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 雨中流產(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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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麽了?”邊上的王玲見她不對勁,忙拉下容恩的袖子。
“你看到剛才車裏麵的人了嗎?”容恩開口,卻牙關都在顫抖。
王玲目光奇怪地望向遠處的車尾,剛才隻顧著拉住容恩,並沒有多心,“沒有啊,怎麽了?”
手臂被甩開,王玲退了一步,見容恩已經跑出去,便忙跟上,“容小姐,容小姐——”
那張臉,她怎麽忘記得了,就算是閉上了眼睛,她也能繪出他的每個輪廓,他的眼睛,他的鼻梁,還有他說深愛的那張嘴。容恩飛快地奔跑著,似乎隔了一年後,她的每個腳步都在追逐,閻越,但若真是你,先前的,又是誰?
但若是你,又怎會冷眼旁觀這麽久?
難道是隔了那些光暈,她看錯了嗎?
“容小姐,容小姐——”身後,王玲沒幾步就追上來,“您這樣不是辦法,我們叫輛車吧。”
“好。”容恩氣喘籲籲,腳步卻依舊沒有停下來,王玲急忙伸手去攔車,這時候的天空,狂風大作,陰霾來的如此之快,黑雲湧動,緊挨的樹枝在頭頂發出劈裏啪啦的響聲,隻聽得嘩啦一個巨雷,馬路上瞬時大雨滂沱,淋得路人無處藏身。
車尾拐個彎後消失不見,容恩急欲追趕,卻不料地滑,摔下去時她不自覺用雙手擋住肚子,手背上瞬間就被磨去一大塊皮,疼的她臉都扭曲起來。
小腹處一陣陣緊抽,她撐起上半身,王玲已經攔了車追過來,“容小姐,你沒事吧?”
她彎腰蹲了會,在那抽痛散去後,這才慢慢站起身,“我沒事。”
那輛車已經沒了蹤影,容恩上了的士後,報出閻家的地址,在趕到那處莊園別墅時,天空的雨像是澆下來的一般,打在臉上猶如迎麵而來的巴掌。
“容小姐,您這是幹什麽?”王玲見她下車,忙拉住她的手,“下這麽大的雨,會淋壞身體的。”
容恩甩開了她,雨勢打在臉上,雙眼根本就睜不開。
她衝入閻家客廳時,裏麵的閻守毅和夫人正在用餐,劉媽從廚房內將菜一一端上來,見到她時,幾人均是一怔。
“恩恩?”劉媽見老爺夫人臉色不好,忙上前道,“你怎麽來了?”
“誰讓你進來的?”閻守毅將筷子重重拍在桌麵上,容恩身上都淋濕了,此時雨水正順著褲管滴滴答答落在客廳的地毯上,“訂婚訂不成,還要跑來這裏糾纏嗎?”
“恩恩,你怎麽淋成這樣了?”這麽大個家裏麵,隻有劉媽還是對她好臉色,心疼地拿了毛巾來給她擦著頭發,容恩冷的全身直哆嗦,她冰冷的手指握住劉媽手腕,“劉媽,您方才一直在家嗎?”
劉媽怔了下,避開她的視線,繞到她身後,“對啊,我……我一直在家準備晚飯呢。”
“不可能,”容恩斷然打斷她的話,旋過身,一把拉住她的手,“劉媽,平時您就對我好,您別騙我了,我剛才在街上明明看見您了,還有……還有閻越,劉媽,您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這怎麽可能,”劉媽拉開她的手,“恩恩,你肯定是看錯了,再說少爺這會也不在家,他馬上就應該回來了。”
“不,不是的!”容恩歇斯底裏,完全忘記了冷靜,“是閻越,他還是那張臉,我不會認錯的……”
此言一出,劉媽霎時臉色蒼白,閻夫人激動地起身,頭腦暈眩,差點就栽倒在地,邊上的閻守毅眼露沉痛,忙將她攙扶著坐下,“劉媽,還愣著做什麽,將她推出去!”
“恩恩,你肯定是看錯了,”劉媽取了傘遞到王玲手裏,“這會老爺發怒,你快走吧,要不然家裏該擔心了。”
“劉媽,難道真是我看錯了?”容恩失神地怔在那,當全世界的人都在反對,自己的堅持,反而真成了錯誤,那匆匆一瞥,雲淡風輕後,當真隻是她的幻覺嗎?
劉媽不忍去看她的雙眼,她別開頭,“恩恩,你真的看錯了。”
“還站在這幹什麽?滾出去!”閻守毅順手拿起桌上的碗碟擲向容恩,“別讓我再見到你,滾!”
“容小姐,我們還是走吧。”王玲拿了傘,拉著她的手準備離開。
“我不信,”容恩甩開,目光充滿質疑,“劉媽,別人我可能會認錯,可是他,我不會,我別的不求,隻想見他一麵可以嗎?”
“恩恩,要我說多少遍你才相信?”
“和她囉嗦什麽?”閻守毅推開椅子大步闖過來,他氣勢洶洶,劉媽見不好,忙輕推搡著容恩,“恩恩,你先回去吧,快走……”
王玲忙跟著她退到門口,還沒有轉身,就被迎麵走來的閻守毅握住肩膀後用力推出去,身後就是幾個石階,容恩腳踝由於趔趄而扭了下,身體向後栽去。
“容小姐——”在即將摔倒之際,幸虧王玲伸出手臂接了下,但由於慣性,容恩還是雙手支在了地上。
腹部猛地一收,緊接著便是疼痛,容恩彎腰在地上坐了會,直到痛感慢慢散去些,這才讓王玲攙著她起來。
閻守毅態度很差,劉媽隻是一個勁勸解,容恩站在瓢潑大雨中,她伸手擦去臉上的水漬,逼迫自己睜開眼睛望向這座她曾經那麽熟悉的閻家老宅,“劉媽,您告訴他……我以後不會再來了。”
劉媽站在門口,眼中的疼惜明顯溢出來。
容恩站在雨中,冷的全身發抖,就算曾經有多麽愛,經過了時間的洗滌,也已慢慢輕淡了,更何況,堅持的一直都隻有她一人?
“閻越,”容恩扯開嗓子,對著閻家二樓喊道,“你放心,我不會再纏著你,你若不想見,好,我走,自此之後,我們便斷的幹幹淨淨……”
嗓子喊啞了,心也一點點在變冷,她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頭發衣服淋了雨,狼狽的都貼在身上,“不見,就不見吧……”
她一遍遍反複低喃,那雙眸子內被冷情浸潤的蕭瑟而淒哀,睫毛輕輕顫抖,卻依舊逼著自己睜大雙眼。這樣的容恩,令劉媽心疼不已,“老爺……”
閻守毅看見她眼底的哀求,非但不心軟,反而火上添油,“還不滾是嗎,來人啊,拿掃把轟她們走!”
容恩站在那,什麽話都聽不去,王玲見他們真要拿東西轟人,忙拉了下她的手臂,“容小姐,走吧——”
容恩的步子順著她動了下,卻聽到劉媽焦急的嘶喊傳入耳中,“恩恩,恩恩你怎麽了?”
她僵硬地止住腳步,雙眼木然地望向劉媽,自己是怎麽了?
“容小姐——”
場麵仿佛陷入了極度的混亂中,容恩低下頭去,隻見血流如注,血水混著雨水正從她的褲腿中蔓延到地上,小腹這才感覺到痛,而且是鑽心無比,一陣陣緊抽著,下身,那溫熱的液體還在噴湧而出。
“喂,先生,不好了,容小姐她……”
容恩腦子發懵,轟的,仿佛一團白光襲來,意識也逐漸在淡化,她整個人向後麵栽去,二樓,閻越那曾經住過的房間在她眼中慢慢由清晰轉為模糊,豆大的雨珠砸在她眼眶中,在她倒地的瞬間,那些過往,都像是退去的洪荒後,變得滿目蒼夷。
容恩醒來的時候,頭痛欲裂,手上插著輸液管,王玲正襟危坐的在邊上陪護,她睜開雙眼望了下四周,白色的牆壁,白色的床鋪設施,容恩將手隔著被子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還未開口,她就已經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麽。
“王玲。”
“容小姐,您總算醒了——”王玲的臉色到現在都還沒有恢複過來,容恩覺得口幹舌燥,“我怎麽了?”
“你……”對方哽咽了下,眼神閃躲,“你流產了,醫生說讓你多休息。”
“噢。”她的反應,出乎王玲的意外,容恩淡淡應了一聲,便兩隻眼睛直愣愣地瞅著上頭。
醫院外麵,一陣刺耳的刹車聲氣焰囂張地趕來,名貴的跑車並沒有按照規定停車,而是一甩尾直接占了幾個車位。
車門砰的被甩上,南夜爵麵色鐵青走了進去,上次在欲誘的事後,他本想冷淡她幾天,卻不曾想,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流產?孩子?男人不耐煩地鬆開領帶,銀色西裝下的高貴顯得越發冷毅,他雙眸陰寒,臉上表情差點就能嚇死人。
來到病房,王玲見到他後忙起身,“先生。”
語氣中,愧疚的意味如此明顯。
容恩雙手放回被子中,她空洞的雙眼從屋頂上收回來,緩緩對上站在床邊的男人。幾天不見,她倒是消瘦了很多。而他,依舊光鮮奪目,走到哪都是聚光點。
“說,怎麽回事?”南夜爵筆直地站在那,一身氣焰不容人忽視。
容恩隻是望著他,不說話,長發枕在身後,那抹如墨的黑色,更襯得她麵色慘白,南夜爵見她遲遲不開口,便又問道,“孩子,是什麽時候的事?”
“南夜爵,你來做什麽?”容恩知道在電話中,王玲已經都告訴了他,“孩子沒有了,你還想知道什麽?”
“上次你問我,若是生了孩子,會不會放你走,原來,你那時候就已經懷上了,”南夜爵眼中的神色凜冽起來,“容恩,我沒有想到你心機如此深。”
“對,”她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在我知道自己懷孕的時候,我確實問過你,後來,你說你不會要,南夜爵,若不是我被你逼到這個份上,我也不會這麽做……”
“容恩,難道我們之間是怎樣的關係,你忘記了嗎?”
“是,隻是交易而已,”容恩剝開那層血淋淋的事實,眸子內已經溢出水霧,“南夜爵,你最不應該的,就是對我那麽好,讓我習慣貪戀,習慣地認為我們能走到一起去。”
“難道你要這個孩子,就是因為想離開?”
“孩子,是個意外,”容恩雙眸對上男人眼底的鋒利,“當我知道懷孕後,當時,我是想離開,可是你的話讓我涼了一大截,後來,我又改變了主意,我希望,你會因為有了孩子而將我留在身邊,南夜爵,喜歡上你的女人,都要弄得滿身是傷嗎?”
她目光淒哀,雖然完全扭曲了事實,可這樣的解釋,不正是南夜爵以為的嗎,男人眸子陰暗了下去,他認真地注視著麵前這張臉。這個女人,不說他對她是否有愛,但至少他迷戀過,對她,他已經破了很多次例,可……
他覺得有些無力,又是一個,妄想以孩子牽製他的女人。
“你怎麽會變成這樣?”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男人的心裏微微有些刺痛。
“南夜爵,”容恩淚流滿麵地對上他,“這話,你不應該問我,玩感情,我不是你的對手,我不是一個玩偶,我的心也會被慢慢捂熱,我希望你隻有我一個,你能做到嗎?我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我不想和別的女人那樣,被你玩膩了就踢開,我隻是以為,有了孩子你就會對我不一樣。我怕早早告訴你後,你不會要,所以……我想等他慢慢長大,你就不會逼著我去拿掉他……”
容恩雙手捂住臉,從沒想到她撒謊的時候,已經這般嫻熟。
男人站在床邊,沉默了很久,容恩放下手時,如願從他那雙墨亮的眸中捕捉到了一抹鄙夷,她,已經不堪至此了。
“既然你都打算好了,為什麽還會躺在醫院內?”
“先生,”這時,站在邊上的王玲插嘴道,“本來,今天下午是我和容小姐出去的,但是她中途接了個電話,我就在咖啡廳外麵等她。後來,我看見夏小姐來了,然後就見她們在咖啡廳裏麵吵了起來,等容小姐出來的時候,就……就被她從後麵推了下,這才會流產的。”
“夏小姐,夏飛雨?”
王玲點了點頭。
南夜爵好看的側臉越發陰鷙,薄唇緊抿起後,微蹙的眉峰已見隱匿的暗湧,他忽然勾了下嘴角,話再說出口時,已經冰冷的沒有一點溫度,寒徹入骨,“容恩,你也學會收買人了。”
眼裏的諷刺,轉為更深的鄙夷。
王玲神色慌張,而容恩則一派常色,“你以為我冤枉她了嗎?南夜爵,你又要護著她是不是?”陡然尖銳的聲音,令男人蹙起的眉頭越發緊擰。
“她會推你?容恩,她今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難道還有兩個夏飛雨不成嗎?”南夜爵的口氣,差到極點。
“你終於承認了?你這幾天不回家,都是因為她,是嗎?”
“容小姐,先生,你們不要吵了,”王玲來到床前,端了杯水給容恩,“你剛醒來,就不要這麽浪費力氣了。”
容恩將水杯接過去,卻並未湊到嘴邊,而是朝著對麵的南夜爵擲去,男人反應奇快,側頭躲開時,身後就傳來了激烈的碰撞聲。
“容恩,你這幅樣子,真是令人厭惡!”南夜爵眼神陰寒,那深邃的潭底,再也見不到一絲一毫的溫柔。
“吵什麽?這兒是醫院。”正在巡房的醫生帶著護士走進來,她走到容恩窗前,翻看了下病例,而後便語氣嚴肅道,“怎麽這麽不懂得愛護自己的身體,你前段日子不是才"chu nv mo"撕裂大出血嗎?現在又遇上流產,哎……不知道現在的年輕人腦子裏都在想些什麽。”
醫生將從電腦上打印下來的病例遞到南夜爵麵前,上頭的日期,清楚寫著,赫然就是他和容恩第一次後的隔天,男人冷毅的嘴角始終抿起,眼底,似乎又恢複了些微柔和。
容恩聽聞,雙手撐著從床上坐起來,她一手指向南夜爵,頭發淩亂,扯開嗓子喊道,“南夜爵,你聽到了嗎?我的第一次給了你,我就你這麽一個男人,你怎麽能那樣對我?”
模樣,真同潑婦無異,她將床頭所有能丟的東西都扔了出去,邊上的醫生護士麵麵相覷,目光中已有同情。
南夜爵一甩手,護士手上端著的輸液瓶便悉數摔倒在地上,碎渣滓滿處都是,容恩看得出來,他的怒火已經隱忍不住,都迸發出來了。
“容恩,我玩的處多了,是不是每個人都要和你這麽鬧騰?玩不起的話,那就別玩!”這般無情的話,他說出口時,絲毫不假思索,迫人的氣勢壓得病房內每個人都憋著呼吸,生怕喘息聲大了都會惹上他。
“南夜爵——”容恩反手拿起身後的枕頭,王玲忙拉住她的兩手,“容小姐,你剛流產,身體要緊啊——”
南夜爵並沒有給她這個機會,黑燿的眸內,那種疏離已經明顯地透了出來,他冷著臉,不帶絲毫留戀地走出了病房。
背影決絕,那般無情冷漠。
男人,在寵你的時候,真能將你捧上天,甜言蜜語,從來都是不缺的,但若膩了,哪怕再看一眼都是浪費,女人若要抱著曾經過日子,真是自欺欺人。
確定南夜爵已經走遠後,容恩這才安靜下來,她用右手梳了下淩亂的發絲,將枕頭放回原位,並躺了回去,目光恬靜如初,“醫生,我什麽時候能出院?”
醫生顯然還沒有回神,她抬了抬眼鏡,走過滿地狼藉來到容恩床頭,“在這觀察一晚吧,明天再出院。”
“好,麻煩您了。”
醫生怔了下,幫容恩將輸液速度調慢了些,“姑娘,你也別想不開,先養好自己的身體,自己愛自己才是真的。”
“嗯。”容恩經過方才這麽一鬧,氣息還未調穩過來,醫生護士走後,病房內就留下二人,王玲正在收拾殘局,“容小姐,我真不懂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王玲,謝謝你。”
“你為什麽不告訴先生,你是去了閻家,被那人推了之後孩子才會沒有的?”
“王玲,我讓你撒了那麽一個謊,我是不是很壞?”
“容小姐,”王玲收拾完後,拿了把椅子坐到她床邊,“昨天我就給先生打過電話,他說今天要和夏小姐去出差,你又讓我說是夏小姐將你推下去的,這不擺明了先生不會信嗎?”
“我就是知道了他們今天在一起,我才讓你那麽說的。”容恩的臉上完全沒有了先前的尖銳,這樣的平靜,才是王玲所熟悉的。
“可是為什麽呢?”女子不解,“你不是很愛先生嗎?”
“你看出來了嗎?”容恩側首。
“當然,”王玲點點頭,“容小姐,你別難過,其實先生還是很關心你的。”
容恩轉過頭去,兩眼盯著上頭的筒燈,打點滴的那隻手背冰冷的厲害,醫生的一句話,還了她的清白,可是又有何用?
南夜爵說的沒錯,他流連花叢,一兩個女人的清白就想羈絆他的腳步嗎?
從開始,他就不在乎是與不是。
容恩將手縮回被中,這個孩子,來的突然,走得又令她措手不及,“王玲,今天的事不要說出去,我也沒有去過閻家,知道嗎?”
“可是……”
“我愛先生,所以……”
“好吧,”王玲雖然對容恩的做法並不理解,但是容恩平時對她很好,人也很和善,“我答應你。”
不牽扯到閻家,並不是怕南夜爵會對閻守毅怎樣,畢竟這個孩子他本來就是不要的。她隻是不想讓他懷疑自己的心,他隻有相信了她的深愛,那她的所做多為才有了合理的解釋。
“我是怎麽被送到醫院的?”
“是那個劉媽叫的車子,容小姐,你當時真的嚇死我了。”
容恩蜷起身體,側躺著,麵向王玲,“那,還有別人嗎?”
“沒有,劉媽跟我們到醫院後,就離開了。”
“哦。”容恩輕應,眼中的失望透溢出來,她枕著一條手臂,眼睛始終定在不知方向的一點上。
“容小姐,你是不是很難過?”耳邊,傳來王玲戰戰兢兢的聲音。
“我沒有難過,”容恩眼皮子都沒有抬下,“這個孩子,或許和我真的沒有緣分。”她轉了個身,背對女子,臉上也因這個動作而溢滿冰涼,容恩將被子拉高頭頂,四肢收攏起來,縮成一團。
南夜爵回到禦景苑,幾天不曾回來,臥室裏,便隻剩下容恩的味道。
開了燈,男人洗過澡後坐在陽台上,手裏的紅酒隻是在杯中輕晃幾下,並未下肚,夜涼如水,南夜爵穿著睡衣,便覺有些冷,這幢房子內,有他所有的寵愛,他以為他和容恩不至於會這麽快結束。
麵對她的堅韌果敢,他曾經追逐過,以至於將她馴服後,他仍舊算得上是對她迷戀。
她想要什麽,他眼睛都不閉一下,她無休止地轉賬,他也睜隻眼閉隻眼。
可,她似乎依舊不滿足。
以至於,想以孩子作為籌碼,深深套牢他。
南夜爵隻覺頭痛欲裂,想起病房內的吵鬧,心頭又加深了煩躁。
回到臥室,他撥了個電話,徐謙來的時候,南夜爵正坐在床沿,他仔細給他檢查了傷口,“不是和你說過嗎?傷口恢複慢,少喝點酒,少點夜生活。”
南夜爵抬下胳膊,隻覺沒有什麽大礙,“我最近修身養性。”
徐謙瞥了眼一側的酒杯,嘴上並不饒人,“那還酒和女人不斷?對了,住在這的女人呢?又換了?”
南夜爵心情煩躁,瞪了他一眼,“你何時話那麽多?”
起身,浴袍的帶子不小心掃到床頭櫃上的藥瓶,嘩的一下,那白色的藥丸灑的到處都是,藥瓶滾了幾圈後落在徐謙腳邊。
南夜爵並沒有刻意避開,而是踩著藥丸走過去,反正,這藥也不打算再用了。
徐謙彎腰將藥瓶撿起來,裏頭還有幾顆藥丸,“這種避孕藥長期服用,對人身體並不好。”
南夜爵將雙手插入兜內,走到旁側的酒櫃前,倒了杯紅酒,“劣質東西,服了藥還能懷孕。”
“噢?”坐在床沿的男人禁不住揚笑,“那是你太強了,連藥都阻止不住前進的腳步。”
“你嘴巴欠抽了是不是?”南夜爵坐回徐謙身邊,男人將藥丸倒在手心內,漫不經心瞥了眼後,眉頭忽然皺起來,“誰和你說這是避孕藥的?”
南夜爵一口紅酒凝在嘴中,涼薄的唇越抿越緊,他對上徐謙眼裏的質疑,麵色越發陰鷙,將紅酒咽下肚後,男人沉寂許久,方冷漠開口,“這是什麽藥?”
徐謙將藥丸拿到眼前,仔細看了下,“很明顯,這是維生素一類的藥物,隻是外形同避孕藥極為相似,一般人根本看不出來。”
“好,很好!”
南夜爵握緊手中酒杯,心中頓時明了,原來,就連這個孩子都不是意外。
他起身走了出去,雙手撐在欄杆上,涼風襲來,將那頭張揚的酒紅色短發吹得淩亂不已,即使這樣,卻絲毫遮掩不去男人那種猶如罌粟般的魅惑,他緩緩低下頭去,眼裏漾起狂狷。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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