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雲溪的真實身份,傲辰下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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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秀不選秀,跟雲溪都沒關係,聽過鄭鬱兩女的話後,她能做的就是幫他們紓解心中的鬱結。至於兩人最後能不能,按他們自己設想的那般,便不是她能左右的。
後來雲溪無意中跟夜傲辰提起這事,將這個時代女性的悲哀,意興闌珊地提了提。
夜傲辰不置可否,隻是笑著問她:如果她有進宮選秀的機會,她去不去?
雲溪說,我對皇家的人,敬謝不敏。
夜傲辰眸光一閃,頓時把原本想說的話,咽回肚子。
漫不經心的雲溪,一時沒注意他的異樣,過後不久被自己一時抽瘋,急急忙忙把自己嫁給他時,才意識到自己這是自投羅網了,投到了皇家這個大網裏。在她後悔想悔婚的時候,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雲溪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不知道將來要發生的事。
心無旁騖地籌備著田裏的事兒。
她在農莊裏的日子,過得恬靜而安然。
程府這邊自打長公主回來後,伴隨著程正龍不讓孩子入族譜的事,家裏的各種矛盾越發嚴重。程老爺子強硬地將那程實的姨娘,抬了平妻,讓程實庶變嫡,再將程實的兩孩子接回了程府。
為這事成老太太成天在那裏哭天搶地的,連詛咒程老爺子將來沒有孩子送終,不得好死這樣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罵程正龍這個兒子不孝,攀上了皇家竟然連自己的本都忘了。罵程正明不是個男人,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罵吳氏是隻不下蛋的母雞,說程詩瑤怎麽就沒給他們招個弟弟回來。除長公主外,全家上下唯一幸免於難的,便是司婉秋這個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兒媳了。
總之,程老太太就是那種,自己心情不爽,別人也甭想有好日子過的人。
整個程家,被她給鬧得烏煙瘴氣,能多出去的人,都盡量躲出去。不能躲出去的人,就離她離得遠遠的。
程正龍一直覺得愧對程老太太,對她的辱罵,他都好脾氣地受著。甚至見她鬱結難發,還自個兒往她跟前湊,讓她罵。
生不出兒子,本來就是程正明心中的痛,被程老太太這般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他的心裏滿是陰霾,直接甩手就走人。跟她同樣被戳中心中痛點的吳氏,見程正明走了,趕緊跟在他身後走。
程詩瑤則掛著一張委屈的臉,柔柔弱弱的,在程老太太跟前做小伏低的。再不到一年她就能進京參加選秀了,隻要能順利秀選成功,她就再也不用看人臉色。
回到翰堂的程正明兩夫妻,合計著他們應該好好利用雲溪這個女兒,為程正明的前途好好謀一個好前程。程正明下一步的目標,是進京當京官,那這個女兒最好是送給京城某個能幫助他的人,才對他的仕途有利。
進京當京官的想法,程正明由來已久,所以對各個京官的情況,他心裏甚是熟悉。加上他們想把程詩瑤嫁給那四皇子當皇妃,而四皇子的最終目的是問鼎皇帝寶座,那掌握國家經濟命脈是必要的。
於是,兩夫妻把目光盯在那戶部尚書的身上。正好那戶部尚書是個好色的,憑借雲溪的容貌想要他的寵愛應該不成問題。
另外,隻要這雲溪跟了那戶部尚書,她手上那兩間跟會下金雞蛋的鋪子,自然就落入他們的手中了,想必這樣的結果,那湘夫人應該很樂意見到吧?!
兩夫妻想到就開始行動,他們先寫了封信到京城,探那戶部尚書的口風,收到對方默認的信件,兩夫妻就開始行動起來了。
這次兩夫妻沒像,以前那般趕著去雲溪跟前套近乎,而是直接采用強製性手段。
某天借用了長公主名義,將人給請到程府,準備直接將人送到京城。
進了吳氏帶的房間後,雲溪就察覺到異常了,但是她引而不發,而是想看看這人又要折騰什麽。一聽說要送她到京城過榮華富貴的生活,她就知道這兩夫妻,要拿她當墊腳石了。
她倒想看看,他們給她準備了什麽人,“你們要把我送人,總要讓我知道對方是什麽人吧?”
雲溪好整以暇地看著吳氏,心想她可千萬別是這個賤婦的女兒,要不然她會忍不住想要放幹自己身上的血。
“戶部尚書知道不?”吳氏覺得雲溪一個弱女子,如今在她手上了,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便也不隱瞞,“戶部尚書就是管著整個大域朝銀子的大官,可是正一品官職,比你爹和你那兩江總督幹爹可厲害多了。而且他家的後院很幹淨,除了個正妻,就沒有其他女人。”其實,其他女人是被全部養在外府了。
“既然是好事,你們怎麽不把機會給程詩瑤?”
“你以為娘不想啊,可詩瑤隻是個養女,對方壓根看不進眼,要不然娘還真舍不得這麽個好機會。”麵對雲溪,吳氏現在學聰明了,不在假惺惺表示自己最愛她了。
“說說對方幾歲吧?”雲溪不置可否。
“也就比你爹大一點點而已。”
雲溪伸伸懶腰,拍了拍打著哈欠的嘴巴,“那就是個老男人咯!”站起身子居高臨下俯瞰著吳氏,“別說你這種卑賤自私的人,生不出我這麽高貴的人。就算能,姑奶奶的人生也不知你們能指手畫腳的。別說你們這是要把我往火坑裏推,就算不是姑奶奶也不會聽從你們的安排的。”
“想拿我當墊腳石,省省吧。”
“另外,我真心覺得你那個名義上的養女,跟你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你最好讓人查查看,指不定那才是你親生女兒呢。”
從踏入這個院子開始,雲溪便知道這外邊都是些練武的人,很明顯這女人是打算把自己軟禁在這裏,“這會兒我得去見見長公主,看看她這是什麽意思?把我請過來,卻隨隨便便讓個阿貓阿狗的人見我。”
吳氏也不再扮和善,“我敢假借她的名義,就是有辦法讓你見不到她。你啊,乖乖在這裏等著,晚點我就讓你直接把你送往京城。”說完,吳氏也站起身拉了拉身上,被亞皺的衣服。
“還是這個賤樣適合你。”見吳氏猙獰的臉,雲溪如是道。
“女人的嘴還是留點口德,免得將來給自己招來殺身之禍。”
“你還是多關心自己吧。”說著傾身到她耳邊道,“否則,等哪天雲家村那片鬼森林的秘密被挖掘出來,某人還有沒有活命的機會,就難說咯。”
吳氏心裏咯噔一下,臉上卻完全一副不知道雲溪在說什麽的表情,“什麽雲家村,什麽鬼森林,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知不知道,咱們自己心裏有數就好。”說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鎖住吳氏的喉嚨,“雖然外麵那些人困不住我,但姑奶奶現在不想動手。隻能請你,陪我去長公主那裏走一趟。”
吳氏不妨雲溪有這麽好的身手,一下就被掐住要害,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她以為自己準備得天衣無縫,終究還是小瞧了這個賤種。
命握在人家手裏,外麵有再多的高手也沒辦法。
她隻能被雲溪拖著朝長公主的院子去。
把人送到長公主那後,雲溪隻是將事情來龍去脈說了一下,後來的事她就沒再管了。
她很清楚,皇家的人最忌諱,別人借用他們的名義,做事情。
不用想也知道,這次吳氏就算不死,也該脫層皮了。
從長公主的院子出來,雲溪問了司婉秋院子的方位。
她打算去會會這個,一直對她不錯的女人,順便問問她的身世。
直覺告訴她,這司婉秋知道她是什麽人。
到司婉秋院門口,雲溪碰到剛從院子裏出來的程正龍,他的臉色很是不好,臉上有著不符合這個年紀的滄桑。
見到她,程正龍客氣地對她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看著他走遠的背影,雲溪收回視線,繼續朝院子裏走。
屋子裏司婉秋正坐著針線,臉上一片祥和,跟程正龍的樣子,完全兩個極端。
她無欲探尋人家的感情,問安後,直接道明自己來意,“婉姨,你知道我的身世,是不是?”
司婉秋看著眼前,越來越亭亭玉立的雲溪,臉上的笑容真實而慈愛,“沒錯,婉姨知道你的身世。”
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司婉秋不再遲疑,她擔心自己不親口說出雲溪的身世,等她離開人世,這丫頭的身世將再也沒人知道。
於是她緩緩地將雲溪的身世說出來:
原來雲溪的父親母親,不是別人,正是前定國將軍的嫡親女兒。十四年前,定國將軍夫婦途徑揚州的時候,被敵國追殺,又中了細作的埋伏,夫妻兩雙雙身死。那將軍夫人臨死之前生了一名女嬰,正是雲溪。
定國將軍夫人斷氣之前,讓人將孩子送到她手上。
抱到這孩子後,她本來想把她送回定國將軍府的。
後來得知定國將軍本來的嫡子,就是個體弱多病的,再把這麽個嗷嗷待哺的小女娃送回去,指不定就被養夭折了,便斷了這念頭。
正好那時吳氏要生產了,她便想著來個偷龍轉鳳,把孩子掉包,讓定國公府的嫡小姐在程府平安地長大。
事情按她的計劃,順利地進行。
可在她平安將吳氏的女兒送走後,卻有個光頭和尚說,雲溪的出生日子不好,命中帶煞,最後連同吳氏這個‘生母’一同被趕出了程家。
雲溪他們已經見過了,就算她再想做其他的動作,已經不可能了。
隻能將錯就錯,讓這件事情就這麽錯下來了。
至於那吳氏兩年後,回程家時為什麽會抱著被她送走的女嬰,她也不得而知。
不過,程詩瑤就是吳氏的親生閨女,這一點她很肯定。
說完事情的來龍去脈,司婉秋拍了拍雲溪的手,“如果不是當年婉姨的過失,過去這些年你不用在雲家村吃這麽多苦,都是婉姨對不住你。”
當中她不是沒想過去雲家村看她,可她擔心一旦自己表現的太明顯,讓程家察覺到,會影響她的複仇大計,她終究還是自私的。
果然每個穿越者的身上,都有著狗血的身世,不是被人虐,就是被人欺,再高一點的就是國仇家恨什麽的,這是雲溪聽完司婉秋的話後,心裏有的想法。
什麽定國不定國將軍府的,雲溪沒太放在心上,反正隻要不是程正明那對卑賤夫妻的孩子,她就開心了。
至於過去十幾年在雲家村的生活,反正真正受苦的又不是她,她沒什麽好計較的,“還好我不是在這程府長大,要不然長成程詩瑤那副德性,我幹脆自己了結了自己算了。”
她真要在吳氏的跟前長大,性子十有**是程詩瑤那種白蓮花的樣子。
“你這孩子。”司婉秋好笑地看著雲溪,“你的容貌跟你娘比較像,不過眼睛長得像你爹。定國將軍府那邊應該都以為,你當年跟你娘一起死了,這些年才會不曾打探過你的消息。你娘當年千辛萬苦把你生出來,肯定希望你將來能好好的。婉姨希望你能去京城認下這門親事,這無論對你自己本身,還是對你那個嫡親哥哥,都有好處。”
“另外,婉姨知道你跟鬼手神醫交情不錯,聽說他師父醫聖大人有妙手回春的本領。如果可以,你就讓他們師徒出手幫助你大哥。讓他的身子骨得到恢複吧。”雲溪的事她一直都有關注,很清楚她跟杜仲遙的交情,才這般說的。
那人已經不在了,她唯一能為他做的,便是希望他一雙兒女,能好好的。
將來去了地下,自己才能無愧於他。
雲溪沒想到,昨天鄭靜姝口中的那個病癆鬼,竟然是她的親哥哥。
不得不說這個世界上,真是無巧不成書。
跟他們相認的事,雲溪覺得順其自然就好。
但讓杜仲遙去醫治那人,她本來就有這個打算的,畢竟她希望鄭靜姝能有個好的歸宿,“這件事我會安排的,婉姨放心。”
猶豫了一下,雲溪終是沒將心裏頭的疑惑問出口,她感覺到司婉秋對程正龍沒有愛,可在提到她那個將軍爹的時候,臉上的神色卻是異常的柔和。加上當年竟然為了她這麽個外人,算計吳氏母女兩,這當中要是沒貓膩,她是斷然不會信的。
不過她的將軍爹已經不在人世了,就算司婉秋對他有情,也沒用。
“你今天能來看婉姨,婉姨就很開心了。不過,這程府是個是非之地,往後你還是不要再來的好。”接下來她要慢慢報仇了,這邊將會被她弄得家破人亡,她不希望雲溪被卷到這些恩怨中。
要不是有人拿長公主的名頭,壓她,給她錢,她都不想來,“嗯!往後再不來這裏了。而且我現在基本都住城外,那邊山好水好,風景好,住起來可舒服了。哪天婉姨有空,可以來找我玩。”
“好,得空婉姨一定來。”不過,她心情卻清楚,自己不適合跟這丫頭走得太近,免得將來自己做的事牽連到她,給她帶來麻煩。
司婉秋讓人拿來她的妝奩,從中拿出一套赤金點翠頭麵,“這麽久以來,婉姨都沒送個像樣點的東西給你,這套頭麵就送給你,當婉姨提前給你添妝。婉姨希望你將來,找個如意郎君,一輩子快快樂樂的。”
這套頭麵是司家的傳家寶,可惜到她這代卻傳不下去了,那就送給這個自己喜歡的晚輩。
眼前的赤金點翠頭麵,做工很精細,上麵的翡翠看起來準頭極好,一看就不是個俗物。
長者賜不可辭,這次雲溪難得乖乖按著這話做,很是幹脆地將頭麵收了起來,“那就先謝過婉姨了,真到了那天,溪兒一定親自送喜帖上門,請婉姨來參加我的婚事。”
“好好好……”可惜她大概等不到那天了。
好不容易這程家一家子都在,她必須趁這個時間,徹底把這一家子都毀了。
那樣她就解脫了,就可以去陰曹地府,看她的爹娘了。
從程府出來,看著越退越遠的程府大門,雲溪有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萬幸的事,她真的跟這一家子,沒任何的關係。
想到自己穿越到這裏,也就十個月左右的時間,可中間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還真是蠻多的。尤其近幾個月,先是蘇家出事,於家舉家遷往京城,接著雲大樹一家子的事,讓她感覺生活在古代,分分鍾有可能沒命。
時間有些晚了,雲溪直接回了雲宅,打算明早再回城外。
回到雲宅第一件事,就是讓杜仲遙趕往京都一趟,目的自然是幫她那素未謀麵的大哥,看病。雲溪沒說自己的身世,杜仲遙也隻以為她這是為鄭靜姝著想,才這般做的。
雲溪有事相求,杜仲遙從來都不會推遲,當下就準備了第二天直奔京城。
吩咐完當下的事,雲溪這才坐下來思考往後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的,她竟突然想要一個家,一個有她,有愛她的男人,還有屬於他們的孩子。想到自打認識以來,一直都是夜傲辰遷就著她,興許她可以變得主動點。
感情是相互的,斷沒總是一個人妥協的道理。
夜傲辰能接受,她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愛情,她也應該為他做些事才對。
雲溪越想越覺得,她應該這樣做。
竟然再也坐不住,直接策馬出了城。
回到城外農莊,雲溪直奔夜傲辰房間。
忙碌了一整天的夜傲辰,見突然出現在自己房內的雲溪,停下**的動作,意外地看著她,“你不是說晚上要在雲宅留一個晚上?怎麽給跑回來了?”
雲溪卻是不管不顧,直接撲到夜傲辰懷裏,“因為我想你了。”說著,送上自己的櫻唇,就親吻了起來……
兩人親吻次數不少,雲溪主動的次數,也不在少數。
可從來沒像這次,這般直白過,這般急切過。
向來對她的親近沒抵抗能力的夜傲辰,對她這般的熱情更是沒辦法拒絕。
兩人不自覺就滾到了床上。
決定主動的雲溪,不僅嘴上動作,手也不閑著,很快就將某人擊敗得,氣喘籲籲地求饒,“娃娃,別,你別繼續了,要不然我真的要控製不住了。”
身體同樣燥熱起來的雲溪,壓抑著聲音,很有女王範地說道,“今天我允許你控製不住。”
雲溪的話,讓夜傲辰虎軀一震,巨大的喜悅,充斥著他的腦袋,“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能嫁給我了?”
“沒錯,我嫁給你,我今天就嫁給你,晚上就是咱們的洞房花燭夜,怎麽樣?”
一句洞房花燭差點讓夜傲辰潰不成軍,好在他從來都是珍惜眼前這個女人的,但凡傷害她的事,無論何時他都不會做,“可是你的身子,還沒完全長大,這樣對你不好。”
“不,已經長大了,早幾個月葵水就來了,可以生孩子了。”雲溪不知道,今天是不是自己心血來潮,才這麽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家。可是這一刻,她是真的想不管不顧,就這樣把自己交給眼前這個男人,跟他做世界上最親密的事。
活了兩輩子,第一次這麽衝動,她不想去克製這種陌生衝動的情愫。隻想按著自己最真實的想法做,往後的事往後再說。
直白的話,讓夜傲辰隻覺得渾身的血脈,都要爆裂,額頭上的冷汗直往下掉,“可是我還沒給你名分,這樣做對你名聲不好。”緊咬著最後的理智,夜傲辰吃力地表達著已經不是很清醒的意思了。
同樣理智趨於奔潰邊緣的雲溪,見夜傲辰嘰嘰歪歪的,怒了,“你到底來不來,不來我找其他人去了。”尼瑪,好不容易想把保存了兩輩子的清白,交給這個男人,結果這男人卻在這裏推三阻四的,想想就讓人心煩。
“隻要你不覺得委屈就好。”大不了他明天就把成親的事提上日程,反正之前就準備著,不用擔心太趕了。
夜傲辰實在太不幹脆了,雲溪幹脆直接翻身爬到他身上,挑著他的下巴,媚眼如絲,“從了本姑娘,本姑娘保證一輩子不會虧了你,讓你一輩子吃香的喝辣的。”說著,紅唇再次吻上夜傲辰的唇瓣……
婚前就將人姑娘睡了,雖然有些禽獸,可這種時候,如果不睡,那他就是禽獸不如了。
很快兩個早已忍得痛苦的人,就坦誠相見了。
隻是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兩個完全沒經驗,一心尋找刺激的男女,摸索了好久,都不得要領。
然後的然後,兩人的兄弟姐妹都痛得要死,也沒進行到最後一步。
下身火辣辣的疼痛,讓雲溪委屈死了,“你不是應該十三四歲就有人教你這種事了,怎麽實戰起來連門都找不到,痛死我了,不玩了,以後再也不玩了。”
以前看島國的片,人家隨便就能進去,怎麽到他們身上,卻大半個時辰都不行。
尼瑪!簡直太坑爹了。
沒進去也就算了,關鍵是自己那地方,估計還被磨破皮了。
她想明天自己估計不用上廁所了。
她怎麽這麽倒黴啊?!
“我一直都在天山,沒人會教我這些東西。”夜傲辰比雲溪還難受,最關鍵是他現在的情況,再不得到舒緩,他擔心自己會渾身暴血身亡,“娃娃,我難受,你幫我。”
雲溪明白,男人的**遠比女人來得強烈,見他額頭上青筋盡冒的樣子,雲溪終於於心不忍,用手幫他緩解了……
一番折騰後,兩人都是一身汗。
生怕吩咐丫鬟備水,有損雲溪的閨譽,他親自打了水,兩人洗嗽一番,又換了幹淨的衣衫,這才相擁躺在床上。
夜傲辰開始說起婚禮的事,“明天我就讓人上雲家村提親,可好?”
“好啊!”之前一直不想這麽早結婚,無非是覺得自己年齡太小了,可算上自己上輩子的歲數,她都已經奔四了,早就不年輕了。
“那等婚定下後,我就讓人挑個合適的日子,咱們就成親了,我再也等不到你及笄了。”他早就想每天晚上抱著她睡,每天早上能看到她在自己懷裏醒過來,如今這丫頭點頭了,他是一刻都不想再等了。
“你的懷抱躺著挺舒服的,我也喜歡。”女人或者在下定決心嫁給一個男人後,就會覺得這個男人全身上下都好,一門心思隻覺自己嫁給了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隻是,雲大樹這才過身不久,你就上門提親,是不是不太好?”雖然她跟雲大樹沒關係,但外人看來雲大樹就是她二叔。
雲溪不說,夜傲辰還沒想到這層事在,“你跟他又不是真的有關係,能為他守孝三個月就很好了。大不了我再等個半個月,也就三個月了,到時候別人就沒話說了。在這之前,我先讓人準備聘禮,讓人看黃道吉日,等提親後,日子合適了,咱們就拜堂。隻是這高堂……”
他是王爺就算再京城,也不可能拜龍椅上那人。
可他不知道雲溪,會不會覺得這拜堂沒高堂在,不好。
“兩人結婚最重要的是平常的日子,而不是這些繁文縟節,差不多就行了。”這事擱現代,她指不定來個旅行成親,直接領證就好。
“委屈你的事,我都記心上,成親後我再好好補償你。”
雲溪不置可否,補不補償都無所謂,隻要日子過得舒心就好。
經過剛剛一番折騰,其實兩人都有些累了,沒多久就相擁而眠了。
從第二天開始,夜傲辰就開始讓人準備成親的事了。
而那些得知夜傲辰在籌備,他們兩人的婚事,都紛紛上門跟雲溪說恭喜。
雲溪笑著接受了他們的祝福。
十月初七,夜傲辰親自帶著聘禮到雲家村下聘,雲大牛早早就讓人灑掃門廳,嚴陣以待。
關於自己的身世,雲溪想著既然自己沒有要認的意思,那就幹脆沒告訴夜傲辰。所以,夜傲辰隻把雲大牛這邊當成雲溪的娘家,將他精心準備的聘禮,全部抬到雲家村。
雲溪沒有去了解過古禮的婚事,具體是怎麽樣的。
但夜傲辰準備得相當繁雜,她知道這應該就是最古樸的古典婚禮了。
隻見寫有“生庚”二字的帖子,用金線縫在紅綢上,聘禮中還正正經經的擺了豚肉、喜酒、羊、糕仔,蠟燭四對,爆竹、禮香兩把、薑花(糖米花餅)、禮餅等,另有金花簪兩對,金環兩對,金戒指一對,各色式樣赤金嵌寶石簪子、步搖整整一托盤,玉石珊瑚象牙做成的整套首飾,在陽光下五光十色耀煞人眼。
還有上好的各色皮毛,貂皮、狐狸皮、居然還有虎皮,片金料、撚金錦、閃緞、洋絨、妝緞、絲緞、潞蚰、紡蚰、綾紗各色綢緞更是堆滿了院子。
雲溪本來是不同意將這些東西,都送到雲家村的。
她覺得這樣,太招人眼,她怕被惦記上。
夜傲辰卻說,成親的事一輩子隻有一次,該有的禮儀,他一個都不會缺。再說,他要讓雲家村那些人看看,曾經他們不看在眼裏的女子,最終卻得到了最好的歸宿,饞死他們。
雲溪豎起大拇指,說夜傲辰這打人臉,打得太狠了。
不過心裏也暗爽,叫這些人狗眼看人低。
她現在就亮瞎他們的眼。
這些聘禮,的確閃亮人的眼,可雲大牛和楊桃卻犯愁了。
女方準備嫁妝,多數時候看男方給的聘禮準備。
如今人家給了這麽氣派的聘禮,他們拿什麽準備嫁妝?
雲大牛有些腿軟地看向楊桃,“怎麽辦?”
“除了喜酒、豚肉、羊等這些吃食外,其他的全部還回去。”
古時的聘禮和嫁妝是這樣的,如果說女家預計結婚時有豐厚的嫁妝,那就可以收下男方的全部聘禮,隻取出一小部分作為男家的回禮;相反地,如果預計不能陪送豐厚的嫁妝,就很客氣的收下男方小部分的聘禮,絕大部分都已謝禮的名義退換給男家。
“對對對,全部還回去,全部還回去。”
見雲大牛開心得說話都有些不利索,楊桃隻覺得有些好笑,卻知道這男人,這是替雲溪高興,才會如此這般。
忙忙碌碌一整天,終於將這下聘的事搞定。
晚上的時候,雲溪拉著楊桃聊天,詢問她肚子的孩子,怎麽樣了。
剛成親那段時間,雲大牛因為成親當天的事,一直對楊桃冷冷淡淡的。
可楊桃卻是該怎樣還怎樣,不僅將他照顧得好好的,跟素來愛挑他刺的雲婆子也處得不錯。慢慢的,雲大牛心裏的鬱結也散開了,圓房的事也就水到渠成了。
圓房後不久,楊桃的肚子就有消息了。
這可把雲大牛給高興壞了,古代人重視傳宗接代,沒生個兒子,終究是個遺憾。
雲大牛本來以為自己會遺憾一輩子,沒想到最後上天竟然賜了他一個小妻子,還給了他一個當父親的機會,跟楊桃的關係越發的好了。
而經曆過雲大樹的事,雲婆子也收斂了不少,至少現在不會再像以前那般,對雲大牛不是打就是罵。折騰了大半輩子,老了終於安分了,雲大牛也終於能過上正常的日子了。
雲大牛有目前這樣的生活,雲溪也放心了。
尤其看到楊桃,無論說肚子裏的孩子,還是提到雲大牛,都是滿眼柔光的樣子。
雲溪覺得當時堅持這麽親事,果然沒錯。
兩人其實沒差幾歲,可是兩人卻差了一個輩分,除了這些必要的話,兩人也聊不上其他的。所以說了這些話後,兩人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雲大牛正等著楊桃,見她回房,趕緊起身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才將自己一直擔心的事說出來,“你說娃兒嫁了這麽個家底豐厚的男人,將來萬一被欺負了,可怎麽辦?”
他就一個沒見過世麵的莊稼漢,跟一般人打交道都沒法子了,將來娃兒真要有事,他就算想替她做主,都困難。
“你啊!就是愛操心。”麵對這麽實在的男人,楊桃有時候也是無奈,但更多是覺得這樣的男人,值得她托付終身,“先別說那夜公子對咱家溪兒如何。咱們就說溪兒的本事就好,她一個人就能在揚州立足,並且跟那邊的官夫人交道打得這般好,那就不是一般的人。再說,那夜公子一看就是恨不得將溪兒捧在手心裏,哪裏會舍得委屈她。”
“我的溪兒是世界上最好的,當然值得他這般對待。”雲大牛擱現代,那絕對是個女兒控,每次一提到雲溪總是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可是外麵的男人,總是三妻四妾的,我不想有人跟溪兒搶夫君。”
楊桃也覺得雲溪這麽好的閨女,的確配得上最美好的東西,“要不你去找夜公子說說這事?”
其實雲大牛麵對夜傲辰時,總有些發怵,但想到自己的閨女,他還是覺得有必要這般做,“好,那我去找他聊聊,你先睡。”
“我會照顧自己的。”
夜傲辰看著眼前的男人,“爹,可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在雲家村該守的規矩還是得守,所以他被安排在客房,剛打算入睡,這老丈人卻來敲門了。開門後卻又不說話,他隻能自己開口問了。
穩了穩心神,雲大牛用一副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表情道,“我希望你往後隻有娃兒一個女人,不要在外麵沾花惹草的。”
看著明明就怕自己怕得要死,卻硬著頭皮跟自己提要求的雲大牛。夜傲辰總算明白,雲溪為什麽對他這般好,“可是男人三妻四妾的很正常,不是嗎?”
“三妻四妾有什麽好的?你看看我弟弟雲大樹就好,就兩個女人,就直接要了他的命,這要是這幾個,幾條命都不夠死。”想不到好的說辭,雲大牛拿了一個最直接的例子說事。
夜傲辰隻是想看看雲大牛,對三妻四妾有什麽看法而已,見他為了雲溪竟然連最不願意想的事,都拿出來說了,他趕緊表示自己的立場,“關於這事,爹大可放心,我早就答應溪兒,這輩子隻要她一人。”
不過,不得不說雲大牛的話,雖然有些以偏概全,但卻是在理。
要不然那些妻妾眾多的高門大院裏,也不會每天都有那麽多的是是非非,更是每年都少不了死那麽幾個人。再看那兩江總督鄭府,因為素來家風好,整個家族不僅沒有因為孩子少而慢慢沒落,反倒是一代比一代好。
看來溪兒口中的一生一世一雙人還是好處多多的。
自己當初答應她這個要求,當真是個不錯的決定。
雲大牛沒想到夜傲辰就這麽答應自己了,有些意外,卻趁熱打鐵道,“那你給我立個字據,有個字據將來你反悔了,我才有地方說理去。”
對雲大牛的較真,夜傲辰也沒不耐,正正經經按他說的,立了個字據給他,“我為溪兒有你這樣的好父親感到開心。”
雲大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可是我隻是個上不得台麵的莊稼漢,給不了她太多東西。隻能通過這種方式,為她的將來做些準備而已。否則,將來她真的在你這裏受了委屈,我也替她找不回公道。”說著晃了晃手上的字據。
“你有一個最炙熱的心就夠了,其他的溪兒自己會掙。”
莊稼漢又如何?莊稼漢至少質樸,能一門心思為她好。
不像他擁有世界上權力最高的父親,可那人給他的卻是永遠的冰冷。
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寧願自己是個莊稼漢的兒子,那樣至少他可以從小在父母跟前長大,凡是有人關心著,惦記著。不像他,在認識雲溪之前,所有的事,都要自己一力扛著。
後來夜傲辰跟雲溪說起這事,雲溪臉上笑得很開懷。
她很慶幸在經曆過諸多事情後,雲大牛還是待她一如既往的好,更沒因為即將要有自己的親骨肉,就不關心她這個養女。
她想無論以後,她在哪裏,心裏都永遠不會忘記這個可親可敬的莊稼漢。
他永遠停駐在了她的心間,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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