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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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東寧也明白,問迎兒這種問題,純屬下雨天澆地——多此一舉。有婬藥,又能想到用下婬藥的法子害她的,他們這幾個人裏,除了迎兒,也沒第二個人了。

    迎兒果然沒否認,滿不在乎地道:“是又怎麽樣?西公子那麽好的人物,白便宜你了。”

    虧她說得出,真發生那種事,吃虧的明明是她,到了她嘴裏,反成了她占西靖的便宜了。東寧氣悶,“既然你那麽看得起他,為什麽不自己去伺候他?”

    迎兒不好實話實說,實告訴她是西靖看不上她,咄咄逼人道:“還不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在這裏礙事,西公子早和我成雙成對,雙宿雙飛了,哪輪得到你?得了便宜還賣乖……”

    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東寧不是秀才,遇上迎兒,也大有和她扯不清的無力感。迎兒是風月場中久慣了的,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客嚐。左右跟一個人睡是睡,跟兩個人睡也是睡,無甚差別,反正迎來送往的,都是銀錢上的往來,不涉感情,在男女之事上就比較放得開。碰上中意的男子,也跟輕浮的男子麵對女子時的態度一樣,有機會總想揩點油,占點便宜。

    她對西靖便是這種揩油、占便宜的心態,偏又沒占著便宜,偏西靖又和東寧親近,所以在和東寧說話時,便屢出東寧占了西靖便宜的驚世之語,聽得東寧很鬱悶。想她一個清白女兒家,長到十四歲,除了近親家人,連男子的手都還沒碰過呢。打遇上西靖,能看的、不能看的,能做的、不能做的,他都看、都做了。女兒家的清白都給了他,可謂被他便宜占盡,到頭來還落了個占他便宜的名聲。

    東寧鬱悶,明白和迎兒這種人扯不清,怏怏地回房了。

    迎兒猶在後麵絮絮道:“你怎麽走了?我話還沒說完呢。”

    東寧也沒理她。

    韓尉在水池前洗臉,本來大清早的欲求不滿,心裏正沒好氣,聽了二人的談話,好笑,臉埋在水盆裏,悶笑出一溜的水泡來。擦了臉,來到廚房,大笑著問西靖道:“你可都聽到了?”

    西靖熬好了藥,正在朝外倒藥水,打算放冷了一會喂兔子。東寧和迎兒在葡萄架下的談話自是也聽到了,淡嗯了聲。

    韓尉笑道:“真虧迎兒說得出,你房裏的那位估計惱得不輕。”

    西靖想象得到東寧此刻的氣悶,優美如仰月的漂亮嘴角微微上揚了揚。不欲多談論此事,涼涼地朝韓尉瞥了瞥,說道:“你還是少操心別人,多操心自己吧。”

    他不說此話還好,一說韓尉就忍不住生氣,伸出手來,掌心向上,一副問他討東西的架勢,叫:“拿來。”

    西靖麵不改色,“什麽?”

    “還裝?”韓尉咬牙切齒地恨道:“解藥啊。”

    昨夜他和迎兒正在興奮頭上,忽然聞到一股異香,當時也沒在意,可很快,他那裏就軟了下來,不管怎麽刺激,都硬不起來。早上他心裏十分有那方麵的想法,也撩起了迎兒的興致,可用盡各種各樣的法子,下麵都無任何的反應,急得他腎都快爆出來了。迎兒也急,好一頓白眼賞他,打擊的他男兒尊嚴碎滿地,懷疑以後可能都對迎兒硬不起來了。

    想也知道

    (本章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肯定是西靖昨夜對他做了什麽手腳,韓尉恨不能一刀把他給切了。可惜西靖比他早入師門,功夫學得比他好,又通藥理,以前兩人爭鬥,他沒一次贏他的,每一次都被他整得慘兮兮的,跟條死狗似的。

    他和西靖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與師傅孤虛子分開後,兩人也共同生活過一段時間。那時無論他如何荒唐亂來,西靖都不管他,昨夜突然對他動手,他大概也想得到是怎麽回事。

    咋呼道:“我知道昨夜是我不對,汙了你家那位的貴耳。但同為男人,你知道我們男人那裏是最開不得玩笑的,你說你弄得我有個三長兩短……”話鋒一轉,不無顯擺地道:“我家的情況你是知道的,我可是我韓家的獨苗苗,金貴著呢。”

    西靖道:“知道金貴,還不自己尊重些?”

    韓尉道:“我不尊重什麽了?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我又沒幹什麽傷天害理的事,你下那般的黑手害我。也虧得是我,換成外人,早跟你急了。”

    西靖冷道:“也虧得是你,換成外人,早沒機會這樣跟我說話了。”

    算你狠!韓尉在心裏對西靖比個大拇指,咬牙忍下想跟他幹一架的衝動,耐著性子繼續跟他周旋道:“我知道大爺您手下留情,您好人有好報,快點把解藥給我吧,你說我要是憋出個好歹出來,你如何跟師傅他老人家交代?”

    西靖道:“師傅他老人家早交代我了,要我好好地管管你,我太放縱你了……”

    西靖雖然是師兄,卻比韓尉還小兩歲,兩人平日裏沒大沒小慣了,現在突然見他用一副大哥哥教訓小弟弟的口氣跟他說話,韓尉聽得很不爽,心裏直罵娘。耳中驀地又傳來西靖的聲音道:“……為了你的身子著想,我看你還是老老實實地靜幾天心吧,解藥暫時肯定是沒有的。”

    身邊睡個大美人卻不能碰,韓尉此時已顧不得心裏的不爽了,哀嚎道:“你不會說真的吧,兄弟?你自己要當大和尚,還要別人跟你一樣當大和尚啊?”

    西靖沒理他,早飯做好了,喊東寧吃飯去了。

    之後的幾天,西靖說到做到,果然沒給韓尉解藥。韓尉再不能隨心所欲地□□做的事,心裏的不爽可想而知,與他同樣不爽的,還有迎兒。迎兒身為早識男女滋味的風塵女子,亦有女子在那方麵的需求,且因為出身風月,這種需求還要比一般的女性強一些。眼看著韓尉指望不上,又開始撩撥起西靖來。

    西靖自是不理她的,偏迎兒也不是個識趣的,時刻纏著西靖。西靖可不像韓尉那樣有憐香惜玉的心腸,直接對她用了藥,讓她不能說話,也不能移動地在院子裏淋曬了幾次。

    迎兒吃到苦頭,終於學乖了,再不敢就近招惹他,隻敢遠遠地離他坐著,拿她那雙媚意十足的桃花眼,用瞧負心郎一樣的眼神,看起來都是情意和委屈,事實上十分做作的將西靖直勾勾地望著。看得韓尉常大笑不已。

    西靖則不勝其煩,這日,就差直接趕人地問韓尉道:“你究竟什麽時候走?”

    韓尉頗有些無賴地道:“你什麽時候答應了我,我就什麽時候走。”

    韓尉此來,名義上是陪西靖過節,實則是有求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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