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鄧漢子來了
字數:10688 加入書籤
“我說……”s先生,你說也說了,抱也抱了,是不是應該把爪子拿開了?
可是人家盛大爺沒有一點自覺,爪子依舊牢牢地固定在她的腰上。
若不是看在盛大爺受了委屈的份上,顏琸傾哪裏會一而再再而三地縱容盛大爺吃她的豆腐,別以為她不知道盛大爺把手擱在她腰上是占她的便宜。
顏琸傾試圖站起來,可盛大爺跟頭大黑熊似的,將手禁錮在她腰上不說,末了,還用命令的口吻說:“別動”。
顏琸傾會老實聽他的話才有鬼,她先是曲起肘部往後頂,然後雙腿發力向後踢,明擺著是抗旨不尊,要跟某人對著幹。
然而盛翊軍是什麽人,撇開軍區少將的頭銜不說,人家怎麽說都是一個練家子,是顏琸傾這種連三腳貓功夫都不會的小丫頭片子能對付的人嗎?
所以說打架過招還要看人,明知道自己實力不夠,還要往上湊,這分明是找死。
顏琸傾當前的行為可不就是送上門找死嗎?
明明知道不用過招勝負已經昭然若揭,可偏偏顏琸傾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帶著那點僥幸的心理硬是要雞蛋碰石頭,以卵擊石。
看看,這不馬上就受教訓了嗎?
很快盛翊軍的臥室就傳出一道隱隱聽起來有些黯然*的"shen yin"聲和求饒聲。
“哎喲,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認輸還不成嗎?大爺,饒了我吧!小女子有眼不識泰山,哎呦,你輕點……”
就算房間的隔音效果好,由於某個女人為了虛張聲勢,故意發出如殺豬般的吼叫,聲音還是不可避免地傳達到盛家二老的耳朵裏。
聽到若有若無的聲音,盛媽媽有些尷尬地咳嗽了一聲,不過看上去還挺高興的,她心裏忍不住想她家兒子這麽賣力,看來離她抱孫子的日子不遠了,可是看著她家老頭子臉色好像不怎麽好,隻好意思意思說幾句抱怨的話。
“這大白天的就……等一下軍軍下樓,我說說他……”
饒是盛家老爺子久經沙場,見多識廣,聽到這樣的聲音,老臉也有些擱不下,他氣哼哼地說了一句不像話,扭過頭轉身走進書房。
鏡頭回到盛翊軍的臥室,顏丫頭因為出師不利,被盛先生一個擒拿手就製服了。
盛先生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拿臉蹭了蹭她的臉,說:“那你可得好好說說你錯在哪了”。
就算是人在屋簷下,顏琸傾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你說說這人的臉皮怎麽能這麽厚呢,自從見識過盛大爺的臉皮的厚度,顏琸傾才知道自己的臉皮算薄的了。
若不是顏琸傾兩手被盛大爺反扣在身後,她真的很想指著盛大爺的寸板頭說:“你丫的,可以了哈,老娘都這麽低聲下氣了,你好歹也給點麵子,要是把老娘逼急了,看老娘不咬死你”。
咬不咬還另當別論。
當顏琸傾看著盛大爺嘴角噙著一抹特別危險的微笑看著她時,她心裏的抱怨馬上就跑光了。
盛大爺好像有一雙火眼金睛,隻要眼珠子一轉,就知道她心裏在想什麽。
“不想說?”
聽到這句帶著威脅語氣的話,顏琸傾在心裏說了一句你大爺的,再抬起頭時,臉上已經掛著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說,我這就好好反省……”反省你個大頭鬼。
顏琸傾一邊巧笑焉兮地看著盛大爺,一邊不著痕跡地挪開那兩隻放在她腰上危險指數爆表的鹹豬手,說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而且是大錯特錯……”
“說重點。”
“是、是、是。”你大爺的。
顏琸傾此時的樣子像極了點頭哈腰、曲意逢迎的奸臣,如果她現在的樣子被鄧漢子看到了,估計又要被戳脊梁骨,鄧漢子那個毒舌婦肯定會說:“顏顏,你還能再有出息一點嗎?看看你現在這副嘴臉,都快趕上我以前養的那隻小汪……”
說到這裏,不得不提一下鄧漢子口中的小汪,話說那隻被主人經常用來比喻的小汪,因為不堪忍受鄧漢子的蹂躪,以及有一頓沒一頓的喂養,終於爆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農民工運動,並且在大聲叫嚷後,憤然地離家出走,從此再無聲息。
用鄧漢子的話說,“說你是小汪,那是抬舉你,就你現在這副德性,人家小汪都比你強,我家那隻小汪有時還會跟我鬧脾氣,看看你在盛大爺麵前乖得不比小汪差……”
說到最後,鄧漢子肯定會搖搖頭,用那種“你無可救藥”的眼光看著她,繼續說:“顏顏,想不到你的奴性已經根深蒂固了,若是離了人家盛大爺,可如何是好”?
鄧漢子臉上那鄙夷的神情和最後那句話在顏琸傾腦海裏徘徊不去,讓她猛地打了一個激靈。
媽呀,難道她在盛大爺長久壓迫下真的滋生了奴性不成?
額頭又被人用手指戳了一下,顏琸傾愣愣地看著眼前笑得肆無忌憚的男人,呆呆地問了一句,“大爺,你有沒有發現我變了?”
其實顏琸傾想問的是她到底有沒有奴性,可是很顯然她問錯了人。
盛大爺將手支在下巴處,沉吟了半響,在顏琸傾以為自己被判處死刑的時候,他終於說話了。
盛大爺先是瞟了顏琸傾幾眼,那眼神看起來特別怪,然後才說道:“確實是變了,好像變得更笨了”。
於是乎盛大爺揪著這個話題,又戳了戳她的額頭,有些無奈地感歎道:“就你這個腦子,如果繼續笨下去,可如何是好”?
顏琸傾有種特別奇異的感覺,她嚴重懷疑盛大爺跟鄧漢子八百年前是不是一個娘胎出來的,聽聽這說話的口吻和內容幾乎一模一樣。
聽盛大爺這麽說,顏丫頭不樂意了,雖說她自己清楚跟盛大爺的高智商相比,她真的是不太聰明,可是盛大爺有必要天天將這句話掛在嘴邊,用來提醒她嗎?
“是,我承認我笨,我不聰明,就你大爺聰明,行了吧?”
顏琸傾氣哼哼地扭了扭屁股,想要從盛大爺腿上站起來,奈何盛大爺兩隻手臂呼啦過來,立馬就把她團團抱住。
等她要掙紮的時候,就聽到這男人在她耳邊說:“好了,別生氣了,其實不是你笨,是我笨”。
按照盛大爺的意思,如果他不笨,怎麽會看上顏琸傾這個傻大妞。
盛大爺這麽說,顏琸傾覺得特受用,小臉一揚,非常得意地說:“知道就好”。
難得盛大爺有這麽高的思想覺悟,她不得瑟一下,能行嗎?
如果鄧漢子在這裏又該說:“顏顏啊,到今天我才知道原來你不僅滿身的奴性,還特別傲嬌,你說你好端端的一個姑娘,這是咋整的呀?”
可接下來盛大爺說的話就讓顏琸傾高興不起來了。
“既然你害怕我父親反對我們在一起,要不我們生米煮成熟飯,等孩子出來了,估計他老人家也就不會再說什麽了。”
就算顏琸傾知道盛大爺身體裏住著一個流氓,可說到底還是低估了盛大爺耍流氓的程度,這男人耍流氓那是絕對的高端大氣上檔次,並非普通人能比得上的。
盛大爺無論是行動,還是說話,那都是一等一的流氓。
顏琸傾感覺早上因為趕時間硬塞進肚子裏的饅頭還在喉嚨裏打滾。
這人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
什麽叫做“生米煮成熟飯”,虧盛大爺還是一名肩負著國家重任的軍人,竟然說出這麽不負責的話,難道他就不怕違反婚姻法?
當顏琸傾還在為未婚先孕消化不良的時候,不想盛翊軍這廝又道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我想了想,這麽做好像對你不公平,要不我們還是先領證,領完證,就算我父親想要拆散我們,也沒轍了。”
這話倒是實話,軍婚是受法律保護的,任何人都不得幹涉軍婚。
顏琸傾總覺得喉嚨裏卡著一個東西,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更別說是說話了。
她怎麽就沒發現盛翊軍這廝不僅具備威脅人的流氓潛質,思維活躍能力還這麽驚悚,讓她完全跟不上節奏。
可盛翊軍本人壓根就沒有發現自己這樣說有什麽不對,他執起顏琸傾的手,一臉的鄭重和虔誠,那雙如墨的眼睛裏充滿溫柔。
顏琸傾還沒緩過神來,又聽到他說:“放心,我是不會辜負你和孩子的”。
盛大爺說這話的時候,特意揉了揉顏琸傾的肚子,好像裏麵真的住了一個baby。
顏琸傾覺得自己徹底傻眼了。
大哥,請你把話說清楚,這孩子到底是怎麽回事,她怎麽有種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懷孕,結果周圍的人全都知道的錯覺。
盛翊軍說完,還用手拍了拍顏琸傾的手背,那樣子特別深情。
若不是知道盛翊軍骨子裏就浸淫著一股邪惡風氣,顏琸傾差點就迷失在那兩片如海般的溫柔裏。
……
趁盛大爺去陽台接電話的空檔,顏琸傾趕緊躲進盛大爺那間藏著證書的小黑屋子裏給鄧漢子打電話,她將事情簡化了一下說給鄧漢子聽,希望鄧漢子給她拿個主意,怎料到這女人一聽到盛大爺說生米煮成熟飯,整個人都笑抽了。
聽到鄧漢子在那頭笑,顏琸傾整個人都不好了,她發現給鄧漢子打電話一開始就是一個錯誤,果然天下烏鴉一般黑,鄧漢子分明是搗亂的好手,不給她出餿主意就算好了,她怎麽還能期望從鄧漢子嘴裏聽到什麽好的建議。
鄧漢子說了,“顏顏,現在這個社會碰到像盛大爺這樣的男人委實不容易,你還是趕緊收拾收拾把自己給嫁了吧!”
顏琸傾歎了一口氣,說道:“漢子,我們還能好好說話嗎”?
鄧漢子收了開玩笑的心思,一本正經地問道:“顏顏,難道你就沒好好想一下你跟盛大爺的未來”?
按照鄧漢子的說法,顏琸傾跟盛大爺這廝鬼混了那麽久,多少也會有點感情,與其跟一個陌生人相親然後結婚,倒不如找一個彼此對上眼的人過一輩子。
其實鄧漢子這句話說得在理,在當今這個社會很難找到一個像盛大爺這樣的優質男,撇開盛大爺的長相不說,無論哪一點都是顏琸傾高攀不起的,若是換成是另一個女人,還不得使勁地往上貼,說趨之若鶩也毫不誇張。
可顏琸傾這個女人就這點很欠抽,明明是唾手可及的東西,她偏偏還瞧不上眼,不說是瞧不上眼,至少那彷徨的態度在外人看來就一陣惱火。
鄧漢子還說了,“顏顏,其實盛大爺也沒說錯,你說說,你們小嘴親過了,小手拉過了,連床單都滾過了,什麽夫妻間親密的事,你們通通都做過了,可不就差一個形式了嗎?要我說,盛大爺還算是挺有責任意識的,睡過了還知道負責任。如果是我攤上像你這樣的女人,恐怕早就嚇跑了,哪裏還會屁顛屁顛地跟在你屁股後麵追著負責任……”
說著說著,鄧漢子就用無比唾棄的口氣將顏琸傾劈頭蓋臉批了一頓,說她身在福中不知福雲雲。
用鄧漢子過於真實化的話說:“顏顏,平心而論,你說說你哪一點配得上盛大爺。不是我做閨蜜的人不幫你說話,實在是你身上找不到一點可以配得上盛大爺的優點……”
雖說鄧漢子說的話不中聽,但不可否認的是,說得確實有那麽幾分道理在,至少顏琸傾心裏就認同自己配不上人家盛大爺。
說來說去,也隻能怪盛大爺自個的眼光不好,挑上誰不好,偏偏挑上她這樣近似乎一無是處的女人。
顏琸傾回了一句,“好了,我已經知道自己幾斤幾兩,就不勞煩你浪費口舌重複一遍,你隻要告訴我應該怎麽辦就行了。”
鄧漢子絲毫沒有覺得這麽戳人家痛腳有什麽不對,自顧自說道:“還能怎麽辦,難不成你真的要等到孩子都出來打滾了,才跟人家盛大爺喜結連理……”
顏琸傾下意識地瞟了眼自己的肚子,一想到原本就不瘦的肚子再胖上幾圈,她整個人又不好了。
掛斷電話前,鄧漢子用透著幸災樂禍的聲音補充了一句,“顏顏,既然上天注定你這輩子要栽倒在盛大爺身上,我勸你還是不要瞎子點燈白費蠟了,趁你現在一隻腳已經踏入剩女檔口上,趕緊抱住盛大爺的小蠻腰,使勁渾身解數討好他。不要被其他的小妖精搶走了,到那時,你可別跑到我這裏來哭……”
聽聽,這是閨蜜會說的話嗎?
還不等鄧漢子說完,顏琸傾就把電話掐斷了。
她現在慶幸沒有把盛大爺說要領證的事跟鄧漢子說,如果跟鄧漢子說了,這女人肯定又要拿話刺激她。
等顏琸傾走出小黑屋後,陽台上已經沒有盛大爺的人影,結果她一下樓,就看到那個剛剛在電話裏將她狠狠說了一通的女人。
鄧漢子,這女人怎麽來了?
顏琸傾還沒反應過來,一個人影就向她撲過來。
“顏顏,看到我是不是很高興、很驚喜?”
鄧漢子,你到底哪隻眼睛看到她驚喜了。
不等顏琸傾開口,鄧漢子立馬就說道:“顏顏,你不用說,我也知道,看看這都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
她分明是驚嚇過度,好不好?
這時鄧漢子拍了拍她的肩膀,非常有義氣地說:“顏顏,放心,有我呢”。
鄧漢子說話的時候,還不忘了挺起自己的胸脯。
正因為這女人來了,顏琸傾才不放心,她隱約能預見接下來有不好的事發生。
既然鄧漢子來了,想必顧瘋子也跟來了。
果不其然,顏琸傾不過是往大廳瞟了一眼,就看到顧瘋子跟見到親娘一樣竄到盛媽媽麵前噓長問短起來。
除此之外,大廳還有兩個人,一個是盛大爺,另一個是盛老爺子,這兩人不愧是父子,一舉一動絕無二致,正規的坐姿,挺直的脊背,以及搭放在大腿上的手。
忽然想起不久前盛大爺眼中的落寞,不知怎麽的,顏琸傾心裏竟有些難受。
突然一隻手很自來熟地搭在她肩上,鄧漢子繞過她的脖子,將身體掛在她身上,湊在她耳邊說:“怎麽樣,想清楚了沒?到底是嫁,還是不嫁”?
顏琸傾感覺鄧漢子擱在她脖子上的手跟架在她脖子上的刀子一樣,在逼迫她做決定。
她將放在盛大爺身上的視線收回來,轉而放在鄧漢子身上,問道:“漢子,你的矜持去哪了”?
鄧漢子瞥了眼盛媽媽的方向,趕緊將掛在顏琸傾肩膀上的手扯回來,老老實實地站好,眨眼間又恢複成大家閨秀的樣子。
鄧漢子趁顏琸傾一個不注意,就將她扯到一邊,將她仔仔細細地端詳了一遍,眉毛一高一低一字排開,像發現新大陸一樣,眼神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
“顏顏,我們隻是分別了幾個小時而已,我怎麽覺得你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初為人婦的氣息,難不成盛大爺借著獨到的地理位置,近水樓台先得月,趁著這幾個小時的功夫把你給辦了?”
顏琸傾原以為盛大爺已經夠流氓了,不想鄧漢子完全不相上下,甚至還略勝一籌,聽聽,鄧漢子一張口就是一連串不健康的詞。
顏琸傾有時候真的很想扒開鄧漢子的腦袋,看看她腦袋裏藏著多麽黃暴的思想。
原本顏琸傾還以為鄧漢子是無中生有,不想這女人眼光著實毒辣,看人好像能看到骨子裏,將她裏裏外外都掃了一遍,鼻子隻是微微一嗅,就能嗅出她和盛大爺不久前的奸情。
這時鄧漢子伸出手幫顏琸傾翻了翻衣領,原本顏琸傾還以為這女人終於懂事了,知道體貼人了,不想這女人隻是在翻找證據。
“顏顏,不錯啊,戰況挺激烈的……”
鄧漢子說這話的時候,死死盯著顏琸傾的脖子,那詭異的視線讓顏琸傾一陣頭皮發麻。
順著鄧漢子的視線,顏琸傾就看到脖子上印著一個獨自盛開的梅花烙印。
這、這、這,盛大爺什麽時候印上去的,她怎麽一點都不知道。
證據確鑿,不容顏琸傾辯駁。
鄧漢子瞟了眼呆若木雞的顏琸傾,說道:“顏顏,你沒必要藏著掖著,就你跟盛大爺那點破事地球人都知道了,你藏著也沒用”。
像是想到什麽,鄧漢子偷偷往大廳的方向湊了幾眼,神秘兮兮地對顏琸傾說:“顏顏,我剛剛聽盛大爺跟他父親說不日就會迎娶你過門”。
見顏琸傾臉上又是一驚,鄧漢子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繼續說道:“哎呀,你這麽激動幹什麽,其實都是早晚的事”。
說完,鄧漢子就用如火如荼的眼光瞅著顏琸傾堆著肥肉的小肚子,好像顏琸傾肚子藏著一個孩子。
顏琸傾趕緊伸手擋住鄧漢子的視線,被這女人繼續看下去,她恐怕真的要羞憤而死了。
“漢子,你就不能正常一點嗎?”
顏琸傾真覺得繼續放任鄧漢子說下去,這女人肯定會問她孩子幾個月了,有沒有妊娠反應……
可以這麽說,鄧漢子這女人一年365天,沒一天是正常的,就連女人每個月的那麽幾天照樣跟抽風一樣。
許是意識到這麽捉弄閨蜜有些不太好,鄧漢子終於正常了一回。
鄧漢子又靠了過來,用手肘推了推顏琸傾問道:“顏顏,你真的不想嫁給盛大爺”?
按道理說,顏琸傾應該毫不猶豫地點下頭顱,可是她發現點頭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對現在的她來說有些難。
鄧漢子打量了她好一會,神情上透著一股認真。
“顏顏,本來我還想給你指條明路,可是我發現你現在中毒已深,深入骨髓,想要回頭,為時已晚。”
鄧漢子從來沒有這麽正經過,頭一次正經,就一語道破顏琸傾的心事。
顏琸傾感覺自己被人用箭射中了心髒的位置,心髒劇烈地跳動著,她死死盯著眼前將一切都看得透徹的女人,竟然說不出一句反駁她的話。因為沒人比她更清楚,鄧漢子說的是實話。
其實鄧漢子說的她都知道,隻是她不敢承認罷了,不敢承認自己深陷情網,不敢承認自己在意盛翊軍,更加不敢承認自己的心意。(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