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神秘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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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淺落怎麽敢出門,雖然臉上的傷疤是假的,但卻要比真的還真,因為她不能說啊,所以一旦有人她便隻能蒙上了麵紗,她本想恢複男裝身份,都怪那一日,現在想想,都是懊惱和氣憤啊!
“梨末你的病還沒好,別亂跑,有什麽需要,吩咐下人便是。”好不容易等到景亭出去了,躺了這麽多天了,這讓淺落怎麽可能閑的住呢?可是找遍了整間屋子,也隻有身旁的一套女裝裙褂,看來景亭的意思自然是顯而易見的,他並不希望自己再換回男裝。這套裙褂是淡雅的藍色,這顏色雖不是淺落最喜愛的,但穿在身上也是不一樣的小清新,隻是可惜了臉上這塊無法與人說明的傷疤,而景亭竟然連麵紗都為她考慮到了,淺落坐在鏡子前,握著那淡藍色的麵紗,端詳著鏡子麵前的自己,那臉上那塊難看的疤痕,萬般無奈的情緒湧上了心頭,人間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與月。如若這一生能常常伴在他身側,哪怕是容顏盡毀又有何妨呢?
這院子坐落在府中的末處,最為清涼,一汪泉水匯成小溪緩緩流過,快到夏季最為炎熱之時,淺落自然是不肯安分待在屋子裏的。她跑到小溪旁,脫了鞋襪,將雙腳伸進溪水中,盡情享受溪水帶來的清涼,還特意從冰櫃中拿來了她一早便早就做好的冰沙,還是芒果味的,果然在夢裏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吃貨少女啊。
“七弟,我們不打一聲招呼便闖進八弟的院子怕是不好吧。”說話的正是六皇子白景瑜和七皇子白景宏,這二人與景亭關係最為密切。
“有什麽不好的,又不是第一次了。”七皇子景宏可是個徹頭徹尾的草包,但卻沒什麽心計。
二人遠遠走來,便看見小溪邊做著一個女子,赤著雙腳嘻戲,那女子一身淡藍色的衣衫,半紗遮麵,卻膚色白皙,那笑聲如銀鈴一般悅耳。那梨花紛飛落下,如花似雪,女子伸手接過那落下的梨花,放在鼻尖輕嗅,隨後將花瓣放置在自己的衣裙上,潔白的花瓣襯著淡藍色的衣裙,將女子襯著好似不若凡塵的女子。二人皆呆望這眼前的場景,二人常年見慣了皇宮裏那些勾心鬥角的女子,著實被眼前的場景震驚了,驚為天人。景闌望著那女子,仿佛片刻都不舍得移開了眸子,生怕錯過了什麽。
“六哥,七哥,你們怎麽來了也不說一聲?”聽到聲音二人才反應了過來,當然同時反應過來的還有淺落,驀然回頭,發現兩個男子正盯著自己,急忙起身,那身上的花瓣紛紛灑灑,散落了一地,她赤著雙腳,站在那裏,低著頭,仿佛一隻受了驚嚇的小兔子,絲毫不敢動彈。
“八弟原來是金屋藏嬌啊,難怪不讓我們知道啊。”白景宏嬉笑著打趣道,景亭尷尬一笑,道:“兩位哥哥莫要打趣我,她隻是我的一個婢女,受了傷,在這裏修養罷了。”說罷,便向淺落的方向走去。
“怎麽病還沒有好全,就跑出來了,還沒有穿鞋。”他的語氣是那麽的輕柔,不似責怪,仿佛更多的是擔憂,淺落雙眸緊緊盯著他如水的眸子,他卻一把打橫抱起了淺落,著實把在場的人都嚇了一跳,包括淺落自己。
“二位皇兄,稍後便來。”景闌望著那女子在景亭的懷中,心中著實不好受,而景宏則大聲笑了起來,這其中仿佛大家都是心照不宣的樣子。說罷,白景亭便抱著淺落向她的房間走去,他將淺落輕輕放在床榻上,蓋好被子,輕聲道:“好好休息,晚些帶你去個地方。”淺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情,若是夢境,隻怕折了多少壽命,才能有這樣的境遇呢?淺落呆呆望著四周出神,眼中禁不住的笑意。
“六哥,七哥,你們來找我有什麽事嗎?”回到書房,見景闌和景宏等在那裏,便想著免不了追問,其實他也許自己都不明白究竟為何會為她做這麽多事情,難道僅僅是因為她救過自己的性命嗎?
“我們不來,還不知道八弟你竟然金屋藏嬌呢?哈哈哈……”景宏仿佛一臉八卦的樣子,想著能聽到自己的八弟居然鐵樹開花了,不再惦念過去那些事情了,那全然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七哥莫要拿我玩笑了,她真的隻是個受傷的婢女罷了。”
“好了,七弟,莫要在言語八弟了,我們是來找八弟商量下過幾日平陽國的皇子親自造訪的事情的,父皇吩咐了讓我們幾個親自迎接,我覺得來者不善,不知道你們有什麽看法?”景瑜做了和事佬,但是他也想快些結束這個話題,在他心裏更希望那姑娘確實隻是如景亭所說的那樣而已。
“平陽國與我國實力相當,和則興,戰則禍,而自從五年前兩國簽訂停戰協議以來,如今算算五年之期即將滿,果然是無事不等三寶殿啊。”景宏仿佛對這個平陽國一臉敵意。
“聽說這回來的是他們新即位的皇上,他殺了野心勃勃的攝政王和自己的親弟弟,著實是個難對付的角色,而他這幾日一直在我國境內打聽一個女子,而目的卻不得而知。畢竟事關國家大事,我們必定要做好防範,不能讓他在我們國家出了事情,那就真的會引起兩國的戰火了。”景亭心中憂慮,總覺得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
“女子?不知道是怎麽樣的女子?不是說這個皇上如今娶了三大後妃,都是朝中重臣的女兒,獨獨沒有立後,難道竟然是因為這名女子?”景瑜不解,堂堂一個手段淩厲的帝王,怎麽會為了一個女子失了分寸呢?
“好了好了,你們便不要苦大仇深了,對了聽說八弟府上有個極為玲瓏的小仆,做的飯菜是我們從來未曾見過的,就連皇祖母吃了她做的藥膳,病也是好了許多呢?不知我們有沒有這個福分嚐一嚐啊。”景宏仿佛一臉的吃貨樣子。
而景亭擔心梨末的身子吃不消本向推辭,隻是景宏又道:“莫非八弟藏私,不願與我們分享嘍。”聞者無心,聽者有意,景亭也隻好應允了下來,心想讓梨末隨意做一個,剩下的交給下人,也就打發了他們了。
“好吧,那就請皇兄稍後,我差人去和他說一聲,為你們準備飯食。”景亭無奈隻能打發了人去同梨末說。伺候梨末的貼身丫頭雪俏自然是知曉梨末的身份的,隻是她從小跟隨著八皇子,自然是個可信的人。
“雪姑娘,八皇子說六皇子與七皇子想嚐嚐您做的飯食,不知您身子方不方便?”淺落聽說是八皇子的差事,自然是一口應允了下來,“不用擔心,我已經沒什麽事情了,去告訴殿下,請他們稍候。”其實淺落的身子早就已經好的差不多,做這些事自然也是樂趣的。
想著這幾個皇子什麽山珍海味沒有吃過,便是鮑參翅肚也是過於油膩的,便想出了西餐的主意,牛排紅酒定然讓這些皇子瞠目結舌。可現在去哪裏取紅酒呢?這是夢裏啊!動一動意念不就要什麽都有了嗎,都怪人入了夢以後常常分不清是在現實還是夢境之中。正當淺落忙碌著,突然聽到外麵有人經過,淺落心虛地蹲了下來,生怕熟識的人發現自己。隻見一個身著青衫的男子走了進來,那身影站在門口,仿佛沒有動彈的樣子。淺落帶著麵紗,躲在灶台地下,被煙熏的夠嗆,不知什麽地方傳來一股燒焦的味道,定睛一看,淺落慌亂地從地上彈了起來,原來竟是自己的裙子燒著了。
淺落失聲驚叫著往外逃,一個踉蹌,直直跌入了一個懷抱,那懷抱的主人正是六皇子景瑜,以前看電視劇的時候從未注意到過這個不起眼的皇子,長得也算是可以用英俊來形容呢?淺落心想沒想到這蜀黍國的皇子個個都是帥哥呢?不過不管怎麽樣還是景亭最帥的。景瑜望著懷中半紗遮麵的美人,盈盈細腰不堪一握。
“對不起,對不起。”淺落踉蹌著從他的懷抱中掙紮著起來,誰知那一瞬間,麵紗從景瑜的手中劃過,掉落在地,他這才驚訝地發現這個絕美的姑娘臉上竟然有一道如此刺眼的傷疤,見狀,淺落自是驚慌不已,急忙撿起麵紗,飛快得逃離了現場。隻留下了景瑜一個人呆呆地立在原地。他突然想到前幾日那為了八弟差點死去的侍從臉上也有傷疤,並且現在這姑娘又出現在廚房,暗自驚覺那兩人莫非是同一人。心底越發感慨,如此的奇女子為何竟然毀了容,不過即使如此,卻也掩蓋不住她的身上的光芒和對他不自覺的吸引力。
“幾位殿下,雪姑娘為殿下準備了牛排和紅酒,她身子不適,便不過來伺候了。”景瑜的眸子微微暗沉,本想著可以再見到她,卻怎麽料到。
“這味道果然是不一樣啊,竟然從未嚐試過,若八弟願意割愛讓他去我府上你提出什麽條件我都答應。”景宏對這吃食極為滿意,竟然想要討要梨末,這景亭心中也是暗自不舒服,她的能耐明顯惹來了覬覦,要想辦法無論如何也要護住她安穩。
見景亭始終沉默,景瑜開口道:“七弟莫要玩笑了,吃的還堵不住你的嘴?”
“我這小奴別有個性,怕是七哥承受不起。”他的言語中似乎有著隱隱的怒氣,二人皆是十分驚訝,見景亭動了真氣,便不再開口討要。
“梨末,辛苦了你今日,過兩日我帶你去個地方可好?”
“不辛苦,殿下,一切都聽殿下的。”淺落仿佛急著讓景亭出去,今日之事讓淺落不知所措,她知曉怕是那人已經猜到了自己的身份,其實這女子身份本也沒什麽,但越多的人知道她是女子就越有可能被人知曉她便是和寧郡主,到時候必定又要掀起一陣波瀾了。霎時間,謠言四起,那白景宏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人人都說這八皇子府上金屋藏嬌,藏著一個絕代佳人,連皇上都知道了一向不近女色的白景亭在府中藏了個女子,其實這本也沒什麽,隻是在有心人眼中白景亭便成為了一個好色濫情之人,畢竟當時他和白景殤為了蘇淺語在大街上大打出手的事情,整個京都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朕這幾個兒子啊,都被女色所阻,怎麽能夠擔當重任呢?”皇帝歎著長氣與太後商量著。
“美人美酒配英雄,皇帝不用太過憂慮,你這幾個兒子都是些癡情種子,兒孫自有兒孫福,皇帝你還年輕,且這些孩子也自是到了成婚的年紀了。聽說這回平陽國的皇帝來到我國,要在我國為他妹妹選個夫婿,皇帝還是要好好斟酌啊,事關兩國和平啊!”太後雖曾經是皇後,卻隻生了一個女子,所以對這個兒子,他確實是真心疼愛的。
“母後請放心,我已經讓老六老七老八準備迎接的相關事宜了。”皇帝心中也暗自盤算,如今眼下國家的實力來說和親是維持和平最好的方式,雖然名義上平陽國皇帝蕭風緒為妹妹昌平公主挑選夫婿,卻另一方麵在蜀黍國境內不斷打聽一名手中持有半枚梨花玉佩的女子,不知意欲何為。但是他年紀不大,竟然有如此手段,登上皇位,必定不容易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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