在心上。”
陸安珩自是搖頭,謝意之見狀,連忙開口轉移了話題,笑意盈盈地望著陸安珩,戲謔道:“不過你師父這回著實過分了,不但明麵上給你派了護衛,還私下裏派了不少人攔住了我們府上前去搶人的護衛。要知道,我們謝家這回也派出了不少人,就為了將你這個金龜婿給搶回自家呢!”
其他幾人也紛紛附和,“沒錯,你這等人才,我們幾家可都盯著呢。沒成想你師父老謀深算,直接算計了你一把,讓我們的打算都落空了。”
還有這事兒?陸安珩簡直無語,合著這幾人早些日子就已經上演了一出大戲,最終自己師父力壓全場,成功將自己這個戰利品贏回了家?
該說不愧是名震天下的薑錦修嗎,幹什麽都不會輸給旁人?
陸安珩無語地看著眾人,一時間竟不知說什麽好,隻能尬笑了幾聲,幹巴巴地道:“多謝前輩們的厚愛。”
本來陸安珩還想著接一句,晚輩微末之人,配不上前輩們家中的貴女。然而轉念一想,這不是變相的貶低薑德音嘛,連忙閉嘴低頭裝鵪鶉,再也不敢多話了。
薑錦修眼中的笑意一閃,挑眉岔開了話題,狀似無意地開口道:“你這回不是又搗鼓出了一個新鮮玩意兒,還進宮麵聖去了。你弄出來的東西素來實用,不若說出來給我們聽聽,這次又折騰出了個什麽來?”
一聽薑錦修這話,姬平軒也顧不得自己還在和薑錦修生悶氣中了,立即轉頭看向了陸安珩,接話道:“哦?你又弄出了新玩意兒?又是新式書籍?”
這話問的正中陸安珩下懷,陸安珩臉色當即一苦,演技帝立馬上線,無助地看著薑錦修幾人,苦哈哈地道:“也算是新式書籍吧。不過這回,晚輩可算是自個兒挖坑把自個兒給埋了。”
“此話怎講?”薑錦修六人一聽,紛紛來了興趣,望向陸安珩的眼神瞬間便八卦了起來,看陸安珩這一臉聰明相,怎麽也不像是能幹出這等蠢事的人啊。
陸安珩耷拉著腦袋掏出了一份阿拉伯數字和加減乘除的豎式計算方法,恭敬地交給了薑錦修幾人。
薑錦修六人一看,完全一頭霧水,這些都是啥?大夥兒一個都不認識啊,簡直都要懷疑自己這麽多年的書是白念了。
陸安珩見狀,連忙解釋道:“這是晚輩從胡商那裏得來的一套簡便的計數算數法,用了此法,算數便極為容易。待晚輩向前輩們演示一番,前輩們自然就知曉了。”
說完,陸安珩上前取了筆墨紙硯,給他們講了零到九的阿拉伯數字後,便開始一邊講解一邊在紙上為他們列出了加減乘除的豎式計算方法來。
幾人都是聰明人,陸安珩這麽一演練,大家也都瞬間就明白了過來。薑錦修撫掌大笑,讚道:“妙極!如此一來,那賬本便能清爽得多!”
天知道他最不耐煩看賬本了,每回都看得人眼暈!這方法好,數字明明白白,算法也簡單易懂,用於朝政之上,估摸著能省下不少人力。
不過薑錦修關注的點有些偏,對著陸安珩挑眉道:“我說你前些時日怎麽總跟那群胡商混在一起呢,合著是盯上了人家的簡便算法。那些胡商可都是精明人,你能從他們手中將這一套算法弄出來,真是足智多謀,不愧是我的弟子!”
陸安珩無語地看了他一眼,重點錯了啊師父!
兩位上了年紀的隱士高人對此倒是挺感興趣,蘇修齊忍不住起身接過陸安珩手中的筆,讓陸安珩隨便給他出幾道題後,便開始用豎式計算解答了起來。
迅速地做完三位與三位數的乘除法後,蘇修齊將筆放下,感歎道:“果真好用,比以往的算法簡單多了。”
賀長寧忍不住開口嘲笑他,笑道:“怎麽,有了這算法,你再也不用發愁家中那一堆賬本了吧?說起來當初若不是你算學差上我一截,當年的狀元可就非你莫屬了。”
一不留神又聽了一耳朵前輩們的黑曆史,陸安珩隻能暗自感歎一下數學對文科生的折磨那可真是貫穿古今啊。
蘇修齊白了賀長寧一眼,笑罵道:“都這麽多年了你還在看我這笑話啊,真是無趣!”
說完,蘇修齊又轉頭看向陸安珩,沉聲道:“這法子有大用,你既見了聖上,以當今聖上之英明,定會召集人手推廣此法,你憂愁作甚?”
陸安珩的臉色更苦了,右手食指往自己得鼻尖指了指,無奈道:“是啊,聖上是想推廣此法。不過被他選中來編書的人,正是晚輩。”
蘇修齊恍然大悟,然而還是不能理解陸安珩的苦逼,疑惑道:“好事兒啊,多少人想要這差使還搶不到呢,你愁眉苦臉的做什麽?”
得了便宜還賣乖,當心被人套麻袋啊!
陸安珩回道:“是好事,陛下都打算將它加入到科考之中了。晚輩想了想,當初備考時,要是有人告訴我,科考又加了一樣新東西,我估計得將那提議之人罵個三天三夜。這回晚輩領了這差使,估摸著得被天下讀書人連續罵上好幾年!”
這仇恨拉的,簡直比薑錦修還厲害。
蘇修齊幾人似乎也想到了這點,忍不住放聲大笑,眼神在薑錦修和陸安珩之間徘徊,戲謔道:“你們可真不愧是師徒啊!”
就連姬平軒也開了句玩笑,望著陸安珩道:“我可算是明白了你小子為何不願意拜我為師了,就惹事這一點來看,你和你師父還真是天生的緣分。”
陸安珩無語,這樓歪的,自己還是立馬進入正題吧,否則天知道這群隨心所欲的前輩們會將話題拐到哪裏去。
於是,陸安珩努力讓自己的表情更苦逼,對著幾人恭敬地躬身道:“陛下既然決定將這簡便數字和算法用在科考之中,那這編書的活計絕對不能有半點馬虎。晚輩尚且不到弱冠之年,領了這差使著實戰戰兢兢,還望諸位前輩出手相助,晚輩感激不盡!”
關鍵時刻,薑錦修還是挺靠譜的,一聽陸安珩這話,薑錦楊立馬爽快地點頭,斜睨了姬平軒一眼,開口道:“行,弟子碰上了難處,我這當師父的自然要幫上一把。免得有人總惦記著挖我的牆角。”
姬平軒不由翻了個白眼,粗著聲音道:“得了,大家知道你有了個能幹的弟子了,你就少在我們麵前顯擺吧!”
薑錦修無視了姬平軒不屑的神情,眼神掃過另外幾人,挑眉笑道:“反正大家也閑著沒事幹,不若都來湊個熱鬧?這書要是編成了,定然能流芳百世。你們真不動心?”
謝意之一向爽快,笑道:“如此良機,我自然心動。倒是要先謝過三郎給了我們這個機會了。”
陸安珩連道不敢,恭聲道:“前輩們願意幫忙,實乃晚輩之大幸。說實話,若無前輩們幫忙,晚輩即便將書編寫出來,也免不了受人指責。”
畢竟陸安珩的資曆確實太淺,運氣又太好,剛進翰林院就能著手編寫這一看就能讓他聲名大噪的書籍,即便陸安珩身後的靠山再牛逼,翰林院中眼紅的也絕對不隻一個兩個。
這樣的情況下,陸安珩即便將數學書編寫了出來,不說其他人,翰林院中都能跳出一大堆挑毛病的官員。以他們的口才,絕對能不帶任何髒字地將陸安珩整個人都貶低到塵埃裏。
所以陸安珩才會來找薑錦修他們幫忙,有了這幾個大佬出手,光憑他們的名氣就足夠能讓那群人閉嘴。
其實陸安珩也挺奇怪,元德帝為什麽然會將這樣重大的活交給自己。按理說,怎麽著也是由翰林院眾人一同編撰出來呀。莫非就等著自己來坑薑錦修幾人?
薑錦修似乎看出了陸安珩的內心所想,輕嗤一聲,開口對陸安珩解釋道:“你沒猜錯,陛下確實是想著讓你把我們一同拉過去編書去。你以為想推行個新東西是陛下上下倆嘴皮一嗑就能決定的嗎?但凡有大事,需要內閣先商討一番,確定後,再在朝會上提出,百官共議。又因每人想法不一,光是吵架都得吵上小半個月。要編寫這樣一本直接影響科舉的書,那估計吵上幾個月也吵不出個結果來。更別提吵完後還得再商議書如何編寫,由何人編寫,又是一筆爛賬,還得接著吵。這樣算下來,估摸著到了明年都編不出書來!所以陛下就想了這麽個賤招,將這棘手的差使扔給了你,就指望著你來找我們出手呢。真是一隻老狐狸,這麽能算計,活該頭都禿了!”
陸安珩選擇性的無視了薑錦修後頭的吐槽,對前麵的解釋表示自己長知識了,原來這裏頭還有這麽多的彎彎繞繞,看來自己這個官場小白還有得學啊!
薑錦修見陸安珩還是一臉懵懂的樣子,忍不住一巴掌輕拍在陸安珩頭上,歎道:“你這性子著實太實誠了些。陛下突然來了這麽一招,你在翰林院便幾乎沒了立足之地。別想著陛下對你有多好,他之前為你所做的種種,都是為了這會兒讓你做個孤臣呢。不過他還算靠譜,既然讓你陷入了這等尷尬的境地,就絕對會護你周全,不會讓你受什麽委屈。我先恭喜你了,估摸著這書編完後,你就能升職去禦前了。”
陸安珩聽得頭暈腦脹,簡直覺得自己和薑錦修之間差了一百個姬平軒。心中感歎怪不得薑錦修是能將所有人耍的團團轉的大佬啊,這腦袋,估摸著自己再活上一輩子也趕不上。
至於薑錦修所說的,自己在翰林院會處境尷尬一事,陸安珩倒是毫不在意。他本身又不是特別活絡的性子,要是有點事兒幹,他都能蹲在家裏好些時日不出門。陸安珩心下暗自琢磨,即便自己在翰林院遭到排斥,直接蹲在辦公廂房裏忙活編書的事就行了。一旦忙起來,哪還有時間管別人的臉色哦!
有了大佬們的加盟,陸安珩突然覺得自己的編書之路一片坦途。心情一放鬆,陸安珩就又想著暗搓搓地搞個大事。想了想,看著薑錦修幾人的臉色都還不錯,陸安珩猶豫再三,還是試探地提了一下標點符號。
蘇修齊不解,“聖人之言從古流傳至今,也未曾出過大岔子。你說的這標點符號,到底有何用?”
陸安珩含笑解釋道:“這標點符號,便是做斷句之用。以往的聖人之言並不曾有斷句,長此久往的流傳下來,已有部分產生了歧義。晚輩今日所提出的標點符號,便能避免這一問題。”
蘇修齊眉頭一皺,還未說話,一旁的賀長寧已經沉聲道:“還請試說一番,聖人之言何處有異議?”
陸安珩對著賀長寧拱手作揖,肅容道:“請問前輩,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何解?”
賀長寧不假思索地張口就來,“自然是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有何異議?”
陸安珩微微一笑,雙目直視賀長寧的眼神,柔聲道:“晚輩在揚州之時,曾聽人說過,此話還有另一種斷句方式——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這是後世康有為提出的一種斷句方式,這會兒陸安珩借此裝逼了一回,好說服這幾個大佬們同意在新編的數學書中用上標點符號。
薑錦修等人聞言,立即麵露思索之色,沉吟了半晌,謝意之忽而笑道:“大善!看來這個問題有得辯了!好一個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這麽多年我等竟是從未察覺過。如此看來,你所提出的那個用來斷句的標點符號,果然有大用!”
“是極,”薑錦修撫掌附和道,“若是後世因著斷句之差,誤解了我等今日之意,委實可惜。”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標點符號一事,就這麽平靜地通過了。
陸安珩忍不住感歎大佬就是大佬,接受能力簡直甩普通人一百條街,要是自己在朝堂上提出這意見,估摸著能讓百官們掐上好幾天架。哪能像現在這般,說說笑笑幾句話就過去了。
見薑錦修他們都接受良好,陸安珩便試著在紙上寫出了後世常用的逗號句號,問號感歎號和省略號。一邊寫一邊為他們講解這幾個標點符號的用法,並試著寫了幾句話給他們當例題。
薑錦修他們對此頗感興趣,一個個拿著筆就開始實際運用起來。還真別說,大佬就是大佬,理解能力簡直滿分,愣是沒一個出錯的。
姬平軒一邊寫,一邊開口道:“上回我們不是想著按照三郎之前的新版三百千,將四書五經新編出來嗎,好在還沒開始動手進行編寫。等到我們合力幫三郎將這數學書編寫完後,不若也將標點符號用在我們所編的書中?”
陸安珩忍不住吐槽,自己要是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們說要編寫四書五經時,還是自己剛到京城不久時的事情吧?合著這會兒自己都考了個狀元回來了,你們都還沒動手呢!這效率,簡直迷醉。
陸安珩立即在心裏下定決心,編寫數學書時,絕對不能再讓他們這麽隨便浪了,不然估摸著這書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編寫完成。
統一好編寫意見後,陸安珩便回家開始做計劃了。書的內容如何編排,出什麽經典的例題,又要怎麽講解,林林總總列了好幾個大框架。從中選出了一個最滿意的編排方式後,陸安珩長鬆口氣,揣著這份編書大綱找薑錦修他們幹活去了。
陸安珩一邊往薑錦修的別院趕,一邊忍不住對大齊朝的考生們生出一丟丟的愧疚來。嗯,這份編寫大綱中,涵蓋了各種小學階段讓人頭疼的奧數題,雞兔同籠放水進水,反正陸安珩能想到的小學奧數題,都給編了進去。
列大綱的時候,陸安珩一邊寫一邊想著考生們的苦逼臉,心下還覺得挺爽。結果這會兒真要開始編書了,陸安珩忍不住又有了那麽一點點心虛,總覺得自己對不住廣大的考生們,讓他們即將承受本不應屬於他們的折磨。
總覺得這數學書一編出來,自己就會被人給套麻袋啊!(www.101noveL.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