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掌上熱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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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tm對她做了什麽?!”
鬱西子滿身的血,而謝鳴鴻鼻青臉腫,唯一的解釋是這兩個人幹了一架。
一個對女人對手還把她傷成這樣的男人簡直就是人渣中的敗類!
更何況,她把他當嚴戒,才會去找他……
謝鳴鴻捧著小腹,嘴角都是血,痛得兩條眉毛糾在一起,低頭看著眼前還不到自己胸口的男孩,他雖然沒有任何動作,但那眼神那氣勢竟然像一隻暴走的小豹子,露著獠牙利齒,隨時要把他撕成碎片。
“嗬……”謝鳴鴻好笑:“我謝鳴鴻還不至於一個女人動手,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她什麽人,不過奉勸你一句,還是先看看她的傷勢吧……”
話落就是聽門外顧曲幽大喊:“九歲,快上車!”
小魚聞言最後瞪了謝鳴鴻一眼,調頭就走。
謝鳴鴻擦了嘴角的血也跟上去。
安灼把鬱西子放進後座,顧曲幽本來打算坐進去,卻被他叫住,“坐前麵。”
顧曲幽:“啊?哦……”
她讓開位子,小魚立馬就從後麵鑽了進去,而謝鳴鴻也打開另一邊車門鑽過去。
顧曲幽:“……”
連那個謝鳴鴻也一塊帶上?
他家老公平時沒有熱心腸的。
難道他真的是嚴戒?
車子啟動,她偏著腦袋往後瞧。
鬱西子平躺在小魚腿上,白色的襯衫被血染紅了一大片,並且右肩上還有血不停往外冒?
是洞?
槍傷?
“她怎麽會中槍?!”
小魚紅著眼衝謝鳴鴻怒吼,同時伸手堵在她傷口上。
“不知道。”
謝鳴鴻大力扯下自己的領帶,“手拿開。”
小魚頓了頓,移開手,謝鳴鴻迅速用領帶從腋下綁在她傷口上。
“你怎麽會不知道?!”
小魚又一聲怒吼!
謝鳴鴻包好傷口扯著領帶的兩端打結,眼睛卻不由自主看著那張慘白無血色的臉,沉默半晌,微微皺眉:“我不知道她為什麽替我擋槍……”
“……”
小魚和顧曲幽頓時愣得說不出話。
以謝鳴鴻的身份和地位被人當活把人再正常不過,可鬱西子竟然給他擋槍?
她要不是認定他是嚴戒,怎麽會不要命地撲過去?
謝鳴鴻也疑惑。
這個女人之前不還傲慢地說以後再也不會認錯人嗎?
怎麽又突然冒出來檔在他麵前叫他‘嚴戒’?
他不僅疑惑還震驚。
就算他真的是嚴戒,她就一定要給他擋槍嗎?
愛情比命還重要?
可笑……
可就在這時,鬱西子卻突然地艱難地咳了一聲,緩緩睜眼,下一秒兩隻手抓著他的手,哭著問:“嚴戒!嚴戒!你是嚴戒對不對?”
她哭得淚水順著眼角流入發絲,抓著他的手身子向掌,急切地起要坐起來。
而隨著她的動作,領帶很快被流出的血染濕。
“……”
“別動!”
“不要動。”
謝鳴鴻和小魚同時開口。
“你冷靜一點,別動,不然會扯到傷口……”
謝鳴鴻輕聲安慰, 他想說‘不對’,但說不出口,下意識地抽手,鬱西子卻緊緊抓著他不放,委屈地繼續哭:“好,我不動,你叫我不動我就不動,我什麽都聽你的,嚴戒,我知道是你……我撿到那枚遊戲幣的,那是你的,是你掉的對不對?”
“……”
遊戲幣?
謝鳴鴻愣了愣,點頭:“是我的,是我掉的……”
他回到賓館以後才發現那枚遊戲幣不見了,被她撿到了?
可遊戲幣跟嚴戒又有什麽關係?
他琢磨了一會兒,瞳孔驟然收縮。
“果然是你,我就知道是你,嚴戒……嚴戒……我好想你,嚴戒……”
鬱西子見他點頭破涕為笑,但眼淚仍然不停地往外流。
那種失而複得的狂喜全都化成了眼角的淚和一陣分不表哭聲還笑聲的呼喊裏。
他沉默不出聲,鬱西子又委屈在哭了出來:“嚴戒,你這十年去哪裏了?你為什麽不認我,為什麽?我好想你,你知道嗎?”
這個問題所有人都想知道,小魚和顧曲幽同地看向眉頭緊皺的謝鳴鴻,呆愣得說不出半個字。
他真的是嚴戒,詐屍了,死而複活了?
這怎麽可能?!
顧曲幽愣了愣,又猛地回頭看向安灼,但安灼目不斜視地開車,麵色緊繃一個字也不說。
“你現在受了傷,需要休息,別激動,也別說話,等你醒來我再告訴你為什麽?”
謝鳴鴻垂眼看著鬱西子低聲道。
鬱西子張嘴又要說什麽,他卻搶先一步:“聽話。”
“嗯。”
鬱西子點頭,乖乖閉上眼,但手仍舊抓著他不放。
是他就好,活著就好,回來就好,不管他這十年去了哪裏做了什麽,為什麽不認她,她都不在乎,都可以原諒他……
她安靜下來睡著,謝鳴鴻背靠在沙發上看著那兩隻被她抓住抽不回的口氣。
他在做什麽?
為自己死去的哥哥慰藉她的女人?
漸漸地,他嘴角浮起一絲微不可查的笑。
小魚抱著鬱西子的頭,輕輕地給她擦幹眼角的淚,然後俯下身,臉貼著她的額頭久久不說話。
顧曲幽:“……”
她還是第一次見小魚這麽像小孩兒,隻個可憐的娃,怕是可以他媽知覺的時候才敢這麽抱她吧。
還有,他之前暴粗口了吧?認識他三年,不管現實還是網絡裏,哪裏遊戲裏殺紅了眼,他也沒有用髒話罵過人的。
雖然她自己也滿口髒話。
車到醫院門口停下,醫生的護士早早抬著擔架等著,直接把鬱西子接到手術室。
沒過一會兒,原本正在回安家路上的周二以及安雲鳳、安幸接到電話也趕了過來。
一行人守望在手術室外。
安雲鳳急得不行:“怎麽樣,傷得重嗎?怎麽好好的就受傷了叫呢?哎呦……”
周二兩手抓頭納悶得不行,問小魚:“出了什麽事?”
小魚沉著臉不說話,又扭頭問顧曲幽。
顧曲幽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謝鳴鴻言簡意賅:“西子姐給他擋了彈。”
周二頓時臉一黑,雙手插腰:“喂!我說這位,任兄,讓一個女人給你擋子彈,你還不是男人,不要以為你跟我們大哥長得像二爺我就不敢揍你啊!”
謝鳴鴻原本低頭沉默,聞言抬起頭來,嘴角一勾,無奈地攤手:“是她自己要擋,我也沒辦法。”
“你這什麽混帳話,不要以為你是謝家人,二爺就不也動腳。”
周二氣得抬起腿就要往謝鳴鴻身上踹,卻被安灼橫手一攔,“別胡鬧!我來。”
周二踹不到人,轉身一腳踹到牆上。
謝鳴鴻望著安灼笑:“安五爺似乎也有話對在下說?”
安灼沉聲:“你到底什麽人?”
謝鳴鴻笑和更深:“安五爺不是早就知道了嗎,謝鳴鴻,拉城謝家人。”
“那這個東西怎麽解釋?真的是你掉的?”
安灼伸了手,那黃色遊戲幣平放在掌心,上麵還有暗紅的血跡。
這是他抱鬱西子上車的時候,從她裏手拿的。
謝鳴鴻看了一眼,毫不客氣地拿回去:“當然是我的,還得多謝那位小姐幫我撿回來。”
“這是我大哥隨身帶的東西,怎麽會你在這裏?”安灼又問。
謝鳴鴻站起身,把遊戲幣放進褲兜裏,“遊戲幣而已,一模一樣的到處都是安五爺何必較真。”
“人長得一樣,連身上帶的東西也一樣,難道謝先生覺得我是這麽好糊弄?你跟我他到底什麽關係?”
“嗬……”謝鳴鴻又笑:“安五爺這麽能耐,何不自己去查?我可沒義務跟你交待這些。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他笑著,抬步就走,安灼又一把抓住他的肩:“你不能走!”
謝鳴鴻回頭挑眉:“難道安五爺想軟禁我?”
“你還沒給西子交待。”
他默認自己是謝鳴鴻讓鬱西子休息,鬱西子醒來肯定要找他,找不到人,不知道又哭成哪樣。
“交待什麽?難道要我假冒嚴戒跟她舊情複燃,這可不行,我會未婚妻會吃醋的。”
“既然你不是我大哥,剛才車上就不應該承認。”
“我那是權宜之計,安五爺也不想自家嫂子激動得流血過多而死吧。”
“……”
“不過放心,她救我一命,我會把話說清楚的,但不是現在,我未婚妻昏迷不醒,我得去看看她,恕不奉陪。”
安灼鬆手。
謝鳴鴻扯了扯衣服大步走向走廊另一頭。
顧曲幽:“……”
所以,他不是嚴戒。
所以,鬱西子僅僅因為一塊遊戲幣就認錯人,給他擋槍,差點把自己的命搭進去?
好傻,好不值……
“這,這,這,這都什麽人啊……”
安雲鳳指著謝鳴鴻的後背氣得找不到形容詞。
他說得好像句句有理,但聽在人耳朵裏卻怎麽也不爽。
再怎麽說別人也就了他一命,他竟然沒有半點感激與感動。
“老五,這狼心狗肺的東西跟咱們大哥什麽關係?不會是親的吧?”周二不可思異地瞪眼。
安灼:“大概……”
他們兄弟都知道嚴戒是被一個名叫嚴浩的老頭養大的,但老頭在嚴戒十八歲的時候就死了,留了一個修車行給他。
並且那個老頭兒不僅會修車,還有一身好功夫,嚴戒的就是被他調教出來的。
後來安灼又被嚴戒調教了一番。
至於嚴戒的親生父母,他從來沒有提過。
經謝鳴鴻這麽一攪,安灼不得不懷疑,嚴戒也是謝家人。
至於他為什麽這麽多年流落在外,而謝家人也沒有找他,就無從得知……
也沒有必要知道。
既然嚴戒自己不願意提,做為兄弟,他也會尊重他的意願,不去查。
他隻要確定謝鳴鴻不是嚴戒就行。
手術室門打開,醫生摘了口罩道:“放心,病人傷勢無大礙,不過失血過多,可能要等幾個小時才能醒來。”
一行人跟著進病房間,安雲鳳拍胸口:“謝天謝地,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小魚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像石頭一樣開口:“你們都回去吧,我照顧她就行。”
“哎呀,你一個小孩兒自己照顧不好,怎麽照顧本子啊,還是我留下來吧。”安雲鳳忙道。
周二張了張嘴,一個字沒說又閉了回去。
一個大男人,留下來怎麽也不方便。
安灼站在一邊沉默,同樣的道理,並且,他身邊還顧曲幽這個托油瓶。
最後一直不說話的安幸道:“媽,你上了年輕不能熬夜,跟周二我回,我來照顧西子姐,小魚,你也回去,你是男生不方便。”
萬一鬱西子要撒泡尿總不能讓他扶著,並且他個子小扶不住怎麽辦?
小魚堅持:“……沒關係的,我能照顧她。”
他是親生的!
“就這麽定了,安幸留下,其他人都回去,明天再來”
安灼一錘敲定,周二直接小魚扛了起來一掌拍在他屁股上朝外走:“你個小屁孩兒湊什麽熱,不聽號召亂跑,二爺還沒跟你算帳呢!”
走到門口,他又突地回頭瞪顧曲幽:“還有你小幽妹子,你也不聽話,知道你媽你擔心嗎?”
顧曲幽底頭看自己腳尖:“……對不起……”
她不是不放心那條魚嘛。
周二:“走和,鳳姐。”
“哦,好……”安雲鳳點頭,心痛地拉顧曲幽胳膊:“小幽啊,今天折騰了一天怪累的,跟安安回去好好休息知道嗎?”
“知道了媽。”
“媽回去了啊。”安雲鳳小跑著跟上周二。
安灼拍了拍安幸的肩:“有什麽事發短信。”
“嗯。”
安灼攬著顧曲幽走出病房帶上門。
安幸單手托腮,坐在椅子上看著床上的人平靜地眨眼。
她似乎從小到大都看著她。
看著她不留餘力地追他,坐在他車上歡快的笑,抱他,親他,後來為他哭,為他醉,又他瘋,現在又為一個虛幻的泡影賠了半條命……
她從來熱烈張揚無所顧及,而自己從來隻有站在一邊看熱鬧的份。
她比她大四歲,用一個女孩兒最美好的年齡和最曼妙的身軀認識他,愛他。
她比她有一雙靈敏的耳朵,就算他背對她,也能聽見他說的每一個句話。
她比她幸運,比她堅強,比她自信,所以她擁有她可望而不可及的,愛情。
但也受著,她無法感同身受的傷……
她好像活在露天裏,有陽光有雨露,但也有,暴風雨
而自己躲屋簷下,光照雨水不那麽充足,暴風雨來了,也隻是晃晃而已。
那種那感覺淡淡的,隱隱的,沒有人查覺,卻又一輩子揮之不去……
*
回到烈域,安灼打電話叫人送餐,而自己換了衣服進浴室洗澡,因為他身上沾了鬱西子的血。
顧曲幽窩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鬱西子一身是血的畫麵。
竟然為一個假貨擋子彈,太慘了,慘不忍睹……
安灼洗完澡了來,就見她一個人坐在沙前發呆,而矮子桌上的飯點了一也沒動。
“不是叫你先吃嗎?”
他走到她跟前
顧曲幽抬眼一看,她家老公洗得幹幹淨淨香噴噴的了。
她兩眼眯笑:“我想先吃你。”
安灼彎腿坐到她身邊,沒好氣:“又要胡鬧了?”
顧曲幽挪動屁股往他腿上坐,安灼板著臉,也沒推她,她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笑:“安安,我今天還沒親你呢。”
笑著就嘟起嘴朝他的嘴貼。
安灼一手蓋在她嘴上:“不累?沒聽媽叫你好好休息?”
顧曲幽扭頭,委屈地吱吱唔唔:“人家,想親,你嘛……”
安灼看她可憐,把手鬆開,她就立馬堵上去,堵住不放,含著他的唇瓣又親又咬,好像真的要吃了他。
親著親著,她手又不安分,又往他衣服裏探。
他換了睡衣,沒有皮帶,正好方便她像手泥鰍一樣滑進去。
安灼身子猛地一僵,顧曲幽立馬鬆開他的嘴打包票:“我就摸一摸,真的,我保證。”
“……”
安灼看著她閃著淚花的兩隻眼睛無語。
沉默就代表默認,她低下頭繼續,無比認真道:“安安,我說了,我一學就會的,沒錯吧?”
雖然她更想用坐的。
但他不願意,她不能強迫他。
安灼不吭聲,但呼吸抖動,扣著她雙肩的手加重了力道。
……
十幾分鍾後,顧曲幽笑著朝洗手間跑,打開水龍頭,水嘩嘩地流,把她手心火燒一樣的溫度,一點一點澆滅,但那團火點在她心裏一輩子也忘不,她想。
她和他,隻能走到這一步了……
*
鬱西子是第二天淩晨四五點醒的,不過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嚴戒在哪裏?
安幸苦口婆心:“他已經死了,西子姐,你接受現實吧。”
鬱西子一張慘白的嘴扯笑:“你個小丫頭懂什麽?昨天他承認了,那個遊戲幣是他的,他就是嚴戒,他還說等我醒來,就告訴我他這十年去了哪裏,都幹了些什麽,他人呢?”
安幸實話實說:“昨天他未婚妻昏迷,他去照看她的。”
鬱西子笑容一僵,愣了幾秒道:“是嗎?那我等他,他一定會來的。”
她安靜地縮回被子裏不再多說。
他有未婚妻,但她相信他更愛她。
他一定有什麽苦衷,一定有!
“嗯。”安幸點頭。
他會來,會把事情說清楚。
現在隻有那個人的話才能讓她清醒,別人說什麽,都是廢話。
早上天剛亮,小魚打車來到醫院就見鬱西子,坐在床上,手裏拿著從護士小姐那裏要來的言情小說看得津津有味,而安幸坐在一旁玩手機。
鬱西子一見他,眉頭一皺沒好氣:“小白臉,這麽早跑過來幹什麽?家裏沒飯吃。”
小魚不說話,慢慢走過去,一頭撲在她身上不說話。
鬱西子:“……”
完全不知道這小屁孩哪跟筋不對。
他雖然賴在自己家裏不走,但從來沒有主動抱過自己,粘過自己,甚至有些時候她還覺得這小屁孩子看她不順眼,老愛跟她說教。
比如晚上忙完回家,習慣一進門就脫了衣服直奔浴室,被這小屁孩兒撞到,把她訓成了狗。
比如她為了保養手和皮膚不做飯,他就說“你不化那麽濃的妝皮膚會更好。”
“哎哎哎,幹什麽呢?男孩子家家的抱什麽,羞不羞?起來”
她不耐煩地拍小魚的背,但小魚不起來不說,還抱得更緊,接連吸了好幾次鼻子。
哭了?
鬱西子再次無語。
不過仔細一想,養隻阿貓阿狗養了一兩個月也會有感情,更何況是個人。
可畢竟是別人家的兒子啊,總有一天要還回去……
她沒有再拍他,過了好一會兒才笑道:“嗬嗬,你這小白臉,是不是忙我死人沒人養你,放心,放了點血而已,死不了。”
小魚抬頭兩眼通紅,睫毛濕得發亮,還抽泣。
哭得這麽厲害。
鬱西子隻能哄她:“好了好了,別哭了,要不要樣,叫聲姐聽,我立馬寫個遺囑,就算我死了,錢也是你的,不怕沒人養,怎麽樣?”
“不要胡說,你不會死的,以後我養你。”
小魚猛地抬頭,抹了眼淚一本正經。
“好小子!”鬱西子嗬嗬地笑:“看我來撿寶了!這麽乖,怎麽就不叫聲姐來聽呢?”
小魚垂頭不起:“不能亂叫。”
鬱西子翻白眼:“臭魚,滾一邊去,別站在我眼前礙眼。”
鬱西子雖然人不正經,但她的人緣卻好得超出了小魚預料。
早餐是安雲鳳一大早送來的,然後鄰居家的王奶奶,李大媽,酒吧的四個服務生,前服務生洛清淺,接連來看她,快到中午時,連季大少一家三口都來了。
不過季大少是當機司的料,是他老婆和閨女要來。
據說季太太年輕時也個不學好的太妹,經常跑到鬱西子酒吧蹭酒喝,所以兩人很上就認識。
連那那個小色妞的製造,鬱西子也出了一份力。
不過那些都是鬱西子平時沒事吹的牛皮,真的假的小魚完全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是這小色妞的的確名副其實,色色,自從那次參婚禮後,那小色妞已經挽季季太太來他家玩了好幾次,每次見他,又要抱又要親,他隻想找個地縫鑽……
還纏著他陪她看海賊王,他是看福爾摩斯的好不好。
為底價病房裏因為有她老爸守著,小色妞沒能下手,但離開的時候,非得要他送他到門口。
鬱西子好爽大方地把他往外推。
小魚沒辦法,隻能代他媽送人。
直到送到醫院門口,小色妞沒摸到他不死心,被季大少塞進車裏了還從車窗裏鑽出來送了個飛吻:“小魚兒拜拜……”
呃……
小魚全身一陣抖擻,搖了搖頭剛要轉身往回走,卻見一輛熟悉的黑色轎車突地停在自己旁邊,車門下滑,裏麵白發花花的老人衝他開口:“佑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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