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一唱一和
字數:11732 加入書籤
琅晟和許傾落突然來了這麽一出,在場的人都有些愣住。.
尤其是黃依依,唇哆嗦著,指著許傾落,驀然大喊出聲:“許傾落,自古以來男女之間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姑媽屬意的表哥妻子是我,根本不是你!”
琅晟已經是她唯一的退路,她絕對不允許許傾落奪走自己的位置。
黃依依已經豁出去了,也不在乎皇帝的命令比起什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還要管用的太多。
“求陛下成全臣。”
琅晟看都不看黃依依一眼,若是說先前對黃依依還有些親戚情分,方才對方將話頭危險始終往許傾落身上引的行為,已經讓他對她連那一絲親戚情分都不想要保留了。
他隻是又磕了一個頭,對著皇帝懇求,本來打算好自己再立功請求皇帝恩旨賜婚,可是太子和星河公主今日針對許傾落的事情,讓琅晟不想要再等待,現在最好的保護少女的法子便是娶了她,將她徹底的護佑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待到再有針對少女的陰謀危險出現的時候,他起碼能夠以著她夫君的身份堂堂正正的展出啦保護她。
“求陛下成全!”
琅晟再磕頭,握緊了拳,他從前求過,皇帝拒絕了,他現在再求隻是希望皇帝看在他一片忠心的份上,給予他一個想要的結果。
皇帝沉默不語,讓人不知道他究竟心中是什麽想法。
“求陛下成全小女與將軍。”
許傾落心底暗自歎了口氣,若是說先前隻是有些猜測的話,現在看著皇帝的樣子,她已經很確定皇帝不想給琅晟加這個恩,起碼在琅晟沒有給予他更多的利益之前,他不會給琅晟加恩。
許傾落了解男人,男人從很久前就說過要求皇帝賜婚他們兩人,想要她風光大嫁。即便男人不說,許傾落猜測著他定然也早就在皇帝麵前請求過了,隻是結果必然是不怎麽美妙的。
許傾落伸手握住了琅晟的手,男人的手攥的很緊,少女的五指慢慢的合進去,十指交握,即便知曉皇帝這一次也不會給予琅晟想要的答案,起碼此刻許傾落想要告訴男人,自己和他站在一起。
“表哥......”
黃依依的麵上全是憤色,琅晟對她的不理不睬比方才許傾落對著她的奚落還讓她憤恨無法。
“琅將軍,現在是說此事的時候嗎?你這個樣子是不是在逼迫父皇!”
黃依依沒有再出聲叫囂了,對許傾落有心思的太子卻是忍不住了。事情被星河公主頂下去了,他自覺自己沒有錯處了,昂著頭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儲君做派。
雖然他好的是美婦,對別人的女人更青睞,喜歡那種刺激感,可是許傾落這樣的絕色,太子還是不怎麽想要她被人先碰了的,起碼自己先碰了才算是覺得心裏舒坦。
更何況太子這一次和星河公主設計許傾落,覺得是萬無一失,卻偏偏出了岔子,許傾落什麽事情沒有,反而自己惹的一身腥,越是這般,太子對許傾落的執念反而更深,反而更是無法放手了。
他一定一定要得到許傾落,還要是那個先得到對方身子的人,太子望著許傾落和琅晟的目光帶著深深的惡意。
“恒兒!”
皇後喚了太子一聲,是提醒。
她才讓星河公主主動頂罪,這個時候最好的便是讓皇帝忘記他,老老實實的呆在一邊,哪裏能夠隨便出聲兒。
皇後眼角的餘光望著許傾落那張姣好的容顏,一時間眼底全是厭惡。
紅顏禍水,這個女子太子還沒有沾上手已經給太子惹了這麽大的麻煩,日後便是真的跟了太子。待到皇兒登基之後,卻也是不能夠留了。
太子有些不甘的閉上了嘴。
屋子中的人不多,卻是各自都有著不同的心思,看著這個場麵,皇帝突然間笑了,他上前一步,主動伸手扶住了琅晟的雙臂:“琅將軍請起,賜婚一事雖然朕也想要同意,但是便像是方才那女子說的一般,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高堂尚在,朕不好越俎代庖。”
皇帝的話說的格外的溫和,但是其中拒絕的意味兒卻是極濃厚的。
“請陛下......”成全。
琅晟沒有順著皇帝的力道起身,而是硬邦邦的跪在那裏,還要接著懇求。
皇帝的麵色沒變,眼神卻變得有些陰鷙。
許傾落的手一緊,握住了琅晟的手,使力:“陛下所言有理,有陛下賜婚自然是極好的,但是無論如何的婚事還是需要得到伯母的肯定的,阿晟,我願意與你一起努力。”
許傾落定定的對上了琅晟的眼睛,眼中是懇求,是堅持。
先前與他一起在皇帝麵前求懇,而現在,她願意與他一起努力得到琅母的肯定。
琅晟眼底有些苦澀與歉意,皇帝的表現他如何不知,如何便一點兒都不明白?隻是今日若是和許傾落無法定下名分,今日所出的事情,一旦被傳出去絲毫,自己母親對許傾落的印象定然更差,她承受的要更多。
不要現在和皇帝對著幹,我們日後還有機會。
許傾落沒有說話,可是她的眼神已經將她心中的意思表達的清清楚楚。
琅晟看懂了許傾落的眼神,可是,他不想要再次妥協。
男人想要從少女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許傾落真的有些著急了,她在皇帝的眼中看到了真切的不滿,即便隻是一閃即逝。
“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得到父皇賜婚的,父皇親自下旨賜婚是何等尊榮,琅晟,你雖然立過功,父皇卻已經給了你一品大將軍的職位嘉獎,你不要得寸進尺!”
太子唇角的笑帶著些陰狠。
他看琅晟現在是怎麽看怎麽不順眼了。
說完了這句話,向著皇帝望去:“父皇,您說兒臣所說是否正確......”
“太子所言是臣若是再次立下足夠的功勞便能夠得到陛下聖旨賜婚,是這個意思嗎?”
琅晟抬起了頭,他的眼中閃爍著鋒芒,滿滿的銳氣,麵對著這位儲君,絲毫不示弱,甚至比之氣勢更強,壓的太子一時無聲:“......對,但是你往日的功勞父皇都已經賞賜了,現在沒有任何功勞......”
“功勞總會有的,臣現在要的是一句準話。”
琅晟冷冷的一句話毫不客氣的堵了太子。
太子氣的握住拳頭,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現在琅晟定然被太子殺了。
“不錯。琅卿,日後你若是真的再立功勞的話,朕雖然不好越過你之高堂,卻也不會吝嗇為你賜婚的。”
皇帝雖然是笑著的,望著琅晟的眼睛卻有些缺失溫度,琅晟現在對太子的態度讓他很不滿,太子再是讓他失望,也是他的兒子,是一國儲君,琅晟現在的樣子,和那些自恃功高的臣子又有何區別?
“臣叩謝陛下聖恩,日後臣定然會一心報效朝廷。報效陛下。”
琅晟慢慢的站起了身子,他拉著許傾落的手,沒有鬆開的意思,兩個人從來沒有掩飾雙方之間的情意,隻是比起以往,更加大方了許多罷了。
太子望著兩個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神變得很冷。
下一瞬,他嗤笑了一聲:“琅將軍現在守衛皇宮,真不曉得這樣的大功要到哪裏去找。”
太子雖然腦子有時候不清楚,卻對自家父皇的心思有個幾分了解,皇帝現在的心情絕對不算美好。
“太子。”
皇帝望向太子,聲音沉冷。
隻是皇帝一個眼神,方才還囂張冷笑的太子身上一冷,下意識的噤了聲兒,他此刻才記起自己身上其實也不是那麽幹淨。
“父皇。”
太子麵上帶著拘謹,心底卻是對皇帝這個位置更加的祈望了,若是他現在是皇帝的話,隻是這麽點兒小事,隻是一兩個女人,哪裏需要害怕什麽的,那個時候,還不是他想要哪個女人,哪個女人就要乖乖的送到自己床上來嗎?
“今日之事雖然是星河的錯,但是你也有錯,黃氏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那便讓黃氏入了東宮吧,她是琅將軍的表妹,入了東宮也不算完全辱沒了你。”
皇帝的決定是最合理的,可是卻是讓黃依依無法接受:“陛下!”
她驚叫出聲,太子看著她的眼神讓她不安至極,今日這樣的情形入了東宮,她沒有好日子過。
“陛下聖明,來人,將黃姑娘帶下去,好好收拾一番送到東宮。”
皇後對著身後的宮人吩咐了一聲,笑著道。眼底盡是涼意。
許傾落不是個好的,這黃氏也不是個好的。
“表哥,表哥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姑母的麵子上......”幫幫我。
琅晟抬頭望了黃依依一眼,抿緊了唇,下一刻他上前一步,擋住了兩個宮人,擋在了黃依依的跟前。
許傾落有些疑惑的望向他。
黃依依眼睛瞪大,眼中全是欣喜與光亮。
整張慘白的臉都多了一絲絲的紅暈。
“陛下,依依無論如何是微臣的表妹,臣的母親將她接到家中的時候答應舅父舅母一家照料於她,今日之事。依依也有錯處,臣希望暫且將她帶入家中讓母親管教,若是太子日後尚且還對依依有意,依依也對太子有意,一切聽憑陛下做主。”
許傾落聽著琅晟的話語,心底有點兒失望黃依依不能夠趁著這次機會一次擺脫,卻也明了男人的心思,男人再是對黃依依失望,對黃依依沒有什麽情分,終究後麵連著一個琅母,他也不是那種看著表妹就這麽無媒無聘,直接被送入東宮太子那裏的人。
這樣想著。許傾落失望之後,卻是對男人更加喜歡了,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與旁的男人從來不同,在戰場上殺伐決斷,在對人上卻自有一份柔軟。
黃依依眼底的光亮有些暗淡,咬緊了唇,卻到底不敢再出聲,無疑的,琅晟的話是現在對她最有利的,過了今日她不一定入太子東宮,便是入了。以著一品將軍表妹的身份入東宮怎麽的也比今日就這麽被人近乎壓著送去東宮好過。
皇帝望了琅晟一眼:“琅卿倒是憐香惜玉的很。”
他這句話很有些意味不明,又看了許傾落一眼:“罷了,既然是琅卿的請求,皇後,你派兩個規矩好的宮人一起跟著這黃氏去將軍府,好好的幫著琅老夫人教導她規矩,朕的太子犯了錯,總歸需要給黃氏一個補償的。”
那兩個所謂幫著琅老夫人教導規矩的宮人,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順道跟著監視人的。
許傾落心底想著,沒有出聲,反而是琅晟有些不安的看了她一眼。
“星河,你今日所作所為太過了,身為皇室公主,心胸狹隘,做錯了事情不知道改過,不知道如何修正自身,卻是將一切過錯怪罪到旁人身上,行事陰險,真是太讓朕失望了,今日之後,你便移去安樂堂中重新將規矩學一下吧。”
安樂堂是什麽地方?在皇宮中雖然不是冷宮,卻也是犯錯的皇子公主們呆著的地方,去了那裏的皇子公主,就像是去了冷宮的宮妃,誰知道還有沒有出頭之日,皇帝一日不想起來,便永遠隻能夠呆在那個地方,和一堆規矩嚴謹的宮人麽麽做伴。
始終保持著沉默的星河公主沒有想到皇帝這一次會如此懲罰於她,抬起頭,麵上全是惶恐驚愕:“父皇,女兒真的知錯了,求父皇......”
“陛下,臣妾身為星河的母後,星河做錯了事情,臣妾也有責任,請陛下允許臣妾派人親自去教導星河規矩,這一次必然不讓陛下失望。”
皇後出聲堵住了星河公主的話頭,給了對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對著皇帝請示道。
皇帝嗯了一聲,對皇後現在的態度還算滿意:“今日之事到底是荒唐了些,皇後你看著辦吧,總之朕不想要要聽到一切不好的流言。”
皇帝轉身向外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停下:“朕宮中的幾位道長最近為朕煉製丹藥遇到瓶頸,許氏,既然你對藥物很有些研究,知曉不少旁人不認識的草藥,明日可以去壽康宮中看看。若是真的能夠對幾位道長有所幫助,朕有重賞。”
皇帝的這句話,讓剛剛平複了心情的幾個人望著許傾落的眼神各自都有了變化。
----
宮門已經在望,皇帝既然已經發話,幾位大家閨秀都不是沒腦子的,自然不會傳出去有的沒的,宮中雖然沒有秘密,但是隻要皇帝不想要傳出去的,宮外的人很少有知曉的,黃依依也被皇後派去的兩個麽麽跟著上了馬車送出了宮。
黃依依臨上馬車的時候望著琅晟,顯然是有很多話想要對他說,可是琅晟看都不看她一眼,身邊的兩個麽麽也虎視眈眈的樣子,讓黃依依一嘴的話最後都咽了回去。
琅晟拉著許傾落的手,兩個人的十根手指頭纏繞的格外的緊。
“明日來宮中的話還需要小心,壽康宮中主要負責給陛下煉丹的道長一共有三位,其他的十二個人都是與陛下講解道經,研習道法或者是分製藥材,看爐燒火的,陛下最器重的隻有煉丹的那三位,都是玄字輩的,分別名為玄和,玄熙,玄元,三個人的性子都不怎麽好相處,卻不會沒事找事,一心煉丹,你去了那裏少說少做,過得幾日和陛下說一聲,應該便能夠出來了。”
琅晟小聲和她交代著壽康宮中的人事。
眼中滿滿的都是擔憂。
許傾落上一次加上這一次在宮中遇到的都不是小事,對琅晟來說,許傾落來一次宮中,他現在就多擔心一次。
許傾落靜靜的聽著他說,聽著他的擔憂,始終沒有出聲,她已經能夠看到宮門邊上的守衛了。
許傾落主動的鬆開了自己握住男人的手。
手一緊,男人的手反握她的五指。
琅晟不舍得移開。
“落兒,我還是太弱了。”
他垂首,聲音中是一絲絲的沉悶,仿佛嗓子中壓抑著什麽一般。
他不想放開她的手,他擔心她的放手:“我方才,是不是讓你很失望。”
先是讓許傾落獨自麵對那些陰謀險惡,後來是無法在皇帝的麵前求得聖旨賜婚,在太子用惡心的眼神看著許傾落的時候,他甚至不能夠對太子拔劍,在黃依依話裏話外想要將許傾落陷入的時候,他卻因為自己母親的原因,終究為黃依依求了情。
琅晟自己想著方才的所作所為都覺得自己真的是太讓人失望。
他配不上許傾落。
手被輕輕晃動,陽光在交握的雙手上閃爍著光彩,仿佛掌握著光一般。
許傾落的聲音在耳邊緩緩流淌:“阿晟,你一點兒都不弱,你方才保護了我,不是嗎?”
他方才保護了她,他一直都在保護她,沒有絲毫遲疑的保護她。
在知曉太子對她的心思,在知道星河公主對她的算計的時候,他沒有絲毫遲疑的選擇了她。
隻是這一點,對前世那個被楊雲平拋棄,被太子扔掉的女人而言,已經是世間最甜美的果實。
他在意她,甚過他自己的生命。
她還有什麽不滿的呢?
許傾落的眼睛亮亮的,在在的提醒著琅晟她心底是真的沒有怨憤與不悅的,在在的說明她對著他方才的話,是真心的。
可是許傾落越是如此,琅晟心中越是愧疚,她太堅定,太好,兩個人的這份感情,他多少次猶豫,而她作為一個女子,卻始終堅定不移,他何德何能......
男人張嘴。想要說出什麽,卻又覺得喉嚨有些哽咽,無法出聲。
“你當著陛下和太子的麵說了日後要立功,要名正言順的得到賜婚的旨意娶我,我等著你。”
許傾落從男人的掌心中抽出了手,微笑著拋下了這句話,向著宮門外走去。
“依依的事情,你不怪我嗎?”
琅晟終於出口了話語。
許傾落回頭,望著琅晟有些緊繃的麵容,唇角勾起的弧度越大:“說一開始完全沒有一點兒不高興是假的,但是,這就是我喜歡的你。不是嗎?”
若是真的就這麽對黃依依冷眼旁觀,琅晟也不是她喜歡的那個琅晟了。
你喜歡我,能夠接受我的一切,我又為什麽不能夠喜歡你的一切呢?
喜歡是相互的,愛也是相互的,我相信我們兩個人的未來,會很好很好的。
琅晟望著許傾落的背影漸漸的遠離了宮門,望著她越去越遠,心底的陰霾一點點的消散了。
男人驀然間笑了,輕輕的笑出了聲,那張冷峻的容顏,一時間染上了陽光的色彩。
----
“該死的。許傾落,許氏,為什麽,為什麽!”
星河公主嘴裏不斷的嘟囔著,猛的頓住腳步,狠狠的拽住身側的花枝,一把將那豔色的花揉成了殘損的破絮,她的身後跟著的幾個宮人有些不耐:“公主,我們還是快些過去安樂堂吧。”
“啪!”的一聲,那個忍不住出聲的宮人嘴上狠狠的埃了一個嘴巴子,臉被星河公主尖利的指甲劃出了一道長長的血痕。
忍不住痛哼一聲,那宮人不敢置信的望向到了這個時候還敢這麽囂張的星河公主,想要說什麽,對上星河公主血色的眼睛,一時間卻是不敢出聲兒。
“本公主就算是被父皇罰入安樂堂,也還是嫡公主,信不信本公主現在就是將你們所有人都殺了,父皇也不會如何本公主,最多多罰幾日禁閉安樂堂罷了!”
一個個宮人垂低了頭,眼中卻現出了怨憤,即便是皇後身邊的人,對星河公主也沒有好感,甚至比其他宮的人更加痛恨這位嫡公主。
“哼,今日本公主遭受的一切。來日會還回去的,許傾落......”
星河公主嘴裏念著許傾落三個字,心底卻含著恨意加上了皇後和她的那位好皇兄,都是一丘之貉,都是欺辱她的人,她不會讓這些欺辱了她的人好過的。
“啪嗒!”一聲,有一道影子從花叢中竄出,伴隨著星河公主的一聲尖叫,她捂住了額頭,那裏有血跡滲出:“啊,血!”
地上是沾了血的石塊:“該死的,居然敢傷了本公主,你們還愣著幹什麽,人在那裏!抓住他!”
星河公主另外一隻手指著花叢。
方才石頭就是從那裏飛過來的。
一個小小的身影大大方方的從花叢中站了起來,九皇子望著那些愕然站住的宮人,手上拿著一枝花,搖晃著:“本來想要給父皇摘兩朵花,沒有想到在這裏還能夠遇到煞風景的人,真是無趣。”
“是你這個小賤種,你居然敢打我,該死的,快將他抓過來!”
星河公主怒吼著,幾乎失去的理智。
“殿下,可是那是九皇子......”
這幾日九皇子拿著一些道家的東西和皇帝討教,很是得到皇帝的一些青眼,宮中的人最是勢力,一個是重新得寵的皇子,一個是被罰入安樂堂的公主,哪個能夠得罪,哪個不能夠得罪,清楚的很。
“你們,你們這些狗奴才,你們不教訓這個賤種,本公主自己教訓!”
星河公主急步便要衝去打九皇子。
九皇子站在那裏,星河公主的手指對著男孩兒的眼睛,眼中現出惡毒,絲毫不管身後的喊聲:“公主不要!”
下一刻,星河公主隻覺得腳下一絆,身子一晃,重重的跌倒在了花叢中,那花刺紮入了她的臉上。
九皇子慢慢的走到倒地呼痛的星河公主身邊,壓低了聲音:“你怎麽欺負許姑姑,我現在十倍的還給你。”
男孩兒臉上的冷意轉化為擔憂驚懼:“星河姐姐,星河姐姐你怎麽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