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你有……你有……”楚江王聽到千複的回答，隻會恍若癲狂般地重複這句話，那種心痛不已，此刻他才體會到，最無奈的事，是我看透了你的心上有人，卻放不過自己的心上有你。

    “五姣，這是……怎麽了？”孟爾都不知道怎麽開口詢問。兩個男子的對話句句深究句句詭異啊。

    “這你都沒看懂？不過就是情愛糾葛，按照我的推論，當年楚江王為幫助千複燒毀生死殿，應該是與整個冥界為敵，期間大概是生出了真情，但是後來楚江王被困在第二殿了，不過，就怕千複那時根本就沒向楚江王說明真正緣由，而是利用楚江王的癡心，潛入生死殿。那便又是一樁麻煩的陳年舊事了。”

    五姣聳聳肩，坐在一處石階上，抱胸看戲的模樣。

    “兩個男子？情愛糾葛？”孟爾的觀念瞬間被顛覆了，這怎麽就到這地步了。

    “兩個男子？”五姣意會到孟爾的點，頓時捧腹大笑，最後看了看那楚江王，食指摩挲著下顎，道，“也難怪，這楚江王天生喜好男裝，生的又是棱角分明，男女不分，隻可惜畢竟是女兒身，才會陷在情愛中啊。”

    “什麽？她是女子？”孟爾活像吞了蒼蠅，不再說話了。

    再仔細分辨，才發現那楚江王言行舉止果然更符合女子風範，輪廓也柔和許多，想來女裝之下，必定也是一位溫婉佳人。

    “所以，你此次前來，計劃中根本沒有我，你也想要問我第三殿怎麽走麽？”

    楚江王隨意拭去眼角遺落的淚珠，雙眸依舊泛紅。

    “還請楚江王告知一二。”

    千複何嚐不知她的深情，隻是沒想到千年積累，她的情沒有遺忘分毫，反而愈發執擰，對於千年之前，他的確有愧於人，才會避而不見，選擇相忘江湖。

    “不是我不肯告知你，隻是唯一的路被瘴氣封鎖，你們是過不去的。”楚江王回答，表情也不像因為千年之事而故意欺瞞，“而你們也沒有能收服瘴氣的容器吧？”

    五姣撇撇嘴，所有人都陷入了安靜，一片僵局。

    “不過，我曾經在古書上還看到過一種辦法，不知道你們有沒有興趣一試。”

    楚江王走到孟爾跟前，眼眸緊盯著她，似乎等著她的回答。

    “請說。”既然都來了冥界，豈有不見崔玨之理。

    “姑娘是陰時生人，那些瘴氣本可以同樣借屍還魂，但是三界無人不知，千年之前，第一姑娘被生死薄除名，瘴氣占用姑娘之身也無法還魂，但是這在無形之中，反而使得姑娘成了絕佳的容器，用來裝瘴氣的容器。”楚江王負手淺笑道。

    “不行，孟爾，你知道那些瘴氣原本就是鬼魂的怨氣所生，這一定會對你有反作用。”豈料千複一聽，反應比她都大，一口否決，引得楚江王眉眼深深地看著他。

    “千複說的也不錯，的確會有代價。瘴氣是由鬼魂怨氣所生，會銷蝕肉身，彰顯出你的靈資，隻怕生死薄中就會出現你名字了，也許是仙，也許是人，但也許是妖，這個無人能預測。”

    “不要，孟爾不要，”奈歸睜開雙眸，依舊無力地靠在她的肩頭，“我既然已然不是仙體，生死薄中原本就沒有我，我也同樣符合這個資格。”

    “的確，閻王也符合，不過……”

    楚江王還未說完，孟爾隻是稍稍凝思了一下，便笑道：“奈歸，這事你可不許與我搶，不過是用來盛瘴氣，又不是什麽大驚小怪的事。”

    “你是不是……因為我的體質，才……可是你知道生死薄中有了你的名字意味著什麽麽？”奈歸問。

    “知道啊，隻要你不死，我也不會先離你而去，如果你活不長，那我要這不生不死做什麽。”

    孟爾嫣然巧笑，渾不在意。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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