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王妃傳言特別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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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長臨並沒有那麽順利地見到寧子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暗殺,盡管身邊帶了不少暗衛,還是多費了不少時間,所以總共花了一個月整才到慶浣城。

    “王爺,您的身體到底怎麽了?”

    劉航有些不放心地問道,這一路上每次左長臨一運功,就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會相應地虛弱幾分,可明明是暗中出行的,卻偏偏暗殺不斷。

    “我沒事,寧子旭有什麽動作?”

    “最近一直安安分分地待在府衙內,不知道是在密謀什麽。”

    “嗯。”

    “需要屬下去會會他麽?”

    “不必,待會晚上我親自去找他,皇城那邊如何?”

    “暫時還沒有什麽消息傳來。”

    “密切關注。”

    “是。”

    左長臨他們找了一間比較普通的客棧住著,然後到子時的時候他換上夜行衣獨身一人去了一趟府衙,寧子旭正坐在後院書房中看書。

    “扶陵王,一年不到,咱們又相見了。”

    左長臨是從窗戶翻身而入的,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而茶幾上的茶水還是熱的,看來是剛備下的。

    “你早知道我會來找你?”

    寧子旭放下手中的書,走到左長臨身邊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神色與上一次見到的完全不一樣,像是突然之間變了一個人似的。

    “新茶,不嚐嚐?”

    “寧大人還是開門見山吧,或者說,賈大人?”

    “王爺猜到了,我當初找你們的目的不是為了什麽采花大盜,其實我也隻不過是想近距離接觸一下傳聞中的扶陵王和沈將軍罷了,看看與傳聞有多少出入。”

    “哦?結果如何呢?是否一樣?”

    “如果一樣的話,今夜我們便沒機會再見到了。”

    “寧大人這麽有信心能要了我的命?!”

    “嗬嗬,王爺多慮了,我的意思是,我可能會拚了命也要鬥一番,至於最終誰輸誰贏,還是未知數,不敢亂下定論。”

    “那又是什麽讓你放棄了這個想法?”

    寧子旭仔細回想了一下,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想法改變得挺突兀的。

    “其實我對你本就沒有敵意,因為當初那件事,你也是受害者,我真正的目標在於…沈兮卓。”

    左長臨拿起旁邊的茶杯遞到嘴邊抿了一口,其實聽到這句他便能大致知曉看來六年前的事情與他猜測的果然差不多,端著茶杯的手漸漸收緊,那麽這麽多年來,他努力尋找的仇人,就在自己的眼前,擺出一副大恩人的模樣,給著別人看來天大的恩賜。

    “然而接觸了後卻發現,她跟我想象中的,也相差太大了,仇人在麵前,可我竟然覺得她似乎也沒那麽可惡,我甚至重新找了一遍證據,想看看是不是她有什麽苦衷。”

    “事實呢?”

    “事實證明,確實是她啊,王爺,你可知曉,滅你整個岐弦穀的人,正是你那位王妃。”

    左長臨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

    “你隻是與她接觸了幾日便覺得她並不壞,更何況我與她相處了這麽久。”

    寧子旭擰眉,

    “你的意思是,即便她真的做了那些事情,你也覺得她情有可原?”

    “不是情有可原,總而言之當年的事情與她無關。”

    “可我有人證,親眼看到沈兮卓帶人去毀的岐弦穀,盡管她喬裝改變了,但仍能證明就是她沒錯。”

    “如果現在的她與當初的她根本就是兩個人呢?”

    “此話何意?”

    “沈兮卓早就死了。”

    “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個沈兮卓是別人冒充的?”

    “你可以這麽理解,總之,你找她還不如找她背後的那個人。”

    “哼,背後的人?那還是背後麽?顯而易見的,當年的事情最大的獲益者就是趙熠文,那一切都是他一個人自導自演策劃好的罷了。”

    左長臨看向寧子旭,他的情緒似乎變得激動了一些。

    “六年前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

    “全部!”

    “你哥哥是月王的得力幹將,我憑什麽信你?!”

    “哈哈哈,憑什麽信我?你若是不信我又何必千裏迢迢跑來慶浣城找我呢?無非就是因為你自己也查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當初的皇位之爭,趙熠文的呼聲一直是比較高的,他為何非得這麽做?”

    “如果說先帝立了遺詔決定傳位於月王呢?!”

    “什麽?”

    “我找到了當初侍奉先帝的老太監,讓他說出了實情,當初先帝病重之際是想傳位於月王的,但是他被趙熠文收買了,所以偷偷將遺詔拿給了趙熠文,後來先帝駕崩,趙熠文雖然呼聲比較高,但是沒了遺詔的話,他也沒那麽順利坐上帝位,所以必須想辦法名正言順地除掉月王。”

    “無論如何,我爹當初是站在他這一邊的,他何故要毀掉整個岐弦穀?”

    這就是左長臨一直以來最想不通的地方,岐弦穀分明是幫著趙熠文的,照理說他根本沒必要費這麽大勁來對付岐弦穀啊!

    “這個,就得你自己去問趙熠文了,或許他有什麽自己的原因呢,總而言之,月王根本就沒有想過謀反,甚至都沒想過要繼承皇位,這一切,都是無妄之災罷了。”

    “你之所以選擇慶浣城,是為了查出當年那個老太監?”

    否則為何那麽多地方不選,非得精心設計統轄這裏呢!

    “王爺果然心思敏捷,確實,我隻是查到那個老太監的老家在慶浣城,其實當初的人都以為他死了,包括趙熠文,因為就是趙熠文下的令追殺他的,可是他命大,居然從亂葬崗活了過來,我原本是想著在這裏看看能不能找到跟他有關的人。”

    “他現在人呢?”

    “自然是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了,但是王爺,逛憑他一個老太監,是無法讓眾人相信趙熠文的狼心狗肺的。”

    “眾人信不信無所謂,我自己想要的答案,在親手殺了他之前一定會問出來。”

    “弑君,聽起來很簡單的兩個字,做起來也容易,就是殺個人而已,可問題是,弑君之後的事情呢?沒有辦法扳倒他,他的罪行也無法公之於眾,我就算殺了他,也還不了月王和我哥哥的清白。”

    要不然,早就想辦法進宮殺了他了!

    左長臨也陷入了沉思,忽然感覺到胸口一滯。

    “咳咳咳…咳咳…”

    “王爺這是怎麽了?”

    左長臨咳了幾下,麵上保持鎮定,努力壓下喉間的腥甜。

    “無妨。”

    “一段時間不見,王爺的臉色似乎難看了很多。”

    “當初地牢裏落下的毛病。”

    見他不願意多說,寧子旭也就沒有再繼續問下去。

    “現在我們的立場是一樣的,我知曉王爺肯定會來找我的,所以接下去,是可以合作了麽?”

    “還不能。”

    “為何?慶浣城繁榮富足,易守難攻,你我若是占據著這裏作為營地然後慢慢擴大周邊的範圍,等到趙熠文回過神來時已經來不及了。”

    “我得回去一趟。”

    “你現在回去,無疑死路一條,你以為暗中來這裏就沒人知道了麽?趙熠文現在肯定知曉你來找過我了,整個慶浣城都是我的人,在這裏才是安全的。”

    “就算要合作,也得等我安排好一切。”

    “成大事者不可婦人之仁,王爺,很多時候為了達到目的,有些東西有些人,是必須要舍棄的。”

    左長臨站起身,冷眼看著寧子旭。

    “倘若為了報仇不擇手段,甚至不惜犧牲身邊的家人朋友,那麽這樣的我們與趙熠文又有何區別呢?”

    寧子旭不說話,左長臨也懶得多說什麽,直接離開了府衙,反正此番來這裏,本來就是想問清楚當年的事情,現在基本上的他已經知曉了,而最大的那個疑問,看來隻有親自問趙熠文才可以了。

    皇城內的百姓們近幾日有些人心惶惶的,因為將軍府和扶陵王府派了很多人四處搜尋,說是沈將軍不見了!

    說起這位戰神,真的是花上幾天幾夜都說不完,總覺得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傳出新消息。

    “這沈將軍當真失蹤了?”

    街邊的一個小攤上幾個人在吃東西,其中一個忍不住說道,另一個笑道:

    “誰知道呢,失蹤算什麽,去年詐屍都經曆過了。”

    “也是,扶陵王不也失蹤許久了麽,這些高高在上的人可能是想尋求點生活樂趣吧!”

    “可我看最近這事鬧得挺大的啊,都快將整個皇城翻過來了。”

    這時旁邊一桌上的一個老頭轉過來說道:

    “有人不是看到說沈將軍是被蘇丞相帶走的麽?”

    “嘿,他們都去相府要了好幾次人了,相府的人說半路沈將軍就下了馬車,不知道去向。”

    “那沈將軍究竟是去了哪裏呢?”

    “沈將軍哪裏是挨了幾板子啊,我聽說是挨了五十大板呢,嘖嘖嘖,再怎麽厲害也是個女人,肯定傷的不輕!”

    “據說挨了五十大板後還跟宮裏侍衛動手了。”

    “是啊,又被刺了幾劍。”

    “這麽聽起來傷得似乎很重啊,不會半路死了吧?”

    “或者是覺得咽不下口氣所以躲起來謀劃什麽了?”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小心…”

    那個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其他人都噤聲了,繼續低頭吃東西,剛好經過小吃攤的劉沅聞言蹙眉,他負責帶人暗中保護王府的,現在王爺還沒回來,王妃又不知所蹤,覺得自己真是萬死難辭其咎!

    “怎麽樣?有消息麽?”

    他剛到王府門口,守在那裏的沈絮繪便連忙問道,劉沅搖搖頭。

    “這幾日皇城都翻了個底朝天了,都沒有。”

    “姐姐好端端怎會失蹤呢,我始終覺得這件事和那個蘇弈脫不了幹係,宮門口的守衛第一天明明說看到蘇弈將姐姐帶走的,可第二天就改了口,然後便找不到人了,肯定有問題!”

    “接下去我會帶人將城外也搜索一遍。”

    “姐夫呢?也沒消息麽?”

    “據沿路暗衛回報,王爺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估計六七天後就能到。”

    沈絮繪隻能歎一口氣,不知道事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樣,明明那天進宮前還好好的,而且這幾日城內的謠言越來越多,不知道還能支撐多久。

    而薛半謹經過幾日的休息後,之前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力氣也恢複了,貌似恢複之前蘇弈封住她幾處大穴道,將她的內力完全封住了,現在她就等於一個普通人,屋外守衛不少,她連房門都出不去。

    這幾日負責照顧她的換了一個小丫鬟,十四五歲的年紀,但是卻是個啞巴,不會說話,所以房間內顯得靜悄悄的。

    薛半謹不太了解她,所以也不敢貿貿然地讓她放自己走或者去幫她通風報信之類的,想著觀察幾日再決定。

    這時小丫鬟走進屋,將飯菜放在薛半謹麵前的桌上,然後示意她可以吃飯了,薛半謹有些無奈地拿起碗筷,不吃飽就更加沒機會逃走了!

    “咳咳咳…”

    她故意吃的有些急嗆著了,小丫鬟連忙端了一杯茶過來遞到她麵前,薛半謹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笑道:

    “謝謝你。”

    小丫鬟擺擺手示意不客氣,薛半謹覺得根據最近的觀察來看眼前這個人確實不像是壞人,跟蘇弈身邊那個叫簡然完全不是一個類型的。

    “你叫什麽名字啊?”

    小丫鬟指了指自己的嘴巴,表示自己並不會說話,薛半謹想了一下後指著茶杯道:

    “會寫字麽?會的話用茶水寫下來行不?”

    小丫鬟搖搖頭,但是猶豫了一下之後又點點頭,倒了些茶水在桌子上寫下‘心兒’兩個字。

    “你叫心兒啊,那你是一直跟在蘇弈身邊的麽?”

    心兒沒什麽反應,薛半謹解釋道:

    “你看這兒貌似就我們兩人,如果你也不理我的話那就太無聊了,就當是閑話瞎扯,我叫沈兮卓。”

    聽到沈兮卓三個字,心兒忽然雙眸亮了亮,然後朝著薛半謹豎了個大拇指。

    “你知道我?”

    她一個勁地點頭,薛半謹心想,一般知道沈兮卓的人分為兩種極端,一種是恨之入骨,一種崇拜至極,看這小丫頭的表情似乎後者居多。

    所以她應該要慶幸一下麽?沈兮卓得罪過那麽多,能遇上一個不恨她的也是比較不容易的!

    “那你從小就跟著蘇弈?”

    心兒搖搖頭,薛半謹又問:

    “那跟了多久了?”

    心兒伸出一根手指,

    “一年?”

    見她點頭薛半謹鬆了一口氣,一年時間也不算長,相府裏那麽多丫鬟,她跟蘇弈未必就熟悉,說不定被安排來也隻不過是看她單純又不會說話。

    “那你知道我們現在在哪裏麽?”

    心兒搖搖頭,薛半謹不懂她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我出來這麽久了,我兩個孩子也不知道怎樣了,他們才一個多月呢!”

    薛半謹歎了一口氣,心兒的情緒也低落了一些。

    “心兒,你能放我走麽?”

    心兒聞言驚恐地搖頭,薛半謹有些無奈,見小丫頭臉上有些愧疚之情,她安慰道:

    “我也就是問問,你放心,我明白你的難處。”

    屋內又恢複安靜了,薛半謹覺得現在自己最大的關鍵在於沒有內力,而末階又不在身邊,皇城內也不知道情況如何了。

    “心兒,你最近可有聽說城內的情況?”

    “你想知道什麽何不直接問我,她不會說話。”

    蘇弈的聲音自門口傳來,薛半謹覺得聽了就煩躁,瞬間連胃口都沒了,將碗筷隨意擱在桌上。

    蘇弈示意心兒出去,心兒收拾了飯菜就退下了,他走到她對麵坐下。

    “身體恢複如何?”

    說著還放了一個油紙包在桌上,薛半謹聞一下就知道是臭豆腐,但此刻也什麽興趣。

    “蘇弈,你鬧夠了沒有?!我孩子還小,不能離開娘親太久的!”

    “你的意思是暗示我去幫你把孩子也帶出來?”

    薛半謹一驚,站起身。

    “你敢!”

    蘇弈笑了一下,打開油紙包,眉頭不可察覺地皺了一下。

    “你不是愛吃這個麽?嚐嚐看。”

    薛半謹剛想將桌上的東西扔掉,忽然又靈機一動,然後裝出有幾分嫌棄的表情說道:

    “我隻吃東街巷口李大叔那裏的,其他地方不正宗!”

    “你都沒嚐過…”

    “聞一下就知道了,你若沒有那個心就少敷衍,做這些無聊的事情!”

    “那好,我待會讓人去買來。”

    “多買一些,將他那裏的全買了,對了,還有上次給你的炸餛飩也都買來。”

    蘇弈覺得有些好笑,

    “買這麽多你吃的完麽?”

    “不是說跟著你吃香的喝辣的麽?怎麽,現在才一些臭豆腐而已就不行了?!”

    “行,但是得明日了。”

    “還有,我的佩劍一直不離身的,沒有佩劍我沒安全感。”

    蘇弈這次卻沒有爽快答應,薛半謹故作鎮定道:

    “誰知道你最近在謀劃些什麽啊,成功了倒也無所謂,萬一失敗了趙熠文派人殺過來…”

    “我會派人保護你,不會讓你受傷的。”

    “可我向來都是靠自己的,習慣了,你放心,我現在內力被你封住了,拿著佩劍也闖不出去,隻不過放在身邊求個心安罷了!”

    蘇弈似乎在考慮她的提議,薛半謹見他沒有馬上反駁,覺得可能有戲,如果真的能把末階拿過來的話,那麽闖出去也還是有可能的。

    “佩劍放在哪裏?”

    “在我房裏右邊櫃子上。”

    “我會派人去幫你取回來的,你好好休息吧。”

    “你之前說要跟我合作對付趙熠文,現在…”

    “現在我一個人就可以了,你什麽都不需要做,隻要在這裏等我的好消息便是!”

    “萬一他們殺過來呢?”

    “這兒如果這麽容易被發現的話,我就不會帶你來了。”

    送走了這位煞神後,薛半謹頓時有這些無力地趴在桌上,蘇弈說得這麽有信心,所以這裏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難道一座這麽大的宅院別人都看不到麽?!

    還有啊,也不知道大量去買臭豆腐能不能引起注意,之前也常常打發府裏人去買,現在她消失這麽多天府裏肯定派人沿街搜索的,不知道在這種危急關頭他們能不能想起來。

    “主子。”

    蘇弈走出房間後,守在門外的簡然便跟上。

    “有事就說。”

    “沈兮卓的佩劍不是一般的劍,那是邪劍師鑄造的,如果就這麽給她的話屬下擔心…”

    “再邪門也不過是一把劍而已,還能成精不成?!再說了,她現在沒有內力,有劍也沒用。”

    “就怕她耍什麽花樣。”

    蘇弈不說話,簡然繼續道:

    “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應該做些準備!”

    “你的意思是?”

    “當初我調查閱劍門的時候發現了他們這一族有天敵。”

    “天敵?”

    “他們鑄的劍邪氣都很重,所以一般上隻要能封印住那股邪氣的話,就變成了普通的劍了。”

    蘇弈示意她繼續說,

    “傳說影禪寺的主持方丈德高望重,修為甚高,當年有一次為了救人曾經封印過出自閱劍門的一把邪劍,自那之後閱劍門行事就更隱秘低調了,而禪籌方丈則被稱為閱劍門天敵。”

    “禪籌…那麽你就去將他請過來,如果沈兮卓真的耍花樣的話,再封印也不遲。”

    “是。”

    簡然低著頭,掩去了滿眸的殺意,沈兮卓這樣三心二意的人,又如何能配得上主子呢,主子身邊有異心的人她會想辦法一一除去的!

    “阿卓怎麽還沒回來啊?”

    左景白有些無聊的看著左祥問,左祥也很心急,王爺不在出了這麽大的事,哎。

    “大公子,已經派了很多人在找了。”

    “他們找的仔細麽?若仔細怎麽會這麽久還找不到阿卓呢?”

    “就差把皇城的房子都拆了,今日還派了人去城外呢!”

    “不行,我也要出去找!”

    “大公子萬萬不能啊,現在這種時候您不能出去啊。”

    “我不管,我要去找阿卓!”

    “這…”

    “祥伯,我正好也要去將軍府看看,我帶小白去便是。”

    沈絮繪這幾日也是王府將軍府兩頭跑,左祥聽她這般說也就沒有再阻攔,目送他們出了門。

    “繪繪姨,阿卓會不會是去找小叔叔了呢?”

    “姐姐就算要去找姐夫也不可能一句招呼都不打,我覺得就是被蘇弈帶走了,可惜我們又沒有證據,相府也暗中去過幾趟都沒有收獲。”

    “小叔叔也不回來,現在就剩下我們了,小鐵和小包最近幾日天天哭鬧,肯定和我一樣想阿卓了!”

    沈絮繪摸摸他的腦袋,這時卻聽到旁邊有些爭吵聲。

    “是我先來的,憑什麽全都賣給你啊?!”

    一個婦人的聲音,左景白忽然停了下來。

    “怎麽了?”

    這小孩還喜歡看別人吵架啊?!

    “你聞,這裏的臭豆腐是最香的,以前阿卓常常帶我來這裏吃,我們和那個李大叔都很熟了,也不知道阿卓什麽回來繼續陪我來這裏買東西吃。”

    看著他有些失落委屈的小臉,沈絮繪心裏也覺得難過,哎,將軍府不知道怎麽了,禍事不斷。

    “總之這些我全買了!”

    那個隨從模樣的人出手很大方,攤主李大叔也有些為難,沈絮繪拉了拉左景白的手。

    “走了,我們回將軍府問問他們有沒有找到線索。”

    “嗯。”

    左景白邊往前走還邊回頭看,心裏有些疑惑怎麽會有人一下子買這麽多臭豆腐和炸餛飩的,這兩樣剛好是阿卓最愛的呢!

    “繪繪姨,阿卓可喜歡吃這裏的臭豆腐和炸餛飩了,我也想買一些回去,等她回來就可以吃了。”

    “可是剛才那人不是都買走了麽?”

    “真不知道他買那麽多做什麽!”

    “或許是喜歡…”

    沈絮繪說到這裏忽然愣住了,就算喜歡但是也沒必要將整個攤子的都買走啊,畢竟都是住在皇城內,想吃可以隨時過來,她有些著急地拉著左景白跑到攤子前,四處看了看。

    “老板,方才買臭豆腐那個人呢?”

    “已經走了,姑娘也不必急,待明日來…”

    “往那邊走的?”

    “這…好像是城門口方向。”

    “那他之前是您這裏的常客麽?”

    李大叔仔細回想了一下,搖搖頭。

    “沒見過。”

    “大叔可記清楚了?”

    “老朽做生意這麽多年,看人的本領還是有的,就比如你身邊這位小公子就是常客。”

    沈絮繪點點頭,看著身後跟著的兩個隨從。

    “你們兩個可看清楚那人的長相了?”

    “隻能認出身形和穿著。”

    “快往城門口方向追去看看,順便通知其他人一起追!”

    “是。”

    “繪繪姨,那個人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隻是這幾日一直在想姐姐如果被蘇弈關起來了,逃脫不了會不會想辦法通知我們呢,而你剛才說她最喜歡吃這些,我覺得不能放過任何線索,那個人不是常客卻突然買這麽多,這個行為是有些怪異的,而且他全買走了肯定會引起其他顧客不滿,我想…”

    其實沈絮繪也沒把握,一切都隻是猜測而已。

    “你的意思是阿卓故意讓他買的?”

    “嗯。”

    “按照阿卓的性格,是挺有可能的,可那人沒影了,能追的上麽?”

    “這也是我擔心的,剛才如果早點想到就好了。”

    他們有些心不在焉地去將軍府問了情況,然後便重新回到王府等消息,一直等到晚膳前那兩個隨從才回來。

    “如何?”

    “小的該死,出了城門口沒多久進了一片林子後就跟丟了。”

    “那林子裏你們找過麽?”

    “我覺得那林子有些古怪,霧氣繚繞,一進去就找不著方向,我們幾個轉了一下午才出來。”

    “你們確定那個人進了林子?”

    左祥確認道,

    “是的,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沒影了。”

    “這麽說來林子肯定有問題,快,召集人手去林子裏找!”

    “是。”

    “王爺那邊也要加派人手去通知,明明在回來途中了,怎麽就是聯係不上呢!”

    “已經讓暗衛通知過去了,隻是王爺他們這次回來的行蹤似乎很隱秘。”

    “那就說明去的時候肯定遇上不少麻煩了,又或者難道出什麽事了麽?”

    “祥叔…”

    看著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家丁,原本就快煩死的左祥板起臉訓斥。

    “慌什麽,現在這種時候切忌慌亂。”

    “是,但是這件事不慌張不行啊!”

    “那還不快說!”

    “宮裏出事了!”

    沈絮繪幾人剛到前廳便聽到了這麽一句,不禁有些詫異,宮裏又出什麽事了?最近這一堆事情會不會太湊巧了,怎麽全都擠到一塊了?( )(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