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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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那種懷疑的目光讓人一看之下就覺得很不舒服,蕭龍溟的大將軍威儀,那是根本沒有任何人可以進犯的。

    四目相對,他桀驁威嚴的眼神如同一把銳利的利刃一般。撞上司徒的目光,讓司徒整個人都被震得向後趔趄了一步。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移開了視線,不敢再去和蕭龍溟對視,卻是冷冷的問道:“汍蘭,你女兒身邊的這位是誰?案發當時,他知道譚知青的行蹤嗎?”

    “他……他是女婿蕭龍溟,司徒,你不該懷疑他,他這個人是一個值得信任的人。”母親皺起了眉頭,恬靜的臉上已經有一絲不滿的神色。

    司徒聳了聳肩,冷笑了,“我懷疑的不僅僅是蕭龍溟,還有你們家裏每一個知道譚知青要去祖宅取盒子的人。包括你佟佳汍蘭。你雖然是瞎子,可難保不是裝的,或者說你是為了盒子故意嫁給他的。”

    司徒的假設實在太大膽了,屋子裏麵陷入一種絕對的安靜。

    我本來對這個案子是有有多自己的看法和分析的,現在司徒連我母親都懷疑,那我豈不是也是司徒眼中的犯罪“嫌疑”人?

    我被堵的啞口無言。心裏還有一絲隱約的擔憂,我怕這個案子會冤枉好人。

    “司徒,你要調查所有知道知青行蹤的人嗎?”我母親眉頭皺的更緊了,似乎並不讚同司徒的這種想法。

    司徒點頭,“我不知道這個盒子到底有什麽意義,會讓一個人殺人。可我知道,譚知青進入野外考古隊,為的就是正大光明的找那隻盒子。盒子的誘惑力如此強大,難保也會對至親的人下手。”

    這句話說出來,可謂是字字帶血。

    但是真的讓人無從反駁,司徒是鐵麵無私的辦案人員,她不可能像我們一樣對待案子那麽感性。

    我想我站在司徒的角度,可能看法也會和她一樣。

    我想了一下,提醒了司徒一句,“司徒阿姨,你可能不知道。劉奶奶她們一家負責收拾祖父的遺物。那個盒子也是祖父的遺物,我想父親去之前,是有必要交代劉奶奶的。這件事情如果要證實很簡單,隻要直接去找淩子他們家問問就行了。”

    “淩子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他的口供是一定要要到的。明天一早我會帶著同事一起去,現在都快過零點了,太晚了。”司徒看了看手表,臉上的表情有些僵冷,“還有……”

    司徒說話說了一半忽然頓了一下,有些古怪的看了蕭龍溟一眼,又看向我,“如果明天淩子明天跑了,隻能說明今天這間病房裏有內鬼。”

    我說實話,我聽了司徒這話我並不生氣,反而有點佩服她。

    次日再去找淩子,給案子添加了很多的可能性。如果淩子半夜潛逃。隻能證明這個案子不僅是淩子做的,更有內鬼在我們當中。

    母親終於開口了,隻是改變了話題的方向,“肇事司機還是不肯翻供。為自己辯解嗎?高速上超載超速撞人致死,至少要關二十年吧?”

    司徒往嘴裏塞了一根女式煙,準備要抽。看到病房裏的禁煙標識,又隨手將煙揉成了團,攥在手心裏,“真的很難想象,到底是多大的利益能讓貨車司機,寧可坐牢一輩子,也要替凶犯頂罪。錄了好幾次口供,他都將責任一力承擔。”

    “如果肇事司機也不肯說出真正的凶犯是誰,萬一事情又不是淩子做的,是不是就很難繼續追查下去?”母親在司徒都已經急躁的情況下,依舊保持著冷靜,皺著眉頭思索著。

    她的目光如水,安靜的沒有任何波瀾,一雙白皙細膩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

    司徒緊握的那隻手握的更緊了,順手就將手裏麵捏爛的煙丟進病床旁的垃圾桶裏,低聲冰冷道:“汍蘭,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犯罪。隻要做了虧心事,就一定有跡可尋,哪怕就是在知情身上留下一縷衣服纖維,我也要找出來。”巨縱頁弟。

    司徒的目光犀利的看著母親,身上帶著一種強硬的氣勢。

    母親點了點頭,又對司徒說了一句,“謝謝。”

    “明天一早還要去找那個什麽淩子呢,我先回去休息。你一個孕婦,也別熬夜,不然譚知青泉下有知,可是會不瞑目的。”司徒說話真是又冷又毒,她就跟個黑寡婦一樣,黑著一張臉就出去了。

    我知道她是關心母親,否則也不會讓母親早點休息。

    原本父親過世之後,我還住在醫院裏就很不方便。之前是因為我體內沒有陽魄,加上母親懷孕身體虛弱,所以才一直沒有走。

    蕭龍溟有車,我們和安嫂打了一聲招呼之後,直接坐蕭龍溟的車回去。

    深夜的高速路上幾乎沒有一輛車,車子在途中,母親突然問道:“小笙,你父親車禍的位置,是在這附近嗎?”

    我錯愕了一下,母親雙目失明,她是怎麽判斷出來父親車禍就在這附近的?不過也許,她隻是因為車子上了高速,所以才引發了這樣的猜測。

    “我不知道,我沒有來事故現場看過,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的失職,父親在發生交通意外之後,我卻從來沒想過到事故現場親眼看看。

    即便沒有到現場,我是有好幾個機會,可以向司徒了解車禍的位置,以及車禍具體現場的情況。

    其實這一段的高速公路並非那麽順暢,除了部分位置有比較崎嶇的彎道之外,路燈也很少,到了晚上幾乎是一片漆黑。

    如果我早點來事故現場看過,也許就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停車!”一向穩重的母親突然說道。

    高速上不能隨便停車,否則會發生追尾事故,這是常識。

    我不明情況,趕忙規勸母親:“怎麽了母親?高速上不方便停車,很容易發生意外的。而且車禍現場已經被清理過了,不可能留下什麽線索。即便有什麽遺漏的線索,我們等明天白天來,現在天太黑了。”

    “我有感覺,他的靈魂就在這附近,把車停下。”母親堅定的說道。

    父親的靈魂,還留在車禍現場?

    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找回了陽魄,對不幹淨東西的觸覺大不如前。父親是不是在附近,我真的一點感覺都沒有,甚至連一絲陰冷的感覺也沒有。

    現在是初夏,我反而覺得初夏晚風還帶的一絲暖意。

    母親是不是想念父親過度,所以才會出現錯覺?

    我剛想出言阻止母親,蕭龍溟就應聲把車停下來,在這樣漆黑的環境當中,蕭龍溟把我的手握住,放任母親打開車門,走到了馬路上。

    她是盲人,夜裏走路本來就不需要任何光源。

    蕭龍溟會放任母親下車,這一點直接說明了母親的頭腦很清醒,父親的靈魂就在前麵的一段路上,他在召喚著母親去找他。

    看著我母親消瘦的背影,我靠在了蕭龍溟粗壯的手臂上,問道:“蕭大哥,我們要過去嗎?”

    我心裏其實是有一種潛意識就在認為,我現在不應該過去打擾父親和母親團聚,父親的死給母親的打擊太大了。

    她雖然有時也會笑,可我似乎是能看見她在滴血的內心。

    “不用。”蕭龍溟的回答幹脆爽利。

    我心裏卻有點心疼父親,摟住了蕭龍溟的手臂在懷裏,小聲的問他:“我聽說有些出交通事故死的鬼魂,是會停留在原來的地方,反複承受被撞死的痛苦。父親為什麽還沒走?他……他為什麽不回家啊?”

    “他的其他魂魄在我這裏保管,車禍把他的地魂撞出體外了。他的地魂離體了,卻找不到家,也找不到肉身,隻好在這附近徘徊。”蕭龍溟回答的聲音十分的沉穩,讓我覺得自己就好像依靠著一尊十分強大的靠山,心裏麵的安全感不言而喻。

    我緩緩倒吸了一口氣,“地魂不是整個魂魄的靈智所在嗎?他不會真的,每天都在承受被撞死的痛苦吧?蕭大哥……我……”

    蕭龍溟沒有被我靠著的另一隻手放在方向盤上,指尖輕輕的在方向盤上敲動,低沉的聲音溫柔道,“你放心,有我在,他不會承受那樣的痛苦,不過這幾日日曬雨淋是難免的。”

    我緩緩的閉上眼睛,心頭好像堵著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蕭大哥,如果我早點來車禍現場,父親也許……也許不會這麽孤獨的留在這裏這麽多天。”

    “小東西,我現在發現你真的很笨。”蕭龍溟的聲音有些哭笑不得,他鬆開方向盤,把小小的我藏進他寬大的胸懷裏,“你忘了嗎?你父親是被人謀殺而死的,這裏不是車禍事故的現場。是你父親被撞死的第一案發現場,如果讓司徒來,應該還能找到一些證據。所以,你即便去了車禍現場,也是見不到他的。”

    我這才反應過來,父親是在死後,屍體被人轉移了,才製造了那一起車禍。所以,父親是留在了第一事故現場,這個現場還沒有被警方給找到。

    “我隻是一時糊塗嘛,蕭大哥,你就不要笑話我了。我這麽笨,才顯得出你的睿智,對不對?”我覺得我在蕭龍溟麵前,就還是個小孩,我摟著他的的腰撒嬌,他也不厭煩,反而很享受。

    我抬了頭,隻能看見他若削成一般的下巴,“對了,蕭大哥,明天早晨。我想和司徒一起去淩子那裏問情況,如果他是凶手,說不定那給他通風報信的說不定是蕭老的手下,是個能穿牆入院的厲鬼。”

    “你怎麽知道蕭老的?我不在的時候,他是不是傷害過你?”蕭龍溟聽到蕭老這兩個字的時候反應非常大,他把我推出懷裏,嚴厲的目光就這麽看著我。

    我是真的很怕蕭龍溟凶我,趕緊低了頭一五一十的回答他,“我開車去醫院見我父親,然後蕭老他就突然出現在我車裏,害得我差點出車禍。不過還好,有少卿救了我。”

    “他親自出手對付你?蕭老這個老東西,真是越老越不要臉皮了。”蕭龍溟冰冷的說著,又看到我可憐巴巴的樣子,吻了一下我的額頭,說道:“家裏有我設下的特殊符籙,蕭老的人是接進不了的。”

    “不對啊,連少卿那個時候明明說有很多眼睛,而且我也看到了……看到一個蛇形身子,人臉的東西。那……那不是厲鬼,是什麽?蕭大哥,我不是不信任你的符籙,而是……”我解釋半天,其實是怕蕭龍溟沒麵子。

    “不用解釋了,我設下的符籙並非天下無敵,隻是蕭老的人要想破解,著實不易。一會兒回去了,我親自查驗一番。”蕭龍溟一邊說著,一邊就陷入了思索。

    我盯著他冷酷的麵容看了一會兒,發現他是提到了蕭老以後才顯得不開心,猶豫了一下才繼續說道:“蕭老……他還有一封信要給你。”

    “什麽信?我跟他沒什麽好說的,話不投機半句多,還需要書信交流嗎?”蕭龍溟對於蕭老態度是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臉上全都是不屑和嘲諷的表情。

    我還沒見過蕭龍溟這麽厭惡一個人,蕭老的事情我不想在他麵前多提,直接說道:“不是他寫給你的信,他把迷宮鎖盒子夾層裏的信還回來了。信,在少卿哪裏。”

    存放著連少卿的那枚雄蟬鑰匙還插在鎖孔裏,沒有拔出來,我伸手從後車座上拿過來。我的手指子在玉蟬鑰匙上感應了一下,找準了位置,就把鑰匙給拔出來了。

    “嗯~”就聽嬌滴滴的一聲輕嚀流瀉出來,連少卿捂著屁股,紅了一張臉飄在車子上方,嬌羞道,“你們幹嘛捅本少爺的要害,真是喪心病狂。”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雄蟬插進雌蟬肚腹以後,會有東西捅到連少卿菊花裏。

    看到他這般滿臉嬌羞的樣子,我整個人都石化了,呆呆的看著蕭龍溟,然後把責任都推給了蕭龍溟,“都是蕭大哥的主意,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蕭大哥太壞了。我也太單純了,才會信他的話,少卿,你別生我氣。”

    “討厭,蕭大哥最壞了,我以後不要理蕭大哥了。你這樣對人家,人家以後還怎麽見人啊,真是羞死人了。”連少卿一擺手,那搔首弄姿的姿態,就跟個娘炮沒什麽兩樣。

    我真的有些受不了了,全身起雞皮疙瘩。

    蕭龍溟嘴角已經忍俊不禁了,但是他還是要裝作一本正經的將軍模樣,淡淡的挑了挑眉,“少卿,信呢?”

    “在人家這裏啦。”連少卿翹著蘭花指,把信給蕭龍溟。

    蕭龍溟接過信,沒有立刻打開,而是盯著信上的筆跡看了很久。我見他發呆,就問他,“蕭大哥,你為什麽不打開。”

    “這是格格的字跡,小東西,我不想在你麵前打開,我怕你傷心。”蕭龍溟他抬頭看著我,看得我心慌意亂。

    我心慌不是害怕格格在蕭龍溟心中的地位,我是怕蕭龍溟以為我妒忌格格,其實我一點都不妒忌她。

    我想把他換給格格,想讓他能和自己的妻子團聚。

    我咬著唇安靜了一會兒,才說道:“蕭大哥,你快打開看看吧。我……我不會傷心的,這是格格給你的家書,說不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呢。”

    蕭龍溟拆開了信,裏麵夾這兩張信紙。一張好像是一幅畫,折起來之後,還能透過紙業背麵看到用彩墨畫的肖像。

    一張才是寫滿了字跡的信。

    他先打開那幅畫,畫上的女人麵容英氣逼人,高挺的鼻子,杏目當中帶著一股子凜冽的殺氣。

    她身著男子的甲胄騎在一匹戰馬之上,手中是一把彎刀。

    烏黑濃密的直發在戰火當中飛揚,麵對屍橫片野的周圍,臉上的神態卻是那般的鎮定自若。

    我看著這幅畫,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確定了。

    這幅畫上,畫的是格格。

    我在格格的麵前,覺得自己是那樣的一無是處,不僅膽子小,而且腦子還木,反應總比別人慢板拍。我自慚形穢的低了頭,下巴卻被蕭龍溟狠狠的抬起來,“小東西,不許胡思亂想。”

    我發現自己被看穿了,連忙矢口否認,“蕭大哥,我沒有亂想。我隻是沒想到格格的樣子是這樣的,如此的英姿颯爽,讓我想到了花木蘭。我其實是挺敬佩格格的,真的,蕭大哥。”

    “蕭大哥,我看笙姐姐明明是吃醋了。”連少卿這時候好像有恢複了正常,他從蕭龍溟手裏搶過那張畫。

    他淩空翻了一個跟頭,站在車門上,“你看,這個畫上的姑娘明明和她一模一樣,她卻說敬佩人家。”

    “連少卿,你胡說什麽!誰吃醋了!”我對著連少卿發脾氣。

    連少卿卻眨巴眨巴眼睛,俯身看著蕭龍溟,“蕭大哥,你不會兩個都喜歡吧?以前你是蕭將軍,可以三妻四妾,可是現在笙姐姐可是現代人。她隻要專一的愛,如果你給不了,我可以給。”

    “我……我不需要蕭大哥愛我,我跟著他,隻是因為……因為那天的意外!我沒有過非分之想,連少卿,你不往我臉上抹黑你會死嗎?”我的話還沒說完,唇就被蕭龍溟狠狠的堵上,他的眼睛裏是一種陰沉的態度。

    他的這一個吻,更像是一種懲罰,吻的我的嘴唇都麻了。

    蕭龍溟抓緊了手中的信封,將我緊緊摟在懷裏,他的聲音沉鬱頓挫,卻帶著深深的刺痛,“小東西,說這些是不是想離開我?你都是我的人了,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走!給我時間,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

    蕭龍溟這是在給我承諾嗎?

    我有些茫然,蕭龍溟他的個性正直而又忠誠,他的內心深處是忠於格格的,所以他不可能選擇拋棄格格。

    即便給他再多的時間,他也不會拋棄格格。

    他如果不再愛格格了,反而不是我心目中那個頂天立地的蕭大哥了,所以我不強求他能為我做出什麽交代。

    “蕭大哥,不管你做什麽我都會支持你的。因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你舍不得傷害我的,不是嗎?”我靠著蕭龍溟,覺得自己很幸福,我覺得遇到蕭龍溟就是老天爺給我的一種恩賜。

    僅僅是這一段經曆,已經我受用一生了。

    蕭龍溟他不說話,隻是摟著我,空氣裏的風好像在這個時候都停下來了。我被他抱了一會兒,忍不住問他:“蕭大哥,你不打算看信了嗎?你快看看,格格想對你說的話吧。”

    “好。”蕭龍溟打開了信紙。

    上麵清一色的全都是契丹文,契丹文還和漢字很像。我不自覺的就會把它當做是漢子去理解,結果看的是滿天金星。

    蕭龍溟掃了一眼,好像就把信裏的內容給讀完了,眼中是一抹淡淡的憂色。

    我沒說話,我知道蕭龍溟如果想要對我說信裏的內容的話,他就不會對我有所隱瞞。片刻過去,蕭龍溟將信輕輕的折起,連同連少卿手裏頭的那幅畫一起放進信封裏。

    他把信封折疊了一下,放進口袋裏,然後才淡淡的說了一句,“格格寫信的時候,已經懷孕了,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在格格身邊了。”

    “那時候,你……你死了嗎?”我感覺自己嗓子發幹,但是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

    蕭龍溟死前還留下了一個孩子,這個孩子聽他的口氣我就知道,他在看這封信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格格懷孕了。

    如果這個孩子生下來了,那他的兒子可能也已經化作一抔黃土了。但是,蕭龍溟的子孫很有可能延綿到了現代。

    那是他和格格的後人。

    蕭龍溟點了一下頭,臉上的表情閃過一絲掙紮和痛苦,不過這種表情並沒有在臉上停留太久。

    這時候,周圍很安靜。

    遠遠的我就能聽到有一輛車開過來,車速很快,我心裏麵感覺它是衝著母親來的,急忙看向母親。

    馬路這麽寬,這輛迎麵而來的車還開了車燈,不可能看不見她的。

    可是它就如同深夜裏的幽靈一樣,飛快的朝目前撞去。僅僅是幾秒鍾時間,車已經要到了母親近前了,我這才覺得後悔,不該讓母親一個人站在馬路中央。

    “蕭大哥,有人要謀殺母親,蕭大哥!”我驚叫出聲。

    蕭龍溟拉住我的手,沉聲說道:“別緊張,繼續看下去!”(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