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如果是相對新的河東醫院，會是更有熱鬧的景致，雖說一間醫院，用熱鬧來形容，多少顯得是不倫不類。

    接下來，隻需要等待，等待檢查結果和批複。

    燕青和方生在醫院裏走動，不緊不慢，如果不是方生一副病態的話，多少是有著閑暇的態勢。可惜，就是方生那樣一種臉色發白的病秧子狀態，多少是使人忌諱的。

    在醫院，你永遠不知道從身邊經過的人會是怎樣的一種狀態，能夠簡單直接地看出有著患病的還好，可更多的病症，都是想當隱蔽，那不是隨意見著可以判斷出來的。

    那樣的時候，和對方有稍微的接觸，可能都會是惹上麻煩。當然，那是極端的情況，可對於一些人而言，但凡有著那樣的可能，都會是使得他們恐懼，尤其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更是憤怒。

    就是那樣的破事，醫院還得是背鍋，沒有道理可講，反正就是被賴上和責罵了。隻能夠默默忍耐，盡可能地解釋，當然，老老實實背鍋是不可能的，好歹是地頭蛇，不是誰都能夠訛詐醫院的。

    至少，在南市，不存在那樣肆意妄為的人物，而有那樣能力的人，也不至於為了那樣的破事為難醫院，憑白失了身份。

    對於適才的體驗，方生沒有任何表示，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他隻是獨獨存在他自己一個人的世界。

    燕青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不就是被神秘糾纏上，還很是煎熬麽，都沒遇到殺人放火的地方，怎麽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燕青被精神錯亂糾纏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也沒有見燕青就是崩潰。

    不老不死，超凡感知，那樣的能力，對於被精神錯亂折磨的燕青而言，至少在接觸到新世界之前，並沒有多少的實際意義，也談不上撈到多少的好處。

    錢錢錢，那才是力量。在平凡的世界，至少在很大範圍內，有錢才有一切，反正燕青是沒有錢的。因為精神錯亂，也很難撈到什麽大錢，即便是有，燕青也不敢接觸。

    精神錯亂的狀態下，那些個可愛迷人的小錢錢，燕青都會是產生幻視，將它們看成某些罪惡的存在，並且被它們侵蝕。雖說某種意義上講，錢也確實是萬惡之源，大家快討厭它，然後讓我來接盤。

    舊世界裏的神秘活躍度確實是不夠，而那樣的神秘力量自然也會是被限製著。可能進一步接觸神秘可以強大能力，但一般的發生，瞬間即逝，燕青沒有能夠知道，至於那些個顯赫的存在，燕青也沒有膽子去接觸。

    即便是接觸，也不過是稍微驚鴻一瞥，相關的刑偵調查，那是政府的權柄，燕青如果不想惹麻煩的話，就得是老老實實。任你再怎麽英雄好漢，不得其時，一小吏，一鐐銬，就可以將人壓得死死。

    牢獄之災什麽的，燕青是不願意嚐試的。如果真的是被盯上了，他也隻能夠潛逃，至少是要避開風頭。隻要有心，依著燕青的感知和直覺，是沒有可能被直接抓捕的。

    大起大落的南山寺，香火鼎盛，可燕青也不過是偷偷摸摸查探一番，和普通遊客的待遇沒有什麽不同，反正當時燕青也沒有本事就是越過那些個的監控和巡查，就是翻山越嶺抵達南市更深處。

    那樣的觀光遊覽區，海內外相當有名的，更是地方政府妥妥的一張門麵和重要收入來源，像有活力的社會組織之類的存在，可沒有膽子去南山寺轄區作死，那真的是二十四小時不間斷警務巡查，人民群眾積極參與的。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當地依靠南山寺發財或者維生的群眾實在是太多，雖說他們也是宰客什麽的，可至少是不會容許那樣撈過界的人存在。各種勢力混雜，有政府鎮壓，模糊的秩序就是存在。

    和普通的旅遊景區不同，南山寺的興旺繁盛並沒有帶動附近酒店業的發展，反而是促進了療養院之類的誕生。可能是正規資本建設的療養院，也可能是地方原住民改建的宅院，跑馬圈地，不亦說乎。

    紅紅火火一大片，反正好幾年下來，燕青是沒有看到那樣的勢頭有所減緩，甚至於會是越發激蕩。不得不說，凡事參與進去的人，基本都是賺翻了的，尤其是早幾年，更是得意。

    倉廩實而知禮節，因為南山寺而起家的那一批人，還會是繼續依賴南山寺，自然的，他們是對南山寺有所支助的，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讓南山寺倒下。再說，他們也需要南山寺的幫助，好歹撐起名聲。

    他們可能不信佛，但對於能夠使得他們獲得高額長久收益的南山寺，必然地會是頂禮膜拜。五銖錢大神的偉力，貫穿過去未來。

    南山寺的主要客人，都是些老人家或者病患，由家屬陪同前來，一開始可能隻是出於一種尋求心理安慰，但隨著南山寺的名聲越來越響，願意在南山寺附近療養的老人越多，關於南山寺的傳言，也是越發利好。

    自然的，新來的人所求的也是更多，哪怕是那樣一種渺茫的傳言，對於被疾病或者衰老困擾和驚嚇的人而言，那是需要被緊緊握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不管是錯覺更或者吹噓，反正關於在南山寺附近居住可以修身養性，延年益壽的說辭，很討人歡喜，無論是借機牟利的，又或者是年老體衰的，都願意接受那樣的一種說法。如果可以，他們真的希望是那樣。

    疾病，衰老，還有死亡，那樣的概念，即便是到了現代，仍舊是使人恐懼。越是到了不堪的時候，那樣的一種恐懼，就是越發彌漫。

    南山寺是否能夠幫助人們延年益壽，有病治病，沒病強身，燕青是不知道的，但所在南山寺的勢力範圍，被那些個晨鍾暮鼓，清風明月影響著，整個人確實是有些不同。

    那也正是燕青懷疑南山寺的地方，有一些事，既然存在，對於有心人，總是瞞不住的，關鍵還是有沒有必要理會，那是利益的考量。可無論真偽，那樣的聚寶盆就在那裏，始終是要接觸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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