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進入臥牛峽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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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蛇靈綠油油的眼睛,明確的告訴我她不是在開玩笑。但是我就納悶了,秋心能有什麽問題呢?

    後來我麵色一變:“你再她身體裏潛伏著,是不是發現她身體有問題?”

    蛇靈驚喜道:“主人,你真聰明,秋心就是身體有問題。”

    我有些急了:“什麽病?”

    蛇靈僵住了,隨後以微怒的口吻說:“都說了不是開玩笑,不是她身體有病,而是她的身體裏有東西。”

    有東西?!

    我這次是真驚訝了,人的身體裏除了骨頭內髒,還能有什麽東西?並且蛇靈這麽緊張,肯定不會是小事兒。

    誰知蛇靈跟我講:“那個東西就在她的腦子裏,具體的我看不到,但是這個東西有一種非常強大的力量,我根本不敢靠近,生怕會把我的靈魂給粉碎了。“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蛇靈,你沒開玩笑吧,他腦袋裏除了腦漿子還能有什麽東西?怎麽之前沒跟我說過?“

    蛇靈苦澀道:“之前我還沒認你為主呢,這兩天一直在休息,抽了個空才出來告訴你一聲。“

    我擦,這怎麽有點地下工作者的意思,不過他腦子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呢?

    我記得白天時候,秋心說她七歲之前的記憶是空白的,這麽一聯想,她消失的七年記憶會不會跟腦子裏的東西有關係?

    “我們要不要告訴秋心呢?“我說道。

    蛇靈道:“恐怕就是說了,她自己也不會知道那東西是什麽的,並且還會徒增她的恐懼。我看的出來,主人你是喜歡她的,所以還是為她著想吧。好了,我不能多說了,我先沉睡了。“

    眼睛綠光一閃而逝,蛇靈隱遁,秋心又打起了呼嚕,睡得跟小豬一樣。

    而我已經陷入了石化,蛇靈你這是什麽意思?我特麽什麽時候說過喜歡她了,喂,你給我出來,你給我解釋清楚呀!!!

    這一宿我口幹舌燥,心髒亂跳,失眠加心虛,反正都四點了我才沉沉睡去,第二天剛睜開眼睛,就看到貓叔狠狠的瞪著我。

    “幹啥?!“

    我一咕嚕就爬起來,偷看我睡覺,是不是有病?

    貓叔已經起來了,坐在炕上跟我對視,一指我倆中間的秋心:“她什麽時候跑過來的?是不是半夜?你們倆做了什麽?你小子還是不是人,我明明都擋在中間了,你還叫她過來,這麽猥瑣真的好嗎?“

    這尼瑪!

    她自己過來的你怪我?

    後來我冷靜下來,忽然意識到,是蛇靈控製秋心的身體過來的,並且秋心腦子裏還有個蘊含強大力量的東西,我都懷疑,是不是貓叔把一顆地雷給塞進她頭皮裏了。

    我不想在這方麵爭吵,貓叔太護犢子,總把我當成壞人,其實我哪裏壞,哪裏猥瑣,我比白紙還要幹淨,比鮮花還要粉嫩。

    算了不說了,今天還要去臥牛峽穀,沒必要再這方麵費口舌。不過我看著依舊熟睡的秋心,心裏不是滋味,這丫頭也很苦逼呀。

    吃早飯的時候,秋心醒了,睡意朦朧的一看就沒休息好,貓叔關切的說:“不行就在家休息吧,我們兩個去臥牛峽穀就行的。”

    秋心一下就精神了:“那怎麽行呢,沒有我和我的蛇靈姐姐,你們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麽辦?”

    我吃著米粥,含含糊糊的說一句:“好像你是超人似的,蛇靈可不是你的禦用保鏢。”

    秋心急了:“從我身體裏住這麽長時間,你還真忍心把她奪走?你已經有小紅了。”

    我一口粥沒噴出來,說的好像我搶你媳婦兒似的。

    等吃完了飯,我們跟阿傑的媳婦兒交代了一聲準備動身,阿傑的媳婦兒不放心,還說叫我們中午去,中午溫度高,臥牛峽穀裏的瘴氣最弱。

    貓叔嗬嗬笑了起來,那意思,這些瘴氣估計都是陣法弄出來的,我們也不是過去打架的,老刁婆不會用瘴氣難為我們。

    走在村路的時候,我刻意落後一步,很認真的盯著秋心的後腦勺,如果我有透視眼就好了,能看穿她腦子裏到底是啥玩意兒。

    秋心就跟後腦勺長了眼睛似的,扭頭罵我變tai,罵的我不知所措的。

    貓叔對我皮笑肉不笑的說:“少打我幹閨女的注意,不然我偷你們家風水。”

    這尼瑪!!!

    一路無語,我們來到了清涼山東麵的臥牛峽穀。

    其實說白了,這就是一座高山和一座矮山貼緊了一些,當中留出了一道縫隙,形成了傳說中的一線天,然而那座矮山就如同一隻臥著的老黃牛。

    我想到了老牛吃嫩草這個成語,於是我再次看向了秋心的後腦勺。

    貓叔不知不覺就眯起了眼睛,不斷展望一線天的格局以及這兩座山的形勢。我知道他又在施展風水上麵的手段,都說山水有情,不避善惡,也不知道這峽穀中到底有什麽凶險。

    “看出來什麽嗎?”我問貓叔。

    貓叔淡淡說道:“石如臥牛乃大吉之地,但清涼山陡峭險峻,如同一截鍘刀聳立,牛臥在鍘刀旁邊,這種格局又叫五龍斬牛!”

    五龍斬牛?!

    “這種格局好麽?”我懵懂的問。

    貓叔搖頭:“不好,大大的不好,如果陽宅安置在裏麵,輕則心髒病,重則精神錯亂。如果是陰宅的話,在本家長之長孫都會有血光之災,並且都是意外。”

    我艱難的咽了一口吐沫:“貓叔,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光看兩座山你就能推斷出這麽多東西?”

    貓叔似笑非笑的看著我:“你不信?”

    我……

    我不是不信,是不可置信。

    貓叔不理我了,抬腿就要往峽穀裏走去。我趕緊拉住他:“裏麵有陣法,小心。起碼先叫老刁婆出來,貿然進去會吃虧的。”

    貓叔打開我的手:“別那麽小家子氣,陣法是人為控製的,可強可弱,如果在全盛時期,裏麵的瘴氣會都彌漫出來,咱們根本看不到一線天的全貌。”

    “你是說,老刁婆知道咱們今天來,所以把陣法給撤了?”

    貓叔苦笑:“應該不可能,除非她能掐會算。”

    我來了精神,問道:“我記得當初你給王夢嬌批八字的時候,也能掐會算的,是不是風水先生都會算卦?“

    貓叔告訴我,風水是風水,占卜是占卜。批八字是最基本的,在普通人看來,玄門中人無所不能,其實沒那麽誇張,每個人都有自己擅長,就拿我來說,想要推算一件還沒發生的事情,基本上不可能。因為這已經達到了趨吉避凶的境界了,我要是這麽厲害,還至於弄一身傷?

    秋心看我倆沒完沒了的,就催促我們,到底還進不進臥牛峽穀了。

    我和貓叔這才停止了討論,一前一後的就奔峽穀入口走去,等進入其中,就感覺兩側山壁上陰風呼嘯,在這條彎彎曲曲的峽穀中還有一些野獸的低吼。

    我心裏一顫,這麽冷的天氣,不應該有大型野獸呀。再說了,現在不比二十年前,是座山就有豺狼虎豹。

    秋心也嚇壞了,這野獸都沒有人性的,要是突然冒出一個來,可怎麽應對?

    貓叔還算鎮定:“老刁婆常年住在這裏,不可能任憑野獸橫行的,除非她不想活了。”

    穿過一線天之後,陰風更盛,我就感覺自己頭昏眼花的,心髒也止不住的跳,難怪貓叔說,要把陽宅放在這裏,輕則心髒病,重則精神錯亂,就這麽一會兒我都快受不了了。

    不過這峽穀的範圍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一些,呈一個橢圓形,這裏有很多鬆柏,還有很多枯葉,亂石,我甚至懷疑,在影影綽綽的灌木叢中藏滿了妖魔鬼怪,隻要機會合適就會對我們下手。

    我不放心的觀察著前後左右,同時一隻手攥著魂甕,隻要出現意外情況,就叫小紅出來作戰。

    等走到峽穀中間,貓叔停住了腳步:“外麵沒有瘴氣,這裏麵也沒有,看來陣法是被撤幹淨了,老刁婆貌似真的算準了,咱們今天會來。”

    我一驚:“她到底是什麽人?我越來越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叫她出來問問。”貓叔中氣十足的在峽穀裏大吼:“閣下,我們來了,不出來見見麵麽?”

    話音剛落,打峽穀的深處走來一道身影,依舊是佝僂著身子,但是每一步都跟打樁似的,死死的印在地麵,看著格外沉穩。

    我鍛煉過半年,知道老刁婆的下盤極穩,起碼有十年的苦功夫,就拿這點來說,我姑姑也不見得是她的對手。

    所以我就更生氣了,你這麽厲害怎麽不說搭把手呢,當初跟殘袍戰鬥費多大勁呢!

    這時候老刁婆走到了近前,那雙血紅的眼珠子又看向了我,原先不知道她的深淺,心裏滿是膈應,但現在可不一樣了,估計對方抬抬手就能碾死我,所以我衝著她擠出了一個笑容。

    老刁婆突然說道:“跟我走吧,有人要見你。”

    貓叔和秋心猛地看向了我,因為老刁婆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我已經驚呆了,指著自己的鼻子道:“你是說有人要見我?”

    老刁婆冷哼:“哪裏來的這麽多廢話,就是你。”

    說完她轉身就往峽穀深處走去,但是我可紋絲未動,鬧了半天這個峽穀裏還有別的人,這個人是誰呢?為什麽會指名點姓的要見我?

    老刁婆貌似知道我心中所想,頭也不回的說了句:“有件東西是你的,你必須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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