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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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一聲嬌脆的聲音響起“祖母,我有事要跟阿九分享呢,您等會再跟她嘮嗑。”雀兒風風火火的拉著阿九就走

    老太太看著手裏空了的手搖著頭笑。“這孩子,叫什麽阿九,阿九比你大幾個月呢。”

    阿九還沒反應過來就雀兒牽著走了,想掙紮出雀兒的手,她還有話和外祖母說“雀兒,我還有話還沒有說完。”

    雀兒停下,轉過身來。“反正你會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你自己說的,有的是時間和祖母說,我先帶你去吃我給你從揚州帶過來的好吃的。”說完又拉著阿九走。

    “你都把廚子挖過來了,還怕吃不到揚州的特產?”阿九聽她說就好笑

    “那可不同,這個可是我表哥親自動手做的,君子可不經常下廚的,他做這個東西可好了,你在不吃等會鄭昊那小討厭就要來吃了。”

    “哪有自己這樣說自己的親弟弟的?小昊多乖。”阿九笑出聲,雀兒和她弟弟天生的不對頭,每天必吵。

    “我就去揚州這幾個月清淨了,真是煩死他了,就是因為他在家裏我才不想回來,害的娘說我沒良心,在揚州待那麽久了還不曉得回來,還記不記得她這個娘。”雀兒說起這件事就氣,氣得直跺腳。

    “好啦好啦,我們現在先去吃。”

    兩人坐在榻上吃著這個雀兒說的好東西。“好吃嗎?好吃嗎?”雀兒亮著眼睛期待著阿九的回答。

    阿九捂著嘴巴,終於還是不打算吃下去,讓銀羅拿痰盂來,自己要吐。

    “阿九,有這麽難吃嗎?我覺得可好吃了。”雀兒自己拿起一塊往嘴裏塞,真好吃,多嚼兩下。

    阿九目瞪口呆的看著雀兒,質疑的問“雀兒,你不覺得酸?”

    雀兒再次拿起一塊,用行動證明,一點都不酸,突然想起什麽,懊惱的叫了一聲“我忘記你不喜歡吃酸的。”

    阿九搖搖頭,“沒事。”拿起雀兒一旁的書看了起來。

    “誒,阿九,你及笄禮那天我都沒有來,你會不會怪我?”雀兒吃著東西,眼睛的餘光瞄著阿九。

    阿九放下書,彎起一個笑容“氣你幹嘛,讓你從揚州跑回來就為了我的及笄禮,你不嫌累啊?”

    雀兒一聽放下吃的,一把抱住阿九“我就知道,阿九你最好了,不會怪我的。”

    阿九嫌棄的推開雀兒的腦袋,嘴油乎乎的想親自己。

    “好啦,不鬧你了。”又接著吃。“阿九,鄭穎燕訂婚了,你也訂婚了,還都是嫁給陳家,你以後要和那隻驕傲的燕子h做妯娌了。”

    “我。”阿九吐出一個字後說不下去了。

    “怎麽了?你在信裏和我說你喜歡他,這能嫁給他很好啊。”雀兒問。

    “沒事。”阿九關上書“到時候我出嫁的時候你一定要來?到時候你可不能再不來。”

    “我肯定會來的,你放心。”雀兒笑。

    天黑了,下人已經擺好了飯菜,叫兩人過去吃飯。

    右相府,飯桌上的氣氛明顯不對,陳易經好似看不多一般,吊兒郎當的挑挑揀揀的夾菜。

    哐的一聲,陳夫人重重的放下碗,陳易經瞟了一眼,繼續若無其事自己吃著飯。

    反倒嚇著了右相,右相一個哆嗦,剛夾起的菜掉了,幹脆也放下碗,小心翼翼的問“咳咳,夫人怎麽了?”

    陳夫人板著一臉瞧著陳易經,右相子在桌布下的遮掩下拉了拉坐在旁邊還在吃飯的陳易經,示意他別吃了。

    陳易經還是不為所動,悠閑的吃著,右相著急了,連咳幾聲“咳咳。”

    陳夫人一個眼神瞟過來,右相不咳了。陳易經終於放下了碗“這是幹什麽?不讓吃飯?”

    “你說說你今日去了哪裏?一天天不著家瞎鬧,翰林院你也不去任職,要不是你爹你覺得你不去任職還有官職?”陳夫人敲著桌子。

    “我靠的就是我爹,我有爹,為什麽不靠?”丹鳳眼眯成一條縫,慵懶的靠做在椅子上。

    世家子靠的都是家族沒錯,他們有別人沒有的優勢。陳夫人看不上的是他的不上進,以前玩,吊兒郎當,現在為了一個女兒要死不活,到處晃。

    “你不去任職,好,沒關係,你有你爹,但是,你是一個快要成親的人,在過兩月你就要娶妻,娘聽說你這常常跑去拱辰街,拱辰街我不知道有什麽,我隻知道鄭府在那裏,希望你不要忘記,你是一個即將娶妻的人。”陳夫人今日收到消息,陳易經每日都會去。

    “派人跟蹤我?”陳易經臉上浮現出憤怒。

    “不跟蹤你怎麽知道你還念著她,她有什麽好的?爹和娘給你訂的姑娘不好嗎?配不上你嗎?她若是喜歡你怎麽不讓你去提親,而讓你表哥去。人家看中的根本不是你,更看不上你這個沒有實權的人。”陳夫人停頓了下,繼續說“等你爬上去,她不知道要等多久,易書,人家現在已經是將軍了。”

    “她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她喜歡的人是我,是陳易書和我搶,憑什麽我喜歡她的時候他就要插一腳。”說完,憤然離席。

    “易經,易經。”右相叫著陳易經,頭也不回的走了。

    “別叫他,吃飯。”陳夫人用筷子夾菜。

    “夫人,吃飯的時候你說這些幹啥。”右相一臉苦相。

    “一天天的不在家,我隻有這個時間說,其他時間他都在外麵鬼混。”陳夫人黑著臉“你吃吧,我吃不下了。”

    兩人都走了,隻剩下右相一個人呆呆的坐在飯桌前,看著還沒怎麽動過的飯菜,長歎一口氣“唉。”

    “喲,陳公子,稀客啊,你都好久沒來咱們賞花閣了,這裏的姑娘都可想您了。”鴇媽站在大門眼尖的見著一身黑衣的陳易經。

    陳易經也不說話,隻是眉頭皺起,薄唇輕抿。鴇媽有眼色的安排人帶著陳易經去二樓的廂房,叫了一個清白彈唱的姑娘。

    “明月姑娘,媽媽讓您帶著琴去地字號廂房。”一小姑娘打開房門叫著人。

    “不去。”應聲的是一個明媚的女子,細細的柳眉,高挺的鼻梁,整個人散發著一股英氣之美。

    小姑娘哭喪著說道“明月姑娘,媽媽說這次讓你去,閣裏忙不過來了。”

    “不去。”

    小姑娘隻好垂頭喪氣的區告訴鴇媽,叫不動明月,鴇媽生氣的敲敲小姑娘的頭,說“告訴明月,來人是右相府公子,讓她自己看著辦。”

    “明月姐姐,媽媽說這次來的是右相家的公子。”

    明月輕哼一聲,陳易經。“嗯,等會就去。”

    小姑娘終於鬆了一口去,閣裏就明月的脾氣最古怪。

    明月抱著琴,扭著身子走到地字號門口,輕敲了兩下門。“客人,奴是明月。”

    “進來。”陳易經已經喝幾杯酒,臉色再次被酒熏的粉紅。

    明月餘光一掃,是他,眼裏多了一絲嫉妒,抬起頭來卻又是明媚的笑容。

    “公子,您想聽什麽曲?”

    陳易經也不說話,自顧的喝著酒,眼睛瞧著明月。

    明月穩了穩心神,開始彈琴。

    明月不知道自己彈了多久,他喝了多久,最終他倒下了,明月放下琴,走進陳易經,目光直盯著陳易經,也不知想到了什麽,臉上浮現出一個非常大的笑容。

    “陳易經?一個男人長這幅模樣,難怪會被她看上。”明月說出充滿著淡淡的嫉妒這句話後便又抱著琴離開。

    高聳入雲的懸崖上,白衣飄飄,唐薄拿著手中的一壺桃花酒輕輕搖晃著。

    一團紫色身影從天而降,跪在地上。“尊主,合歡宮已從魔族除名。”

    “全都死了?”

    “是,合歡宮現無一人生存。”

    “另一件事,說。”

    紫荊抬頭微愣,緩了會,說“尊主,因滅門之事,現各大門派已發來戰報,為合歡宮討伐我們魔族。”

    “這些正派名門,我們屠門的時候怎麽不來幫忙,現在反而打著正派的名義要來圍剿魔族。”一團黑影凝聚成一個人,嶺山。

    “你們的刀恐許久沒有見過血,他們若是上門來,無需顧及。”唐薄淡淡的吩咐。

    “尊主,您,這是要去?”嶺山聽他語氣,像是不打算親自參與。

    “人間,我有件事需辦,魔族,你們先擋著。”唐薄手裏晃了許久的桃花酒終於一口喝盡。

    這一天,太陽高高掛起,陰雨天終於過去,陽光灑下的溫暖和光輝,把人心裏的陰霾都驅散不少。

    “二夫人,馬車已經備好了。”鄭府管家恭敬的對著雀兒說。

    “娘,我帶著著這倆孩子去青雲寺拜拜。”說話的人是雀兒的娘,二夫人,生了一兒一女,。

    “誒,雀兒你好生看她些,這孩子太皮。”老太太點點頭。

    “我曉得。”老太太這樣說,二夫人也不生氣,雀兒確實太過調皮,安靜不下來的性格。

    馬車緩緩向小道行駛,慢慢的能從馬車裏麵聽到清脆的鳥聲,雀兒坐不住了,掀開簾子把頭看向窗外。

    “鳥,娘,你讓人給我抓隻鳥回家吧,這聲音真好聽。”滿懷的喜悅。

    “雀兒。”阿九拍拍她肩膀,示意讓她看下她娘的臉色。

    “好啦好啦。”一屁股坐在鋪在馬車裏柔軟的羊毛墊上。

    外麵傳來車夫的聲音,“夫人,青雲寺到了。”

    一聽到了,雀兒立刻掀開簾子跳下去,圍著馬車轉了一圈。

    青雲寺的位置比較高,在山的頂點上,想著等會還有那麽個台階,阿九腿就軟。

    雀兒不同,一臉的興奮,一個人蹦蹦跳跳在前頭。

    走在後頭的二夫人直搖頭,看著兩個不同性格的人嘴裏喃喃道“都快及笄的人了,還這麽咋呼,小姑子怎麽教出阿九這種性格的。”

    一行人好不容易的爬到山頂,因為是用過早餐出發,現在剛好到了中午,丫鬟已經先一步通知主持為她們準備齋飯。用完餐後便聽主持念了一段經文。阿九虔誠的跪在蒲團上,跪拜著菩薩,願爹爹和娘親,自己的親人一身平安。

    雀兒早就待不住了,主持給她念了段經文,就覺得自己已經不是那麽害怕,就想到處去逛逛,可惜她娘不讓,隻好歪七扭八的坐在蒲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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