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9 泰迪成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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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爺終於是得了完整的木優魚,木優魚也得了七爺承諾,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

    七爺不會說那*裸的情話,可木優魚懂他的心。

    木優魚坐在七爺懷中蹭了一會兒,那肚子‘咕’一聲,打斷了這浪漫旖旎的氣氛。

    七爺摸摸她那扁扁的肚子,道:“你這丫頭,怎麽跟條狗似的,這肚子老是餓!”

    木優魚惱得錘他的胸,紅著臉道:“你還說,這一天一點好東西都不給我吃,還盡壓著我做那種事兒……”

    她的衣裳都被猴急的七爺給撕成一溜溜了,幸好還帶了換洗的衣裳來,便換了一身隨著七爺下了馬車。

    天已經黑了,這荒郊野外十分安靜,偶爾有那蟲鳴之聲傳入耳膜之中,空氣之中還散發著淡淡的香味。

    那香味之中混合著香米粥和魚湯的醇香之氣,也有一些熏香。

    如今是夏天,眾人又在水邊宿營,若不熏一些驅蚊的香氣,怕是眾人要遭罪了。

    太陽落下,山間的涼氣便襲來,木優魚感覺自己舒服極了,似乎渾身的毛孔都張開了正呼吸著。

    赤牧正在煮粥,就地取材弄了一些野菜進去,還在水裏抓了些魚兒來胡亂做了湯。

    某位爺一知曉自己的女人跟人私奔了,不顧一切地就領人殺了過來,臨時能召集這麽多的人已經算是十分不錯了,其他的更別提了。

    什麽吃食是一點都沒有。

    這唯一的一點米一個鍋,還是今日中午赤牧眼疾手快在途徑的城鎮買來的。

    木優魚坐在火堆前,望著火上熬粥的鍋子流口水,肚子裏咕嚕咕嚕直響。

    因為怕司徒玄光和南苑國的人追過來,今日行軍整一日,木優魚就隻得吃了一些幹糧和水,肚子早就餓了,隻想吃點熱食。

    七爺坐在她身邊,看她那饞樣,忍不住道:“你這丫頭,一定是屬狗的!”

    那話惹得木優魚一頓白眼,道:“胡說,我明明是屬鼠的!”

    七爺大笑:“那還不是一樣!”

    赤牧在一邊隻管盯著鍋裏的物事,假裝沒看見那兩人打情罵俏。

    七爺果然是長大了,談戀愛了……

    粥熬好了,赤牧舀了一碗給七爺,七爺接了碗去,那粥實在是太燙了,他隻是拿著吹氣,木優魚的眼睛又朝那一邊正烤得焦黃的河魚上去了。

    今日在城鎮之上匆匆地買了些東西,買了碗卻沒筷子,燙得人半天下不去嘴,也沒個勺子。

    七爺還想吹冷了那粥給木優魚喝,便也不吹了,放了碗,見木優魚已經拿了烤魚來吃,卻不管七爺。

    赤牧惡狠狠地將七爺瞪了一眼,心中惡狠狠地罵道:個忘恩負義的惡婦,枉七爺日夜兼程地去抓她回來,如今得了吃的都不管七爺了!

    他給七爺遞了一半烤魚去,七爺伸手來接,卻被木優魚給一把搶了,對赤牧道:“爺如今的牙齒吃不得魚,捋不出刺來。”

    這麽說來七爺也是發現了,最近那牙齒變了好多,總感覺上牙跟下牙抵不到一塊去,不怎麽吃魚了,牙齒咬合不行,捋不出魚刺來。

    他也道:“聽這丫頭的,爺吃點幹糧清粥便可了。”

    木優魚便堂而皇之地吃了七爺的那一半魚,還吃得津津有味的,七爺隻能吃了些窩窩頭,再吃點野菜粥。

    他這為了追回木優魚,兩天急行軍不曾休息,方才又做了場劇烈運動,又累又餓,一會兒便將一鍋粥吃得見底了。

    木優魚也吃飽了魚,拍拍肚子,回了馬車,拿了自己的背包來,背包裏有些簡單的生活用品,最少不了的肯定是刷牙子了。

    七爺瞅見她拿了兩個刷牙子來,遞給七爺一隻,道:“吃了飯刷個牙,我給你瞧瞧牙。”

    她拿了個竹筒杯子來,倒了牙粉拿著一個牙刷去水邊刷了牙,又洗了臉。

    誰料,一撮一手紅,拿出隨身帶的鏡子一瞧,竟然是額頭之上的花鈿掉了。

    那是個守宮砂,如今宮沒能守住,自然是沒了……

    七爺是餓壞了,連吃了一鍋野菜粥才稍微滿足了,木優魚也知道他餓了,也不跟他搶,見他吃了幹糧又吃了野菜粥,還吃了旁人送來的半隻野雞腿。

    吃飽了之後,拿了木優魚的杯子牙粉和刷牙子去水邊刷了牙,將牙套都整理幹淨了,便坐在那火邊,借著那火光讓木優魚給自己看牙。

    此時天已經黑透了,光線不是太好,木優魚隻能看個大概。

    他當真是聽了木優魚的話,去了西北挖礦還隨身帶了幾個大夫,專門給自己看牙,每個月都在換牙套。

    見七爺的牙正往預定的軌跡之上移動著,目前已經基本整齊了,地包天也回去了,外表看起來已經正常了。

    七爺的恢複速度倒是十分快的,他年紀還小,見效自然是快。

    他的牙是用了邀月的牙粉日日洗的,洗得十分幹淨潔白,一顆顆牙齒整齊好看,似一片片玉石。

    木優魚道:“七爺,拔牙空出來的空缺已經補上了,現在牙齒基本已經整齊了,外觀初步恢複正常了,下一步就是重新調整一下上下牙之間的咬合關係,將牙中縫調整至正常狀態。”

    七爺也點頭:“爺也覺得整齊了許多,就是吃東西上下牙不得力。”

    木優魚忙拍著胸脯道:“正常,有我在的,沒問題的!”

    七爺捏著她那無骨的小手,倒是對木優魚刮目相看了,他當初還是看走眼了,這小丫頭的能耐大了。

    如今京城都在談論她,朝野之中,談及木家都充滿了向往。

    因為木家有個妙手能將蒲柳之姿變成絕色美人的庶女!

    京城的貴胄大家莫不是想盡辦法通關係進木家去找她妙手將那牙給回爐再造一番。

    現在不僅是士族大家,京城的幾個商家也在想辦法進木家去。

    可商人低賤,木家身為京城士族大家首位,自然是不屑於與這些商人來往。

    現在她還得了聖上的親口禦傳,分量非同一般了。

    當初木優魚追著七爺的馬車跑喊的時候,七爺是打死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這個小女子真的能將自己給改變了。

    他在看木優魚,木優魚也正在看他。

    已經四月不見了,七爺不僅是身高拔高了一截,整個人麵目也變了好多,地包天回縮之後,新月臉型也恢複成正常了,兩片薄唇十分好看,無論是從哪個角度看,那麵目都是已經近乎於完美。

    他的眉骨比較高,鼻子十分挺拔,一對劍眉生得不長不短,橫在眉骨之上頗有氣勢,加上一雙深沉如水的眼,麵目俊氣十分。

    不同於豐南王那如同入畫般的女子柔美,七爺是一種陽剛之美,因為他鼻梁比較挺,有一絲異域之美。

    總結為一個字——帥!又高又帥!

    七爺用手點點她那潔白的眉心,沒了那花鈿,看著還真是不習慣。

    這麽幾個月不見,木優魚的眉眼似乎是有精致了幾分,隻是那兩片飽滿的紅唇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滋味。

    兩人就怎麽看著對方,看了約莫半刻鍾,還是七爺最先說話。

    “你那什麽眼神,沒見過男人嗎!”

    木優魚又臉紅,居然看他看得入神了。

    忙別過了臉去,可七爺真好看,她又忍不住用眼偷偷地看他。

    七爺卻偏偏掐了她的下巴去,將那通紅的小臉對著自己,道:“你這口是心非的丫頭,明明想看為何不看!爺準許你看了,這世上,隻有你能用那色眯眯的眼看爺,若是別人這般看,爺非挖了她的雙眼!”

    木優魚羞得無地自容,轉身便狂奔進了馬車裏,七爺看著她那嬌羞而去的模樣,不由得笑了笑。

    而後用那凶惡的嘴臉對眾人道:“今夜好生警戒!”

    眾人點頭,眼看著七爺入了那馬車。

    一會兒那馬車中便傳了些奇怪的聲音出來。

    “我就這一身衣裳了,不許撕!”

    “就一會兒,就一會兒啊,不能多了,我還疼著的。”

    “悠著點悠著點……”

    那一眾都是高手,聽力過人,那細節都被聽了清清楚楚,一個個頭皮發麻,總覺得七爺明天要殺人滅口。

    之後就是一陣嗯嗯啊啊伴隨著劇烈的搖晃。

    一直搖了大半個時辰還是力道不減,卻傳了一陣無助的哭聲出來。

    木優魚哭喊著,掐打著七爺:“你騙我,你出去,出去!我不要了……嗚嗚……”

    伴隨著那哭聲,馬車的搖晃總算是意猶未盡的結束了。

    如今的七爺就如一個被囚禁了多年的餓虎,有朝一日被放出了籠,那定是要痛痛快快地飽餐一頓才好。

    他得了甜頭便念念不忘,每天都定要押著木優魚折騰折騰才好。

    木優魚一天被連著弄了兩次,平均一次半個時辰,那便就是兩個小時,被弄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趴在七爺懷中直哭。

    不過她也累了,淚了一會兒便也睡了,七爺已經幾天幾夜不曾合眼,似乎看那眼前的東西都開始模糊了。

    他體力早已經透支,還與那那司徒玄光過了兩招,比木優魚還早睡。

    閉眼之前,感覺眼睛火辣辣的,一會兒又冰涼透骨,隻想流淚。

    第二天,木優魚發現自己哭早了。

    那七爺簡直就是個禽獸,還是個發情的禽獸,白天晚上都押著她幹那事兒,那體力似乎是用也用不完,精力充沛得令人發指。

    白天也啪,晚上也啪,高興也啪,生氣也啪。

    因為木優魚跟人私奔,他不高興,所以要狠狠地弄她;又因為他及時地將人給抓了回來,他心情高興,更要狠狠地弄她。

    一路之上,眾人扮作是商販,白天趕路,晚上住客棧休息,七爺似乎是故意為之,南垣國使節團用了四天的時間從京城走出這許遠,他用了八天時間才慢悠悠地了京城。

    木優魚被一路車震著回了京城,途徑顛城的時候,她魂兒都要被啪飛了,感覺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那腰都得被七爺給捅穿了。

    七爺簡直一隻成精的泰迪!

    木優魚對泰迪這種生物了解也是十分透徹的,她遛狗的時候都要避著這種奇葩的生物。

    這種生物眼中,世界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吃的,另外一部分是用來操的!

    見人日人,見狗日狗,站起來還能日空氣!

    七爺跟那泰迪簡直一毛一樣!

    一行人住進了七爺在顛城外的別苑。

    故地重遊,木優魚就算是腿軟腰酸也要掙著出去走一走,不敢和那人形的泰迪呆在有頂有牆的地方,不然早晚會被弄得口吐白沫而死。

    幸好,自己這身子骨還算是強壯,看起來小小的一個骨架子,她在吃方麵從來不虧待自己,每天都是堅持鍛煉,現在還能製得住那隻泰迪。

    七爺這幾日精神煥發,整個人潮氣蓬勃紅光滿麵,顯得那高大的身子十分孔武有力、陽剛帥氣,而木優魚則是無精打采精神萎靡,小小的身子似乎又萎縮了幾分。

    她堅持以為,七爺是泰德成精,練的是那采陰補陽的功夫,吸了她的陰氣給了自己。

    到了熟悉的地方,木優魚也是放鬆了,在別苑裏麵沐浴更衣,又吃了一頓豐盛的晚膳之後才出來。

    晚風驅走了酷暑,撩著木多了。

    她腿軟不想走,七爺將她放在棗紅色的馬兒之上坐著,他在前頭牽著馬兒走著。

    這附近一片兒七爺也是走遍了,帶著木優魚到了那曾經的木家別苑外,隻是這裏早已經易主了。

    木優魚隻是在那外麵看了看,不曾進門。

    兩人一馬踩著晚霞遊走在村落之中,都不說話,默默地看著腳下的路。

    耕作歸來的農夫們三三兩兩地扛著鋤頭從他們身邊走過,遠處村落的煙囪裏已經冒出了煙火來,被風輕輕地吹淡。

    這附近人口密集,一路之上人還是挺多,瞧著那馬上馬下的一對兒人,男的俊美,女的傾城,真似一對神仙眷侶。

    可木優魚還是聽見了一兩聲不和諧。

    “你們瞧,那公子身長八丈,那姑娘這般嬌弱的身子,她……受得住嗎?”

    木優魚氣得瞪眼回去。

    但還是聽見有人道:

    “那不是木家別苑以前那個小姐嗎?聽說回京城了,怎麽在這兒?”

    “嘖嘖,還尋了個這麽俊俏的當家人,福氣啊!”

    木優魚臉兒更紅了,羞答答的不敢見人。

    七爺則是雄赳赳氣昂昂,仿佛要對這所有人宣布,身後這馬兒上的女子,是他的女人!

    這鄉間的生活鹹淡熟識,他曾經便十分喜歡在這鄉野之中陶冶身心,便也不覺得這麽累了。

    平凡人有平凡人的快樂,可平凡人也有平凡人的痛苦,就像他的母親。

    七爺的母親出自民間,本是個茶農之女,在那山間采茶為生,本該是一生無憂無慮的,可有朝一日,她炒的茶入了那南巡而來的皇帝的口,她便逃不了那入宮的命運。

    縱然千般不願,可也別無選擇,她若不去,她的一家便都完了。

    七爺一直在努力地往那個位置上爬,便就是為了主宰自己的命運!

    所謂高處不勝寒,七爺走到如今,經曆了太多,回首發現自己的生命,雖然一派熱血,可總覺得是少了些什麽。

    原來,這個空缺便就是她。

    他回頭,看那馬兒上的女子,她正捏著幾朵他方才為她摘的野花,羞答答地看著他,臉兒暈染了深紅。

    七爺笑了笑,心中一片溫暖,他再回頭去看木優魚,便忽然覺得眼前的景物劇烈了晃動了幾番,眼睛酸澀不已,忍不住落了些淚下來。

    下意識地一摸,竟然是一手紅,容不得他驚駭,便兩眼一黑,鐵塔般的身子迎麵倒了下去……

    “爺,您醒醒!”

    “荊臨宇,你要睡到什麽時候!”

    木優魚帶著哭腔的怒吼在耳邊晃蕩,七爺想睜開眼,可一直是睜不開,那眼睛又痛又澀,似乎是針刺般。

    好不容易費勁力氣睜開了,看見了自己那黃橙橙的繡金絲床帳,可那眼皮沉重得緊,便又昏睡了過去。

    耳邊是木優魚的哭聲,哭得那般絕望,他想睜開眼看看,可那眼就是再也睜不開了。

    木優魚守在床邊一天一夜,使了各種辦法也沒辦法將七爺給弄醒。

    他在那顛城外,走著走著便就迎麵倒了下去,無人知曉那是個什麽情況,木優魚召喚了幾個不同領域的專家女主上身也查不出什麽來。

    他的身體無恙,脈搏正常,健壯得很,若是有人喚他,他的眼珠子還能動,可就是醒不來。

    眾人連夜將他送回了京城王府,將那京城最好的大夫都找來了,會診半天也是瞧不出任何問題來。

    邀月也急匆匆地趕來了,他也不打趣木優魚了,坐在床邊看了看七爺的情形,便又匆匆地走了。

    “師叔正好雲遊至京城,我請師叔來一趟!”

    木優魚是記得七爺那師叔的,江陵真人,上次可差點將她給打死!

    江陵真人很快也來了,看也不看木優魚,上前給七爺把脈。

    把脈半天,又摸了他渾身的脈搏,滿麵嚴肅,眉頭都皺緊了。

    木優魚努力地鎮定下來,對江陵真人道:“七爺昨日還好好的,忽然便昏倒了,眼裏還出血。”

    此時,那血正如同淚一般的落下來,染紅了枕頭。

    江陵真人撥開了七爺的眼皮,看見整個眼球都是鮮血淋漓。

    他活了幾十年,也從未見識過這等怪病,一時間也是找不到主意,隻得暫時為七爺施針止血。

    一屋子的人進進出出,大夫輪流來給七爺看,木優魚在床邊守了一整天了,眼看著天已經黑了,她一整天不得休息,也沒吃半點東西,被大丫鬟勸著出去歇息。

    她才出門,便看見豐南王躲在外麵抱著哈士奇哭,哭得哈士奇一腦袋的濕漉漉。

    他抽噎著看著木優魚:“魚兒姐姐,小八怎麽了,怎麽還不醒?”

    木優魚也是落淚,他們兄弟二人相依為命,若是七爺有個三長兩短……

    必定是自己的錯,七爺風塵仆仆地回了京城,得知自己出逃,他又連著幾天不休息去將自己追回來。

    這一路之上,又和她不知疲倦的行樂。

    “……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

    她看著人潮進進出出在七爺的房間,似乎每個人都以為七爺是因為她才這般。

    連豐南王都有些有幽怨地看著她。

    忽的,木優魚擦擦眼淚,喚了赤牧來,叮囑道:“你速速去木府,讓黑牧請風嬤嬤過來看看!”

    或許神通廣大的風嬤嬤會有辦法!

    此時已經天黑了,赤牧忙去了木府,與黑牧白牧匯合,七爺這兒的消息是封鎖的,黑牧白牧還不曾知曉。

    得知了消息,立馬將風嬤嬤給請過來了。

    風嬤嬤還不願意,可一聽說木優魚在這兒了,她猜測她可能是她的小"qing ren"這裏,便趕著過來看看木優魚的小"qing ren"。

    初三那日風嬤嬤沒去,得知木優魚失蹤的消息,便也知曉她是跟司徒玄光去南垣了。

    可沒想到,她居然又回來了!

    定然是為了那小"qing ren"回來的。

    風嬤嬤也是好奇得很,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能讓木優魚舍棄了司徒玄光甘願回京城?

    她好奇得很,隨著黑牧白牧使了輕功入了王府,看見了木優魚。

    木優魚哭紅了臉,二話不說便拉著風嬤嬤去看七爺。

    “哪兒呢?哪兒呢!你的小"qing ren"快請出來讓嬤嬤我看看!”

    風嬤嬤吵吵嚷嚷的進房,那房中正焦頭爛額的江陵真人將風嬤嬤一頓嘶吼。

    “哪兒來的死老太婆,煩死了,出去出去!”

    風嬤嬤一聽那話便怒了,見那房中坐著個道人,白胡子老長,惱得轉身便走。

    “呸,我老婆子還不願來!”

    “嬤嬤,別鬧,我的小"qing ren"便在那兒躺著,嬤嬤給看看吧!”木優魚忙拉了風嬤嬤去看七爺。

    風嬤嬤探頭,一眼便看見那躺在床上的七爺,見那男子身材碩長,相貌俊美,比那司徒玄光還好看些。

    怪不得木優魚不肯跟那司徒玄光走!

    原來更俊的在這兒!

    “嬤嬤,他昨日傍晚時分,人還好好的,走著走著,忽然便倒了,怎麽都不醒,眼裏還出血,您快給瞧瞧吧!”

    風嬤嬤一把推那江陵真人:“起開起開!”

    江陵真人瞪了她一眼,不起,木優魚忙道:“真人,這位是風曳雲風嬤嬤,會治些疑難雜症,您老讓讓,讓風嬤嬤給看看吧!”

    江陵真人將木優魚瞪了一眼,再將風嬤嬤瞪了一眼,不情不願地起身,風嬤嬤坐了他的位置,上了那床沿。

    瞧那躺著的俊後生,眉目緊閉,濃眉挺著,眼珠子似乎還在動,眼角的血已經幹了,頭發裏藏著幾根銀針。

    看那氣色,觀那呼吸,不用把脈也知曉他沒病。

    木優魚道:“七爺雙眼一直在流血,跟淚似的,方才真人用銀針為他止血了。”

    風嬤嬤好似完全沒當回事,還笑道:“你這小"qing ren"長得還真是俊!”

    江陵真人氣得一跺腳,花白胡子亂跳:“你個老婆子不會看就起開!”

    風嬤嬤不理會那暴跳的江陵真人,對木優魚道:“他啊,身體一切正常,問題就出在眼睛上。”

    她伸手,輕輕地撥開了七爺的眼皮,看見那眼珠子竟然在滲血。

    七爺能感覺到自己的眼皮被人撥開了,看見了那眼睛都哭紅的木優魚,和一個白發嬤嬤。

    可他看見的世界,布著一層紅色的紗衣,看不真切。

    還沒看個夠,便被風嬤嬤給放了眼皮,沉重的眼皮趁機再墜下,世界歸於黑暗。

    風嬤嬤麵色忽然變得凝重,半天不曾說話,木優魚嚇了,還以為七爺是得了什麽大病。

    “嬤嬤,七爺他是怎麽了?”

    風嬤嬤沉吟著,麵色顏色不已,忽然出手將銀針全拔了,在江陵真人的怒吼聲之中,七爺雙眼再次流出兩串血淚來。

    邀月忙將那暴跳的江陵真人抱住:“師叔,你便消停些吧!”

    他也好奇地看風嬤嬤,能感覺到此人深不可測,也不知曉木優魚是從何處尋來的,或許她還真的能看出什麽來。

    風嬤嬤望著七爺的眼,看著他的眉,忽然站起身,將七爺扶起,一把撕了他的上衣,靈活的手指從七爺的鎖骨一路滑下,到了腰際。

    又從七爺的背部一直滑下,前後左右,總共滑了四遍。

    “十三對,十三對……”

    她看罷,雙目圓瞪,滿是不可置信,口中喃喃地道。

    木優魚大驚,忙將七爺給扶著躺下了,問道:“什麽十三對?”

    風嬤嬤似乎是發現了什麽震驚的事兒,竟然一時回不了神。

    “宇兒有十三對肋骨!”

    江陵真人忽然道。

    一般人有十二對肋骨,可七爺卻又十三對肋骨,隻有百分之八的人才會如此。

    “肋骨跟眼睛有關係嗎?七爺為什麽還不醒,嬤嬤您知道什麽便說出來吧!”

    風嬤嬤愣了一會兒,才問木優魚道:“他可否是最近才開始行那男女之事?”

    木優魚一呆,隨機的點頭默認。

    風嬤嬤笑了笑,“那便說得過去了。”

    木優魚急得跳腳,又擔心著七爺,忙問道:“他到底是怎麽了!”

    風嬤嬤道:“他這不是病,或者也可以算是病,是一種遺傳病,家族特征。”

    木優魚瞪圓了眼,眾人也是靜靜地聽風嬤嬤說話。

    “七爺的遺傳病自血脈之中得來,那一族的人並不是沒人都會遺傳,隻有一定幾率的人會如此。”

    木優魚點點頭,她是學醫的,也是懂這個,可從來沒什麽遺傳病會在啪了之後眼睛流血的。

    風嬤嬤道:“他若是得了這遺傳病,身體便與別人不同,第十三對肋骨是天生的,他的體內若是純陽之氣便會正常,若純陽循環被破,某些遺傳病的病狀便會顯示出來。”

    木優魚再呆了呆,杏眼之中隻有震驚。

    邀月忙問道:“那嬤嬤可否知道,他什麽時候醒來,醒來之後會如何?”

    風嬤嬤也不賣關子,道:“等該流的流幹了,他自會醒來,醒來之後會如何,你們很快便能看見。”

    木優魚心頭驚慌,生怕七爺出事,拽著風嬤嬤道:“這病會影響他今後的正常生活嗎?”

    眾人也是關心著這個問題,忙看向了風嬤嬤。

    風嬤嬤搖搖頭:“影響很大。”

    她說完了這句,便退了出去,留下那一頭霧水的眾人,木優魚去看七爺,他依舊是睡得死沉,雙眼流著血淚,她忙用手絹去給他擦幹。

    黑牧送了風嬤嬤回去,如今眾人也無法,隻有等了,等七爺自己醒來。

    七爺不行,木優魚也不放心離去,便一直在七爺床邊等著。

    眾人也跟著忙碌了一日了,便也各自離去,木優魚又守了一晚上。

    從昨晚七爺出事之後,她連夜將他送回京城,忙碌了一晚上不得合眼,白天也是守了一天。

    前幾日是七爺為了追回她日夜不得合眼,如今算是輪到她了!

    她在床邊守著他,為他及時地擦開那流出來的血淚,她知道他是能聽見自己說話的。

    床邊帶血的手絹已經積了一堆了,木優魚一邊換了新的手絹來,一邊道:“爺,您放心,就算你瞎了,我也跟你。”

    她給他擦了眼角的血,暫時得了一會兒的幹淨,可一會兒又滲出了血來,木優魚還真是怕他瞎了,以後幹那事兒連前後都分不出來……

    他這般睡著比醒著好,真像個剛從t台上走下來的男模,木優魚伸出手指去,揩一揩他的眉眼,手指順著鼻尖而下,順過了兩片唇瓣。

    這死王八,安靜的時候真好看啊!

    他伏在床沿上,看著七爺的睡眼發呆,大丫鬟瞧著她看了一會兒便就睡著了,忙將她移到了一邊的小榻上去,換了得力的丫頭上前去伺候。

    木優魚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看向了七爺的大床,見那大床之上空空如己,被子等物已經被疊好。

    “七爺!”

    她乍醒,四處尋著,兩眼便在書房之中尋到了七爺的蹤跡。

    此時隻她二人,木優魚見七爺正站在書房,麵前是一片大琉璃鏡子。

    他背對著她,卻好歹已經站起來了,木優魚激動地上前一把抱住那腰。

    七爺半天不曾說話,木優魚探頭從後朝那鏡子裏看,卻看見——一雙幽深如海洋般的藍眸!

    ------題外話------

    作者君科目一掛了,心情不好,所以八千字更新,嚶嚶嚶,有錯別字,等我去練車回來修改,麽麽噠(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