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刺中他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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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皇子一邊喊著星河公主,一邊卻是迅速的將星河公主腳下成結的藤蔓散開,此刻再看,就仿佛真的是星河公主急著教訓他跑的太快不小心摔倒的樣子。
“公主,公主您怎麽樣?”
星河公主身邊的幾個人過來,將星河公主扶起來看她的時候,都忍不住倒吸了口氣,實在是女子的麵容上盡數都是血痕,一根根尖銳的花刺將她的臉都紮花了,少女幾乎看不清楚本來樣貌了,可怕的很。
星河公主在那些奴才的眼中看到了自己隱約的樣子,她啊的一聲尖叫,從袖子中掏出一把匕首便向著身側的九皇子紮去:“我要殺了你這個賤種!”
刀鋒劃過半空,銳利的風聲割過九皇子的臉,九皇子愣愣的蹲在那裏,躲都不知道躲,像是嚇傻了一般。
眼看著那匕首就要刺入男孩兒的要害。
“九兒!”
一聲驚叫。
同時一隻手臂攬住了九皇子的身子,堪堪躲避開星河公主那一匕首,袖擺都被割裂了一片,可以想見星河公主這一下子的狠絕。
“......父皇......”
九皇子被那個救了他的侍衛放到了地上,他愣愣的望著滿麵驚魂未定之色的皇帝,軟軟的喊了一聲,下一刻撲到了皇帝的懷中:“嗚嗚,父皇,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九兒不怕,不怕,父皇在這裏,沒有任何人能夠傷害九兒的。”
皇帝將九皇子小小的身子攬在懷中,不斷的拍打著他的肩背部位。
皇帝膝下的公主皇子雖然不多。卻也不少,但是像是九皇子這般眼中對他滿滿濡慕,對他自然而然的親近,宛若民間父子的卻是不多。
皇帝看著星河公主的眼神頗為不善,尤其是望著她掌心中握著的差點兒傷到九皇子的匕首更是厭惡。
“啪嗒!”一聲,像是被皇帝的眼神驚到,星河公主方才還緊緊握在掌心中的匕首掉落在地,她麵上凶神惡煞一般的表情瞬間化為委屈。
“父皇,父皇你一定要替我做主,這個賤種他心思惡毒。故意將我引到花叢中,將我的臉傷成這樣,父皇,我以後可怎麽辦......”
星河公主麵上全是星星點點的血跡,看著可憐的很,隻是她看著躲在皇帝身後像是膽怯一般的九皇子,眼神中卻是淬了毒,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方才要不是皇帝及時過來,星河公主跌落花叢被紮傷了臉之後,什麽都不顧直接便從腰間抽出匕首對準了九皇子要害捅去。
皇帝想到自己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對著星河公主臉上的斑斑血跡便無法起一絲同情,他冷冷的望著星河公主:“剛剛朕已經說過,讓星河立馬去安樂堂靜修,你們還在耽誤什麽,難道還要朕手把手的教給你們要怎麽做奴才嗎。”
一堆的人跪地請罪,砰砰之聲不斷,好幾個人的腦袋被磕的滿是血跡,偶爾有幾個人偷偷瞥向星河公主的目光帶著痛恨,在他們眼中看來。星河公主就是沒事找事,結果自作自受,卻要他們這些身邊跟著的人吃掛落。
沒有人想要再跟著星河公主這樣的主子。
“好了,朕也不想妄造殺孽,今日便算了,隻是你們當差若是再不小心,朕也不想聽到什麽求饒了。”
意思就是說若是日後星河公主再出什麽幺蛾子的話,這一批皇後派過來的人也不用再出現了。
“謝陛下隆恩。”
眾人重重的將腦袋磕在石板之上,無論如何,都鬆了口氣。
總之過了今日再想辦法和星河公主扯開吧。
這樣想著,幾個宮人在起身後往星河公主身側站了站:“公主殿下,請盡快隨我們去安樂堂吧。”
雖然沒有做出什麽動作,那個站位卻是隻要星河公主再有什麽異動,便是撕破臉押也要將人押解走。
“父皇!父皇您難道就任憑著自己的女兒如此被人欺辱嗎?”
星河公主不甘心的上前兩步,卻被兩個宮人迅速按住了胳膊,她一張臉上再也看不到嬌俏麗色,斑斑點點配上那刻毒的眼神,宛若羅刹。
“朕會讓太醫院派人去處理你臉上的傷口,你臉上的傷口看著厲害,實則隻是皮肉傷。”
皇帝連腳步都沒有停下,拉著九皇子的手經過星河公主的身邊,在星河公主不甘不信的眼神中,丟下了一句話:“九兒不是別人,是你的弟弟,是朕的兒子。”
星河公主那一聲賤種,罵的是九皇子,卻連皇帝的臉麵一起下了。
對待自己異母弟弟都是如此這般不饒人,還能夠指望她什麽。
因為臉上那不小心的皮肉傷,就故意拿刀去殺自己的弟弟。
皇帝雖然不要求自己的兒女多麽互敬互愛,卻也不願意接受一個如此狠毒的女兒。
星河公主從前不是個好的,十年之後再入宮,也還是讓他那麽失望。
“父皇,我錯了,我不該和皇姐開玩笑的......”
九皇子壓低了聲音,垂低了腦袋,主動將袖子中的彈弓露了出來,交給了皇帝。
他一邊認錯,一邊小心的抬起眼角,用可憐擔心的眼神小心翼翼的望著皇帝,似乎很緊張的樣子。
皇帝一開始有怒意升起,他以為九皇子是被星河公主誤會的,他沒有故意挑釁卻是星河公主得罪人太多被人偷偷傷了,現在九皇子卻和他說真的是他先出手的。
隻是下一刻,皇帝的眼睛對上了九皇子那雙含著小心與擔憂還有後悔愧疚的眼神,他看著男孩兒主動拿出來的彈弓:“父皇本來不知道是你先出手的,為什麽不一直瞞下去?”
“我,我不想要騙父皇,父皇對我那麽好,我不騙父皇!”
九皇子的眼睛中全是認真。
他說自己不會騙皇帝,隻是不會騙皇帝。
皇帝的心一時間有點兒軟。他伸手,揉了一把男孩兒軟軟的發絲:“傻孩子,這皇宮中做了什麽便一直堅定的做下去,有些事情能夠瞞下去便一直用心瞞下去,這才是生存之道。”
“可是你是父皇,是父親!”
九皇子的聲音帶著他獨有的倔強,眼神也很倔強。
皇帝口中教訓的話一時間居然無法出口。
半晌,皇帝一把將九皇子抱了起來:“那可以告訴你的父親,為什麽要那麽對待你皇姐嗎?”
“她不好。”
九皇子沉默了半晌:“她騙父皇,她根本沒有改好。”
“是嗎?”
皇帝眼神暗沉:“星河長了那麽大的年紀。卻是不如我的九兒聽話呢。”
星河公主的所作所為,皇帝真的一點兒不清楚嗎?隻是懶得管罷了,星河公主他另外有打算,也沒有幾日在宮中了,可是九皇子因為這個原因對星河公主挑釁,皇帝心底對這個兒子忍不住多了些看重。
他喜歡聽話對自己孝順在意的孩子。
太子和星河那般的,卻是太靠近他們的母後了,也太聽他們母後擺布了。
皇帝也許表現的昏庸,可是許多事情,他心中其實也有數,世界上從來沒有那麽多巧合的事情,本來打算待會兒讓身邊的內侍回去查看一下那些花叢的,現在卻沒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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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傾落不知道皇宮中在自己走後發生的事情,也沒有想過九皇子過後就給她報仇了,她坐著馬車回到許府的時候已經過午了。
黃依依是坐著宮中派出去的馬車,還比許傾落走的早,許傾落出了宮門之後便沒有看到她的馬車影子,估計比她先回了將軍府。
許傾落不知道黃依依帶著皇後賜下的兩個宮人回了琅府具體會是個什麽情形,但是想來是不會多麽好過的,皇後可不會讓她舒坦。
皇後身邊的人隻要將事情多少給琅母透漏一點兒,也足夠本來將黃依依當做是琅家準兒媳的琅母失望了。
她能夠說自己其實還是很小心眼的嗎?
理解琅晟為黃依依最後說話是一回事兒,看著黃依依倒黴又是另外一回事兒。
所以許傾落回到許府之後的心情還算是不錯。
許良和許母看到許傾落這麽輕鬆的樣子,根本猜不到她在皇宮中發生的事情,一時間全都覺得心底放鬆了。
看來這皇宮也不是像是想象中那般和龍潭虎穴一般。
不過就算放心了,許母還是拉著許傾落問了許久,許傾落都是挑著好聽的說,比如皇宮中的瑰麗輝煌,比如說摘星閣的獨特精致,比如禦花園中的百花綻放,又比如各家小姐都很好相處。宮中的吃食也很好。
聽的許母的心徹底放了下來,不過她最後在少女講述完之後,還是忍不住握著許傾落的手悄聲的問:“那你在宮中見到琅將軍,一切可好?”
“娘你不是在宮外也看到了嗎?阿晟挺好的呀。”
許傾落不解。
許母有點兒恨鐵不成鋼,她伸手點了點許傾落:“你個傻子,平日裏看著挺聰明的,怎麽遇到正事就不走心了,琅將軍一切都好,你正好可以去隔壁說說話兒,說別的那位可能不怎麽喜歡。說關於琅將軍的,她總喜歡聽吧。”
許母的意思就是讓許傾落趁機會和琅母多熟悉熟悉,打好關係,雖然第一次登門拜訪許傾落送的東西合琅母的心意,加上有許母在場,琅母對許傾落的態度還算可以,也就是可以兩個字了。
許母又不是傻的,當時沒說,心裏其實一直記著呢。
許傾落為了母親的心意感動,將腦袋搭在了許母的肩膀上:“娘。你放心,我一定會幸福的。”
“你爹和你娘這輩子就你這麽一個女兒,不求你日後嫁的人多麽大富大貴,隻求你一輩子幸福美滿,那我和你爹才算是這輩子值得了。”
許母伸手輕輕的摸著許傾落的腦袋,眼睛卻是落在空處:“隻要你能夠幸福,娘就算是現在閉眼也滿足了......”
“娘你說什麽呢!”
許傾落抬頭,對許母說這麽不吉利的話不高興:“娘你還要看我穿鳳冠霞披,看我十裏紅妝,看我生兒育女。你要做的事情還多著呢。”
許傾落握住許母的手,眼中帶著焦慮。
“好好好,是我方才說錯了,我和你爹不止為你操心,還要為日後的外孫外孫女操心呢。”
許母眼底帶著笑。
許傾落鬆了口氣,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來了京城之後,許良和許母有什麽事情瞞著她,有什麽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可是具體說出什麽事情,卻又根本沒有絲毫頭緒,她有時候自己都忍不住懷疑是自己得了疑心病。
許傾落現在能夠做的,也隻是更加用心注意父母罷了。
無論如何,這一輩子,她在意的人,無論是誰,也別想從她身邊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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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母已經走了,許傾落坐在那裏,久久沒有回神。
百草偷偷的進來,看到沒人。拉住許傾落的手,將她拉到一邊角落,從袖子中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許傾落:“小姐,這個給你的。”
許傾落接過來一看,是一封信,封麵雪白,上麵隻有許傾落敬啟五個字,多的沒有。
那字龍飛鳳舞,鐵鉤銀劃的。字跡很有氣勢,力透紙背。
許傾落看著這字,神色有些沉凝。
她本身雖然識文斷字,卻也知曉自己幾斤幾兩,比起琅晟自然是才華不錯,但是比起那些個真正有才的,卻是不足,此刻這信封上的五個字,隻是看著,她便被吸引住了,指尖忍不住在那筆畫間浮動。
觀字如觀人,這字跡間筆力遒勁,筆畫一氣嗬成,看著這字便感覺磅礴氣勢鋪麵而來,寫這幾個字的人,定然是心中有所野望,並且真正有能力實現野望之人。
“誰給你的?”
許傾落突然出聲。
“是個小子,不認識的,但是他說是故人送來的,小姐,我們在京城中除了姑爺還認識什麽故人嗎?”
百草麵上全是疑惑。
許傾落撕開了信封封口,一張雪白的紙張從裏麵飄了出來。
“......小姐,這是不是有人惡作劇。”
百草望著那飄落地麵的白色紙張,望了半天,上麵還是沒有絲毫墨跡,她的唇嘟起來,覺得是有人惡作劇。
許傾落撿起那張紙,在掌心輕輕翻覆,正麵背麵都沒有字跡,少女又將那張白紙送到了鼻端。輕輕嗅聞著上麵輕若不聞的藥汁味道,唇角微微勾起:“去,給我端一盆清水來。”
她想,不論這個送信來的故人是哪個,起碼這封麵上的字,這紙張上的蹊蹺,已經引起了他的注意了。
百草隻是一會兒的功夫便端著一盆清水進來,許傾落雙手各自捏住那信紙一角,正要將其放入水中,隱約的爭執聲從隔壁傳來。
隔壁是將軍府。
許傾落放下手中的信紙。轉頭望向百草:“你去外麵問問,怎麽這麽吵。”
按理說黃依依再是不甘,有皇後派來的兩個教導規矩的麽麽陪著,她也不敢鬧事呀。
許傾落皺眉,有些不解。
“小姐,小姐,隔壁出事了。”
百草隻是出去一會兒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隻是許傾落看著她嘴裏雖然喊著出事兒,臉上的表情卻有點兒小興奮。
“誰出事兒了?”
許傾落眯起了眼睛,心底已經有所猜測。
“黃依依!”
百草哼哼著說出了這三個字,眉眼間全是笑意:“那個女人上一次在碼頭我就看出來她覬覦姑爺,就和那複瑩瑩一般,對小姐你不懷好意,這次可是熱鬧了,聽說她在宮中勾引太子,被太子側妃找上門兒來了!”
百草歡喜的宣布了這件事情:“小姐,這一次你可再不用擔心那個黃依依了,哼,什麽表小姐,到最後還不是她自己一廂情願,姑爺是小姐你的,其他的女人想都不要想!”
百草伸出拳頭對著空處很激憤的握了兩下,表達自己心中的強烈意願。
許傾落忍不住想笑:“知道你維護我,好了,我想要吃百香糕,廚房那邊的廚子做的不太地道,你親自給我做一盤如何?”
百草很輕鬆的被忽悠走了,臨走前終於有點兒感覺了:“小姐,你可千萬別對那個黃依依心軟,你不知道。他看著姑爺的眼神格外的那個,這個時候她被人找麻煩可是她自找的。”
許傾落輕輕的在背後擁了百草兩下:“好了好了,在你心中,你家小姐是個這麽好心還幫助覬覦自己男人的人嗎?”
百草被許傾落嘴裏那自己的男人幾個字兒弄的有點兒臉紅,然後就被許傾落順順利利的推出去了。
待到百草走的沒有了蹤影,許傾落麵上輕鬆的笑收了起來,她將桌子上的白紙重新放入了袖子中,然後徑自向著門外走去。
黃依依如何,她還真的不喜歡多管,甚至喜歡看著黃依依倒黴,這一點許傾落的心思不會改變,可是現在鬧起來的是琅府,裏麵不止有黃依依,更有琅母,琅晟的母親。
而那個鬧事的太子側妃,許傾落恰好熟悉的很。
太子側妃王氏,是當朝閣老王慶倫的庶孫女,雖然王閣老已經告老還鄉,但是王家的影響力卻是沒有退去多少,王家嫡枝旁脈有不少人才在朝為官,有不少附庸,堅持嫡子繼承大統的正統想法,是太子在朝中最有力的支持者。
這樣的王家,可以說是太子需要百般爭取的對象,若不是到了太子適婚年齡,隻有一個庶出的孫女合適,那麽現在太子妃的位置也是姓王了。
就算王氏因為自身庶出的原因隻能夠占據太子側妃的位置,可是仗著王家在朝中的地位,在太子心中不可或缺的重要性,在太子東宮。別說那些個侍妾妃嬪,便是太子都要讓她三分。
前世許傾落被楊雲平送給太子之後,可是吃了好一番王氏的苦頭。
雖然王氏前世給她吃了苦頭,但是她是為了太子,兩個人本來就有利益糾紛,這些不足以讓許傾落恨她,也自然將她忘記了,卻沒有想到,今生再見這個女人會是在此時此刻。
正是因為和王氏曾經有過齷齪,了解她的家世性情。許傾落在聽到她去了將軍府大鬧之後,才不放心了起來。
黃依依在王氏的手中討不了好,怕就怕琅母也跟著吃虧。
將軍府的大門敞開著,外麵圍著許多百姓指指點點,許傾落還沒有走進去,便聽到了王氏那隔著一世有些陌生的尖利聲音:“勾引太子,不知廉恥,這樣的女子既然是你府中養出來的,說明這什麽將軍府也是藏汙納垢的地方,將軍的母親?我看著是青樓中調教那些賤人的鴇母吧!來人,給我先將這將軍府的匾額給摘了!”
王氏的聲音尖利,話語更是粗俗至極,外麵的人聽的歎為觀止,議論紛紛,而許傾落也是聽的麵色難看。
王氏侮辱琅母,何嚐不是侮辱琅晟。
“你們,你們怎麽敢,我是一品將軍的母親......你們怎麽敢!”
琅母不斷的喘息著,聲音中帶著蒼白無力。
王氏嗤笑了一聲:“還不去將那破牌匾摘下來?我祖父是王閣老,我爹是戶部尚書。我是太子殿下的側妃,一個戰場上出身的泥腿子難道我還奈何不得了嗎?摘!”
有幾個東宮宮人往門口走來,看樣子是要聽從王氏的話。
“不要,不要摘,你們不能那麽做......”
琅母想要阻止,卻又不敢真的對王氏做什麽,她不敢得罪什麽太子側妃。
“嗚嗚,姑媽救我,姑媽救我......”
黃依依被兩個宮人壓著跪在地上,臉頰上紅腫一片,衣衫不整,整個人都像是被摧殘了一般。
將軍府中一時間全是女人的哭訴聲。
王氏嘴角沁著冷冷的高傲的笑,一個什麽破將軍府的表小姐,還想要勾引太子,今日她就要將她背後的依靠先狠狠的打下來。
“這將軍府的牌匾是陛下欽賜,是琅將軍在戰場上與外族敵人浴血拚殺,保家衛國一刀一槍實實在在的拚出來的,琅將軍對得起百姓對得起朝廷,太子側妃?不知道你為國做過什麽,為百姓做過什麽?你有什麽資格摘去這塊牌匾,有什麽資格在此叫囂!”
許傾落的聲音穿透了一院子的哭喊聲,也震碎了外麵那些指指點點著將軍府熱鬧的路人的私語聲。
“這牌匾不是一府的匾額,而是對戰場上流血流汗的將士應有的褒獎,這一府之人,是保護你們現在在此安然的飛馬將軍的家人,誰若是真的自詡比琅將軍貢獻還大,自詡比陛下的旨意還能耐,那麽便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再來試試有沒有資格摘下這匾額!”
少女站在將軍府的匾額之下,絕麗的姿容之上,是一片凜然無畏。(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