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布拉格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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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亦.凡慢慢的退開了,他走得無聲無息,等我發現時,他已經拍下一組鏡頭了。

    我沒有去打擾他,隻是遠遠的坐在他剛才表演時,坐過的長椅,靜靜的靠在了夏宇軒的肩頭上。

    “小雲,想過轉型嗎?”

    “轉型?”我喃喃的問,“是做吳亦.凡的經紀人嗎?攖”

    “你很想做藝人的經紀人嗎?”夏宇軒的臉輕輕擦了擦我的臉,捏捏我的臉頰,“吳亦.凡是天生的明星臉,他注定會在這條路上的,你想陪著他?”

    “嗯,他是我少年時代的偶像,我一直希望有一天站在他的身邊表演,後來,我希望他能實現自己的目標,再後來,我希望他能得到公平的對待。”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把頭埋進了夏宇軒的懷裏,撒嬌的噌了噌他的胳膊,“我是不是很貪心,得到了一些,又想要得更多。”

    “嗯,有一些,不過,人都是這樣的。”夏宇軒手指拔了一下我的頭發,“要是我當初沒有遇見你,我就是個普通的商人,一個為金錢奔命的利害人。”

    “你是很能幹,這一點誰都不及你。”我把下巴枕在他的肩頭上,手指摸著他的下巴胡渣兒,“你答應讓我做經紀人嗎?償”

    “做我的妻子呢?”他慢慢的說著,眼睛看著我,我有好幾秒沒有反應過來。

    “妻子,你,真的……”我還沒有問完,他已經深吻而來。

    攪覆著內裏的細細遊液,綿長沉穩的一一拭過,他那麽的熟悉,又極為的克製,氣息間偶有一聲輕吞咽聲,也在嘖嘖的互咬間變得很輕很弱。

    “軒……”我別過頭,想現細想一會,或是想多聽一些,“你說,再大聲說一次。”

    “做我的妻子。”這次,他簡練而快速,手裏已經多了一隻細小的戒指,那戒指上的紅色寶石跟一顆豔麗的紅豆一樣。

    “你為什麽要在這裏說呢?”我歪在他的懷中,手指翹得老高,在他的眼前晃了晃了,他很聰明的抓住我的中指,把戒指套了進去。

    夏宇軒一攬我的肩頭,輕輕說:“我曾在這裏服役,後來身體出事回去了,當時覺得自己萬念俱灰了,後來遇到你。”

    “嗯,我就是一隻被你抓住的大笨豬。”

    “你不笨,是我繞著圈子,想太多,其實那麽簡單的事,是我想太多了。”夏宇軒握著我的手,牽著我的向前走,邊走邊說,“這吳亦.凡的事,讓我明白了,有些事,時機到了,就要意無反故,無論如何,我都要這麽做。”

    “軒,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沒有告訴我?”我依在他的身上,靠在他的身上,貪婪的吸著他身上的香皂味道。

    夏宇軒手一緊,一指前方,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定,一張臉紅紅的,雙眼灼灼的盯著我:“我們去宣誓吧。”

    “啊,入黨入團還是入隊?”我東拉西扯的。

    他雙手一捧我的臉,在我的臉上輕輕印一下:“入我夏家門。”

    說完,不由我答不答應,拉著我向教堂奔去。

    等我到門口時,我才發現攝影機一直在暗中跟拍著我們。

    而門口站著十幾個電影人,有吳亦.凡有女主,還有導演。

    他們都笑著看我和夏宇軒,隻有我一臉茫然的被夏宇軒攬著肩頭到了門口。

    古老緊閉的門,為我們的到來打開了,我心裏一聲驚歎,太意外了,夏宇軒居然把求婚移到了電影拍攝地,而且這麽多的人……

    “軒,你早就安排好了嗎?”我的眼淚開始慢慢的上湧,心裏翻動著。

    此時,那個小姑娘舉著一捧百合花站在我們的麵前,用最好聽的童真對我說:“你願做我爸爸的老婆嗎?”

    我隻為她為一聲稚嫩無比聲音,眼淚就快速的滴落在了花上,我一彎腰接過捧花,眼淚又滴在了花上,一顆顆熱淚,把花澆得分外的嬌豔奪目。

    “你爸爸沒有說讓我做你媽媽。”我的手緊緊的攥著花,看著那張可愛又軟萌萌的臉,“你說怎麽辦?”

    “好辦!”小姑娘一回頭看著吳亦.凡說,“我的吳爸爸說,對的人是不會分開,分開的就不會是對的人。所以,我同意了,做我媽了。”

    “哈哈哈……”一串的笑聲,在劇組裏擴散開來了,再沒有孩子說話能讓大家笑得那麽開懷了。

    她的童言,我的最好禮物。

    夏宇軒一摟我的腰,低聲道:“進去吧。”

    等大門打開,我看首先看到三個人,繼父、媽媽、弟弟,然後是夏伯和夏老爺子。

    “他們……”我不敢相信,或者自己的爹媽會來,或者夏伯因為對我的虧欠,他也會來,而唯一不敢相信的是夏老爺子來了。

    他站在那裏,我看不出他的悲喜,但至少他挺立在那裏。

    我跟著夏宇軒頭低低的走向自己的家人。

    媽媽的眼淚比誰都多,繼父拉著她的拉,一力勸著:“小雲大了,大了就要嫁人的。”

    弟弟一身小禮服,耳朵上的助聽器很明顯。

    “些些(姐姐),謝謝你!”

    他這一聲姐姐不同以往,之前他的懵懂,現在可能多多少少知道當年我的犧牲,以及自己的付出。

    他一頭紮進我的懷裏,眼睛卻有些不友善的看著夏宇軒,好像自己的玩伴,從此就要離開他一樣。

    夏伯的眼神一直隻在我的身上,他一向溫和,又體貼,我不知道他的身上藏了多少事,因為我從來不問。

    但他對我,有一種深沉的感情,就在醫院裏時,他是理解我的,無論我是不是明星,我永遠是他最牽掛的人。

    等到夏老爺子走到我麵前時,他威嚴的臉上多了一絲柔和:“不要緊張,今天我隻是一個父親,以後,你也要叫我父親。”

    夏宇軒一雙銳利的眼睛初現一抹低順的光,他從來在夏老爺子麵前,就如同一個鬥士一樣,隻有在這瞬間,他才溫順了一點,頭略低的看向我。

    “是的,父親。”我向來乖巧,倔強也是分人的。

    本來大家都以為這一關很難過,畢竟夏宇閣一直針對我,而我從最高的位置重重的摔下來,也是因為他的一手推動。

    而我,不想他了,他不能阻止什麽,在我和夏宇軒之間,我永遠站在他的一邊。

    此時,觀禮的賓客不多,但卻都是我和夏宇軒生命裏最重要的人。

    一捧花,不用新娘服,最美的華服我都穿過了,不需要。

    幾位親人,不用浮華的熱鬧,最多的人演唱會舞台我也登上過,不必了。

    我最重要的朋友,不用太多,吳亦.凡在,就足夠了。

    “夏宇軒,我沒有戒指。”終於在要求交換戒指時,我拿不出東西了。

    夏宇軒的手心展開,一隻大我一倍的戒指在就他的手上。

    我小心的捏起來,給他套上,調皮的說:“套牢了,不能跑了。”

    “嗯,你是我的股東了。”

    “是唯一的嗎?”

    “對,絕對的控股。”

    簽下名字後,夏宇軒眉頭一揚:“唉,取個老婆,我就淨身了。”

    “什麽呀,淨身?我還沒有當媽呢,不許說這個。”

    賓客們有些沒有聽明白,低頭相互問著,而有些早就明白,憋不住的直接笑場了。

    攝影師對著那個笑聲最大的賓客喊了一聲:“唉,說你呢,口水噴我鏡頭上了,這攝影機可是十幾萬租的。”

    “哈哈,讓夏總和他的老婆陪……哈哈”

    全場笑聲不斷,看樣子,我真的有當搞笑藝人的潛質。

    正當大家笑聲不斷時,幾個黑衣推門而入,兩人一邊,四人分開一站。

    我和夏宇軒轉身看去,逆著光線,坐在門口的人,正陰笑著看著我們。

    而他不是走進來的,是被人推進來的。

    他每進來一步,就讓邊上的人讓一步,他每看旁邊的人一眼,就讓人心裏寒冷一分。

    很快,我看清了來人,坐著的是夏宇閣,而推他的是夏宇樓。

    “父親,聽說,你把股權重新處置了?”夏宇閣大聲的跟夏老爺子說話。

    夏宇軒把我拉到身後,向前一步:“換個地方談。”

    他一出聲,繼父和夏伯都衝了出來。

    吳亦.凡也站在我的身邊,看著前方的闖入者。

    “二弟,你想換地方。”夏宇閣臉一冷,“我偏不。”

    “那好,讓他們走。”夏宇軒當機立斷。

    “可以。”夏宇閣頭一側,吩咐道:“姓夏的留下,其餘的可以走了。”

    很快,劇組的人向外走去,繼父拉著媽媽和弟弟向我走。

    媽媽扯了扯我,低聲說:“跟媽出去吧。”

    “不,我要留下,我現在也是夏家的。”我拒絕著。

    繼父倒沒有為難,拉著媽媽向外走,吳亦.凡把一隻手機塞進我的手裏,走時輕輕耳語一句:“小雲,手機是開著的。”

    人散了。

    夏宇閣看著夏宇軒,突然掙紮著要站起來,但隻上升了幾公分又退了回去。

    他的臉色極為難看,一臉醬紅色,眼睛冷得可以把人凍成冰一樣:“夏宇軒,你個王八蛋,你居然還活著,你為了你死去的媽,把個公司搞得天翻地覆,為了個不存在的人,你這樣有什麽用,有什麽用。”

    “她是怎麽死的,我隻要個真相。”夏宇軒絲毫不退讓,一步跨上來,雙手按在輪椅的扶手上,眼睛更是利不擋。

    夏宇樓嚇得手下鬆,後退一步,不敢再去扶著輪椅,任憑夏宇軒就這樣死死的拉著輪椅。

    夏宇閣咆哮著:“她是怎麽死的,因為白血病,不能進夏家,為了保你一身無憂,跳樓自殺的,你要查嗎?這就是真相!”

    這一席話說出口,在場的夏家人,除了夏宇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所有的事情一直是他們在說,而真相如何我也不知道。

    夏宇軒臉上的肌肉崩得緊緊的,他慢慢的站直了身體,雙眼一直一眨不也眨的盯著夏宇閣的眼睛。

    突然,他緩緩的退後了三步,走到了攝影機後,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又看了一眼夏宇閣。

    “大哥,今天是我跟趙卓雲結婚的日子,我曾想,你是不是為了我們共同的父親,不會來鬧我的場子。顯然我想錯了。”

    說著,他的一隻手拍了拍攝影機,看向教堂的一處白牆上麵,似乎是在做最後的決定一樣。

    雙眉不住的抖著,眼睛也閉了一會兒,下巴輕顫的再也說不出一句話。

    夏宇閣嚴厲的說道:“夏宇軒,你得到了夏氏集團名下最大的股權,以後,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什麽都是你的了,你用這場悲情戲,贏得得了父親對你的信任,你身邊的女人,又一次救了你,要不然你以為你會有命站在這裏,成為夏氏最大的股東嗎?”

    “你跟我爭的隻有對夏氏的控製權嗎?”夏宇軒閉著眼,壓低聲音問道。

    “我……”夏宇閣聲音頓了一下,他也說不下去了,他要的不僅是整個夏氏,他更想要瞞下一些事,那些事一旦暴出來,所有人都不會好過。

    夏宇軒冷笑一聲:“你居然知道,我結婚之日,就是得到公司最大權力的日子,看樣子,老爺子身邊的人全是你的內線。”

    老爺子一聽,雙眼直直的看向夏宇閣,同時掃了一眼夏宇樓。

    他一直以為自己才是夏氏最大的boss,沒想全被幾個兒子給算計了。

    雖然他已經將權力移交給了夏宇軒,可是夏宇閣全在他的身邊安排了這麽多的人,當然,最有可能的就是夏宇樓的母親,自己的第三任老婆。

    夏老爺子沉著臉走到夏宇閣身邊,看著輪椅上的他,舉起手,重重的打了下去,那一巴掌沒有絲毫的減力或者是減速,從頭打到尾,直打打得他瞬間耳朵裏嗡嗡作響,眼睛一片黑色看不清東西一樣。

    “你,居然往我的身邊插眼線!”夏老爺子又是一記耳光,這一次打在了他的左臉上,滿腹的怨氣,與恨意,“你扣著趙卓雲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讓她背上巨額債務,你以為我不會放在心上嗎?”

    夏宇閣幾縷頭發掛在腦門上,鼻翼翕動著,牙齒上的血染紅一片,他嗬嗬笑了一聲,幹得像是柴火折斷一樣,沒有一點感情,倒是冷冷的寒意一下子彌漫在教堂裏。

    “你知道又能如何,你就一心想栽培他,不過一個野種,你就這麽高看他。”夏宇閣咆哮著,“我才是你的兒子,才是唯一的繼承人,他一個歌女生的,一身的臭毛病,將來就是給夏氏生個孫子輩的,也會是個病秧子。”

    “混小子!”夏老爺子,氣急了,手又揮了起來,這次夏宇樓伸手擋了一下。

    他囁囁的問:“爸,你這樣打大哥,有什麽用,他說的不是真話嗎?”

    “你!你們兩個……”夏老爺子喘著氣問,“怎麽樣你們幾個就停止這種內鬥!”

    “不死不休!”夏宇閣鐵青著臉,齜牙暴齒的呐喊著,“有什麽衝我來吧,衝我來呀。”

    “你跟你母親一樣,得理不饒人!”說著,夏老爺子手上多了一個電子搖控器,輕輕一按。

    此時,我隻聽到滴的一起響,看到攝影機的鏡頭自動轉了一個方向,然後是一段影片資料。

    看得出是那種沒有剪輯過的母帶,隻見一個長女飄飄的女人,一身白衣,雙眼看著遠方,然後慢慢走向一處高台。

    她的身後有一根黑色的網鋼繩,看得出這是一場跳樓戲。

    就在她縱身一躍時,那根鋼繩就斷了,很快現場出現混亂。

    而這部片子,也從未上映。

    “……”

    足有一分種的空檔,教堂的牆麵上就是一片黑影,什麽都不需要再說了。

    這一幕我是多麽的熟悉,因為這些,就是曾經在我的身上去的方法。

    也是類似的場景,也是這樣一根牽引繩,我終於明白為什麽《healer》拍那場戲時,薑順宗變得十分的敏感。

    他和夏宇軒都從這些小小的細節上麵查到了一些東西。

    母帶,原來就是最後的證據,而且無可抵賴的證據。

    蘇經紀說得沒有錯,這些事千頭萬緒,要不是機緣巧合,要不是薑順宗的介入,也許他們怎麽也想不到,薑順英是在片場死的,不是自殺的,而一種安排,一種刻意的指使。

    機器的轉動聲響著,混合著人的心跳聲,一起響著,攪動著所有人的思想。

    夏宇軒一直追求的真相,居然以這種方式暴了出來。

    他雙眼兩行淚,雙眼半睜著,看著那個女人從高樓上跳下,那一瞬間,他似乎什麽都明白了,似乎什麽都不明白。

    我衝到他的身後,挽著他的手臂,緊緊的拉著他,生怕他第一次麵對這些東西會失去理智。

    夏宇閣的頭機械的轉動了一下,單手抄到了夏宇樓的衣襟:“你不是說母帶已經向李社長買下來了嗎?”

    “是的,我們是買下來了呀。”夏宇樓也蒙了,他不明白為什麽又有一份暴出來了。

    夏宇軒慘笑著,又咳嗽了一聲,仰頭長歎:“李社長很厲害呀,利用一盤母帶,讓我們兩個爭先向他投資,為了得到真相,讓我不斷的吃下他拋出的股票,他拿著現錢去開拓日本和歐美的市場。”

    夏老爺子氣得不行,把母帶放出來後,指著夏宇閣和夏宇軒:“你們爭,爭來爭去有什麽用?這件事查出了真相,家就要散掉,就要散掉了。”

    夏宇軒和我都是第一次看到這些東西,我們沒有想到,其實的所有的資料夏老爺子一直就有,他一直裝著什麽都知道。

    “好,隻要你不公開這件事,我可以讓趙卓雲回到公司,我可以不再封殺她在韓國的星途。”夏宇閣盯著那部殘破的片子,冷笑的看著我和夏宇軒。

    “不公開?你覺得可能嗎?”夏宇軒一手摟著我,一手按著攝影機,“明明是謀殺,卻說她服藥而亡,你們真會顛倒黑白呀。”

    我挽著夏宇軒,不知道要如何說才好,這是他們的家事,但又是夏宇軒永遠的痛。

    夏老爺子慢慢的走到我和夏宇軒的身邊,臉色猶豫著,聲音沉悶著“不要查了,作為送給你們倆的新婚禮物,我可以讓趙卓雲成為明星裏最耀眼的那一顆,但是夏宇軒,你要答應我,不要再查這件事了。”

    “我隻問一句,這件事跟夏氏的人有關嗎?”夏宇軒一雙眼紅如爐火,嘴上的肌肉已經崩得緊緊的,兩片輪廓鮮明的唇似乎要成為他最有利的武器一樣,隻等夏老爺子一句話。

    夏老爺子哽咽了一下:“兒子,這是你一個人的事,是整個家族的事,你要知道公司有多的資源掌握在你的手裏,你不查,一切照舊,你若要查,你得到一個答案,但你改變不了任何事情,沒有人會感激你,那些夏氏的員工都會失去工作。”

    “這是你說的身不由已嗎?我的命不是自己的,我是夏氏集團的,是嗎?”夏宇軒又問了一句。

    “對!並且包括你的母親,她為你做的,隻有這一件事,但我也把你捧上了集團總裁的位置,她的命不虧呀,兒子,你現在有了趙卓雲,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這個女孩子嗎?你為她做的,我都同意,我都不會拒絕,隻一條,不要再查下去。”

    夏老爺子再次懇求的口吻,讓身在一邊的我都有一種感覺,薑順英的死就是一場集體的陰謀,而所有人都有關係,而死了她一個,所有人都得利了。

    夏宇軒一手握著我,一手拿著攝影機裏的母帶,不知道何時,他已經把這盒母帶捏在了手裏。

    “父親,這場戲是你跟哥一起導演的嗎?你從來就知道我在查什麽,你在讓我跟大哥之間互鬥,從我們倆之間選一個你的接.班人嗎?“夏宇軒語出驚人。

    我都沒有想過,這會是真的,更沒有想這麽深,腦子不夠用的我,隻能瞪著眼看著他們死一樣的沉默。

    夏老爺子半天沒有出聲。

    夏宇閣冷冷的盯著母帶位置。

    老爺子的眼光沉如幕色,遠如萬裏之雲一樣,讓人看不懂,琢磨不透,哪有一個父親,在自己的三個兒子這間跳來跳去,選來選去,好像一個判官,更像是一個無情的考官,用這樣的方式測試著他們哪一個更加適應這個殘酷的利益為目標的商界。

    “小樓,你本是三個孩子裏最弱的,你卻是三個裏麵最沒有骨氣的,可是你連父親也出賣,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老爺子終於開口了。

    他怎麽也沒有想到,一直向自己報告老大,老二行程,活動的老三,居然同時向老大,老二也報出自己的心思。

    “夏家,果然個個心思不簡單。”夏宇軒冷笑著,盯著自己的父親,自己每個月五十萬沒有白花,買來了老三暴出來的消息,隻是沒想到今天要拿來印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