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假身引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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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著這麽大個娃娃出門,實在是有些太惹眼了。雖然大晚上的,街上的人不多,但偶爾還是能遇見幾個夜遊神。

    我去樓梯間找了個裝垃圾的黑口袋,套在了娃娃身上,這樣拿出去,就沒人知道我抱的是什麽了。

    到師院的時候,已是晚上十點。都這麽晚了,小樹林裏還有不少不怕天黑的情侶。一對對的,在陰暗處摸摸搞搞。

    我和衛虛兩個男的走在裏麵,那氣氛,總覺得有點兒怪異。

    “你說的就是這片小樹林?”我問衛虛。

    “嗯!”衛虛點了下頭,道:“這一個個的,當真是年輕氣盛,在如此陰暗之地,都不覺得冷。”

    “冷嗎?我感覺挺熱的啊!”我這是實話。

    “要不是灌你喝了一大杯白酒,現在的你,估計已凍得打哆嗦了。”衛虛說。

    “那東西藏在小樹林裏,看著這一對對的情侶,他就不做點什麽?”我問。

    “周佳肯定在這小樹林裏約過會,劉香和張媛也是。”衛虛頓了頓,道:“也不知這片小樹林裏,到底藏著什麽秘密?”

    “你的意思是說,這地方跟九鳳山的土地廟有關係?”我問衛虛。

    “不管那麽多了,這片小樹林成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我們還是先把那厲鬼引出來,將他收拾了再說。”衛虛道。

    樹林裏有這麽多對情侶,自然不適合引鬼。我和衛虛找了塊大石頭坐下,一直等到十一點,情侶們才陸陸續續地散完。

    衛虛把娃娃身上套著的那個黑口袋取了,還貼了道符在它的後背上。

    “背著她走吧!”

    “往哪邊走?”我問。

    “哪裏黑往哪裏走。”衛虛說。

    娃娃很輕,背起來一點兒都感覺不到重。隻不過,大晚上的背著個娃娃在小樹林裏走,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我走了快二十分鍾,還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這行不行啊?”我回過頭問衛虛。

    “你這戲演得不夠。”衛虛臉上露出了一絲壞笑,道:“要不你把娃娃放在地上,然後跟它那什麽,動靜搞大一點兒,肯定能把那厲鬼引來。”

    “滾!”

    我可是處男,怎麽可能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這玩意兒?

    “逢場作戲而已,不必當真,甚至褲子都不用脫,隻需要把這娃娃壓在身下,敷衍幾下就可以。”衛虛賤賤地說。

    “作為道士,你能不能別那麽變態?”我很無語,也很生氣。

    “為了捉鬼而獻身,這是在做一件偉大的事。多想想自己的偉大之處,你就不會覺得有絲毫猥瑣跟變態了。”衛虛嬉皮笑臉的,沒一點兒正行。

    “既然那麽偉大,你怎麽不來啊?”我問。

    “你能降服那厲鬼嗎?”衛虛問我。

    “這太惡心了,能不能換個別的方式?”我實在是不想把這娃娃壓在身下。

    “換一種方式?”衛虛皺了皺眉頭,然後指了指娃娃身上穿著的小褲衩,道:“你要是覺得剛才我說的還不夠味,那就用嘴親那裏。”

    “滾!”我罵了衛虛一聲,道:“不惡心死我,你就渾身不舒服是不?”

    “這兩天你不止一次地跟我提過一個叫歐陽楚楚的女人,從你說她名字的時候,那表情來看,顯然是喜歡上她了。你要實在是下不了口,就幻想一下,把這玩意兒想成是歐陽楚楚剛脫下來的。”

    衛虛還是個道士嗎?有他這樣猥瑣的道家之人嗎?

    我都被他惡心得,不知道該用什麽樣的詞語來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了。

    有腳步聲,是從背後傳來的。

    我扭過頭一看,發現走過來的,是一個戴著眼鏡,麵黃肌瘦的男生。那男生走路的樣子有些木訥,眼裏也沒有神采。

    看著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這心裏,不知怎麽的,突然害怕了起來。

    我趕緊丟下了娃娃,躲到了衛虛身後。

    那男生就像沒看到我和衛虛一樣,直接走到了娃娃跟前。

    他在幹嗎?他居然趴了下去,對著娃娃穿著的那條小褲衩狂啃了起來,啃得津津有味。

    我給這一幕驚呆了,衛虛那家夥,就像是在看戲一樣,還看得興致勃勃的。

    “這不會就是任睿吧?”我問衛虛。

    “不是他還能是誰?看他這樣子,對周佳應該是真愛啊!”衛虛說。

    “那厲鬼在他身上?”我問。

    “嗯!”衛虛點頭應道。

    “那你還磨蹭什麽?厲鬼都給你引出來了,趕緊動手啊!”我催促道。

    “厲鬼在任睿的身上,若是出手打散了他的魂魄,任睿的魂魄也會跟著散掉。那樣,任睿會死。”衛虛說。

    “那怎麽辦啊?”我問。

    “我們兩個大活人就站在邊上,那東西不可能沒聞到我們的氣息。明知道小道我在此,還敢這麽大搖大擺的出來,他這是心裏有底。”

    衛虛說了半天,就沒一句有用的。

    “能不能直接一點兒,到底該怎麽整?”我有些著急。

    此時的任睿,已經把娃娃身上穿著的小褲衩給脫了。

    臥槽!光用嘴還不夠,他還要來真的啊!

    雖然我以前在錄像廳看過這樣的片子,但現場直播,這還是第一次。最關鍵的是,躺在地上的還不是女人,是個娃娃。

    “是不是覺得看這個特別能滿足你內心的肮髒與猥瑣?”我問衛虛。

    “無聊的俗人!”

    衛虛居然說我無聊,還說我是俗人?

    “再俗的人也比你這猥瑣之輩要好!”我道。

    “靈寶天尊,安慰身形;四方魂魄,五髒玄冥。青龍白虎,隊仗紛紜;朱雀玄武,侍衛身形。急急如律令!”衛虛這家夥,招呼都不打一個,冷不丁地在那裏念起了《淨身神咒》。

    咒語一起,任睿的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我依稀看到他的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笑。

    衛虛用左手大指壓住食指與中指,連掐乾、亥二位,也就是無名指與小拇指根部,此為收瘟訣。

    配合著左手的手訣,衛虛右手飛快地摸了一道符出來,“啪”的一巴掌拍在了任睿的背上。

    任睿身子猛地一抖,發出了“啊”的一聲慘叫。然後他身子一軟,便倒在了地上。

    “就這麽便把那厲鬼滅了?”我問衛虛。

    “滅個屁!跑了。”衛虛一臉失望地道。

    “怎麽跑的?”我問。

    “他在任睿的身上,我不敢下重手。本以為在用驅鬼符把他逼出來之後,可以揪住他,哪知那家夥跑得這麽快,一溜煙就不見了。”衛虛說。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大不了再引他一次。就從他剛才那樣子來看,肯定是個色鬼,狗改不了吃屎,我們絕對是能再找到機會的。”我道。

    “他怎麽辦?”我指了指地上躺著的任睿。

    “給他兩耳光,把他扇醒。”衛虛說。

    “這樣好嗎?”我問。

    “扇他是為了救他,他得感謝你的大恩大德。”

    怎麽感覺跟衛虛這家夥在一起,所有正常的道理,都講不通了啊!扇人耳光,人家還得感謝我,這是個什麽邏輯?

    在我正猶豫要不要扇的時候,衛虛把娃娃旁邊那條小褲衩撿了起來,丟給了我。

    “這東西沒用了,下次見宿管大媽的時候,你還給她。”衛虛說。

    “憑什麽是我還啊?”我問。

    “就憑你什麽都不會,隻能給我打下手。”衛虛白了我一眼,道:“還不趕緊扇,再不扇他就睡過去了。”

    我也是有脾氣的,可拿衛虛這家夥那是一點兒轍都沒有。心中燃著怒火的我,沒節操地把氣全都撒在了任睿身上,對著他的臉,啪啪啪的扇起了大耳瓜子。

    兩邊臉都被扇腫了的任睿,慢慢地睜開了眼。

    “為什麽扇我?”他一臉懵逼地問。

    “不扇你醒得過來嗎?被鬼上身了還不自知。”衛虛說了他一句,然後指著旁邊的娃娃道:“剛才你幹的好事,還記得嗎?”

    “我不應該在寢室睡覺嗎?怎麽來了這裏?”被鬼上了身的人,確實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啥。任睿的懵逼,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醒了就好,自己該幹嗎幹嗎,我們就先走了。”

    衛虛不是說著玩的,他真的轉身走了,那娃娃也不要了。

    任睿應該還懵著的,他正站在原地愣神呢!衛虛都不管他,我自然也懶得管啊!

    “他不會有事吧?”走出小樹林之後,我問衛虛。

    “就算有事,那也是自作自受。”衛虛笑嗬嗬地看著我,問:“作為相師,你該不會沒給他看相吧?”

    出於職業習慣,在扇任睿耳光之前,我大致給他看了一下。

    眉骨枯棱,鼻梁尖薄。六親冰碳,性情不常,其心甚毒。

    從麵相來看,任睿是個與六親不和,性情多變,內心毒辣之人。這樣的人,極其自私,為了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蒼蠅不叮無縫蛋,周佳可以說是被禍害了,但他任睿,不管最後落得個什麽下場,都是自己活該!”衛虛說。

    “你的意思是,我們不管任睿?”我問。

    “救周佳是積善行德,至於任睿,那得看他自己。”衛虛故作高深地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