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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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為了聽到她這的叫聲,他還故意多握了一會兒,她叫聲一停,他就再度用力。

    周末痛的像被螃蟹鉗子給夾住似的,連忙掙紮想要甩開他,卻被握的更緊。

    她臉頰紅似菡萏,眸中波光粼粼,含著水汽,痛的連連甩動小臂,“放手!放手放手放手。”

    在滕鉞不舍地鬆開之後,她吹著自己被捏紅的手,眉頭蹙起,惱道:“都捏紅了!你下手都沒個輕重嗎?”

    “我看看。”滕鉞準確地抓住她的手,拇指在她青蔥般的手指上摩挲著,在周末惱怒之前手就鬆開,淡道:“嗯,是紅了。”

    這是什麽意思?什麽叫嗯?

    “本來就紅了。”想到是自己想試一下自己臂力的周末,憤憤地不說話。

    明明感覺自己好像力氣長了,精神也好了很多,難道是錯覺?

    此時她已經完全沒有了困意,精神好的很,便說:“你開了這麽久的車,要不要休息一下?我來開吧。”

    滕鉞倒也沒意見,找了個空曠的地方停下車,兩人呼喚座位。

    周末一邊開車一邊開小差,大腦裏想的都是那些光點,她現在已經可以確定那不是幻覺,隻是不知道那些光點都是什麽東西。

    當那些光點鑽入她身體的時候,她真心有種修仙小說當中修仙的感覺,傳說當中的靈氣什麽的,不過鑽入她身體中的光點是透明的,透明的代表什麽?空氣?

    小說當中都是紅代表火,綠代表木,藍代表火,金代表金,黃代表土;還有其它幾種什麽雷啊、風啊、冰啊什麽的,完全沒有聽說過透明的光點,一點參考性都沒有。

    想到小說中的金木水火土屬性,她心頭悚然一驚,那些光點中確實是這些顏色,隻是是否真的如此對應就不知道了,有種想要馬上進入那種狀態試驗一番的衝動。

    不過她也覺得這種念頭太不靠譜了,畢竟小說都是假的,作者虛構的,怎麽能當真呢?

    話又說回來,末世都成真了,還有什麽不能成真呢?

    瑪雅預言什麽的也不準啊,不是說2012年嗎?為什麽時間會推遲?坑爹!

    就算時間不推遲她也不會相信的,末世什麽的,沒有親眼見到親身經曆誰會相信?直到現在她還有種在做惡夢的感覺,仿佛隻要夢醒,一切都會回到現實,過著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的幸福生活。

    過去沒有覺得陽光有多麽誘人,此刻真是懷念起暖暖的陽光的味道了呢,霧霾一直籠罩在空氣當中,已經好多天沒有見過陽光了啊。

    她突然生出想要對地球道歉的感覺,抱歉過去沒有好好愛你,沒有好好珍惜你,現在我們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來得及嗎?

    在高速上開隻要勻速前進就可以,不用像剛剛的鄉間小鎮上,路麵不平整,還因為地震倒塌各種路上各種障礙。

    如此開了半個小時左右,看到前方因地震導致樹木坍塌倒在馬路中間無法通行,她還是產生了濃濃的無奈感,腦中想起《泰囧》當中的一句台詞:我tm回個家比去西天取經還難啊!

    在她車子停下的時候,滕鉞就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眼前方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打開車門下車。

    周末也下車,前方倒了五棵樹,均是幾十米高的水杉,樹幹筆直如劍,橫倒在馬路上,將通行的路擋的嚴嚴實實,要學通過的話,就必須把這五棵樹全部搬開。

    滕鉞上前觀看了,馬路中間除了這五棵樹之外,因地麵裂開,還有一道兩尺長的深溝。

    這樣怎麽過去?

    真tm九九八十一難啊!

    她將詢問的目光投向滕鉞,滕鉞看深溝也不太寬,“把樹拖開填到深溝裏,讓車子借下力。這是越野車,應該能過去。”

    說著兩人就開始動手。

    水杉樹長的如此高大健壯,實在有些年頭了,紮根極深,即使因為地震使得它們倒塌,半邊根步都撬開泥土露出地麵,但另外半邊尚在泥土的部分,仍然不是他們兩個僅憑人力就能拔的出來的。

    “不用拔,拖過來將樹頭塞進去,一會兒從邊上軋過去就行。”

    饒是如此,周末也使出了吃奶的力氣。

    她過去在家中連水都沒擔過一桶好嗎?手拿過最重的東西就是行李箱了。

    好在滕鉞力氣夠大,兩人也不是要將大樹連根拔起,隻是將坑填一些起來讓車子借一下力就可以了。

    滕鉞將槍插在腰上,拽著水杉樹枝和周末一起將樹木往溝裏拖。

    周末拖著拖著突然感到哪裏不對,腳上好像踩中什麽軟軟的東西,初時她還沒在意,但感覺腳下的東西好像在蠕動,慢慢卷住她的小腿,她才發覺,低頭一看,頓時頭皮炸開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失聲尖叫。

    滕鉞被她突如其來的叫聲嚇了一跳,連忙拔出槍來,待看到她腳腕上纏著的東西時,毫不猶豫地砰砰開了兩槍,血水迸濺。竟是一條手腕粗細的土蛇,蛇身和樹枝的顏色一樣,導致剛剛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樹枝下麵快要凍死的大蛇。

    這條蛇估計是在土裏冬眠,被地震震開蛇洞,露了出來,差點凍死在路上。正好遇到周末,感受到溫度,便纏了上來,被滕鉞一槍爆頭。

    周末還站在那裏渾身發抖,動都不敢動,腿整個都軟了。

    滕鉞拉了她一把,上前把蛇身拎起來扔開,“行了,沒事了。”

    周末還維持著原來的姿勢麵色煞白,抖如糠篩。

    “你沒事吧?”

    周末眼淚一顆一顆地落了下來,先是嗚嗚地哭,後來越哭越止不住,蹲在地上抱著雙腿哇哇大哭。

    滕鉞看了下手表,“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在這吃點東西,吃完繼續趕路。”

    周末哭了好一會兒,才默默起身坐回到車裏去,整個人都癱倒在了座椅上,那蛇身纏繞在她腳上冰冷的感覺宛如跗骨之蛆,直冷到了骨子裏,讓她止不住地打著冷戰。

    平日裏她也不是沒有見過蛇,都是遠遠避開,像這樣乍然發現腳腕被大蛇纏住的情形是第一次遇到,那種瞬間爆發出來的心悸讓她徹底崩潰,整個人窩在車座上瑟瑟發抖。

    她現在慶幸這一路上有滕鉞在了,如果沒有他,她能不能活著趕到金陵都還是個問號。

    她靜靜地坐在車廂裏,目光無焦距地看著車玻璃外,滕鉞熟稔地將蛇皮扒開撕下,掏出裏麵的內髒和蛇膽,用刀砍了水杉樹枝,在高速下麵的田埂上弄了些枯草葉子引火,就這樣將血淋淋的蛇身架在木架上烤,待烤出香味了,從包裏拿出一包未開封的精鹽和磨碎的花椒孜然灑在上麵,一看就是老手的樣子。

    這個時候周末已經恢複過來,臉上隻餘幾滴未幹的淚痕。

    她平靜地抽出紙巾在臉上擦了擦,下車走過去。隻是這次她極注意腳下動靜,有幾分小心翼翼,誰知道這裏會盤踞幾條蛇呢?如果被咬一口的話……想到剛才的情景,她就頭皮發麻,連砍喪屍的時候都沒有像剛剛那樣,那一瞬間真是魂都嚇飛了。

    滕鉞見她沒事了,將烤好的蛇肉遞一塊給她,見她猶豫,直接用刀串著塞到她手上:“蛇肉沒毒。”

    周末臉色發黑:“這刀……砍過喪屍吧?這樣吃不會傳染嗎?”

    “不是。”

    周末看著蛇肉將蛇肉遞到嘴邊,更快,還是不敢吃輕輕咬了一口。,滕釗淞飄飄地看了她一眼,她喉嚨滾動,硬著頭皮更新味道還不錯。(WWW.101novel.com)