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建立大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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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金說:“父皇呢?”察必說:“到劉秉忠那裏去了。本來他是想叫我一塊去的,我隻是感到身體不適,才沒去那裏。”真金說:“又是到劉秉忠那裏,我猜也是。”真金滿腹怨言地告別母親察必,來到劉秉忠住處,正聽得劉秉忠向忽必烈述說政體劃分之法。“陸下。”劉秉忠說,“如果推行漢人之法,則可大治。”“大治?”忽必烈說,“漢法中也有一些不當之處。”劉秉忠說:“是的,我們可選唐宋遼金製度之優。”忽必烈:“什麽優點?”劉秉忠說:“設置路、府、州、縣,路統於行省,設總管、同知等官員,府一級不普通設置,統屬也不一樣,有的統於路,與州平級,有的統於行省,為直隸府,與路同級。個別的則直屬於中央行省,府設知府、同知等官員。州也可設兩類,一類直屬於行省,稱直隸州,與路、直隸府平級,縣一級按戶多少分上、中、下三等,設裏縣尹、縣丞、縣尉等官。也就是設省、路、州、縣四級宮。”忽必烈點一下頭。真金在門外所到劉來忠述說,也感到劉來忠為革新政體做了大量工作,費了不少心思。忽必烈說:“多設一級,就會多出幾百或幾千甚至上萬官員。”劉秉忠說:“多出宮員,也就多出了百姓負擔。”忽必烈說:“是。”劉秉忠說:“可把路去掉。”忽必烈說:“等一下吧。”劉秉忠說:“比較通用省、府、縣"三--級"行政即可。”忽必烈點一下頭說:“就設省、府、縣"三--級"官員吧。”劉秉忠說:“我馬上照辦,挑出官員任用之名冊。”忽必烈說:“劉先生之意還是多任用漢人,對吧。”劉秉忠點一下頭。忽必烈說:“就怕會有許多蒙古人出來反對的。”劉秉忠說:“可以設達魯花赤,也就是我們蒙古人說的鎮守者。”忽必烈又點一下頭。真金折身去找阿合馬,問他“達魯花赤”是何意思。阿合馬沉吟半晌,從心裏暗暗佩服劉秉忠的八麵玲瓏。阿合馬說:“要想扳倒劉秉忠,看來得一個人。”太子真金問:“誰?隻要你說出那個人,我就去請。”阿合馬說:“八思巴。”太子真的說:“走,咱們現在就去探望八思巴。”阿合馬和真金來到八思巴府第,八思巴正研究政體升遷事宜。真全問:“八思巴大人,汗國初行樞密院、禦史台、宣政院三大機構下麵的官僚如何設置,又如何選備用人選呢?請教一二,望先生能不吝賜教,也好讓我心知肚明。”八思巴說:“殿下,百官的任免進退,都要經過中書省審察。職官升遷,從七品以下歸吏部主管,正七品以上由中書省主持,三品以上由忽必烈殿下任用。六品到九品官職,由中書省敕授。”真金說:“八思巴先生,能否告知我,在大汗國體製之中,是否還有分封采邑之製,就是那些諸王貴族怎麽辦?八思巴說:“我和劉先生是有兩種看法,各執己見°阿合馬說:“那麽,八思巴大人是否同意分封采邑?八思巴說:“劉秉忠大人是不同意分封采邑製的。”真金非常佩服八思巴的臨機應變和見風使舵,他知道八思巴也許和劉秉忠沒有多少分歧,隻是在任用官製上有些不同看法而已,但八思巴為了不得罪阿合馬,偏要把劉秉忠另當別論。八思巴的回答令真金十分滿意,真金有些忘形地說:“八思巴大人,你和阿合馬會成為我的左膀右臂的,當然,那要等我承襲汗位。”八思巴心中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太子真金會如此張狂外露。八思巴說:“殿下,阿合馬大人是回人,我是藏人,劉秉忠是漢人,但我們想著的都是汗國利益。”阿合馬說:“是啊,咱們處處都是為忽必烈陛下著想,為殿下著想,為大蒙古天下穩定著想。”真金說:“大蒙古天下要想穩定,也非易事呀。”阿合馬說:“有殿下一心一意為國,沒有難事。”八思巴也點頭稱是。真金說:“沒有你們這些忠心臣子,怎能保汗國無恙。”八思巴說:“忽必烈陛下有過人之才,也會用人呀。”“漢人用多了,是不是要危及汗國?”八思巴楞了一下,至此他才明白了阿合馬和真金的來意。阿合馬說:“八思巴大人,忽必烈陛下讓你和劉秉忠劉大人一道整治吏治,你是不是也同意用這麽多漢人呢?”八思巴本能地播一下頭:“殿下,我是擁護您的。”真金點一下頭:“我知道八思巴大人的心意。”阿合馬說:“憑心而論,八思巴大人,殿下是念著你的好,時常在陛下麵前誇八思巴大人有治國之才。\”八思巴不卑不亢地說:“忽必烈陛下誇我結束了吐蕃三百年戰亂。”阿合馬說:“這正是驚世奇功,也正因此誇你有驚世之才。”八思巴說:“多謝太子誇獎,我心中有愧,對殿下做得很不夠,有很多方麵都做得不夠,心中有愧。”阿合馬問:“有什麽愧?八思巴大人,你不忠於真金殿下嗎?”太子真金等了阿合馬一眼說:“阿合馬!八思巴大人,剛才阿合馬大人,話講得不對。”八思巴說:“阿合馬大人的話講得對,殿下,我就是問心有愧,對於殿下不夠過於忠減,不像阿合馬大人。”真金吃了一驚。八思巴說:“太子殿下,我把心思都用在忽必烈陛下那了。”真金說:“用在陛下那兒是對的,就是該用那。”八思巴說:“殿下,您這麽說就是不怪我了?”真金點一下頭。八思巴說:“陸下令我整治政體,還讓我推行村杜之製。”真金問:“什麽是村社之製,阿合馬,你知道嗎?”八思巴說:“阿合馬大人管財政,不過問吏治之事。”阿合馬尷尬地點一下頭,心想:等我撈足了錢,也像賈似道那樣,在外賣官,聽說劉秉忠之弟劉寺坡的學苑都對外賣起了官。真金說:“八思巴大人,村社之製又有什麽好處?”八思巴說:“社有社長,由眾社眾推舉年事已高、通曉農事、家事之人擔任,免去本人差役。”真金點一下頭。八思巴說:“還在北方設鋤社,就是農忙之時,先鋤一家之田,棚供其飲食,其餘次之,旬日之間田可治也。”阿合馬說:“遇上會算計之人,到他家鋤地,不給飯吃,如何?”八思巴問:“不給飯吃?那麽,誰還有力氣幹活?”阿合馬說:“飯有孬好,可給一些粗雜糧吃,也可給一些白麵大肉管飽的吃法很多理。”真金笑了。八恩巴說:“殿下,你是否笑我不會說話?。”(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