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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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阿九睡醒後,丫鬟主動把晚餐端來,說是夫人要求的,就又在房間裏用餐。

    阿九吃完後,陳夫人和已經回來的右相又一起來看了阿九,右相表達了歉意,對陳易經的不滿,讓阿九多多包容。這一刻阿九覺得父母真的是為孩子操碎了心,右相陳夫人還是明事理的,會為了孩子道歉。若是他們不想完全可以忽略她,她已經沒有家族的支撐,隻有表親,他們完全可以不把她當一回事。

    可是他們並沒有,還是把他當兒媳,說了一些話便阿九早些休息,不必等陳易經回來。

    阿九躺在空蕩蕩的大床上,大婚那天結婚用的紅布紅綢早已拆下來了,可能是因為她爹爹娘親還有她的事情。翻來覆去也睡不著,腦子裏又想起了上午陳易經說的話,還有昨天她無意間看的陳易經和那個女人。有點想不清楚的是,他不喜歡她她可以理解,因為陳易經喜歡,表姐。隻是,既然喜歡表姐為什麽還要碰那個女人呢,那個女人又是誰呢。唐薄救出姑姑沒有,那個紅衣女子又是誰呢。

    這樣子一想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隻感覺自己腦子快要炸了,想的生疼。拉上被子蓋住頭,又覺得呼吸不順,扯下去,剛要閉上眼睛睡覺,門被人用力的打開了。阿九立刻拿上旁邊的外衣套上,裹著被子往床裏鑽。

    屋裏隻有一盞小小的蠟燭,因為阿九害怕,讓人留了一盞放在這裏。

    一盞小燈照亮了來人的臉,是陳易經,突然回來了,看了一眼阿九趴在床上,正好壓住了阿九的腿。阿九啊的一聲叫了起來,這一聲叫醒了睡在外間的守夜丫鬟。丫鬟趕緊過來,用力的陳易經挪開。問“少夫人,需不需要給少爺擦拭身體?”

    阿九搖搖頭,說“打盆水進來,我給他擦擦,我擦好後,你讓陳棟過來,把少爺帶去隔壁睡。”想來他也是不願待在這裏睡的。

    “是。”丫鬟立刻去辦。

    一盆水很快就打了進來,丫鬟放下就出去了,阿九試了下水穩正好合適。把帕子打濕擰幹後把陳易經翻過身後給他擦著臉。阿九毫無表情的擦著他臉上無數的口紅印,一個一個擦幹淨,身上的衣服也全部都是女子的脂粉香。阿九忙了半天才幫他把衣服脫了一半。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就讓丫鬟弄了,自己也不知道怎麽搞的,看著睡著的陳易經就這麽答應了。

    剛要扯另一半衣服,陳易經一雙鳳眼正怔怔的對上了阿九的眼睛,嚇得阿九趕緊放開了手上的衣服,後退好幾步。

    陳易經也不說話,自己坐了起來,扯掉另一半衣服。拿過放一旁還有一桶熱水的水倒在木盆裏泡起腳來。

    阿九不知道自己該站在那裏坐在那裏,隻好瞪著一副大眼睛,手足無措的坐在,怎麽陳易經就醒了,就醒了。

    陳易經也不看她,自己弄好後,上床躺著。

    阿九詫異的看著他睡在這裏,那她睡哪裏,正在猶豫見,外麵的丫鬟敲門喊道“少夫人,陳棟過來了。”

    “誒,我馬上過來。”打破了尷尬,阿九馬上應聲,要出去。

    敲門的丫鬟和候著的陳棟麵麵相覷,怎麽是少夫人說過來。

    原本閉上眼睛的陳易經睜開眼睛,說“你去哪,睡覺。”

    已經走了幾步的阿九應是停住了腳步,他說什麽?睡覺?不得不轉過頭說“我去隔壁睡。”

    “怎麽,你不聽我的話,還是聽不懂我說的話,睡這裏。”陳易經冷笑道。

    這句話說得有點大,外麵的丫鬟和陳棟可聽見了,都很高興,少爺還是喜歡少夫人的嘛。兩個人好戲那個抓住好事一般和同住的人分享。

    阿九隻好磨磨蹭蹭走到床邊,就是不上床,陳易經一個手拉住她,阿九一個重心不穩趴在被子上。陳易經見她這幅模樣竟然笑出了聲,鳳眼帶笑,眉也沒有皺起來,嘴角有著笑容,阿九看呆了,看著看著好像看到了另一個也是這樣的笑容,愛看她出醜,後麵總是溫柔的抱著她,說她怎麽這麽笨。

    陳易經伸出手一把拉住阿九上來,說“你怎麽這麽傻,上床都上不來。”

    阿九搖搖頭,這是怎麽了,這一幕這麽熟悉。阿九行動的比想的快,一隻手摸上陳易經的腦門,愣愣的說“沒燒,是不是喝醉了?”

    “當然沒燒,我隻是喝了點酒,睡覺。”陳易經眼睛裏滿是笑容,把阿九拉著躺好,然後一隻手摟著她。

    阿九還是不明所以,這是陳易經,怎麽感覺這麽別扭?上午還說要娶別人,說不會碰她,晚上回來就變成了這樣?不會被鬼上身了吧?阿九腦洞大開,想離陳易經遠些,陳易經把她摟的緊緊的。

    對著阿九臉上輕輕一吻後,在她耳邊輕柔的說“睡覺,阿九。”

    陳易經嘴唇在她臉上劃過的時候,阿九臉瞬間通紅,像一隻煮熟了的蝦子,不敢再動彈。這是她有生以來的第一個男人親她。

    昏昏沉沉的想著想著就這樣睡著了。

    阿九發出均勻的呼吸聲後,陳易經睜開了眼睛,對著阿九輕聲說道“我讓他好好對你,他竟然這樣對你,阿九,別怕,我會護著你的。”

    正要對著阿九的嘴親下去,房間裏出現了另一人唐薄,一掌拍在陳易經胸口上,陳易經當場昏了過去,隻見從裏陳易經身體裏鑽出一個人,紅衣女子,唐薄不知道叫她清英還是陶夭。

    唐薄並不意外是他,嘲諷的說“怎麽,從那片地出來了?果然還是小人君子,竟然附身於別人的身體。”

    紅衣女子捂著胸口,咳嗽兩聲,笑出聲“對,我出來了,我要是不出來,怎麽知道我當成那多萬年的兄弟竟然會喜歡我喜歡的人。”

    “我喜歡她又如何,是你自己先放棄的,你已經沒有資格了。”唐薄眼神深邃犀利的盯著紅衣女子。

    “那可不一定,雖說以前是我的錯,她現在也不一定是你的。”紅衣女子詭異的一笑。

    “是嗎?陶夭,就以你現在這副女人的模樣?你現在的本體想必還在青丘的園嶺裏,你的王後還等著你回去。”唐薄也笑出聲。

    紅衣女子,也就是陶夭,沉默了,不在說話。

    抬起頭,凶狠的看了一眼唐薄後,走了,唐薄也並未追他。

    古樓的一個山洞裏,陶夭不住的咳嗽,唐薄這一掌來的太過凶狠,不過唐薄倒是提醒他了,他現在還是用的清英的身體。清英,陳易經以前的一個嬪妃,後來被一隻蝙蝠王看上,也就是五鬼,他就隨手送給了他,誰知道,清英不幹,自己又跑了回來。

    用清英的身體是不可行的,裝不下他的靈魂,隻是要回去就要冒險被狐族長老還有王上和王後教訓。陶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先回青丘,用這副身體對唐薄一點勝算都沒有。

    唐薄一隻腳就把陳易經踹在地上,自己則躺在阿九旁邊,把阿九的抱在懷裏。陳易經被摔在地上還是沒醒。

    陶夭已經逃出來,他早就知道了,他出來少不了青丘的幫忙,果然是狼子野心,一群狐狸也敢這麽浪。阿九還在曆劫,他想陪著她,想讓她把一生解脫後回到天庭,那才是她該待的地方。

    天快亮的時候唐薄才走,他要回天庭了,不是魔族,天帝找他,讓他趕緊回去,他確實還有事上報給天帝,就是陶夭的事,便回了。

    再說陳易經,摸著宿醉的頭,捂著胸口,還有感覺全身都在疼,吃力的爬起來,搖搖不清醒的腦袋,看了下自己站著的地方,怎麽睡在地上。

    坐在凳子上,好半天才清醒,看清楚環境,這是他和莊德音大婚時的房間,床上,躺著人,陳易經上前一掀開被子,竟然是莊德音,臉色大變、難看。

    她睡床?讓他三四月的天睡地上,沒有一床鋪的蓋的?當他身體好腰背好啊?這女人,陳易經齜牙咧齒的摸著身體,全身都不舒服,這個狠毒的女人,扯著阿九的頭發就吼道“莊德音,你這個狠毒的女人,誰讓你和我睡一間房的?”

    一陣痛感傳來,阿九摸著頭,頭好痛。

    睜開眼睛,陳易經扯著她頭發,凶神惡煞的模樣。

    見她醒了,陳易經放開了,惡狠狠的說“你竟然讓我睡地上,你就是這樣報複我的?說,你昨晚上還幹了些什麽?為什麽我全身都疼?”

    阿九每次起床就很懵,這次倒是醒了,但是麵對陳易經的質問還是一頭霧水,“什麽?誰打你了?”

    “你這死女人竟然不承認,你怎麽這麽狠毒?竟然趁我喝醉打我?”陳易經雙手壓住阿九整個人,阿九渾身不得動彈。

    “到底怎麽了?你講清楚?”阿九也不開心了,自己睡的好好的,他昨晚上也不知道怎麽了,早上也不知道怎麽了,整個人到底怎麽了?

    “你還裝傻,你這個女人……”陳易經說著說著兩眼一閉倒在床上,嚇得阿九趕緊推開陳易經,拍著他的臉問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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