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4兒皇帝劉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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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代群英!
    劉豫出身務農世家,自幼缺乏教養和德行,曾偷同學的白金盂、紗衣。元符年間(1098年―1100年),劉豫考中進士。政和二年(1112年),被任命為殿中侍禦史,被諫官攻擊。宋徽宗不想揭發他過去的醜行,下詔不予追究。不久劉豫多次上書講禮製局的事,宋徽宗說“劉豫是河北的種田人,怎懂禮製?”貶劉豫為兩浙察訪。宣和六年(1124年),判國子監,拜官為河北提刑。
    建炎二年(1128年)正月,劉豫被任命為濟南知府。當時山東盜賊蜂起,劉豫不願去,請求改任東南部某郡,執政不許,劉豫隻好到濟南上任。同年冬天,金軍攻濟南,劉豫派兒子劉麟出戰。金軍重重包圍濟南,同時派人勸誘劉豫,劉豫想起先前的忿恨,於是獻城投降。建炎三年(1129年)三月,完顏宗弼(完顏兀術)聽說趙構已渡過長江,就派劉豫知東平府,黃河以南由劉豫統領。
    劉豫多次派人勸說東京副留守上官悟,並賄賂上官悟的親信喬思恭一起勸降,上官悟把他派來的人和喬思恭一起殺了。又招降楚州知州趙立,趙立不看書信就斬了他的使者。又派趙立的朋友劉思來誘降,劉思說“我是你的老朋友啊。”趙立說“我知有君父,不知有老朋友。”把劉思燒死了。
    九月初九,大金立劉豫為大齊子皇帝,大金為父皇帝,劉豫封他的母親翟氏為皇太後,妾錢氏為皇後,大赦境內,遵用金的年號,稱天會八年。
    劉豫政權為了配合金滅南宋,努力湊集軍隊,招納江南群盜,組建傀儡軍。劉豫招降了麗瓊、李成、孔彥舟、徐文等群盜,以壯大偽齊軍事力量。後來金把陝西之地也劃給劉豫,偽齊的軍事力量更加強大。
    淮西軍變時,統製麗瓊投降劉豫。張浚宴請賓客時,副將前來報告此事,滿座的賓客大為吃驚,隻見張浚麵不改色照常飲宴。直到夜深才寫了一封信,用臘封口後,命一名死士送交麗瓊,信中寫道“如有機會刺殺劉豫則見機行事,否則盡快抽身。”劉豫截下這封信後,便下令逮捕麗瓊及他的手下。後來嶽飛也用這個辦法讓金人廢了劉豫。
    偽齊政權成立、宋金出現相持局麵,南宋開始著手剿除“內患”。主要由被金軍擊潰的散兵遊勇組成的遊寇,因得不到朝廷適當安置而結夥為盜,四處流竄、危害人民。其中勢力最強、為禍最烈的有流竄於江、淮、湖、荊等地的李成、張用、曹成、孔彥舟等。張俊於建炎四年(1130年)十二月被任命為江南路招討使,主持討伐李成等遊寇。張俊奏請朝廷派嶽飛同往。
    李成天生神力,勇力絕倫,能挽弓三百斤,要知道兩宋三百年間能挽弓三百斤的隻有兩人,一個是李成,另一個就是嶽飛。在宋徽宗宣和初年,李成成為當地政府一名弓手,負責維護地方的治安,緝捕盜賊。
    此後金兵入侵,擄走徽欽二帝,導致中原地區大亂,百姓流離失所,勤王之兵四散奔逃。流民、潰兵為了生存,轉瞬之間成為盜賊,四處劫掠,嚴重威脅著南宋王朝統治。此時素來英勇的李成也集結起一支隊伍,並逐漸壯大至10萬餘人,其他各路盜賊也以李成馬首是瞻。
    南宋開國初年,無力應付四處的盜賊,於是宋高宗封他們為鎮撫使之職,承認他們在地方的管理權,並借助他們“捍禦外寇”。其中李成被封為舒、蘄鎮撫使。
    如果認為李成僅僅有匹夫之勇,那就大錯特錯了。據記載,李成所部“號令甚嚴,眾莫敢犯”,每次作戰李成都“臨陣身先諸將”,“卒未食不先食,有病者親視之。不持雨具,雖沾濕自如也。”正因為如此,李成深得軍心,“士樂為用,所至克捷”。
    此後李成“據江、淮六七郡,連兵數萬”,聚眾為盜擾亂江淮。而隨著南宋國力的恢複,趙構於1131年任命張俊為招討使,嶽飛為先鋒,負責討伐李成。當年3月嶽飛作為先鋒身先士卒,率軍擊敗李成的部將馬進,5月黃梅縣樓子莊之戰中,嶽飛會合張俊、楊沂中大破李成所部,追斬馬進。李成率殘部北逃,歸降劉豫的偽齊政權。
    李成歸順偽齊後,奉命駐守順昌。宋高宗唯恐他再次為亂,招募勇士刺殺李成。1133年10月,李成率軍輕而易舉地攻占了南宋的荊襄六郡之地,並派人聯絡割據洞庭湖的楊幺聯合攻宋。
    紹興四年(1134年)春,嶽飛上《乞複襄陽劄子》,提出收複陷於偽齊政權的襄漢六郡的主張,並說“恢複中原,此為基本。”嶽飛的提議得到朝中宰執朱勝非、趙鼎的支持,宋廷最終決定由嶽家軍出兵收複襄漢,劉光世軍增援。三月十三日高宗正式任命嶽飛為荊湖北路前沿統帥,在他的製置使官職上添入“兼製置荊南、鄂、嶽”的加銜。但趙構又特別規定嶽家軍不得稱“提兵北伐或言收複汴京”,隻以收複六郡為限,否則“雖立奇功,必加爾罰”。
    1134年5月嶽飛率領3萬餘人從鄂州渡江北上,向襄荊進軍。嶽家軍一路勢如破竹,先後收複許多州縣,李成惱羞成怒率領主力與嶽飛決戰。布陣之時,嶽飛發現李成軍陣的破綻,他派遣王貴“以長槍步卒,由李成之右擊騎兵”,派牛皋“以騎兵擊其步卒”。雙方交戰,李成的騎兵“應槍而斃,後騎皆擁入江,步卒死者無數”。此戰李成一軍元氣大傷,再也沒能反攻襄陽府。
    此後李成跟隨金兀術多次南侵,曾以少勝多,智取河南府。宋高宗也曾派人聯絡他反正,並許以節度使的高官。正隆年間,李成被任命為真定尹,封郡王,後按例降封濟國公,不久後病死,時年69歲。
    宋廷陸續收到嶽飛北伐的捷報,趙構對此卻態度冷澹地說“嶽飛之捷,兵家不無緣飾,宜通書細問。”
    嶽家軍因孤軍深入陝西山區作戰,糧草難以接濟,不得不班師鄂州。一些已經收複的地區得而複失,但商州的全境和虢州的部分地區從此為南宋所控製,直到1141年才割讓給金朝。嶽飛留王貴一支人馬戍守前線,對自願隨軍南撤的居民,抽調一萬石軍糧予以接濟,並且“撥牛借種,召募耕種”,安排他們的生活和生產。九月下旬,嶽飛回到鄂州,目疾又劇烈發作,隻能將軍務交給張憲和宣撫司參謀官薛弼、參議官李若虛處理。宋廷聞訊後,特派人急馳鄂州為嶽飛治療,嶽飛的目疾方得好轉。
    紹興八年二月,嶽飛還軍鄂州,堅持“戮力練兵”,“日夜訓閱”。偽齊劉豫的失勢,使原齊境內的很多軍民紛紛倒戈,嶽家軍和其他各路宋軍就曾多次接納前來歸順的原偽齊軍民。嶽飛認為正可乘機恢複中原,數次上奏倡議北伐,但趙構一直無出兵之意。樞密副使王庶到前線視師時,嶽飛致書說“今歲若不舉兵,當納節請閑!”此時,南宋行都卻在左相趙鼎和樞密使秦檜的策劃下由前線重鎮建康遷至江南的臨安。趙構為“屈己求和”,又進一步升任秦檜為右相,並令其與金接通關係。
    劉豫為滿足偽齊統治集團和金統治的需求,立“什一稅法”。什一稅法就是收百姓年收入的十分之一為稅,這是曆史上較沉重的賦稅。除什一稅法外,還有名目繁多、多如牛毛的各種雜稅,連民間的墳墓也要掘了,以聚斂棺中葬品。偽齊統治下的人民生活極其痛苦,而劉豫卻過著腐敗透頂的生活。
    劉豫政權中,有許多人因獻女、獻妻而保官,因進姐、進妹而得差遣,如高立之等。更有甚者以女奉劉麟,如廉公謹,劉豫遂用廉公謹監理料庫。
    劉豫與眾臣商議欲遷都汴梁。眾臣都說汴梁是昔日大宋建都之地,宜為大金藩鎮。劉豫大喜,即準備起行。
    河南鎮撫使翟興聽說劉豫欲來汴梁建都,即帶五千人馬屯紮於鳳牛山截其去路。劉豫車駕並大軍人馬正行間,人報鳳牛山有人阻攔不能前進。劉豫大驚,遣人打探回報,乃河南鎮撫使翟興部兵把守。劉豫曰“翟興文武全才,不可與敵,隻宜許以王爵誘之來降。”即遣人以書來見翟興。書曰
    書奉河南鎮撫使翟大人閣下自別顏數載,風霜與初年又有不同矣。君忠義之誌,區聞知亦久。勢運如此,君燭明時務者,豈不識哉!近受冊為齊位號,將建藩鎮於汴,君以重兵屯於鳳牛山,其意若何?如肯棄撫鎮之職,同歸金主,王位必進,決不負君。遲書呈覆,謹待回音。
    翟興看書畢,裂之擲地而罵曰“逆賊背義降虜,今又敢以書惑吾哉!”叱令左右將持書人斬訖。即領本部人馬直出鳳牛山。劉豫大怒,擺開陣勢,自著黃金鎧甲,手執鋼刀勒馬向前。翟興見黃羅傘下一人橫刀勒馬,知是劉豫,指定罵道“背國逆徒,食君之祿,不思報本,今日要往哪裏!”劉豫道“朕與君素無怨隙,我自建都汴京與你何幹,何必苦苦相逼?”翟興怒曰“汴梁乃中原之咽喉,爾賊得而都之,縱金人來路,侵大國封疆,我朝何時得睹太平呀?”言罷反顧曰“誰人出馬先誅此賊?”一人應聲而出,翟興視之乃裨將楊偉。楊偉拍馬舞刀殺過陣來。對陣中劉麟挺槍躍馬接住交鋒。兩下金鼓齊鳴,二人戰上二十合,劉麟力怯,撥回馬便走。翟興見楊偉贏了初陣,驅動人馬掩殺。劉豫落荒而走,部下大敗,殺死者甚眾。劉豫軍連退五十餘裏,翟興得勝,收回人馬不追。
    劉豫走至胡鎮,劉麟等隨後引敗兵來到,皆言翟興之軍奮勇,難以抵敵。有從事張汝弼曰“楊偉近為翟興副將,此人是我舊相識,當以言動之,彼必來降,翟興可圖也。”豫曰“若得來降,當重用之。”張汝弼即辭劉豫,密至鳳牛山來見楊偉。當時楊偉防劉豫劫寨,與翟興分作兩營屯紮。有人報知楊偉有故人相訪,楊偉令喚入。張汝弼進見楊偉道“閣下近來無恙?”楊偉曰“蒙福已獲清安。”即請張汝弼入後營,分賓主坐定。張汝弼見他部下不在身旁,起而告之曰“劉豫將軍英傑過人,令我來勸閣下納降,當以重任付君,必不爽信。”楊偉曰“納降無妨,翟興爪牙皆在部下,倘知之追來,何以保全?”張汝弼附耳如此如此。楊偉曰“君先行,吾隨後便至。”張汝弼即出營回去。楊偉身藏短刀,逕入翟興營來。眾人見是楊偉也不防問。楊偉進入翟興帳中。翟興問道“楊將軍夜入有何話說?”楊偉曰“特來取你首級。”說完掣出利刀殺之,割其首級而出,大叫曰“翟興自恃其能,不以我為意,今殺之以歸劉豫,願隨者同往!”部下知楊偉英勇不敢動手,不過也不想跟隨他,部隊一下子散去大半。楊偉攜翟興首級奔見劉豫。劉豫大喜,封楊偉為兵馬副元帥。
    次日車駕過了鳳牛山,不數日到了東京,冊尊父祖皆為皇帝,安慰神主在宋朝太廟中。當日暴風大起,吹倒樹木,刮折旗竿,東京人家房屋盡皆震動,滿城官員百姓無不恐懼。
    嶽飛奉命征齊,隻見刀槍耀日旗幟漫空,人馬隨處駐紮。劉豫見嶽飛人馬勢大,心中恐懼不已。即差太子劉麟齎表進奏金國,備言“南宋有嶽飛父子驍勇,其鋒不可當。現今練兵選將,海運糧儲,不日過江來爭故地。父皇若不早為提備,明日河南、河北不可保也。伏願父皇以臣子力孤兵少,難為迎敵,乞命一將領兵從密州入海,抄昌國去奪海運糧船,再往明州去搶禦船,直至錢塘江口駐紮。臣領兵進奪江口,燒其戰船,徑奔臨安,與上國會兵圍臨安府,捉了宋主,方得江山一統,而無後慮。”
    完顏亶正沒主張,正遇著兀朮征戰歸來,再三說南宋不可征伐。粘沒喝奏曰“俺兄弟這幾年辛苦,意在偷安,不肯出兵,故如此說。”金兀朮說“先帝立劉豫,是希望他辟疆保境,我們能按兵息民。現在劉豫進不能取退不能守,兵連禍結休息無期。現在發援兵是劉豫得利而我們受弊,怎能答應他?”完顏亶曰“天時不如地利。吾軍久駐南方多生疫疾,兀朮所陳亦善。”遂不發兵。劉麟回見父皇備言其事。
    劉豫見金國不肯出兵,隻好與嶽飛交戰。這天嶽飛的部屬抓獲了一名金軍密探。嶽飛決定實施反間計。他命人把那位密探帶上大堂,親自進行審訊。他沒有對其用刑,而是假裝認錯了人。密探帶來後,嶽飛一見麵就問“你不就是我軍派到劉豫那裏去的張斌嗎?讓你約定劉豫用計誘捉金兀術,你怎麽到現在才回來?”金密探見嶽飛認錯了人,忙說自己就是張斌,因為把信弄丟了沒敢回來。於是嶽飛又寫了一封信,信中說與劉豫共謀活捉完顏宗弼,並且用蠟把信封好,交給了那個密探。還囑咐他路上小心,一定要把密信送到劉豫手中。
    這個密探不聽話,把嶽飛寫的那封密信交給了完顏宗弼。完顏宗弼見信後馬上趕到完顏亶那兒,一五一十地作了匯報。
    金國尚書省上奏劉豫治國無狀,當廢其位,免生後患。金主即遣四太子金兀朮領兵數萬,詐稱前去伐宋以襲之。
    劉豫不知準備,兀朮到汴京後一鼓擒之。金人揭開庫藏,得黃金二十餘萬兩,白銀一千六百餘萬兩,糧草九十餘萬石,銅錢絹絲等物不計其數,俱令盡數搬送會寧。
    兀朮遣人解赴劉豫見金熙宗。熙宗大怒曰“立你為齊王,本當戮力相助同取宋朝天下。今乃先通嶽飛欲謀金國,罪實難容。”下詔斬之。
    眾臣皆奏劉豫未見通敵實跡,斬之恐貽笑於中國。金主即降劉豫為蜀王,監守在相州閑住。其子劉麟發配異州,宮人一個不留全部出嫁。
    劉豫哀求道“我父子盡心竭力無負上國,惟父皇哀憐之。”完顏亶說“當年趙氏少帝出京時,老百姓號泣之聲聞於遠邇。如今你被廢,沒有一個可憐你的人,你為什麽不自責呢。”
    完顏亶繼承帝位後,軍事首腦完顏宗翰逐漸失勢,於當年七月死去,完顏撻懶一派開始掌權。金熙宗向宋廷呼籲和談,條件是歸還黃河以南故宋地,並放還高宗生母韋氏,歸還已死的徽宗的梓宮。
    嶽飛聽說金人想歸還徽宗梓宮並放還韋氏、欽宗父子,卻上疏高宗請立太子以安定人心。從這裏可以看出,嶽飛在政治上是何等的可笑。一個武將幹預皇帝的“家事”,這是趙構無法容忍的。高宗本來就對這個問題很敏感,因為戰亂敗亡,渡江南逃,受了驚嚇而不舉,本來就是大煩惱,唯一的一個兒子還在苗劉兵變後死了,你讓我立誰做太子?而且你怎麽知道我不希望兄長回來?即使是真的你也不能說啊!
    宋承唐末五代之亂,趙宋對驕兵悍將極為戒備。自建國始,直接領兵將帥不得參與軍政大計,以防止他們利用機會發動政變;而主管軍政大計的文官,雖有權調動軍隊,製訂戰略決策,卻又無一兵一卒。宋仁宗時狄青功高,但仍遭貶黜,他問宰相文彥博外放原因,文彥博答“無他,朝廷疑爾。”
    宋廷在對武將壓製的同時,又一向加以優握待遇。正一品宰相料錢每月300貫,從二品的節度使卻有400貫;節度使的公用錢更驚人,每月3000貫至一萬貫,而嶽飛建節兩鎮,月薪至少萬貫以上。自高宗南渡,財政拮據,官員的俸祿隻支13到23,“唯統兵官依舊全支”,這無疑也激發了嶽飛效忠的決心。
    高薪養兵的用意,在於使之樂於享受,而無政治野心。《史記·白起王翦列傳》中記載,秦將王翦伐楚,出兵前再三向秦始皇要求賞賜大批良田美宅。有人不齒,王翦卻說“秦王慣常猜疑,如今將秦國所有大軍全交給了我,我不這樣做,難道讓秦王懷疑我嗎?”
    嶽飛沒有老將王翦那樣洞察世故。我們後人在看待嶽飛的事情時,遭遇到一個強有力因素的影響我們已經知道嶽飛是個赤誠的愛國者。但宋高宗和我們不同,他按照自己的邏輯,難以判斷嶽飛是忠臣還是野心家。嶽飛接近士大夫,又清廉自好,頗得軍心,能答出“文臣不愛錢,武臣不惜命,天下當太平”這樣的話,顯示出他是一個有遠大誌向的人物。而雄心與野心常常是一回事,在宋高宗難以確認嶽飛是否忠誠的情形下,他寧可錯殺。
    反過來講,我如果是柴榮,我肯定把趙匡胤殺掉我如果是項羽,我肯定把劉邦殺掉!但柴榮、項羽不知道趙匡胤、劉邦以後會怎樣,但我們知道。因為事情已經過去了。
    1139年(紹興九年)正月,宋廷宣布大赦天下,以慶賀”和議”的成功。嶽飛接到赦書之後,讓幕僚張節夫起草了一份《謝講和赦表》,表明自己不趨附和議,誓要”唾手燕雲,複仇報國”。嶽飛對朝廷加封的開府儀同三司官銜,雖三詔而不受,他在辭書中說”今日之事,可危而不可安,可憂而不可賀。可訓兵飭士,謹備不虞;而不可論功行賞,取笑夷狄。”高宗特下“溫詔”,嶽飛才不得已受之。
    嶽飛不懂政治顧忌,以為自己問心無愧,直言進諫,即使在當時的朱熹看來,都已經是“驕橫”了。
    趙構對金的態度,可以說是國仇家恨不共戴天。隻是從軍事上、經濟上苦於沒有大舉興兵反擊金國的本錢。在內憂外患之中的趙構可以說是焦頭爛額,他一方麵重用嶽飛等武將四處撲火,另一方麵又不得不讓秦檜牽頭“議和”,以便得到喘息之機。
    趙構曆經危難,身處機樞,對形勢看得比較透徹,手腕也算是十分了得。然而遺憾的是,此君有知而無誌,有才而無德。趙構母親地位卑微,趙構自幼缺少寵愛,一直謹小慎微地在夾縫中求生存,致使他性情偏狹、自私、陰險、狡詐。他對宋室並無太多的責任意識,他對子民亦無關愛之情,他更無千古一帝的野心。趙構的內心深處,始終沉湎於優遊的上流社會生活。為此他可以欣然而坦然地做金主的侄皇帝。所以他自然而然地選擇平衡的方略。
    不過戰也好和也好,嶽飛是不應該被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